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3-4

  第三章
  三月七日明天,就是我搬进不败赌场的日子了。说不出心底暖暖滋生的感觉是什么 ?是一种兴奋、雀跃吗?因为今后就能和那个神秘的贺老板长期相处了!
  他好像个谜,有时深沉、有时又带着幽默谈谐,让人一时间无法相信大相迳庭的个 x居然走出自同一个人身上。
  不知为什么,我对他愈来愈好奇,想知道他的一切并不是因为大哥无理的要求,而 是想了解他……是种无目的、无企图,出自真心的渴求。
  真的好想了解他啊!
  翌日一早,天色尚暗,倪签语就在柳子棋的帮忙下搭了快艇将行李带到柯亚绮岛。
  当然柳子棋是不能现身的,替她将行李带到后,严厉的交代了她几句就马上离开。
  倪签语提了两只大皮箱,缓缓走在山路上。
  奇怪,这里平日游客不少,为何今天看来这般冷清呢?她不停地四处张望,希望能 找到人来帮忙扛这些东西。
  可不但游客少了,就连平日在这儿附近帮游客搬运的工人也都不见了,她张望许久 仍不见半个人影,没撤下,只好用拖的将东西慢慢拖上山。
  “好重!”她咬牙拚命的走。
  其实她平常过得很朴实,衣服就几件牛仔裤、几件t恤,而今天会多出那么多东西 全是她大哥的杰作。
  他破天荒为她买了好几套衣服,有皮大衣、短靴,毛帽,目的就是要给她一点儿钓 男人胃口的筹码,不带来还不行,为此才会造成她现在这么大的负担。
  就在她吃力得直抹汗水时,突闻远方有放烟火的声音。
  这种巨大的响声几乎震住了她的脚步,倪签语的胆子本来就不大,被这么一惊吓便 愣在当场动弹不得了。
  天!现在还这么早,为什么会有人放烟火?
  更让她不解的是,仰望天空并没有烟火的踪影,莫非是她听错了?
  摇摇头,她再次抓住皮箱提把直往前拉,就在走过小山坡时,突地一个人冲了出来 ,撞倒了她。
  “啊!”倪签语猛地仆跌在地。
  一拾眼,她看见的竟是个蒙面人,他露出一双眼直瞪着她,吓得她赶紧捂住嘴,眼 露仓皇与恐惧。
  那人眯起眼,缓缓走近她,却又因晨雾突地散开,第一道初阳投s在那人脸上,而 让他条然转身,逃离这片山野。
  倪签语张大了眼,因为她看见了黑衣人让她震愕的特征。
  他居然有双非常翠绿……而且是绿到非常可怕的一对眼睛!
  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走了眼,所以才会看见这么奇怪的景象。
  倪签语吓得赶紧起身,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抓着皮箱就往前跑,一直到了赌场座 落的山脚下,正好看见强尼从山上走了下来。
  此时天色全亮,掩不了她脸上的苍白。
  “嗨,小语,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上班第二天就迟到了。”强尼看了下她搁在 脚边的两只大皮箱,“天!你东西还真多呢,难怪把你累得像头牛。”
  倪签语挥了挥汗水,“强尼,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上山?”
  “那是当然,我就是依柯先生的指示下山找你的。”
  强尼说着,就上前提起她的两只皮箱,近距离一看,他才发现她脸色苍白,双手也 直抖着。
  “喂,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强尼锁起一双浓眉。
  “没……没什么,可能是提得太累了。”她拭了拭汗,有意将刚刚那种可怕的印象 挥去,所以不愿再提及。
  “那走了。”他提着东西往回走。
  “对了,为什么今天岛上那么平静?那些游客呢?”走着走着,倪签语不解的问道 :“昨天我来的时候这里还很多游客呀。”
  “你不知道吗?因为今天在北海岸一带举行山祭,有夏威夷土著的庆典仪式,大家 都去参观了。”强尼笑了笑又道:“所以今天很轻松,就连我们赌场也大闹空城,所以 等一下你可以先去自己房间打理一下。”
  听他这么说,倪签语这才放下一颗心,“这么说一定会放烟火之类的啰!”果真如 此的话,那么她刚刚听到的那一声巨响就可以解释了。
  “当然,通常这种盛会部会有大型烟火展示,还有土著的民俗舞蹈,有机会你可以 过去看看。”到了赌场,强尼又说:“要不要去?我可以送你一程。”
  她客气地摇摇头,“不用了,还是正事要紧,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吗?”
  她倩然一笑的娇柔模样正好被从办公室走出来的贺暝瞧见。
  他朝他们走了过去,对住倪签语眯起眸道:“小猫,你来了。”
  倪签语怔忡地望着他,发觉他今天看来更有股说不出的魅力,不,应该说他有着一 份有别于昨天轻佻的冷峻。
  “贺老板。”她礼貌的称呼着他。
  在他寒冷蚀骨的注视下,倪签语有着无法言喻的抖意自身上泛开。他究竟是怎么了 ?
