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里的天使》3

  谋
  独孤雪儿有些紧张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手也不知道放到哪个位置好。冷式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冷啸天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们有件事情要跟您商量下。”语气虽是十分的礼貌,但眼睛却锐利的。
  “什么事?”独孤雪儿悄悄咽了咽吐沫,有些紧张地问。
  “关于宁馨的,”冷啸天说着看了一眼已经紧张冒汗的独孤雪儿,叹息道:“虽说宁馨不是我们的亲妹妹,但是我们三兄弟却一直都很疼爱她的。”是啊,是啊,冷啸情和冷啸寒也在一旁附和道。
  “可是父亲却一分财产也没留给她,也真是冷血了些。” 独孤雪儿听到冷啸天说到这层,心底对宁馨的不舍和自己的千般委屈一下子都被击中了,眼眶再次犯红,却只能在那儿哽噎着。冷啸寒坐到她的身旁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可是,就像我当初所说的我们会照顾宁馨的,所以您就不用c心了。”独孤雪儿仿佛丧失了语言能力,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那儿点头。
  “是啊,这一点,您就不要c心了。”冷啸情也在一旁劝慰道,独孤雪儿见一向冷冰冰的冷啸情此刻也如此的体谅她的心情,心内的委屈倒一丝丝被抽掉了,那些遮在她头顶的y霾也被亮光所冲散了。独孤雪儿虽一向过的稀里糊涂的,但对一件事心里却明镜似的清晰,她虽生活在现代社会,可是骨子里的很多东西却传统的不得了,比如她的懦弱,她的无助,还有她的听天由命。她好像就是个错投时代的女子。她头顶的天甚至比井口还小,芝麻大点儿的事情也能让她焦头烂额,何况现在这一连串事情。
  “爸爸对您也是有些过分的,”冷啸天接着说道,“您与爸爸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却在遗嘱中对您提出这么苛刻的要求实在是不应该的。”
  “没,没,其实你们的爸爸…”独孤雪儿不想他们误会自己的父亲,开口欲解释清楚,冷啸寒却在一旁打断她,“不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三兄弟都不会剥夺您的财产的。”
  “是的,”冷啸天看了一眼冷啸情和冷啸寒,说道:“我们先前查到了那位陈先生。”说完瞟了一眼独孤雪儿,她先是一愣但到反应过来时脸色是一层白一层红。冷啸天仍继续抖料:“那位陈先生目前的境况很不好呢,现在一个人在疗养院里孤孤单单的,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的,又病的很重,可是因为没钱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
  “他,他怎会如此?”独孤雪儿焦急地问道,“我和大哥找到他时他已经在疗养院里了,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冷啸情在一旁淡淡地说。
  “他现在极其需要您的照顾,您去照顾他我想这点谁都不会怪您的。”冷啸天语重心长地说道,“但爸爸在遗嘱中那样写到,于法我们是无法违背的,但于情于理我们都觉得有些不妥,因此我们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那三处房产我们兄弟买下了,您就可以用这钱给陈先生治病并让他得到很好的照顾。”
  “您和宁馨就搬到我那幢新建好的房子去住吧,那边什么都齐全,佣人也已在那边就绪了,直接搬过去就可以了。”
  “这,怎么可以这么麻烦你们呢?”独孤雪儿心底有无限的感激,但嘴上却仍客气着。
  “怎么能叫麻烦呢?宁馨可是我们从小疼到大的妹妹,您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半个母亲。”冷啸天此时就像童话里那个诱惑白雪公主吃下毒苹果的巫婆。
  “谢谢你们了,你们三个真是好孩子。”独孤雪儿不知不觉中又流下了眼泪,冷家三个兄弟露出无害的笑容,冷啸天补充道:“但是这事你先别跟宁馨露底,您也知道她的脾气,要是知道了…”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独孤雪儿连连答道。
  听见她的保证,冷啸寒体谅地说道:“那么您去休息吧。”
  看着独孤雪儿消失在门外,冷啸寒在沙发中舒展开自己的身体,笑着说道:“老大,我们可是花费了很多心力和饵料来钓鱼啊!”
  冷啸情嘴角向上弯了弯,y谋得逞似的微笑道:“钓一条我们想要的鱼是值得的。”
  “那倒是。”冷啸寒点头。
  “剩下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品尝猎物了,虽然猎物可能还会有些反抗,不过这反而会更让人觉得的热血沸腾不是吗?这样我们在享用猎物时才会觉得她更加美味可口!”
  说着冷啸天的脸上露出补到猎物时的亢奋表情,冷啸天觉得他体内的每g血管都在躁动着,告诉他它们已经等不及了,每g汗毛也同样地跟着兴奋起来,冷啸情,冷啸寒似乎和冷啸天有着同样的体会,体内也早已兴奋地沸腾起来了。
  母亲和哥哥们在盘算宁馨时,那些噩梦再次缠绕住她。这一醒宁馨就再怎么酝酿也睡不着了,于是便侧过身望着映在窗帘上冷色的月光,窗帘上那一朵朵粉色细小的花瓣正在她的面前张开,既妖冶又清冷,宁馨的心底便也开出枝叶花朵来,这些枝叶花朵是她对将来生活的盼头,若没有这些盼头她就会被那似蜘蛛般的过往所缠绕住。再过几十年甚至十几年,再回头看看这些过往,她也许会觉得不过都是一些恼人的事情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现在,这些过往确是她心口上的一道结了疤的伤痕,每次想起都是重新撕开的感觉。
  宁馨叹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月光,心想她自己不过20岁,怎么却有一颗如此沧桑的心,转念又一想说不定自己是将前世的种种心思也带了过来,她是一世人,身上带着却带着两世的心思,不然她怎么自小就那么多成熟的想法呢?宁馨就这么任由思绪天马行空,一会儿便累得睡着。
  宁馨面对着一幢屹立在眼前仿欧洲古城堡的现代建筑,觉得自己是不小心闯入童话里的人,夕阳的余晖给它镀上了一层金色光晕,走近看却发现其实它是稀薄的青红色。
  “真是漂亮啊!”独孤雪儿在一旁由衷地发出赞叹,并满怀感激地说道:“听啸天说是建筑加里面的装修总共花了近三年的时间呢,因为每一件东西都是他亲自过目的。”
  “和冷啸天有什么关系?”宁馨皱眉问自己的母亲,“这房子不会是他的吧?你当初跟我说要搬过来时怎么没有告诉我,我本来以为是父亲留给你的房产。”
  “有什么关系吗?”独孤雪儿不以为意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当然了,我们怎么能平白无故要别人的房子。”
  “他又不是别人,是你大哥啊,况且我们只是住在这儿,又不是要霸占这房子。”
  宁馨听见母亲这么说感到非常无奈,焦急地说:“妈-!我要怎么跟你说,你才会明白?”
  见自己的女儿如此的不安,独孤雪儿连忙安慰她:“宁馨,你别急啊,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他们都知道你不是他们亲生的妹妹了,但是他们跟我说了他们会把我们当作亲人一样的照顾的。”
  宁馨无力的向母亲解释道:“妈妈,就因为这样,我们更不能随便接受他们的好意了,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因为我也感到很乱,但我希望你能理解,”看着母亲不解的眼神,宁馨知道感觉迟钝如她是什么危机感也没有的,只能转而劝诱她:“父亲不是给您留了三处房产吗?我们随便住在哪一处不都可以嘛,这房子既然是大哥新建的,他没有住,我们就住了那多不好意思,何况他又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他让我们住只不过是出于可气而已,我们怎能不知好歹就随便住了进来呢?”
  独孤雪儿一向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听女儿这么说也觉得当初的决定的确欠考虑,于是嗫嚅着说:“可是,我已经答应啸天住进来,再突然搬出去有点不好的,况且你父亲留给我的房产已经被我卖了…”独孤雪儿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女儿的脸色,生怕她怪自己没有和她商量就自作主张了。
  宁馨看母亲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压下x口的怒火,搂住母亲的肩膀勉强地笑道:“我们先进去吧,有时间跟大哥说一下就行了,那些房产卖就卖了,我们可以出去租房子住的,以前父亲没接我们回冷家我们不就是租小公寓住的吗?” 说道这儿母女俩同时想起了那段共苦的日子,心里满溢着心酸与暖意。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宁馨看着坐在饭桌首位的冷啸天,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冷啸天装作没有看见,避重就轻地答道:“吃饭啊,啸情和啸寒一会儿也过来。”宁馨拉开椅子坐下,躲避着冷啸天粘在她身上的放肆目光,看着母亲在厨房与饭厅之间指挥佣人上菜忙的团团转的身影,不一会儿的功夫,冷啸情和冷啸寒就过来了。
  有些事情时间长了便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习惯,冷家的饭桌就是一例,冷彪在世时饭桌上一向就沉默,不像平常家庭饭桌上那样的热闹:在外工作的丈夫聊一些工作上的趣事,妻子八卦一些家长里短或者某人的花边新闻,孩子们唧唧喳喳讲一些学校里的好玩事。这种习惯养成了就很难改变,以前坐在首位的是父亲冷彪,现在坐在那儿的是冷啸天,但气氛都是不变的,所以坐在那个位置的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五个人的饭桌上,除了独孤雪儿热情地为大家夹菜,其余四人是各怀心事,气氛有些压抑,宁馨抬起头迎向三个男人毫无顾及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哥,我听妈妈说这房子是你新建的。”见冷啸天不说话,宁馨继续说道:“我和妈妈觉得我们住进来不太好,所以决定尽快搬出去。”说完宁馨顶不住三人的炽热的目光微微地低垂眼眸。
  “妈妈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冷啸天看向独孤雪儿。
  “啊,是的…”独孤雪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
  冷啸天放下筷子,脸上有轻微的怒气,冷啸情、冷啸情互相看了眼看向冷啸天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冷啸天变脸似的展开一抹笑颜,和蔼地看着宁馨“可是妈妈已经把那三处的房产已经卖了,你们搬出去住哪儿?”不待宁馨回答,冷啸天接着说道:“妈妈大概没有告诉你吧,那些出售房产所得的钱她另有用处的,而且还不一定够呢。”宁馨听他这么一说吃惊地看着母亲,独孤雪儿尴尬的侧过头不看她。这时冷啸天递了个眼神给冷啸情。
  “所以就跟这儿住着不是挺好的吗?我们都是一家人,住在大哥这儿有什么不妥的呢?”
  冷啸寒也马上附和着:“是啊,难道你让哥哥们眼睁睁看着你辛辛苦苦地打工,住在那狭小的公寓?”
