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坏”雾雪恍然大悟。
傅鹰亦庄亦谐。“我是但只对你散发我的热情,我真的是太爱你了,雪”他深深吻住她。
“你这个近视一千度的大瞎子,到底用什么诡计才发现小男孩和小偷同一人”
傅鹰冷哼一声,不屑但又可怜道:“每次,你都趁我是瞎子时,趁虚而入”他尾尾道出一切,包括为了寻觅“她”,跑遍了全台北的酒廊舞厅,见遍全部女郎的裸背,及被小李和老朱二位记者整惨了她好感动,傅鹰她牺牲得够多了。“鹰,我很抱歉
因为我让你的英名毁于一旦,害你成了纨裤子弟,人见人厌的坏家伙。“雾雪轻触他的鼻尖。”我的爱,可以再次改变你吗“
傅鹰的眼中有泪。“当然。我的傻小雪,只要你回来,我愿意做任何改变。虽然集团好像快倒闭的样子。”他惭愧至极道。
“我的天”雾雪不能置信。“这是真的吗”
“我也不晓得,反正哎我太久没去上班了”
“多久”
“有半年吧”傅鹰老实地回答。
“你太差劲了”雾雪教训他。“太不应该了”
“我每天都好想你,根本就无心工作。”
“那你上班”她关心他的事业。
“做我的女秘书。”他一脸贼样。“我要我的爱人做女秘书,这样我们才能分秒在一起。”
“这样好吗”雾雪踌躇着。
“你不答应,我就不上班,立刻把财团结束掉,陪你到日本过逍遥的夫妻生活。”他威胁道。
“你真是太奸诈了”雾雪知道傅鹰说的是实话。必要时,他是个会行“荒谬绝伦”之事的人。
她考虑了两秒钟。“好吧我答应你。”
“太棒”他大叫一声,发疯似地一直吻她,把雾雪逗得哈哈大笔“鹰,我到公司当你的女秘书,但要与你约法三章。”她突然止住笑,正经八百地说。
“什么约法三章”他不懂。
“努力地工作,使公司营运上升,让集团再次缔造佳绩,好吗千万别如此荒唐了”她轻声道。
傅董会请女秘书为何且还着爱犬开会
这真是破天荒的事。
许久未上班的他,一进办公室又引起一阵骚动。虽然风采依旧,但却变得不苟笑,尤其那双眼睛更是锐利异常。
这是雾雪教他的,要他装成严厉冷峻的“一国之君”。
这个早餐会报开得很久,从早上开到中午,大家的肚子都唱空城计了,而傅鹰显然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他的爱犬旺旺,依旧无关紧要地趴在他脚侧蒙头大睡。
这是傅鹰重振旗鼓的第一步,这个会议也决定了日后的改变方针。他将要重新开始一切为了雾雪。
“我请了一个女秘书,下星期一开始上班。”他若无其事地说。
这表示傅董的手腕变了他已经接受“秘书”这玩意了员工们都听得目瞪口呆。
傅董变了他真的变了
今天,傅鹰与雾雪快到中午才到公司。
一路上,他一直喊倦头痛,雾雪一直帮他捶背。唉他又装病不上班了
“不行你又在偷懒了,你是公司的老板,不以身作则,还想跷班门都没有”她振振有词道。
“我哇”他哇哇大叫,倏地握住她的手。“拜讬拜讬亲爱的老婆大人,我真的腰酸背痛”他哀哀求饶。
“年轻轻轻,就腰痛,走我们看医生去。”她故意调侃他。
他实在是斗不过雾雪
“ok,我们去上班吧”他又不安份地在她身上乱摸。“答应我把桌子搬进来,好不好”他恳求。
看他一副可怜相,她怎忍心拒绝“好遵命”
办公室成为他们的阵个小天地。
他从来不知雾雪是如此聪慧。
她帮他处理许多事务,包括无关紧要的公文,她又买了好多雏菊装饰办公室,把它佈置得雅致又绿意盎然,让傅鹰心境舒畅。
他忙碌时,雾雪和旺旺静静地待在一旁;她看杂志,旺旺睡大头觉,时间就这样静静地流逝如果他太努力工作而忘了时间,雾雪每隔五十分钟,不是端杯茶给他,就是叫他起来走动走动
理由是:十男九“痔”,她担心傅鹰会得痔疮
傅鹰快笑翻一面了这次他足足笑到雾雪“威胁”他,若他再不把嘴巴闭紧,她铁定会再次“离家出走”。
这招真管用。但她看出傅鹰眼中的伤悲,她充满歉意地投入他的怀中,喃喃的爱语和保证不断,她能感觉傅鹰紧紧地搂住她。
下午,为了补偿她的“失言”,雾雪在办公室放音乐,华尔滋的舞曲轻轻流泻出来她和傅鹰相拥而舞,连旺旺也加入他们。
虽然,他们二人试图避人耳目,但总是无法隐藏对彼此的狂恋。
办公室传来的嬉闹声音乐声谈笑声,使员工都相信傅董与祁小姐正在热恋中。满室的雏菊,就是最好的证明。
本来是祁小姐买来插在傅董办公室内。隔天,傅董反而买了数不尽的雏菊,送给“员工”,把整个办公室都塞满了他说,是为了“奖励”员工。
大家都察觉到傅董有很大的改变。现在的他,睿智英明。
大家终于见到傅鹰的另一面。而且,最重要的是,公司的业绩不断地爬升。
这全要归功于祁小姐。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位伟大的女人。她给傅鹰最有力的精神支持。
可是,她又是谁祁雾雪是豪门千金望族之后还是穷酸的灰姑娘
没有人知道她的家世背影。
雾雪哼着歌,一只手自然地搭在傅鹰肩上,她凝视着前方的道路,突然叫道:“停车停车”
“别傻了这里是省道,怎能说停就停”傅鹰拒绝。
“你看那只狗被辗死了,好可怜没有人理它的话,就会有更多的车子把它辗碎。”雾雪哀伤地说。
傅鹰明白那种心情,他缓缓地把车停靠在路旁,下了车。
小狗被压死在马路正中央,车子不停地辗过,鲜血溢出,皮开肉绽傅鹰和雾雪很在默契地互望一眼,立即展开行动。
“雾雪,小心点,车子很多。”他牵着他的手,快跑至马路中央。许多喇叭声叫啸而过,幸好他们安全了。
小狗早就死了,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再让车子无情地辗过它的尸体,那太残忍了。所以,合他们合力把狗儿抱到马路旁,放在土堆上,旺旺在一旁不停在哀鸣。
傅鹰用手挖了一个坑洞,雾雪希望它能返西方极乐世界。
