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叫阵草草了之,让在一旁等着消息的刘荨惊讶无比。
说实话,这种斗将式打法实在是让他觉得太神奇了。
不过最终还是要回到两军对阵中,斗将,也不过是打掉对方士气的一种方士?
“姑姑你也太浪了,直接用袖箭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挨那么一下?”刘荨絮絮叨叨,“假如她砍得不是肩膀怎么办?假如这盔甲有假冒伪劣问题怎么办?假如她力气太大砍骨折了怎么办……”
司俊拉着刘荨离开:“姑姑经验丰富,看穿了对方套路,你别唠叨。说好的战场的时不插嘴呢?先让姑姑休息。”
青礞哭笑不得。
她和对方战得正酣,一点小破绽就会分出胜负,哪有空隙用袖箭。要真能用上,她能不用吗?
刘荨很不高兴,他蹲在地上继续絮絮叨叨。
战场实在是太危险了,一想着司俊和青礞曾经多次面对这种危险,他就觉得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比起他们在战场上的凶险,自己在皇宫里遭受的事算什么?阴谋诡计,哪有刀刀见血刺激。
司俊听着刘荨念叨,叹了口气,揉了揉刘荨的头顶,道:“打仗哪有不受伤的?所以让你好好待在成都,别来战场。”
刘荨道:“我不出来看看,哪知道这有多危险,你们有多辛苦?还是看看最好。”
说完,刘荨又继续絮絮叨叨。
司俊知道这是刘荨自我减压的一种方式,反正在自己帐篷里,没有其他人看见,就随他去了。
等念完,刘荨就能恢复了吧。
念完之后,刘荨的确恢复了。不但恢复了,他还找到了破解藤甲的方法。
刘荨当夜去了系统小屋,揪着萧悦问了一下藤甲的事。果然,这是萧悦曾经给他讲过的睡前故事中提到过的。
萧悦道:“《三国演义》诸葛亮三擒孟获了解一下。藤甲是用桐油浸泡,非常易燃。你找个风向适合的时机,来一招火烧连营呗。”
刘荨当即让人准备点火的材料,第二天就用火箭伺候。
嗯,这里的火箭可不是升天的火箭,是箭头包裹有引燃物并点燃的木箭。
得到破解藤甲的办法之后,司俊和将领们连夜开会,元士夜观天象之后,确定后半夜风是吹向南蛮营地,他们又打探到消息,南蛮为防汉军夜晚偷营,夜晚休息时被甲枕戈。他们应该今晚上放火,这一把火,可以烧得他们怀疑人生。
于是全军上下立刻赶制引火材料,准备下半夜发动攻击。
刘荨眼巴巴的等在营地里,目送司俊亲自带人去偷营。
青礞留在他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刘荨塞给司俊一打防护卡,就算一张防护卡只挡得下一次,一打防护卡总能多挡几次,打不过司俊应该跑得过吧?
如果不是楚铭的法术卡除了他和司俊二人都不能用,不然给青礞一张,青礞也不需要以伤换伤。哪怕是一块乌青这种小伤,也是伤啊。
青礞安慰道:“已经知道了藤甲的弱点,这次偷营危险应该不大,何况还有李园和付风两员猛将,陛下不用担心。”
刘荨表示一点都不放心:“李园和付风?他们不是被南蛮那个女将打败了吗?他们身上还有伤,能有什么用处?”
青礞道:“他们二人武力并非不如那女将,只是轻敌而已。”
刘荨道:“战场上还轻敌,那我就更不放心了。”
青礞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好了。
于是刘荨继续站在营门口望眼欲穿,让他回帐篷休息都不去。
不看着火光燃起来,不守着司俊回来,他心里不安。
这一场战斗一打,就打到了天明。
虽这场火烧得对方措手不及,但毕竟对方是骁勇善战的民族,即使藤甲被破,要打也不容易。
不过战果十分显赫。
司俊没听人说首领禄伟出来应战,本以为禄伟不在营中。没想到禄伟和他亲眷,皆在营中,他一次性将禄伟全家都逮住了。
听投降的人说,他们领地情况十分危急,首领也担心染病,所以带着亲眷住在了军营中。藤甲兵本是首领亲卫,若不是首领来了,藤甲兵也不可能出现。
藤甲兵是南蛮最后的底牌,现在底牌毁了,他们也无计可施了。
刘荨本以为,要驯服南蛮,也要来个七擒七纵。谁知道这一次,对方就投降了。
后来一想,七纵七擒孟获是为了收复孟获这员大将,不然孟获宁愿死也不投降。他们又不是为了要人才,只是为了要南蛮这块地,哪需要七纵七擒?
