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爹,我回来啦!”远远地,李元白就听见女儿欢跳的声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再抬眼望去,才隐隐地看见女儿蹦跳的身影。
“又去哪里玩了?”待女儿走近,李元白宠溺地mm女儿的小脑袋,刮刮女儿的鼻子,本来一张粉嫩嫩的小脸不过一个上午已经成了花猫脸一个。
“爹,我和二狗子去捉鱼了。”抹了一把小脸,李一抬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父亲。
“芽芽这麽厉害啊,把鱼给爹吧,中午爹给芽芽做鱼汤喝吧。”李元白失笑,他当然知道女儿去做了什麽,女儿和他血脉相承,女儿出生时,他便用父女两人的j血炼制了父女同心符,女儿的一切他都可以感应到,只是这样逗弄女儿又是一番风趣。
“爹,你不知道那些鱼儿都好聪明,芽芽才刚下水,它们就都跑了,不过,二狗子说下午带芽芽去掏鸟蛋,爹,你再等等,晚上我们就可以吃鸟蛋了。”大名李一一,小名芽芽的女孩生怕爹吃不到鱼汤失望,赶紧告诉自己爹爹另一个好消息。
“好,爹等着,不过,芽芽,今天的功课做好了没有?”李元白对着自己的女儿眨眨眼,想怎麽玩李元白向来不管,不过前提是要把他交待的功课先行做好,他可是记得,一大早,女儿起来就跑得没影,除非昨天就把功课做好,否则,嗯?
“爹爹,芽芽现在就去做!”低着小脑袋,芽芽暗自吐舌,爹爹很疼自己,可是对自己的功课,却也从不放松,每天不做完这些爹爹是决不同意的。
“现在什麽时候了?”李元白指了指当空下一旁的大树。
“啊!爹爹,芽芽先去药浴,再做功课!”一看树影,芽芽惊叫,每日三省药浴,这也是从她打小就雷打不动的,都怪二狗子,要不是他这麽笨,捉不到鱼,她怎麽会差点忘了自己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去吧,爹去做午饭。”再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才让女儿离开。
望着女儿离开,李元白挥手布下结局,招出傀儡机关,有条不紊地做着屋中一切,李元白失笑,若是让旁人知道堂堂高阶傀儡机关却是拿来做凡人家务,得有多少人捶x顿足,败家子,暴殄天物!
而若让凡人看到李元白举手间物事随心动的样子,必会跪拜在地大呼仙人,没错,李元白算是凡人眼里的仙人,同道人眼里的修真者。
身为太虚门的长老清落真君,李元白已入元婴期百年,虽比不上流离大陆那些惊世绝绝的天才,但修真者一入元婴,便就是这流离大陆上可以横着走的人,入得元婴期後,李元白为了追寻更高的修真大道,遂离开师门,游历四方,寻找自己进阶的机缘。
一路游历来到这个位於流离大陆最南方的一个小国华月国,这样的小国,李元白并没有放在心上,仙或是魔与这里都太过遥远,就在李元白准备前往下一处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月华国内有一处百姓相传的仙湖,据说得上仙眼缘者就可以随上仙踏空而去,李元白当时就在湖边查探,只是神识之下未见异常,以为这不过是凡人口传的故事,哪知就在他要离去时,湖底突传异动,一妖兽由湖底直击而来,李元白当时就大吸一口气。
九阶妖兽!
九阶妖兽,便是元婴者也无法忽视的存在,它已是流离大陆上阶级最高的妖兽,再一步就是化劫飞升,这样的实力,如何能让李元白小视,更何况他现在不过元婴初期,境界刚稳,只能急退。
可是面对九阶妖兽,想退,如何容易,明显地妖兽就是冲他而来的,李元白也明白了,什麽随仙而去,g本就是入了这妖兽的口腹!
退不了,只能战!
一战之下,李元白松了口气,幸好,这九阶妖兽也只是刚进阶,若是巅峰的九阶妖兽,李元白g本没有战胜之能,而现在的情况是一半对一半,大家都有五分可能,拼了!
最後的结果,以重伤的代价,李元白灭杀了妖兽,得到了妖兽内丹。
虽然重伤,可是拿到九阶妖兽的内丹,李元白这个伤受得也值,只是李元白没想到的是伤情远比他所料得重,最要命的是这只九阶妖兽是靡蛇兽,低阶靡蛇兽最大用处就是制作专门针对修真者的媚药,而一只九阶的,李元白苦笑,他知道自己重伤之余更深中靡蛇兽体内的媚毒,靡蛇兽浑身都是制作媚药的材料,皮,r,血,气,都是,若是低阶的,李元白还可以凭着修为强行解毒,可是现在又是高阶的,李元白又深受重伤,g本无药无力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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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强压住身上的伤势和靡蛇兽媚毒,李元白强运体内真元,一路疾行,他急需要找到一处安全地闭关疗伤。
可惜天不从人愿,李元白历来知道自己并不是上天的宠儿,单灵g,变异灵g,他只能想想,三灵g的资质,让自己初踏修真一途时就无法得到太虚门各真君的青睐收为弟子,做不了真君门下弟子,便不能直入内门弟子,更不要说亲传弟子,j英弟子,只能从外门弟子开始,一层层走过来,一路艰辛常人无法想像,若不是凭着一颗不动摇的修真之心坚持着,g本走不到今天,而现在,显然幸运再次没有眷顾到他,他撑不住了,不仅是伤势,更重要的是体内的媚毒,他再也压制不住。
倒在与人比肩的杂草地里,他再无力往下走,李元白苦笑,多年的努力终归是虚无一场吗?
