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告退!”陆方庭被这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施礼后退出了月斩的寝宫。
当月斩的寝宫只剩月斩一人后,月斩自言自语的说道:“炎烈啊炎烈,既然我动不了你,那我就在你儿子身上想办法,到时候看你什么反应!”
第十四章 太子殿下
一个月后
夜雨寒在东厂逐渐掌握了很多秘密的情报,今日,夜雨寒正拿着其中的一份情报仔细的看着。
“太子殿下羽方胜乃是圣皇羽天和皇妃秦氏所生,不知何因,圣皇羽天只有太子殿下一个儿子,其余皆为女儿,就连赵皇后所生的也是女儿,也就是长公主羽红菱,目前朝中太子殿下的党羽力量薄弱,而最有权势的丞相羽松陵和赵皇后交好,有打压太子一派之势……”
夜雨寒一边看着这私密的情报一边在想:“难道这皇后想要效仿大周女帝武则天?圣皇羽天沉溺酒色,不知道能耗多久,皇后目前就与丞相结成党派,一旦环羽有变,那么这大权难保不落入赵皇后的手中!”
夜雨寒左手拿着情报,右手拿着一块美玉不停地在手中玩弄着,心中不停地算计:“既然羽天这么早就立羽方胜为太子,那么可以说明羽天也在防着皇后,而且,羽天就一个儿子,依照他那霸道的性格,定不会将这环羽皇朝传位给他的女儿,所以,若要成我的大事,首先要先交好这太子殿下!!!”
注意已定,夜雨寒站起身,放下情报,披了件衣服准备出门,临走前说了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太子殿下,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太子府
太子羽方胜20左右年纪,穿了一生华丽的丝绸衣服,衣服上镶嵌着耀眼闪烁的宝石,此时正在太子府和他的门客饮酒作乐!周边不停的有美丽的侍女服侍着,好不快乐!
这时,太子府的一个下人进来,在太子耳边低声的说了句。太子听闻后,皱了皱眉,问道:“他来干什么?”
只见那个下人拿出一张纸条放在太子的手中,太子打开一看,四个浑然天成的字迹龙飞凤舞的展现在太子的眼中:“助你登基”
太子看后大惊,忙叫下人将此人召见进来。
过了一会儿,太子羽方胜见门外走进一温文尔雅,俊逸潇洒,气度不凡的男子,来人正是夜雨寒。
夜雨寒一进太子府,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歌舞升平的景象,如此大白天便这样,果然这太子和他老爹一样的好色!夜雨寒心中更是不屑,不过为了他的大计,这种人最好控制。
夜雨寒穿着一身蓝衣,抬脚朝着太子走来,边走边环顾太子府,发现这地方比东厂还要奢华。
当夜雨寒走到太子面前后,与太子一起饮酒作乐的门客也都停下了酒杯,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位年轻俊逸的男子,而太子羽方胜则是挥手让美丽的侍女下去。
夜雨寒看了环扫了这些门客一眼,心中已有定论,皆是一群酒囊饭桶之辈,当侍女离开后,夜雨寒对着太子羽方胜施了一礼,道:“辅事大臣夜雨寒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羽方胜看见面前的夜雨寒,见他那俊逸的外表,再加上听闻传言他是圣皇羽天的私生子,更是心中有些嫉妒和生气,顿时不悦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太子殿下,下官的目的已经在太子殿下的手中了。”夜雨寒此时没有在意太子对自己的敌意,依旧恭敬的说道。
而太子羽方胜死死的抓住夜雨寒写的纸条,过了许久之后,才松开手,冷冷的说道:“你可是好大的胆子啊!”
“太子殿下,大周女帝武则天,当年的胆子可比下官大的多了!”
太子一听这话,脸色一变,顿时看了看左右的门客,这些门客中有些聪明的,立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顿时起身,对着太子跪拜:“太子殿下,我等都是至死效忠与您的,您应该清楚啊!”
这时太子才缓缓的平复了心情,对着夜雨寒道:“辅事大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夜雨寒看了这些跪拜的门客一眼,淡淡的说了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的。”
太子羽方胜一听这话瞬间脸色又变了:“他们可是我的门客,怎么可能随意杀掉!”
