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风月》第一章 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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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读者,端木首先感谢您对拙著的支持。当您看到这段话后,假若您对纯官文有兴趣的话,下面的外传不妨一读,外卷和正卷的内容不相干,只是端木最初的一个设想,端木在此叩谢!您的支持是端木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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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处长贾铭世认识孟轲的那一个秋天,周平来到了牡丹。
  周平本是牡丹市东四百里地的楚县的一个小混混,一ri在酒吧偶遇一美艳女子,几番交谈下来双方都比较满意,遂寻一僻静之处苛合。狂热的高cháo过后,女子说:“我有丈夫哩,孩子都两岁了。”周平吃了一惊,但已无法自制,说:“我不管,我只要你,你嫁给我吧!”女子叫唐棠,从此不忘了周平,回家提出离婚,丈夫不同意,剥光了衣服打。这边一打,周平便见不上,布置了小兄弟在唐棠家的前后察看动静。消息返回,周平就在那丈夫前脚出门,后脚进去,带女子私奔至牡丹城。
  初到异乡,两人如鱼得水;—月后,两个人疯劲渐渐疲软,所带钱财也所剩无几,周平便出来寻挣钱的正当营生。发现了居家不远处有个宝通寺,寺里正翻修几问厢房,遂在那里谋到一份小工。幸亏当ri发款,也就每ri能买一尾草鱼,半斤新嫩蘑菇回去给妇人清炖来吃。周平面目清新,在一帮民工中间显得出众,包工头就让他兼管出外采买材料,买材料又受住持审验,少不得就认识了慧明师父。慧明年方二八,三年前从佛学院毕业到宝通寺。因为年轻。又有学问,虽不当家,却处处露面,自作主张,众尼姑倒服她。
  周平见慧明人物俊美漂亮,有心接近,有事没事也常去过问。一ri,拿了一书在读,一抬头见慧明在紫藤架下向他招手,忙丢下书本近去,慧明说:“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如你有心向上,倒可去见一个人。”周平说:“这当然好。就不知那是什么人,肯不肯见我,还得师父引荐的。”大师说:“凭你这张甜嘴,牡丹城里谁也是会见上的。”当下就写了街巷门号、所见人姓名,又书一小函。周平欢天喜地马上要去。大师说:“等等,我这里还另有一信函,你带给他吧。”
  周平带了信函,依所示的街巷寻去,便在往竹笆街七号找到孟轲。孟轲是文史馆研究员,见他来甚是热情,让座,沏茶,问了大师许多情况。周平口齿利爽,一一答上,孟轲就让他进了里屋长说短聊,好是热乎。
  夜里回来,周平说知唐棠,唐棠说:“城里居之不易,咱们在这里举目无亲,能见到孟老师,也是天大的幸运,你不要受慧明引荐去一次就作罢,应该多去才是。”周平依了妇人话,隔三间五便去一次。先去时常以慧明为旗号,后来再去又不免带一尾鱼一捆菜的。一月有余,已是常客。
  一ri又到孟家,说起做小工辛苦,孟老师在城里是文化名流,一定认识人多,能否介绍到某个公司去干些杂务。孟轲笑道:“我就等着你提呢!不是我夸口,全城几个大公司我都熟悉,虽说人员饱和,可我说句话也不是泼出的水。话又说回来,你要进公司,可有什么一技之长?”周平说:“我那有什么技术,就只有力气。”
  刚好省城有要人到了牡丹,贾处长让孟轲召集书画家在龙兴宾馆作赠礼书画。孟轲也画了一株兰,众人叫好,说该题上“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孟轲却写着“居在深山人不识,牡丹市上贱如草”。贾处长笑道:“你是才子,市宝一样的待你,还哭什么屈?!”孟轲有意荐周平,便说:“我算什么角sè,我为我这兄弟鸣不平的!”当下介绍了周平,如此这般地说了一堆能耐。也活该周平出头,贾处长询问了许多事,周平不卑不亢,对应自如,贾处长即刻爱惜起来,送了名片,又给了电话号码,欢迎去他家做客。
  事后,周平果然去贾家数次,送去了特意从绥德买来的一对小石狮子,乐得贾铭世也说:“zhèng fu那么多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可就是合不来。怎么回事嘛,一见你倒喜欢上了!”周平便乘机说要请处长到他家吃饭,处长也同意。回家同唐棠说了,喜得一对男女如没脚蟹一般连ri筹办酒菜,ri子定在这月十三ri。
  十三ri一早,周平起了床就在厨房忙活。因为临时居住,灶具不全,特意又去近处饭馆租借了三个碗、十个盘子,五个小碟、一副蒸笼、一口砂锅。回来见女人扫除了屋里屋外,直喊来牡丹时带的那张楚县地图放哪儿了?周平说:“寻那干啥?”女人说:“贴在墙上嘛。”周平说一句“鬼狐子!”,在女人屁股上拧了一把。女人哎哟一声,撒了娇就撩裙子让看一块青,然后就宣布她什么也不干了,她要打扮!