据说,念“阿弥陀佛”能超渡鬼魂,雾雪一直深信不移。
一路上,他们都这不知名的小狗哀悼,经此事件,傅鹰更加深爱雾雪,她的菩萨心肠及善解人意,都让傅鹰更加无可自拔地爱上她。
夜晚,傅鹰轻抚雾雪蓬乱无比的秀发。“那么美的美发,剪掉真可惜。”他歎道。
“你喜欢我留长发”
“当然,我最怀念我们第一次碰面时,你那一头彷若瀑布般的秀发。”
傅鹰的执着癡狂,都令她心甘情愿地奉献一切,至今无怨无悔。她轻吻他的唇。我“我会你再留长发。不过现在头发刚好披在肩上,不知不长,很难整理,希望你不要嫌我丑。”
“我的小雪,”傅鹰真情流露。“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最美的,你不喜欢留长发,就不要勉强。”
她用纤细的手指点着他的唇。“一点也不麻烦,能取悦你是我最大的荣幸。”
傅鹰紧紧拥住她,他的手抚摸着她背上的细疤。“雪,它是怎来的”他一直很好奇,虽然这是雾雪的隐入,但他好想知道有关雾雪的全部。他关心她,甚于世间的一切。
也许她不会回答他,但傅鹰绝不会逼迫她。这完全是基于彼此的信任及互爱。
她并没有逃避。这是她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她勇敢地道:“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她埋入他的厚胸。
她倒吸口气,开始侃侃而谈。“小时候,大厅里高挂着水晶吊灯,好大又好亮。”傅鹰能感到傅鹰有些颤抖。
“我喜欢在水晶灯下跳舞,它那么亮丽灿烂,给我强烈的安全感”她的声音越来越不清晰。
“小时候的我很怕黑。”她的手紧抓住傅鹰的手臂。“谁知道有一天水晶吊灯就这样突然掉下来,没有理由地,它就这样掉下来了正巧砸在我的背上。”
“宝贝”傅鹰紧紧吻住她。“不要怕,你安全了,我就在你身边。”
她显然已降入恐惧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她的抽泣声不停,全身不住地颤抖。
“忘了它忘了它”傅鹰安慰她。
“不不不”她倏地张开双眼。“我几乎快死了;我昏迷了好几天,几乎醒不过来清一峻源说,我的命太硬了,活不长;我会克死家人及自己,我会死是吗是吗”
“不你不是你不是可怜的小雪。”他深深住她。
她平静多了。
傅鹰一直陪在她的身旁,爱怜地注视她好久。
“谢谢你。”雾雪真心道。
傅鹰眨眨眼。“我说过,你不能没有我”
“真是狂妄的家伙。”雾雪嗤之以鼻。“但是我的脊髓真不再痛了”她柔情款款地道:“就算再疼,只人能留你在身边,让我千刀万剐,我也不害怕。”
“我的小傻瓜”傅鹰嘻皮笑脸。“我保证,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你的脊髓就永远不会再疼痛。”
“什么事”
“嫁给我我们结婚一辈子永远不分离”他的目光充满爱意。结婚这两字奔窜她的心中,她的心跳不停。“鹰,我”她猛地推开他。“我不要结婚,我不要婚姻的枷锁,我情愿保持现状。”她笃定道。
傅鹰大笑。“小雪,你这是什么话我要你名正言顺地当我的老婆。”他堂堂正正道:“我一生只爱你一人,非你不娶。
我要全世界都知道祁雾雪是我的新娘,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不”她泪沾衣襟。“我我不能结婚,我不能结婚。”她捂住耳朵哭泣。
他实在搞不懂女人心,她不是很爱他吗为何不结婚。
他柔情蜜意地拥她入怀,用下颚摩蹭她的秀发。“不要哭。”他安慰她。“给我一个你不结婚的理由。”
雾雪用力甩开他。“我不要跟你结婚,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原因和理由。”她跳下床。“很抱歉,我要走了。”她说得好轻松自然。
傅鹰气急败坏地走到她面前。“我真搞不懂你”
他的双手用力抓住雾雪,紧得她几乎都快不能呼吸了。
她的泪水沾湿了他的白衬衫,傅鹰全身汗流浃背,两人的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
“小雪,为什么不让我拥有全部的你”他问道:“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我”雾雪止住了口。
告诉他实话他将会离开我,走出我的生命。
我若执拗不说,他将会误会我,憎恨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鹰,小时候,我的脊髓受伤,我差点丧命,虽然逃过死劫,可是我”她用力咬着下唇。“我无法生育,我一辈子是个无法生育的女人。”她痛苦无比地哭诉着。
这话震惊了傅鹰,他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那些可怕的“回忆”,那些可怕的“诅咒”傅鹰我诅咒你终生膝下无子这个咒语真的实现了
这是他的报应
雾雪注意到傅鹰的沈默,他的背影显出他的孤独谅解,与无言的抗议。
是她该离开的时间了。
泪流干了,她露出淒凉的笑容,有哪个男人会接纳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
傅鹰不会再要她的。
无法生育的女人,就不能算是完整的女人。
她轻声地走到房门口,告诉自己要坚强,要“潇洒”地道别,绝不落下一滴泪,所以她只有轻歎了一口气。