“太子殿下,这些人保不准没有奸细啊。”夜雨寒依旧冷冷的说着。
“可是,也没必要全部杀了吧?”太子终究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跟随他多年的门客了。
“那太子可以先把他们全部关押起来,不能走漏风声,下官会帮太子殿下调查清楚谁是忠心你的人,谁是派来当奸细的!”夜雨寒看着面前的太子殿下,缓缓的说道,“我其实是圣皇派到东厂的主事!”
这些门口一听东厂的主事这话,顿时被吓得不轻,立马磕头道:“太子殿下饶命,我们跟随你这么多年,难道你相信一个今日才见面的辅事大臣么?”
太子羽方胜听见这些门客的话后,觉得有理,抬头看着夜雨寒,问道:“我如何信你?”
“你别无选择!”夜雨寒信誓旦旦的说道。
“为何?”太子倒是对这句话有些不解。
“因为无论如何,圣皇都不会杀丞相羽松陵的,同样,无论如何,赵皇后永远都是赵皇后。”
太子一定这话,顿时明白了,的确圣皇不可能杀羽松陵,因为杀了羽松陵,整个羽家就会对圣皇起了戒心,而若圣皇废了赵皇后,赵皇后身后的家族也不再会支持圣皇,到时候,环羽皇朝内部不稳定,再加上目前丰饶大陆还处于三分的状态,东有弦月王国,北有飞雪帝国,而西部则是南蛮十二部族的虎视眈眈。内忧外患,圣皇不可能会做这种傻事。若是不杀羽松陵,不废赵皇后,那么,他们两人永远结成党派联盟,迟早圣皇归西后,会发生政变的,圣皇耗不过他们两人的。圣皇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不得已重用夜雨寒,让他作为东厂的暗中主使,辅佐太子羽松陵,圣皇虽然霸道、好色、暴虐,但却真正的知人善用,懂得制衡,他要用太子来制衡丞相和皇后。
太子站了起来,来回走着,看着跪拜在地上的这些门客们,许久之后,才说道:“来人,将这些人全部关押起来。”
“太子殿下,不如将他们全部送往东厂,我好慢慢调查,看看有没有内奸,不过依我的直觉,他们之中一定有内奸,而且还不少。这样,也不会损坏你太子的形象,说你对门客不公!”此时的夜雨寒对着太子羽方胜建议着。
“也好,但若是他们真正忠心与我的,辅事大人还请宽带。”
“那是自然,如无问题的一律释放继续为太子殿下所用,否则以后谁还愿意为太子殿下卖命呢?”夜雨寒点头答应着。
太子府的侍卫们将这些门客抓起来后,送到东厂之前,夜雨寒对他们交代了一句,让他们对外宣称这些人中有人要谋害太子殿下,所以带回东厂调查。
当太子府只剩夜雨寒和太子羽方胜的时候,这时,太子问了一句话:“听闻你是父皇的私生子?”太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露出十分警惕的神色。
夜雨寒看见太子的反应后,静静的说了一句:“太子殿下多虑的,我的母亲是曾经服侍过圣皇大人,但是我的父亲却是另有其人,不过早就去世了。”
太子羽方胜听了夜雨寒的话后,狐疑的问了句:“真的?”而夜雨寒则是微笑的对太子说道:“若是太子殿下不信,你可亲自问问圣皇大人!”
羽方胜见夜雨寒的表情不似有假,便相信了他的话。
太子让侍女上了一壶茶后,坐下,对着夜雨寒使出一个坐的手势,夜雨寒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太子端起茶碗,轻轻的吹了吹,喝了一口,问道:“那你如何辅佐我?”
夜雨寒也端起茶碗,不过没有喝,而是看着这茶碗中的茶水,对着太子羽方胜说道:“太子殿下,你看这茶碗中的水。”
太子不解其意,皱着眉看着夜雨寒手中茶碗中的水:“怎么了?”