  见老板到了,强尼赶紧说:“我……我是听柯先生的意思,去山下──”
  “没怪你,别解释这些,你去忙吧。”贺暝冷沉地开口,强尼赶紧顺着话意退下。
  “怎么现在才来。”看了眼她搁在地上的两只大皮箱,贺暝倒是显得诧异,“你要 搬来?”
  “是柯先生让我搬来的,他没告诉你吗?”她诧异地张大眸,直担心他会不会不同 意。
  “既然搬来就住下吧。”贺暝蹙起额,眉间尽露疲惫,“把东西先放到后面去,不 知道地方就让强尼带你去。今天没什么人,可以不用来这里了。”
  他回身要走,突然倪签语眼尖地看见他手臂上的血渍。
  “等等!”她突地喊住他。
  顿住脚步,他回身疑惑地望着她,“还有事吗?”
  “你受伤了。”走向他,她赶紧解开他的衣袖,“我曾经学过护理,你放心,我可 以先为你上点药。”
  贺暝静默不语,灼灿双目直瞪着她,而后看着她打开其中一只皮箱拿出一个小型医 药袋。
  “不用麻烦。”当她倒了优碘在棉花上,正要为他消毒时,他却突地压住她忙碌的 小手。
  “为什么不消毒一下?这样才不至于溃烂,你是怕疼吗?”倪签语直觉他是怕疼吧 ,像她大哥一副凶狠样,可每每受了伤回来还不是疼得**猫子喊叫。
  “怕疼?”他嗤鼻一笑。
  拜讬,他贺暝这些年来出生入死不下百次,身上的伤更是多到数不清楚,可没哪一 次见他皱过眉。
  “这种优碘不是很疼的,你只要一咬牙──”她忽尔抬眼,目光却掉进他复杂难测 的狂烈眼神中。
  她赶紧低下脑袋躲开他锐利的注视,而后将药水涂在他手臂上,果不其然,他连眉 头也没皱一下。
  接着她又拿出药膏擦着伤口,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他这伤有点诡怪,不像是一般擦 伤“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基于好奇,也为了打破彼此间这股沉闷的气氛,她笑又问贺 暝半合上眼,突地扬起嘴角,肆笑了声,“我说小猫,你今天话特别多,问题也很犀利 ,我是不是该改叫你﹃母老虎”了?“
  “啊?”她不解地扬起眉睫。
  “知道吗?听说猫和老虎是同一个祖宗。”
  他撇撇嘴,这句解释才让倪签语弄懂了其中的调侃。
  “我才不是。”她娇嗔了句,收起医药袋,拿着皮箱就要走。
  “喂……你知道路吗?”贺暝突地转首喊住她。
  “我可以问人。”
  “这后面是绿林,没人带你你是找不到的,等等,我叫强尼带你过去。”
  他刚要离开却见柯江急忙走向他。
  “贺老板!”
  “什么事?”贺暝转首问道。
  “里亚山区主委的大儿子死在山下草丛内。”他语气急促,“这下不好,主委可是 会气疯了。”
  “哦!”贺暝眉头一扬,“的确是个坏消息。”
  里亚山区主委高尔向来对他们恶人岛有诸多偏见,若非他在这里成立赌场给这个岛 带来更多的观光价值,他早就将他们扫地出门了。
  况且高尔总认为不败赌场会带给柯亚绮岛纷乱,尤其近来恶人窟树敌不少,有意复 仇者多会到这个赌场执行报复计画。
  这时,倪签语突然出声,“我──”
  “你来了呀!”柯江闻声才发现她,于是扯开爽朗笑容道:“东西都带来了吗?有 没有到你的房间看看?”
  望着柯江如此亲热的招呼,贺暝不禁感到好奇地挑起眉,“看样子你们两个似乎已 经很熟了?”
  “也不是挺熟,只是还满有话聊。”柯江顺手拿过倪签语手里的皮箱,“走,我带 你到后面丢。”
  “你还真闲,强尼呢?”见他对她这么热络,贺暝突然觉得不是很舒坦。
  “高尔的儿子出了事,他去通知他了。”
  “那好,你留在这儿应付那个老头子。小猫,我带你去。”像贺暝如此会j打细算 的人怎可能会将不讨好的事揽上身呢。
  “贺老板,我……”
  “怎么?你有意见?”蓦然回首,贺暝蓄满j光的眸子紧紧盯着柯江注视着倪签语 的动作。
  “呃……没……没意见。”搔搔后脑,他将手中皮箱交到贺暝手上,随即又道:“ 等下高尔来了,我该怎么说?”
  “尽可能推卸掉,反正这g本与我们无关。”他眉头一拧,细眯的眼激s出一道锐 光“是,我懂。”
  柯江离去后,贺暝便对倪签语扬起炭似的浓眉,“你刚刚好像有话要对我说是不是 ?”