傅鹰旋过身子望她,神情复杂。“小雪,你真是个傻瓜。”他心疼地说着。“我相信,我们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冲过去抱起她,又不断亲吻她。“小雪,你以为我喜欢小孩子吗”
他自言自语着。“我生平最讨厌小孩,要我养小孩,我宁愿养一大堆狗狗猫猫”他滔滔不绝地说。“可是小雪,我害怕,你喜欢小孩”傅鹰爱怜地注视她。
雾雪一直摇头。“不不不我跟你一样,喜欢动物甚过小孩。”她的泪水已悄悄滑落。
“万岁万岁”傅鹰把她在半空中。“这样,我们就没问题了”他们双颊贴紧。“嫁给我,雾雪”
她羞涩地点。“我愿意。”
“小雪”傅鹰柔情蜜意道:“有一阙词,我念给你听从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真是傻,寻觅你好久,却不知你一直在身旁等待着我”他好感歎。
雾雪俏皮地头注视傅鹰。“只要以后你加倍补偿我,我就既往不究。”
“没问题老婆大人”傅鹰一把吻住她。
他们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大哥傅枭。如果应该是大哥与樱嘤打道回府的时候了。
傅鹰肯定地告诉自己,这次绝不心软,一定要他们回来。
因为,这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事,他要大哥与樱嘤一起分享。
“喂大哥我是傅鹰。”
“小鹰。”电话那头的声音好遥远。“你怎会打电话来出事了吗”傅枭紧张兮兮地问。
“是啊所以你们要回国了”他老大爷以一副悠哉的口吻道:“我要宣佈退位,集团将会群龙无首,你们快点回来吧”
傅枭来不及反应,樱嘤已插进话来,“为什么”声音如雷贯耳。
“樱嘤可爱的嫂子,你好吗”傅鹰问候道。
“有傅老头陪我,我当然过得很好。”她道。
傅鹰听出大哥的抗议声。“把我说成老头”随即两人又一阵轰笑。
他们的婚姻真是幸福美满,傅鹰大哥感到高兴,有樱嘤这小妮子陪他,大哥铁定会长命百岁。
“到底为什么”樱嘤追问不停。
“因为我要结婚了”傅鹰大声宣佈。
对方齐声大喊:“真的吗”
“当然。”傅鹰沾沾自喜。“当初说好,我结婚时你们要回国的。”他再三叮咛。“别忘了。”
“小弟,你真的要结婚了。”
“这该不会是你的诡计吧设计要我们回以为”樱嘤道。
“我才没有你们那么狡猾。”想当初自己怎样被两人“陷害”,他可是小生怕怕。
傅枭把电话拿回来。“快告诉我们,准弟妹的名字好不好”
“当然。我才不像你们,行事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似的;
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他清清喉咙道:”我老婆的名字是祁雾雪,我都叫她小雪。“
樱嘤一阵尖叫。“鹰哥,两个月后,我们就回国,再见”
傅鹰瞪着话筒好一会儿,樱嘤的笑声真邪门
他一眼,见到雾雪张大眼睛。“樱嘤她是你的谁”
“她是我大哥的老婆,他们在两年前结婚。之后就去里斯度蜜月了,一度就是两年。”他频频歎气。“大哥狠心把事业丢给我,让我一人留在这荒岛之中做牛做马。”他把自己说得好可怜。
“不是荒岛,是宝岛。”她纠正他。
一点也不错傅鹰豁然开朗。“幸好,是在这宝岛,否则我就无法认识你了”他谢天谢地着。
雾雪的眼神怪异极了。“鹰,你知道吗当时我不是乱闯空门,我会在你的床上,因为我是樱嘤的朋友,她告诉我那个房子她的。”
“喔”傅鹰一时脑筋好像转不过来。
见他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雾雪气结地大喊:“你这呆瓜,是樱嘤设计我们,你还不明白”
是樱嘤的诡计一切都他俩的计谋
傅鹰恍然大悟,他率先开口:“见到大哥时,我要割下他身上的肉”他狞笑道。
“而我,要喝樱嘤身上的血”雾雪笑盈盈道,与他隔桌面对面坐着,她的美丽再次让傅鹰屏息。
“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他们。”傅鹰再度起身,封住雾雪的唇。
“你说什么你必须在二十岁生日时才能回家”傅鹰简直无法置信,天底下竟还有这种谬论
会有父亲容忍这种“骨肉分离”之事不是每位父亲母亲,都喜爱把孩子拴得紧紧的,留在身边吗
而雾雪的父亲祁振华,这位大名鼎鼎的将军,似乎正好相反。
祁家是军人世家,祁振华在大陆是赫赫有名的军阀。民国三十八年,国民政府撤退到台湾,他卸下将军的职务,转而经营旅馆业。经过数年后,他的饭店规模日益扩大,祁家也成为富豪之家,他名下的业;像凯扬饭店,就是国际性的五星级饭店。
祁雾雪是祁振华的大女儿,不过,她与祁振华似乎没有什么“父女缘”;因为雾雪很小时,就已离家在外过飘泊的生活。
“这是算命说的,日本的清一先生与我父亲是世交。小时候,我的脊髓受伤时,他告诉我父亲,我的命也与台湾相克,如果要活命,除非远离家乡,二十岁以前不能回台湾,不然”雾雪侃侃而谈。
现在她已较能面对自己的人生。虽然她还隐藏了一些事实,不愿告知傅鹰,但是,假以时日,她相信傅鹰一定会全盘了解。
“不然怎样”他斜睨着。
这时的雾雪突然变得口吃,说不出话,她面红耳赤地结巴道:“不然,会对家人不好。”
“真是无稽之谈”他不屑道。“那个清一先生很厉害吗”
他注意到雾雪谈到“清一先生”时的惶乱神情,所以他故意试探地问。
“据说他精通中国的奇门遁甲和五行八卦,还能看穿人的三世因果。”
“喔”傅鹰只是一笑置之。“既然这是祁家的家规,我也认了。不过,你满二十岁的那天,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回家”她还愣在那儿,转不过来。