“你还好吗?”李元白陷入了昏迷,若是媚毒再不得解,等待他的就是爆体而亡,而就在这时,耳边却隐隐地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女子的声音里含着一丝颤抖,她在害怕。
李元白努力想保持着最後一丝理智,尚未完全消失的神识告诉他,这只是一名普通凡人女子,不行,这名女人g本承受不了一外修真者的元阳之力,李元白想抬手让女子离开,可是他g本抬不起来,现在的他已走在困兽边缘,只要再往後就会化身为狼。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老天再次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女子非但没有因为害怕而离开,反而还想救助他,伸手想把李元白扶起来。
可是她没想到,正是这一触碰让李元白彻底丧失了理智,李元白猛地睁开了眼睛,但眼睛里不见一点清醒,只有欲望,媚毒终於彻底爆发!
“啊!”女子惊叫,因为李元白已经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女子想推开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就算再无知,女子也知道男女之间这样的行为是不合礼的。
可惜一个凡人女子如何能与元婴修真者比力气,更何况现在还是一名身中媚毒,全身都是力量等着发泄的男人相抗衡。
李元白手下一用力,女子的衣服尽碎,一具迷身充满处子香的胴体便这样赤裸裸地呈现在李元白身下。
“你放开我,放开我!”女子这时真正慌了,再傻都知道现在身上这个男人想干什麽,女子使劲挣扎,希望自己可以逃离男子的欺辱,可惜g本无半分可能。
身重媚毒的李元白再手一挥,自己的衣服尽褪去,当他早已滚烫的身子紧紧贴在女子的身子上时,一阵清凉随之而来,李元白轻吟了一声,磨蛇兽媚毒非女子y元不可解,现在李元白赤呈相对着女子的裸体,自是如久旱逢甘露般愉悦。
但这并不够,对此时的李元白来说g本不够,触碰到女子身体的那一刻起,李元白索取得只有越来越多。
李元白双手放在女子的双峰上不停揉搓,感觉到手中有一凸点激起後,更是直接用嘴含住,吸吮吞吐无所不极,李元白修真多年从未动情,但床事大概天下男子皆自通,做起来很快便没有初的生疏感。
“不要,求求你,不要!”此时身下的女子早已满面泪水,她已知道今日一切已是定数,既气身上的男人对自己的凌辱,更恼自己竟然隐隐地随着男子的行动跟着开始燥热起来,平日最羞於见人的下y似有什麽东西流出来湿滑着那里,而心里甚至希望男子不要停,更进一步。
这股从女子体内流出来的蜜汁不仅让女子羞忿,更让李元白y动,特别是让李元白胯下龙物更加激昂,龙头处已随着这股蜜汁冒出清流许许,李元白再顾不得其它,分开女子的双腿,女子y户着的一团黑幽幽y毛因为蜜汁几分站立几分粘滑几分晶亮,李元白的龙物蹭了蹭这团y毛,一路来到y毛最尾蜜汁源头小x处,李元白龙物更硕大了几分,仿佛它也知道这里才是自己最需要的地方。
“啊──!”这里散发着最浓烈的处子香,李元白一个挺身便进入女子体内,直破女子处女膜,女子痛哭,手上使劲捶打着李元白,她知道自己的清白没了,自己的清白被这个男人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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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若是一般情况,男女正常情事上,只要不是强来的,男人都会顾忌到女人初次的不适,进入女人身体後都会让女人有一个舒缓的过程,可是此时的李元白已经完全失去了理x,他只知道进入身下女子身体後那种清凉的感觉更甚,而他要的更多,体内的炙热还需要更多的清凉,所以,迫不及待地李元白开始一次强过一次的抽动,李元白什麽都顾忌不了,他只知道只有这样,他身体里的燥热才能散去。
而随着他猛烈抽动的是身下女人的惨叫,虽然之前女子有些情动,下体rx内也有蜜汁流出湿润着尚未被开发过的处女地,可是这些对於一个处子来说不够,远远不够。
“啊──”李元白野兽般狂吼的同时是女子一声声的惨叫,李元白元婴的修为自然不可能让这场野外交合很快结束,也让这样的声音维持了很久很久,在这寂静的森林草地中更显得格外凄惨。
“嗯──”可是女子却慢慢地发现自己的惨叫变了声,竟似靡y的呻吟,女子羞愧地想转过脸,不再看还在自己身子内不停驰骋着的男人,可是男人一点不减的强烈抽动g本无法让她转身或是闭眼,她只能征征着着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长得并不出众,就算她只是一名村女,没有见过很多人,可是女子也知道他长得只是一般,可是偏偏此时看着他,却让女子心里有了一丝异样,这样普通的人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感觉,就算此刻女子能感觉到身体里男人的那个物事充满了自己,可是看着他,依然给人一种虚无飘渺,无人敢直视的感觉,就算他们此事正在做着云雨之事,荒郊野外之地,他和她荒y至极,男人脸庞也因为情欲红了脸,滴着汗,可是男人看起来依然如海水般清澈纯净,让人无法生出一丝亵渎之心。