  “嗯,我是想告诉你,今天我来这儿的路上,曾──”
  “要记得,少说话方可保平安。”他突来的一句话堵去了她的下文,让她傻住,见 她不语,他便回头道:“懂我的意思了吗?”
  “嗯,我懂。”倪签语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还是聪明的装懂。
  她会因说了什么话而危险吗?
  难道是早上那个蒙面人?可她都还没说,他又怎么知道呢?
  “那就好。”他撇开嘴角一笑,“那走吧,小猫。”
  听见“小猫”两字,她的心又是一紧,脚步顿停。
  “怎么又不走了?”他回头对住她的脸一笑。
  “不要再喊我小猫了,我怕被别人听见。”她眉头条拢,细长的眉轻轻打了个结。
  “你说话本来就像小猫叫,从没超过二十分贝。”一直到经过后面的羊肠小径,来 到一栋红砖绿瓦屋前,他才停下脚步又问:“莫非你只对我这样?其实真是只母老虎? ”
  “我不是猫也不是老虎!”她被激怒了,拉长了声调反击。
  “哈!终于……真的好困难呀。”贺暝放声大笑,黑眸像宝石闪烁晶光,“你知不 知道,我一直在想,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到底有没有脾气。”他审度的犀锐双眸旋s出亮 得让人不敢逼视的光芒。
  “你是什么意思?”她闪避他的注视,初见时的悸动早已一点一滴侵袭她的心房。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看你对我发一顿脾气。”他眸底闪过一丝玩味,醒目的五 官因这一笑而变得更为深邃。
  “你……你很无聊……”她背转过身,看着房子的大门,目光被造形新式的房舍吸 引了,“这里是哪里?”
  “是给你住的地方。”贺暝双手环x笑睇着她,“怎么样,还不错吧?”
  倪签语张大了眸,眼底尽露惊喜。她何止满意,简直是太满意了!
  “好美、好漂亮,这里……这里真的可以让我住吗?”她毫不做作的以非常喜悦开 心的语气问道。
  “当然了,这屋子空了很久,当初是为了让我来这儿度假的时候可以暂住休憩,但 是赌场事业太忙,我干脆就睡在办公室,这里也就空了下来。”
  贺暝解释之后,便抓住她的小手,“走,我们进去看看。”
  一推开房门,倪签语这才发现大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内院,里头就和外面一样全部植 满了绿色植物,再往内走,是一个非常干净的大客厅。
  “天……这是让我住的吗?”倪签语东张西望,才发觉原来里头是这么的宽敞。
  “我想除了你……就只有我了。”他抿唇开着玩笑。
  “你说什么?你也要住这儿!”她深吸了口气,紧张地瞅着他。
  “跟我住有什么不好?我有拳脚功夫,平常还可以保护你,你说怎么样?”贺暝放 下皮箱,缓步走近她,而倪签语却直往后退,害怕他的靠近。
  “俗话说……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怎么可以住在同一间房子里?”她吞了口唾y ,全身神经紧绷。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几个字已经不适用了,再说咱们只是共用一 间房子又不是同一间房间、同一张床,你干嘛那么紧张呢?”贺暝愈逗她愈觉得有趣, 看她在惶恐中流出泪的模样,真怀疑她是水做的。“别哭嘛,瞧你这样,好像我欺负你 似的。”
  他刻意的趋近,使得倪签语更清楚地看见他俊美得慑人的容颜,就在他伸出手轻轻 抚丢她眼角的泪水时,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突觉仓皇。
  “瞧你,吓得居然连话都不会讲了,你也该喵喵叫两声给我听啊。”他搓搓鼻翼, 对着她咧开嘴,等着她的回应。
  而倪签语只能缩着脖子,连看也不敢看他。
  “喂,虽然我不太喜欢太凶的女人,不过母老虎偶尔发威一下,这我倒是可以容忍 的。”
  贺暝抬起她的下巴,接着吻上她,用最亲密轻佻的方式辗吻着她。
  倪签语猛地张大眸,浑身紧绷呆在当下,脑子更是一片空白,直到他的舌强势地占 进她的口中,搅弄着她的丁香小舌,这才猛然唤起她的知觉。
  天!这个男人居然就这么吻了她!
  “唔……”她开始挣扎,小小的掌心直压着他的x膛,企图推开他。
  而贺暝不但是脑子刁钻,身材更是壮硕无比,除非他愿意,她这点力气是g本推不 动他的,况且他只要一看她那副着急紧张又无措的模样,捉弄她的念头就没办法消逸。
  他的长臂釦住她的纤腰,强迫她抵向自己,顿时两个人的身躯就紧紧相拥,贴得连 一点缝隙也没有。
  “不……”好不容易她从嘴缝中挤出这个字。
  贺暝撇撇嘴,却益加猖狂地将长舌一顶,深深探索着她口中的芳蜜,大掌诡邪地往 下移,指尖轻轻m索着有弹x的臀,让倪签语浑身一麻,不禁打起冷颤。
  “不……”她挣扎地想推开他,他却釦得更紧,手也更不规矩,弄得她香汗淋漓。
  “不要!”