“太子殿下,不要着急,你再看!”夜雨寒说完用手晃动着这茶碗,茶水一下便被晃出来了。
“这水晃出来了而已啊。”太子仍是不解。
这是夜雨寒才放下茶碗,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被沾湿的手后,说道:“太子殿下,当今这环羽皇朝就像这茶碗中的水一样,看似太平,实际上是波涛汹涌!只是缺乏一个外力让他动荡罢了。”夜雨寒立直了腰,继续说道,“如今圣皇在朝中虽然能力压众臣,但是,这环羽皇朝可毕竟不是一个家族,他需要众多的人来帮他治理,但如今丞相和皇后结成的党派势力太大,他需要太子你的党派来和他们平衡,可惜你的势力太过薄弱,薄弱到圣皇都快坐不住了!”
太子羽方胜也被这话惊住了,问道:“那怎么办?”
夜雨寒看着太子殿下,胸有成竹的说道:“当今之际,如果你发展党派能与丞相皇后他们有抗拒的势力,那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甚至他们不会任由你发展,那么只能像这茶碗中的水一样,用外力让它沁出来。”夜雨寒拿着茶碗,喝了口茶,一字一顿的继续说道:“圣皇大人便是这外力!”
“你不是说过,再怎么样,父皇也不会动丞相和皇后么?”羽方胜还是有些不解。
“圣皇是不会动他们,但会动其它的人啊!”夜雨寒俯身在羽方胜的耳边轻语道,“太子殿下,我有一计,我们…….如此日此,便可!”
“好!”羽方胜站起身,拍了拍夜雨寒的肩膀,笑道:“果然,君乃吾之千里马!”
而夜雨寒心中却是冷笑道:“千里马?到底谁才是伯乐?哼哼!”
第十五章 出行
东厂
夜雨寒站在东厂厂狱的门外,抬头看着大门顶上黝黑如地狱一样的“厂狱”两个大字,就像来自地狱的恶犬一般,狰狞的张开着血红的大口,一口将你吞噬掉。
守门的狱卒恭敬的为夜雨寒打开狱门,夜雨寒点了点头,抬脚走进厂狱的大门,刚一进厂狱中,从深处吹来一阵阴冷的风,夜雨寒虽现在身居高位,但身子还是弱了些,被这阴风也吹得有些冷,于是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朝着厂狱的深处走去,而他身前的一位狱卒恭敬的提着灯笼,在前面领路,还不时的回头道:“夜大人,这里光线黑暗,您慢点。”
夜雨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而这位领路的狱卒则是识趣的闭上了嘴,乖乖的前面领着路。
夜雨寒越往深处走,越发的见识到了东厂的手段,两旁的犯人有些正在被狱卒审问,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遍地体鳞伤,有的还被打的血肉模糊。而没有被审问的犯人,要么被吊了起来,要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果真是一入厂狱坑似海,再回首时地狱身。
领路的狱卒带着夜雨寒一路走到关押太子殿下门客的牢房门前,夜雨寒朝着牢房门中看了一眼,这些门客大多都是文客,在东厂这些职业审问的狱卒面前,一顿狱鞭抽在身上就招了。
这时,一位审问的狱卒见夜雨寒来了,忙走了过来,恭敬的对着夜雨寒行了一礼:“夜大人!”
“嗯。”夜雨寒转头对领路的狱卒说道,“你先去吧,我认识回去的路。”
“诺!”领路的狱卒应了声后便离开了。
待那狱卒离开后,夜雨寒才问道:“审的怎么样了?”
“回夜大人的话,太子殿下的门客一共36人,全部审问后,确实有奸细,但是只有两人是奸细。”
“两人?”夜雨寒听见狱卒的话后,皱了皱眉:“这么少?难道是因为太子的关系,你们审问的时候放了水?”
“夜大人,卑职可不敢发水啊。”这名审问的狱卒赶紧回答,“这东厂的规矩就算是太子被审问,也不能放水的啊!”
