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小碗
江淮一带古来便是顶风流的地域。
那连绵画舫,纷沓花院,一水儿的层叠香豔,y靡奢想,端的是销魂摄魄,各种妙曼。
而万春花院在这其中,便是各种佼佼者,拥有四大花魁不说,还有一名夜渡资千金起跳的顶级头牌苏婉婉。
说到这苏婉婉,不得不先讲讲她那悲催的身世,以及万春花院一直努力掩饰的某些真相。
话说当年,婉婉还不叫婉婉娇名,而不过是位拖著鼻涕抱著舅父要糖饼吃的小姑娘。
“小碗,你可别再闹了,待会儿你舅母又得发火……”舅父是个软x子的人,自打娶了个会盘算的女子入门後,便一心的向著女方家过活,少有关切苏家。当年的婉婉,还叫苏小碗的诨名时,八岁初便死了爹娘,成了名符其实的孤儿。碍於亲邻口舌,舅父也只好把人接入家中照拂。可那勤俭持家的舅母,对这个突而多出来的赔钱货,一直是不喜的。
“可……堂哥堂姐他们……”他们都有的话,尚未说出,舅父便给了小碗一巴掌,打落了她贪嘴的心思。
小碗没哭,只是揉了揉脸,再不多话的回了房。
虽是九岁年月,但寄人篱下的日子却也让她多少明白了些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舅父心下有些亏欠,晚间吃饭时便少有的顶著舅母白眼夹多了两筷子r丝与她。小碗甜笑著把r丝吃了,乖巧道谢,绝口不提堂哥堂姐碗中一人一只的大**腿。虽然,她心头已垂涎到了极致,馋虫子挠得她如坐针毡,她却仍是不发一语。
“小碗啊!你觉著你r丝味道如何?”舅母难得的和颜悦色一番,小碗不疑有他,只乖乖点头,又扒了口白饭。
“那舅母送你去日日都能吃r丝的地方,可好?”
“淑萍!”
“好。”
舅父的低喝,与小碗的应允齐齐发出,却是直接的决定了苏家最後一位成员的去留。
当初苏家尚且又位长兄,比小碗大了十余岁,刚成年便入了军营,已两三年没了消息。小碗父母双双辞世後,苏家便算是仅余了她一人了。现下,把苏府据为己有的舅父舅母,又把心思打到了这漂亮遗孤身上。
难得多吃了一筷子r丝的小碗,只觉著,若是能不再见这爱打骂人的舅母舅父,还能天天吃上r,确实是顶好的美食。要知道,这位一顿能有成年男子食量的小姑娘,人生第一目标基本定在顿顿饱食美味上头的。
“小碗,这可是你自个儿应的。”舅母笑著多夹了几筷子r丝给她,饭罢後,便上赶著把人给送到了人伢子手头。
“咦?何时多了个小姑娘?”人伢子与江淮一带的诸多画舫花院都是交好的,见了小碗的眉清目秀白皙娇嫩,知是好货,便盘算著转卖过去,赚些酒r钱。
“回三姑,这是罗家媳妇送来的。”仆妇恭敬的说著,顺手推了推正在啃**爪子的小碗。
小碗不声不响的继续啃**爪,这是刚刚仆妇随手递给她的。基於不浪费粮食的优秀品质,小姑娘啃得挺香,各处细小r沫都不曾放过,津津有味的飞快清空著那本就不多的骨架子。这举动,让一旁那些个同样被倒卖的穷人家娃儿都馋出了口水,也逗笑了见惯人哭的伢子:“宠辱不惊,是个好苗子,去,问问那些个妈妈们可是要新闺女!”
“是!”仆妇领命去了,转眼便带回来了两位大人物。
“哎哟!李妈妈,春少爷,你们两位怎麽一齐到了?!快快快!上茶!把我上好的碧螺春端上来!”伢子眉开眼笑的朝著两人作揖,显然,是见了金主的特定表情。
“说是有好苗子,我便来瞅瞅。”被唤作李妈妈的,是姑苏城中最知名画舫的老鸨。手里头的姑娘们,盘儿正条儿顺唱腔了得琴艺超群,是以出手大方,入的也都是顶有前途的小美人。
“我只是顺道来喝杯茶解渴。”春少爷手里的那间花院却是更为了得,小倌名伶一大把,往来的政商名流也多如牛毛。而且,据闻其背後有官家身份,是个寻常百姓不敢得罪的主。可唯一让人不解的是,这位爷择人的眼光颇为诡异,不是伢子揣摩得出的。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把意向比较大的李妈妈留住,所以伢子就开始认真细致的分析小碗的优势来:“你瞧这小姑娘多俊,眉眼尚未张开便已是极美,再养两年,准能成为江淮上的一株名花!若是还能习得几分巧艺,啧啧,那身价……”
伢子的巴拉巴拉尚未终结,春少爷却突的开了口:“吃**腿麽?”
李妈妈有些愣了愣,却见,那从头至尾未掉一滴眼泪,脸上半点不露怯的女娃儿,笑逐颜开的飞扑到了春少爷身边。眨眼功夫,那小女娃便踮起脚来,就著春少爷的手,往那油乎乎腻歪歪的**腿上猛咬了一口下去。
然後……刚刚的那股子水灵劲儿,全然没了踪影。吃得有些没形象的小姑娘,彻底打破了人伢子的吹嘘与妄想,硬生生把李妈妈想收她入门的心思给断了个十成十。这样一枚吃货,若是今後不长成痴肥傻妞,也断没法上得了政商名流的宴席啊!谁见过与客人争抢菜肴的姐儿呢?人家纵是要弄写吃食垫肚,也都是温文尔雅小口轻嚼的啊!
於是乎,大金主走了一只,留下了另一只。
小丫头还在啃**腿,呼哧哧的手脸都蹭上了油,人伢子眼皮有些跳,再的吹嘘言辞都说不出口了。眼见著春少爷也站起了身,知道今个儿生意是没了盼头,那伢子便想敲打那贪嘴笨妞两下。手刚抬起来,却被春少爷领的随扈给拦了。诧异抬眼,却瞧见了一锭沈甸甸的银子:“这是……?”
“这小妞,我要了。”又扯了只**腿,春少爷一把捞起尚在与**骨头抗争的苏小碗,大步流星的出了伢子居所。
委实搞不懂春少爷瞧上那吃货啥地方的伢子,啃了啃银锭的厚实度,笑呵呵的不再多想了。无论如何,今个儿做成了比大买卖不是麽?!
作家的话:
矮油,开新坑什麽的最有爱了~~
不晓得大家对新一枚滴吃货女猪有何想法?
这应该是某龙胃不好短时间内都无法胡吃海塞的一大怨念之作吧~~
ps.上流完结後就会主更这个咯,各路美人儿求爱求包养,求票求虎m~~
又ps.作为吃货滴咱们,必须支持吃货女猪不是麽?!
☆、婉约吃货
同样觉著做了大买卖的,自是那位脾x古怪的春少爷。
但见他一身绣了繁复花样的衣衫上,点滴的落了油渍却是半点不羞不恼的笑意满满,像是捡了件大便宜。随行人也不多嘴,只跟在他後头,偷瞄那执著啃著第二只**腿的新买小姑娘。
少爷是打算把人安在夥房麽?
随扈有些好奇,据他观察,目前院子里的那些个姑娘爷儿们,都是顶美好的人物,断没有面前这位这般……从头至尾都只知道吃,没半点旁诸特色的。若要论相貌,院中的美人儿们还少了麽?如此能吃,又没眼力劲儿的,就算相貌倾国倾城也没戏啊!少爷这次砸的银子,怕是要打水漂了吧?!