  她仓皇地大叫,猛力推开了他。
  瞪着他一脸孟浪笑容,倪签语浑身战栗,尤其是怕幽渺黑眸中蕴藏着意犹未尽,让 她的心脏直怦跳个不停。
  贺暝以手背拭了下唇角,肆笑的模样十分邪气,俊美无俦的五官更有着落拓的chu犷 美感。
  让倪签语恼怒的是,他居然没有表现出半点内疚,还以为他这么做是对的。
  “终于尝到你了,滋味还不错。”他用手背抹了抹嘴,深邃的眸底透着丝丝谑意。
  “我……我是来规规矩矩工作的!不是为了──”说着,她抽噎了起来,眼中还有 着迷离的泪雾。
  “为了什么?”他好笑地欺近她。
  “为……为出卖自己……”苦涩地抿紧唇,她瞅着衣襟又道。
  “拜讬,别这副样子嘛,好像我已经强占了你的身体似的。”他撇撇嘴,轻率一笑 他的长相是属于贵公子的模样,宽广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俊薄的嘴唇,方厚有力的下 颚,举手投足间净是不容忽视的潇洒放逸。
  当然,像倪签语这样的青涩小妮子自然是敌不过他的魅惑力,可她也明白像他那样 的男人顶多跟她开开玩笑,是不可能对她付出什么真心的,然而这却苦了她,她该如何 挽救自己那颗岌岌可危的心?
  “你让我好无措,我不知道……”倪签语缩着身子,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惴惴不安 中“哈……小猫就是小猫,就连喜欢一个人也没勇气表示。”他嗤笑地看着她胆怯的惊 骇样。
  “我──”她震愕的看着他。
  这男人也未免太有自信了!怎么能够一眼就断定她会喜欢他呢?
  “好了,别再为自己找藉口,又不是活在古代,何必事事都得找理由呢?”终于撤 开身,他骤然狂笑,笑意乍歇后遂道:“不逗你了,我该走了。”
  “等等!”她霍地喊住他。
  “还有事吗?”他环x轻哂,脸上复添三分邪谑,“是不是还想再继续刚刚的调情 啊?”
  倪签语错愕地直摇着脑袋,“不是的,我是想告诉你,要你一定得记得换药。”说 话时,她小巧的下巴朝他的手臂上比了比。
  “这──”看着自己的手臂,他的笑容瞬落,“一点小伤别放心上,中午过后再去 上班,上午让你将东西整理一下。”转过身,一直到了屋外,他突然回过头,对她蹙眉 说道:“还有,记得我之前提醒你的话,许多事尽量放心上,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她惊愕的喊出。
  直到贺暝走远了,他森冷y沉的语气仍在她耳畔低回,使她克制不住想尖叫。
  倪签语赶紧动手整理衣物,好分散这抹不安,可当颤抖着手将皮箱内的东西拿出来 ,她不禁又想起撞倒她的绿眸蒙面人。
  第四章
  隔日天刚亮,倪签语尚在睡梦中便接到柳子棋的电话,哪知她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已 被他轰得头疼了。
  “喂,你已经住进去了吧,是不是与贺暝近水楼台了?”
  “哥……”
  她抱着脑袋坐起身子,这才缓缓张开眼睛,对眼前一片陌生的情景尚理不清头绪, 却又听见他下一声咆哮。
  “喂!你到底醒了没?怎么连句话也不吭?”
  “我……我醒了。”当然她也想起来了,她是昨天搬进这个地方,却因为失眠认床 ,弄到大半夜才睡着。
  “醒了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别让我在这儿直猜。”柳子棋蹙起眉头,以往他可当 她是瘟神,总觉得她那副小媳妇样会为他添晦气,可现在不同,他要利用她自然得常跟 她接触。
  “好,你问。”她揉了揉眉心,觉得脑子好沉呀。
  “他是不是跟你住在一起了?”他语气突变轻扬。
  “跟我住一起?”倪签语甩甩头,企图甩掉满脑子的浑沌,“你是指谁呀?”
  “当然是贺暝了。”温和的口气持续不久,他又chu暴了起来,“你别一天到晚表现 得傻不愣登的,天,跟你对话都觉得好累。”
  “对不起哥……”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柳子棋十分强硬地问:“我刚刚是 问你是不是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没……”她揉揉惺忪的眼。
  “什么?没有!他不是也住在赌场吗?”这下倒是令他意外了。
  “可他住在赌场里面,并没有来后面的屋子睡。”她婉转解释,如果贺暝真住在这 儿,她还不敢住呢。
  “你怎么那么没用?就不会用拐骗的吗?”他气愤的吼道:“我妈生你怎么就没给 你生脑子呀,我看八成是你那个爸爸基因不良!”
