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悬空的脚下是望不到尽头的悬崖深渊。
白茫茫的雾气飘渺,如置身仙境。
耳畔,风轻痒我的颈窝。
我抬头,迎着令人晕眩的阳光,眯起眼睛,看着他。
他白皙瘦削的手有力的攀住那块承载着两个生命的岩石。他额上的汗积聚。流淌。滑落。滴上我的唇。苦涩。
“小蜜,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救援的人很快就会赶来,你抓紧绳子,千万不能松手!”
原来,那样冷静的人也会慌张啊!
绳子一端连着他,一端连着我。
好幸福,好希望可以就像这样一辈子和他连在一起,死在一起。
可是,他不能死!他是爸妈唯一的希望了;是蓝鑫集团的支柱;是……是我的爱!
他生,便是我生了!就像身体的一部分仍然留在这世上。
我微笑,憧憬着轻声道:“哥,我好想去一个地方!”
“好!等我们脱险了,你想去哪里哥都会陪着你!”
“可是,怎么办呢?我想去一个可以爱你的地方!你会陪着我吗?”
“小蜜……”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话!我知道我不乖,我不是一个好妹妹!可是,就请允许我说一次吧!就这一次好不好!”
苦笑。
即使我拼命拼命伤害自己;即使我苦苦哀求;即使……即使我胃癌只剩下不到一年的生命,他会千依百顺,会答应我任何无礼的要求,会带着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巴黎,埃及,夏威夷,非洲原始森林,罗布泊,西藏最危险的雪山……
但,他唯独不允许我爱他。
“哥,代我好好活着!第十次,也是最后一次表白。对不起,我爱你!”
我知道那块松动的岩石g本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就像他承受不了我的爱。
没有我的拖累,他完全可以自己攀爬上去,就像没有我的拖累他会是这世上最优秀最幸福的人。
当我割断绳子的那一刹那,有一种幸福叫解脱。于我,于他,都是一种解脱。
哥,这样的话,以后你就不会困扰了吧!
哥,你会不会有一点想念我呢?
从小就像跟屁虫一样缠着你,长大又千方百计破坏你泡mm,还总是任x地说,“这能怪我吗?谁叫你自己长的这么祸国殃民的!!!不是你教育我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吗?”
哥,你会想念这样一个任x的坏妹妹吗?
妹妹!是的。今生我只能是你的妹妹……
冥冥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你该离开了,去一个属于你的世界,去一个你该去的地方。他已经在那里等了你很久,很久。
哪里才是我该去的地方,又是谁在等我?那样忧伤……
第一章 计诱
小桥流水声,繁星微露时。
月儿娇羞地扯住身旁的云朵犹抱琵琶半遮面。
溪水边,女子粉面含春,眼波潋滟,犹胜清溪。
此时的画面虽然唯美但却透着令人费解的诡异以及不合时宜的凛冽杀气。因为女子未缕而男人竟是衣冠整齐,脸上一个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边脸。不过,光看他那摄人心魄的薄唇和只能用j致来形容的的下颚就可以肯定他是一个祸水级帅哥!
“魅儿,乖!告诉我天煞门的门主是谁?”
“唔……不,不行……”
“不行?”男人冷笑。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你!”男子语气冰冷地作势离开。
“别走!我说,我说……他叫杨灭风!”女子急忙说道。
“杨灭风?呵,好嚣张的名字”,男人若有所思,接着问道,“什么背景?”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手下殇、影、魅、漓四个首席杀手中从未露面的殇是他的亲生妹妹!”女子趁男人沉思之间勾住他的脖子柔声道。
“还有呢?”男人继续问道。
“他……他好像不是风国的人!因为有一次无意间听到他和北阳国国师交谈,那人称呼他为少主!”
“恩,乖!”男子得到想要的答案后竟然,竟然丢下一边的美人立刻潇洒地抽身离去。前又戈做足了却啥正事也不做!?
原来,他真的是没能力啊!这么一个绝色真是可惜了了啊!
她甚至能想象出女子此时眼中的愤恨!那个男人让她引火上身后又不给她灭火,这……这确实是太缺德了!
哎!眼前的场景差点让她喷血!她穿越到这鬼地方已经有两天了,除了两天前醒来时遇到一个樵夫告诉我这里是历史上从未听过的什么轩清年间的风国领地之外,两天来她所到之处不是荒坡就是沙漠,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现在她已经是饥肠辘辘,身上穿的白色运动衫和牛仔裤磨损的那是相当非主流!旅行包里手机,医药箱,打火机,瑞士军刀,化妆盒,甚至隐形眼镜……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吃的。该死!吃的东西都在老哥那个包里!
她耷拉着脑袋随意地把包包放在地上拖着,麻木地往前走啊走。
这不,她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一大片树林,还隐隐听见林后潺潺的溪水声,正当她激动地打算二百里加急狂奔过去直接跳进河里洗把澡再顺便m条鱼充饥时,看到的居然就是这样一副让她吐血的活生生的场面。
由于光线昏暗的原因,此情此景看起来更加让人气血翻涌!不知不觉连她自己的身体好像都起反应了!