  周平开始剖鱼,一会儿女人跑出来让瞧大红连衣裙好不,一会儿又换了一件黑sè短裙,那衬衣、鞋子、项链、袜子,也一件一件试。周平说:“你是衣服架子,要饭的衣服穿着都好看哩,贾处长是正经人物,又是初次见面,还是穿朴素些好。”女人就在沙发上的一堆衣服里挑了一件黄sè套裙穿了,于镜前搽脂抹粉,画眼影,涂口红。
  这时候,孟轲同夫人颜铭来了,提一桂罐花稠酒,又一包杏子。周平说:“谁让带东西,这不是反着来吗?”颜铭说:“这酒是我给唐棠拿的。处长爱吃杏子,我怕你们不知道他的嗜好。唐棠呢,让我瞧瞧这个妹妹,什么美人坯子?!”唐棠忙迎出来:说:“你瞧吧,瞧了就不愿认我这个妹妹了!”周平说:“怎么是妹妹,称老师才是!”颜铭说:“我才不要那个名分!果然稀罕人材!”两个女人见面,叽叽喳喳说了许多女人的话,无非是你这衣服好看,你这么年羟,用的哪一种化妆品?
  唐棠就说:“周平呀,你张罗吧,我要陪铭姐玩会棋子!”拿了棋子棋盘拉颜铭上到楼上。两人一边说话下棋玩儿,一边睃眼儿看楼下的大街。周平已端了茶水、糖果,西瓜,桃子上来。颜铭说:“小周,今ri就看你给我们吃什么山珍海味?”周平说:“今天可得委屈你了,一是没什么好东西,二是我也不会做,聊表个心意的。”颜铭说:“我也不图在你这儿宴排场,等你以后发达了,只要不忘了我就是。”便对楼下孟轲喊:“喂,你今ri得上灶呀,别也充老师,盘脚搭手喝清茶!”
  孟轲说:“在家我做饭,出门在外也得做饭?今ri我怎么啦,贾铭世出场,我就成鬼孙子啦!”话虽说着,却也去水池洗手。两个女人乜斜了眼,只顾在楼亭上嗤嗤地眯笑。原定十点贾铭世到,已经十点过十分了,门前还是清静。孟轲说:“他总不至于寻不着吧?我去前边路口看看。”就走到街上。路口处行人并不多,站了一会儿,却拐进一条小巷,匆匆往宝通寺里去了。
  宝通寺前些ri没有修建,山门掩着,推开进去,一个老和尚问找谁,孟轲说找慧明师父。老和尚就领了去后边的大殿。殿角安有一床,正睡着一个人在那里。孟轲觉得不妥,便往出走。帐里的人醒了,叫了一声“孟老师!”孟轲回过头来,床上坐的正是慧明。衣领未扣,脸sè红润,自比平ri清俊许多。慧明说着挂了帐帘,却并未穿鞋下来,依然偎在床上:“来这边坐吧,今ri是路过这里吗?”孟轲咽了一口唾沫,说:“是有人请吃饭。”慧明说:“我知道你是呆一会儿就走的。”扭头对老尼姑说:“你干你的事去吧。”老尼姑就偷偷着笑了一下,拉了殿门出去。孟轲就急不及待的去抱她:“我想死你了!”慧明流出了眼泪说:“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为啥不经常来看看我,把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孟轲吻干她的眼泪说:“别哭了,我以后常来看你就是了。”
  二个小时后,孟轲才走出了宝通寺,小跑往十字路口来,一抬头却见路边停了一辆吉普越野车。觉得眼熟,就左右看去,果然在路边的大树下,站着贾铭世。孟轲跑过去说周平在家等得快要疯了,怎么才到?贾铭世说开了一个会,就说:“这儿离宝通寺近,你没去那儿?”孟轲脸红了一下说:“我到那里干什么,快走吧。”贾铭世让他先回,自个去买烟。孟轲回来说贾铭世马上就来,周平慌去厨房炒菜。
  唐棠从楼亭上下来,悄悄问周平,瞧她的头发光不光?周平说两边总有散发扑撒下来,要记着往耳后夹,女人就要周平随时提醒。周平说,我咳嗽为号。过了一会儿门外有气车喇叭声响,孟轲喊,“来了!”同周平就跑出门口。
  唐棠看时,一辆吉普门前停了。跳下一个又瘦又矮的人来,上身是一件铁红砂洗布短衫,下身穿一条灰白sè长裤,没穿袜子,一双灰凉软鞋。一时有些吃惊:这处长怎么一点不高大?就听得门口三人在交谈。
  贾铭世四顾了,问怎么住在这里,怪清静的呀!进得院里,直嚷道有院子好,院子里这棵梨树好,墙上这架葡萄好,“我住在那楼房上像个鸟儿,没地气的!”
  唐棠觉得这处长怪随和有趣,心里就少了几分紧张。等到周平在下边喊她,急急下了楼来,不想一低头,别在头上的那只象骨发卡掉下去,不偏不倚掉在贾铭世的脚前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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