  “哥!”这下她可是完全醒了,柳眉颦蹙道:“你若要骂我我可以接受,请你不要 侮辱我父亲。”
  “哟,看你这样子好像开窍了?”他嗤鼻地冷哼了声,那讥讽的言语直刺激着倪签 语的心坎,“我还以为你是个没脾气的人呢。”
  听他这句话,倪签语突然想起了贺暝。还记得他也曾这么取笑她,还给她取了个“ 小猫”的外号。
  “告诉你,男人光看你那软弱的样子就倒尽胃口,有的时候也得辣一点,这样的女 人对男人而言才够味。”他暧昧地大笑了声。
  “大哥,我不想再听你说这种话,如果没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她闭上眼,所 能承受的极限就是这样了。
  这些年来,她念在他是她大哥的份上一直待在他身旁照顾他,而他却一直以为她是 因为无路可去才寄人篱下,其实她不就一个人,去哪儿不是一样这么过吗?
  就像这次,她也是顾及兄妹情才答应他这种不合理的要求,可他呢?却不懂她的苦 与为难,还在那儿讥讽嘲弄。
  “咦,才说要辣一点,你就辣得过了火。”柳子棋嗤冷地鄙笑。
  “哥……”她无奈地唤道。
  “好好好,我现在可是全靠你了,就让你耍耍小姐脾气吧。”柳子棋眉头先是一皱 ,但继而一想她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就暂时不予计较了,“好好做,别偷懒或因闲逸的 日子过久了就忘了我的交代。”
  听他挂了电话,倪签语这才无力的倒在床上,看着手上这支她来这里之前柳子棋才 买给她的手机,心底异常沉闷。
  天,大哥到底要她怎么做才满意呀?
  叹了口气,她看了看时间。啊……被大哥这一闹,已经是上班时间了!
  她赶紧跳下床,冲进浴室梳洗了下,而后匆匆忙忙奔了出去,直冲赌场。
  一到了那里,只见赌场内已聚满了人,贺暝当然也是其中之一,他正忙着与一群人 大玩梭哈。
  她偷偷地左右望了望,正打算偷偷mm的潜入吧台时,却听见贺暝突地喊了声,“ 小猫,等一下。”
  赫然顿住步子,她僵硬地转过身,极小声地问:“有事吗?贺先生。”
  “你迟到了。”他背对着她,双眼直盯着手中的牌。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而是昨晚──”
  “废话少说,我们是花钱雇你,可不是来让你偷懒赖床的。”他深沉外带y沉的嗓 音飘进她耳里。
  倪签语咬了咬下唇,眼底漾出泪雾,“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去调杯﹃蓝色水晶”出来。“他又是一句话顶回她的解释。
  “蓝色水晶?”对调酒g本一窍不通的倪签语突地张大眸。
  “还不快丢?”蓦然回头,贺暝的眼霍然对她一凝,“如果不会,强尼在里面,他 会教你。”
  “哦。”应了声,倪签语便赶紧走了进去。
  为什么?为什么刚刚他那双眼会这么冰冷,冷得她的心不停发颤?
  她快速从吧台上拿下玻璃杯,这才发现拿着玻璃杯的手竟会颤抖。没想到他刚刚冷 冷一瞥,给她心底的冲击竟是这么大!
  “小猫,你要干嘛呀?”强尼见她来了,于是走向她。
  “怎么连你也喊我小猫?”倪签语噘着嘴,口气不善。
  “怎么了?就只有贺老板可以喊你小猫,我就不可以吗?”强尼看得出她刚刚吃了 p灰,还要逗她。
  “谁都别喊我小猫,我叫小语。”她拿着杯子,心底直嚷着“蓝色水晶”四个字。
  真糟糕,看着这一堆堆的酒瓶,蓝色水晶到底是怎么调出来的呢?
  贺老板要她问强尼,可见他一副嘻皮笑脸的,直让她看得生气。虽知道是自己迟到 被修理,实在不该迁怒他,但她现在心情可是极为恶劣,g本就问不出口,怕强尼另一 番取笑。
  “怎么了?是不是迟到被唸了?”强尼故意凑近她耳边道:“忘了告诉你贺老板最 恨不守时的人了。”
  “是吗?可为什么他平时给我的感觉又不是这样,今天的他变得好严肃哦。”说着 ,她竟觉得鼻酸。
  其实她并不是怕被骂,迟到本就该挨几句碎唸,可……可是唸她骂她的人是他呀!
  那个昨晚才强吻了她,且明说要她坦诚爱他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强尼不明白她的话中意。
  她的手紧紧握着酒杯,“我……唉,没什么意思。”既然不愿意再求教于人,她只 好自己来了。
  蓝色水晶……肯定和蓝色有关。
  于是她找了瓶蓝色的酒瓶倒了一些在里头,而后又随便掺和一瓶透明的y体。这么 一来“蓝色”有了,“水晶”也有了,八成不会错。
  “喂,你在调什么呀?”强尼在一旁偷偷盯着,直觉她调的酒有问题,“你会调酒 吗?”
