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嘴里的清净地方却是宜人坊的账房,酬梦腹诽这人也不嫌铜臭,却眼见白崂叁两下就撬了锁,还没来得及问他这手艺在哪学的,就被他一通拉扯进了屋子。
他却被她抵在墙上,白崂叁两下就脱了自己的裤子,引着酬梦套弄那话儿,男人还真是容易动情,手里的东西热力逼人,她靠在他的肩上,并不似白崂一般着急。四周热闹极了,灯光映天,白崂的两颊也是被灯火烤热了,贴在她的胸上竟有些灼人。
白崂分开她的一条腿,只探了两只手指进去,她的那处又热又紧,肉腔紧密得吸附着他,每一次探送都能换回更热烈的呼唤,两人换了位置,白崂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迫不及待把自己那话儿送了进去。
“慢慢的,先别动。”酬梦双手攀着他,一条腿搭在她的臂弯,她用深呼吸克制自己呻吟的冲动,可白崂完全不顾她的恳求,一味戳弄她最受不住的那处。
酬梦难以置信竟然会从自己口中发出如此娇吟,他仿佛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处,耻骨相撞的声音清冽又淫靡,白崂紧盯着他们相交的地方,洞口激荡而出的白沫蹭上了酬梦的毛发,她完整而顺从地被他肏弄,征服的快感超越一切,鼓舞他次次顶到最深处。
酬梦已经淋淋漓漓丢了一次,白崂把她翻过去,伏在她的背上浅入浅出,“衣服都脱了,事儿还没做?”
酬梦此刻正飘飘欲仙,懒得搭理他,白崂使坏把那物件拔了出来,曳出几滴春水,酬梦咽了咽口水,总算是润了嗓子,撑着那账本架子轻颤,白崂那话儿顶着花涧,威胁道:“老实交代,你跟他到底成没成事?”
她微微侧头,眼角吊着魅惑,“你感觉不出来?”
白崂再次整根没入,酬梦绵绵长哼了一声,白崂咬着她的耳朵,“换个人,谁都可以,他不行。”
她笑问:“为什么?”
“我不喜欢。”
“那荷风呢?”
“什么?”她的上衣被他扯掉了一半,斜斜露出半只肩膀,白崂从她腋下探去,蹂躏她的一只乳房。
酬梦想到荷风胸前的摇曳,使劲夹了他一下,白崂差点没给她逼出来,惩罚般拧了下她的屁股,“等等、好深——她可是爱上了你,‘折川哥哥’叫到你心里了罢?”
“吃味了?”
“易宵都没能收服她,她选了你。”
“那又如何,我只想干你。”
酬梦话没讲完,白崂突然提了速,她知道他这是快到了,忙求道:“好哥哥,别射在里面,求你——”
白崂如她所愿推开了她,酬梦双脚虚浮带倒了账本架子,他撑着墙交代给了那一株兰草,随后捞起酬梦从后窗跳了出去。她尖叫一声,下一秒已经被他藏在后罩房的一处死角里了。
酬梦忙捞起裤子,踢了他一脚,“裤子都没穿!”
“谁让你那么大动静。”
她借着一点微亮检查了玉带上的挂件,好在什么都没少,沉沉送的铃铛也还在荷包里,长舒一口气,这才有力气穿衣服,“谁让你推我!”
白崂已经收拾好了,他热出一身汗,倚着墙摇扇子,“栩栩?为什么不让我在里面?”
酬梦就知道他要多心,坦白道:“那玩意太磨人,你试试呢?等它慢慢儿、慢慢儿从那出来……”
“哦,我觉得你又重了。”
“你是纵欲过度,小郎君还是克制点罢。”酬梦拍了拍他的脸颊,抢过扇子,又成了那个风度翩翩的小世子,“你晚上别来,我要跟小鱼姐姐睡。”
白崂不好继续招摇,先去门上等她了,酬梦因想着要跟沉沉道别,四处问了一圈,都未寻到人。她路过沉沉的房间,宜人坊这些花娘的房间,不管有无恩客,只要入夜是绝对不会灭灯的,可她这屋里却黑着灯。酬梦推门而入,听见有哭声,试探着唤了两声“沉沉”,那哭声顷刻停了,屋里有些细微的血腥味,酬梦有些踌躇,“沉沉,是你么?”
“不是——”
酬梦一听就是她的声音,也顾上许多,忙跑了过去,借着外面的亮点了灯,却看她蓬着头,身上的衣服也成了破布,她的一只椒乳上布满了牙印,床单子上还沾了不少血,她扯了扯被子,“梦郎,你别看我。”
酬梦把灯放下,在她床边坐下,问道:“这是怎么了?”
沉沉扑到她怀里,把事情前前后后讲了一遍。原来是狄修在席上跟几个人编排酬梦的不是,沉沉听不过去辩白了两句,他当时认了错,后面却趁她回房换衣服的时候把她扑到了,沉沉今日身上还有月事,她说他到底没硬起来,后来硬是把那话儿往她嘴里塞也是没用,就把她打了一顿,让她认了错才放了她。
沉沉止了泪,骂道:“他怎么也算读书人,银子也不花一个,就想占便宜,真是不配做人!”
酬梦真是对狄修忍无可忍,恨恨道:“我早晚得收拾了这个败类!”
沉沉难得看她脸上如此严肃,“别,千万别再为了我惹事了,沉沉不值得,我明儿就好了。”
“那你日后也千万别为我出头了。”
“那不成,我不能任凭他们糟蹋你的名声。”
酬梦帮她拆了头发,两只蜻蜓翅膀都被弄歪了,她一边帮她修理,一边自嘲道:“你的梦郎可没有什么好名声,千万别犯傻了。”
沉沉也知道自己不该冲动,这话要是传到郑妈耳朵里一定又要受罚,她乖顺地伏在酬梦肩上,甜甜问道:“梦郎是来找我的?我今儿不能服侍你,你还留下么?”
酬梦把蜻蜓钗放在她手里,笑道:“我从不在这过夜,你忘了么?”
“真可惜……”
“沉沉,治茗是个好人,他很喜欢你,你不知道么?”
沉沉的语气马上冷了下来,反问道:“难道就因为他是你哥哥,你才不接受我的么?”
“想到哪去了?我还不至于这么迂腐,只是他吃醉了都在喊你的名字,我怕你错过了真正爱你的人。”
她把酬梦推开,转过身道:“梦郎请回罢,我可不是那种稀罕别人的爱的女人,他爱我是他的事,我爱你是我的事,你不会因为他爱我就不接受我,我也没法因为他爱我而接受他,梦郎要是想撮合我们来减轻愧疚感,就省省罢,沉沉宁愿不爱你了。”
酬梦有些自惭形秽,“好,你说得对,是我逾越了,你的感情应该由你自己决定,我帮你叫人来,今晚的帐我会让他们记在我那里,你好好养着,好不好?”
“不用,他们会误会你,下次罢,你想送钱没必要着急这一回。”
沉沉起身把酬梦送了出去,嘱咐道:“那个铃铛能保平安,你可别送给别人,不然就不灵了。”酬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了声再会便走了。
她远远看着隔着一道门交谈的白崂和荷风,歪了歪头,东风是上天的信使,把每个人秘密带走然后送向四面八方,送给对的恋人心意,送给坏的恋人烦扰。春夜有着最丰富的情绪,他们每一个人都难免沾染上一些春意,无论是驻足不前的酬梦,还是湖边独酌的裴淮,院中望月的易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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