南蛮现在瘟疫横行,说不定首领早就想跑了,只是放不下心中责任。现在既然都吃了败仗,那就投降吧。听说汉人优待俘虏,俘虏吃的比士兵还好,不亏。
刘荨听到这一席话之后,非常生气,连忙问了士兵有没有这回事。
底层兵卒憨厚的笑笑,道:“听说本来是这样的,不过咱荆州和外地不一样。”
另一兵卒插嘴,道:“我原本是在其他地方当过兵,吃不饱穿不暖,日子确实还不比俘虏。、我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对俘虏这么好。等到了荆州,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每个将军都这么想。我觉得荆州这样就很好。”
刘荨使劲点头。
就是嘛,自己人流血牺牲,吃的还不如俘虏,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做人可不能这么傻逼。
元士听说后哭笑不得,他道:“这是为了显示大汉宅心仁厚,欢迎大家来投。”
刘荨道:“要投早就投了,还需要这样假惺惺吗?靠着亏待真的为国为家牺牲的人,去厚待杀我们同袍的敌人,这仁厚的名声,朕不要也罢。俘虏,宽余时给他们好待遇也就罢了,比自己人吃的用的还好?不能忍。再好也不能好过自己人,这点是底线。”
听着刘荨的话,元士道:“陛下和州牧想法一样。当时州牧力排众议,定下这项规矩。”
刘荨得意:“那当然,朕和他想的当然一样。心美难道不觉得我们的想法很正确吗?”
元士道:“原本臣以为这样投降之人会少一些。没想到,来投之人反而变多了。陛下和州牧的确是正确的。”
元士说到这,不由心里唏嘘。司俊许多措施在他们看来,很有些离经叛道,和世俗不符。但实施之后,效果却意外的好。
州牧和陛下果然非凡人也。
等到了司俊之后,刘荨就回营地睡觉去了。
一个部落首领,哪值得他去接见?何况这又不是上供,而是俘虏,他才不给这人脸呢。
要他说,司俊都不该去。不过司俊要亲自去谈条件,免得其他人对南蛮不熟悉遭了坑。
刘荨一觉睡醒,洗漱完毕之后,司俊也终于回来休息了。
在休息之前,司俊说一切谈妥了,不过需要派医生去南蛮营地看看,帮助一下那里的人。
无论是从道德上,还是从收买人心的利益上,他们都得帮这个忙。
刘荨让司俊先休息,然后去军医那里了解了一下情况,确定那疫病应该是鼠疫。
鼠疫和伤寒、天花,是导致古代死亡率最高的疫病。古代中医所说的伤寒,并非是现代西医所说的伤寒杆菌所引起的伤寒病,而是感冒,特别是流感。中医广义上所说的伤寒,是一切有感冒症状,比如发热咳嗽等症状的疾病。
而引起大规模人死亡的伤寒,应该就是流感。
流感即使是在现代,也是致死人数最多的传染病。放在古代,那简直是核弹级别。
萧悦和楚铭提醒了刘荨许多次流感爆发后的注意事项。据说在他们时空中类似的时期,华国因为流感爆发死了许多人,建安七子中有四个都是死在这上面。那时候建安十室九空,著名的医圣张仲景就是因为在这次疫病中,好端端一个大族变得人丁稀薄,决定行医攻克伤寒疫病。
他们没办法偷渡疫苗给司俊和刘荨——何况这疫苗适不适合现在的疫病也不得而知,只能靠刘荨和司俊自己预防了。
鼠疫另一个名字更响亮——黑死病。黑死病在欧洲肆虐的那段时间,欧洲简直是人间地狱,也是因为不知道病因和治疗方法,才会出现狩猎女巫黑猫这种极端宗教运动。
人在极端恐惧和无知的时候,总会做一些残忍的事来自我安慰。当时的“女巫”除了独居的老年女性之外,多是有知识的女性,甚至这些女性大多是会一些基本的草药知识,曾经在黑死病爆发之处救治病人。但救治无效之后,这些女性就被愤怒的村民绑上了火刑架,说她们是女巫,是她们才导致了疫病。
在华国,鼠疫虽然有爆发过,但并未造成太大影响。因为华国有个好习惯,喜欢吃熟食和喝熟水。鼠疫多是通过水源和食物传播。
南蛮这次损失惨重,应该是和他们的生活习惯有关。