这种画面看多了未免有害身心健康。于是,她最后再留连地看了一眼后便轻轻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从背包里掏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这经典的一幕!
她不禁感慨!摩托罗拉手机的质量真不是盖得!被放在包包里这样摔得来摔得去也没坏。
第二章 青楼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往前走。
运气不错,她走了十分钟左右就发现前面方有个雅致的竹屋,她再次狂奔过去,正要敲门却听得里面的声音不太对劲!
呃……这,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呃……
再看正在少女身下上下其手的男子──
哦!!!神呐!!!卡桑尼亚圣母玛利亚以及莎士比亚啊!!!她从未见过如此……如此美丽,如此妩媚如此祸水的男人!!!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足以令全天下的女子都黯然失色!!!最难得的是他灼灼其华,媚而不妖!那眸子里竟然丝毫没有妖邪之气更无野x和情欲反而清澈如溪!这样两种完全相反的景象结合在一起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如此绝色竟是男子!神啊!你这么做不觉得对他太残忍了,不觉得对全天下的女人太残忍了!
她正大发感慨间只见男子丝毫不理会少女的哀求,嘴角勾起一抹倾尘绝世,蛊惑人心的笑。
神呐!在外面偷看的陶小蜜同学都快要晕倒了!
接着男子饿狼扑食……她的脸蓦得红了。
此时“碰”巨大的一声声响后竹屋的门轰然倒塌。她惊呆了!来人竟是那个刚才在溪水边的男人!他银色的面具在烛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
“小子,走了,别玩了!”
“呵,你办完事了我可还没玩完呢!”男子侧着身子一边安慰地抚m着被吓到的少女一边说道。
“你想误事吗!”
“真扫兴!”男子霍然起身,整了整衣物扔下一锭银子就和面具男绝尘而去。
呃……然后,她就看见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竟然自行解开双手双脚。她看都不看那锭银子,只是怔怔看着男子离开的身影,那眼神貌似……貌似是恋恋不舍!?
哦!神呐!(樱桃:别再喊了,你今天都喊了多少遍神了!!!)我看这些人一定是疯了!这世界太疯狂了!我要回家!这鬼地方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脑子都要快被搞坏了!
她愤愤地离开竹屋,继续她倒霉的异时空之旅。
又走了一会儿她又累又饿再加上刚才惨无人道的j神摧残实在是走不动了,就随便找了棵chu壮的大树疲软地倚靠过去,锤着她酸痛的小腿。
她微闭着眼睛,困得不行,头像小**啄米一样。正想小睡一下却被身后暧昧窸窣的声音生生驱走了睡意。周公,表走啊!!!呜呜……周公……
陶小蜜极不情愿地扭过头去,这一扭头──她就彻底崩溃了!
因为她看见一个肥得流油的胖子脱得丝不挂的搂着一个纤腰美女又搂又抱还不时发出很大的亲吻的声响。
t***!这些人怎么在什么地方都能做!先是溪边再是竹屋现在又是树林!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下吗!?
神啊!!!她在心里仰天长啸──天下之大竟无我陶小蜜容身之地吗!!!
几日来的怨气齐集一地,她的血冲到脑子里去!把包包一扔,一下子跳到两个正做得不亦乐乎的人面前,河东狮吼道:“你们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这种地方干这种苟且之事(汗!月亮有话要说!这是光天化日之下吗?你当我不存在啊!)!你!还有你!全都给我起来!”
两个衣冠不整的人傻愣愣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陶小蜜,面面相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在……在青楼不干这事,干什么事?”胖子呆呆地反问道。
“嘎?你……你索什米!!!青楼?露天的!?”
这回换她傻眼了……
第三章 邂逅
汗呐!狂汗!瀑布汗!成吉思汗!敢情以刚才那片树林为界这方圆几百里都是某青楼的户外大本营,而刚才她看到的三个场景中的三个男人都是来寻欢的男人,怪不得那个少女居然自己解开绳子!原来如此啊!
这些人为了寻刺激,这些青楼老鸨为了赚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不过,从主管角度来说,她本人还是相当佩服能想到用这种大胆创新的方法赚钱的古人。人才啊!
被几下响亮的拍手声唤回神智。突然,四周灯火通明,人声由远及近。
“哪里来的疯丫头,居然敢坏本官的好事!”胖子一边拎裤子一边暴怒道。
“李大人,真是对不起,是云娘疏忽!来人啊!还不快给我把这个不要命的死丫头给扔出去!”
“慢!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了她!”李林甫一边吃着云娘的豆腐一边奸笑着说道。
“那大人的意思是……”
“不必麻烦云娘了!把这丫头交给我吧,本官带回去慢慢玩!否则,实在是难消我心头之恨!”
她的心一下子凉透了!只能奢求那个云娘不要答应,千万不要答应啊!还是把我扔出去吧!