  宁馨定了定神,心里知道他们三人是联合起来对付她,但她不是母亲可以随便被他们糊弄过去,但宁馨心里也清楚的很,今天这种境地装傻充愣是挨不过去的,因为三人看她的目光已经是完全赤裸裸的了,三人饥渴的灵魂已经密密实实地缠绕在她身边,她被困在中心。她从未想到三人对她竟是如此这般的渴求,手心内不断地渗出汗珠子,那汗珠子却是如此时窜在她身体里的那股寒气般冰冷冰冷的。
  “好吧,但是妈妈一个人住在这儿不如搬回原处和哥哥嫂子住在一起,我本来就打算开学在学校住宿的,因为下学期的课程就紧张了。”宁馨背诵课文似的一股脑儿将要说的话背了出来。
  “不行,就住这儿,这儿离学校非常近。”不待冷啸天回答,冷啸情抢先斩钉截铁地拒绝掉。
  宁馨轻微地打了个寒战,她想将全身的冷意压下来却冷的愈加厉害,身体也像筛糠子似的抖动起来了。独孤雪儿注意到宁馨的颤抖,m着她的额头关心地问:“宁馨,怎么了,你的头好凉啊!”
  冷啸天站了起来,走到宁馨的身旁拉过她的手,轻笑着说:“没事,她可能有些不舒服,我带她上楼吃点药就好了。”
  夜
  冷啸天一把抱起宁馨向楼梯处走去,身后的独孤雪儿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连忙说道:“你吃你的饭吧,我扶她上去就行了。”冷啸天看了她一眼,说了声我饱了便径直走向楼上,冷啸寒一把抓住欲跟随冷啸天上楼的独孤雪儿,笑嘻嘻地说道:“您不用担心,要是有事的话大哥会叫医生过来的,今天累坏了您去休息吧。”说完看向冷啸情,说了句“二哥我们到楼上去品红酒吧。”二人一前一后也上了楼,剩下独孤雪儿站在那儿干着急,到二楼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三楼又上不去只能惴惴不安地回到房间去。
  宁馨被冷啸天抱到三楼的一间卧室内,冷啸天将她轻轻地放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宁馨拉过羽绒被盖在身上,她清楚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即使这次躲了过去也终有一天是躲不过去的,这么一想那些冷便从体内自动退了下去,这与人在真正面对死亡那刻反而越发镇定冷静是异曲同工之意。
  “哥哥,”宁馨这一声叫的分外哀怨,哀怨中也带着几分可怜见地,是希望冷啸天能因喜欢她而怜惜她,最底层的希冀是望他放过她。可是这一声在意乱情迷的冷啸天听来,却是让他酥到骨子里的娇声邀请,是让他理智彻底崩溃的罪魁祸首。冷啸天坐到床边无力地闭上双眼,伸出右手轻轻抚m着宁馨的脸颊,宁馨向后靠了靠却抵在床背上。冷啸天挣开眼见宁馨一幅受尽委屈的样子,呵呵地笑了,讽刺地说:“害怕了?宝贝,你也太没用了吧。”宁馨转过脸不理他,冷啸天用双手捏住她的双肩,稍稍一用力宁馨就皱了眉头,满眼雾气地看着他,“好好地看着我,宝贝!”冷啸天一说完就扳过宁馨的脸来了个窒息般的热吻,宁馨被突如其来的热吻弄昏了头,只能瞪大眼睛任由冷啸天在她的最内驰骋着,冷啸天很不满意她的无动于衷,狠狠地在她的唇边咬了一口,宁馨立马痛的清醒过来,双手用力地推开冷啸天,冷冷地说道:“我要睡觉了,你可以出去了。”
  冷啸天没听见似的拽过宁馨,讥讽地说:“徐子东这么没用!连怎么接吻都没有教会你,不过没关系,我会有很多时间来慢慢调教你的,呵呵…”说着便压到宁馨的身上吻也落到宁馨的颈项上,轻轻地啃噬起来,与此同时双手也不自觉地在宁馨的身上游走着,宁馨觉得自己的身上起了一层**皮疙瘩,转动脖子避开他的吻,双手和脚都用上了想推开冷啸天。
  冷啸天用四肢紧紧压制住乱动的宁馨,嘶哑着声音说:“宝贝,你不知道越是这样越让男人有征服的快感吗?”
  宁馨只是瞪着他并不说话。
  “怎么变成哑巴了?”见宁馨仍然不说话,冷啸天仿佛也失去了耐心,匆忙地扯掉自己的领带,拽开白衬衫,那些j致的口子因为用力撕扯而四处乱飞,宁馨见他解腰带脱裤子便趁机从床的另一侧下来用尽力气拼命的向门边跑去,冷啸天见宁馨逃走迅速扯掉裤子,跨了几大步就将宁馨捉了回来,狠狠地将其摔到床上。
  “禽兽,我是你的妹妹!”宁馨一边嘶喊一边捶打着冷啸天。
  “啸寒没告诉你你不是吗?”冷啸天眼神狂乱地看着宁馨,双手用力卡住她的肩膀“再说了就算是亲的,也没法阻止了!”
  “你?你…”宁馨哭泣着甩了冷啸天一巴掌,像贞节烈女般激烈的反抗着冷啸天,连脚也奋力地踢向他,乌黑的长发因此被弄得乱七八糟地披散在床单上。
  宁馨被重重的扇了两个巴掌,觉得双眼都在冒星星,本来女人的力气就无法同男人比,再加上之前的挣扎也用尽了她的力气,宁馨安静地躺在床上。冷啸天恼怒地说:“我不喜欢你反抗,所以你乖乖的享受它。”然后又叹息道:“我已经等了好久了,宁馨,你可知道等待的辛苦,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有好几次我都忍耐不下去了,若不是啸情的劝说阻止,我早早就将你抱在怀里好好地疼爱你了。”冷啸天柔软的舌头在宁馨的脸上流连着,痛苦般说:“宝贝,你就是我们的欲念和罪恶,我们都逃不开的,我们没有办法阻止心中的欲念,只能任她横生,无数个夜晚我都在梦里狠狠地占有你,看着你在我的身下哭泣。”
  “你们就不怕下地狱吗?”
  “有你和我们一起,有什么好怕的,”冷啸天发誓般地说道:“再说了就算到了地狱我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恶魔!恶魔…”宁馨哭喊道,被他冰冷的语言刺的轻轻抖了抖身子。
  “我们都是恶魔,包括你,是你将我们心中的那头野兽放了出来的,宝贝!”说完冷啸天很没耐心地撕碎宁馨的裙子,冷啸天如火山爆发出的滚烫熔岩般的热情席卷了宁馨,宁馨被他烧得体无完肤,而冷啸天毁灭般的决绝,宁馨只能无力地承受着,像暴风雨夜晚行使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只能任由风吹雨打。
  风暴停息时,宁馨已如暴雨过后的梨花,被汗水浸湿的黑发粘贴在脸上,身上的汗水似乎也发出滋滋的响声,犹如一具艳尸般的直廷在的床上,冷啸天躺在她的身侧似乎还没有从自己制造的风暴中缓过气来,嘴角和眼角都泄漏出他的志得意满,冷啸天的大手划过宁馨的脸颊和锁骨,心里想着:就算死在她的身上也值得了。嘴上却说道:“徐子东那小子不是x无能吧?不然怎么留着鲜美的人儿自己在那儿做柳下惠呢?”宁馨瞪了一眼,没有搭理他,心里恨恨地想着:难道告诉冷啸天他们是留着美好的初夜在东方花烛夜,好让他笑话?!
  宁馨转过身子疲累的闭上眼睛,冷啸天却揽住她,“宝贝,良辰美景我们不要辜负了。”宁馨闭上酸疼的双眼,心理安慰自己夜很快就过去了,但今夜好像特别长,她从未觉得夜竟然可以如此漫长,也从来没想到夜原来也可以这般难熬。可是心里越觉得难熬,夜就显得越加漫长起来。
  书房里的冷啸寒看了几次时间,打趣道:“大哥明天早上不是还有会吗?”冷啸情看了一眼酸意漫溢的冷啸寒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那么今晚只能我们两个人对明月把酒言欢了。”说着冷啸寒举起酒杯敬向冷啸情,“庆祝我们的计划成功!”
  清晨的寒冷隔绝在室外,春天般温暖的室内散发着浓烈的醚的气息,还有男人的麝香体味,冷啸天套了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衣,结实的x膛敞在暧昧的空气里,冷啸天在床前看了一会儿宁馨,低头啄了下她的唇便走了出去,宁馨挣开眼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凌乱的乌发经过一夜的折腾此刻像一堆海藻似的摊在床单上。
  早餐时分,只有冷啸天一人兴致勃勃的,冷啸情和冷啸寒一直吃味地看着他,有些憔悴的独孤雪儿因为没有见着宁馨,吃了几口就问冷啸天宁馨在哪个房间她想去看看。
  独孤雪儿推开宁馨的门轻轻地走了进来,悄无声息地坐在床边,宁馨突然睁开眼看着独孤雪儿,她反倒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宁馨看了母亲一会儿,凄凄惨惨地说:“妈妈,你可真害苦我了!”刚一张口一行青泪便留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独孤雪儿赶紧给女儿拭去眼泪,自己的眼眶也湿润起来。
  本来宁馨也想把这件事藏着掖着的,转念一想,她又不是旧式女子,发生这种事又不是她的错,她没必要难为情,索x让母亲知道了,这事说不定还有转机,至于将来,她也没什么好担忧的,现代社会谁跟谁结婚前都是清清白白的呢?宁馨决定撕破自己的脸皮,索x对母亲说了罢了,她能不能承受那是她自己的事了,于是进一步说道:“妈妈都是过来人了,看到这儿难道还不明白吗?”
  “这,这…”其实独孤雪儿一进房间就隐约猜出来个七八分,只是在那儿一味地装聋作哑,只是没想到女儿主动说了出来,她反而窘得要命,一下子,无论是安慰的话,还是要找冷啸天算帐的事,她都没了主意,只能愣愣地坐在那儿。“妈妈,你怎么说?”宁馨摇晃着母亲的双肩。
  “我,我能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冷家的势力…”
  宁馨有些气结,没想到她的母亲竟然懦弱到如此的地步,有些不甘心地说:“那,那你就带我离开这里,我就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了。”
  宁馨刚说完冷啸情将门哐铛一声踢开了,表情严厉地看了独孤雪儿一眼说:“啸寒在下面等你,你快点下去吧。”冷啸情虽是对独孤雪儿说话,但眼睛却是一直看着宁馨,独孤雪儿见冷啸情有些不耐烦地催她,犹豫地看了女儿一眼就转身迅速离开了房间。
  冷啸情将手中的小药丸和水杯递到宁馨面前,语气轻柔地说:“吃下,会缓解疼痛的。”
  宁馨推开冷啸情的手,将头埋在被褥里,冷啸情轻叹一声,将它们放在桌子上,又用手代替梳子给她顺顺头发,动作轻柔而缓慢,宁馨甩甩头发似要将冷啸情的手甩开,冷啸情停下动作,忽而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宁馨,说道:“我们都爱你,不要反抗,乖乖地接受,不然你会吃苦头的,嗯,知道吗?”冷啸情的头在宁馨的头发上摩挲着,“我很爱你,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哈,哈,哈-”宁馨冷笑着转过身看着冷啸情的眼睛,讽刺地说:“爱?你有什么脸跟我说你爱我!”双手胡乱地打向他,以激怒冷啸情的口气挑衅:“爱我,是吗?可是昨晚我却是和冷啸天百般缱绻,你知道吧?”
