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吵,这里是医院。”一个医生走过来对着臧翟和阮洛芷厉声呵斥着。
“对不起。我们的战友受伤了,所以她有点着急。”臧翟忙着打发医生。
阮洛芷瞪着一双泪光闪闪的眼睛,但是她的心里也明白臧翟说的是正确,她自己一个人在这瞎操心也没什么用。
其实阮洛芷只要一有什么事是牵扯到冷亦清的,就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所以出任务的时候,臧翟从来不会让阮洛芷和冷亦清在一起的。
阮洛芷不再闹腾,把双腿蜷在椅子上,双手环住,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间。
臧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点烟,这才看到蹲在一边的温葵。
“你就是今天早上要来的那个兵吧。”
温葵呆滞的点了点头。
臧翟看到她这个样子,还以为是被枪击吓坏了。毕竟在臧翟这些特种兵的眼里,高科技人才都是些温室里的花朵。
“不好意思,今天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发生,这毫无疑问是我们基地防范的失责,第一次来就让你碰到这种事情,吓坏了吧。”
臧翟见她这个样子,也不想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叹息招收的这个新兵心理素质太差了。
臧翟嘴上叼着烟,腾起的烟雾在医院清冷的走廊上飘散,他眯起眼睛,不知道是被烟雾熏燎的还是什么。
一时间,三个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手术室的灯还没转绿,就有一位戴口罩的医生走出来。
温葵和阮洛芷都“噌”的一下站起身,臧翟也是迅速的把烟蒂丢在地上,踩了几脚,忙转身快步到医生面前。
温葵因为蹲的太久,又一下子站起来,血供应不足,差一点晕倒,她赶快伸手扶住墙,眼前一片黑暗,但还是睁大了眼睛,不肯错过医生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医生,她怎么样了?我是不是能进去了?快告诉我她是不是没事了?”阮洛芷激动的抓住医生的肩膀,问话就像连珠炮弹一样抛了出去。
“别激动,别激动,我就是来告诉你们,她并没有什么致命伤,那一枪虽然打在她的心脏处,不过还好她穿着防弹背心……”
“那她现在是不是没事了,我要进去看她。”阮洛芷说着就要往手术室里冲。
“诶诶诶诶,我还没说完呢。”医生赶紧拉住她。
“那你快说啊,废话怎么那么多!”
“阮!让医生把话说完。”臧翟忍不住训斥阮洛芷,又朝着医生说,“不好意思医生,她性急,你继续。”
医生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颗子弹在触碰到防弹背心的一瞬间忽然炸裂了,一层薄薄的防弹背心根本受不住那样的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和火焰温度,所以子弹碎片全部都割破了防弹背心嵌入了她的胸口,而她的心脏也因为受到了子弹本身的冲击力和炸裂的冲击力而产生了暂时的停跳,胸骨也因此骨折了,还好骨头没有扎到心脏。”
“那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温葵突然蹦出一句,她不想知道这些,她只想知道冷亦清现在是好还是坏。
术后
“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个。”医生边说,边从后面手术室里出来的护士手里接过了一张纸。
“我就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病人现在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但是关键在于子弹碎片,如果要取出碎片,那么就需要在她的胸部周围多个地方同时开刀,又因为她的胸骨骨折,手术中可能发生任何未知的情况,如果不取出也可以,但是碎片留在身体里面以后会发生什么情况我们也不能确定,但至少现在可以保命。不管你们你的选择是什么,都需要在这份责任书上签字,但是取出与否的选择在于你们。”
“你们这些庸医!”医生的话音刚落,阮洛芷就咆哮起来,“你们医生的职责就是救人,我不要签什么责任书同意书的,我要你们把我的冷还给我,还给我原来那个健康的冷!”
“医生,把责任书给我吧,我来签字,把碎片取出来吧。”
“臧翟!你干什么!”阮洛芷第一次连名带姓的这样喊。
阮洛芷的眼睛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因为流泪还是因为火气。
“阮,你心里知道的吧,我必须要这样选的,冷的身份首先是一名军人!如果弹片不取出来,那么万一以后有什么事,她这辈子就废了!”
臧翟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的抓住阮洛芷的肩膀,阮洛芷的衣服因为臧翟的力气而褶皱起来,阮洛芷看着臧翟的眼睛,那里面隐含了太多的情绪,但阮洛芷只看出了痛苦,那种因为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人现在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的痛苦,那种因为不得不做出艰难选择的痛苦,那种因为不能替冷亦清分担的痛苦。
阮洛芷突然懂了,她以前一直以为臧翟冷静是因为特种兵的生活过久了,生死离别看过太多,所以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影响他的情绪,所以他才能如此冷静的签字。其实并不是,只是因为臧翟是队长,无论是冷亦清还是阮洛芷都需要臧翟,臧翟才是主心骨,他不能乱,他也不敢乱。
阮洛芷憋了那么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喷涌而出,像是洪水一般,怎么止也止不住。
阮洛芷把头抵在臧翟的肩膀上,双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似乎这样就能从臧翟身上汲取那不多的安全感。
臧翟用手抱住阮洛芷的脑袋,喉头哽咽。
“她会没事的。”
医院寂静的可怕,可是这时候却突然传来了温葵不大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上,甚至隐隐有了些回音。
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扭过头去看温葵。
温葵的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珠,可是她的眼神却是如此的坚定不移。
“她会没事的,因为我相信她。”温葵淡淡的说着,可是她紧握的拳头和还在发红的眼眶都证明了此刻的温葵也是痛不欲生的。
但是她却知道,在手术室外,除了为冷亦清祈祷,他们再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如果痛苦是能够的分担的话,温葵一定会第一个冲上去为冷冷亦清分担全部的痛苦,可是她不能。
臧翟和阮洛芷放开对方,忽然明白了什么。
阮洛芷也停止了哭泣,收起了歇斯底里,抬起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臧翟此刻完全颠覆了此前对温葵的看法,他刚到的时候,看到温葵呆愣的模样,以为她是被吓傻了,可现在臧翟不这样认为了,现在的温葵甚至比他这个做了好多年特种兵的人都要冷静,都要信任冷亦清。臧翟不知道温葵的这股坚信冷亦清的信念从何而来,但是他却知道这股信念无比强大。
臧翟当然不知道,因为臧翟既不知道温葵和冷亦清多年前的故事,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支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