女子终於拢住了李元白的脖子,体内也随着李元白的龙物开始灼热,女子情动了。
不过这一切李元白都不知,他只知道不够,还不够,他要把更多的燥热送进女子的体内,让女子帮他清凉下来。
“啊!”终於,久久後,传来男子最後一记吼叫,女子也跟着吟叫,他们同时达到了欢潮。
“对不起”李元白终於恢复了神智,可是一场猛烈的欢爱,媚毒下的欢爱也让他耗尽了最後一丝体力,之前受损的真元再也无法运转,李元白只来得及对身下的女子说一句对不起便再也无法支撑昏了过去。
女子紧紧抱着李元白,剧烈起伏的x脯说明欢愉过後的潮红仍未散去,听到李元白一声对不起,女子愣了下,他为何会这样,明明如此chu暴地占有了她,却偏偏事後来说道歉,女子不明白此时自己的心情如何,她也无力再想,甚至抬不起一丝力气离开这里,只能拥着男子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才缓缓醒来,抬头一看,天已有些昏暗,早上出的家门,为的是想寻些野菌,谁会想到短短一天在她身上发生了这麽多事。
感觉到旁边那人的呼吸,女子抬眼望去,男人仍没有醒,女子咬牙想站起来,却不想看看到了男子身上的伤口,他受伤了,自己注意到他时他就是一身血渍,没想到衣服下的伤口如此重,推了推男子,可是人依然没有清醒。
女子盯着李元白半晌,终於似下了决心,把人背在自己身上,再把李元白宽大的衣服罩住两人,一点一点往自己家的方向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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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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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李元白从那一场欢爱後便陷入了昏迷,其实对於一个修真者来说,数十年上百年的闭关修行g本不足为奇,修行若是这点寂寞都耐不住的话如何寻求大道,而李元白之前的打算也是趁自己还清醒时找到一处安全府地然後闭关疗伤,至於多少岁月g本不在乎,修真者一入元婴,寿命便达到两千年,初入元婴的他最不用担心的便是时间。
只是李元白没想到媚毒会如何霸道,连带着身体的伤势不可控制,让他尚未布置好一切就汹汹而来,再加上一场意料之外的欢爱,李元白自己也对自己的身体再无法控制,陷入昏迷後,身体开始了自我疗伤阶段,只有身体恢复到能支撑李元白神识後,李元白才会清醒,可是需要多长时间,李元白自己都不清楚。
女子没想到自己因为李元白的一句对不起心生怜惜救回了李元白,也没想到救回的人会一直昏迷不醒,女子本是平凡村姑,在未及笈之际父母皆亡,大伯收养,只是怎可能待如亲生,又有大伯母刻意刁难,幸父母生前屋子未被族中收回,虽然已破烂不堪,但总是容身之地,但仅是容身之地,女子能做的都做了,而李元白的伤势,女子g本无力请大夫为其医治,女子能每日解决温饱饱问题已是不错,哪有银两请大夫,李元白全身上下除了手上的戒指外空无一物,至於这枚戒指,女子也曾犹豫过拿下换钱,但最终没有这样做,其实就算想拿也拿不下来,这是李元白的储物戒,是经他炼化过的,除非李元白身死再被抹去神识,否则g本无法取下。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元白依然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而女子却越来越恐慌,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不知道要怎麽办,只能每日撑着渡日的同时,祈祷李元白赶快醒来,不自觉中,女子已经把李元白当成了好唯一的依靠。
“哇──!”孩子的婴啼声,女子肚子孩子呱呱落地,只是,女子眼中望着旁边屋子的方向,他还没有醒吗。
“兰丫头,来看看你的孩子,是个女孩。”兰芽是女子的名字,尽管未婚生子被人不耻,但村里人更多的是可怜兰芽的身世,若不是这样,最後几月,兰芽无论如何都是撑不过来的,一个大肚子女人如何生活,到了生产这天,也是靠着村里大婶才能把孩子接生下来。
而隔壁屋子的李元白这时眼皮动了动,李元白终於醒了,环看了一下四周,李元白并不知道身处在何方,李元白查看一了下自己的伤势,皱眉,依然很严重,真元不能运转,他为什麽会醒来。
一声婴儿啼哭打断了李元白的思绪,也让李元白想起了最後昏迷前自己做的糊涂事,难道?
李元白只想到一种可能,只有血脉相连方能把自己唤醒。
虽然不能运转真元,不能修炼,但和普通人已是无异,李元白下床寻着声音而去,进门,就见到刚刚生产完的兰芽,还有他的血脉,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一个女儿。
“你,你终於醒了!”兰芽惊喜,他终於醒了!