  冷啸情将她搂在怀里,怜惜地说:“宁馨,冷静些。”
  “看来,你并不介意。”宁馨继续冷嘲热讽。
  “我们都爱你,你也要爱我们。”说完便起身离开房间,宁馨气得将桌子上的药和水摔向门,枕头和被褥也摔了一地,最后筋疲力尽地瘫软在床上,累,还有昨夜的一夜无眠让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温热的毛巾在宁馨的身上轻轻擦拭着,宁馨茫然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晃动着,宁馨头疼地再次合上眼睛。冷啸寒看见宁馨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的瘀痕,皱了皱眉嘀咕道:“大哥怎么不怜香惜玉些。”
  “起来喝点水吧。”冷啸寒将水被送到宁馨的唇边,宁馨喝了几小口便累得继续躺下了。“我本来想娶你的,但是他们两个不同意”冷啸寒突然说道,“宝贝,不要反抗,你只要乖乖地接受我们对你的爱就行。”宁馨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愤怒地看着他,他们可真是好兄弟,连想法都一致,个个都告诉她不要反抗,凭什么!她又不是他们的奴隶,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待她。
  “你们这群疯子!”宁馨发出沙哑的声音,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就那么好吗?值得你们这样对我。”宁馨无奈地问道。
  冷啸寒笑了笑,带着神往的表情说道:“从第一眼见到你那一刻起,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清楚的声音在响起,告诉我们这个人就是我们需要的人,你能填满我们心中的空洞,能释放出埋藏在我们心底的爱,而你也能满足我们对爱的饥渴。”
  “为什么一定是我,其他女人不可以吗?你为什么不去找其他女人?!”宁馨崩溃地喊道。
  “你是我们唯一认定的人,其他人都不行!”冷啸寒坚定地说道,“即使你静静地呆在那儿,也能散发出独占鳌头的魅力,所谓的爱没有理智可言,不是靠甜言蜜语来支撑,也不是靠理想,也是那种带着野味的感觉。”
  “既然爱我,为什么这么不顾我的意愿?”
  “因为我们想留住你啊,让你们成为满足我们爱的饥渴的人,想从你那里得到爱,独占的爱,不属于其他任何人的爱。只要你爱我们,我们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包括我们的人,我们都是你的,都属于你。”
  “有很多女人愿意给的,不一定要是我的。”
  “其他女人的我们不希罕,我们要的是你,就是你!”
  “有一天你们会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会为自己今天的愚蠢行为后悔不已的!”宁馨劝导冷啸寒,希望他能理智些,冷啸寒却轻轻笑了,“宝贝,你当我们是三岁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们都不小了,都是三十岁的人,难道还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吗?”
  “好了,我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休息。”宁馨无力地说道,觉得没有必要再和他探讨下去,无论怎样她终究没有那个能力改变他的想法。冷啸寒在自己的x前给宁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痴痴地笑着:“昨晚累坏了。”宁馨懒得和他说话,各给力气挣扎只能任由他抱着。
  静等
  考究的搪瓷盘子里盛着牛菲力,洋葱猪排,羊排,以及一些装饰在盘子边儿的西红柿和青菜。宁馨坐在长长的餐桌前刀叉并用,食欲旺盛,饥渴地吞下眼前的食物,一滴绛红色酱汁溅落在锁骨处,娇艳的像一粒朱砂痣,她也浑然不知。即使未回到冷家前和母亲过着清苦日子时,宁馨也从未像今天这般渴求一餐食物,食物不仅仅是填充她的胃,还安抚了她慌乱不堪的灵魂。
  冷啸寒静静地坐在宁馨对面,专注地看着她吃东西,偶尔喝一口咖啡。宁馨用餐巾擦擦嘴角,推开面前的盘子,拿过一旁的意大利r酱面,倒上番茄酱拌拌便吃了起来,宁馨见冷啸寒一直盯着自己看,心想他一定是被自己落魄般的狼吞虎咽惊着了,她并不自知多年上流社会的生活已经潜移默化,即使她这般仓促用餐也并未失优雅,专注的享受美食反而让她散发着一抹动人之情,冷啸寒也被她感染了,吩咐佣人也给他来份意大利面。
  明亮的灯光下两人在餐桌前不动声色地用着餐,j致餐具发出柔和的光,不探究内里发生的事情,表面倒是一幅温馨的画面。冷啸天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感动的险些落泪,静静地站在那儿怕一动这画面就会立刻破碎掉,冷啸寒看见大哥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便喊了冷啸天一声,冷啸天走向自己的位置,百感交集,心想再加上冷啸情这一切就圆满了。
  宁馨的头都快低到盘子里了,为了掩饰窘破双眼只注视着眼前的食物,心里则偷偷骂着自己没用,冷啸天看着赌气吃着食物的宁馨,拿起自己的餐巾给宁馨拭去嘴边的酱汁,以温柔都要滴出水的表情说:“吃慢点,别噎着。”又将自己面前的水递给宁馨,宁馨犹豫了一会儿接下水一边偷瞄着冷啸天一边喝下。
  宁馨见冷啸天的心情不错,于是察言观色地说:“我妈妈呢?我想见她。”
  冷啸天没想到宁馨突然问起自己的母亲来,愣了一下答道:“她去照料病人去了。”
  “照顾的人是谁啊?我想见她。”
  冷啸天有些不屑地回答:“你妈妈的一个旧情人而已。”
  “是我的爸爸吗”宁馨观察着冷啸天和冷啸寒哥俩的表情希冀能看出端倪来,一边说道:“我想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冷啸天面露不悦“不是,只是他的一个旧情人而已。”
  宁馨不放弃,继续试探“骗人,肯定是我爸爸,不然妈妈怎么会丢下我而跑去照顾他1”
  见她紧追不放,冷啸天明显已经失去回答下去的耐x了“不是!我说过不是,你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
  “宁馨,大哥没有骗你,的确不是你爸爸。”冷啸寒见状忙从中周旋着,以哄孩子的语气对宁馨说:“宝贝,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在吃点儿吧。”
  “那我去见我妈妈总可以了吧。”
  “不行!”冷啸天毫不犹豫地拒绝着,“你妈妈和那个旧情人已经到国外去了。”
  “你…”宁馨放下叉子,有些不高兴地说:“我饱了。”吃完便噔噔跑上楼去,用力甩上房门并从内锁上。
  半夜里宁馨紧紧将自己裹在被褥里,就像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似的蜷缩在那儿,眼睛和耳朵都打了十二万分的j神注意着走廊上的响动。夜越深,宁馨的j神变得越紧张,眼睛和耳朵最后都集中在那道门上,那道门仿佛就是地狱之门,魔鬼不知何时会开启它。又等了一段时间,宁馨在黑暗中借着月光看了一下闹钟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今晚他应该是回家,不会来了,宁馨在心底期许着,下半身也随之慢慢向床尾方向滑去,
  懵懵懂懂中宁馨感觉到一个膨胀的身体进入了她的身体,宁馨痛地只能紧紧抱住他,任由他像只野兽般的在她体内冲撞,宁馨的面孔渐渐地变得有些扭曲,她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于是她闭上眼睛,希望能享受到一点点儿情爱的愉悦,但却觉得自己掉进漆黑的深渊,疼痛反而更加真实起来。于是她睁开眼,冷啸天被情欲所覆盖的那张脸便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她的上方,他在她的体内疯狂地律动着,越来越快,在释放热源的一瞬间,他的唇印在她的眼睛上,宁馨闻到浓烈的体y气味,还有汗水,她的喉咙嚅动了几下。
  这一夜,半睡半醒之间宁馨反反复复被冷啸天要了几次,他就像许久没有找到猎物的狼,凶猛异常。而她,是他的猎物只能予取予求。宁馨在心底无望的想,这种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呢?
  在你觉得日子难熬时,时间便流淌的很慢,宁馨深刻地理解到爱因斯坦相对论的真谛。春节,情人节,元宵节,三八妇女节,愚人节。中国和西方的几个节日在慢慢地等待中一个接一个地熬过去了。
  “啸情,你和海宁怎么还没有订婚?”宁馨问专心开车的冷啸情,“父亲去世前大嫂和妈妈不就是在张罗这件事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呢?”
  冷啸情看了看宁馨,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淡淡地回应:“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而且以后事情会怎样变化都不好说。”
  宁馨楚楚可怜地叹气道:“可是我很喜欢海宁,和她也聊得来,本来还想让你带她到家里玩呢,不然我一个人很寂寞的。”
  “我们三个不是一有时间就陪着你吗?”
  你们那时在陪我吗?g本是在看守我有没有逃跑而已,最初的一段时间无论三人有多忙,总有一个人留在家里看着她,见她没有要逃跑或者继续反抗的意思后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不过仍然有成堆的佣人在看着她,而且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怎么跑路。开学一个多月了她千方百计才让他们答应她会去上课,可是所有的行踪仍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宁馨觉得自己简直活在楚门的世界里,再这样继续下去她的意志终究有一天会被消磨殆尽,像被折断翅膀的鸟儿只能呆在笼子里。
  “宝贝,下课后我来接你,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冷啸情将车停在校门口说道,“下午没课你在家休息。”
  宁馨在冷啸情的唇边轻轻地啄了一下,便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冷啸情一只手迅速捉住她的胳膊,另一只大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饥渴地吻了起来,宁馨试探x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内唇,冷啸情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伸出自己的舌头与她纠缠嬉戏着,直到快窒息时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宁馨,头仍抵着宁馨的,热热的呼吸扑在宁馨的脸上,过了好一会儿隐忍地说:“快下去吧,下课了我来这儿接你。”
  宁馨一路小跑到墙角处,蹲在地上干呕了起来。一只嫩白的素手在宁馨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许敏圆润的笑脸挡住了一抹阳光,“宁馨,我很久没有见着你了,你怎么样了,还有你怎么不在家里住了,还有你们家现在怎么只剩下你大嫂一个人了?”宁馨笑了笑,拉着许敏的手臂走进阶梯教室坐在最后一排“你问题怎么躲我该先回答哪个啊?”
  “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是我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比较好。”宁馨一边说一边惆怅地用手指抠着笔记本纸张的边缘。,抬起头凄惨地笑了一下。许敏心疼地抱了抱她,以为她还未从和徐子东那段失败的感情y影中走出来。宁馨在笔记本上写下自己的住址,撕下递给许敏,“这是我的新住址,你把它交给钱海宁。”
  “钱海宁?”
  “我二哥的女朋友,钱竟医药的千金,你帮我找到她然后把这个住址告诉她,说我很想她让她有时间尽快来找我。”
  “好啊你,都不请我去你家玩,倒先请她了!”
  “我需要她的帮忙,很重要很着急,你要帮帮我。”
  “开玩笑了,瞧把你急得,可是你为什么不自己找她呢?”