  “顾名思义,调酒就是将不同的酒调在一块,管他那么多。”看着杯内蓝光炫目的 酒y,她颇是自得的笑了笑,“外面有人要,我这就端出去了。”
  “哦。”
  望着她拿着那杯奇怪的酒出去,强尼也只好搔搔脖子,心忖:怎么会有人拿蓝瓶风 车酒调配白醋呢?
  这瓶白醋可是他昨天带来好在这儿煮面当消夜时用的呀。
  不久,倪签语折返了,正好看见强尼接过她的工作,正在专心调配着。
  嗯,强尼不但配酒的功夫好,就连甩器皿的动作也堪称一流啊。
  突然,她对这份工作渐渐燃起了兴趣。想想还是请教强尼吧?希望他不要嫌她笨才 好“回来了?”看见她,强尼轻笑了声。
  “嗯。”她站在一旁欣赏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又道:“强尼,我突然对调酒很感兴 趣,你……你教我调酒好不好?”她拿了一只玻璃杯递给他,“刚刚有人指名要我调一 杯酒,可我……我g本不会。”
  “啥?不会!”强尼顿住手,眯眼问:“那你刚刚调的是……”
  “别管那个,我只想问你肯不肯教我?”
  “没问题,不是我说大话,你可是问对人了。”强尼得意一笑,“只要你说得出名 字,就难不倒我强尼。”
  “你当真愿意教我?”她开心地咧开嘴。
  “美女所求,我自然是全力以赴。”他大力拍着x膛,表现出非常阿莎力的气魄。
  “嗯,贺老板要的是蓝色水晶,你会吧?”她紧抿着唇,张着一双冀盼的眼等着他 的答案。
  “什么?蓝……蓝色水晶……”紧皱眉头,强尼忍不住拉长尾音。
  “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倪签语心头刚升起的希望又沉落了谷底,“你不会是不 是?可贺老板他说你会呀。”
  “蓝色水晶可是贺老板的”提神剂“呀。”
  “什么提神剂呀?啊!难道是安非他命?”想了想,倪签语的想法突地一转,便转 到毒品上去。
  “拜讬,别胡说,什么安非他命,那可是贺老板自行调配的提神秘方。每每他在赌 局中遇上强劲的对手时都必须提神镇定。”而蓝色水晶可以稳住他的心思,让他破除万 难,节节胜利。
  “什么?”她惊叫道。
  天!那是他的提神剂,而她却胡乱调了一杯就拿出去!
  糟糕,不知他喝了没?会不会影响了他外头的赌局?
  “你怎么了?脸色变得那么苍白?”强尼被她吓到。
  “没……没什么,你快教我该怎么调。”倪签语立刻挥去心底的恐慌,急促地问道 “哦,好。是这样的……”强尼很快的将蓝色水晶的调配方法告诉她,等终于大功告成 时,她便迫不及待端着它走出去。
  “喂──”强尼伸手呼唤,却已唤不回疾奔而出的倪签语。
  一到了外头倪签语已不见贺暝的踪影,再看一看桌上,也不见她刚刚自行调制的酒 天!他会去了哪里?是不是因为她的恶作剧,让他输了这场赌赛,所以气得离开了吧?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贺老板?”最后没办法,她只好逢人就问。
  “咦,他之前还在这儿的,可刚刚喝了一口酒之后就脸色大变的冲了出去,我也不 知道去哪儿了。”一位客人笑意盎然地回应她。
  “谢谢。”
  倪签语闻言,不禁懊恼自责着。怎么办?若是因为她一时大意害他输了这场赌局, 而毁了他十赌十赢的名声,那可怎么办呢?
  突然她看见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她趋向前问道:你有看见这间 赌场的老板吗?“
  “你是说贺老板吗?”
  “对,他有没有在外面?”她勉强地露出一抹笑容。
  “没有耶,贺老板一来赌场不是躲在办公室,就是在赌场里厮杀,如果不在里面, 你不妨到办公室找找看。”
  这位女客人是不败赌场的老客户,从以前就喜欢找贺暝聊天,自然对他的习x了如 指掌。
  “办公室!”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道了声谢后,倪签语快速往他办公室迈进,一直到门口,她才深吸了口气,平稳语 气问道:“贺老板,你在里面吗?”
  等了许久,她仍没听见里头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情急之下她又问了一遍。
  “有人在里面吗?”
  半晌过后依然无回应,这种感觉让她心头蓦然沉重了起来,束得好紧。
  就当她打算离开之际,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该不会是因为他不愿意见她,所以 才不出声吧?
  为了寻求答案,于是她大胆地转开门把往内一堆,果然就看见他坐在里面的沙发上 ,仰靠在椅背,闭目不语。
  “贺老板……”她轻声唤道,但是他还是没有回应。
  糟了,该不会她挑的酒有什么问题,让他喝了昏死过去?