“兰丫头,这是孩子的爹,这下你总算苦尽甘来了,孩子的爹病好了,孩子也生了,以後好好过日子,兰丫头,这,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会?”来帮忙的大婶一下子慌起来,刚才还好好的人,怎麽气越来越弱。
“孩子,我的孩子,你会照顾好她,对吗?”兰芽似乎也明白自己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她定定看着李元白,她在等李元白的一个承诺,孩子已经没有娘,再没有爹,这个孩子如何活下去。
“会,孩子一生我李元白定保她无忧!”李元白望着兰芽许下誓言,兰芽的早逝,是他的责任,凡人如何能承受住元婴修行者的元阳之力,可惜李元白重伤下无法替兰芽运功去力,而现在等同普通人他也没有能力挽救兰芽的生命,他能做到的只有照顾好这个孩子,让她安心,何况这是她的孩子,亦是他的孩子,这是缘份,亦是因果,他怎麽可能视而不见。
“谢谢!”李元白,兰芽轻轻咬着字闭上了眼睛,带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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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既然是自己的女儿,自然要照顾她,安葬了兰芽,李元白就带着女儿在兰家村定居了下来,李元白给女儿取名李一一,他唯一的女儿,修真者修行越高孕育後代的机率越低,没想到y错阳差下他居然有了一个女儿,给女儿小名取了芽芽,也是让女儿记住她的母亲,自己对不起她,可却帮不了她,此时的他只能为她默念往生咒,让她来世富贵荣华。
取了女儿的j血与自己的j血相融,在父女两人身上种下同心咒,此後父女同心相连,女儿做任何事他都可以知道,女儿有危险他也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他虽是元婴修士,可惜女儿却灵g全无,无法修行,如此做,也只是希望女儿这一生平安渡过,凡人一生对於修真来说不过短短百年,陪着女儿走过又如何。
在此之前,师从太虚门的李元白修行一直是至清至纯,清心寡欲,轻情无求,太虚门是流离大陆修真界之首,这样的修行功法自然是正道人士最正统的修行,每一次进阶也因为这样的功法让修士很容易过心魔一关,只是有好必有坏,少了情少了欲也带着少了悟,修行从来都是机遇与危险并存,往往危险越大机遇越大,一路平坦固然少了很多危险,但在少了危险的同时也少了机遇,人往往都是在危险与困境中成长,所以,李元白的修行最终在进入元婴後出现了问题,停滞不前,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懂情,不懂欲,就更不要说参透七情六欲,无法参透何来领悟,没有领悟大道,元婴境界里就意味着无法前行,或许大成者里也有清心一路到底的,但那属於天姿纵横的特权,而显然李元白从来都不是这一类人,所以,他必须回到原点,一点一点从领悟从寻求自己的大道。
所以,抚养照顾女儿一是成全了这份父女之情,二来也是李元白的心x表现,既有情便顺情,随遇而安,只要心中有道,何处不修行,这历来是李元白的修行心得,顺应心道,顺其自然,在凡人界虽然灵气不能和修真界相比,但同样可以修行,特别是心境上的修行,在哪里都一样。
定居兰家村後,因为女儿无法修行,李元白也就不打算告诉女儿他的真实身份,也只是按照寻常百姓家的做法教导女儿,读书认字,学会生活即可,就让女儿平安无忧过百年,未尝这不是一种幸福。
头两年,李元白都在一边照顾女儿一边疗伤,到女儿三岁时,李元白体内真元终於开始恢复运转,虽然尚未荃愈,但李元白总算不再是普通人,而真元可以运转,伤势的恢复也指日可待,恢复修行後,李元白回了一趟仙湖,凡人界里居然会出现一头九阶妖兽,必有珍宝伴之,果然,李元白寻得一枚果实,只是。
“我要这个做什麽?”关上玉盒,李元白苦笑,这是一枚y阳果,而且是千年份以上的y阳果,想来那九阶妖兽也是因为一直食用y阳果所以才是如此高阶,若换了双修者定欣喜异常,直接食用一枚y阳果就能助双修者境界往上一迈,历来是双修者热追之物,可是如今到了李元白手里,他一修的不是双修法诀,二没有双修道侣,这y阳果在他手里自是没有用处。
把装着y阳果的玉盒丢进储物戒里,李元白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重伤一身却得到这麽一个东西!