“小何,去,给……你叫什麽?”春少爷抱著人,遛弯儿似的踩在市集上,见了路边热腾腾的r包,打算再买些来喂他的“新宠”。刚张口,才发觉,还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名字。一问,那边便指著一方卖碗碟的商贩朗声应道:“我叫小碗!苏小碗!”
若是恭谨小心的应和也就罢了,如此大言不惭神气活现的模样,偏生入了春少的青眼。
“哈哈!果真是枚吃货,名字都如此相得益彰!”笑声震天的春少,掐住小碗脸颊嫩r捏了捏,这才转而吩咐随扈,“小何,你去给小碗弄一笼汤包来。”
语毕,又转了转狭长双眼中的两枚珠子,笑嘻嘻的说:“小碗啊!你这名字太直白了,听了的人会怕你吃太多把你给卖了,不然……我们改个隐晦点儿的名字,叫……苏婉婉?怎样?婉约一点儿,你才能趁著人不注意时,多吃一点!”
“好!”没注意自己新名字是啥,却被“多吃一点”听入耳了的苏小碗,大方的决定依了春少的提议,把跟了她九年多的名字给改了!
顺带的,她还记著了一项初级技能“婉约一点,才能多吃”!
聪明的小姑娘chuchu一琢磨,觉著这位漂亮公子的话确实没错。平日里总是被舅母舅父催著吃得有些急,便易噎著,没法吃太多太饱。今个儿速度慢了许多,吃了一个**爪两个**腿都不见太撑,可见,这位又赠了一笼汤包给她的漂亮公子,是顶有办法的好人!
於是,仿著那公子咬包子的姿态,苏婉婉尽量放慢了速度,学著做起了一枚婉约派吃货。
见她如此聪慧,春公子笑意加深,心头的计较又多了三分。
万春花院的招牌之所以如此闪亮,凭的绝不仅仅是旗下男女的技艺美貌,而是他们的个x。
是的,春公子是个顶有头脑的生意人。
虽然,做的是“人r”买卖,却与别家大相庭径,并非单单从门下人们的r体上来寻那金银出路。且不说他後头那位的各种需求,仅明面儿上,他家的那些个倌儿姐儿们,能供给的绝对是别家没有的!
比如现今颇负盛名的两大花魁张棋与宋晓琴来说吧!
除开两人一棋一琴的惊世才情外,他们的独特x子,也是极大卖点。寻常妓子纵是有三分脾x的,都仍会在宾客面前放低些,力求有来有往,以免断了生计。
可琴棋二人却是不然:一个只凭x子弹琴,绝不接受点曲一说,得罪人也不管不顾;一个爱棋成痴,只要有了好棋谱,他愿倒贴相与……偏偏,就这样,这一倌一姐却开创了江淮名妓的先河,受了诸多爱美人士追捧。後来者,纵是学了他们高傲,学了他们古怪,却学不了神识j髓,只徒增笑柄罢了。
故而,万春花院有花魁领头,旗下倌儿姐儿也都是些个特立独行的。
春公子对他们的调教也非比寻常,不似李妈妈那般一股脑儿的塞去学琴学歌学舞,而是针对x的聘请教席前来专门授学,私下里还特别的依著不同人x情进行人生规划。如此这般下来,万春花院的诸色名花们,自是与外头庸脂俗粉不可同日而语。就连见惯美人的皇帝陛下,也曾私访来此,留下了“万团锦簇巧争辉”的玉笔批注。
由此可见,春公子与他家万春花院的特别之处。
今个儿寻了苏婉婉入麾,一如往昔那般,凭的是他独特的直觉,依仗的,更是他向来特别的审美观。
在他瞧来,今个儿的美人们美则美矣,各个吃喝不香,小心维持体态形貌,颇有做作之嫌。这苏婉婉虽不算惊世美人,但她泰山崩於前而不往吃食的好本事,却是顶特别的。要知道,过往他去伢子处寻人,除了见著一水儿哭闹之外,再的便是小心惶恐,绝无她这般敢从他手中接过吃食自顾自享用的。
歌舞书画什麽的,可以後天培养,胆识与气魄,x情与心气,却是与生俱来无法更改的。
思及此,见那用匀速吃完一笼汤包,又把目光转向一旁炸糕铺的小姑娘,春公子心情大好的笑道:“小何,再给我家未来头牌买一打炸糕过来!”
“啊?!”从那小姑娘塞进肚子两个**腿开始,便隐隐有些瞠目结舌的随扈小何,这会儿,更是下巴落了地,久久无法回复。春公子这次是铁了心的打算养个赔钱货麽?!两个**腿一笼包子都喂不饱的小妮子,就算日进金斗也耐不住这样胡吃海塞啊!
作家的话:
上流卡文卡滴很销魂啊……
希望新文能让我灵感爆发一下下!
ps.感谢大家滴支持,希望大家会喜欢一个纯吃货女猪滴故事~~
☆、新人入院
春景兰对自个儿随扈滴鼠目寸光毫无所觉。
当他又亲见了一打的炸糕与三大碗红油抄手被婉婉吞吃下肚後,心头的惊喜遂拔高成了空前的高度。这般好胃口,就算是小猪仔也比之不上,喂养起来委实有趣。
瞧瞧,这春少,大把银子把人买回来,竟不过是起了喂只宠物的心思,若是人伢子知晓……知晓了也看在钱的份儿上,还是会忍痛割爱的。毕竟,这麽枚吃货,若真让寻常人家喂养起来,兜兜转还是得回到人伢子手头。也就万春花院这等财力了得的背景,方能有能力将其养活。
一行三人就这麽吃吃喝喝,惊得惊,喜得喜,一路也算是顺顺当当回了万春院。
刚一入门,正巧遇上几位昨夜夜宿的公子哥儿摇摇晃晃的出来。
“春少日安!”虽说尚有几分宿醉未醒,但瞧见了春景兰,就算是世家公子,当朝官员,也都会给他几分薄面的。
“几位好走,晚些再来。”带著不入眼的微笑,春少一手抱著婉婉,一手与人挥手告别。
眼尖的人,瞧那婉婉一身chu布衣,脸上脏污印子清晰可见,边多少猜出,这是新购入的小花了。当然,基於爱花人的习惯,向来是会为今後打下基础的:“春少,这位小姑娘是……”打招呼真心是没错的,错就错在,这位爷的手上,正拿著厨房新鲜出炉香脆酥黄的油饼。
嗷呜──
从来就不知晓“饱”字如何写的小婉婉,刚学会“婉约”二字,尚不知如何熟稔运用,所以,这麽一口下去,咬得有点儿狠了。
“噢──”油饼转眼没了不说,这位爷指头上,还赫然留下了婉婉姑娘的贝齿印一溜,间或地又红又紫起来,隐隐有著充血发胀的趋势,“她……她……”也顾不上泡妞了,三g指头肿成胡萝卜的张公子,额际青筋都贲张了起来,端的是要显显他知府二少的威风。
可惜,这里是在万春院。
若是旁的花坊歌院里,出了这等事,婉婉姑娘的唯一出路便是──拖下去,打个半死!
而在春公子跟前,一水儿比皇家禁卫军还威武雄健高大强壮的护院站出来,没拖拽那大口啃著油饼的小婉婉不说,偏还齐齐朝著张公子行去。但见,还没来得及说一些“老子的爹是知府”的台词,张公子就被华丽丽的拖到了门外,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往不远处的花台子扔将出去。
原来,万春院门口那偌大的,只栽种了些个杂草的花台,是这般用处啊!
