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水性扬花的女人!简直污了本宫的眼!”武婉脸上阴寒之极,“没眼看,走!”
“咦,这里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轻扬如笛的声音,带着两分诧异,武婉刚转身,便见一名身形婀娜面含浅笑的女子,从拐角处款款而来。
见到武婉,笑容可掬地行礼,“臣妇见过长平公平。”
“宫少夫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人失声喊道。
陆心颜不解地眨眨眼,“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你不是在上面吗?”有人倒抽口气,“宫少夫人不在上面,那上面的人是谁?”
“上面的人?”陆心颜诧异道:“沈小姐啊!你们连沈小姐都不认识了吗?”
“上面的人是沈小姐?怎么可能?”如果女子是沈雨烟,男子是沈青竹,那…那可兄妹~乱~伦的大丑闻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众人齐齐抽气。
“怎么不可能?”陆心颜无辜道:“沈小姐说公主想见我,便带我来梅园,哪知公主回去更衣,我和沈小姐便在这凉亭处等着,后来沈小姐说想看白色的木芙蓉,我让我的丫鬟去采花,见她久久不回,怕她迷路,便去寻她,让沈小姐在这等着,免得公主来了又错过,所以上面一定是沈小姐,不信大家随我一起上去看看!”
严玉郎静静看了她几眼,不动声色。
武婉突然道:“快去拉开他们俩!”
她这一下令,众人纷纷跑上凉亭,将意乱情迷的沈雨烟与刚刚被唤回一丝理智的沈青竹分开。
沈雨烟外衣全开,肚兜解开,颤颤微微地,挂在雪白的高耸上,欲坠非坠,让现场男子猛咽口水。
沈青竹衣裳解了大半,露出里衣,样子还好,就是某处~形状让众小姐们羞红了脸,迅速别过去。
“嗯…”沈雨烟发出猫似的呻。吟,双手被钳制住让她十分难受,浑身的火发泄不出,更是让她不断扭动,眼看挂在上面的肚兜就要掉下来,武婉大声喝道:“将沈小姐打晕,用衣服裹起来。”
随行侍卫迅速执行命令,沈青竹吸入迷情香不久,此时清醒许多,双膝往地上一跪,“公主,在下与妹妹被人陷害,险成大错,请公主为我们主持公道!”
“谁陷害你们?”武婉还没出声,似被眼前一切惊吓到的陆心颜急忙问道。
沈青竹狠狠瞪向陆心颜,在看到她眼底得意地挑衅时,目光如冰针,恨不得将陆心**成冰窟窿,“就是你!”
陆心颜拍着胸口跳开,夸张道:“沈大公子,你可别胡乱冤枉人!”
沈青竹控诉道:“在这凉亭上除了你与妹妹,没有他人,不是你又是谁?”
“最初确实是只有我和沈小姐两人,可后来不是多了沈公子你吗?我又不知道你要来,怎么害你们?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害你们?”
“你要害的人不是我,是我妹妹!上月底我和妹妹在素染坊门前见过你,那时妹妹心直口快得罪了你,你怀恨在心,所以要毁了我妹妹的名节!”沈青竹咬牙道:“我有事来梅园请示公主,经过此地时,无意看到妹妹一人在上面,便想问问她为何一人在此,哪知一进亭子,便四肢无力全身发热!分明是你在这凉亭里做了手脚!公主,请您一定要主持公道!”
“来人,搜!”武婉一声令下,宫女太监侍卫们迅速行动。
沈青竹道:“请各位捂住鼻子,以免如在下一般中招!”
“沈大公子,容我插一句,你来之前,我已经不在了,你怎么知道先前跟沈小姐一起在凉亭的人是我?”陆心颜道。
“妹妹本来是要带你见公主的,而且这个披风是你的!”
“沈小姐带我离开已经大半个时辰了,从兰园到梅园不过一刻多钟,而沈小姐是今日的主办人之一,自然有许多客人招待,所以按正常推断,沈小姐将我带到梅园后,便会离开招待其他客人!”
陆心颜悠悠道:“敢问沈大公子,你是如何得知我中途上茅厕耽搁了时间,公主又恰好弄脏衣裳去更衣,来不及见我的?莫非沈大公子未卜先知,还是沈大公子早有蓄谋?否则为何一口咬定是我?”
“你强词夺理,胡说八道!”沈青竹面色通红,浑身发抖,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气愤,“妹妹做事向来有分寸,倘若已经安置好你,定会回头与我交待一声,她迟迟不回,肯定是事出有因!”
陆心颜淡淡嘲讽,“那沈大公子也是够心大的,一刻多钟就能完成的事情,大半个时辰了还不见人回,也不见沈大公子派人来问问是不是出了意外!坊间传闻沈家兄妹感情甚好,看来也不过如此!”
