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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雨就像永远都没有办法下完一样,淅淅沥沥,永不停歇。永远下不大,却也永远看不到天晴的希望。
在17日的早晨,瑟加特的城前,突然多了许多士兵。
站在城头向下看去,密密麻麻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尽头。
第一个发现的士兵立刻快速跑下了城楼。
“敌人,敌人来了!”
整座瑟加特顿时紧张起来,每个市民都不知所措,像是没了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他们见过太多的战争,但对他们而言,这些战争总会伴随着不好的印象。家园被烧,妻离子散。
阿布勒的居民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他们知道亚伦军的实力和韧性。
亚伦冒着小雨,站在城头,敌人在来了之后,并不着急进攻,而是先安营扎寨,稳扎稳打。
这个叫柏尔的人并不简单啊。
亚伦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想道。
第一天就这样安稳的过去,在第二天的清晨,柏尔带领着士兵列阵出营,准备强攻瑟加特。
亚伦看着士兵们扛起的登城梯,这些登城梯的末端又被接上了一段楼梯,长度应该能够到瑟加特的城头。
这个柏尔真是个会找事的人。
亚伦讨厌与喜欢动脑子的将领动手,而毫无疑问,柏尔就是其中之一。
敌方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朝着瑟加特城挺进,身后的攻城器具,无论是攻城车还是投石车,都紧紧的跟在士兵的身后。
由于天降小雨,所以火炮和火枪在这个时候,威力大打折扣,不得已,亚伦只能派出大量的弓箭手进行防御。
箭雨与小雨交织在一起,从天而降。来不及躲闪的士兵被射成刺猬,倒在血泊中。顿时,敌方士兵陷入了混乱中,彼此之间相互拥挤碰撞。
“举起你们的盾牌,草,这些不是跟你们讲过吗?妈的,都tm的举起盾牌,谁要是不举,我***要你们的命。”
这句话就是魔咒一样,瞬间,几乎所有的士兵都举起了盾牌。虽然有几个人没来得及举盾,被利箭射死,但士兵强大的执行力还是让亚伦看到了这支队伍的可怕之处。
如雨般下落的箭矢砸在盾牌上,要么刺进了木质盾牌,要么被铁制盾牌挡落到地上。
守城战中最重要的弓箭就这样被瓦解了。
亚伦摸了摸鼻子,顿时觉得柏尔真是一个低调到可怕的人。
很快,冲在前面的士兵迅速来到了城下,巨大的登城梯已经高高竖起,架在瑟加特的城头。
一块巨石沿着登城梯滚下,落到一半处,“咔嚓”一声,登城梯断为两截。下面的士兵来不及躲闪,瞬间被大石头砸死。
随后一架架登城梯搭上城楼,但有的被石头砸坏,有的总是在向上攀爬的时候,登城梯突然断裂,数不清的士兵被砸死或者摔死。
巨大的投石车投出的石头砸在城墙上,然后滚落下来,又砸在下面的士兵身上,在试探性的发动了攻击之后,投石车不得不放弃投掷——它对己方的破坏远远大于敌方。
在攻城兵的后方,一匹白色骏马上,一名金色短发骑士表情严峻,他摸了摸下巴,刚刚冒出的胡渣格外扎手。
骑士喜欢这个手感,但是不喜欢阴冷的天气和久攻不下的瑟加特。
明明已经做足了准备,但似乎对困难的估计依然不足。不过,谁能想到瑟加特的城墙现在竟然成为了这个样子。投石车不起作用,攻城锤也没有办法送到城门,这种盘结而成的登城梯根本没有办法攀登这座城市。难道真的不能将这座城市攻下来吗?
骑士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依然没有看到一个合适的办法。看到士兵一个个死去,他对着身边的士兵说了两句话,那名士兵吹起了撤退的号角。
正在攻城的士兵立刻调转方向,迅速彻底。
城头上的亚伦看到这些,忍不住暗自称赞,这些士兵纪律真的非常严格,看来这场战争注定不容易啊。
亚伦抬头看了看天空,小雨依然不停的下。亚伦现在的心里只希望它能快点结束,没有火枪和火炮,军队的实力已经大打折扣了。
……
骑士把铠甲脱下,里面的衣服已经彻底湿透了。他脱掉上衣,把它晾在一旁,三四名武将走进营帐。
“柏尔大人,为什么要停止攻击?士兵们明明都很兴奋。”一名骑士大声说道。
柏尔摇了摇头,“今天我们没办法把这座城市攻下来。”
“怎么可能呢?我觉得我们可以把它攻下来。没有五万人攻打不下来的城市。”那名骑士硬声说道。
柏尔揉了揉冰冷的脸,“你说说你的想法,我听听你准备怎么攻城?”
“那还用说,当然是强攻了,投石车疯狂地砸他们的城墙,然后让士兵从缺口进去。”那名骑士斩钉截铁的说道。
柏尔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知道那面城墙有多厚吗?刚刚那几块巨石砸到城墙上,根本没有给城墙留下任何痕迹。你确定投石车有用?”
“有用!”骑士自信慢慢的说道。
“那好,明天的指挥权交给你,但如果因为强攻而造成额外的人员损失,你要付全责。”
“这个我知道!”骑士说道。
等到几名骑士出去,柏尔坐在椅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几名骑士的背后肯定是有人支持,那个人到底是谁,他虽然不知道,但是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希望明天不要搞出什么大事情,要不然,无论你身后的人究竟是谁,全部都要死。”柏尔紧咬牙齿,实木的桌子上出现了一个厚重的手印。
翌日,清晨,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停了,太阳虽然还没出来,不过,这样的天晴对于火炮而言,已经足够用了。
森格站在城头,看着城头下如同苍蝇一样的士兵,撇了撇嘴。
这些混蛋,难道昨天没有学乖吗?他们是没有办法用强攻攻破这个城墙的。
这样的情形他实在太熟悉不过了。在六年前的阿布勒,他就是依靠类似的城墙抵御怀德军五六个月之久。这次也会是如此。
森格的嘴角露出了笑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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