“当然还有樱嘤及大哥,我们一起到你家提亲。”他诡诈道:“我等不及了老婆。”
“真是拿你没法子”雾雪半推半就地埋入他怀中。
她一点也不敢告诉傅鹰,清一峻源是她的未婚夫。
小时候,为了活命她根本一点选择也没有。如今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她绝不再清一竣源的摆佈。
她的脊髓已经不再痛了,她现在不是活得很好,她才不是“克夫之命”呢
清一峻源到底是怎样的人
这个名字深深烙印在傅鹰的脑海中,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位清一先生阴阳怪气的。
第八章
他和雾雪现在住在阳明山的别墅内。那儿有苍翠的草原可供旺旺奔逐。
他们打算开一个小prty,欢迎他俩归国。
所以他们忙得不亦乐乎。雾雪做了好大一个蛋糕,用来犒赏傅鹰的辛劳。
大厅内佈置典雅,再加上雏菊的点缀,把房子衬托得温馨可爱,很有“爱”的感觉。
雾雪似乎特别钟爱雏菊,why傅鹰疑功着,但他只是放在心底,并没有追问。
他们常带着旺旺绕着社区跑步,雾雪的体力明显地不如傅鹰,她常常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傅鹰只是很单纯地认;她是个女孩嘛体能当然不如他。
可是他却不知道雾雪在认识他以前,可是空手道冠军及跑步高手呢自从她遇到了傅鹰她一生至爱的男人,她的体能就一天不如一天,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看你满头大汗的,走我们去游泳”他硬拉她上车,把车上冷气开到最强,她去闷热。
“哈啾哈啾”雾雪连打两个喷嚏。
“我的宝贝老婆你实在是体弱多病,需要我的呵护”他调侃她。
而雾雪实在是百口莫辩,事实摆在眼前,她只有干瞪眼的份。为何身体得这般孱弱他们去“深山”里游泳,说“深山”的原因是:那里真的是空无一人;日本式的平房,上千坪的土地,及一座大游泳池。
“这是哪里”雾雪频频追问。
“是我童年的家。”傅鹰只是简单回答,其余的一律沈默不答。
傅家拥有数可观的房子与土地。
“为何弃老宅而不顾”她问道。
“没什么就这样。”他耸耸肩,冷不防地搂住她,两人一起跌入水中。
他们在水中嬉闹着,傅鹰的童心大起和雾雪你来我往地打水仗,溅得水花四起。
最后,旺旺与雾雪合攻,傅鹰才渐渐不敌,举手投降。
太阳下山了,气温骤降了许多了,雾雪冷得瑟缩发抖,可是没有衣服换穿。因为衣服与人一起下水,全都湿透了。
而傅鹰连忙从水中起身,体贴地从后车厢拿出干净的浴巾,雾雪这才恍然大悟。
“你故意整我”她娇嗔。“一切都是你的计谋”
“你看”傅鹰的头得好高。“你还是需要我。”他得意道。“瞧我是多细心的人,连浴巾都你准备好了”
“我不能就这样回家。”她抗议。“你讨厌”她扭怩极了。
傅鹰早已穿戴整齐。“否则连浴巾都没有哦”他恐吓着。
雾雪倒抽一敢,嘴巴张成o字型却不敢发音。
“这样才乖,我的心肝宝贝今天的魔鬼训练结束了”她的怪表情让他既心疼又怜爱。
“好好洗个澡,别着凉了”傅鹰抱她入浴室,将她放在浴缸中,热水汩汩地淹至她的肌肤,去除了不少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响了。
雾雪首先睁开双眼,湿答答地站起,披了件浴衣便起身去接电话。
她身后的傅鹰一点反应也没有,原来,在热水的滋润下,他“不小心”睡着了。
“喂”她快速地拿起话筒。
对方竟是一阵沈默。
她的心不安地狂跳着。“喂找哪位”
电话另一头还是安静无声。
她握着听筒的小手竟微微发颤。
“小雪”是低沈的声音。
是清一峻源她差点昏厥
“你怎找到我的”她无法置信他的神通广大。
“我说过:你的一切我都了若指掌。”对方低沈沙哑道。
他为何总有本领知道她的一切
他为何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她
“你”她嗫嚅了。
他一副了然兼威胁的口气。“你为何不听话呢为何在未满二十岁前就回台湾”
最后一句话是雾雪的致命伤。“你这样鲁莽的行动,会害死多少人,你知道吗”
“住口”雾雪激烈反驳。“现在我的脊髓根本不痛了,傅鹰一点也没事,我们就快结婚了。”
她提到傅鹰,没有一丝的隐藏,因为她知道清一峻源掌握了一切。
对方阴笑着。“没错你的身子是好了,而傅鹰显然没有被你克死,但是”
话筒的另一方沈默片刻。“你的早归,却克到你的父亲了,祁振华现在躺在医院里。”狞笑着这真是个致命的打击
听以开门声,傅鹰又再次惊醒。
小雪小雪小雪不祥的恐惧感向他袭来,他不顾一切地直奔大厅,却空无一人。
她又走了为什么
直觉告诉他,小雪这一次的离别,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她与他真的是无缘
望着空荡荡的豪邸,傅鹰伫立原地。
小雪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傅鹰思索着,两人是如此相爱,小雪岂有再度不告而别的道理。
一定有难言之隐,傅鹰不断提醒自己,事情一定是大有文章。如果雾雪本身没有问题,难道是她的家人出了事情。
任何的揣测都无法化解傅鹰的焦急,他整整三天三夜都未曾闭上双眼。
这几天他食不下咽,坐立难安,时时刻刻会惊跳起来,误以为她回来了。只有借抽烟喝酒来镇定他狂乱的心。
直到天,傅鹰已快憋不住了。最后他想到了一个不得已的法子那两个见钱眼开的记者。
他们不是曾经说过:“以后有啥大事,小的一定会力以赴。”
傅鹰立刻打电话给他们。