“够了!别在本宫面前耍嘴皮子!”武婉凌厉的凤眼扫过陆心颜,嘴上没说耍嘴皮子的是谁,行动上却已告诉了所有人,她认定是谁在耍嘴皮子,“若被本宫查到蛛丝马迹,本宫定不轻饶想陷害沈大公子与雨烟的人!”
陆心颜黛眉微挑,无声地勾勾嘴角,心道有本事你就找出来啊!
宫女侍卫们将凉亭寻了个遍,领头一人道:“禀公主,没有发现异样。”
“没有?你们查仔细了吗?”怎么可能没有?武婉厉声道。
“回公主的话,这凉亭地方小,属下已经带人查了三遍了,确实没有任何异样!”
“公主,肯定是宫少夫人已经将证据转移!”沈青竹忙道:“在下来的时候,在这里不过片刻就四肢发软,此时力气却逐渐恢复,说明证据已不在此处!”
“沈大公子,请容严某说句公道话。”严玉郎忍不住插嘴,“宫少夫人是在公主与我等出现后才出现的,而且出现的方位与凉亭截然相反,正是去采摘白色木芙蓉的方向,所以宫少夫人绝不可能来此将证据移走!再说了,你与沈小姐一直在凉亭,宫少夫人之前来没来过,有没有拿走你所谓的证据,你难道看不见吗?”
“我…”沈青竹面孔顿时红透,当时欲火焚身,别说有人悄悄靠近取走什么东西,就算有人拿着刀子逼近,二人也毫无察觉,但这等羞耻之事,如何说与众人听?
有些公子哥们已听出其中深意,握拳轻咳两声后,仰头看天。
小姐们则悄声议论起来,不少人认为严玉郎说得十分有理,反之则认为沈青竹的指证过于牵强了。
陆心颜强忍住笑,心里默默给严玉郎点了个赞,神助功!
她暗中掐了一把自己,声泪俱下,“公主,臣妇好冤啊,臣妇因为沈小姐想看白色木芙蓉,一片好心让丫鬟去采摘,结果不过离开片刻去寻个丫鬟,就被沈大公子无端冤枉,请公主一定要为臣妇主持公道啊!”
沈青竹双眸一亮,冷哼道:“你堂堂广平侯府世子夫人,一个小小丫鬟回来晚了,居然亲自去寻,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些!你分明是借故离开此地!”
陆心颜露出柔弱又气愤的神情,“沈大公子莫以己度人!我对丫鬟如姐妹,众人皆知,当初在舞阳侯府,我一个丫鬟掉入侯府三米多深的湖中,当时我立马跳入水中相救,差点丢了自己性命,这件事,在场不少人都知道!
所以我丫鬟回来晚了,我去寻她,不是很正常吗?难道非得像沈大公子,嘴上说兄妹情深,妹妹去了一去不复返,隔了半个时辰去寻才是正常的吗?”
“你…”沈青竹气得差点吐血。
有暗中不爽沈雨烟的小姐,嘻嘻一笑道:“宫少夫人这话可说错了,人家在这凉亭私会,可不是兄妹情深吗?比任何一家的兄妹这情还要深啊!”
陆心颜刚刚还泫然欲泣,闻得此言,立马撩唇一笑,狡如白狐,艳若芙蓉,“这位小姐说的是。”
神情变幻之快,俏皮生动,让不少人忍俊不禁,唯有武婉双唇紧抿,面沉如水。
严玉郎立马打圆场,“宫少夫人,严某想沈大公子也是一时情急才会指证你,并非有意,宫少夫人大人大量,看在严某面子上,就不要计较了好吗?”
然后又推推沈青竹,用众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道:“沈大公子,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间越长对沈府名誉影响越大,不如快给宫少夫人道个歉后,带着沈小姐先回府找大夫瞧瞧,免得落下什么后遗症!诗会的事情我会安抚好众人,你不必担心。”
证据找不着,继续下去自己一时半会也讨不了好!万一那药性久久不解,伤了妹妹的身子,对妹妹寄予厚望的祖父,说不定会扒了他的皮!他自己也是,虽说待的时间不久,吸入的迷情香有限,可万一后效严重,影响了身体,可真是得不偿失!
沈青竹来不及细思,仓促间做了决定,万分不情愿地道:“宫少夫人,刚才在下一时情急,在未有证据之前就指控宫少夫人,还请宫少夫人谅解在下的大意!”
只说情急大意,未有证据就指控,丝毫不说是诬陷,道歉的诚意与否显而易见。
陆心颜并不介意他的态度,顺着严玉郎的台阶下,“既然严公子如此说了,那就卖严公子一个薄面。”
也丝毫不说原谅沈青竹的情急,让他不必放在心上。
暗地里的机锋,别人不明白,武婉、严玉郎以及陆心颜和沈青竹几人,则个个心知肚明。
沈青竹对着武婉拱手道:“公主,在下带着妹妹先行告退。”
又对着严玉郎道:“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严公子你了。”
“沈大公子客气!慢走不送!”