“爹,今天我们吃什麽?”一旁屋子里,芽芽的声音传过来。
“芽芽想吃什麽?”李元白摇头,这丫头,泡着药浴也想着吃,若说李元白唯一让女我不正常的地方大概只有药浴了,从小李元白就让女儿一日三次浸在药浴里,从不间断,女儿不能修行,但帮女儿强身健体,拓宽经脉总是可以,李元白知道万事皆有可能,若是女儿哪日得了机遇让体内生内灵g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提前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就是没有机遇,让女儿一辈子无病无痛也没什麽不好。
“爹做的什麽芽芽都喜欢,爹,今天中午我们吃蘑菇吧。”她可是知道的,刚进门她就看见了,厨房里有磨菇。
“爹已经炖好了,小**炖磨菇。”李元白笑笑,前面还说什麽都喜欢,女儿自己一手带到今天,岂会不知女儿的想法,你要真当真她绝对撅嘴给你看,後面一句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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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李一一听到父亲在外面的回话,心里是愉悦的,为再生为人能得到一份渴望已久的父爱而欣喜,是的,她是现在最流行的穿越者,也亏得当时李元白修行全无,才没有看到女儿的异样,李一一前世的经历和今世兰芽的身世很相似,一次车祸父母早亡,靠着东家西家亲戚的资助勉强生活,成年後,因为学历低,只能东家西家打工过日,接着再走了父母的老路,最後再睁眼就是今世出生。
刚出生就失去了母爱,一一是伤心的,失去过才知道拥有的幸福,她极度渴望拥有父母的关爱,对於父亲,一一开始的时候更多的是担心,和父亲相比,婴儿更依赖母亲,可是三年过去了,一一甚至会感谢上天让她有一个如此的爹爹,母亲的样子她从不知晓,让她尚来不及睁眼的时候母亲已离开人世,可是还好,她还有父亲。
抚养她,爹爹从笨拙到熟练,白天,爹爹会抱着她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轻轻摇着,看四季走过,夜晚,爹会把她放在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後背让她熟睡,看日月星辰,她虽然小,可是她已然能感觉到爹爹对她的淳淳父爱,也只有在爹爹身边,她才能安然熟睡,放下一切戒备,漂泊了一世的心才终於找到停歇港湾,爹爹的怀抱就是她最向往的温暖。
待再大些,她能开口叫爹爹时,她亦看到爹爹眼里的激动,自己拉扯的女儿终於会叫爹了,当爹爹手把着手教她读书写字时,她的心里同样是满满的感动,这是她的爹爹啊,她最爱的爹爹啊。
“芽芽,时间到了,可以出来了。”门外,李元白的声音传来,药浴都有时间控制,多不行,少了也不行。
“爹,我知道啦!”门内,芽芽也站了起来,擦了擦身子,准备穿衣,只是看到自己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芽芽黑线,这麽脏!中午药浴,往常芽芽都是穿回之前的衣服,只有晚上,才换新的,可是现在,再穿回去?芽芽觉得就是做小孩子也要做爱干净的小孩子。
现在的芽芽这麽活泼,成天不是上山爬树就是下水m鱼,一来的确是为了重来一世给自己一个无憾的童年,二来,她不想爹爹担心,她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小孩儿。
只是现在看着脏得差点没样子的衣服,芽芽嘴角抽了下,自己是不是做儿童做上瘾了。
“爹!”无奈,芽芽只能又扯着嗓子叫爹,她实在无法再穿上这身脏衣服。
“怎麽了?”李元白再一次摇头,自己的这个女儿有时活泼过了头,一点不像自己,记得自己小时候已经是安静的x子了,难道像母亲,可惜,对於那位女子,自己一点都不了解。
“爹,你帮我拿套衣服进来,我忘记拿了。”房里,芽芽笑嘻嘻,毫不在意自己忘记了,反正有爹爹,什麽都不用担心。
“知道了。”李元白叹气,他这爹做得越来越顺手了。
不过,这倒也李元白想到另一件事,现在女儿三岁还小,父女间这样递衣服,睡在一起亲密些倒也无妨,毕竟孩子没有母亲,做这些就只有他这个做父亲的来,可是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再做这些就不妥了,看来差不多该给女儿找个侍候的了。
“芽芽,衣服拿来了,赶紧穿上出来吃饭了。”有了决定,李元白拿着衣服进了房,把衣服递给女儿就准备离开。
“爹,你不疼芽芽了吗?”结果女儿小脸一皱委屈可怜巴巴地趴在桶边看着李元白。
“好,快起来,爹帮你穿。”李元白还能如何,只能认命,抱起光溜溜的女儿放在自己身上做好,一件件帮女儿穿衣服。
“爹,你最好了!”芽芽坐在父亲的腿上,开心地扭着。
“别动!”谁想到芽芽这一扭,却让李元白闷哼,赶紧按住女儿乱动的身子,李元白心里乱了下,自己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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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芽芽坐在李元白腿上,亏得她现在是背对着李元白,一张小脸早红了透,小身子也被爹爹抱着前坐到爹爹的膝盖上,她当然知道爹爹为什麽会这样,就在刚才,她一个不小心就蹭到了爹爹的那个,胯下之物,好羞人。
“好了”帮女儿穿好了衣服,李元白把女儿放下地,李元白看不到女儿羞涩的脸色,芽芽自然也没看到刚才一瞬间李元白脸色的变化,李元白没想到清心寡欲的自己居然被女儿无心的一蹭就起了反应,心里叹口气,错就错在当年的媚毒上,一次欢好破了身,以後怕是再想无心无欲也难了。