与张公子一道同行的公子哥儿们,纷纷了解的点头後,眉眼带笑,对那台子的实用x纷纷表达了赞许之情。虽然,他们的腿都在抖著,而且,是用抖筛糠子的频率来进行的。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朝著春公子露出讨好的谄媚笑容。
送罢宾客,也没想去打扰倌儿姐儿们的歇息,春公子抱著显然只吃了八分饱的小婉婉去了厨房。
“哟!这是哪找的小花猫啊!”胖呼呼的厨娘李妈,笑呵呵的凑了过来,见著婉婉那脏兮兮的小脸,微微皱了皱眉,“女孩子家可不兴这麽脏兮兮的!得洗刷干净漂亮了!才能有脸面儿得吃食!”
“唔……”终於想起“婉约吃法”的婉婉,把油饼最後一口塞入小嘴後,乖巧的点了点头。暗暗的,在心里,又把著胖大娘的耳提面命给记在了心头──打扮得好,有得吃!
乖乖,不过半日光y,苏婉婉就学会了第二式绝招。
谁又能说咱苏姑娘不聪明的?单凭这两项初级招式,就足以让任何一名吃货叱诧江湖了。更何况,婉婉小姑娘才刚九岁不是。要待她长成了,有了能力接客了,还尚需些时日,若能再修习些高阶招式用以傍身,那自是吃遍天下无敌手……咳咳!错了错了!那是豔绝江淮不解释!口误,口误,万春院未来头牌的秘辛,咱可不能一口气透露这麽多!
总归,被李妈妈拽到房中好一番刷洗後,苏婉婉穿了身小婢服饰,清清爽爽的出来了。
“春公子,你今个儿早膳用些什麽?”接过老板赏钱,李妈妈後知後觉的想起来,自个儿光顾著捞外快,忘了正经工作,赶紧笑呵呵的补上。
“一笼烧麦,一碗稀饭……小婉儿,你可再不能吃了。要知道,但凡事,一次x做得太过了,总归不会是太好的。这世间,你无论想做什麽,都得且看且行,切不能妄图一口气吃个大胖子!”春公子难得的没惯著小婉婉,只抿了口香茗,点了自个儿吃食,对其循循教诲道。
“是。”之前便说过,小婉婉在某些时刻,是非常懂得看人脸色的。
这会儿,收到了吃货第三式的绝招後,乖巧的在心头总结了一番,默默站到了春公子的座椅旁边。在婉婉心目中,一贯小婢丫鬟都是站这个位置的,所以,还没太搞得清楚自己身份的她,就自顾自选了这麽个好地方来立足。
说是好地方,对於旁人来说,却是有些尴尬的。
人家吃饭,你看著;人家端碗,你候著;人家享受,你苦哈哈的等著。
可在婉婉这头,却是丁点儿感觉全无的。没办法,刚吃得确实有些多了,若是硬要她坐著,还不定能不能消失呢!就这,已让小姑娘对春公子佩服得紧了。她那大半部分都被吃食给占据的心肝儿里,现下又添了个新口诀:不能贪多,吃一些,想办法再捞一些囤著,方是王道!
若是春公子有读心之术,知道了小姑娘的这番念头,不知是会作何感想。
事实上,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观察婉婉的春景兰,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喜悦的。因为,他看到了一位极端受教,非常听话,能忍得住最大心里渴望一切以他为中心的小美人。比起院子里头的那些个不乖的娃儿,这位婉婉,显然已在短短时间内以“最佳宠物”姿态占据了春公子的花花心肠。
作家的话:
矮油,不行啊,上流真心写不出来啊……
打滚儿求安抚~~
婉婉这边还稍微好点儿,难道是因为女猪与俺一样是枚纯吃货的缘故?!
嗷呜──
看文滴妹纸们,别掩盖乃们吃货滴事实啦!举起乃们可爱滴小爪子,狠狠滴,把票票砸过来吧!苏家小姑娘等著大家捧场哦亲!
☆、未战成名
且不说这事谁对谁错,谁赢谁输。
单就婉婉顺当留了下来,且仅凭短短一日功夫便挤掉两大花魁的恩宠,越居为春公子新宠的好本事,就在院子里广为流传起来:
“你说,这个婉婉,会不会是那种顶有心机的厉害角色啊?”
“怕还不止呢!”
哢哧哢哧──
“也对,否则,怎会让春公子冒著得罪张知府的危险,把那张二公子给扔了出去呢!”
“是啊!你还不知道吧!我听说,苏婉婉长得啊……啧啧──”
哢哧哢哧──
“死蹄子你尽知道吊人胃口……”
“快说快说!”
“不说就扯她新裙子……”
万春院的午间时分,是姑娘少爷们的休息时光,八卦自也是在这里华丽丽的流传著。
哢哧哢哧──
唯独没参与到其中的小丫头,便是大夥儿口中的八卦主角,苏婉婉小姑娘。不能怪她不合群,实在是,这万春院秘制的炒货实在味道不错,吃著便停不下嘴来。婉婉不是春少讲书中提到的山野j怪,没法子幻化出两张嘴来,只好……放弃参与集体八卦盛会,乖乖的,坐在一旁,吃著美味炒货,喝著浓郁香茗,欣赏著一水儿的美人打闹景致,打磨时间了。
兴许是做著无意,观者有心,当春公子领著一位好友,踏入这方小院时,正巧看到的便是这番场景。
一拨儿的美人儿们欢闹著,相互捶打嬉笑。
在一方角落里,一个恬静的,满脸闲适的小姑娘,安稳的坐在那儿观看。
这画面,就像是一张布置得恰到好处的百花图,你把那一水儿的牡丹玫瑰芍药丁香叠加在一块儿,单就在角落里,绘一朵幽谧的雪莲……那主次关系,那衬托出的各种美好,自是毋庸置疑的。
“真是美人如画啊!”捂著嘴的俊俏公子,双眼闪动过一丝戏谑光芒,显然,对於小雪莲三不五时伸向炒货盘的那只小爪子,他是看入眼了的。
“喜欢麽?交与你调教如何?”显然,这位公子应是春少的至交好友级别,如若不然,也不会把人给领到姐儿们休闲的後院里来。
“这麽大方?可会舍不得?”俏公子抬了抬眉,香檀木的折扇凑到了嘴边,那风景,竟半点不弱於满园的美人春色。
“思为,我这婉儿可是个宝贝,到时候,我怕舍不得的是你。”春少的激将法显然让思为心动了。这麽些年,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人他可都见过,若若真有哪位让他生出不一样的心思,他还就甘愿以身相许了!
“景兰,你这小美人我收了,去为我准备屋子吧!”眯了眯眼,自诩世外高人的思为,晃了晃带了幽香的扇柄,应下了好友的挑战。
一旁一直小心的,默默的,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却依旧努力秉承婉约不断清扫美味炒货的气质美人苏婉婉,尚不知自己的命运。她还在研究著:院子里嬉闹的姐儿们,耗费了那许多气力,到底会不会饿?她要不要,还是给她们留一些吃食?
