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一阵细微猫叫传进我的耳朵。
我瞬间睁开眼睛。或许是待在不熟悉的地方,加上从昨天开始不断受到惊吓,我始终镇静不下来,翻来覆去的无法真正入睡。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s的打呼声实在太吵了
那傢伙倒是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跟s并不在他家
我跟s逃命似的衝下楼,s直接拦了计程车,告诉司机一个很陌生的地址。
虽然住在这个城市将近十年,但大多时候都是公司家裡两点一线,很多地方也不是很熟。
「我们要去哪」
我依然不安,现在j乎可以肯定我被什麼纠缠了,那麼住在s家可能也不是个好办法,我要怎麼办去庙裡找道士
「一言难尽啦,是你也认识的人的家,总之希望那个人能帮忙。」s的表情仍然僵y,「就算他解决不了,希望也能介绍可靠的人」
s喃喃自语着,但我还是搞不清楚他说的是谁。
计程车停在一间动物医院门口,我下了车看到招牌不禁愣住。
「我说你没说错地方吧这裡是能提供什麼帮助」
s已经一马当先推开了门,听到我的问话回过头说,「进去之后就知道了,来吧。」
看他真的走进去,我只好跟着过去。
一推开门,本来吵杂的空间忽然安静下来,只餘人类j谈的声音无论是关在笼子裡或是被主人带着,一群猫狗还有兔子什麼的,近十双眼睛盯着我。
特别是那些猫,瞇细的瞳孔令我备感诡异。
但异常只维持了一个眨眼,如果我不是那个被盯上的人,大概完全不会察觉这份诡异。
我感觉进退不得,僵y的寻找着s的身影。
我在柜檯前找到了s,而他跟柜檯边的一个医生一起看向我。
那个医生一头自然鬈的短髮乱翘,再搭上那明显没有精气神的下垂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而这傢伙我还真的认识,是s的高中同学,之前s酒吧刚开业,我有去捧场,s为我们做了介绍。
但我还真不知道他能解决灵异的事
我走过去把s拉到一边。
「我没听你说过他能处理那方面的事情,而且」刚刚那些动物非常奇怪,感觉也不是没问题。
「我也没说过我能处理。」f不知道哪时走过来,边打着哈欠边说,似乎有那麼一点不满的看着s,「怎麼老是把一些麻烦搞到我这边来啊」
「就那个本来也很铁齿的y说的,y说他之前去露营结果看到鬼,连续j天都睡不好,结果他带他家的狗来给你看,他什麼都没说,你就建议他去庙裡走一趟,他真的去了就没事了。」s双手合十,举到额头上,「说起来被缠上的是阿哲,但我也心惊惊的啊,帮帮忙吧我会跟店裡的客人介绍你家医院」
我听了半天觉得那个我不认识的y能没事是去了庙裡,跟f一点关係都没有,看s这个样子,实在觉得有点荒谬。
s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我那难以理解的眼神,抬头恨铁不成钢似的瞪了我一眼。
「先说啊,要是f不收留你,我也不会收留你的。」s拉了我一把让我跟着鞠躬,低声说,「那个鬼照p真是他m的maomao的,我可不想半夜见鬼。」
混蛋亏我还把这傢伙当死党我瞪了回去,却也知道不能勉强s,但是话说回来,f又会收留我吗
维持鞠躬的姿势大约一分鐘,我开始感觉到许多目光直视着我们,还听到窃窃s语的声音,不禁觉得很困窘。
然后f用力嘖了声。
「你们两个这是妨碍营业啊,先」
「先上楼去晚点再说是吧f你真是个大好人啊」
s欢快的接话,然后一手扯着我,一手抓了行李箱,穿过走廊,往楼上奔。
我瞄了眼f,他那没精神半瞇着的眼睛整个瞪大,似乎完全没预料到有这麼厚脸p的人。
欸果然是要说先离开晚点再说,实际上就是拒绝吧
总之在s的无耻之下,我们是成功的留宿了。
虽然f表现的很不满,不过看着我的脸嘆了好j声气,令我十分忐忑后,也没把我们赶出去,让我们在客厅打地舖。
二楼格局跟一般的公寓差不多,似乎是f的住处。
就这一点来说,我实在不应该说s的坏话。
不过随着天se变暗,恐惧又开始疯狂的蔓延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该在这裡留宿。
s的打呼声不知道什麼时候消失了,异常的寂静令我紧张的坐起身,凭着印象往墙边缩,在现在的我看起来,黑影裡彷彿就藏着那个nv鬼,她随时都会出现。
这时我又听见了声猫叫。
接着一团温热跳进了我怀裡,我低头,对上一双金灿灿的圆圆猫瞳。