云娘打量着这个穿着古怪,灰头土脸,来历不明的女子,犹豫了一会。看她一身穷酸相,即使不像是风国的人也必不是什么紧要的人物所以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云娘答应的那一刻,她清楚听到她的心结冰的声音。但,下一秒,她的心破冰而出,疼的像被一片片凌迟着。
惊──涛──骇──浪──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凌厉的眉峰,清冷如星的眸子,薄削的嘴唇,j致的下颚,凌乱不羁的流海,桀骜不驯的神情。那张即使在黑夜也会如夜明珠般散发出明亮华贵光芒的容颜;那张刻进她的骨髓,融入她的血y,渗透她全部生命的容颜就这样毫不留情地闯进她的视线,残忍地刺进她的心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里竟似承载着逆流成河的悲伤,冻结成冰的寂寞,风化千年的等待。
这些,不该出现在他的眼里啊!
晕眩的感觉那样强烈,脚步也开始虚浮,紧张到不敢呼吸。上帝终于听到我的祈祷了吗?他终于把我送到了一个可以爱你的地方。
“哥……”她像沙漠中饥渴的人看到一汪清泉,一头栽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止住他的脚步。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撞倒。
“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陪着我!无论我去哪里你都会陪着我的!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此时众人皆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李林甫更是额上冒汗,那丫头,她……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吗,她居然认识他?妹妹?据他所知他只有一个师妹一个堂妹啊!难不成是义妹又或是情人?
那……那他不是死定了!李林甫颤抖着双腿跪下来抹着汗说道:“四……四殿下,下官该死!下官真的不知这位姑娘是您的妹妹!”
“我不认识她!”
毫无感情,波澜不惊的声音,但却分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和警惕。
他的一句话就已经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她拼命抱紧他,头死死埋进他的怀里,惊慌失措道:“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喜欢你了,不爱你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烦你!我会乖乖的做妹妹!我真的会乖乖的!你相信我!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不要说你不认识我!求求你……我会很乖……”
不行吗?还是不行吗?他终究还是不愿意接受我的爱!不论是在哪里。伦常!该死的伦常!我终究还是输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好吧!我认输!我是真的死心了!呵,可笑!我居然很傻很天真地以为会有奇迹,以为爱可以超越一切界限!
我只剩下不到一年的生命了,没有力气更没有时间再和命运争。他还在这里已经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我不奢求了,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我可以退步,世界上最令我心痛的退步。她心碎地想。
此时,场上的人都已经被搞糊涂了,女子那让旁人看了都会揪心的绝望无措破碎的泪容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以至于风暝那句“我不认识她”显得苍白无力,看起来更像是和她赌气的样子。众人不禁猜测,难道她来这里是来找寻欢的四殿下的?否则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呢?此时,李林甫的心是七上八下。
“你认错人了!”
你认错人了……你认错人了……你认错人了……无限的回音像是紧箍咒一样折磨着她。她晕倒在他那句足以置她于死地的“你认错人了”。
风暝顺手接住倒在他怀里,失去知觉,狼狈不堪的女子。看到她在听到自己那句话之后仿佛失去全世界的空洞悲绝的眼神,心里居然涌现中别样的情愫。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为之如此疯狂,绝望。
飞蛾扑火,夸父逐日般不顾一切的强烈情绪是那样的熟悉。曾几何时,也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疯狂过,如此绝望过,如此心碎过。
“四……四殿下!”
风暝一言不发将女子拦腰抱起,默然走开。
“这……”殿下居然抱走了那个丫头!天呐!那就是说他们是真的认识!李林甫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一想到风暝行事狠毒绝情的手段,他全身骤凉。
云娘眯起美目若有所思,她知道风暝绝对不认识那个奇怪的女子,可是,他却救了她!这可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丫头……会是个麻烦!
第四章 错认
全身像被火烧一样,梦靥接连不断地侵袭着她。
“哥──”当她终于失去他的面容坠入无尽的黑暗,立即惊得逃离梦境,骤然坐起身子。
“姑娘你可醒了!你这一病就是三天三夜高烧不退,这会儿终于醒了!快把药喝了吧!大夫交代你一醒来就得喝掉的!”
她的神智此刻完全处于混沌状态,g本不知道那个小丫鬟在说什么,她能看见她的嘴在动,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但是却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无法思考。
这是哪里,她是谁,她到底在说什么。
还有,哥呢!!!她明明,明明就看到他的,刚刚还紧紧抱住他,身上甚至还残余着他的气息。
他不见了!极大的惊恐席卷而来。
她爬起来,一把抓住毓秀的手,以至于她正端着的药碗应声而落,而她丝毫没有听到只是疯狂地问道:“我哥呢?我哥呢……”
“这……姑娘,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哥哥?”
“就是陶逸谦,陶逸谦啊!”
“陶……陶逸谦?姑娘,我们这没有这个人啊!姑娘,你能不能先放手,好疼啊!”