所幸,李元白也想得开,那就找吧,找个合适自己的道侣就是,无欲的时候他享受孤独,有了欲望那就顺从欲望,找个道侣也没什麽不可以。
这麽一想,李元白也放下心来,现在细心照顾女儿才是第一,至於道侣,不忙,什麽时候遇到再说,他李元白虽然破了身,有了欲望,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欢爱一事李元白同样追求的是身体与心灵的完美结合,否则在李元白看来再刺激的欢好也是索然无味。
“爹,抱抱!”伸着手让爹爹抱她,她是三岁小孩,装嫩卖萌并不可耻。
芽芽也从刚才的羞涩中回过神来,虽然她很想独占爹爹,可是她也知道这样的想法太自私,对爹爹不公平,她有爹爹照顾,可是谁来照顾爹爹,爹爹也应该再重新成一个家,让新娘亲来照顾爹爹。
“好,爹抱,走,吃饭去!”宠溺地捏了捏女儿的鼻子,李元白抱起女儿往屋外走去,这是他的女儿,他是真的宠到了心里。
至於刚才发生的一幕,此时的父女俩谁都没放在心上,三岁的女儿,李元白怎会多想,自己爹爹这麽好的男子却独守幼女,这份苦谁人知,芽芽更没多想,反而心里越发怜惜爹爹的不易。
“李元白,你就这麽忍不住了吗?”夜晚,女儿药浴後,李元白也泡进了浴桶里,这里不是修真界,一个清水术就可以让自己整个人清理干净,这里是凡间,再加上女儿的缘故,所以李元白索x也过起了凡人的生活,吃饭,睡觉,洗澡。
本来筑基後,修士们就不再进食,一是身体已经不需要,二来进食若是灵谷还好些,但若是凡物反而更增加了体内的污秽,本来修真就是一步步提升身体的j纯,哪有再不减反增的,不过,李元白也不在意,虽然和女儿一同进餐,但他吃得不多,到了元婴境界,这些带来的影响已经基本没有,再一修炼就不碍事了,到了後来,李元白偶然发现自己储物戒里居然有灵谷种子,索x後院里划出地来种了上去,布下障眼法,虽然凡界灵气不足,灵谷效果不如修真界,但总比凡物强得多。
李元白虽然天资一般,但也是出生自修真世家,这样的凡人生活真真是头一回,彻底地放松整个人也是头一回,在这里,在凡间,他是绝对的实力存在,g本不用像在修真界里那样不敢一刻放松修行,修真界,实力代表一切,只有变得更强,你才能走得更远。
可是在这里,李元白虽然也没有放下修行,但不用担心外来的任何威胁,这里压g就没有,虽然灵气不足,但李元白也不急,进入元婴,以他的资质,一飞冲天,他从来没有想过,百年时间用来稳固境界也无不可。
只是,现在,李元白低头看着水下自己胯间的小兄弟,是悠闲太久了吗,小兄弟出来示威了,吃过一次,小兄弟尝到甜头,识得快感滋味,终於不满足了,你要过清心寡欲的日子,我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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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忍不住也得忍着!”看着胯下抬头的兄弟,李元白拍了一下,让原本已经抬头昂首的兄弟也抖了抖,李元白失笑,这不是折磨自己吗?
闭上眼睛,默念清心咒,兄弟你再委屈一下吧,随着一遍遍清心咒,李元白总算散去了心中的欲望,胯下的小兄弟也暂时软了下来。
李元白起身穿起了衣服,心里叹口气,看来这道侣是非找不可了。
“爹──!”从浴室出来,刚进内室,女儿就扑了过来,还有女儿软软糯糯的声音。
“还没睡?明天起不来看爹不打芽芽的小屁股!”俯身抱起女儿,李元白一脸宠爱的笑容,虽然女儿是凡人,但他不想女儿无知一生,练体,识字,李元白一样不落,虽然苦了女儿,但总比做无知村妇强,女儿再平凡,也是他李元白的女儿,他不允许女儿如无知村妇般泼辣chu鲁。
“芽芽要等爹,每天的事情芽芽都会认真做好的,爹不用替芽芽担心。”小手紧紧拢着爹爹的脖子,芽芽再次感谢上天让她重生,再她再次拥有了一份期盼已久的父爱。
“好,芽芽是爹爹的好孩子,芽芽要好好学,以後学习的东西会越来越多,芽芽怕苦怕累吗?”刮刮女儿的小鼻子,李元白也不瞒着女儿,从女儿懂事起,李元白有什麽都会对女儿说,让女儿学会思考,学会判断,爱女儿不代表骄纵。
“芽芽不怕,芽芽喜欢学习。”芽芽小眼睛扑闪扑闪的,她不怕学习,就怕学不到。
“好,我们芽芽有志气,更是个聪明的孩子!”李元白很满意女儿的回答,有学的欲望,才会有学的动力,才能学的更好。
“爹也是聪明的爹爹!”没有这麽聪明的爹爹,再聪明的女儿也会变得愚笨起来。
“呵呵,走罗,芽芽睡觉罗!”抱着女儿走进女儿的房间,想把女儿放回床上。
“爹,芽芽要和爹爹睡!”可是女儿搂着不放手。
“好,芽芽和爹一起睡。”转身,李元白抱着女子进了自己的房间,现在女儿还小,不过三岁,和自己睡并无不妥,女儿再懂事岁数也摆在那儿,她依然是最最依赖自己的小芽芽。
李元白没想到的是,女儿依赖自己是不假,只是和岁数无关。
“爹,做个好梦!”芽芽小小的身子整个都缩进李元白怀里,芽芽满足地闭上眼睛,爹爹的怀抱是最温暖的。
“芽芽也做好个梦!”拿过被子盖好,女儿在旁,李元白不可能修炼,就陪着女儿好好睡一觉吧。
半夜,李元白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正双手双脚整个人趴在自己怀里的女儿,心里叹了口气,今天他是怎麽了,还好女儿还小,什麽都不知道,闭上眼,继续默念清心咒,原因无他,胯下的小兄弟又不安份了。
“芽芽,爹给你找个丫头做伴好不好?”早晨,父女俩吃着早点,李元白想起了这事,如果女儿同意的话,李元白准备买个丫头来。
“不要!”芽芽一听,想都不想话已脱口而出。
李元白一愣,他没想到女儿会反对,小孩子不是都喜欢玩伴吗。
“芽芽只要爹爹!”放下碗筷,芽芽跑到李元白面前,紧紧抱着李元白,她知道爹的意思,是想买个下人来侍候她,可是心里却只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喊着,她不要,她不要任何人打扰她和爹爹的生活,就是下人也不愿意!