故事里的主角们下场了,其他人便跟着纷纷离场,武婉临走前,狠狠瞪了一眼陆心颜。
陆心颜微笑着颔首目送。
众人离去后,陆心颜对着严玉郎行礼道谢:“刚才多谢严公子出言相助。”
严玉郎直言不讳,“宫少夫人不必多礼,严某不过是就是论事罢了。”
“那我更应该多谢严公子了。”陆心颜笑道。
“宫少夫人何出此言?”
“因为沈大公子等会回过神来,定会气得不轻。”
严玉郎眸光闪烁几下,“这话又作何解?”
陆心颜言笑晏晏道:“刚才之事,倘若沈大公子坚持被人陷害,非要讨个说法,封锁芙蓉山庄,全面盘查,故意闹得人尽皆知,然后当面痛哭陈述此事,严厉指责下药之人,即使最后查无所获,但以沈家、沈大公子和沈小姐的威望,或者此事在众人心中会留下被人陷害的印象,过些时日,此事就过了!但沈大公子就这么一走了之,外人看来难免有心虚之嫌,流言蜚语一旦传扬开,沈大公子与沈小姐可有段时间百口莫辩了!”
严玉郎先是眨眨眼,而后哈哈大笑,“严某就知瞒不过宫少夫人!不怕被你知晓,严某就是看不惯沈青竹那厮为人,仗着家世皮囊和两分才情,沽名钓誉,私底下做尽无耻之事,比坊间那些偷鸡摸狗之辈还不如!今日之事,好在宫少夫人聪慧,没有中他的招,反倒让沈小姐中招,也是他活该,就当给他个教训!”
看来这沈青竹私下的名声果然不是一般的不好!
不过听严玉郎话里的意思,以为是沈青竹想下药与她苟且,沈雨烟不小心成了替罪羊!
这样也好,她就完全成了局外人了。
“既然沈青竹为人如此贱格,那我就你来我往,回个礼给严公子。”陆心颜妍妍一笑,“严公子,告辞了。”
严玉郎一怔,“宫少夫人就这么走了?”
陆心颜俏皮一眨眼,“倘若我愤而离去,今日之事又会多出一个版本:舞阳侯府宴客那日,沈小姐与宫少夫人切磋诗词,当众大败!沈大公子护妹心切,欲在芙蓉山庄对宫少夫人不轨,结果不小心误伤了沈小姐,宫少夫人知晓原委后,愤愤而去!”
严玉郎想了想,哈哈笑起来,“不错!兄妹乱~伦~偷~情,本就骇人听闻,如果真有什么,私下多的是机会,犯不着猴急着在今日做这苟且之事!此事只要沈家暗中派人出面解释,流言很快就会止息!但刚刚宫少夫人所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人根本无法分辨!高明,高明!严某受教了!”
他说完后,还真的真心实意冲着陆心颜行了个大礼。
这人倒有趣!陆心颜略略避开他的大礼,“严公子,那我先告辞。”
“宫少夫人慢走!”严玉郎拱手道,又颇为遗憾地说:“可惜今日无法见识宫少夫人精妙的诗词之作了。”
陆心颜微微一笑,“以后会有机会的,告辞!”
这边沈青竹坐上马车离开没多久,想起刚刚的糟心事一阵心烦意乱,猛然间一个激灵。
他一拍自己脑袋,暗骂一声,真是蠢到家了!
这种时候离开了,岂不是给了别人更多胡乱猜想的机会?一旦传出去,不知会传成怎样的难听!
就应该一边请大夫来,一边请公主封锁严查,咬死是被人陷害的,这样一来才能打消大部分人心底的疑虑,最后再请公主下令不得随便传开影响沈家声誉,定能将此次危机化解于无形。
但现在,最佳化解危机的时机已经错失,只能再谋它法了。
沈青竹双手死死握着,面色铁青,迷情香吸多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吗?这一想,不知为何,浑身又开始燥热起来。
难道是那迷情香的药效还没散去吗?或者是非要与人交。欢,才能解了那药效?
沈青竹心中大骇,极力压制,可越是压制,胸口的火烧得越旺,车厢内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了。
“还有多久到府?”他将指甲狠狠掐进手心,嘶哑着声音问。
那声音吓了车夫一跳,却不敢多问,“回大少爷,马上就到了。”
“快点!”
“是!”车夫一扬鞭,马儿一声长鸣,跑得更快了。
温如香此时正在沈府门前焦急地等着。
府中下人多次劝她进去等,她只是含笑道:“我想等雨烟回来。”等她回来告诉自己天大的好消息!
原本诗会是不会这么早结束的,但倘若陆心颜在诗会开始前丢了丑,今日的诗会定会无法进行,算算时辰,这个时候该回来了。
温如香迫不急待。
上次在华衣祭,陆心颜害自己出了那么大的丑,害得她没了进宫表演的机会,背上抄袭的污名,又用绣花针陷害她,弄得她当众出丑,浑身是伤,现在一看到针就情绪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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