  “我没时间,下课后我二哥就来接我了,”宁馨眼神黯淡了下来,“敏敏,我现在没有什么自由的。”许敏理解似的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和徐子东私奔这事把他们惹怒了。放心,我会帮你的。”宁馨抱住许敏,有些动容地说:“上次那件事情不知道有没有连累你被骂,真的很对不起,这次说不定仍然需要你的帮忙呢。”
  “我会帮你的,宁馨。”许敏仗义地回答道,转而关切地问:“宁馨,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其它的事,刚才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和忧伤。”宁馨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许敏竟也有这么敏锐的一面,可是她要怎么告诉她自己被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犹如亲哥哥的冷啸天强奸的事,还有冷家男人对她不正常的爱。
  “敏敏,现在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但是我保证有时间我一定会从头到尾,清清楚楚告诉你的,请相信我。”
  兽
  黑黢黢中,裸足无声地落在冰凉的地毯上,宁馨试探着站起来,黏稠的体y,混合着他和她的,顺着大腿g处缓慢地流下来,非常的不舒服。宁馨用纸巾反复擦了几次,皮肤上仍有黏黏的触感,醚的气味更是幾乎扩散到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宁馨m索着找到那块布。“你在找什么?”伴随着声音晕黄的床灯亮起。宁馨借着灯光扯去被r体、汗水、体y狠狠蹂躏过的床单,将淡黄色碎花棉布床单铺了上去,冷啸天被迫挪了几次身子。
  “快点上来。”冷啸天拍拍身旁的位置。
  宁馨刚爬上床,便被冷啸天翻过身压在身下。直线泻下的黑发松松散散披在雪背上,冷啸天轻轻啃嗜她后背大片嫩滑的肌肤,所过之处都是暖融融湿漉漉粉嫩嫩。从后劲、香肩,一直到漂亮的蝴蝶骨,他就像在品尝鲜美的大餐。“肤如凝脂大概就是如此吧。”冷啸天满足的叹息道。“呵呵,凝脂不就是猪腹部那个地方的脂肪吗?”宁馨x感诱惑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冷啸天扳过宁馨的身子盯视她的黑眸,“和我结合时你总是沉默的,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非常任命,可是,我想听你的声音。”他的手拨了拨她耳边凌乱的黑丝。“我想听你的声音,知道吗?”随着声音的落下,冷啸天毫无预警地进入了宁馨的体内。
  宁馨感觉到下身的痛楚,微微皱了下眉,于是习惯x的闭上眼睛,黑暗中慢慢积聚一丝亮光,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断便像电影剪辑般在眼前一一掠过。
  白净的钱海宁跟在宁馨的身后,穿一件绿色质地上等的长衣,剪裁高贵大方,走动时靴子与大衣之间那一小片白皙的肌肤时隐时现地亮在你面前,裸露的非常有技巧。“宁馨,我这样贸然过去好吗?”钱海宁为难地,像个害羞的小女孩似的拽着宁馨的衣角。“没关系,没关系的,进去后按照我们商量好的来说就行了,再说,这么多日子没见二哥你不想他吗?”
  “讨厌,你!”
  两人打打闹闹地由客厅进入到餐厅。
  冷啸情看了一眼站在宁馨身后的钱海宁,眼神回过来冷冷地注视着宁馨,冷啸天和冷啸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三人就像被侵入领地的狼群一样。钱海宁从进门便羞涩地躲在宁馨的后面,不安地瞅着自己的鞋尖。
  “我今天在学校遇见海宁的,两个人去逛街逛的太晚了海宁就跟我回来了,今晚要住在这儿呢。”说着宁馨把躲在身后的钱海宁拉到旁边。海宁立马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半晌,冷啸天才点点头,“你们两个快点过来吃饭吧。”
  画面跳入另一格。
  “宝贝,你是在玩火自焚吗?”冷啸寒无奈地看着宁馨。“什么意思?”宁馨费力地扒开他的双手。
  “你不应该把钱海宁领到这里来,没一个人欢迎她过来,我们都不喜欢自己的地方有人不经允许随便闯入!”
  “我不是都解释过了吗?”
  。。。。。。
  宁馨感觉身体轻微弹了一下,那些片断随之嘎然而止。那丝亮光也如同被切断电源的荧幕一样,啪的一声突然灭掉。宁馨缓慢地睁开眼,床灯晕黄的光线跃入眼里。冷啸天握住宁馨柔软处的大手松了松,其余的动作仍是chu暴的。想要将她融入为他的体内,便越加用力,用力、用力、直至他的身体轻微痉挛起来。宁馨下体因疼痛而剧烈的收缩起来,一段时间下来,宁馨深深地体会到,和冷啸天做爱简直像是在进行兽交,在x事方面,他是十足的大男子主义者,没有爱抚,没有前戏,唯有最原始的欲望和最直接的占有。每次完事,她都置身于因痛而引起的麻痹之中。不敢挪动一下,哪怕是伸伸手指头。
  宁馨静静地听着诺大室内两人的咝咝呼吸声,醚的气味愈加浓烈,她依然处于麻痹之中,一点点转过头看着靠在她颈窝处那张因极大情欲而有些扭曲的脸,觉得陌生而寂寞。过了好一会儿,冷啸天笨拙地翻过身,重重的摔在床上,轻微侧了侧头,问,“宝贝,钱海宁是你领来的吗?”宁馨不悦地回道,“我不是都说了嘛!”冷啸天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开右胳膊,命令道,“过来!”但动作却比语言先一步,宁馨被拉入他的怀中。
  “最好不是。”冷啸天又不咸不淡地补充了一句。
  夜越来越深,两人都静默不语,在温暖的被褥中赤裸相拥,她的背靠在他的x膛上。有时宁馨觉得这x膛很安全能为她遮风挡雨,但更多时候也让她分外恐惧。宁馨正在思量之际,冷啸天再次毫无预警的从身后进入她,好像非要在今夜探索清楚她的灵魂才肯罢休的样子。
  夜,和之前很多次一样,无限漫长。宁馨睡一小会儿,又再次醒来。天色转亮后她才终于合上双眼沉睡过去。
  早餐桌上,钱海宁局促不安地看着冷家三兄弟,问:“宁馨不下来用早餐吗?”冷啸天笑着回她,她昨晚有些累着了,所以要多睡一会儿,反正今天是周末。冷啸情和冷啸寒听他这么说,则非常不爽地看着笑得暧昧的大哥。
  “你什么时候走?我可以开车送你的。”
  钱海宁听冷啸情这么一说非常尴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嗫嚅道,“嗯…嗯,我和宁馨还有些事,她让我等她的。”
  冷啸情听她说完,也没搭话。早餐剩余的时间都是处于静谧之中。
  宁馨几乎一整天都是呆在房间内补觉,早餐、午餐都没有吃。下午醒来也是很晚,便躺在床上看书。
  忙完公司的事赶回家的冷啸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宁馨。看了一眼倚在门口的冷啸情,宁馨继续埋头看横沟正史的侦探小说。“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吗?”冷啸情大步走到宁馨的身边,手指头勾着她光滑的下巴。宁馨撇开头,直接告诉他没有。冷啸情愣了一下,没想到宁馨会回答的这么简洁,反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宁馨笑了笑,柔软的手摩梭着他不平的下巴,冷啸情的喉结立刻动了动,下一秒钟便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她,宁馨故意娇媚地嘤咛了一声,惹来冷啸情更加炽热的吻,两人热烈的缠绵着,冷啸情的一只手更是情不自禁地袭到了她的柔软处。
  门外的钱海宁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宁馨瞥了一眼门缝,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冷啸情,直起身理理已经被退到x处的白衬衣。冷啸情不悦地瞪着她,很不满意情到浓时被打断。宁馨露出招牌微笑,说道:“海宁快过来了。”冷啸情皱紧眉头,“你们女人之间的那些事真麻烦,马上弄完打发她走!”
  “你们男人还真是无情啊!”
  冷啸情捏捏宁馨的脸颊,以为她在吃醋,心情愉悦地说:“男人对不同的女人是有差别的。”
  宁馨不理他,跑到门外看了看走廊的尽头,回头对冷啸情说了句“我去找她了啊”便消失在门外。
  钱海宁房间内,宁馨看着欲言又止的她,故作不在意地问她是否在想冷啸情呢。钱海宁狐疑地盯着宁馨,转而转着眼珠试探x地说,她昨晚看见身穿黑色真丝睡衣的大哥走进了宁馨的房间,而今天早晨也看见大哥从她的房间内出来,又问宁馨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怎么了。宁馨愣了一下,心想:没想到柔弱的小白兔也有爪子呢!宁馨不动声色地回答:“噢,没什么,只是谈谈我和二哥的问题罢了。”钱海宁立马变了脸色,颤着声音问宁馨具体内容。宁馨则淡淡的回她说,她还是不知道为好,扔下这句话就走了出去,留给钱海宁无限的想象空间。
  棋子
  上帝用亚当的肋骨创造了女人,因此人说这个世界上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夏娃,是专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每个女人的生命中也必定存在着一个恶魔,诱她吃下禁果。但不是每个男人在有限的生命里都能找到他的夏娃。同样的,有的女人可以幸运地与恶魔擦肩而过,而有的则必须与之正面交锋。这种概率就像混杂在一个大玻璃箱子里的彩色数字球,每个球上面都标着一个阿拉伯数字,不可重复,上帝闭着眼睛手伸到玻璃箱里面随便一抓。而女人就像是这彩色球,被抓到的,将被上帝送给恶魔,她要经过恶魔的试练,各种诱惑、欺骗、伤害。倘若被蛊惑,最后抛弃她的不仅是恶魔,还有上帝。
  伊甸园里的夏娃终被诱惑吃下禁果,因此人的出生带着原罪,假若这是宿命,那么母亲爱的宿命是否也会烙印在女儿身上呢?钱海宁那小小的心思里装满了恐惧,她担心某一天母亲身上那些悲剧都会一件件投s在她身上。
  爱若捕风。那爱人的心思更难捕捉,也许这一时他是爱你的,可是下一时他又爱上了别人,你说他薄情,他却理直气壮的告诉你,他也是爱过你的,但那是曾经。可是有的人,尤其以女子占绝大多数,一生只能浪漫一次,一生也只能爱一次。如钱海宁的母亲。这样的女子着实可怜,百转千回,这一生都为那个人暗自神伤。从弗洛伊德的角度来看,这种人八成是有偏执症的吧。但从爱情来说,那是痴情。痴情也是可以遗传的。遗传,钱海宁又想到了母亲那脆弱的爱,痛楚的爱。
  即使没有那遗传,这一生她只想爱一个人,同时也被一个人所爱。自始至终她只认定她是冷啸情的那g爱情肋骨。可是她很不幸,她所认定的那个人却不认为她是他惟一的肋骨,而他只是个诱她吃禁果的恶魔。冷啸情究竟是她的亚当,还是她的恶魔呢?他若不爱她又为何来招惹她呢?男人真是让人迷惑的动物!心里明明喜欢这个女人,却可以和另外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甚至厌恶的女人发生关系。因为动物x才是他们的本x吗?钱海宁心乱如麻。
  在那儿惆怅百结的不仅仅是钱海宁,还有宁馨,她在思忖着自己究竟有没有计算错误,她若没感觉错的话,钱海宁是那种没有太多主见的人(也许这也正是当初冷啸情挑中她的原因),视冷啸情为自己的天空,她若直接找钱海宁帮忙,她必定不能像许敏那样实心实意地仗义相助,中间很可能会横生很多枝节。而她现在就像在下一盘棋,但她的棋已经被逼到死路,她不得不步步小心谨慎,钱海宁是她目前惟一可用的一颗棋子,她得逼她主动来帮助自己。
  钱海宁忍不住问双眼一直盯着电视机看的宁馨,“你在看什么?”