“没有?没有!怎么会没有!?分明就有啊!怎么会没有呢?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你为什么要骗我!”陶小蜜嘶声力竭道。
“出什么事了?”
“殿下,您终于来了!姑娘她……”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再重新熬一碗药!”
“是!殿下!”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任由毓秀抽回被她捏得发红的手,世界静止,时间静止,她的眼里只有他。她不敢用力呼吸,不敢心跳的太快,她怕惊动他,怕这只是一场梦,又是一场梦。
她伸出手缓缓地小心翼翼地贴上他微热的脸颊……
“哥……”她抱住他。轻轻的,安心的。
“哥,你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又不见了!”
十八岁那年她第九次跟哥哥表白,于是他失踪了整整三年,直到她胃癌晚期,他才肯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呵,是因为同情吧!只要是他给的,即使是同情她也甘之如饴!她唯一害怕的是失去他的踪迹,怕他永远离开。
“丫头,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要,不要!我不要听!!!”她拼命捂住耳朵摇头,异常激动。
她放开他,惊慌失措地蹲下身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把碗打碎!我马上就捡起来,全部捡起来……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我的气……”
“别捡了!”他怒吼着扼住她血淋淋的双手,换来的却是她更加汹涌的泪水。
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弥补我的过错。
“乖,不哭了!哥没有生你的气!”风暝无奈地轻拥那个像孩子般无助的女子。
他不生气了?真的……不生气了吗?她不敢置信地仰起头看他,极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不生气了?你确定?我闯了那么多的祸,我把绮月姐的裙子弄坏了,我故意在她坐得椅子上放胶水,我故意凶她,我骗你那个男人是她情人,照片全都是假的,是我合成的,我骗她你是为了公司才故意接近她,那天她其实打过电话给你……我……我故意在你们在房里做正事的时候闯进去,我故意……唔……”
她瞪大双眼看着他,可是只能看到他微闭的眼帘和轻颤的睫毛。
他额前的发轻抚她的脸颊,她浑身如遭电击般僵直,苍白的唇因惊愕而微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他的唇封住她的喋喋不休,任他的舌侵袭得越来越深入……原本清凉的唇瓣此时却摩擦得燃出火焰。
“闭眼,放轻松……”他微松她,贴着我的唇说话道。
他的话像有魔力一般平复她的心情,她渐渐闭上双眼,松下紧绷的身体,只感受他带给她的别样的温柔,从未有过的悸动。
好神奇,他的吻有乐事樱桃番茄味薯片的味道。
心跳得好快,好像……好像就快要跳出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些奇怪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骤然松开她的唇,她有些怅然若失,迷茫地看他揉着眉心有些懊恼的低咒着些什么。
“哥……是不是我做的不好,你不高兴了!”脸颊仍在发烧,她有些担心地轻轻扯着他的衣袖问道。
哥哥居然吻我了,他终于肯接受我了吗?她激动得心在颤抖,却不敢太早高兴,她怕这又是她的一厢情愿,又是一个残忍的结局,真的再也受不了。
如果注定要失望,我宁愿从未有过希望……
第五章 执念
风暝几乎用尽生平所有的自制力才让自己停下,从未有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让自己失控。他不懂,她甚至什么都没有做,丝毫谈不上经验,也没有那些女人倾国倾城的容貌,可是只是看着她毫不做作自然天真略显稚气可爱的脸,被丢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小心翼翼乞求他的神情,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就失去理智了!居然就由着身体自然的反应吻住了她还差点就要了她。
看她身体如此敏感的反应和青涩的吻,应该还是处子。他怎么能,怎么能在她神智不清认错人的时候对她做那样的事。
吻住她的那一刻有一种非常奇怪的错觉,是失而复得的安慰和狂喜。寂寞的心在那一瞬间被填满,就是那样的感觉让他留恋沉沦。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那一刻他朦胧间仿佛拥抱的是那个三年前就已经不在的女子;那个只要想起就会心疼得像被生生撕裂的女子。
我的锦儿,好想好想你,但我却懦弱得连一次也不敢想起你,也不能想。因为想你我会死,真的会疼得死掉。我不能死的,我答应过你要好好活着,连带你的那一份好好活着。
所以,请原谅我,我不能想你……
可是,当他吻住那个丫头的时候不但想到了锦儿还第一次没有心疼的感觉。
风暝正懊恼和困惑就看见那丫头惴惴不安地轻扯他的衣袖问他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哎!看来这丫头是真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居然还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自制力。原本已经稍微消退的谷欠火又燃了起来,身体的反应越来越明显。他可不想吓到她,不能再呆下去了。
“丫头,待会儿乖乖喝药,我有事先走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哎!想他堂堂风国四王子何曾如此狼狈过。
谁知,他刚迈出门外就被一团固执的柔软止住脚步。
“哥,你去哪里?不要走好不好!”她一看他要离开立刻追出去从后面抱住他。不行!绝对!绝对不能再让他离开我的视线!!!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失去他,就算让他讨厌也不可以让他离开!她已经失去过一次,不可以再失去一次,除非她死!