傅总裁有事相求这本身就已是一个大新闻了,所有小李和老朱火速赶往傅鹰的豪邸他们极欲明白一切。
现在,小李和老朱面对的不再是叱咤风云,高高在上的傅董;而是一名憔悴落魄,心焦如焚的失意男子。
“她走了”傅鹰简单道。
小李和老朱立刻明白傅总裁的意思,他们以记者热心助人的姿态出现,两人猛拍胸脯地保证。“给我们一天的时是间,我们会帮你找到她的。”
“真的”傅鹰的脸上终于有些光彩。
“相信我们。我们找人的工夫是一流的”这可不是臭盖,记者的人面真的很广。
“谢谢你们”说到此,傅鹰竟然流下泪来。
小李和老朱惊愕地愣在一旁。他们看到了大人物脆弱的一面情所困。
他们两人很感到地走出那扇朱门,久久无法言语。
这或许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关系,当初费尽心思挖掘傅鹰的私生活,小李与老朱还差点惨遭“毒手”;但最后傅鹰竟放过了他们,甚至还因此莫名其妙地发了一笔小财。
他们虽不是品德高尚的君子,但“知恩图报”的道理却还懂。所以在小李和老朱通宵未眠的追缉下,他们居然又挖到女方的惊人大内幕祁家垮了
祁家的事业在一夕之间全倒了而祁振华本人因心脏病突发,正躺在医院中。
但这一切尚未公开。
若是以小李和老朱从前“唯利是图”的个性,可能早就不顾一切地将此事公诸于世,好好地捞一笔。不过傅鹰对那女人的真情流露,也真感动了他们两人。
他们现在已视傅鹰“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了所以他们在淩晨赶往傅鹰的家中,告诉傅鹰整个令人措手不及的事实。
“我们猜想”小李滔滔不绝道。“他们被人陷害了。
因为一夕之间祁家所有的财全落在一个名叫祁阴华的手中。“
傅鹰一脸迷惘。“就只这样小雪为何要弃我而以为”
他们两人莞尔一笑,也许恋爱中的人都失去分析事情的能力了。“我们也不明白,也许你应该去问她本人才是。”老朱道。
“祁雾雪的父亲祁振华,现在正向躺在t大医院c栋的加护病房。我们认祁小姐一定在那里。”小李道。
他的话语一毕,傅鹰便已跑得无影无踪。
小李和老朱相视一笑,他们相们傅鹰一定会带着他心爱的女人一起回来。
可是,事情却完全相反。
在傅鹰未见到雾雪之前,局势已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一个高大神秘目光阴沈的光头男子挡住了傅鹰,他贼兮兮地笑道:“我没去找你,你反而不请自来”他又狂笑两声。
“刚好可以让你看一出好戏;一出自食恶果的好戏。”
傅鹰从他两眼的对视中,能感受到对方的敌意。
他的中文说得真溜,傅鹰心里赞佩着。“你是谁”傅鹰不客气地顶撞他。
“你没资格问我,臭小子”清一峻源优雅高贵地坐下来。
“我知道你的一切,傅鹰。”他咬牙切齿道。“小雪遇见你,真是她命中的劫数。”
“劫数”傅鹰嗤之以鼻,他正想反唇相讥时,一阵咆哮声打断了他的话。
“小雪,我恨你,你为什么要早回来你早归克死了全家祁家垮了”一个疯老头叫嚣不断,并且不进传出殴打声。
是祁振华傅鹰绝对肯定是雾雪的父亲。
“你会克死我,我恨你我没有你这种可怕的女儿”
“克死”两个定,不断回荡在空荡荡的病房长良好。
而雾雪却不反驳,她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接受父亲的责咒与拳打脚踢。
“够了”傅鹰的声音简洁有力,他用力扣住祁振华的双手。“我不准你再伤害她。”
傅鹰声嘶力竭地大吃:“她是你的女儿,你怎能这样咒她打她。你真是丧尽天良”他不断摇晃祁振华的身子。
而祁振华只是目光呆滞地注视着眼前的陌生男子,他迸出最后一句话:“小雪我恨你。”
他倏地倒下,没了声息。
“爸爸”雾雪的尖叫声令人哀淒欲绝。
爸爸死了,她是罪魁祸首
她与父亲十五年来未曾谋面;而今一碰面,竟是天人永隔
一切只怪她的自私不听话,破了“誓言”。
我错了我错了我害死了父亲
雾雪头望见傅鹰,失神落魄地捶打他。“是你,都是你爸爸死了,爸爸死了”
雾雪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语无伦次地责备自己。
“不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傅鹰揽她入怀。
“对不是我是你如果你不要出现,爸爸就不会死了。你才是元兇。”雾雪失去理智地狂叫,“你走,你走”
“小雪,讲理点”傅鹰啐道:“你难道忘了我爱你”
“不”雾雪捂住耳朵。“我不要听,你骗我是你害死了我父亲”她早已神智不清。
“一点也没错”清一峻源突然开口说话了。“小雪回来吧快回到我身边。”他张开手臂呼唤。“若你再不回来,你家中的灾难将会接踵而至,还有”
他以胜利者的表情迎接雾雪惶乱的双眸。“不要忘了,你命中注定会克死亲近你的男人,你已经克死自己的父亲,难道你还要克死”
他说中了傅鹰心中最害怕的事,她受苦是无所谓;但是她如此深爱傅鹰。
她心痛如绞地望着傅鹰,最后只下一句话“再见”
她头也不回地往前冲,当傅鹰回过神之际,她已不见芳踪。
“小雪”傅鹰惊天动地地呐喊着。
“我赢了傅鹰”清一露出魑魅般的笑容。“小雪注定属于我,我等她好久了”
傅鹰怒目瞪视着。“我并不在乎小雪是否会克死我,这一生我要定她了。”他信誓旦旦道。
“你这邪恶的糟老头,想娶小雪门都没有小雪爱的是我,你抢不走的。”傅鹰说得好自然。
“小雪的命太硬了,她真的会克父克夫克子。”清一拂袖转身。“她只能嫁给我,唯有我才能娶她”清一高深莫测道。
沈默了好久,傅鹰才缓缓地道:“如果你精通中国的奇门遁甲,一定能看穿我的三世因果吧”
清一没有反应。