  宁馨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答道:“墨西哥往事。”钱海宁进房间时,其实她心里是雀跃不已的,只是表面仍得故作镇定。
  钱海宁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听进去的声音都是嗡嗡的,她g本毫无心思观看,于是没话找话说:“哦,谁演的啊?”
  “约翰尼德普,还有班德拉斯,”宁馨指着镜头正对着的那个男人说:“这就是德普。”
  钱海宁狐疑的看了看画面中那位戴着大墨镜穿着邋遢的猥琐男人,“他就是那个演加勒比海盗的德普?”
  “嗯,肯定是他,你听那声音就不会错。那是德普特有的声音,懒洋洋中带着磁x与魅惑的声音。”宁馨看了一眼钱海宁,转过身带着丝兴奋的神情说道:“有些人的声音平淡无奇,还有些人的声音让人听了甚至有困意,这样的人,无论从他口中说出多么j彩的话来,也让人不待见,可有些人,他的声音带着天生的魔力,即使脏话连篇也让人身心愉悦,是那种能杀人的声音。像德普,他就属于后者。”
  “你喜欢他。”钱海宁淡淡地说道。
  “我喜欢他的声音!” 宁馨纠正她。
  两个人陷入沉默之中,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打破僵局。原本二人是可以成为朋友,虽不似闺蜜那种亲昵友好的关系,但至少是谈得来并且可以一起逛街分享美容心得的那种朋友。可是现在二人心中都存了芥蒂,一个j心布局要套劳另一个,一个心存疑惑要弄清事实真相,各自都有难以启齿的秘密。但宁馨明显要心虚些,她因一己私心不得已要将钱海宁拉进漩涡中,心中是有愧疚的。但即使有多不忍心,该利用的时候她仍得利落出手。
  宁馨倒了一杯橙汁给钱海宁喝,钱海宁喝了一口,也没喝出什么味道来,只因心思全不在这上面。本来想好的台词一下子却无从开口,女人大概都是这样的,总是想的多说出来的倒反而少。
  “海宁,你在日本呆了很多年吧?”
  “嗯。”
  “日本有个和川端康成齐名的作家,三岛由纪夫,你知道吧。”钱海宁专注地听着,猜不出宁馨到底要说什么,宁馨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他在书中曾写过:人,总是不爱一个人必然爱着另一个人,而爱着一个人必然不爱另一个人。”
  “不知道呢,第一次听说,我是指这句话。”钱海宁慢慢品味宁馨最后几句话的意思。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很可能随着时间的变化,或者其他什么的,比如更深的了解,就会产生厌倦,或者说审美疲劳,你知道男人都是视觉x的动物。”宁馨看了一会儿钱海宁,确定她是否理解她所要表达的意思,并尽量说得简单些“也就是说到了一定程度,一个男人不一定非要某个女人不可的地步了。这就像你频繁的食用某种食物,总用厌烦而想去尝试其他食物的那天吧。”
  “好了,扯远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宁馨悄悄地附耳到她的,清晰地说道:“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一份财产也不留给我吗?因为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果然钱海宁被这些话惊着了,宁馨再次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比划着卧室说:“不过,没关系,你看哥哥们对我多好,让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二哥每天都接送我上学的,甚至住在这里陪我,他从小就对我很好的。”
  “你想说什么?”钱海宁嘴唇颤抖着问她。
  “可是,我不喜欢这里,”宁馨哀怨地看着钱海宁,沮丧地说:“就像个囚笼,我被管得很严,这几天你也看到了…有些人因为强烈地爱着某样东西而会有些…呃…过激行为,可是这是不对的,只是当事人蒙了心窍而已。”宁馨见钱海宁呆呆地听着,忽然抓住她的双臂猛烈地摇晃着,“我说的是二哥!你要帮他,因为你爱他!所以你要帮我,帮我,知道吗?!”
  钱海宁激动地捂上耳朵,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乱说什么。”说着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冲出了房间。宁馨懊恼地盯着房门,心底埋怨自己怎么突然失去控制变得这么冲动。
  挫败
  宁馨拨动着自己碗里的食物,一下又一下的,眼睛时不时瞟向钱海宁,宁馨预料中的慌乱神情并没有在钱海宁脸上出现,她像是个没事人坐在那儿一小口一小口优雅地吃着晚餐。她到底在想什么,该不会在自己面前故作镇定吧!目光碰着时,宁馨故意瞪瞪她,她却装作没看见,面色不改,反倒弄得宁馨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似的。宁馨在心底挫败地叹了几口气。
  “你在数碗里总共有多少粒大米吗?”冷啸寒笑着问,宁馨看了他一眼没心情搭理他,冷啸寒尴尬地mm鼻子。
  冷啸天也注意到宁馨面前的食物几乎没动,像个疼惜心爱妻子的丈夫般殷勤地问:“不喜欢这些食物?喜欢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宁馨无j打采地回答。
  “不舒服吗?”冷啸情侧身将手掌覆在宁馨的额头上测着温度,脸上满是担忧,钱海宁灰白着脸看着在她眼前举止亲昵的二人,手中的汤匙不自觉地倾了倾,深吸一口气,也表现出对宁馨的关心来,“有发烧吗?”但表情和语气却是极度的不自然。
  “没有,还好没有,可能是有点累了吧。”
  “一点儿都吃不下去吗?”宁馨朝冷啸天点点头,冷啸天爱怜地握握她的手,语气轻柔地说:“那就等饿了再吃吧。”宁馨道了声歉便起身上楼了,身后四人齐刷刷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处,冷啸天叫来女佣,吩咐道:“告诉厨房炖些燕窝给小姐留做夜宵,等小姐半夜饿了好吃。”女佣答应着下去了。
  黑暗中,chu重的喘息声、细微的吟哦声此起彼伏,啪的一声室内一下子回到了白昼一般。黑色天鹅绒床单上叠着两具r体,一白一铜两色似要溶于一色,宁馨黑色的长发散乱地淹没在同色的床单里,黑眸里闪动着水雾,白皙的面孔透着粉红色,甚是动人。冷啸天意乱情迷叫着宁馨的名字,不顾桌子上叫个不停的手机。宁馨气息不稳地提醒他,“电话呢,电话。”声音不知要比平时娇媚多少倍,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害羞。冷啸天狠狠的撞了她几下,惩罚她的分心,然后满意地听到她的娇呼。
  激情过后,宁馨推推摊倒在自己身上的冷啸天,“你太重了。”冷啸天翻身仰卧在一侧,桌子上的手机仍旧欢快的跳动着,冷啸天有些不耐烦地拿起手机。“有事吗?”冷啸天有些不悦地问道,声音里满是责备的意味。那头的苏芮秋犹如被人泼了一桶冰水般,本来还想甜腻腻地告诉他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无论多忙都得回家,因为她亲自做了一桌子他最爱吃的菜呢。最后只能问:“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啊?”这边的冷啸天皱皱眉,“今晚不会去!”苏芮秋哀怨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是你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家了。”“没事就挂了啊。”没等苏芮秋说话他就挂了手机。
  苏芮秋握着手机在那儿呆坐着,满心有说不出的委屈,几个月了,都几个月了,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只留她孤零零一个人守着这空旷的大房子。她体贴他公司里的事物繁忙,没事从不打扰他,即使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以前的冷啸天虽对她不冷不热的,但至少晚上还准时回家。但自从公公去逝,婆婆和宁馨搬走后,冷啸天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他是不是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了?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他不是那种寻花问柳的人。可是那为什么他不回来呢?”苏芮秋在那儿自问自答着,“或许我该问问啸情或者啸寒,他们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丈夫的事,可是他们也像突然消失了似的。”
  “太太,太太…”女佣在苏芮秋身边叫了好几声,有些担心地看着嘟嘟囔囔的苏芮秋。
  “怎么了?”苏芮秋突地瞪起自己的大眼睛,把女佣吓了一跳,“没什么,这么晚了先生还没回来,菜都冷了,我想给热热。”
  “哦,不用了,先生晚上有事不回来了,我也没胃口。”说完便转身上楼去了。
  这边,仰卧在床上的宁馨,突然有种想呕吐的感觉,胃里那股酸味儿不断涌上来,到最后那难闻的味儿直冲到嗓子眼。宁馨冲到洗手间干呕起来,不一会儿便真的呕吐起来,胃里是翻江倒海后般的难受,吐过后身体也变得恹恹的,冷啸天从身后搂住她,双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反复抚m着,“你的生理期这个月准时吗,是不是有动静了?”
  “什么动静?”宁馨没有反应过来,随后立马拨开他的手,吃惊地说:“怎么会?”冷啸天m着宁馨有点苍白的脸颊笑道:“怎么不会?我们又没有避。”因为我有吃毓婷啊,宁馨在心底悄悄回答着,冷啸天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问:“难道你在偷偷避孕?”
  宁馨慌乱地反驳:“没有,才没有。”冷啸天狐疑的看了一会儿宁馨,深情地说:“我希望你能生下我们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是我们爱的结晶。”
  “我饿了,去厨房找点东西吃,你先睡吧。”宁馨转过头推开洗手间的门。
  冷啸天拉住她的胳膊,不放心地问:“不用我陪你吗?”
  “不用。”
  宁馨抬头时吓了一跳,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旁,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走近了才发现是钱海宁,宁馨没好气地问:“你没事站在这儿吓人啊。”钱海宁慢慢地转过头,声音似从另一个空间传过来,虚无飘渺地说:“我是来告诉你,明天我就回家,谢谢你这几天的招待。”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还有,那事,抱歉,我不能帮你。”
  虽然一开始就不肯定她会帮自己,但亲自听她明确的答复,宁馨还是有些不甘,因此焦躁地问她:“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对你说的?”