  她担忧的心直跳跃着,“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让你输了这场赌局 ,我真的很内疚,不知该怎么弥补了。”
  说着,倪签语已泪盈于睫,哽哑的嗓音g本说不清楚话意。
  就在这时候,闭目的贺暝却突地张开眼,看着她的目光充满着魅惑与深沉,这突如 其来的动作让倪签语吃了一惊。
  过了一会儿,他闲适地撇着薄唇,“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今天我似乎脑子打结, 思绪浑噩,在我自认就要输掉我不败的声誉时,突然被你这杯酒的酸气呛得……”
  事实上他是因为忧心高尔的事而无心于牌局,高尔的长子背着他父亲贩卖柯亚绮岛 的少女到国外去,让他查到了罪证,前去查证时他不但不承认,还偷偷在草丛内有意奸 y他欲贩卖的女子,他自然不能绕过这种万恶不赦之徒。
  高尔竟然以高洋之死逼他们不败赌场赶紧撤离,要不是他还要逼出高洋的同谋早就 将罪证拿出来要他哑口无言。
  没料到那时竟让这丫头撞见,幸亏她不知是他……希望她永远不知道。
  “酸气!”倪签语不明白了,她明明放的是酒啊。
  “小姐,就算你爱吃醋,不见得我也爱,你究竟在这酒杯里放了多少白醋?”贺暝 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瞅着她,问句徐缓却力道十足。
  看着他眼底骤升的冷冽,倪签语立刻开了嘴,却仍无法从“白醋”这两个字里回神 .
  “我倒真的是被那酸味呛得所有j神都来了,接着便轻而易举的赢了这场赌局。你 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
  他站起身,带着羁惑的笑容慢慢靠近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仿若洞悉一切,让倪签 语不由自主的低下头。
  “我……我g本不知道那是白醋,真的。”倪签语已被这情况弄得一团乱,在她不 胜忧怨的眼神里写满了仓皇。
  她那蹙眉不安的模样全落入了贺暝的眼底,他顿时浮出了一抹吊诡的笑容,并带着 某种迷惑的眼光缓缓打量着她,令她心生颤悸。
  “喂,小猫,我想你是不是很恨我?”他嘲谑地扬起嘴角。
  “我……怎么曾呢?”她心虚地低下头。
  “哈……光看你那模样我就知道你说谎了,原来小猫说谎也会脸红。”
  说着他便伸手拉起一绺乌黑亮丽的秀发,感觉它们缓缓在他指间滑落的感觉。
  倪签语脸上瞬间绽开了漫天红云,对于他的狂狷孟浪,她心口竟跳跃着某种不知名 的情愫。
  “怎么会呢?”
  “就因为你迟到,被我唸了几句,你就用这种酸到可以呛死人的白醋给我喝,看来 我是看走眼了,你这只母老虎还不是普通的狠呢。”他面带笑容,嘴里却说着犀锐尖酸 的讥剌。
  顿时倪签语心头涌上了千百种难以描绘的滋味,“我……我跟你道歉了,要不,你 还要我怎么样?”她一双小拳头紧张地握住,扬睫瞪着他。
  “要不,我要怎么样?”他揉揉鼻子,笑得诡邪:“是不是我说怎么样你就怎么样 ?”
  “这……当然是要合惰合理的啊,只要你说得出口,我就办得到。”她深吸了口
  气,豁出去了。
  “那很好,其实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只要你把这杯剩下的白醋酒喝完,那我就原 谅你。”
  “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目光直盯着他手上那杯摇晃着蓝色水晶色泽的y体。
  “怎么样?”他笑睨着她惊愕外加紧张的表情。“喝了吧。”他把杯缘抵在她的唇 际,强迫她喝下。
  倪签语张大了眼,却紧闭着双唇,怎么也不愿就范。
  “快喝啊,你不喝要我怎么原谅你呢?”他笑得一脸诡祟,仿若恶魔让她心惊不已 她就是不肯开口,因为光是那扑鼻的酸气就让她痛苦得无法呼吸。
  怎么办?想不到她还真是倒了一杯醋给他喝,这下她该如何是好?该怎么做才能化 解他对她的恨意?
  突然,她想起了她大哥,他可是千交代万叮咛,要她好好做这份工作,可是……今 天她如果不喝下这杯白醋,肯定会立刻被眼前的男人扫地出门。
  算了,喝就喝,只要一口下肚,就什么都解决了不是吗?
  本来百般抵制的她突地停止挣扎,紧闭的唇也猛地一张,将那难喝的白醋酒灌进口
  中贺暝没料到她会有此举动,震愕之余还来不及阻止就见她已喝了一大口。
  “小猫!”他惊喊了声,随即压下头含住她的小嘴,将她喝下的酒夺了回去。
  “嗯……”她难受的抓着喉咙,痛苦难抑地说:“好……好酸!”