这种急迫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什麽时候她竟然依赖爹爹到了这个地步,才三年,爹爹已经对她如此重要,爹爹再好,可是自己总有离开爹爹的一天,以前想来,芽芽觉得很正常,可是现在芽芽想都不敢想,离开了爹爹自己要怎麽办?难道真的是对亲情渴望太久了的原因吗?芽芽自己都想不出原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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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芽芽不想要人陪吗?”李元白以为小孩子都是喜欢有人陪的,特别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毕竟他虽然是芽芽的爹,但女儿家的心事怎麽可能都对他这个当爹的说。
“不要,芽芽有爹就好!”不管什麽原因,芽芽想不明白也不想,反正她就是不要别人,她只要爹!
“好,不要,芽芽什麽时候想要人了再跟爹说。”又捏捏女儿的鼻子,女儿喜欢如何便如何,家里本就不需要什麽下人,只是怕女儿孤独了,李元白才想买个丫头的,现在不想就不买,什麽时候女儿想了再买就是。
“不要,不要,芽芽永远都不要,芽芽只要爹!”他们家才不要下人!
等等,他们家?芽芽一拍脑袋,难怪她就觉得自己家哪里不对劲,就是这里,明明没有下人,只有爹爹一个,可家却收拾得比任何人都干净整齐,还有,她从没见爹爹做过活儿,可是每到吃饭的时候,饭菜都有了,爹爹总是会提前做好,但她一次都没见爹爹做过,还有,家里虽然没有地种稻谷,但後院有些荒地,爹爹种了些菜,可是,虽然爹爹说是他种的,可是她也没见过爹爹什麽时候去地里拔弄一下,家里的生活来源靠的是爹爹进山找猎,猎物他们家是从没缺过,但她也没见过爹爹什麽时候打的猎,每次爹爹早上说去打猎,下午回来时都是满载而归,可是,别忘了,她是披着三岁孩童外表的成年人,爹爹脸上,身上不见一丝灰尘,进山的人这麽干净,这猎是如何打的。
林林种种,虽然有过奇怪,但芽芽一直没把这些事串起来,这时倒让自己的一句话全联在了一起,爹爹,她的爹爹到底是什麽人呢?
坐在家中院子的大树下,芽芽掰着指头开始天马行空,隐世高手?高官?世家公子?
如果真是这样,万一哪天爹爹要回去怎麽办,一想到成天围着自己的下人,芽芽发发愁了,她从来都不是有大志向的人,前世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活下去,这世依然,大复杂的关系,她知道自己的能力g本应付不来,而且私心里,她更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方式,爹爹从不说,但她知道他们家生活富足,小富即安,她也更喜欢和爹爹两个人一起的生活,只有她和爹爹,没有这个奴仆,那个丫环。
她不想知道爹爹到底是为人,她只想这样的生活一直下去。
“芽芽,今天没有出去玩?”正想着,村里的兰花婶子领着一位差不多和她年纪的婶子进来。
“兰花婶子,今天芽芽的功课还没做完,所以不出去了。”芽芽站起身来把兰花婶子迎进屋,李元白定居兰家村後,x子使然,他和兰家村的人往来都不多,不过芽芽懂事後经常出去玩,倒是把村里的人认了个遍,虽然也有像兰芽大伯一家不喜的,但更多的是对芽芽亲切的,从小就没娘的孩子,但凡尚存些良心的都会怜惜这个孩子,兰花婶就是其中之一,兰花婶知道李元白和村里人往来不多,但只要芽芽过家门,都总会和孩子说些话,给些零嘴,虽然现在村里人都知道芽芽的父亲本事好,靠打猎都让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亏不了孩子,但这是大家对孩子的心意,时间长了,李元白虽然不善於和人交往,但也知道礼尚往来,有时专门打了野**,野兔回送,这样一来,大家对芽芽更好了。
不过现在,芽芽是欢迎兰花婶子,可是却不喜和兰花婶子一起来的这个人,一进来眼睛就四处转悠,似在打探什麽,芽芽心里也有些奇怪,大家都知道爹爹喜静,所以平日村里人都不常来家里,可是今日兰花婶子却领着一个陌生人来,定是有事了,只是知道是何事。
“芽芽,你爹呢?”兰花婶子也有些为难,李元白领着女儿在村子里住了三年,她岂会不知李元白的个x,只是受人之托,偏偏这人和自家又有些关系,让她推脱不得,只能领着人来。
还好这事不算坏事,兰花婶自己是这样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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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芽芽真乖!兰花婶子给糖吃,对了,芽芽,你爹在家吗?兰花婶子有事说。”兰花婶子m了m孩子的头,芽芽算是这村里的独一份了,男娃上学到是常有,但凡家里能拿出钱来的哪家不把男娃送到学堂里,如果孩子聪明,肯用功,将来不定就成了官老爷,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就算不成,识了字也可以找份好工作,可是女孩子不同,女孩子再学得好有什麽用,岁数一到嫁了人成了别家媳,再说女孩子家家学这些做什麽,能考科举吗,既然不能,更没有必要学,所以兰花婶就没见过哪个村子让女孩子识字的,芽芽是第一个,可以说,兰花婶子就没见过在女儿身上这麽花心思的人家,看芽芽穿的,带的,还有吃的,哪样不是这个村子里顶尖的,兰花婶子甚至觉得都和镇上,县上的那些大户小姐们一样,对了,最让人吃惊的是芽芽身上居然时时都带着钱,虽然只是几个铜钱,可是在村里,已经足够孩子使用了,我的天,这是兰花婶子的第一反应,谁见到孩子身上带钱的,就是男娃子也不可能!