  钱海宁注视着冷啸天的房间,有些凄惨地回答:“相信,我当然相信了,尤其是今晚。”宁馨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明白她知道了自己和冷啸天的事,脸有些微微地泛红,那红不是刚才艳若桃花般的潮红,而是秘密被人知道后因羞愧而引起的红。“他知道这件事,而且他也是其中的一分子呢。”宁馨故意混淆。
  “我等他,等他倦了、累了,他会回头看到我的,”钱海宁幽幽地说道,“他,他会回来的。”
  “你确定他会回头?”宁馨盯着她在月光下清白惨淡的脸。
  “只要我留在他身边,我相信我会有那么一天的。”钱海宁重复着,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坚定信心。
  “是吗?你这么说我倒要嫁给他,让你知道什么是痴人说梦。”宁馨y阳怪气地说,想激怒钱海宁。
  钱海宁失焦的双眼聚在宁馨脸上,无比坚定地回答道:“不,你不会嫁给他的。”
  “谁知道呢?”宁馨继续激怒她。
  “一定不会的!”钱海宁仍然坚定地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
  “怎么,你认为他不会娶我?”宁馨挑眉问道。
  “嗯。”钱海宁点点头。
  “你认为他不够爱我?”
  “不是,他够爱你,可是他不能娶你,一是因为现在我们两家正在合作,g本不是闹翻的时候,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你认为冷啸天和冷啸寒允许吗?”钱海宁笑了笑,“暂且不说冷啸寒,大哥的占有欲那么强,你说怎么可能允许他娶你,况且他很听自己哥哥的话。”
  “那他也不会娶你的,即使娶了你,你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有什么用!”宁馨转身走下楼去。
  宁馨打开厨房里的灯,便见冷啸寒一个人坐在那儿自斟自饮,冷啸寒看见她笑着说:“那里有专门为你准备的燕窝,快吃了吧。”宁馨拿起燕窝坐在餐桌的另一边吃了起来。“我就那么讨厌吗?”冷啸寒直勾勾地看着宁馨,宁馨怕他纠缠着不放,于是回答他:“没有,你很好。”
  “可是我觉得你很讨厌我。”
  “没有。”
  “是吗?”冷啸寒追问道,宁馨懒得再和他纠缠下去,放下勺子淡淡地回答:“是的。我要回房间,你也早点休息不要睡得太晚了。”宁馨还不待从椅子上起身,冷啸寒像鬼魅般地移到了她身旁,宁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吻上了,他的吻虽热烈,但和冷啸天、冷啸情明显带着强烈索取的狼吻不同,他要温柔许多。半天冷啸寒才放开她,喘息着说:“让我抱一会儿,好吗?”宁馨回答他的是冲到水池边狂吐起来。
  “你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宁馨抬头瞪了他一眼,筋疲力尽地趴在水池边。冷啸寒一把抱起她,在手中轻轻抛了抛,皱眉:“怎么瘦了这么多,我送你回房间。”宁馨无力地垂着手臂,任他抱着。
  秋意闹(一)
  “嫂子,你找我有事?”冷啸寒看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的苏芮秋,有些纳闷她怎么会突然跑到他的办公室来。
  “啸寒,你跟嫂子说实话,你哥哥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苏芮秋一针见血地问着冷啸寒,这几天她反反复复思量过了,亲自质问冷啸天是不妥的,他若抵死不承认或者来个恼羞成怒吃亏的仍是她自己,倒不如问问他的兄弟,冷啸情那个冰山她心里没什么底,想来还是问冷啸寒比较合适些。
  “这…这种事情,嫂子你怎么能问我呢?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你应该问大哥才对啊。”冷啸寒玩世不恭地答道。
  “要是能问我会来找你吗?我是想你们兄弟之间感情比较好,或许你应该知道的。”苏芮秋表情变得有些哀婉,戚戚楚楚地说:“啸寒,我也不瞒你,你大哥已经好几个月没来家了,我是连他的面都没见着,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总是爱理不理的,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我也不会来找你的,啸寒,你要是知道什么事情可千万,你可不能瞒我啊!”
  冷啸寒见苏芮秋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有些不知所措,收起玩世不恭改口道:“嫂子,那个…那个二哥现在和大哥走的比较近,因为他们现在都在忙和钱景制药合作的项目呢,要不…要不你去问问二哥吧,他可能比较清楚。”就这样,冷啸寒将烫手山芋扔给了冷啸情,苏芮秋见冷啸寒无意帮她便直起身子准备离开,“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走了。”冷啸寒见她要走立刻起身去给她开门,嬉皮笑脸地说:“嫂子,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帮不上忙啊。”
  医院里,冷啸天陪着宁馨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自从那几次呕吐之后宁馨的食欲一天天下降着,冷啸天本来以为是怀孕造成的妊辰反应,可检查过后并不是怀孕,不出一个月宁馨双颊已经凹陷,尽管冷啸天吩咐厨房炖了不少补品,但仍然没有见效,因为宁馨是吃多少就吐出多少,吐的过程反而加重了她对食物的厌恶程度,最后几乎到了滴米不沾的地步。
  “冷小姐,请问你最近有在节食吗?”戴着眼镜的医生检查完后,询问病人一些情况。
  “没有。”宁馨摇摇头。
  “那以前曾经有过因减肥而节食吗?”
  “也没有啊。”
  医生扶扶眼镜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对冷啸天说:“我看是因为心里方面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心里压力过大而造成的厌食症状,我的建议是去看看心里医生。”
  于是冷啸情找了一个和他交情不错的心里医生来家里给宁馨做心里治疗,心里医生和宁馨单独在书房里聊天,本想给她做催眠,但是宁馨本能地拒绝了,她不想自己的隐私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泄漏给别人,即使这人是医生也不行。医生也没有勉强,态度亲切随和地聊起天来,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谈话治疗彼此都没有办法打开心扉倾诉,宁馨觉得恹恹的不一会儿就累了,医生见状也就早早地结束了谈话。
  “怎么样?”宁馨离开书房后,冷啸天、冷啸情询问着情况。
  “病人不愿对我多说什么,”医生看了一眼冷啸情继续说道:“病人的心里负担很重,但是具体是什么我目前还不清楚,这些心里问题转嫁在病人机体上,在令妹的身上就表现为对食物的厌恶感。可是她并不愿意与我多谈。”
  “厌食症严重了容易形成抑郁症,轻微的抑郁症患者倒是没什么,吃吃药就可以治疗,但是如果严重了病人就有自虐自残倾向,甚至自杀。”
  “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吗?”
  “多关心关心她,尽量让她放松、高兴些,心情愉悦自然不会再对食物有排斥反应了。”
  “好的。”冷啸情送医生出去,走出门时医生像想起似的叮嘱道:“让她多与朋友相处也许会有帮助的,你知道同龄人之间比较有话聊。”
  “有时间我们多陪陪她,她一个人在家太寂寞了。”坐在沙发上的冷啸天淡淡地说道。“而且大哥最好这段时间不要逼她太紧了。”冷笑天听他如此说,挑眉看看他“啸情,你话中有话。”
  “不是吗?你从来就没有为宁馨想过!”冷啸情有些气愤地说,“你是有妇之夫,可是现在你却在霸占她,你可以不在乎这些,可是你怎么知道她不在乎呢!”说到这儿心里对宁馨的疼惜又多了一层。
  “我听啸寒说,大嫂今天去找他了,打听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冷啸天哼了哼,“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麻烦!当初要不是看在她和独孤雪儿一样懦弱的份上我怎么会娶她?”说完看了一眼冷啸情,“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也早点休息。”
  “今晚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这一段时间你都不要不顾她的意愿强要她!”冷啸天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冷啸情,“你今晚是怎么了?”
  “或许当初我们应该接受啸寒的建议,让他娶宁馨。”冷啸情状似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冷啸天气愤地揪住他的胳膊,冷笑了几声说道:“你舍得她被独占吗?舍得吗!”
  冷啸情苦笑着“可是她现在不也是被你一个人独占吗?”
  冷啸天放开他的胳膊,讥讽地说:“原来吃醋了。你认为她现在能同时接受你和啸寒吗?你们这样做才是要逼疯她,何况现在她对我仍然还有着一丝的排拒呢。”
  “天,我们这样做真的是在爱她吗?”
  “冷啸情,你现在说这话算什么?你心疼了?当初我们做的时候你就应该考虑到这一层来,那时的你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冷笑天看着有些迷茫的冷啸情,“要是你觉得内疚,你可以退出。”
  “不,我不会!”冷啸情听冷啸天叫他退出便立马拒绝掉。
  “她可是我们等了多年的宝贝,要有耐心我相信,用不着太长时间,她就会按照我们最初期望的样子来爱我们的。她若敢不爱,那我就扯断她的翅膀,让她从此失去自由,慢慢地消磨掉她所有的意志,让她乖乖地听我的话成为我想要的人。到时还用担心她不能接受我们三个吗?”冷啸天拍拍冷啸情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床上的宁馨眉宇深锁,脸色苍白,神情仿佛是被魔鬼逼在墙角的羔羊。冷啸天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儿睡梦中的宁馨,亲了亲她的脸颊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一段时间内,夜晚,冷啸天都没有出现在宁馨的房里,心里医生每天还是照时来和她聊天,冷啸情和冷啸寒抽出很多时间来陪她,会带她参观美术展,会带她去看看电影什么的,也会带她去游乐场玩,有时候甚至会带她去参加一些有趣的party或者沙龙活动,他们也尽量不再过多的干预她的外出,允许她在外面吃晚饭。也许是心情放松下来的缘故,宁馨慢慢地不再那么厌恶食物,更不需要打营养针来维持体力。
  冷啸天走到正在阳台上晒太阳的宁馨身边,“下午和我出去逛街吧,我要买些东西送给你。”
  “不用了,前几天天天和二哥他们逛街,已经给我买了不少东西了。”宁馨淡淡的拒绝道。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和我一起,下个礼拜想带你参加一个婚礼庆祝party,你还没有这样的晚礼服,还有一些首饰,都得买。”还不等说完便拉起躺椅上的宁馨,直奔j品店而去。
  宁馨望着镜子中装着晚礼服的自己,早已脱去少女的青涩,举手头足间都透着成熟女人风情,满眼也尽是惹人爱怜的风韵,如果说以前的她是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么现在的她则已是娇艳欲滴的花朵了。
  红色过分娇艳,况且婚礼party的主角不是她,她不能抢了新娘的风头;白色,是对新娘的不礼貌;粉色,清新娇嫩,但又有些轻浮,是很难压得住的颜色,宁馨没信心;黑色虽高贵端庄,但场合又不对。选来选去宁馨挑了一件宝石蓝的改良过的旗袍样式礼服。试穿上身,这款礼服果然非常适合她,将她的侗体包裹的纤侬有致,颜色更是将她的雪肌称的如白玉般毫无瑕疵。
  “就这一件吧。”宁馨转头对冷啸天说道,冷啸天向服务员点点头,服务员微笑着将她引进更衣室并为她包装礼服。身后的冷啸天冷冷地盯着宁馨,从她选择这件宝石蓝礼服开始他的脸上就像蒙上了一层冰霜。
  冷啸天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袋子,“我们去看看珠宝吧。”说完拉着宁馨的手就快步走出j品店。
  宁馨看着那些钻石并不喜欢,觉得还是珍珠比较与自己相得益彰,冷啸天便和她看了一些珍珠,最终选择了几对双方都满意的。付款时冷啸天的手机响了起来,宁馨知道他有急事便让他去忙自己的。冷啸天走后宁馨心里舒坦不少,宁馨也不知道冷啸天为什么在她挑选礼服后就突然挂着一张脸,着实让她有些紧张。
  “宁馨?!”宁馨转头看见苏芮秋时吓了一大跳,脸色有些苍白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看珠宝首饰的,你也来买珠宝。”苏芮秋扫了一眼宁馨手中的珠宝包装盒说道。
  “啊,啊!”宁馨朝四周看了看,试探x地问苏芮秋:“你…你看见什么人了吗?”