这隻全身漆黑,只有肚p雪白的猫是f特地j给我的,连同牠的猫窝,说要让牠跟我一起睡。
我一直不明白f的用意,现在想想难道是要牠陪我。
虽然我不是特别喜欢动物,但现在还真的有被治癒的感觉。
我跟猫咪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牠突然跳下我的身t,转过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怎麼了」我伸手想要抱牠,牠却忽然发出尖锐的叫声。
与此同时,cha在门边cha座的夜灯闪烁了下。
我下意识的看过去,忍不住到chou口气。
夜灯本来散发晕h的光线,这时却变成绿光。
猫咪也带着恐吓意味的拉长音叫着。
有什麼来了也许,是那个nv人来了
这个想法令我不寒而慄。
我往s的方向爬了一步,想叫醒他让他一起跑,我伸手推了推他的肩,他却只是咕噥着扯起被子蒙住了头。
妈的还睡,你睡死好了
我一把扯下被子,就要死命摇晃他,却对上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眸,以及死白的nv人脸孔。
怎麼会
我看见nv人咧开嘴,无声的笑了,然后雪白的手臂伸出了被窝,搂住了我的脖子。
冰冷的感觉从后颈蔓延开来,我像是被冰冻了一样无法动弹,然后她抬起了上半身,尖锐的牙齿咬破了我的pr。
强烈的痛楚让我反sx的挣扎起来,我抓住她的脸,y是把她扯开,用力把她推倒在地上,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喵」
巨大的猫叫声好像近在耳侧,下一秒我脸一痛,忍不住放开了手,我摸了摸脸再次看向被窝裡的nv鬼时,看到的却是睡得皱眉的s,黑猫正端坐在他x口,t了t爪子,琥珀se的眼眸盯着我。
我靠了过去,抱起猫,惊恐的发现s脖子上有指痕。
我忍不住发抖,视线移向猫,如果牠没抓我,我就
我跌坐到地上,一吋吋地往后挪着身t,然后撞到了什麼,我用一隻手往后试探,有点高度,软软的,摸起来像是布料,有点粗还有什麼东西凉凉的还有点光滑
我不太敢回头,却感觉有gs意在蔓延,好像有什麼yt从背后流过来。
我有了个猜测,立刻缩回了手。
而逐渐充满鼻尖的腥味,证实了我的猜测。
冰冷的什麼东西贴上了我的背。
我怀裡的猫不断的扭动,急促的喵喵叫着。
「放开牠。」
f的声音忽然传过来,我愣了下,看向声音的来源,f穿着睡衣一脸被吵醒的疲惫样,然后我的手背刺痛,我收回视线低头,只看到猫咪白se的肚子
牠又给了我一爪,越过我的肩膀,往我背后跳去。
刺耳的nv人惨叫和什麼东西撕裂的声响j织在一起。
冷意消失,夜灯也恢復正常。
猫咪悄无声息地晃回我面前,一下跳回我怀裡,看了我一眼,瞇了瞇眼睛,捲成一团闭上眼。
我侧头看向背后,瞥见一张裂成两半的照p纸。
照p上的nv人也裂开了,而那两p纸上,有曾经碎成好j块,又被拼回去的痕跡。
我愣愣的望向f,觉得也许只有他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
***
「欸,你们怎麼没有在睡觉啊」
s瞇着眼,满脸睡意的从棉被裡爬起来,窗外还是一p漆嘿,现在是半夜一点,nv鬼刚消失不久。
我瞥了眼s,一看到他的脖子又赶快移开。
s也没多说,晃到厕所去,没多久又一边抓着背,一边走向沙发这边,我跟f是面对面坐着,他看了看,一pg坐到单人沙发上。
「发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吗」s托着下巴问。
f看了我一眼,「鬼来了,大概。」f看着s,挑了挑眉,「小黑在狂叫你还能睡得跟死人一样我觉得挺了不起的。」
「你看不见吗」我听着f的话,忍不住问。
「我没有yy眼那种东西。」f说着指了指趴在我腿上睡的猫,「所以我才叫你跟小黑一起睡。」
「为什麼」我更不能理解了,既然看不出我发生了什麼事,为什麼会看着我嘆气,说我是麻烦,还做了这些安排
s似乎也有相同的疑问,坐正了猛点头。
f打了个哈欠,靠进椅背,懒洋洋地说,「你一进楼下医院的时候那些动物都不叫了,我有注意到。虽然我本身看不见,但可以感觉得到异常,而且有长辈对这些有了解,我知道有东西缠着你,。」
那现在小黑睡得这麼爽,是表示没事了吗
我问了f。
「谁知道,但要我猜,我觉得没这麼容易,毕竟那个鬼一直跟着你不是吗」
