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继妹不好当》分卷阅读5

  对薛嘉月发火。
  薛嘉月站着没有动,目光还在看着薛元敬的背影。
  明明连背影看着都是很有文雅气质的一个人,到底他刚刚是怎么面不改色的做出那样的事来的?
  而孙杏花原就是个暴躁的人,一见薛嘉月竟然敢不理她,薛永福又在一边看着,她就伸手抄起了扁担,重重的朝着薛嘉月的背就打了下去。
  “你是个死人啊?”她一边打,还一边骂道,“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到?”
  薛嘉月吃痛,转过头去看孙杏花。面上自然就带上了不满的神情。
  孙杏花见了,越发的生起气来,又是一扁担重重的打了下去:“你还敢瞪我?做娘的打女儿怎么了?就是打死了你,你到阎王老子那里去说你也没理。”
  说着,又要打薛嘉月。不过中途有人伸手拉住了她。
  是薛永福。
  “二丫病才刚好,她不下田就不下田吧。反正也没有多少了,我们三个今天肯定能将这块田插好的。”说着,他又转过头来看薛嘉月,还伸手在她的背上摸了一把,嘻嘻的笑道,“而且我们二丫是个姑娘家,又生的单薄,你要是打坏了她,我这个做爹的心里可是要心疼的。”
  这语气听着可就有点不对劲了。薛嘉月忙身子往后退,避薛永福再摸她的背。
  孙杏花听了,就瞪了她一眼,说道:“既然你爹替你说话了,那你今儿就不用下田了。”
  又吩咐她:“你现在将竹篮子拿回去。到家了也不要闲着,院子里外都打扫一遍,把鸡喂了,过一会再把晚饭烧了。碗柜里面还有几只粗粮馒头,你热一热,然后烧一锅高粱米稀饭,再拿三只鸡蛋出来摊一碗鸡蛋。”
  说着,她就从腰间扯下一串钥匙来递给薛嘉月,警告她:“不准偷吃。家里的鸡蛋和馒头我心里都是有数的,要是我回去发现少了一只,我就剥了你的皮。”
  薛嘉月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钥匙,沉默着走到一边,拎起放在那里的竹篮子转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路,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正弯腰在水田里面插秧的三个人。
  猥琐怪异的继父,对她非打即骂的亲娘,心狠手辣又跟她已经结下梁子的继兄,薛嘉月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真的是糟糕透了。
  第4章首次交谈
  薛嘉月凭着脑子里的印象,沿着刚刚她走过的路往回走。途中遇到了几个村民,有开口叫她二丫的,但她一个都不认识,只好全都报以微笑,不说话。
  等回到家,她用孙杏花给她的那串钥匙开了院门和屋门,然后走进屋。
  今儿一早她就将这三间正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都看过了一遍,连墙角的蜘蛛网都没有放过。就算是快速熟悉环境,好尽快融入。但是现在想想,她一点都不想融入到这个环境里面来。
  她将手中的竹篮放下,拖了一只磨的很光滑的小旧竹椅到门前,坐下来望着门外发呆。
  正是半下午的时候,日光透过院子里那棵枇杷树的枝叶斜斜的洒了下来,照在脸上,薛嘉月觉得有一种不真实感。
  她又看着墙角的那棵桃树。
  这是乡下最常见的那种桃树,结不了什么水蜜桃,也就只能结几个小毛桃而已。而现在,这棵树上开满粉白色的桃花,周边蜂飞蝶舞的,看着倒很有几分春天的气息。
  薛嘉月看了一会,忽然就伸手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起身从竹椅中站了起来。
  随遇而安这个词语就看你怎么理解了。可以理解为拘守陈规,不敢变易的贬义,但也可以理解为顺应环境,在任何境遇中都能满足的褒义,薛嘉月决定自己现在就要随遇而安一把。
  不管怎么样,只要活下去就总会有希望。
  她拿了钥匙,去开薛永福和孙杏花住的那间屋的屋门。
  薛嘉月已经知道,但凡家里贵重一点的东西和吃的东西都放在孙杏花和薛永福的房里。且孙杏花一出门,这间屋就必然会上锁。结合刚刚孙杏花警告她说的话,想必以前那个原身二丫没少偷东西吃。
  等开了锁,薛嘉月推门进去,就见屋里面放了一张老旧的雕花木床,上面的朱漆都已经剥落了不少。还有同样朱漆剥落严重的衣柜和衣箱。走到后半间屋去,就看到堆放了一些粮食的袋子。还有几口很深的缸。打开缸盖一看,有装大米的,也有装白面粉和高粱米的,不过都没有多少,现在这时候正是农家青黄不接的时候。
  薛嘉月舀了一些高粱米出来。又在屋里面找了找,在一个木盆里面找到了鸡蛋。不多,总共也才九只而已。她拿了三只出来,然后走出房门,复又上锁,将那串钥匙放在堂屋的桌子上。
  将高粱米放在木盆里面放水浸泡之后,薛嘉月想了想,又舀水到锅里,生火烧水。
  原身实在是太邋遢了,指甲缝里面全都是污泥不说,头发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洗了,她先前抓头发的都觉得头发已经打结了。而且身上也很痒,想必也有很多天没洗澡了。
  薛嘉月是个还算聪明的人,刚刚孙杏花教过她怎么塞火,现在她就学会了。
  稻草易燃,灶膛里面的火很快就烧的旺旺的,不一会儿的功夫锅里的水就烧开了。
  刚刚薛明月进来的时候关了院门,不过这会儿为谨慎起见,她还是跑过去将堂屋的屋门也关上了,还落下了门栓。然后她就找了一只大一些的木盆出来,洗刷过三遍之后才将热水舀到木盆里面去,又兑了一些凉水,这才蹲坐在里面开始洗澡。
  所谓的电视上那种用来沐浴的大木桶在这里简直不存在。而且即便是有,那想必也是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东西。在这里,烧那样一大木桶的水要多少柴火?压根就是太奢侈的事。
  薛嘉月怕薛永福他们回来会撞见,所以这个澡洗的也堪称是个战斗澡。
  不过就算是战斗澡,也从身上搓下来不下两斤泥。洗完出来穿好衣服,薛嘉月都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
  然后她就开始洗头发。没有洗发水也没有关系,有洗衣服用的皂角,拿来在头发上使劲的搓一搓也是可以的,好歹能将头上的脏东西都洗干净。
  等洗好了头发,薛嘉月简直觉得自己已经获得了新生。心中也充满了昂扬斗志,觉得这会儿就算是再糟糕的处境她也能泰然处之了。
  打开屋门艰难的将木盆里的水泼到了院子外面去,薛嘉月提着木盆回来,又反手关上了院门,落下了门栓。
  刚到一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谨慎些总没有错。
  然后她就站在院子里面,一边用干布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一面目光在院子里面四处看。
  院子里面还是和她早上起来看到的一样。凹凸不平的土地面,院角乱乱的稻草垛,啄食的公鸡和母鸡。不过薛嘉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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