“真的?”夜雨寒有些不相信这狱卒说的话。
“那自然是真的。”这狱卒见夜雨寒不相信自己的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的说道:“夜大人,卑职愿以人头担保,审问绝对没有放水,但就怕这些人中有骨头硬的,若是遇上硬骨头的,我们则要用更凶残的审问方法了,可是这些人毕竟是太子殿下的人,我们没有上面的指示,也是不敢用的。”
“那你刚才还说这审问没有放水!”夜雨寒明显有些不悦,“那你现在说的和刚才说的岂不矛盾?”
“夜大人,您别生气,听我说。”这狱卒听出夜雨寒有些生气的语气后,连忙解释着,“东厂厂狱审问犯人分为十八种方式,我们都称为地狱十八式,从一到十八,越往上越凶残、狠毒,但这东厂却有个规矩,对待有身份的人需经过批准,然后上面才给你确定用哪种方式,不可越级使用,也不可降级使用,必须在给定你的权限范围内来行使你审问的权利,而且还要全心全意的审问,不得放水。就算审问不出来,也不能用其他的审问方式,除非上面同意。”
“那我让你行使更高的权利呢?”夜雨寒听完后看着这位狱卒说道。
“这……”这狱卒露出为难的表情,“夜大人,这还是要经过吴公公的指令才行啊!毕竟当初这项权利是圣皇赐予他的。”
“吴公公?”夜雨寒心中明白了大半,“看来羽天并不放心我,很多权利只有吴攀攀才有!”
“好了,我也不为难你,把你审问的结果拿给我看下。”夜雨寒摆了摆手。
“诺!”这名狱卒终于松了口气,若是夜雨寒继续让他审问,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能无论最后审不审问,自己都会被杀掉。审问吧,得罪了攀公公,不审问吧,得罪了夜雨寒。吴攀攀虽然明面上不得罪夜雨寒,无论怎么样,最后都会将他杀了。
这狱卒逃过一劫,赶紧麻利的拿出审问的结果交到夜雨寒的手中,夜雨寒看着手上的审问结果,慢慢的从这些人的名字上看过去,许久之后,心中有了定数!
“把这几个人加上去,全部定为奸细。”夜雨寒拿着审问的结果,指了指其中的五个人。
审问的狱卒听见夜雨寒的话后,道:“夜大人,这样不好吧?若是查出来,会…..”
“你们不是经常给一些犯人安些莫须有的罪名,这不是你们的拿手好戏吗?”夜雨寒不屑的说道。
“可是那些都是没有身份的人,而这些人是太子的人!”狱卒直接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太子的人又怎样?”夜雨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审问又没有别的人看见,就你我二人在场,改吧,改完后我直接将结果拿给太子殿下看,况且你也不能确定其他的人中是否有骨头硬的人在,你没审问出来,到时候出了问题你还不是要担着,这样你改了,出了问题我还能替你担着!”
审问的狱卒一听这话有道理,琢磨再三,心中一横,拿着笔将审问的结果给改了。
“夜大人,您千万要小心点啊!”这狱卒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叮嘱夜雨寒。
夜雨寒笑着说道:“你身为东厂的审问狱卒,居然胆子这么小?”
“卑职也是怕出问题,丢了性命啊!”这名狱卒说这话的时候还小心的看了看四周。
“你很怕死?”
“世上谁不怕死啊!”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前所带来的恐惧!”夜雨寒用及其平静的语气在这幽暗的厂狱中说道,“你害怕,那是因为你们在这优裕的环境中生活久了,若你从小就天天面临死亡,你还会害怕么?”
“铛铛铛铛铛。”便随着脚步声,夜雨寒拿着狱卒修改后的审问记录离开了,离开前一句话传进了还在愣神站在原地的狱卒耳朵里:“此人你想办法在这厂狱保住他的性命,到时我自有用处。”夜雨寒指了指审问记录上的一个名字。
当夜雨寒来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太子看过夜雨寒手中的审问记录后,生气的说道:“这些人,白瞎了平日我对他们的恩赐,都是白眼狼!没想到连左山都是奸细,害我平日还最相信他。”太子口中的左山正是被夜雨寒冤枉的五人之一,也是太子门客中的第一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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