虽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治疗很难。但只要焚烧病尸,隔离病人,撒上石灰消毒,再让剩下的人改变生活习惯,应该不会再蔓延。
听闻是鼠疫之后,刘荨也松了口气。若是其他疫病,比如伤寒,他可不敢让自己的人去看病。
刘荨宁可让别人说他冷血。
说起疫病,现在应该可以把天花的预防方子拿出来了吧?刘荨心里琢磨。
之前他就让司俊去试验牛痘种植,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他都忘记这件事了,现在才想起来。
等司俊醒来之后,他得问问这件事。疫病,能消灭一件是一件。这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他可以火烧连营,水淹七军,但让他做放疫病害人这种事,他可做不到。
———————————————
司俊醒来之后,刘荨就问了天花的事。
司俊拍拍脑袋,发现他自己也忘记了。
“我的确将此事告知了柏舟,柏舟负责此事。不过柏舟一直未提起,我就忘记问了。”司俊道。
刘荨疑惑:“柏舟负责此事应该很尽心。你事情太多,忘记了正常。但如果有进展,他应当会报给你才是。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司俊道:“我们在这里瞎想也想不出原因,待问过柏舟之后就知道了。”
刘荨道:“这次鼠疫会让柏舟来吗?”
司俊道:“本来准备找柏舟来的,不过现在大概不需要了。”
刘荨好奇:“为何?”
司俊说起此事,脸上不由浮起笑意:“前日你睡下后,有一医者来投,说希望能跟着我们的军医一起去南蛮疫病爆发的地方。那人自称姓邓名济,字东阳,建业人。”
刘荨不由瞪圆了眼睛:“邓东阳?!你确定是他?!”
司俊道:“现在邓东阳并不出名,应该不会有人假冒他。”
刘荨高兴的转圈圈:“邓东阳来了,这次鼠疫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司俊道:“这不一定,这时候的邓东阳不一定有历史中的医学造诣。”
邓东阳,和原柏舟齐名,甚至在华国医疗史上比原柏舟贡献更大的神医。他的名号,和张仲景一样,也是医圣。在后世医生的心中地位,大概就是和儒家学子心中孔子地位差不多。
毕竟原柏舟脑袋里一根筋,治病的同时因为太过实话实说,什么“纵欲过度”“没事瞎想”“缺乏运动”等张口就来,弄得权贵很是下不来台,得罪人太多。在他一次治病,揭穿了那权贵家族阴私时,对方担心他出去宣扬家里丑闻,为了封口杀了他。
因原柏舟死的太突然,没有来得及托付后事,心血著作就这么散轶了。后世只知道他医术高明,却不知道其究竟高到何种地步,他高明的医术也没有流传下来,没有给华国医学做出贡献。
邓东阳就不一样。邓东阳几乎很少和权贵有交际,他自己又出生于建业大族,家中足够供给他的花销,让他可以把全部精力都奉献给医学研究事业,去给贫苦老百姓治病,不需要担心花销。
邓东阳父亲任建业下一县令时,管辖地遭遇了鼠疫。那时候邓东阳跟着父亲就任,目睹了这件惨事。
从此之后,邓东阳就下定决心,要悬壶济世,让这可怕的疾病不再残害本来就在黑暗的吏治和连年的战乱中苟延残喘的百姓。
邓东阳年轻的时候四处游历,以身犯险,进入许多疫病爆发的险地,为百姓治病,探究疫病治疗和预防办法。年老之后,他回到家族,写下《疫病论》这一传世巨作。在这部书中,他对当时发生过的鼠疫、天花、伤寒,都有详细的描述,并提出了治疗和预防的方法。特别是预防的方法,和后世已经十分接近。
邓东阳也是华国乃至世界上第一个提出可以接种天花豆痂粉末来预防天花的人。虽然他当时提出的是人痘接种,并不知道牛痘也可以接种,且安全性更高。但这已经是巨大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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