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味儿(H)》分卷阅读37

  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与纪的过往纷至沓来,它们密密麻麻挤在脑海里,无穷无尽。
  他走在金灿灿的大街上,一路走一路回忆。记忆里的纪笑嘻嘻地瞧着他,用汗津津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一叠声地叫着他的名字,那声音仿佛就在他耳边,仿佛他们都还是少年。
  “温霖。”
  “温霖?”
  “温霖!”
  “温霖~”
  “温霖……”
  “……嗯。”他忍不住,像以往每一次那样,低低应了一声。
  泪水却迎着灿烂的阳光,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咖啡馆里,纪被一杯咖啡泼得愣了愣,它们顺着他的头发,淌过脸颊、下巴、颈项,最后渗到了衣服里,凉得钻心。他木木地擦了一下脸上的污渍,电话忽然响了,是张鹤打来的。
  “你怎么样了?”
  纪抽出一张纸巾,往眼睛上一盖,然后他仰起脖子,轻笑道:“张鹤,我他妈活到现在,终于做了件大好事。”
  “你成功跟温霖断了?少做了一桩孽,恭喜。”
  “对啊。”纪颤抖着用手按着眼睛上的餐巾纸,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了点,“但是,做好事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挂了张鹤的电话,纪懵了一会,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拿起手机,拔了一个号码,是于思远。
  于思远正在工作,一看到来电显示就笑了,他接了电话,那头纪的声音传过来,一贯的活力满满,让于思远听着,就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纪,张牙舞爪,神充沛的样子。
  “怎么,你搞完了?出什么问题没有?”
  “……天呢,我纪出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已经全部搞定了,是不是很六?”
  于思远忍不住弯起了唇角,笑意从眼角眉梢荡开:“嗯,六极了。”
  这是温霖给纪上的第一堂课。
  想看温霖知道一切以后还痛哭流涕表示不介意的你们,实在是太tooyoung了,说了这文是np文里的泥石流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知道对方半点真心都没有还犯贱倒贴的?想太多了。
  ps:牛刀小试一下,这种程度的虐,不算虐吧?没问题吧?
  脑洞。
  世人皆道温侍读乃谦谦君子,温雅如玉,行事最稳重规矩不过,绝不会有差错。
  然而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圣人君子,他温霖,自然也是孟浪过的。
  那时他们还俱是少年,皇上还不是皇上,只是皇子;温侍读还不是金科探花、翰林院侍读,而是他的伴读。
  那时他已心怀满腔情思,偏偏碍于身份,不能吐露丁点,心爱之人就在身侧,日日同进同出,他熬得难受,却又甘之如饴。
  某次他们一同做功课时,皇上困极,不知不觉间枕着手臂睡了过去。他痴痴看了一会,中了邪般,俯下`身子,轻轻碰了碰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那一刹的感觉,如登临仙境,又如坠落深渊,他胸口滚烫,手脚酥麻,明明几乎心痛如绞,却又欢喜得落下泪来。
  圣人云,发乎情止乎礼。他给自己套了一层又一层规矩礼法,以为心意能半点痕迹不露,却还是没有忍住。
  然而在双唇相触的那一刻……
  竟是如此欢喜。
  又是如此满足。
  next:
  张鹤打量他这一身:“你这是怎么搞的,身上一股咖啡味,又被温霖强`奸了?”
  然而蒋秋桐的脑回路却瞬间和张鹤接轨了:“你被人强`奸了?”
  第29章
  蒋秋桐课正上到一半,一个人忙慌慌地闯了进来:“报告!”
  他眉头一蹙,见到来人以后,就蹙得更紧了。“进来。纪迟到超过十分钟,算旷课,学委把名字记上。”
  纪听了眼前一黑,他就是为了不被记缺勤才拼死拼活赶过来,只借着咖啡店的水管洗了个头脸,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听到梁秋桐明显故意怼他的话,纪掉头就走。
  他现在心情不太好,谁爱怎么就怎么样吧,他懒得理会了。
  蒋秋桐眉头一挑,见纪还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脸一下子黑了。他把书往讲桌上一敲:“回来!”
  这一下声音不算小,教室里因为刚才有点骚乱的学生瞬间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齐看向蒋秋桐。
  纪没理他,径直走了。
  台下的学生深觉纪简直是个神人,在心里有点暗爽的同时又有点尴尬,毕竟蒋秋桐高冷是出了名的,现在被当众下了面子,他们很有种会被灭口的感觉。
  结果蒋秋桐还没完,他今天是跟纪杠上了。
  “张鹤,你去把纪拽回来。他没回来你们俩期末都记零。”说完,他一抬手腕,看了看表,“五分钟之内,现在开始计时。去吧。”
  张鹤:“………………?????”
  这节课是大课,张鹤和纪是同专业的隔壁班,正好今天一起上课。他本来看戏看得兴高采烈,没想到忽然被纪的三儿点名,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而蒋秋桐淫贼之下,他还是很干脆就屈服了,长腿一迈,只几个呼吸的功夫,人就没影了。
  底下的学生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鼓掌起哄,拍案叫绝:“蒋哥,你这招绝了!以后还有谁敢旷课啊哈哈哈……”
  蒋秋桐凉凉的视线往台下一扫:“闭嘴,平时成绩还想要么?”
  学生们登时安静如鸡,同时大骂纪释放了蒋哥身体里的洪荒之力,他原来虽然高冷但还是挺好说话的,怎么今天被纪怼了一下以后,就成了个魔王啊!
  没一会,张鹤就把纪拖回来了真的是拖,张鹤一只手攥住纪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腰,以一个极其拧巴的姿势把人拽到了门口。看样子两个人刚才还有一番激烈地争斗,衣服都皱了,歪七扭八地挂在身上。
  当即有个和他们关系不错的男生吹了个口哨,开了句黄腔:“张鹤挺快啊。”
  男生都嘿嘿笑了起来,包括正在气头上的纪。张鹤没笑,他脸都黑了。
  蒋秋桐也没笑,宁静如深潭般的双眸瞟了眼那个男生,视线意味深长。他抬腕看了眼手表:“三分钟,很好,进去吧。”
  张鹤像押送犯人一样把人直接按到自己旁边,才松了手。纪刚刚被打岔,现在气已经消了不少,他揉了揉手腕:“你多管什么闲事下手还那么重,嘶……”
  张鹤懒得惯他的臭毛病:“要不是蒋姨太说不把你带回来记我零分,我管你去死。”
  纪噗嗤乐了。张鹤的逻辑很好玩,凡是纪的小三小四小五,他一律取名叫x姨太,比如蒋秋桐就是蒋姨太,比如当年的卫澜,那是卫姨太。
  因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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