傅鹰笑盈盈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与我有什么瓜葛,但是我肯定你应该看到,小雪是属于我的;永远是属于我的。”傅鹰说完便大步踱开。
“等一下,傅鹰,你太狂妄了无知的男人,如果你能平安过了今天,我就认输。”清一阴森怨怼道。
“我会活着的。”傅鹰临别时,还不忘送给清一一个“飞吻”。
傅鹰神志恍惚地从医院走出来,好似一只战败的公鸡,和刚才简单判若两人。他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
这是一场“无知”的战争。
因为清一峻源能预知未来,而他;对未来却是一片迷惘。
傅鹰浑浑噩噩地走在人行道的红砖。冷不防地,他被人逼到角落,好多只手不断地朝他挥来,而一把冰冷锐利的刀锋正刺进他的腹部
这是祁家三姐妹分隔十五年来第一次相聚。而她们相聚的场所,竟是灵堂。
命运真是会捉弄人
原来应该是快快乐乐的喜相逢。而今,她们竟是伤心哀恸的情景下碰面。
雾霜,祁家的二千金,从红肿的双眼和疲惫的神态可约略看出她的伤痛,但不了解她的人一定会讶异她出奇的冷静。所以她素有“冰山美人”的封号。
而雾雾是祁家的三千金,是属于豔光四射型。一站出来立即会成为从所瞩目的焦点。
“你们会怪我吗是我害死了爸爸。”雾雪一直自责很深。
“这不是你的错。大姐,是我的错”雾雾首先沈痛开口,她的话有相当大的语病,但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实际上,雾雾认自己才是真正的兇手她恨死了一名叫江森的黑发碧眼男子。
“大姐,不是你的错,是祁家的劫数,是我不小心”雾雾泪痕斑驳地拥住大姐。雾雾并没有勇气承认她所犯的错误而雾雪和雾霜都太伤心了,以致没有听出雾雾口气中的异样。
“大姐,欢迎你回来。”过了好久,雾霜淒凉地一笑。
“不好意思,我和小妹无法帮你大肆庆祝一番。”
“小霜,你”雾雪悲伤道。“你不怪大姐”
“别再自责了”雾霜口无遮拦地批评。“都怪爸爸生前作恶多端见钱眼开,虽然他是一名大将军,可是他弃军从商后,为了赚钱不择手段,已经间接害死了不知多少条人命。”雾霜继续忿忿不平道:“他活着时不好好正派经营饭店,还搞一些黑市交易,我们身他的女儿也因此吃了许多苦。”
“尤其是苦了大姐,由于爸爸道听涂说,就把你送到海外十几年。”讲到这里,雾霜的目光好遥远。“祁家垮了我们三姐妹的苦难才真正开始,一笔庞大的债务,会让我们永远不得翻身”雾霜直言不讳道。“那个祁阴华还没出现呢我们到底欠他多少钱”
“不止欠他一个人吧还有好多我都不认识的人。”雾雾接口道。
“所以”雾霜道:“父亲留给我们的灾难,简直是水深火热般的生活。”她苦笑着。
“小雪你不能嫁给他,你不能嫁给他”傅鹰用声嘶力竭的狂吼之后,逐渐转成呓语的低喃。
傅总裁怎满身是血
小李和老朱的心脏都快跳出喉咙,伸出手摸了摸傅鹰的心脏。
二人同时吐了一大口气。
幸好小李和老朱一看苗头不对,不经思索地尾随傅鹰,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们救了命在垂危的傅鹰。
可是,傅鹰被砍得千疮百孔了。他的右臂成左大腿严重骨折,可能将近一年的时间无法走路。
在医生与护士的抢救下,傅鹰的命虽然捡回来了,不过他已呈半瘫痪了。
一个月后,他的神智总算清醒了
“我怎这么臭”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当然,我们把你从毛坑里捡回来,你浑身都是尿酸及粪便”小李揶揄道。
“真的”忘记渐渐回到傅鹰的脑海中。
“一点也没错”老朱开口道。“那群人真的想置你于死地,现在我只要想起他们对你的残暴,还会毛骨悚然”
傅鹰不吭一声。“我昏迷了多久了”他缓缓问道。
“一个月有了。”
“那小雪”傅鹰挣扎着要坐起身,但却使不出半点力。“小雪,她”
“不要动”小李郑重地道。“你已关瘫痪了,未来的半年,你都要在病房中交过,好好认命疗伤吧”
“可是小雪”傅鹰只挂念雾雪。
“放心吧她还没嫁人,现在是祁振华出殡的日子,她要守丧,不会那么快嫁人的。”老朱一一分析道。
“可是”傅鹰还是忧心忡忡。
“不要说那么多了,都交给我们,放心吧”小李道。
“是吗傅老板,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祁雾雪一定还会再回到你的身边的身边。”老朱安慰道。
“是吗”傅鹰怀疑。“对了,这些日子你们一直帮我而没上班,你们的生活费”
“谁说我们没有工作”小李幽默道:“我们采访你啊这是独家报导,报导傅鹰的罗曼史。”
“是的,根据我们的亲眼目睹,再把它撰写成爱情小说,这样我们就发了”老朱呵呵笑个不停。
“谢谢你们”傅鹰真心感动。“如果我真能与小雪在一起,你们的恩情,我终生难忘。”
傅鹰真是重情重义的家伙
雾雪几乎足不出门,像个在古代的“癡情怨女”。每天只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望着外的蓝天,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
鹰你好吗
我好想你
可是我我好怕我会克死你;若是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鹰鹰雾雪思念他,她不断呼唤着他的名字。忽然他她全身冒冷汗地转醒过来。
他受伤了,全身血淋淋的
这一定是梦,一场恐怖的噩梦。
“谁是谁”
床边有个人影,雾雪吓了一跳。
是清一峻源
雾雪立即拉住被单,盖住自己。“干”她害怕地杏眼瞪得好大。
