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死进谏》第59节

  等乔珞裳离开后,妇人这才缓缓转过身,一双眼没有任何焦距,脸色的神情带着些许叹息。
  乔珞裳出了院子,心里依然有些惆怅,那是她小时候待她极好的奶娘啊。
  “让她们照顾好奶娘,有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丫鬟应了,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情绪,大小姐每次来这里之后都会嘱咐这样一句话。
  乔珞裳最后看了一眼院子,这才带着丫鬟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来求个预收《她甚得吾心》
  一句话简介:娶沈家女为妻,甚好。
  文案:
  沈令仪是京中贵女典范,被皇上钦点为“第一贵女”,更是被赐给了当朝太子,命不好死在了大婚前一夜。太子被废,沈家满门被牵连,她也用一杯毒酒了却了余生。
  重生后的沈令仪想方设法将太子妃之位拱手让人,顺带博得了京中一片同情,也因着太子前任未婚妻的身份无人敢求娶,面上可怜兮兮,心里却偷乐不嫁,甚好!
  哪想皇上又给她赐婚了╯﹏╰
  当朝首辅清心寡欲多年,权势滔天,为人心狠手辣,即便如此还是让京中女子趋之若鹜。
  沈令仪旁的不知晓,心狠手辣却是见识过的,前世的首辅带人抄了她的家,冷眼看着她饮下毒酒。
  “沈令仪,赐毒酒。”
  ☆、第四十一章
  乔府后院的一棵大树上, 温眠被江止淮半揽在怀里, 身子有些发抖,她悄悄往下看了一眼, 挺高的,说出的话都有些颤音,“你你你,快把我放下去。”
  江止淮悠悠道,“这是最隐蔽的地方, 足够你收尽下面发生的事情又不被发现。”
  温眠缓了神色,深深吸了一口气,“万一被摔死了呢?”
  江止淮搂着她的手臂收紧,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似笑非笑道,“温眠,你得对我有信心。我轻功极好护住你绰绰有余,放心摔不死。”
  温眠怀疑地看着他, 半晌憋出一句话,“万一摔个半死不残呢?”
  江止淮嘴角含笑,“没事,我不嫌弃你。”
  温眠,“……”
  很快院子里传来了一些动静,她也咽下了本来打算嘲讽的话,朝下面看去,尽量忽视自己是站在一棵树上, 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院子里的人身上。
  院子里,花婆婆正拿着针线在绣着什么,温眠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她其实是在缝补衣服。
  衣服的面料不菲,再加上那鲜艳的颜色,看的出来并不是她自己的。
  花婆婆一针一线极为认真,脸上的神情极其的温柔,嘴角的弧度一直在上扬,看着衣服的目光里满是怀念。
  温眠一愣,这样的花婆婆倒是让她想起了母亲,记忆里母亲虽然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但是只要母亲身体稍微好点也喜欢给她秀荷包,给她做衣裳。
  一样的动作一样的神情。
  “我不是都说了么,扔掉!”乔溪箩踏入了院子,见到花婆婆手里的动作,极其不耐烦道。
  花婆婆有些无措,小心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二小姐,这是您最喜欢的衣裳了。不过是划破了一点,老奴帮你逢补一下,保准看不出痕迹。”
  乔溪箩眼底地厌恶加深,上前一步直接将衣裳抢了回来,狠狠扔在地上,“不稀罕!”
  花婆婆急了,将衣裳捡了起来爱若珍宝一般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紧紧抱住它,“二小姐。”
  “闭嘴!”乔溪箩似乎心情极其不好,一出口就能让人听到她的暴躁。
  温眠看的这一幕,眉头紧锁,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乔溪箩就是之前那个娇俏可人的少女。同时她也认出来花婆婆抱着的衣裳就是她第一次见到乔溪箩的时候她穿的。估摸着当时乔溪箩摔了一跤,衣裳应该是那时候划破的。
  花婆婆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唯唯诺诺地样子让人看得不忍。
  温眠突地有了几分生气,花婆婆眼里的关怀不作假,便是乔溪箩不喜也不该用这个态度,着实是过了。
  “收起你的这副可怜的姿态。”乔溪箩眉眼一冷,继续道,“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我同你说过很多次了,别管我。除了姐姐,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管我。你不过是一个下人,摆正你的位置。”
  温眠看得一愣一愣地,潜意识里不由信了铃儿的话几分,至少乔溪箩人前人后真的是两个模样。
  “祈光。”
  她突然感觉有点难受。
  江止淮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别急,慢慢看下去。”
  花婆婆听了乔溪箩的话,低着头不敢说话,却依然紧紧抱着衣裳不松开。
  乔溪箩厌恶地看了她一眼,绕过她进了屋子里。
  花婆婆蹲了下去,将头埋在衣裳里,肩膀抖动,瘦弱的身子看着让人不由也感动身受。
  温眠叹了一口气,精神恍惚,脚下一个不稳,险些从树下栽下去,下意识惊呼了一声。
  “谁!”本来还在无声哭泣的花婆婆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温眠待的地方。
  江止淮眼疾手快将温眠重新揽在怀里,同时使了轻功离开,是以花婆婆抬头后看到的也是树叶微微摇晃,发出了些许的动静。
  花婆婆仔细看了看,只当自己多心了。看着手里的衣裳,一张脸上更加苍老了几分。
  ……
  江止淮带着温眠落在了一处小院子。
  院子外面守了几个丫鬟,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来了就进来罢。”平淡无奇地声音响了起来,不大不小但在空阔的院落里也足够温眠和江止淮听得清清楚楚。
  温眠回头,对上了窗边一双空洞的眼睛,心里有些莫名发慌。
  江止淮眯眼,看不清神色,听了妇人的话也没动静,拉着温眠没有进去的打算。
  妇人笑了笑,“听声音应该是一男一女,不知来我乔府有何贵干。老奴眼睛看不到了,可耳朵还好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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