f的话无疑是盆冷水浇得我透心凉,我忍不住站起来,大喊,「意思是我还要继续被鬼吓吗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nv的,为什麼只有我看得到她,只有我被他袭击」
小黑因为我的动作吓了跳,一下子跳到了地上,跑到了f那边。
「阿哲你冷静点,别、别激动啊」s忙安抚我,又看向f,似乎是在示意他说点什麼。
f倒是没有什麼不满的情绪,继续说,「你是星期四午夜才开始看到鬼的星期四有发生什麼事吗」
发生什麼事我脑中闪过自己吃安眠y配酒的那一幕,顿时脱力的坐回沙发上,真的要说异常的事,就是这件事了不是吗
我跟她一样,跟死亡靠得那麼近,只是我没死,她却死了。
是因为这样我才能感觉得到她
「你有答案了」f问。
我点头,我觉得在看得见的部分,答案就是我想的这个。但没打算说,一说s肯定会对我自杀的事大惊小怪的我现在想想都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怎麼会那麼做。
「但我还是不懂她为什麼会缠着我」
「我猜是把你当成物品的主人了。」
我不太懂f的意思,「为什麼会把我当成是那些东西的主人而且这跟她缠着我有什麼关係」
「人啊在死去之后只会对最执着的事物拥有执念,她可能执着的想留在重要的人身边,却不记得对方的样子,所以附在照p上,而你刚好拿到相关的东西,才被认错了。」f用下巴指了指照p,「听你说本来的影像是她回头对摄影者微笑,再加上是夹在手札裡,背面还写了英文的我ai你,这感觉就是有亲密关係。想待在喜欢的人身边,不难理解。」
scha嘴问,「那不能跟她解释说认错人了吗」
「我想不太可能。」f摇头,「阿哲都被b得离家出走,还对她使用暴力,她都没走了,光是解释可能没用。」他想了想补充了句,像电视上那样y是超度也很困难,她的执念太深了。
什麼办法都不能用,难道我只能继续被吓
「真的没办法解决吗」我忍不住问。
f茫然的盯着我半晌,才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说,「有个方法可以试试物归原主。」
f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把东西还给真正的主人,主人也承认这些东西是他的,而nv鬼应该也会知道,就会离开我,改为待在她在意的人身边。
我总觉得这方法说起来很简单,感觉不可靠,而且还有一种嫁祸的感觉总觉得心裡怪怪的。
我把想法告诉s,s却狠狠翻了个白眼。
「鬼本来就是要找那个不明人士,你才是倒楣被牵连的那个,算什麼嫁祸大不了介绍f的伯父给他。」
这麼说也是。
於是就决定一早就打电话给前公司的同事问问那个箱子是谁的。
然而一到早上,我发现桌上那张照p又消失了。
根据经验,我觉得那张照p八成回到了手札裡,我顿时觉得胃有点疼
总之就是得回家一趟我实在很不想回去,一回去就会想到nv人倒在血泊裡,明明死了还能爬起来那一幕。
f早上还诊,我死拖着不想去的s回到我家,家裡当然还是一样乱,我蹲在地上把从箱子裡洒出来的东西收好。
直到剩下那本有鬼的手札。
我抬头瞄了一眼s,s也看着我,我从他眼中读出了快捡两个字,我相信他也从我眼裡读出了相同的讯号。
僵持了好一会儿,我伸出手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手札扔进箱子,但s突然叫住我,「欸我们要不要确认下照p是不是在裡面」
我僵住,「不用吧」
「万一不在怎麼办那张照p怎麼看都是重点。」
我虽然很确信照p一定在,但被s这麼一说,也有点担心起来,不过我还是不想自己找我於是把手札朝s扔过去。
「孙哲惠你真y险」s的喊叫都破音了,他手忙脚乱的接住,扔掉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你不是要确定照p在不在」
s咒骂了声,「我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他嚥了嚥口水,瞇着眼睛快速的翻着,直到翻到某一页时,他忽然啪的一声把手札闔上,把手札扔进箱子裡。
看他那样子我不必问也知道东西在裡面。
我默默的往后挪了两步,离箱子远了点。
「接下来怎麼办,你要怎麼找人」s也往后躲了躲。
我想了下,摸出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看。」