“你还是无法忘记他”清一咄咄逼人道。
“忘记谁”她假装糊涂。
“你梦中的男子。”他怨恨地瞪视雾雪。
雾雪双颊绯红,低下了头。
“不知好歹的女人我百般容忍你;而你的心却完全给了别的男人”清一火冒三丈。“那你去找他好了”
“不”雾雪激动异常。“我不会再去找他的。”
清一狰狞道:“你怕会害死他,对不对”
鹰我爱你,所以我只有选择逃避。雾雪在心底泣诉着。
“嫁给我,雾雪。你忘我们的婚约吗”清一开口要求了。
“不”她的反应更骇人。“我不要嫁给你”
“只怕你无法选择。”清一一字一清晰地吐露:“我可以告诉你,你不嫁给我的后果。”
第一雾霜,将会嫁给一个肺痨鬼。
第二雾雾,将会嫁给一个绿眸怪物。而傅鹰“够了够了我不要听,你骗人,你骗人”她不停地尖叫,双手狂乱地挥动。
以致,她的袍带松落了,露出她若隐若现的身子。
清一峻源饥渴的神情令她噁心。“不准过来再过来我就自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真是个烈女”清一狂笑。“我们注定是天生一对你逃不掉,小雪我不差这一点时间。再三天,你必定嫁给我。”他干笑两声后静静地离去。
雾霜忧心忡忡,整夜辗夜难眠。
该如何帮助大姐帮助这个家
帮助大姐无牵无挂,勇往直前地追求真爱,得到幸福。
她不要大姐和雾雾再受苦了
虽然她和雾雾都是已有未婚夫的人了,但是面对目前家中一蹶不振的窘境,她决定一个人承担未来所有的苦难。
看着雾霜桌上的留信,雾雪不认命也不行了。
清一峻源,真是料事如神
“大姐:我要结婚了。
我找到了个男人,一个极富有的男人,时间是两年,代价是一亿。
我连同存折一起交给你。
如果金钱的问题真的解决了,我希望大姐嫁给傅鹰。
不要我担心,我会很好的。
“天啊”雾雪震惊不已,傅鹰一定是如清一所言,嫁给一个肺痨鬼。因为唯有“有病”的男人,才会“买”一个老婆陪自己两年。
“我的傻妹妹”雾雪哀恸不已。
你这么做只会更加让愧疚不已。
你岂能改变我的命运
我终生都难逃清一的魔掌。
生生世世,他都会纠缠我到天涯海角
第九章
雾霜像疯子一样地冲进自己的房间。
她用力关上门,泪水潸潸地埋在枕头下痛哭。
刚才她遇上了一些讨债的恶人,她险些被非礼,幸好江森适时地出现,解救了她。
多日不见的江森,显得更帅气迷人。她以为他会安慰她,问她有没有受伤。
没想到,江森劈头第一句话是:“我要娶你。”
他肆无忌惮地威胁。“不嫁给你,你的家人难保不会受到黑道份子的袭击。你的大姐及二姐怎办”
“嫁给我。我知道你恨死我了,但起码我英俊又多金,决比你嫁给一个肥老头好吧而且,我可以帮你偿还祁家的债务。”江森洋洋自得地分析。
雾雾真想拿把刀杀了他
是他是江森如果不是他,祁家怎会垮
他是个“商业间谍”,他出卖了祁氏企业。所以祁家一夕之间全倒闭了。
在她还来不及吐露真相,江森已抢先挟持她到丛林山区两个星期。
等她再度回到家中,祁振华已过世了。她怎能嫁给杀父仇人她怎能
可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人真是现实祁家风光的时间,逢迎谄媚的小人多得不可数;如今祁家落魄了,亲戚朋友全者避之唯恐不及。
连雾雪的未婚夫季仁轩,也逃之夭夭,借口跑到美国留学去了。
真正愿意伸出摇手的,只有他江森。
一夕之间,一向天真无知的雾雾,似乎长大了。
窗外苍翠的山峦,绿油油的原野,雾雾的心里想的都是那个绿眸男子江森。
我绝对可以忍受一个我不爱的人相处在一起,只要能解救祁家的危机。
江森江森雾雾握着窗子的手都发紫了。
至于我的未婚夫,就忘了他吧
再见,季仁轩。
二十亿这是个庞大的数字。
雾雾真是个傻瓜,只叫我付出二亿,就愿意嫁给我。
她一点不知道,祁家所积欠的债务已高达二十亿了祁阴华才是你们真正的敌人,他正虎视眈眈地躲在暗处监视着你们。
雾雾,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尽管你如此恨我,一点也不爱我。但是我仍然答应这桩没有感情的“金钱”婚姻。因为我是如此爱你,不计任何代价。
江森独自冥思好久。
“我恨你,我恨你”雾雪满脸憎恨道:“都是因为你,我两个妹妹都走了,她们全都牺牲自己嫁给她们不爱的人,我”雾雪哽咽地无法言语。
只因为她提早回台湾,她不该与傅鹰相爱;所以她克死了爸爸,害惨了妹妹,她拖垮了祁家。
“你怎说是我家的呢”清一的声音铿锵有力,反唇相稽道:“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你肯早点嫁给我,我就能化解这场灾害。”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雾雪哀求。
“你知道下一个目标是谁吧是傅”清一继续逼迫雾雪。
“不我不要听”她失去理智地狂叫。“我不要了”她冲向阳台,想从三楼跳下去。
清一峻源立刻抓住雾雪的身子。“你不嫁给我,后果自己负责”他用力将她甩到地上,雾雪踉跄地跌倒。
“你才是最自私的小人”清一不屑道。“小雪你的妹妹都可以牺牲自己,嫁给一个肺痨鬼及绿眸怪物,而你就是不肯嫁给我”他鄙视她。
一点也不错这句话狠狠地刺伤雾雪的心,清一说对了她才是天底下最无情的人。
可是她泪汪汪地头望着清一。“不我不能嫁给你,不能”她伏在地上哭泣。我是如此深爱傅鹰,我的心我的人,根本无法再接受任何男人,雾雪内心呐喊着自语道。
“好,算你狠”清一阴森地望着她。“你一定不知道,傅鹰现在已经是半个植物人了。”
“不”
雾雪眼前一片晦暗,意识模糊不知过了多久,雾雪缓缓睁开眼睛,清一峻源的面容立刻映入眼帘。“你为什么这么固执,为什么非我不娶”