  “看见谁啊?”苏芮秋一脸疑惑地问,宁馨连连摆手:“没谁。”
  “你出来了,正好我不用到处去找你了,我有事问你,我们到附近那家咖啡馆去吧。”宁馨忐忑不安地跟在她的后面,苏芮秋在前面自顾自地说:“你搬出去的时候也没留地址,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哪儿,所以一直没联系到你,这下好了得来全不费功夫。对了,妈妈现在还好吧?”宁馨听着她一连串的问题,只能在身后嗯嗯。
  “嫂子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问你的,啸情和啸寒都不肯跟我说实话。”苏芮秋想起那天她跑去问冷啸情他大哥是否有外遇的事情,他冷冰冰的一句“你自己去问大哥!”就把她给打发了。
  “嫂子,怎么了?”
  “就是你大哥啊,你有没有见过他?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宁馨听到这些脸色不禁变得煞白煞白的,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嘴里咬着吸管,苏芮秋见她不说话,仍旧自顾自地说:“你不知道他都好几个月没有回过家了。按理说这些家事我是不应该随便说的,可是要不是没有办法我也…我也不至于找这个找那个的。”苏芮秋平时不是个多言的女子,最近却因为怀疑丈夫有外遇这事而变得有些唠唠叨叨的。
  “这个,你还是亲自问大哥的好。”宁馨勉强地回答着。
  苏芮秋有些气馁地说:“怎么你们兄妹都这么说!”
  宁馨尴尬地笑笑,苏芮秋拍拍她的手也笑了。“这种事大哥说有就有,我们怎么说好呢,必定我们不是他本人啊。”宁馨在心里补充道:难道要我承认那个女人就是我,当了他20多年的亲妹妹。而其中的原委更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再说就苏芮秋那种x格的人,是断不会相信的,肯定认为是自己勾引她的丈夫,莫说是苏芮秋,这个世界上的女子有哪个愿意相信是自己家的丈夫勾引别的女子?她们都情愿一味地认定是那些“狐狸j”千方百计地勾引了丈夫。
  秋意闹(二)
  明亮的灯光打在墙壁上、沙发上、桌子椅子上折s出更多的明亮出来,比白昼还要晃眼,人多时它是锦上添花,人少时它是雪上加霜。先前家里人多的时候并未显出这房子的空旷,如今只留苏芮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发现这房子有多空旷,也渐渐品出寂寞的味道来,公公在世的日子,还未觉出这些滋味来,但自从公公去逝后,家里这些人就像电影视剧里或者舞台上的道具,但还没散场他们却急匆匆一个个先撤了下去。
  苏芮秋手里走马观花式的翻过一页页j美服装大片,心思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爱情是难得的,她从一开始就清楚地了解这一点,只是没想到轮到她这儿会这般难,她甜蜜的日子刚开头没多久,就尝到了“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的苦涩。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可这男人的心思也没好猜到哪里去,你和他浓情蜜意时,他的心思却慢慢在变,是扯也扯不住拽也拽不回。
  “先生回来了,太太。”女佣的声音透着惊喜,仿佛家里的寂寞她也深有体会般。苏芮秋自然也是满心欢喜,一边吩咐佣人做些新的菜肴,一边慌乱地拢拢头发扯扯衣服,冷啸天进门时便抢先接过他的外套,趁他不注意时嗅嗅衣领上的气味-紫罗兰香型,刚才还喜形于色的脸孔顿时黯淡下来,像被人抹了一把煤灰似的。
  “不用准备什么饭菜了,随便吃点就行。”冷啸天坐到餐桌旁,从进门到现在也没有正眼瞧一瞧苏芮秋。苏芮秋隐忍地坐到冷啸天一旁的位置上,x口闷闷地。冷啸天终于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吃完饭就走,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更不要到处打听我的事情,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地可以直接对我说!我娶你是因为你的安分守己,不只有你一个人能做我冷啸天的妻子!”苏芮秋瞪大眼睛听完冷啸天的一番话,原本她那些埋在心底的疑问,如今涌到嗓子眼的统统被打了回去,嗓子变得酸涩,鼻子也变得酸涩,眼睛和嘴巴也都一并变得酸涩起来。之后冷啸天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晓,有没有吃晚饭,她也不知晓,如何回到睡房的,她更不知晓......
  宁馨本来以为那次说领她参加结婚庆祝party只是个要陪她买东西得借口,没想到还真是要和她一起参加。至于是谁和谁得结婚party她就不知道了,因她一向对上流社会的活动都不甚关注。这次参加party,陪着她的不仅有冷啸天,还有冷啸情。本来冷啸寒也要一起的,但是因为有事缠身便没成行。
  宁馨看着周遭灯红酒绿,霓裳环绕,竟有些微微迷幻。他不喜欢跟在冷啸天、冷啸情身后看着他们和一群同样虚伪的人周旋着。于是挣脱冷啸天的臂膀逃到没人打扰她的地方来。
  “宁馨,你怎么来了?”许敏不知从哪里一下子冒到宁馨身前。
  “大哥和二哥领我来的,怎么了?”宁馨看着有些过分吃惊的许敏,淡淡的回应道。
  “他们怎么会领你来参加啊?”许敏不解地问,宁馨看着她迷惑的样子,好笑地问:“我为什么不能来参加啊?”许敏就差没摇晃宁馨的双肩了,“你知道是谁的婚礼吗?徐子东的!”许敏心里咕哝着:难道她就一点儿不在乎吗?
  宁馨手中拿着的香槟一下子全倒在许敏的洋装上,“哎呀,对不起啊。”宁馨慌乱地用手套给许敏擦拭身上的酒渍。许敏推开宁馨慌乱的手,干笑道:“没事,没事,我去洗手间洗洗就行了。”
  “我跟你一起去。”宁馨紧跟在她身后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几个打扮妖冶的女聚在一处八卦,“我本来也以为冷家不会来参加婚礼的呢?”一个脸上化着眼熏妆身穿绿色礼服的年轻女子挑起新的八卦话题。
  “可不是嘛。”其余几个人马上附和道。
  “唉,你们不知道,冷家和赵家是世交,怎么可能不来呢?”一旁身穿黄色半透明礼服的女子反驳她们。
  “奇怪的是冷家那位小姐怎么也来了呢?”绿衣女子有些不解地问道。
  “对啊,她以前不是和新郎订过婚吗?有些内部消息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据说冷家那位小姐和新郎曾经私奔过呢。”黄衣女子再次暴出一剂猛料,吓了其他人一跳。
  “后来哪后来哪?”众人好奇地追问暴料者。
  “后来?听说冷家把她给抓了回来,徐家因为被迁怒而深受打击呢。”黄衣女子淡淡地说道。
  “是吗,还有这一段啊。”众人都睁大了惊奇的眼睛,每人脸上都散发着光晕,好像一群遇险的人好不容易逃生后聚在一起,夸张地兴奋着。
  “可不是嘛,据说她父亲死的时候没给她留一份财产,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黄衣女子又暴出一剂猛料来,眼神睥睨地看着大家,好似她抖搂出来的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你的消息从哪里来得,真的假的啊?一份财产都没留。好可怜啊。”绿衣女子故作同情般地说道。
  “不过她那几个哥哥对她可是很好的,所以她父亲留不留财产给她都无所谓啦。”另一个人不赞同绿衣女子。
  “要我说那三个哥哥有很严重的恋妹情结呢。”绿衣女子不屑地撇撇嘴嚷嚷道。
  “别乱说,你知道现在冷家的势力有多大吗?自从冷家老爷死后,冷家就迅速壮大起来了呢。”
  “是啊是啊。”
  众人转头看见不远处的宁馨和许敏,一个是目光淡定,一个是眼冒怒火,众人灰溜溜地逃了出去。“那群八婆真讨厌,也不怕嘴巴烂掉!”许敏恨恨地说道,宁馨波澜不惊地劝道:“算了,别和这帮爱嚼舌g的人计较。”许敏本想劝宁馨不要在意的,结果反倒是被劝了,不禁呵呵一笑,“就是,别和那帮人一般见识。”宁馨低垂了眼眸自言自语般地低语:人言也是可谓的。
  “你去哪里了?怎么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冷啸天拉过宁馨让她坐在自己和冷啸情中间,那边新人已经开始挨桌向客人敬起酒来。宁馨觉得如坐针毡,恨不得躲起来才好,手心也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来,冷啸天、冷啸情此时却一人抓住一只手放在掌心里摩梭起来,宁馨手上的汗愈加多了起来,将他二人的手也弄湿了,粘糊糊的,很不舒服。
  不一会儿新人就到了这桌敬酒,宁馨扫了一眼新娘子,一眼便瞧出是个j明强干的女子,眉宇间流露出强烈的母x气息,宁馨想这样的女子和徐子东倒是很般配,徐子东是那种略带些孩子气的人儿,配上这样女子倒是x格互补。冷啸天、冷啸情和新娘子好像瞒熟的,在那儿说着祝福的话儿。
  宁馨看了一眼徐子东,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便立马低下头,却又流连地微微抬起头。两人对上眼,那些过往便突然活了过来,像放映电影似的一一在他们面前掠过,这气场里也只剩下他们二人,但两人却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彼此默默地注视着。宁馨的腰间紧了紧,略微侧头看了眼不悦的冷啸天,新人过来时冷啸天便像是要宣示自己所有物般的搂住了她。徐子东走向下一桌时仍不时回头看看宁馨,冷啸天不悦地瞪过去,可惜徐子东并没有接受到他的目光,因为g本没要注意他。冷啸天只能狠狠地掐了一下宁馨的腰,宁馨闷哼一声,再看,一旁的冷啸情也是铁青着脸。
  “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他!”冷啸天重重地摔上卧室的门,一进门便责问起宁馨。宁馨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因冷啸天二人没有说明便把她拉去参加前未婚夫的婚礼,也因在厕所里听到的那些八卦。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猜中了!”冷啸天抓住宁馨的胳膊追问道。宁馨甩开他的胳膊,转身去换下身上的礼服。冷啸天被她的沉默彻底激怒了,拽紧她的胳膊愤怒地说:“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男人是谁?我不允许我的女人躺在我的身下却想着其他的野男人!”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龌龊!”宁馨也有些恼火,声音不自觉也跟着大了起来。
  “龌龊?你说我龌龊是吗?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那个徐子东才是最干净的男人,不然怎么我一碰你你就呕吐起来!你说啊!”冷啸天将宁馨狠狠地甩到床上,宁馨皱了下眉无奈地说:“你不要无理取闹了。”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说完便开始胡乱亲吻起宁馨来,宁馨挣扎不开说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非要折磨我不可。”冷啸天听她这么说,愣愣地看了她几秒钟,接着狠狠地甩了她两巴掌“你竟然把我的爱当折磨!”说完气得走出了房间。
  摊倒在床上的宁馨,无力地用手擦拭嘴边的血丝,心如死灰般地瞪着上面的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影闪了进来,用一条温热的毛巾替她擦去嘴边干涸的血丝,又用冰袋敷在她的左侧脸颊,温热的嘴唇轻轻地抚m着她,叹息般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这么倔强呢,这样是要吃亏的,在男人面前该示弱的时候就要示弱,尤其是一个那么爱你的男人。”宁馨睁开眼看见冷啸寒晶亮的黑眸,委屈的眼泪崩堤而出。冷啸寒除去二人的衣物,爱怜地将她搂在怀里,室内一片寂静,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紧紧相依。
  “我累了…”宁馨幽幽地说道。
  “那就放下包袱,什么不要管,一切都由我们来处理,相信我们,我们是爱你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
  宁馨便不再吱声,冷啸寒也不说话只是像缠绕树的菟丝般死死抱住了她,身上开始发热,她叹息了一声将头靠在他的x前,而他顺势翻身将她压住了。
  秋意闹(三)
  冷啸寒温暖的唇落在宁馨的上面,辗转吸吮着,灵活的舌伸进她的口内与她的嬉戏,调皮地四处乱窜。宁馨有些招架不住,双手在冷啸寒的x前推了推。冷啸寒依依不舍地离开,吃吃地笑了起来,一会儿唇落在那一小截裸露在锦被外的皮肤上,白皙柔滑,细闻似有淡淡的紫罗兰暗香钻入鼻内,肌肤细腻紧致如白玉瓷,触感丝滑最上等的绸缎。从耳朵下方到香肩,弧度j致优美,像工笔画起笔、行笔、收笔细心勾出的一条弧线。冷啸寒轻轻地吻着,却觉得不够味儿,便吸吮起来但却不敢太用力,怕破坏了这美感。
  宁馨将头轻微歪向一侧,“寒,你不是曾说愿意娶我吗?那你现在还愿意吗?如果愿意那么就娶我吧。”
  “我可以娶你,尽管过程会很艰难。”冷啸寒抬起埋在宁馨颈窝处的头,撑起身子向前滑了滑,温热的唇随即落在她的眼睛上,过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盯着宁馨的眼眸严肃地问她:可是,你确定不是把我当作救命稻草般的抓住?