吃饱喝足後,自觉应当去午睡的小婉婉,不显山不露水的顺著一干美人身後回了厢房。
这麽些天,万春院的时间安排她都几乎m了个通透,早间餐、晌午小点、正午饭食、下午茶点、晚间正餐以及随後的宵夜,她可是半顿没落下的。可就这样,基本闻名了整个万春院的她,却仍不被外人知晓相貌。
没办法,春公子平素跟厨娘李嫂养的猫儿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难以捕捉……呃,是难以得见。所以,这些天暂且被其亲自带在身边教导的婉婉姑娘,便尚未被众人八卦到相貌行止来。好事者想尽了法子,只勾勒出一名娇俏妩媚x感丰盈的小佳人,那曾想过,这名顶著春少新宠的贪嘴小姑娘与寻常人家九岁女娃儿并无太多。
这也促使了小丫头穿著一身院子统一订制的姐儿制服,往人群里一坐,浑然一体的成了人型背景,没人多加关注。谁会把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饭量大得惊人的丫头与春少的新宠划上等号啊?那是顶顶没眼力见儿的事!
可惜,这世界上,偏生有许多事,就循著那非比寻常的套路而徐徐而来。
婉婉蒙春少看中如是这般,婉婉下午茶後,本应出现在卧房午睡的身影,不知怎的又莫名拐去了厨房与李妈妈唠嗑顺带吃些饭前菜垫底儿也是如此。
“景兰,你确信小婉儿住这屋?”打了个哈欠,从翩翩公子站姿改为猥亵大叔坐姿的邬思为,这会儿正用满心满眼的质疑眼光凝视著春少。
“思为,你们修道之人,不都讲究静坐关心境,怎得这片刻都耐不住?”打了个哈欠,早已衣衫半褪睡眼婆娑的春少,其实也在心头暗暗腹诽,是否自个儿真给记错了房门。不然,那也没个玩伴的小东西,怎的挪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挪回房?万春花院的乐子已多到可以自顾的玩耍一下午了麽?
有些昏昏欲睡的春少,委实没能记得,咱婉婉姑娘标准吃货的本质,理所当然的把人给想成了寻常小丫头,贪玩儿没回屋。
殊不知,人家这会儿正在厨房吃得满嘴流油,好不快意。
没法子,院子里姑娘少爷们都是要在乎身材体型的八分饱主义者,哪里会像她一样顿顿不落的畅快欣赏李妈妈手艺呢?所以,纵是春少不特别吩咐,李妈妈也甘愿奉送些吃食给婉婉这位俏丫头的。
所以,当小姑娘打著嗝,腆著肚子散步回房时,两位俏公子已然瘫倒在了她的床上,全无形象的睡著了。推开门,不疑有他的婉婉,略用茶水漱了漱口,便和衣往没多想的往床幔间那麽一躺──
“噢──”
“啊──”
“什……什麽东西?!”
三声高呼声,赫然把婉婉的成名战给提前打响了。
九岁的小姑娘,未做梳妆,亦未施展什麽惊人才情,便把春公子以及眼高於顶的邬大少给弄上了床,来了个大被同眠……这等好手段,硬是坐实了坊间传言的:春少又纳新宠,花样年龄,绝色容貌,纵是君上见得,应也无心早朝。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捧场……
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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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之吻
挥退一干八卦的大眼睛,春少清清喉咙,理理衣裳,故作淡定的与婉婉交心:“小婉儿,你跟了我也有些日子了,你应当是知道,我万春花院是个什麽地方……”
“r可以随便吃的地方。”乖巧的小婉婉,还当人春少这个玩儿高深的断句留白是给她回答用的,便歪歪头,非常认真的答道。
“噗──”
“你……”
两个公子齐齐出声,一个惊叹这丫头怎得如此有趣,一个感叹这妮子实在能气死圣人。
小婉儿还不明白自个儿说了什麽了不得的话,眨巴著漂亮的盈盈水眸,左瞄右看,似乎还在疑惑到底发生了什麽。毕竟,就算是不满十岁小丫头,也明白昨晚吃剩的**骨头不会莫名其妙自动变成两个大帅哥的:“公子,你是不是饿了?”所以带了个朋友来我这里蹭零嘴?
婉婉自顾自脑补两人关系後,大方的从床头的小木箱中拿出一堆吃食来,与春少邬少一同分享。
愣愣的两位公子,在各自不自觉拿起一枚小糕点入口後才发现,他们被误导了。
“事实上,我们不是来吃点心聊天打屁的。我想告诉你的是,小婉儿,虽然你还小,但是也得开始准备接客了!”放下手中桂花糕,春少把话题导入了正轨。说实在的,这些天相处下来,他觉得自己有些……残害幼童逼良为娼的错觉。
好吧!事实上,这并不是错觉,可是却是他的职责不是麽?
万春花院,可不是慈善堂,进了这间门,便算是这门中人,该做的事,自是一项都不能少的。
“好。”本以为,这些天的耳濡目染下来,小婉儿多少会露出点儿少女的矜持害羞或悲愤不安什麽的。可惜,一个“好”字就给应了,硬是活生生让春少把卡在嘴边的三万字安稳言辞给生吞了回去。
“那麽……小婉儿便来拜师吧!”思为朝这有趣的姑娘招了招手,笑眯眯的展露其无边魅力。不过很显然,婉婉对他手边的那碟糕点更为在意,靠过来时,都是一瞬不瞬盯著盘子挪步子的。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实在是深深的刺激了邬少的花花公子心,“小婉儿,我竟比不上这碟糕点诱人麽?”
“嗯!”老实的孩子真是……让人不知该赞许还是该批评咧?!
一颗心碎成了一地糕点渣的邬思为,深呼吸一口,姿态优雅的捻起碟子里的一块黑糖糕来,诱惑的说:“婉儿,你可知,师傅有许多法子,能让你无论如何都不会饿著,随时随地,都能弄到吃食。特别是……当这种东西在别的男人那里时。”
男人二字特别加强了语音,可惜,小婉婉这年龄听不懂,或者确切的说,纵使她懂了,也没什麽心思关注。毕竟在她的人生里,“吃食”二字才是顶重要的,旁的都要往後往後再往後。
“李妈妈说,别人的吃食,纵是眼馋,也不能抢。”这些天没正式开始学规矩,婉婉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厨房大娘。基於对方每次都能给她塞饱一肚子美味的惯例来看,小姑娘很利落的把人归类为了“好人”一列。所以,李妈妈的话,能听,能信,能学著做,是她近日来的唯一心得。
“乖婉儿,你没觉著,抢来的……比较香麽?”说这话时,思为把黑糖糕往她嘴边递了递,小姑娘下意识的想咬。还未待她尝到黑糖的滋味,这男人又飞快的把手缩了回去,害得她上下牙床都被撞得有几分软软得麻。
“可是……”吃食的诱惑让她仍有几分不舍地追随著黑糖糕,直至其进入到邬少的微薄双唇,仍未停歇。
“小婉儿,为师教你第一招……”也不管有没有拜师礼了,邬少微扬嘴角,一把把人捉过来,红唇轻启,给了个免费入门招式教学,“从男人嘴里去抢……技巧用得足了,不会有人怨你。”
被堵住嘴的婉婉,只呆愣了片刻,便无师自通的用舌头在邬少嘴里勾缠了一圈。
唔唔──
就连後槽牙都被舔了个干净的思为兄,这一次,还没用上自个儿那个“把樱桃梗打结”的招数,就华丽投降了。没法子,相较於婉婉这种,纯粹是为了夺食来的“进攻”,就算是情圣也得甘拜下风:“景兰……你这丫头,前途不可限量……”
就算是在三岁娃儿跟前,邬少的魅力也从未失效过,这次,偏生是踢到了铁板。
瞧瞧那眨巴著嘴,面色清明,双眼中满含著“我真的吃到了”的甜蜜神色,没人会把她与动心动情划上等号。想当年,跳槽去别家的花魁珍珍,可是年仅七岁就对邬少恋恋不忘的!可这小婉儿,不仅被高超吻技招呼後没半点反应不说,还毫不客气的在片刻後就把目光转到了一旁的糕点碟子上。那意图,分明是在说,你邬少的味道,可是比不过我家点心的!