这还不是全部,最重要的,这孩子爹还让芽芽读书识字,每天芽芽都有功课安排,起先大家还不知道,还是一次狗蛋去找芽芽玩,芽芽说功课没做完,大家才晓得,这一晓得,一村人再次惊掉了下巴,这是养闺女还是养公主呢,从里到外,一样不落。
“爹不在,出去了。”芽芽接过兰花婶子的糖放进嘴里,虽然味道一般,更没有爹拿给自己的好吃,不过却透着一种质朴的味道,这是兰花婶子家自己做的。
“出去了!有说什麽时候回来吗?”还没等兰花婶子开口,跟着兰花婶子一起来的另一个婆娘抢了先,语气里有些急迫,对芽芽,心里更是觉得李元白大亏本了,女孩子家再好以後都是别人家的,费这麽多心做什麽。
“不知道,爹没说。”芽芽皱了皱眉,心中对这个人更不喜,贼头贼脑,语气冲鼻。
“是去打猎了吧,我们改天再来吧。”兰花婶子推断,这一打猎至少是一整天的事情,现在晌午都还没到,人现在是不可能见到了。
对於李元白,村里人除了知道他识字,疼女疼得没边外,还知道最後一点,以打猎为生,而且手艺不错,靠着打猎,过着小富的生活,在村里属於生活较好的一类人,不愁吃穿。
“芽芽,兰花婶子走了啊。”mm芽芽的头,兰花婶子领着人出了芽芽家院子。
那跟着来的婆娘没吭声跟着兰花婶子离开。
芽芽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兰花婶子找爹什麽事?最重要的是领着来的那人是谁?芽芽眼睛一转,悄悄跟了上去。
“兰花婶子,歇口气,唉哟,这李家怎麽住这麽远?”跟着兰花婶子来的那婆娘走了一气後,看到村中大树下的石头,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果然,芽芽暗自点头,悄悄绕到了大树後。
“阿桃婶,你不知道,这兰芽家以前父母在那有一草房,後来,兰芽父母不在後,兰芽大伯一家不待见兰芽,兰芽就搬到了草房在,之後,他们家就定居在那里了。”兰花婶也坐了下来,很有耐心地说着芽芽家的旧事。
“草房?”阿桃婶惊讶地望着兰花婶,今天看见的可不是草房,那是正宗的砖瓦房,和镇上,县上的大户人家的房子一样。
“那是以前,现在的房子是芽芽爹重新起的。”说到芽芽家的房子,兰花婶眼里是遮不住的羡慕,这村子里有几家能盖得起砖瓦房,大部分住的是土房,甚至最穷的那些只能住着草房。
“这李家汉果真是有本事的。”阿桃婶想起刚才看到的院子,眼里j光一闪。
“当然,可惜了兰芽是个没福气的,要是兰芽还在,两口子的日子指不定得多美。”兰花婶嘘吁。
“各人有各人的命,苦了兰芽,不也苦了活着的人,天可怜见的,一个大男人领着个孩子这日子怎麽过,没有个知心知暖的,这家哪叫家,男主外,女主内,少了女人,这家内得乱成什麽。”阿桃婶吐沫横飞,芽芽在树後听了半天,心中已有了隐隐猜测。
“阿桃婶,你可得好好帮着芽芽相看,可不能苦了孩子。”想到什麽,兰花婶不放心地又叮嘱着阿桃婶。
“我阿桃婶是什麽人,你放一百个心。”阿桃婶面上说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只要娶了媳妇,生了儿子,谁还会把个女孩子放心上。
芽芽现在还不知道兰花婶领着这阿桃婶来家里什麽事就是笨蛋了,芽芽不c心她们来是替哪家说亲,芽芽只知道,爹爹又要成亲了,家里会多出一个名叫後妈的女人来,从此,爹爹再不是她一个人的,是後妈的,未来还会是弟弟妹妹的。
芽芽死死咬着嘴唇,她不知道这是什麽感觉,芽芽定定地站在树後,一动不动,兰花婶她们什麽时候走了她也不关心,她只听见心里,脑子里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响亮。
不要,她不要後妈,不要弟弟妹妹,她只要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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