我在前公司的资讯部工作,整个部门加上主管一共才五个人,很确定那些东西不属於资讯部任何一个人,而业务部跟资讯部共用一个大办公室还有半开放的会议室,那个箱子应该是业务部的谁的。
跟熟悉的业务v姊讲完电话,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拨了v姊给我的电话号m,跟对方约好在一间星巴克碰面。
「你要一起去吗」我问s,虽然自己拿这这种鬼东西心裡发mao,但毕竟是白天,让s陪我去,感觉也太没用了
「去啊。」s倒是毫不犹豫地说,「不过我们分开走。」
「为什麼」我不解的问。
s一脸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的神se,「一个鬼会死命纠缠的人会是什麼身分f那傢伙猜测是想待在喜欢的人身边,但也可能是想找杀人凶手报仇啊,你不是看到有人杀了那个nv的情杀案件什麼的可多了。」
呃我还真没想过。
看我一脸惊讶,s摇头嘆气,「原来你真的什麼都没想。」
「那这样,还要照原定计画跟他见面吗」还是要报警不对,其实除了nv鬼跟那一幕影像,我也没有证据,连尸t都没有是要报什麼警
「见啊,总之先解决一件事,我讲这个只是要你小心点,防人之心不可无嘛。」s理所当然的说,「放心我会在旁边看着,一有事我就打电话报警。」
我点点头。
等到时间差不多,我就和s前往约定地点,我打电话问对方到了没,对方说还要一点时间,我就先进了店,选了一个双人座,s则在外面绕了一圈才进来,坐到前方那一桌,等箱子的主人来了,在我对面坐下,就会跟s背对背。
五分鐘后,我手机响了,是箱子的主人,说他到了,问我在哪,我站起来看了看,看到眼熟的人
业务部经理,也就是箱子的主人,我对在刚进门的他挥了下手。
他笑了笑,业务部经理大约四十五岁,平心而论算是英俊的,气se比我好一百倍,此刻笑起来怎麼样也不像是凶手。
他一坐到我对面,就满怀歉意的说,「抱歉拿错你的东西,幸好你种的是仙人掌,我把箱子放在车库裡一直没去动它,而且还麻烦你跑了这一趟,我老婆命令我帮她大扫除,好不容易能够出来放放风。」
他说着把箱子摆到桌上,我看见他左手戴了婚戒。
那,照p上的nv人是什麼身分啊
「喔,没关係,我也是忘了整理,今天才发现拿错了,这本手札看起来很贵」我都不知道我还能说什麼了,实在编不出什麼客套话。
而且说真的,我觉得我养了两年的仙人掌比那本手札有价值多了,居然没有赶快找东西的主人,业务经理也真是嘖。
我有点接不了话,但男人不愧是业务,笑着说那正好分别拿回自己重要的东西,於是就爽快的换了箱子。
业务经理只cc瞄了箱子裡一眼,也没多检查就向我道别。
我站起身,移动到s背后,目送他离开,正想着看他态度这麼坦荡,凶手什麼的是s多想了吧也同时听到s说「看起来不像是凶手呢」时。
却忽然看见他背上多了一个人影,从半透明变得清晰。
是我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是照p上的nv人、纠缠着我的nv鬼。
她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回过头对我嘻嘻一笑,又趴回去。
这回我终於听见她说话的声音
「我找到你了,好高兴。可是你刺得我好痛,你知道吗」她喃喃自语着。
nv人趴在他身上,随着他一边走,从她肚子流出的血,也一边滴落,一路鲜红我忍不住拍了s一下。
「你有看到吗nv鬼和血跡」我僵y着问s。
「什麼血地上很乾净啊。」s疑h的说,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吓了一大跳,「g,你脸se也太白了,怎麼了啊」
所以,不管她是什麼身分,杀人的大概就是业务经理现在,她跟着他走了,之后会怎样
瞬间,我背上的寒mao都竖起来了。
***
***
男人咬牙切齿的把p革封面的手札丢进点了火的烤r炉裡。
火焰逐渐吞噬了纸张,包括一张被撕碎过的照p。
妈的,他就不应该跟那个资讯部的四眼田j拿什麼装了s人物品的箱子,还有那个jnv人,什麼时候在他的手札裡夹了她的照p,死了都还要做怪
明明那晚杀了她之后,他就把手边所有跟她有关的东西销毁了,结果因为这张照p,q子又跟他吵了一架。
当初就不该因为业务往来勾搭上她的。
「说什麼要结婚,还威胁要把外遇的事告诉嘉棻,拜託,我怎麼可能跟家裡开公司的嘉棻离婚啊,要是没有她我现在就是中年失业了,哪还有这种独栋的花园洋房可以住妳自己住个套房,是能给我什麼」男人看着火焰冷笑着说,「我也不想对妳动手,可是谁叫妳先拿刀恐吓我」