“哈哈哈!得你这句,我就安心的!”珍珍的跳槽,可是把当年万春花院给重创了一下。
这下子,有了婉婉这种不为男人心动的“狠角色”,春少顿觉大快人心。当然尔,“她不爱我也瞧不上你”的畅快感,也是极端能填补心灵创伤的!虽然婉婉年龄尚幼,但谁又能保证,十年後不会再度成长为一朵倾国名花?一个就算是极品美男,高阶花花大少在跟前,也全然不会动心的名花,将会为万春花院带来怎样的一番进账啊?!
所以说,小婉儿这次的表现,实在是让春少大为宽心!
作家的话:
男猪之一出现了。
其实春少也算是男主之一,不过,他的身份是老板,所以也就没算进来……补充一下,除去正经“恩客”和邬少这类编外人员外,万春花院里头和婉婉有一腿的都将可能会是双滴哟!所以有雷电的亲,注意观察某龙滴标题,本文是会有一些bl场景出现滴!
☆、见面大礼
“婉儿你今後就跟著思为兄学习了,只有学到更多的知识,领悟到更多的招数,你才能真正的在万春花院吃到各种美食……”各种美食四个字,瞬间让小婉婉闪亮了眼。
邬少忧郁的捧著碟子,缩著脖子,蹲在角落种蘑菇。
被美食再度击败的现实,让他深深觉得,此次出山,是一条悲催的不归路。
“菜可以随意点麽?”就像一只等著主人赏赐骨头的小狗,婉婉扒到了春少跟前,一脸期翼,满心垂涎。
“若是客人乐意,自然是随便点。”嘴角抽了抽,被打断美食却不知该喜该悲的春少,捻起一块冬瓜条往她嘴里塞过去。囫囵的吞下甜滋滋的软条,婉婉又巴巴的凑上去问:“保留菜色都可以麽?”
眉头跳了跳,春少终於发现这丫头已完全偏离了主题:“你不是应当关心,客人是否乐意的问题麽?”
“可是……这些不都是应该归师傅恼的事麽?”听听!小东西虽然一门心思只顾著吃,可眼睛明亮著呢!你想让人愁愁客人是否欢喜的问题,人家直接就寻了个最好的由头给你堵了回来,让你完全没办法反驳。
一个姐儿到底受不受宾客欢迎,能不能学成,会不会给万春花院丢脸……可不都是归师傅烦心的麽?!
“是啊……让你师傅恼去吧!”总觉得越说自己会越脑仁儿疼的春少,挥挥手,欲让小东西退下。可却没想,一把接过他手中半碟糕点,婉婉利落塞进嘴後,在他一脸惊诧的目光中给回了句:“春少,这是我的屋。”
那一双黝黑的眼睛里,闪动著的,分明是“要走也是你们”的目光。
“你这丫头!”春少叹了口气,伸出胳膊来,把她小脸拧了个通红,甩著扇子,摇摇晃晃的步出房子。
邬少没动,这位自诩世外高人,事实上吃喝玩乐嫖赌什麽的样样都来的公子哥,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蹲在墙角捧著那碟比他更有魅力的糕点认真的研究著什麽。婉婉歪著头想了想,觉著是不是这位爷好些日子没吃了,饿得慌,所以才小心翼翼的端著捧著猛看。
片刻後,小丫头歪斜著身子便带著疑惑打起了瞌睡,邬少仍是一动不动。直到,他真从碟子里给瞧出了点儿什麽来:“小婉儿,快起来!为师给你想了个主意!”
“啊?”揉巴两下眼睛,婉婉挣扎著起身,第一反应不是看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而是吸吸鼻子,朝著散发了甜香的糕点碟趴过去。还没等靠近,一只大手便把她整个人捞到了一个带有檀香味的怀抱里,“呃?”
小东西实在没回过神,眨巴著眼睛,愣愣的看著阻她吃食的主儿。
“乖乖,你这拜师礼还没行全,怎的这般没耐心,睡上了不说,睡醒了就惦记著吃啊?”指指不远处的糕点碟子,邬思为决计,先把身份给定下来,旁的随後再说。
“那……见面礼给麽?”小丫头年龄轻,却也是不傻的,这麽一问,倒是把沈静想半天的邬少给问倒了。刚刚只琢磨著怎麽给她进行课程规划,全然忘记了……这关於行拜师礼得赏点儿什麽的事。
“这……”吞了吞口水,刚想说什麽,却听那娇嫩清脆的小嗓子嘟喃道。
“师傅,这碟子里的,都是我刚给你的。”很有底气的话,硬是把话给人堵了个扎实。
“那……你不过也是随手给孝敬上来的,见面的回礼,我也不用特意寻找吧?”当初跟过他的女子,不是要什麽东海明珠,就是要什麽西山灵芝,委实让思为有些没脾气了。虽说一个姑娘,把青春妙龄甚至身子心灵都交付到你手里,你确实得给点儿表示,但这并不应该是那种上赶著顺势抬价的吧?!这也是思为对过去那些女子们,至多只有几分调笑心思,旁的其他便再没有了的真正缘由。
能力再强的男子,他甘愿给的,与你强要来的,决计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不会相同。
“那师傅给串铜钱得了!”清脆的小嗓子又响了起来,硬是把邬少给扯回了现实。
“呃?!”愣愣的掏出一小锭银子,思为还没回过神到底怎麽回事,小婉婉就拎起裙摆转身蹦躂了出去。片刻後,捧著两碗热乎乎的豆腐脑,贪嘴的丫头又折回来了。虽然脸面上有几分恋恋不舍,但软乎乎的小爪子仍是把其中一碗给递到了邬少面前:“师傅,你也吃!”随便塞过来的,还有卖豆腐脑找的碎银和零碎铜钱。
“这……当见面礼会不会太轻了?”几个铜板就把人拐了来,这位爷委实有些不习惯。
“那你想给啥?”舀了勺热乎乎的豆腐脑塞嘴里,婉儿随口问了问。见没得著应,以为是他想不出,便又道,“一时给不上便欠著吧!”
本以为这是个不贪恋权势财宝的好姑娘,听了这一句,邬少略有几分失望。而接下来,婉婉姑娘给补上的又一句,则又让这位爷的心亮堂起来:“反正卖豆腐脑的每日这个时辰都来,你记得带铜子便是,老板刚刚说太大的不方便找零……”还真是个货真价实不作假装样的吃货姑娘呢!
心头莫名觉得舒坦又愉悦的邬少,笑著摇了摇头,当著那小东西怒瞪的双眸,把自个儿的勺子往她那小碗里伸了过去:“放心,小婉儿,今後跟了师傅我,保管你吃香喝辣,豆腐脑绝不会断掉!”
欢快舀食别人碗中香滑豆腐脑的公子爷,似乎忘记了,婉婉姑娘从头到尾,那可是一直没正经拜师入门的呢!可又有什麽关系呢?多少天後,春少不经意间瞧见丫头的脖颈上,系著的那枚珍奇宝玉,便是明白了:这一次,就连向来爱与姑娘们撇清关系的邬少,也彻底沦陷了啊!