“可怜的小雪,”清一笑盈盈地注视她。“因为你没有前世的记忆,而我却让得一清二楚。”
难道要我向要命运屈服
“你才是元兇”雾雪怒气冲冲道。“如果一切皆与前世有关,那你一定是杀我父亲的兇手,你毁了我们”
“随你怎说只要能得到你,牺牲多少条生命都无妨。”
清一冷笑道。
“你”雾雪嗫嚅了。
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她不要傅鹰死。
她根本没有扭转的力量,她已被逼到死胡同了。
“好,我答应你”雾雪声泪俱下道。
“太棒了”清一的嘴角上扬,欢天喜地地欠身。“下星期一我们就结婚。”他回头道:“小雪,只剩下一个星期,我希望你能好好准备,早些接纳我。”他狞笑道。
雾雪面色如土,颓丧倒在床上
在半梦半醒之间,傅鹰从梦中惊醒。
那些“诅咒”,那些往事,一直如影随形地跟随他,在他脑中索绕不去傅鹰,我诅咒你,终生无妻无子孤独一人至死不不不如果要我这些年的忏悔都不足以弥补过去,老天爷一点也不同情我,还让我小雪离开我。
如果真是如此,傅鹰啊你这一生活在这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一定要找到小雪
提起千万斤重的身躯,半晌间,他已摔倒在地上,声音之大竟震醒了旺旺小李及老朱。
“傅总裁,你”小李睡眼惺忪道。
“我要找小雪。”傅鹰全身痛得冒汗。
“现在”老朱惊叫,淩晨三点要找人
“不错,不快点会来不及。”傅鹰痛苦地喘气道。
“你又知道”小李反驳道。
“相信我,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傅鹰忧心忡忡。“小雪要离开我了”他愁惨不已。
“我绝不能让诅咒成真,我不要孤独一生,我不要一无所有,若这真是命中注定,我宁愿做和尚。”
和尚傅总裁要做和尚
小李和老朱已经吓醒了,虽然他们不是很了解傅鹰的意思,但他们真的很关心傅鹰。
“好吧”老朱沈沈开口。“就算小雪真的要和那个光头日本人结婚,他行事一向神秘,你如何找得到他”
“我找得到他”傅鹰一字一字缓缓道出。“今早十点,他们会在台中水南教堂结婚。”
“你又知道”小李不可思议地讽刺傅鹰。
“相信我,我就是知道。”傅鹰肯定道。
“是吗”小李和老朱异品同声道。
“小雪告诉我的。”傅鹰坚决地回答。
“啧真好笑,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老朱噗哧一声道。
看样子不使出杀手是不行了。他真的很需要小李和老朱的帮助。而他们两人却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死样子。
“你们不是要采访我的爱情故事吗”傅鹰诱之以利。
“带我到台中,你们就会知道一切。”
这一说正中下怀,小李和老朱相互对看一眼,小李首先发言。“如果我们不从呢”他故意挑衅。
傅鹰狠心地警告:“我会立刻把你们五马分尸”他举个手势,旺旺惊狂吼叫,它的声音足以惊天动地。
虽然只是虚张声势,但小李和老朱仍乖乖地听从傅鹰的命令。
清一峻源当然能算出傅鹰的来到,所以他聪明地安排婚礼秘密举行。
在这偏远的台中教堂里,傅鹰真有本事找来
台湾虽然不大,但从台北到台中也需要不少的时间;而且傅鹰身负重伤,只怕是奄奄一息了,他有体力从北台湾追到中台湾。
雾雪很快就属于我了清一自以为是地想。
下午两点飞往日本的飞机票,清一早就准备好了。婚礼一结束,他就要带雾雪回日本。他发誓再也不会踏上台湾这块土地。
一切都安排复完美无缺清一峻源志得意满地看着身旁的彷若白衣仙子的雾雪,他用力握住雾雪的手。“你终于属于我了”
可是不知为何,他一直深感惴惴不安,汗如急雨,连手心也直冒汗。
可恶台湾的夏天真不是普通的热,他真恨透了台湾台湾没有一样是好的,可恶的傅鹰,没用的祁振华,被他耍得团团转的雾雾他阴森地邪笑,反正他的计划都实现了,台湾再也没有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哈哈哈清一峻源心里暗笑不停。
但是,强烈的不安,却不断纠缠着他。
而雾雪则处于神志恍惚的状态,她动作僵硬而缓慢;她似乎在期待什么。
神父在礼堂上宣誓:“祁阴华,你愿意娶雾雪吗”
“当然。”他颔首微笑道。
“祁雾雪,你愿意嫁给祁阴华吗”
雾雪这时的意识全清醒了,祁阴华祁阴华
清一怎会变成祁阴华
他们是同一个
是他害垮祁家。这一切都是“阴谋”
雾雪恍然大悟,她愕然地注视着清一,发不出声。
祁阴华只是微笑不语,他亲昵地抚摸雾雪的面颊。
“祁雾雪,你愿意嫁给祁阴华吗”神父再次问道。
“我”雾雪噤口了。
“不可以”大门霍然打开,傅鹰一拐一拐地进来。
雾雪惊心动魄地望着傅鹰。
她终于看到他了,她一直盼望能够再见到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真的见到了傅鹰,她感到得泪水汩汩滑下。
傅鹰是怎打到这里的
看着清一峻源不可置信的眼神,傅鹰镇定地灿烂一笑。
“我没被你害死,你很惊讶是不是为”他得意非凡道:“我还是找到小雪了,这是天意今天我一定要带小雪回家,你输定了
因为我没死。“
傅鹰露出两排洁亮的白牙,嘻笑着。
尽管他全身伤痕累累,但从他亦庄亦谐的话语中看出傅鹰的正常。他的思虑清晰,他没有变成白癡。
雾雪正想奔向他,但她的双手却紧紧地被清一扣住,清一突然拿出一把锐利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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