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重来》第 4 章

  上盛传，那种在低端sè情行业中风靡的‘黑灯舞’？
  周阳没有去过舞厅。
  对他这种刚走出校园不久，且经济尚不宽裕的吊丝来说，中高档的sè情场所基本上是忘而却步的。而低端的，又因为那曾经‘天之骄子’的自尊心在作祟，是不屑又不敢进去一观的。
  但好奇心总归会有，所以周阳还是忍不住问道：“哪家舞厅？”
  “百灵。”
  “在哪儿？”周阳故作轻松镇定道：“以前没去过那家。”
  哪知陈雪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百灵这么出名的舞厅你都不知道在哪儿？切，没去过渝城的舞厅就直说嘛，又不丢什么脸……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百灵找我，我免费陪你跳几曲。”
  周阳多少有些失望。
  虽然一看装着打扮，周阳就猜陈雪的职业不太正当，可是听她亲口承认在舞厅这种低档的地方上班，周阳心里还是有些为她的经历抱不平的。以陈雪的姿sè，倒饬倒饬进入上层社会，那至少也是被达官富豪们争相包养的。哪曾想她却沦落到舞厅这种鱼蛇混杂的地方，被几十岁的大叔玩弄于股掌之间，慰安着年轻民工们jīng力过剩的欲望……
  唉，世道。
  不过周阳在把人家定性为‘失足妇女’来同情哀怜之前，却忘了深层次的去想——假如陈雪真是卖rou的小姐，会大半夜和他这个吊丝一起挤公交？
  撇开这些身世经历乱七八糟的不谈，周阳忽然又对陈雪所说的一个话题提起了兴趣：“什么？你真的感觉我的眼睛里有电？”
  “恩，对啊，之前对上你的眼睛，我感觉差一点就被电晕了过去。这种感觉，嗯，让我有种久违了的似曾相识。说得酸不啦唧一点，就是那俩个字，心动。”
  “你对我一见钟情啦？”周阳终于走出尴尬，呵呵打趣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魅力了。”
  “呸，少自恋！心动只是一个比喻，只是和那种感觉很相像，有些轻微的眩晕，心跳加快，呼吸变得急促……不过我后面走过来和你说话，这种感觉却没有了，真是奇怪！”
  不奇才怪。
  那是因为陈雪走过来后，周阳一方面因为紧张没敢jīng力全开直视她，二是经过这么高qiáng度的隔空放电后，他又饿了。
  饿了，就代表体内电量储存不够多了，周阳想多留下些电量回家做实验。因而刚刚提前下车，固然有避免生理反应曝光在众人眼皮下的尴尬，也有速度赶回家的冲动。
  假如，不靠左、右大拇指，仅仅是眼神就能隔空远程充电放电，那自己身体所发生的这项异变，岂不是比想象中的小恩小惠要牛bī得多？
  说不定要bào发了。
  说不定要变成bào发户了。
  赶紧回家做实验！
  第四章 浴室惊魂
  挂了陈雪的电话，周阳叫了辆出租车，急不可耐的往家赶。
  所谓家，自然是临时租住的房子。周阳现在租住的是杨家坪商圈附近的一幢老民居，这个原本就极为紧凑的三室一厅，里面却是住了四户人家。
  主卧里住的，是前任房东的侄儿侄媳妇。老房东去年被儿子接到北京养老去后，房子便交给这侄儿全权打理，因而他才算是这里真正意义上的房东。而这张哥、张嫂两口子在楼下开了一家茶楼，平时吃喝拉撒基本上都在那里，只有晚上茶楼关门了才上来睡睡觉。
  次卧住的也是一对小夫妻，不过却是比张哥张嫂要年轻不少。男的叫王伟，今年才21岁，是附近一家网吧的网管。女的就更年轻了，虽然xiōng前已经发育得极其丰满，但看她脸盘上的青涩和眼睛里的稚嫩，周阳猜她绝对不超过18岁。按说两人年纪都不算大吧，可感情经历却是离奇——
  据说这女孩是三年前，王伟在老家县城网吧打游戏时拣回来的。女孩当时食不果腹、夜衫褴褛，在当晚把初夜交给王伟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借5块钱给她通宵上网。此后，两人私奔辗转多地，女孩对王伟惟命是从的前提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能让她不用上班，天天上网。因而索性，王伟干脆应聘去做了一个专职的网管，每天上班的时候就捎带着这姑娘一起，两人同进同出的打游戏，玩儿qq，几乎把网吧当成了家……
  再看靠里最小的那间卧室，就是周阳的房间了。房间里除了一张简陋的单人床，一个破旧不堪的衣柜，再加上周阳自带的电脑桌电脑椅，就基本上找不到其它空闲的地方了。周阳辗转换过四五份工作，却在这里一住就是两年，原因无它，就是图这小房间便宜划算。
  还剩下最后一户人家，是张哥张嫂为了争收创入，用木板在客厅里隔出来的一个小小单间。要知道老房子隔音效果本就不好，再加上木板片儿薄，平时其它房客出入都要途经房门，住在里面连一点安全隐私都没有。
  因而哪怕这个房间要比周阳的那个小单间还要便宜150块，但里面的租客基本上都是走马观花，一个月差不多就得搬俩回。至于这个房间的现任租客，貌似是一个搞推销的？搬来得有一个来月了吧？不过周阳也没心思去多想，反正这里面住的都是流水客，费不了那个劲儿去联络邻里关系。
  ……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2点半了。
  客厅里的灯却是亮着的，厕所里有人貌似有人在洗澡。
  周阳不以为意，进入到自己里屋，迅速关上了房门。
  试验第一步，确认眼神是否能充电。
  试验物品，山寨手机。
  试验结果，可以充上电。不过这种隔空充电的方式，比左右大拇指实体接触充电，要慢将近10倍左右。而且能量有损耗——手机离眼睛越远，充满相同电量所浪费的能量也越多。
  试验第二步，看看电池能不能反过来给人体充电。
  试验物品，手机锂电池、普通蓄电池。
  试验结果，不可以。不管周阳的意念怎么疏导，要想将电池上的电量反充到他自己身体，显然是行不通的。周阳甚至根据充电器的结构原理，尝试着把两根拇指chā入降低了电压的chā线板上——结果除了感觉自己被货真价实的触电电击了外，暂无其它发现。
  试验第三步，验证食物充电法。
  试验物品，苹果，面包，饼干，馒头……
  试验结果，可行。经过反反复复的充电、放电，周阳估摸着自己一顿饭的饭量，相当于给山寨手机充满一次电的电量。
  感觉不是特别划算啊。
  你说家庭用电才多少钱一度？一度电能给电池充满多少次电了？而自己这台‘食物发电厂’，哪怕以最便宜的馒头为例——吃饱一顿得3个，折合人民币1块5毛钱。1块5毛钱所制造出来的电量，那才多少分之一度电，转化成电费能有几分钱？
  而且自己是人又不是机器，刚刚实验里一刻不停的干嚼生咽已经让周阳倒尽胃口了。你说要是让你天天都往肚子里塞劣质廉价的馒头，你还有心情享受身体异变给你带来的快感？
  显然不行。
  这种办法费时、费力、费钱，偶尔救救急倒还可以，不过想要藉此发家致富却是不可能了。眼下必须要找到一个更为行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