作家的话:
所以,不小心就把人家宝贝玉石骗到手的婉婉……已经可以算出师了麽?(耸肩
☆、不识宝贝
相较於旁人的惊诧与讶异,婉婉对自个儿师傅送了个什麽样的宝贝给她,是半点都不觉著了不起的。吃货嘛,在其眼中,除了每日不断供给的豆腐脑,哪里还塞得下宝玉?香滑软嫩,那一口饮下便畅快到喉头的吃食,自是更为重要。
所以,在思为兄眼中那位“毫不为钱财所迷惑的高洁小姑娘”,不过是一枚g本不知道钱财重要x,错把经济观搁到饱腹之欲上的纯吃货。
“婉儿,你可得记著,你这秉x态度,是顶好的,得保持!”邬少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教导,在婉婉耳中,自动折合成了这麽句,“你知道吃就行了,旁的不用管”。点点头,小姑娘觉著,既然她这个大方请她吃豆腐脑的师傅都让不管,她就还真不管了。什麽金银玉器,奇珍宝贝,不让她认她就不认,让她认……她也不认识。
“你不知这是何物?”晃晃手里夜明珠,见她摇头後,春少脑际的黑线瞬间多了三条。
“这个呢?”一块极品美玉。
摇头。
“这……也不晓得?”一串上好珍珠。
还是摇头。
“这个你总不会也不晓得吧?”一块黄澄澄的金子,以杀手!的方式出现在婉婉面前。
终於点头了。
“这是好吃的。”答案却并不能让人感觉到满意。
“邬思为,你这些天就教了她金子能吃?!”手劲儿大的差点没把那锭金块给捏变形,旁人都缩著脖子往後躲,就婉婉一人靠了过来,伸手朝著春少眨巴双眼。怒不可遏的大老板喘足了三口气,这才忍住打人的冲动,“婉婉别处玩去,我与你师傅说点儿事,你……你想要这金子。”
“不想要,可是春少不要了,我便勉为其难的帮你收著。”语毕,当著一干姑娘姐儿们瞠目结舌的脸,小婉儿伸手把屋中最值钱的那一坨黄坨坨拿了过去,然後,潇洒转头,离了这间考核大屋。
“她……这是贪呢?还是不贪呢?”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的春少,怔怔的问。
“小丫头聪明,省得举一反三。”挥挥扇子,邬少淡定回应。
刚刚婉婉的举动,分明是前些天他小心擦玉佩时被“夺去”时一模一样的。表情也分毫不差,据说这招是用一块r饼同街头老乞丐换的。昨天他有去偷窥过,老乞丐背了八个布袋子在背上,依著丐帮的规矩,是八袋级别的长老。婉婉这一手,细细想来,分明是丐帮不外传的“摄魂夺宝”绝招!
“你觉不觉著,小婉儿刚刚让我们大家都愣了一下?”春少也觉出了些味儿来,自个儿纵是再疼那小东西,也不会由著她从他手中轻易的取一枚金锭去啊!
“依著万春花院的抽成法子,婉儿会这招,你不是喜闻乐见麽?无论什麽好不好的玩意儿,她得了,总比客人原封不动再带走的好。”邬少只用这一句,便彻底安抚了春少的神经。
想想也对,反正小姑娘再几年接客後,无论从客人手中得了什麽东西,万春花院都是能有分成的。今个儿一堆宝物里,还就那块金锭大块些,值钱点儿,虽说小婉儿不懂欣赏,但人家对高价值物品的准确判断与收纳速度上,绝对是值得赞许肯定的!
“但是……我总觉著,婉婉刚刚那招,有那麽点儿武林高手的架势……”小声嘟喃完这句话後,春少自觉都有了几分的不确定。且不说派人去查过苏家的底细,以及婉婉的经历。单就这丫头一天十二个时辰里,连梦头都念叨红烧r猪蹄膀的,能有时间练武?!
思及此,彻底把刚刚那奇怪念头给压下去後,春少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考验旁的姑娘姐儿功课上头。
可这位少爷忘记了,时间同那姐儿们的xr沟一般,挤一挤,扔是有的。
这不,刚得了快金坨坨的小婉儿,这不就啃著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小香梨,小口小口的斯文啃著,蹦蹦跳跳的往那後院柴房行去。因临近开门时分,忙碌的人们也并未对其过多关注。但见那小小的身影推开柴房後进去,不足片刻又退了出来。
金子没有了,手里多了只**腿,恰好听到厨房李妈妈嚷嚷的“谁偷了老娘养的母**”。婉儿眨眨眼,看了看手头那满满牙印的**腿,决定不去管它到底是不是母**所有,笑眯眯的啃著回了屋。
柴房里一直很安静,直到夜色轻浅,才窜出一个身影来,踩著屋脊,飞快地往不远处同仁堂行去。
这飞檐走壁之人,身材健壮,个头高硕,轻功极好。
单就瞧那行为姿态,便知是名江湖人士。
且,还是未了不得的人物。
当然,这会儿落地略有声响,推门进同仁堂後院的大手也略显虚浮无力,并非此人功夫尔尔,实在是身受重伤又剧毒攻心,方才显出几分疲态:“奸商於陵可在?”
“岩九,你若想要求人,请别乱给人安绰号。”被唤作奸商於陵的,是一位个子颇为修长的俊美男子。躺坐在窗边太师椅上,双腿伸得老长,若是岩九进门时不曾注意,定会被绊跌个狗啃屎不可。
“那好,奸商,你要的钱,药快给我。”不叫绰号?岩九从善如流的点点头,一锭金子砸过去,於陵本还有几分不悦的面庞,瞬间展露出了如沐春风般的微笑:“给,你要的九转回魂丹,可续命七日。”
“多谢。”拱了拱手,岩九接过药瓶迅速服下一粒,就要转身离去。
“不多坐会儿?”掂掂金子重量,於陵笑眯眯的随口问道。
“大仇未报,无心歇息。”顿了顿脚,岩九扔下这句话後,提气便朝著西北方向疾疾掠去。
“只怕是,有心报仇,无力回天,我们此别再无相会之日了。”见著隐於月色中的男人,於陵嘴角仍是扬著,言语中的沈重却与表情极为不符。他想到了岩九的敌人,想到了岩九此刻的状态,只觉著,从今後将失去这个故友了。
作家的话:
感谢小su破费送的礼物,乃滴爱心抱抱很温暖啊,嘴儿~~
感谢ruruis1217yy也为我破费了,某龙有努力更婉婉哦!蹭蹭~~
ps.这一次,我希望婉婉的故事是个有趣,有剧情,更希望文中每个角色都有人喜欢。希望不会让电脑那头看文的你失望,希望一直以来看某龙文文的人会看到某龙想要进步滴用心!拜谢!
☆、师傅不同
相较於某奸商的心情沈重,今个儿多啃了只**腿,晚餐又吃得很饱的婉婉,那小脸上喜滋滋的表情,足以让见著的人都觉著神清气爽好不舒坦。
“小婉儿,明个儿要开始修习身型课程了,今晚可别吃太撑哟!”邬少对小婉儿宵夜的掌控分量上,委实是不太放心的。小姑娘太能吃,也太贪嘴了,若不是盯著提点,明个儿晨课便一准能见著个挺著圆鼓鼓小肚皮的美人儿。
“是师傅。”幸好婉婉是个听话的好姑娘。
点点头,瞧了瞧邬少搁在门框上的大手後,眨巴两下眼睛,微微歪了歪脑袋:“师傅还有事麽?”