  “你还真傻,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你而已。”
  贺暝对于她的憨傻实在觉得可笑,莫名其妙被骗喝了一大口的醋,他当然心生不满 啰“对……对不起。”虽然刚刚他帮她吞进不少,可她还是满嘴醋意、酸到不行了!
  她再抬头看看他。奇怪了,他是怎么搞的?居然一点难受的表情都没有,通常男人 不是比女人更吃不得酸吗?
  “现在知道酸可不好吃吧?”他轻轻扯笑,而后转身步回沙发上坐定,“我也真服 了你,居然会发明这种酒给我喝。”
  “我本来是想问强尼,可他太啰唆,我想反正弄得像水晶一样的蓝就对了,我哪知 道那是醋。”她一脸无辜地偷觑着他。
  当发现他脸上带着一抹浅笑时,才大胆地又问:“我喝也喝了,你就不该再生我的 气了。”
  “我没说生气呀。”他抬眼笑睨着她。
  闻言,倪签语这才重重的吐了口气,微微弯起唇线,“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工作了 ,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学调酒。”
  他点点头,不再多语也不再看她的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嗯,谢谢。”正打算离开,倪签语忍不住问道:“你……你不怕酸吗?我怎么见 你喝了却一点事也没有?”
  贺暝听了这句问话后,眉头条然紧蹙,脸色如同嵌上了一层铁面具,冷硬无情得骇 人“我……我是不是问错什么了?”她压低嗓,极小声地问。
  “好了!别在这里跟我学猫叫,出去!”他脾气顿起,口气更加火爆不善。
  她惊慌失措,开始梭巡着四周,终于让她看见过滤式咖啡壶,于是她试着又问:“ 是不是很不舒服?我……我煮咖啡给你喝好不好?”
  他扬起眉,哑然失笑的摇摇头,直觉荒谬,“我发觉我好像变成一个坏主人,很喜 欢欺压员工了。”强迫自己轻吐了口气,他才道:“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呃!”她没想到他会道歉,倒也不好意思了起来,“是我不对,不过你放心,我 真的很会煮咖啡哦。”
  “哦?”贺暝直盯着她,“那就麻烦了。”
  “嗯,你等一下就好。”倪签语开心地又问:“对了,你这里有咖啡豆吗?”
  “在酒柜下面。”他往沙发背上一靠,眯着眸欣赏着她忙碌的身影。
  眼看她从煮沸、蒸馏、过滤一个步骤接着一个步骤幔幔地煮咖啡,过了好半晌才滴 好一杯咖啡。
  “天,没想到你惹起咖啡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他肆笑了声。
  “这是比较基本的方式,虽然耗时,但我还是喜欢这么做。”她甜甜一笑随即又道 :“对了,老板不会嫌我故意找机会偷懒吧。”
  她暗自吐吐舌头,缩了下脖子,那俏丽的模样直勾引着贺暝的心魂。
  忍不住,他朝她慢慢走去,全神贯汪的倪签语g本没有发现他就站在她面前,当她 抬起头乍见他放大的英挺脸孔就快贴上她时,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不出声呀?”倪签语深吸了口气,而后又对他笑问:“要不要抓nj?”
  “也好。”贺暝的目光耐人寻味地瞅着她。
  “嗯……”被他这一盯,她浑身不自在起来,只好傻傻地看着地板说:“可以喝了 .”
  “好,谢谢。”他端了起来,先凑向鼻尖闻了下,“好香。”
  “那就尝尝看。”她扯开嘴角,轻轻一笑,并以充满希冀的眼神等着他品尝后的结 论。
  贺暝眼神瞬间眯起,而后以唇浅尝了口,半晌才道:“很浓醇的咖啡味,不过…… ”
  “不过什么?”她紧张地追问。
  “只不过甜了点。”他的黑瞳掠过一抹星芒,“以后少放点糖就得了,别那么神经 兮兮的。好了,你可以去工作了,否则会有人说我偏袒美女哦。”
  “好,我这就回去,以后……以后要喝蓝色水晶还是得叫我调哦,我一定会把它学 得很b的。”像是要为自己找到一个可以抵过的机会,倪签语非常认真的对他表示。
  “好,就依你。”他眉宇轻凝,里头暗藏着几许不为人知的愁绪。
  可当倪签语出了办公室,脚步却猛地顿住。
  她非常困惑地想着:刚刚她好像忘了放糖,在他犀锐的目光对视下她紧张得忘了这 件事了。
  可是贺暝为什么告诉她咖啡太甜了呢?刚刚他明明也喝了醋却眉头也不皱……这到 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这时强尼正好朝她走了过来,“小猫,原来你在这里,害我找了你半天。 ”
  “有事吗?”
  “柯先生要见你。”他一脸暧昧地看了看贺暝的办公室,又看了看她,“看样子你 现在很红耶。”
  “什么意思?”倪签语柳眉一蹙。
  “呃,算我没说,快去吧。”
  在强尼的催促下她只好先将心底的疑问摆着,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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