《狐来人往》分卷阅读8

  刹那间冰冻。
  我要入梦!还望狐王祝我一臂之力!凤尤宁依旧笔直的立于大殿,月白的长衫散发着淡淡的银光。这才是王者应有的气场。
  无论你或站或坐,或喜或怒,你的动作再微小,也不会让周围的人忘记,你是一个统治者,一个王。
  凤尤宁是凤族的三殿下,但是他的王者气质远远超过他的太子大哥,相较于他的父王,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不可!这是我们狐族的禁术。狐王一口拒绝。
  狐王以为,我凤尤宁真的是想偷学您的术法?试问这大殿上,除了狐王您,谁的法术还会在我之上?如若有,我绝不逞这个英雄!
  见周围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凤尤宁继续开口,狐王您是万金之躯,定不能损肌理伤元神,这等小事还是由我代劳为好,狐王以为呢?虽是问句,不让人抗拒的压迫感还是迎面扑来。
  也罢,你随我来。狐王携起凤尤宁的手走至屏风背后,轻声耳语。
  有劳了!狐王重重的拍在凤尤宁的右肩,满脸的感激。
  凤尤宁的内心远没有脸上来的平静。
  不过两日没来看你,你就敢不要命的强行使用禁术。还当你前几日缠着我修炼是为的什么,原来是早就在心里打好了小九九。蓝玉娆,你等着,我此番倒要好好看看你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梦里到底是个什么情景。要是有不该有的人,莫怪我遇神杀神,遇魔杀魔。我不光要断你的梦,还要断了你所有的杂念。让你今后的眼里心里梦里,只剩我。连你同族的父王都不能有。
  我原本以为只要守在你身边,等你累了回头时,看的到我就是好的。现在想来,那是自欺欺人。我不能容忍你的眼中有任何旁人的影子。你的眼中只能由我!你的心中,只能有我!
  胸口的熊熊大火似要烧出胸腔,喷薄而出。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坐于蓝玉娆的身侧,念动狐王方才教于自己的口语,手上的印加越发明亮,额间的羽记也渐渐退去了方才耀眼的光芒。
  狐王的目光在看到凤尤宁手工的印加完成之时,也长长松了口气。回过身扫视众人。
  传我令,太子殿加派两成兵力,除却本王与王后,凡靠近着,杀无赦!
  遥遥山外山,清清水中水。
  折枝柳,闻虫鸣。
  莫道无人识归途,
  残云夕血送东风。
  你叫?遥清?小小的狐耳软软的耷拉在脑袋两边,毛茸茸,蓝盈盈。小小的脸蛋圆鼓鼓的甚是可爱,像是陶凤街最出名的王子包子铺的包子。
  迷迷糊糊的小男孩靠着参天大树闭目养神,打量着蹲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奇怪的物种。
  说是人,脑袋顶上那两个是什么东西?
  说是妖,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妖?
  名唤遥清的男孩,不是没见过真正的妖。长相貌美如花的,其丑无比的。性子暴雷疾风的,沉稳有礼的。说话粗俗浅显的,之乎者也的。可是法力低的如此,是头一遭碰见。
  你是,妖?
  看着自己一直注视的人终于开口和自己说了话,小狐狸高兴的立马咧开了嘴,极浅的一个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一口洁净的小白牙在炎炎的日光下闪闪发亮。那双细长的桃花眼迷得眼看就要成了一条线,他是真的开心。
  我是蓝狐族的太子,我叫蓝玉娆。
  作者有话要说:梦境(一)
  12、第十二节
  风风村最有名的陶凤街,聚集了吃喝嫖赌的各个精华。
  一香居的掌厨是王都里的御厨,当朝天子对他的厨艺都赞不绝口。无奈年事已高,只得忍痛放出宫。在故乡开了家酒楼,偶尔亲自下厨过过手瘾。
  九天楼的九华酿,一年只卖十壶,一壶却要万金。这么贵的酒,偏偏都打破头的来抢。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卖光。
  至于嫖和赌,当然是荷苑阁。当今最红的舞娘,那腰身那唱腔,啧啧,提起来都让人流口水。只恨自己不是牡丹花下的那个鬼。有嫖就有赌,荷苑阁还是最大的赌坊。美人在侧,一掷千金的赌局实乃家常便饭。
  这些都是风风村每个男人最向往的地方。于是乎,他们把这种没有理由的思想传授给了自己的儿子。自己没有完成的理想,只盼自己的子孙能够代替自己完成。去一香居吃顿饭,去九天楼喝壶酒,去荷苑阁做回风流鬼,去赌桌散散财。
  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遥清。
  遥清的家里并不富裕,只有一个双目失明的娘亲。长到这么大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每当问及父亲,娘亲总是一脸幸福的笑着回忆那个他不曾见过的身形。在母亲的叙述中勾勒出着父亲的样子。
  遥清的心愿就是自己能砍更多的柴,卖更多的钱。可以不用担心下一顿吃什么,可以有钱给娘亲看病。邻村的郎中曾经说过,娘亲的眼睛是可以治好的,只是用的药材,是遥清砍一辈子柴也攒不起来的。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遥清像村口每天上演的皮影戏一样,年年复年年的沿着自己的轨迹走着平淡无奇的人生。
  遥清的娘亲告诉过遥清,他的父亲是只狼妖。
  遥清经常看得见形形□的妖,披着鲜亮的人皮,行走于车水马龙的街头。或三或两的嬉戏打闹,与凡人并无两样。
  只是眼前的这个耳朵尖尖,脸蛋圆圆的家伙,后面一条短短的小尾巴,貌似是狐狸。
  遥清不确定的询问,得到的竟是比它是狐狸还让人惊奇的事实,他还是蓝狐族的太子。
  早上上山砍柴,看见几只小狼妖正在围追堵截一个孩童。情急之下将身上的玉佩砸向其中一只狼妖。
  娘亲说过,此物有法力,一般的小妖是害不了自己的,让自己一定要随身携带。
  其中一只狼妖看了一眼砸中自己的不明飞行物,疑惑的看一眼不远处背着一捆柴火手拿砍刀的少年。十三岁的模样,眉宇间英气逼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在其余几只狼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
  遥清!
  狼妖们拿着玉佩一哄而散,扔下哭的毫无形象的孩童。
  待狼妖们一离开,遥清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一棵大树大口大口呼吸。
  从未与妖有过正面冲突,今儿可把自己给吓坏了。还好娘亲没有骗自己,那块玉佩好歹有点用处,否则今天自己就要死于非命了。
  喘了一口气,身前蹲过来方才救下的孩童。此时细看才发觉,竟然不是个凡人。
  原来自己真的是多管了闲事。
  一个妖,如何用得着自己去救。说不定方才他们是在练习什么妖法。白白可惜了自己的玉佩,回去如何和娘亲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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