风暝极其无奈地握住身前她紧抱着他身体的手:“丫头,我只是有事要做暂时离开。明天再来看你!”
“不要!我不要你走!”鬼才信他的鬼话!她继续抱着不放。
“殿下,药熬好了!”这时去熬药的毓秀正好走过来,看到这副情景略微惊讶了一下立即平静地说道。
当主子抱着那个姑娘踢开暝府的大门喊管家立刻去找大夫时她就知道她是不同的。多熟悉的场景,三年前主子也是这样抱着锦儿姐姐冲进暝府。三年来这是第一次在主子脸上看到这样慌张的神情,一如当年。
她其实也乐于见到可以再有女子能够让主子动心,希望有人可以代锦儿姐姐给他幸福。
那个冷酷坚毅看起来无坚不摧的男人,那个抱着锦儿姐姐冰凉的身体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那个亲手埋完锦儿姐姐后平静得可怕的男人。自己也是爱着他的吧!当他和锦儿姐姐在倾月楼门前救下她的那一刻或许就已经爱上了。他和锦儿姐姐真的很般配啊!那时候的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幸福得让人嫉妒。
锦儿姐姐临死前拉着她的手嘱咐,即使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她还是像往常一样笑着的,“呵呵,毓秀,该死的!好疼哦,真的……好疼……早知道这么疼就不给那家伙挡这一箭了……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帮我……帮我照顾暝……”
是的,她可以代她照顾他,一辈子都可以。但是,她却无法代她给他幸福。她一直在等那个可以给主子幸福的人出现。
当她看到那个女子出现,她知道她等到了。
“好了,我不走了!我们先喝药好不好!还有你的手也要包扎一下!”风暝转身揽过她,接过毓秀手里的药。毓秀了然,默默退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主子如此异样的温柔仍叫她心头一颤。
死缠烂打招数见效了!她顺从地任他揽着走进屋里,乖乖看他先是给我涂药然后又小心包扎伤口。
风暝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自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说道:“放心,我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你这样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我不累吗?”
“不累!”能看着他怎么会累呢!
“喝药吧!可能有点苦!”
她端起药碗咕噜咕噜几下就喝得一滴不剩,抬起头就看到他一副不解的神情,她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奇怪!他干嘛那样看着我?是我喝药的姿势太难看了?
“喝这么快!不觉得苦吗?”他以为她至少也要抱怨或者犹豫一下吧!
“不苦!”先不说她生病期间吃过喝过不知道多少五花八门的中药西药,就说这是他让她喝的,她又怎么会觉得苦呢!
“真是个奇怪的丫头!”
她才奇怪呢!他为什么总是叫她丫头呢?还有啊,他是怎么穿过来的?看起来身份很不简单的样子哦!刚才那叫毓秀的小丫鬟叫他什么来着?殿下?那岂不是王子了!难道他是灵魂穿越!!!还正好穿到和自己相貌一样的人身上!真是好命啊!怎么她就不能灵魂穿越一回,要不就不会还是那副得了绝症的身体了!
哎!陶小蜜啊陶小蜜你就知足吧!劫后余生还能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和他在一起,能天天看着他,这已经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了。
在临床心理学中,有一种j神疾病叫偏执型人格障碍。偏执是指有妄想信念,或是脱离现实的固执。偏执患者在思维和行为上明显脱离现实而又坚信不移,且说服教育和生活经验均难以改变或纠正,是一种错误的信念、推理和判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但若是过于执着,像小蜜一样,就将执念变成了禁锢自己的牢笼。潜意识里她或许是知道风暝不是陶逸谦的,只是心里多年以来对哥哥的执念让她成狂。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去追究一切会告诉她风暝不是哥哥的证据,也不相信别人说的。一切她都充耳不闻。在她眼里认定了他就是哥哥,那他就是!
“哥,你怎么老是叫我丫头!你应该叫我小蜜才对!你这样叫听着怪怪的!”她疑惑地问道。
“丫头,我……”风暝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如果又刺激到她怎么办!大夫说她失心疯已经很严重了,千万不能受刺激的。好像胃也不是很好,但诊断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又想起她拉着自己哀求的悲绝神情,他苦笑,那就让自己做一回别人吧!
很奇怪的感觉,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这来历不明的丫头这么宠溺。是的,宠溺!好想宠着她不让她再受伤害。
“丫头,因为我喜欢叫你丫头啊!如果你不喜欢我这么叫那我就不叫。以后我叫你蜜儿好不好?”
“哥……”他叫她蜜儿的时候,真的好好听!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把她的名字叫得这么好听。
“我不喜欢听你叫我哥!所以你也不许再这么叫!”
“那我叫你什么?逸谦?”逸谦!曾经她多想可以这么叫他,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叫不出口。有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呢?她不想去想。其实应该是不敢吧!她宁愿溺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永远不要醒来也不要接受残忍的事实。
逸谦,这应该是她口口声声的哥哥的名字吧!风暝苦笑:“不,叫我暝!我叫风暝!记住了吗?”