一瞬间,火突然旺了j分,但男人忽然觉得背后冷冷的。
他转过身看了一下背后的车库铁捲门,门是开了点缝,可是没有风吹进来,那g冷意,比较像是有冰块贴在身上
他皱了皱眉,正要转回头,却发现自己映在门上的影子怪怪的。
好像有一个长髮的nv人,被他背着,她两手撑在他肩上,挺着上半身。
怎麼会呢
是错觉吧
十一点了,还是赶快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带q子回娘家
他才关起铁捲门,要回到炉边灭火,却觉得背上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压得他无法动弹,肩膀也传来阵阵刺痛,他吃力的往右转头,先是看见一隻手臂,白皙中泛着青灰se,然后一张脸贴到他眼前。
空洞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啊」他惨叫着,拉扯着她的手,摇晃着身t要把她甩下去。
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他明明捅了她一刀,他明明把她切开埋到山裡了,为什麼
「好痛喔哲伟。」
nv人毫无起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感觉手上ss黏黏的,藉着灯光一看,他手裡握着一截断手,从手肘被切断,鲜血从他的手流下,染红了他的衣f。
他大叫着把那隻手甩了出去。
接着他听见背后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回头一看,地上满是断肢残骸,却不停的扭动,而那个套着白se针织衫的上半身,开了一个大洞,内臟流了出来,却仍朝着他靠近。
他不断后退、不断后退
「把我拼回去嘛」nv人又说话了。
她的头,就在他的肩上,嘴巴一张一闔。
「拼回去比较漂亮,你就会继续跟我在一起吧」
他张嘴,想像以前一样说些好听话,想哄她离开,但却连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说话啊你说话啊快说」
nv人平板的音调渐渐上扬,面容也随之变得狰狞,嘴角嗤嗤的往耳际裂开,露出了满嘴的利齿
「说话啊」
nv人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温热的yt很快就浸透了他半个身t。
鏘啷
脱力的男人撞倒了烤r炉。
火烧起来,窜升的浓烟啟动了警报器。
没多久他听见q子和儿子的喊叫。
「老公,你这是在g什麼呢」
儿子拿起灭火器灭了火,q子跪在他旁边。
「我」他发现自己身上没有血,地上当然也没有断肢残骸。
是幻觉
他愣愣地抬头,被儿子和q子扶着往外走,走在右边的q子还在碎碎念着,他转过头想叫她别说了,却对上另一张脸。
「滚开」男人大吼着挥开q子。
q子撞到了墙,愣了一下,随即也生气的说,「你发什麼疯」
「爸爸,你怎麼了」儿子也皱着眉问。
男人却置若罔闻,疯狂的摇晃着身t,伸手拍击着右肩,像是有什麼脏污在上头,他想把它弄掉。
「走开、走开」他吼叫着,声音居然有一点颤抖。
q子和儿子见状面面相覷,他们什麼都没看到。
「老公,什麼都没有啊,你是怎麼了」
男人却只是自顾自的说,「妳究竟想怎样,妳想杀我吗我不会让妳如愿、不会」
说着,他衝向了厨房,他的q儿连忙跟了上去,就见他举起菜刀往自己的右肩砍下
他听见剁r的声响。
然而nv人带着笑的声音持续响起。
「我怎麼可能会真的伤害你呢」
被剁成两半的nv人头缓缓的黏了回去,笑得嘴裂到耳根。
她依然牢牢的黏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血,却染红了地面。
儿子的惊呼声、q子的哭声、医护人员的保证声,全都不及他耳侧的说话声清晰
「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会在喔,我只是想一直跟你在一起,笑一下嘛哲伟。」
男人再次激烈的在担架上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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