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香气》第十三章

  闷热的美术教室里，只有一架老式的电风扇在房顶上“吱嘎吱嘎”地吹着，虽然作用不大，但又总好比过没有。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学生刷刷动笔画图的声音，还有老师指导学生窃窃私语的交谈。
  顾焰用铅笔勾勒着，轮廓、身体、发丝……
  细致的，专注着。
  感觉到t恤下摆被人轻轻拉着，思路被打断，顾焰皱了皱眉头，转过头，是徐雅莉。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女孩再也没有贴上来主动讲话。顾焰反而轻松，这次却突然和他搭话，顾焰压着心里的不耐烦，用眼神示意：怎么了？
  徐雅莉指了指他的画，靠近了一些，用极小的声音问着：“这人谁啊？”
  从上次顾焰对自己说重话开始，徐雅莉就觉得有些事情不一样了。虽然以前顾焰拒绝过自己，但从来没有这么没有绅士风度般的对自己说过话。也就是因为如此，自己才能肆无忌惮在他身边，幻想着有一天日久生情的童话。
  可是，顾焰好像有了女朋友。
  被顾焰吼着的女生呆站在原地时，心里唯一的想法便是这个。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顾焰有了喜欢的人。
  所以才要和自己保持距离。
  她没有顾焰的电话，而且现在是在暑假，没办法见到他，不能当即问清楚。好不容易熬到了和顾焰一起上的美术课，却被她看到了顾焰正在专心致志地画着画板上的人。
  准确地来说，是个女人。
  也许，女人就是天生的第六感生物。徐雅莉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画中的女人就是顾焰喜欢的那个人。
  这只是一幅简单的素描作品，甚至上面的人物连脸都没有。但是却能让人通过飘逸自然的长发，和深浅分明的曲线轮廓，想象得出画中之人在现实中的勾人，以及作画之人的用心。
  徐雅莉顿时有些嫉妒，心口处翻着酸。她在暗处沉默地等顾焰画出女人的脸，等了好一会儿，顾焰却还是迟迟未动笔。徐雅莉这才装着好奇，实则打探似地问男生。
  “一个，漂亮姐姐。”
  “哦……那为什么没画脸？”
  “因为太漂亮了，我画不出来。”
  “是有多漂亮，有照片吗？我想看看。”徐雅莉急急地追问着，想从顾焰口中刨出更多的信息，但男生却是没再理她，转而继续作画，仿佛刚刚的对话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徐雅莉心中忿忿，她咬牙切齿，手里紧紧攥着画笔，逞着男生专注作画，在背后偷偷地盯了很久很久。
  顾焰认真地画着乔陆，但即使周身画的再好，他也无法准确地下笔画出姐姐好看的颜。
  明明这张脸，远处、近处，笑着，生气着，他都见到过，那么多次，此刻下笔，却还是胆战，画不出。
  无论画的多好，都画不出顾焰心中的姐姐。
  顾焰握着画笔，发着久久的呆，在脑中仔细回忆描摹着乔陆的脸。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和嘴巴…………
  突然好想她。
  顾焰后知后觉着。
  想马上见到她。
  正巧下课了，老师还在安排着下课之后的事情，顾焰已经等不及，拿起包和画板就飞快地跑出了教室。
  一路狂奔，男生的领口在晚风中被吹开一个大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额头上全是密密细细的汗珠，男生却是全然不顾，眉眼上全是快乐喜悦的神色。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顾焰心想。他一路跑回了公寓，直奔电梯，冲到乔陆门外，才恍惚想到，姐姐这个时候还没下班。
  顿时全身力气被抽离出去，只留下一副空壳。顾焰大口地喘着气，一停下，身上的汗就排山倒海般冒了出来。他虚弱地靠着墙壁，顺势滑下，瘫坐在地上，一副气力全失的样子。嘴边却是一直不自觉地挂着一抹笑，看起来有点傻。
  “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到。”男生很简短地回答着自己，不像往常一般滔滔不绝，连眼神都有点感觉不一样了。
  乔陆开了门，已经懒得再问男生为什么不直接进去了。
  她换完鞋子，走向厨房，准备倒点水喝。
  才到半路，背后突然受到男生大力的拥抱，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便天旋地转，稀里糊涂地就被压在了沙发上。
  顾焰胡乱地吻着自己，舌头直直地、毫无技巧地伸进了乔陆的嘴巴里，好几次还磕到了牙齿。即便如此，男生依旧没停止，却是越发火热地贴着乔陆的身子，在她口中大力地吸吮着。
  乔陆想把男生推开，却是力量悬殊，她看着顾焰的眼睛，明明之前都是小鹿般天真纯情的眼神，现在却是蒙上一抹暗色，眼里全是情欲和渴望。
  顾焰急躁地掀起乔陆的裙子，甚至是是想直接撕毁它。乔陆感觉到男生下身，硬邦邦地戳着自己的灼热，愈发的大。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好不容易摸到内裤的边缘，就想一把将其撤下。
  乔陆被压地极不舒服，除了感觉到身体有了反应，更多的却是羞辱和生气。她瞅准时机，膝盖往上重重的一顶，只听到男生一声惨叫，倒下了沙发，身上终于没了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