“风暝……”是的。从此她记住了这个将会纠缠她一生,下一生的名字。
第六章 同床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风暝mm她的脑袋温柔道。
“这是你的房间吗?”因为这里有和他一样的乐事樱桃番茄味薯片的味道。所以她猜想这应该是他的房间吧!
“恩,你安心睡,我去书房!”风暝转身要走。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睡?”她急忙喊道。她实在是没有安全感。总觉得只要他一离开她的视线就会消失。
“你说什么?”风暝转过身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拜托!就知道他想歪了!她都已经决定放弃了!才不会跟他做乱仑的事。
“我的意思是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睡觉!”她解释道。
“这不太好吧!”风暝为难道。
“好!为什么不好!小时候我们不都是一起睡的!不管,你今天晚上哪儿也不许去,就得在这里睡!我要听你说话!”管他的,姑nn豁出去了。反正她就是任x就是不讲理了,她要把她以后几十年都没有机会用的任x和不讲理都在这一年时间里用完,她要把以后几十年都无法见到他的时间都压缩到这一年。
她二话不说从背后推着他,把他推到床前,然后硬是胡乱脱掉他的外衣让他睡下,接着自己脱掉那件毓秀给她换的繁琐的古装跨过他的身体爬到里侧钻进被子里。
她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热乎乎的身体。是哦!好热!她发烧身体都没有他热,为什么他的身体这么热呢?不过正好,穿到这里以后发现这里的气温很低,他们那边还是夏天可是这里却是秋末的天气,以至于她那件运动服g本不御寒所以才会冻得发高烧。其实她包里有退烧药,可是她还是喝下了那晚黑乎乎的汤药。因为是他亲手端给她喝的。
“暝,你怎么不说话?”
“说……说什么?”风暝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恩……我想想……说说你吧!毓秀为什么要叫你殿下呢?”
风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运气太好了穿到这个风国的王子身上了,对吧!”
“呃……恩,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反正她怎么说就怎么样吧!那丫头兴奋地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他现在哪儿还有心思管她说的莫名其妙的话。
“风暝!暝……这个名字听起来蛮酷的,比陶逸谦好听!”她傻傻笑道。
“是吗?你觉得风暝比较好听?”听到她夸自己的名字这样一件小事居然也会让他觉得很高兴。
“恩,是啊……”其实只要不叫你哥我叫你什么都觉得很高兴。是因为他的怀抱过于温暖吗?感觉自己越来越困了。
“啊!对了!我发烧呢,这样会不会传染给你啊!”她突然想起来。
“没关系!我可没那么容易生病!”他压下激动得坐起来的她,掖好被角,突然不想她离开。
“哦!也是哦,你从小到大好像就从来没有生过什么病!而且总是那么优秀……”她喋喋不休细数着有关他的点点滴滴。
“蜜儿很爱哥哥吗?”他模棱两可地问道。
“是啊,你明明知道的……我都说了很多次了,恩……是九次还是十次?加上那次,恩,十次!暝,你放心哦,我现在想通了,我会乖乖做妹妹了,乖乖做妹妹……”意识渐渐模糊,她进入了梦乡。
他温柔轻抚她睡梦中虽然憔悴却安心满足的容颜。原来,她爱上了她的亲生哥哥,一个她不该爱的人。
他很努力,很努力了!他很努力地忽视她身上传来的少女独有的自然清香;很努力地忽视她紧贴着他,瘦弱却异常柔,软的娇躯;很努力地忽视她微露着随着呼吸平稳起伏的酥,x;很努力……哎!很努力忽视她几乎就近在嘴边的微启的唇!!!独自回味着她的滋味,他差点就忍不住了,可是他一看到她如此安心信任的睡容就什么也无法对她做了。
该死的!这不是成心折磨人吗!
今夜无眠啊!她倒睡得舒服!
第七章 怀疑
翌日清晨。
毓秀端着洗漱用品候在门外,虽然觉得这两个人发展得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可是只要殿下高兴就行,这应该是殿下三年来第一次留女人在他房里过夜。或许这是个好的开始也不一定。
远远的她就看见那个家伙又来准时报到了。平时他怎么闹都可以,可今天真的不方便啊!她有些无奈地在他就要闯进去的前一刻挡在门前:“五殿下,您现在还不能进去!我们殿下还没起!”
“为什么不能进去!难道他房里还能有女人不成!”风昳二话不说一脚踹开房门。踹门声音响得怕人。
毓秀的额头刷刷滑下三道黑线。他就不能换个开门方式吗?每次都这样!真不懂,明明长得那么美那么优雅的一个人怎么做起事来却这么chu鲁。
“暝!起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平时这个时侯你已经在更衣了!”风昳嚷嚷着。
踹门声一如既往地响起。该死的!居然把风昳那个臭小子给忘了!怀里的人皱着眉头抄起头下的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
“叫鬼啊叫!一大清早的!”风暝坐起身子,顶着熊猫眼,挠挠凌乱的碎发语气不善地喊道。
“你忘了,皇上今天有重要的事找我们!要是让风旸他们……啊──你,你,暝!!!你边上的是什么东西???”