  “……”宁馨的潜意识里知道此刻应该马上告诉冷啸寒自己是真的愿意嫁给他,可是嘴巴微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或许是他的眼神太犀利了,她才没有办法睁眼说瞎话。
  冷啸寒叹了一口气,再次覆上宁馨柔软的唇吸吮着。双手也情不自禁在宁馨的柔软处揉捏着。宁馨有些僵硬地崩直了身体,“放轻松,宝贝。我不会弄疼你的,相信我。”说完冷啸寒的唇膜拜似的吻遍了她的身体,宁馨慢慢地放软身体,
  冷啸寒做足了前戏,因此在他进入的那一刻,宁馨并没有感觉到每次和冷啸天结合时那种干涩钻心的疼痛。于是宁馨闭上眼睛享受情欲所带来的潮水般的快感,冷啸寒动作准确熟练,宁馨难以自持地呻吟起来,婉转的声音引得冷啸寒越加用力起来。但和冷啸天比起来,冷啸寒要温柔许多,他不像冷啸天只知道一味地索取,更不会因为她在床上的无动于衷而虐待她的身体。想来在床上,冷啸天一直把自己当王者,无论他施与你什么,你都得义无反顾地接受,否则他会不悦,从而加重他的惩罚。他也从不会考虑你的感受,他的求欢是霸道,也是最直接的占有。
  r体的撞击声混杂着喘息声、呻吟声,组成的靡靡之音回响在房间内,连交r在一起的汗水似乎也发出咝咝燃烧的声音。。宁馨和冷啸寒一直缱绻到天明才朦朦胧胧相拥而眠。彼此都有些疲倦至极,一个是等的太久了,一个是在绝望中终于看见那么一点点亮光,即使这亮光如同风中摇曳的烛光,这一晚彼此都是对方的惟一救赎,彼此也都拿出全身的气力缠绵着,就像是最后的狂欢,因为各自都不知道天亮后的方向,只能拼了命似的抓住此时。
  冷啸情抬腕看了下表,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走过冷啸天房间时看见房门仍是虚掩着,心里便清楚昨晚气冲冲出去的大哥一夜未归。推开一条缝,里面仍是昏昏暗暗的,厚重的窗幔遮住了阳光,那几道挤着缝儿投s进来的光亮,就像被树叶过虑过一样,斑驳地落在地板上形成一个个圆圆的亮点。扑鼻而来的暧昧气味让冷啸情瞪大了眼睛,这才辨认出地板上被丢弃的七零八落衣物。冷啸情轻轻地拉上门。
  “原来一直跟在我车后面的就是你。”
  “是啊,不然我怎么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冷啸情急步走进餐厅,看见满脸不悦的冷啸天和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的苏芮秋在那儿对峙着,冷啸情吃惊地看着冷啸天,随即恢复镇定。苏芮秋见着冷啸情时也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也在这里呢。
  女人要守卫自己的爱情,首先得找到目标,没有目标那就是瞎子打鼓不知道落在哪一点上。因此苏芮秋偷偷雇了一个私家侦探跟踪自己的丈夫,昨天终于拍到他和那个女人一起出席宴会的照片。照片上那女人,苏芮秋觉得有些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那影子就在眼前晃动着,但和真相之间却隔着一层细纱,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那宝石蓝的颜色也仿佛就在昨日呈现过,可是仍旧隔着那层纱,因此苏芮秋离真相只有一线之差。
  苏芮秋愤怒地剜了一眼冷啸情,“原来你也在这里,没想到却帮着你大哥瞒着我。”随即转过头气愤地指责冷啸天:“没想到你都金屋藏娇了啊!”冷啸情气定悠闲地坐下吃午餐,并且很有教养地询问苏芮秋是否也要一起和他们共进午餐。
  “回去!”冷啸天冷冷地命令道。
  “我为什么要回去?”
  “你给我回去!”
  “我偏不!我是你的太太我为什么不能呆在这里。”苏芮秋义正言辞地拒绝道,端菜进来的女佣低眉顺目地从她身旁走过,然后撤了出去,脸上竟没有一点儿好奇的神色,仿佛这种豪门恩怨早就见惯不惯般。到了这个份上,苏芮秋想她闹得越凶说不定对她越有力,索x撕破脸皮问道:“那个女人是谁?你让她下来,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狐狸j这么不要脸,竟然住到这里来了!” 还不待说完便扭头准备上楼抓人去,却与冷啸寒撞了个正着。
  “原来你也在这里啊,啸寒。”苏芮秋y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冷啸寒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冷啸天和冷啸情,干笑地叫了声嫂子,苏芮秋转过头不理他,停了一会儿又问他:“那个女人呢?”冷啸天走过来抓住苏芮秋的胳膊,命令着:你给我回去!那晚我对你说的话你竟然这么快就忘了吗?!苏芮秋听冷啸天说得这般冷血无情,心底的委屈统统地涌了上来,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把那三十多年的修养一下子抛的一干二净,泼妇般大吵大闹起来,嘴里吐出的都是极难听的话语,目的就是想激出那女人来。这些话原是她最不屑的,在她以往的心底都是那些没有教养的女子才能说得出口,因此这一次算是在她人生的纸页里划上几道极为不光彩的刻痕。
  楼上的宁馨一早便被苏芮秋惊醒,听着苏芮秋的叫骂宁馨心底也窝出一团火来,心想索x大家下去见了面倒好,那三个男人的丑事都曝了光到时看他们怎么收拾!可是她真能做到鱼死破吗?他人怎样与她无关,那她自己呢?必定被推在风口浪尖上,这些丑事对一个男人来说,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只不过是一桩桃色事件罢了,就像袖口处j致的刺绣花儿,不过都是用来点缀的。可是她能经得起那些流言蜚语吗?就算不管别人,她也得爱惜自己。
  “闹够了没有?”冷啸天一巴掌甩到了苏芮秋的脸上,叫来保镖吩咐道:“送这个女人回去,告诉佣人没事别让她跑出来发疯!”就这样哭闹的苏芮秋被保镖拽了出去。
  “你们照看下宁馨,我还得去公司忙些事情。”冷啸天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直到晚餐时也未回来。
  冷啸情用眼神无声地谴责着坐在对面的二人,冷啸寒和宁馨就像偷情被丈夫捉到的男女。宁馨有些羞赧地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吃着饭。冷啸寒则不以为意地回望冷啸情,那意思仿佛在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要是被大哥知道你动他的东西,冷啸寒,你就死定了!”冷啸情突然冷冷地冒出这一句来,宁馨吓得打了个寒战,冷啸情满意地看着宁馨惊恐万分的表情,心里知道她不是在担心冷啸寒而是她自己。
  冷啸情这些话着实吓到了宁馨。还没吃完晚餐,宁馨急忙跑进浴室将全身上下洗了又洗,都快脱了一层皮才肯罢休,床单也换了新的,沉重的窗幔也被拉开窗户大开着,月光洒了进来,宁馨又在室内喷上香水,期望将昨夜绯色时刻所留下的气味全部埋藏起来,那销魂蚀骨的一夜她就当是一场春梦吧。想到这里宁馨颓然地坐在地板上。
  “不要生气了,对不起。”宁馨回头看着本应被锁在门外的冷啸天,心底笑自己可真够傻的,以为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他就不来了吗?
  “今天委屈你了,放心我会把这件事尽快处理好的,不要担心。”说完吻向宁馨,宁馨一偏头语气哀求地说:“我累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啊。”冷啸天继续吻了下去,半天抬起头问:“放过你什么?我说了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的委屈。”说完不顾宁馨的推拒将其抱上床。
  “你是谁被调教过了,冷啸情还是冷啸寒?”冷啸天捏住宁馨的下巴愤怒地问道,“没有我的允许你竟然敢随便和男人上床!”宁馨看着眼睛冒血的冷啸天,浑身不禁抖了起来,嘴里嗫嚅着想解释。冷啸天用领带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欲反抗的宁馨被他狠狠地扇了好几巴掌,指印清晰地印在白皙的脸颊上。并用手向后用力扯着她的黑发,宁馨痛得流出了眼泪,冷啸天笑了笑“原来你也知道疼?你的只是r体上的,我的却是心!”说完放开她的黑发,下床解开自己的衣服,宁馨看着带着狂风暴雨气息的冷啸天,知道今夜冷啸天决不会放过她,她又有的被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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