“婉儿这些天在玩儿什麽?怎得都见不著人。”对於这个不太黏他的徒儿,邬思维实在是有些百感交集的。
过去总觉得,对那些个丫头们跟著腻著的感觉不喜,这会儿遇上个不跟著腻著的了,偏生又觉著各种不适。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贱格”……不!邬少皱起他那好看的眉头,坚决不承认这一点。他只是不适应,所以就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是的,一定是这样!努力自我催眠的邬少,在听到婉儿的回答後彻底崩溃。
“婉儿都有见著师傅。”是啊,照三餐加宵夜在饭桌上见著了,也算见不是。摆摆扇子,邬少决定拿出为师的风范来:“婉儿,你这样是不对的。”
“唔?”难得没有吃宵夜的小姑娘,听了师傅的话,不解的眨巴著双眼,像个盼著主人给鱼儿的小猫咪。
“且不说你这样成天的不著屋,单就早晚的定时向为师请安这一块……”
“师傅不是说,咱们不用那些繁文缛节,省了也好?”
“那你至少也得孝敬孝敬为师,把好东西……”
“师傅不是说,好东西都是男儿给女儿的,师傅莫非你其实是……”
“婉婉!你怎麽能和为师呛声呢?罚你……罚你今晚默写孔夫子的论著十遍!”
“全部麽?”
“全部。”怕了吧?求我啊!来软软的撒娇卖萌求我啊!
“这里有十一遍,是婉儿没事时默写的,师傅……我多给你一遍当添头!”邬少接过默写齐整的厚厚一沓孔夫子论著,泪流满面。看来这妮子前些日子默写过孔子言论後便上瘾了,正兴头上呢!没事儿练字时都倒腾这个!早知道,他便应当随口说是庄子或孟子的!失策啊!失策!
虽说邬少为老不尊……咳!为师不尊,但婉儿一向是个听话的乖巧娃儿。
所以,清早起来,洗漱梳理好自个儿,小姑娘就忍下吃饱饱的冲动,只吃了两碗稀饭八粒r包和三张烙饼。别怀疑,平日里这只是婉婉的“前菜”而已,绝对只多不少的。
“师傅,徒儿苏婉婉前来报到。”乖巧的小姑娘拎著裙子来到邬思为屋前时,这位爷还正在与周公下棋,且所战甚酣,颇有些恋恋不舍的姿态。
“婉儿啊?”睡眼婆娑的邬少,挥挥手,借气引力把门给打开了。因为昨晚伤心过於,辗转反侧了半晌的思为兄,这会儿还没想起来自己已到了应尽师傅义务的时刻。见著漂亮的小姑娘,穿一袭粉白相间的衫裙,晨间略有几分迷糊和冲动的他,探手就把人给拖拽到了床上,“好香……”
“是炸糕香。”水灵的白皙小脸露出个粉嫩笑颜来,小婉儿一抬手,不知从哪里掏出快黄灿灿的香脆糕儿来,大方的递到邬少唇边。
本应是窃玉偷香的薄唇,一碰到那油滋滋的吃食,大半的瞌睡都醒了个透。
“真是……”不识情趣的小东西啊!
张口在炸糕上咬下个月牙印,邬少语焉不明的给婉儿说了今个儿的授课安排。被食物唤醒了神智的这位爷,在食欲的虚空被安抚後,总算是有了点儿师傅模样。虽然,这样子压在人家小姑娘身上,光裸著上身,贴著磨著黏著蹭著的,略有几分不雅。但谁叫邬公子少年俊朗,纵是真露出些许猥琐来,也断不会让人觉著流於下作。
“是的师傅,真是炸糕。”把人话头硬给接下去,还能掏出一叠儿的馒头蒸饺往人嘴里塞个满当,直接把帅哥给撑得俊脸变了形的,这麽些年以来,也独婉婉这一份儿。
忙著吞咽的思为兄,只默默在心间琢磨,若是面前的姑娘长成了,懂了情爱,知了意趣,是否还会在大清早的男子床间给人塞吃食呢?想到今後,可能有别的男人人揽著这小东西共迎晨昏,邬少的心间就像噎了只苍蝇般难受:“婉儿,你今个儿可得好生学。”
小姑娘郑重点头,遂想到投桃报李的礼貌,把最後一口的蒸饺放进了自己嘴里後,语焉不明的嘟囔了句:“师傅,你今个儿可得好生教。”
邬少再度泪流满面。
婉婉,你真心不用在这事儿上太过较真!真不用!
晨间课程本是带著些绮丽氛围,能让人抱有无限遐想的。
当然,小婉婉并不在此列。
就算这会儿换上了一身薄纱似的衣衫,又单独和邬少这种相貌身材素养风姿都一等一的男子在一间房里,她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人当个……非可食用生物。是的,这并非错觉,一般情况,婉婉眼中世间万物只分了两种──能吃的,不能吃的。
虽然邬少风度翩翩一枚俊男,但败就败在他不能填肚子啊!
所以,授课过程虽有些个身体接触,在某人的刻意为之下,还间或的来了点儿搂抱轻抚浅吻之类的逗弄,但婉婉只是很直接的由著身子反应,面色上却绝对是淡定到极致的。
这可真是伤透了邬少的心啊!
“婉儿,为师碰你这里,不舒服麽?”见小婉儿挺直著腰杆,头顶著一个盘子,一面练著身姿体态,一面承著他的挑逗,还有心双目远眺的径直望向厨房,思为兄淡定不起来了,“婉儿,你可得用心些!”
“可是,师傅不说,对男子不用太用心麽?”是啦!婉婉可是个好学生呢!
邬少的话,可是每一句都好好铭记在心头的哦!
抿抿嘴,深切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何感觉的这位爷,决定趁著婉儿还小,尽量扭转她的不正确小心思:“婉儿,为师可有教过你,何为尊师重教?”
“有的师傅。”小姑娘不过是用了一个来时辰的练习,便懂得如何顶著盘子做出各种姣好姿态了,包括著点头,都能不让头顶盘子滚落,天资可见一斑。
“那麽,为师是否与旁的男子有差别?”揽著她纤瘦肩头,邬少低下头来,凑到她耳g诱惑著柔声询问。
“那是自然。”转了转眼珠,想到下午又会来的豆腐脑大伯,婉儿乖巧点了点头。
“那……婉儿对为师,可否用心些?譬如,平日里的相处上,乃至今後的……关系上?”循循善诱加之浅浅的暗示,邬少自问做的足够完美无缺。
“那是自然。”可惜,小婉儿哪里懂得这些明示暗示的呢?她只觉著,如果顺著师傅的话说,便能讨得巧,於是就点点头给应了下来。果然,开心揭了她头顶盘子,俊美公子宣布晨间授课告一段落,抱著人就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最让小婉儿开心的,还不仅是能够歇上一歇,而是接下来邬少一点点往她嘴里喂食的糕点。
这可是好几位漂亮姐姐送来的,专为师傅烹制的好味小食呢!
李妈妈也不会做,平日里断然吃不上的好东西哟!
吃得笑逐颜开的婉儿姑娘,只觉著唯一缺点是,东西份量太少了点儿。所以四种口味的j美小点心下肚後,小东西还恋恋不舍的舔了舔邬少那两g沾染了糕点粉末的长指。小巧的粉舌,沿著修长男x指节绕了一圈又一圈,麻麻的痒,酥酥的软,顺著沁入到那百年不动的心房中。
咯!──
纵是不承认,邬少也全然否认不出口,他这次,真真是凡心大动了!
作家的话:
是的,邬少就这麽中招啦!
第一位男猪出现咯!
依照国际惯例,第一个并不一定是最好滴,所以……姑娘们站队小心啦!别说俺没提醒啊!後面还有各色不同男猪等乃们来挑选调戏哟!
☆、困难决定
爱情是什麽东西?
爱上一个人是什麽滋味?