晕死!“这位帅哥!你看清楚了好不好!我不是东西是人!”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女人。陶小蜜极不情愿地撑开双眼,没好气地说道。
“蜜儿,你醒了!”
“他声音这么大我能不醒吗?”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房门,她问道:“暝,你换了多少门了?”
“呃……好像有二百多扇吧!”风暝道。
“恩,二百多扇是吧!你──别看了!就是说你!”陶小蜜指着那个东张西望,扰她清梦的死小子说道:“二百多扇门的钱你来赔知不知道!”
呃……两个男人都愣愣地看着她。我说错什么了吗?这门是我老哥家的不就等于是我家的。那小子踹烂了我家那么多扇门当然得赔!陶小蜜理所当然地想道。
砰的一声!第n+1扇门终于垂死挣扎几下后光荣牺牲了。她扫了一眼那门丝毫不理会他们回不过神不在状态的表情,补充道:“你看到了!还有这扇!中午之前派人来修好!”
哎!不行,她还没睡够,困死了,重新缩进被子里:“暝,我好困,可不可以再睡一会儿!”
“呃……你睡吧!我等一下要去上朝,你要是有事就去找毓秀。”
“哦,你要去上朝。恩,那你早点回来……”她迷迷糊糊地应道。
风暝第一次看到风昳那样吃瘪的表情,还第一次有女人没被他的绝色迷住,不仅如此还对他呼来喝去。他强忍住笑意,掖好那迅速睡着的人儿的被角。
直到风暝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走到走廊,风昳仍因刚才巨大的震撼而回不过神来。
“暝,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居然笑了?”风昳不可思议地问道。
“恩,那又怎样?”嘴角的笑意还未消散。如春末还未来得及凋零的残花,如雨后花谢余留的暗香。
“那又怎样!?你都三年没笑过了!”风昳叫道。
“是吗?三年,那么久了!”风暝笑道。那一刻他的笑里淡了哀伤浓了慰藉。
“这不是最重要的,你居然留女人在你房里过夜?”风昳烦躁地走来走去。
“只是睡觉而已,什么也没有做!”
“睡觉?你在开玩笑吗?好吧,好吧!睡觉就睡觉!那个疯丫头是谁?”他忽然停下来问道。
“前些日子去倾月楼的时候无意中救的。”
“前些日子?是我们一起去的那次吗?”
“恩。”
“呵,看来我错过了一场好戏啊!她是不是因为你的英雄救美而以身相许啊!”
“她认错人了!我好像……和她哥哥长得很像。”
“风暝!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这种拙劣的接近方式你也会相信?你知不知道天煞门已经发出必杀令,你就是目标!最头疼的是这次g本不知道他们派出的是谁,防不胜防!这个时侯你居然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还留她在房里过夜!你……”
“够了!!!”凛冽的目光扫过去打断他的话。
“呵,很好!你居然为了一个才相处几天的女人这样对我!看来,我还真是小看天煞门了!”风昳冷笑道,掩饰着眼里受伤的神情。
风暝闭眼,忍住怒意解释道:“她不是天煞门的杀手!我找大夫看过,她真的是得了失心疯所以才会把我错当成她的哥哥,我只是暂时收留她。”因为天煞门的气息他是不可能感受不到的,那个杀死锦儿的气息,他怎么会忘!手握成拳,关节发白。
“你已经被她迷失心智了!”风昳不屑地说。
风暝一把扯过风风昳的衣领,低吼道:“我说过,她不是!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说完就重重放开他,头也不回地一个人往前走,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可能真的是天煞门的杀手,他就心疼的难以呼吸,那样熟悉的心痛。把信任全部交给一个人却被他放在地上残忍地践踏的感觉。
风昳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说实话,他即使是现在这样暴怒的样子也比装作什么都事都不在乎,什么也无法影响他的心情,那样一个没有人类感情的样子好多了。
仿佛就在一夜之间他的身上竟多了生气了,他会笑了,会发怒了。
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希望不是像他想的那样……
第八章 钻石
风暝走后陶小蜜起床时本来是想穿自己的运动服的,可是这里的天气太冷了,她只好套上那件别扭的古装。
阳光透过纱窗照进屋子里跳跃在她的身上,她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转了一圈,这套青色的女装其实很好看,很适合她活泼俏皮的风格,看着看着心里总算有点安慰了,穿就穿吧!这辈子还没穿过古装呢!