这一回,邬少总算是彻头彻尾的开始体会。
已经记不得上一次动心是何年月,这位爷,难得的展露出少年般的畏缩心思来。当然在明面上,却是不显的。
“背脊挺直些,练得好了,待会儿豆腐脑多吃一碗。”一如既往的“严师”模样,只是变著方子的给她些好处,让她更喜欢他的亲近,这是邬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用的手段也只是跟钓鱼一般,给点儿吃食,让人上钩。
“是!”小姑娘答得特别有中气,看样子,中午的那顿大餐没少啃**翅。
邬少眉眼带笑,伸手揉了揉她小脑袋,转身踱了出去。
你问他去哪儿?他这自然是要赶著去给婉儿购入最美味豆腐脑的。事实上,从他明白自个儿心意开始,婉婉的吃食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拿今个儿中午的**翅来说,那是邬少特意寻了当年御厨给做的,全万春花院独一份儿,连至交好友春少也没得吃呢!
而此刻,他正准备去买的,是某个老和尚自制的豆腐脑。
那绝对是个宝贝,入口绵软即化不说,香滑可口,又不带丁点儿豆腥味儿,是千金难求的美味。可惜方外人并不贪财,做豆腐脑也不过是为了功德布施所备,邬少施了轻功配上那游走江湖多年的脸面,这才能勉强讨得两碗的。
昨个儿给婉婉吃了一碗後,那巴巴的大眼,滴溜溜的就盯著了他碗里的那些。
今个儿想著,若是能把自个儿的也留给她吃,会不会得那小东西一抹娇笑,一丝甜美回应……思及此,俊美的脸庞,瞬间展露出了比以往吊儿郎当模样截然不同的宠爱姿态,就像个疼宠自个儿家养爱猫的主人。
前天为了糕点渣子舔了他手指,昨天为了半碗豆腐脑吮了他唇舌,今天还会怎样?满怀了欣喜与期待,这位爷积极地施展轻功奔著目的地前去。虽说离那老和尚的庙堂尚有几十里路程,但比信鸽还勤快的邬少,哪里还会介怀这个呢?!
爱她,便要疼她宠她,这是邬少的情爱哲学。
婉婉爱吃,邬少便愿纵著,甚至把全天下最好的美食给捧到她跟前。
可惜这些个,小婉儿全都不懂得。
师傅一转身,刚还答应好好练习的小东西,转眼就跟著人上了房顶。
“阿九,这个栗子好吃。”伴著逃课之人不是旁的,正是那前些天用**腿换了金子的岩九。
“这里是剥好的。”不知是基於对婉婉的感激,还是心头那种骗小孩的亏欠感,岩九这些天都会偷偷的来给她送些可口吃食。糖炒栗子是昨天小东西想吃的,今个儿街口那家刚出锅,这位仁兄就用x口给捂著送了过来。
当然,他是刻意避开邬思为的。
作为一个擅长隐匿之术的杀手来说,纵是决定高手也需得上费些功夫来探测其所在。更何况,今个儿思为兄一门心思为婉婉寻找美食,g本就没关注可能出现的高手路人甲。
说到路人甲,咱不得不提提岩九的相貌。
说实在的,路人甲三字,绝对是不偏不倚的描述。
虽眉眼尚算清明深刻,鼻梁也够得上挺直,嘴唇也不厚不薄刚刚好……但不知怎的,这些个器官凑到一块儿,再加上那身街边寻常百姓的衣著,整个人俨然一副淹没人群你遍寻不著的气质。
低调,绝对是形容岩九这般的男子。
当然婉儿对此全然不在意的,乞丐也好,公子也罢,百姓也行,有的吃,就是她喜欢的大好人。这算是不经意间的培养麽?但凡是这类经营娇花的场子,姐儿们是绝不能因为顾客的形貌姿态来看待的。毕竟,这儿不是姻缘馆,红线坊,这里是妓院,有钱的大爷都能来!若是抱著接客只接帅哥儿俏公子念头的,定然不成大器。
咱婉婉天生就没那三六九等的区分想法,金银玉器,翩翩公子,娇美花娘……这些个在她眼中,都是一般无二的存在。所以对待岩九,她的态度与邬思为也没差多少。这一点儿,被这些天观察她的男子瞧入了眼:“婉婉,若让你跟我走,你可愿意?”
“去哪里?”吃著甜甜的栗子,小姑娘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反问。
事实上,她真正想问的是,去哪里?吃什麽?
“去你当去的地方。”
“可有这些个美味吃食?”
“自然是有的。”
“可能同春公子所说,每日不落?”
“这……”
岩九迟疑了,九转还魂只给他延命七日,今个儿除开,他还余下四天好活。纵是把小婉儿救出这火坑,却是要放到哪里才能保她一世饱食呢?绝煞门已被覆灭,江湖中人却容他不得,这婉儿,跟著他若能开心过完四日,今後又当如何?
本是想让这个善心姑娘活得自由些的岩九,垂下眼来,沈默了。
“阿九,不怕,婉儿的点心给你吃。”从怀中掏出块略扁的桂花糕,小姑娘大方递到男人唇边,双眼盯著他一黑一紫的眸子,以行动做著安慰。在她看来,阿九是想与她分担美味,但又有些囊中羞涩所致,“春公子说了,过些时日,婉儿大了,挣得更多,便更能随便吃。到时候,阿九想吃什麽,都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弄来!”
我给你弄来。
这是岩九这些天听了她吞著口水念叨的吃食後,给予的一次次肯定回应。
眼眶略有几分泛红,从来都过著刀口舔血生活的男子,突的觉著,心头有一块暖暖的熨著,好不热和。因为眼睛的干系,纵是绝煞门中人,也对他避之不及。只有婉婉,这些年来,只有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愿意与他分享一切。
张口咬下半块桂花糕,刚想说“你也吃”,却突地瞧见悬在她脖颈上的一方宝玉:“这……”
“我师傅给的。”不藏私的婉婉,大喇喇从衣襟里扯出那g系著宝玉的红线,引了那块鱼形的红色宝贝出来。
“你师傅是无为道长?!”惊异的触了触那暖玉,感受到玉身中流转的能量,心下惊诧莫名。
“无为道长?不是。”她师傅是邬公子邬少邬思为,哪里是什麽道长?小婉儿各种不懂得。
“你师傅叫邬思为,是终年穿著蓝袍,黑眼,银发……”想到这儿,岩九终於明白了端倪。这些天的探看可以确定,婉儿的“师傅”有著一头黑发的。怪不得他一直没认出那人是谁,只觉得武功高深莫测,又隐隐觉著有些面熟。绝煞门中,排行前三位的“惹不得”人物中,无为道长邬思为位居榜首。
可惜,纵是岩九这样的隐匿高手,也不曾料到,那我传闻里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竟会染了头发在这一间寻常花院里当个调教师傅:“婉儿,若是我想要借你宝玉一用,你当如何?”
“当然可以的。”点点头,在岩九刚准备把宝玉塞进怀兜的刹那,小东西又不咸不淡的补了句,“可有抵押?”
“这……”从不曾想,这麽个成日只知吃吃喝喝的小姑娘,还懂得这个。
看著手中的宝玉,再瞅瞅依旧慢腾腾大喇喇吃著糖炒栗子的婉儿,岩九下了个颇为困难的决定。
作家的话:
所以邬少绝非表面看到那麽简单哟亲~~
所以庞大滴故事背景会不会全部写出来……我也不知道这种话我会说出来麽?!
ps.妹纸们,在这个不承认自己是吃货就out了滴年代,难道乃不能偷偷为咱们可爱滴吃货女猪砸票推荐什麽滴给点儿好处麽?乃们肿麽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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