她推开房门正要舒服地伸个懒腰可是胳膊刚伸展到一半就惊得愣住了。天呐!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这亭台楼阁,这回廊建瓴,这小桥流水,这j雕细琢……这整个一苏州园林嘛!可是,好安静哦!这么大一个地方居然这么安静。不是那种自然的幽静而是死寂。
偶尔能看到几个丫鬟下人经过,但都是垂着头一言不发,就像……就像第八号当铺里那些没有灵魂行动机械的仆人。呃……好恐怖哦!有点y森森的感觉。她缩缩脖子双手环臂打了个寒噤。
什么东西那么刺眼?她遮住被那道白光刺得睁不开的双眼,好奇地朝那道奇怪的光走去。
当她终于看清那个光源惊得差点尖叫出声。饿滴个神呐!如此大的一块钻石居然就这样随便镶嵌在一座假山上。比起这块钻石,假山边上的白玉麒麟、碧玉孔雀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于是她失去了理智,眼里只剩下那块钻石。于是她又扳了扳。
哇咔咔……居然真的让我弄下来了!
她正抱着可爱钻石时,忽然听得轰隆隆巨大一声物体倒塌的声响。
呃……那,那座假山居然倒了,顺带砸毁了那白玉麒麟和碧玉孔雀。呜呜……好心疼哦!不过现在可不是心疼的时候,她迅速抱着钻石逃离犯罪现场然后一溜烟儿闪进房里砰地一声带上房门激动地急喘着,小心肝儿扑通扑通跳得极其欢快。
她又举起钻石看了一眼,哦呵呵~~~在她老爸——宝玉石鉴定领域泰斗级人物陶万三的耳濡目染下她当然知道这块钻石的价值有多吓人。
呼呼~~~她六岁时未完成的伟大心愿终于就要实现了,她怎能不激动呢!
她没做多想迅速从旅行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鉴定时专用的高倍数放大镜,怀揣着钻石悄悄走到没人的走廊,选择了一个光照充足的角度。她的小手有些颤抖地对准焦距,让一束用透镜聚焦的强烈阳光直s在光华夺目的钻石上。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钻石的反应,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哇!消失了,真的消失了!!!戴维果然是正确的!”看着在她眼皮底下渐渐消失的钻石她兴奋地欢呼起来,惊飞了隐匿在树荫里的小鸟。
在这里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1813年秋天,英国著名化学家戴维(公元1778—1829年)和助手法拉第为了研究一个科题,需收集一些土壤样品,沿途考察来到了托斯康纳城堡。城堡主人是托斯康纳公爵。这个世袭的贵族,自恃祖先的荣耀和本人的身份而十分傲慢,可肚里却是空空如也。仆人将戴维和法拉第领到豪华的会客室坐下,说主人马上就来。两人坐了很久,仍不见托斯康纳前来,觉得很尴尬。正想告辞,托斯康纳叼着烟斗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寒暄一番后,戴维便向托斯康纳介绍了来此城堡的意图。托斯康纳对他谈的化学术语一窍不通。心不在焉地听着。瞧着眼前这两个衣着寒酸、风尘仆仆的化学家,觉得这些学者简直就是些不可思议的疯子,吃那么多苦大老远跑到这里,竟是为了取几块泥土。
他问道:“请问两位先生,工作如此卖劲,月薪多少?”
戴维报了一个数目。托斯康纳哈哈大笑,嘲笑说:“你们大谈科学,可是我没你们那么多科学知识,但生活得不是比你们好吗?由此看来,科学有什么用呢?”面对这位不学无术的贵族,戴维和法拉第心中甚为不平,决定好好地教训他一顿。戴维瞥了一下托斯康纳手指上套的一枚钻石戒指,心中一动,便开始大谈泥土中的碳元素,极力说得很通俗很有趣,以引起托斯康纳的兴趣。到后来,戴维话锋一转说:“松软的石墨和最坚硬的金刚石,都是纯净的碳构成的,就是您手上那颗美丽的钻石戒指也是纯净的碳构成的,与煤炭、木炭、骨炭没什么不同。”
托斯康纳一听很不高兴,没想到这么昂贵的东西竟被说成不值一文的碳。他认为戴维是在糊弄他。便赌气地取下钻石戒指,说:“钻石不怕火,你说它是碳,请你把它烧掉吧!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话是真是假!”
戴维笑笑说:“您不后悔?”
托斯康纳狠狠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戴维便叫法拉第取来一个高倍数的放大镜和燃烧工具,然后把钻石戒指放进小箱,用水加热。过了一会,戴维举起放大镜,对准焦距,让一束用透镜聚焦的强烈阳光直s在光华夺目的钻石上。不一会,戒指和钻石都消失了。公爵眼睁睁地看着一颗价值万元的钻石因打赌而失去,后悔莫及。
六岁那年陶逸谦有一次哄她睡觉时说起这个故事的,陶小蜜当时听完后就差点毁了她老妈一枚价值一百万的结婚钻戒,幸亏当时老爸及时赶到。为此她遗憾了整整三天,自那以后家里人把所有钻石全都藏离了她的视线范围之外。
她从小就对所有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也正因为此从小到大因为她那该死的好奇心闯了无数次祸。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