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虫成神记》第三章 一念之间

  只看现在的话，凌波微步的修炼虽然谈不上快，却也算不上慢。可是，仔细一想，凌波微步是越往后越难修炼的动功，第一层是不慢，第二层才叫慢，第三层是很慢，第四层是慢出病，第五层是慢慢变老。如此一来，只怕苦苦修炼到老也别想修炼到三十六层，能修炼到第六层就已经是奇迹。
  秦朝决定先停下修炼，好好研究一下。
  “唉……‘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想成为绝顶高手，哪里能走寻常之路，那样的话，高手也未免太不值钱了。”秦朝寻思，“各门各派都有其择徒标准：相貌、悟性、根骨、资质、品德、钱财等等，着重其中一二。而‘逍遥派’应该是：重相貌，次重悟性，末重根骨。我的相貌不坏，只因不喜欢打扮，所以算不上顶尖，但绝对在一流以上。我的悟性肯定不在段誉之下。至于根骨，好不好不知道，但应该不是特别地坏吧！算起来，我应该算是很适合修炼‘逍遥派’武功，不应该如此慢才对。”
  “唉……真正的原因在哪里呢？”
  “‘逍遥派’，李逍遥。”
  “李逍遥看过一遍酒剑仙一招剑法之后，立马学会，举一反三，不久后练成万剑诀，接着又练成剑神诀，进之快，丝毫不亚于坐火箭。李逍遥的天资不像人，比怪物还怪物，只花了很短的时间，一招盗版就打败了正版，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酒剑仙陨落。”
  “段誉比李逍遥还乱七八糟，却还有一个比他更乱七八糟的虚竹，各个都成了不懂武功的绝世高手。”
  “而我，未免太窝囊废，连段木头都比不上。”
  人比人，气死人。
  很郁闷！
  很烦恼！
  乱吼一阵，引得无量剑派大乱。
  想到那些被‘仙人舞剑’迷惑的人，心情不由大为好转。
  看来，人比人不但能气死人，也能让人开心。
  是地狱，还是天堂，就在一念之间。
  修炼凌波微步是难，还是易，也许也在一念之间。
  一念之间。
  一念之间。
  ……
  对咯！
  真的很简单！
  既然凌波微步是那么地难以修炼，而北冥神功又是那么地容易修炼，并且两者之间还能够互相辅助，不如先以修炼北冥神功为主，先让北冥神功高出凌波微步几层，到时再修炼凌波微步就容易得多。既然齐头并进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为什么不知道转个小弯呢？人啊！有时候真笨！
  有时候，笨与聪明，只在一念之间。
  凌波微步确实不好取巧，但万事无绝对，只是多转一个弯，不取巧也能巧。巧在北冥神功。这个道理就像‘老子我是不会赚钱，但生了个很地赚钱的儿子，不也一样吗？’
  秦朝觉得吸人内力是很残忍，不能轻用。对于北冥神功，他打算边修炼，边研究，边论证。主要是论证《内功新解》。
  ……
  “静功由内而外，动功外内双修，皆可提升武功修为。”
  “修炼动功越集中精神越好，修炼静功越放松精神越好，反之越坏。”
  “动功最好从站桩、砍柴和挑水开始，按常例，入门需坚持三年以上。这既是考验资质和心性，又是很好的锻炼及奠基。”
  ……
  依秘笈上所言，北冥神功是吸收他人的内力，将之转化为自己的北冥真气。秦朝认为不妥，不如《内功新解》中讲得明确：
  “内力来源于真气，真气来源于真元。”
  “内力是表，真气是里，真元是本。”
  “若无真元，真气只是无源之水。无水哪来的水力？无真气哪来的内力？”
  秦朝认为，北冥神功吸收的应该是他人的真元。失去真元当然也会失去真气，继而真正地失去内力。如果说真元是油，真气是火，内力是火力，灯没了油，火自然就烧不起，没了火自然就没了火力。
  《内功新解》对此还有更深入的讲解：
  “内力寄托在劲力之中，真气寄托在血液之中，真元寄托在精元之中。”
  “外功以修炼劲力为主。”
  “劲力来源于血液，血液来源于精元。精元也叫作本命精血。”
  “劲力是表，血液是里，精元是本。”
  “若无精元，血液只是无源之水。无水哪来的水力？无血液哪来的劲力？”
  “外功强，则精元强，血旺，劲力大。”
  秦朝认为，以前的那些运动员都只是修炼外功，修炼劲力。就算劲力中包含有内力，也都是无意之得，既不认识，也不能驾驭。
  北冥神功只吸人内力，不吸人内劲。
  内力与内劲之间能否转换？
  《内功新解》却对此有一番独特的见解：
  “内力与电力有些相似，能代替人力，也能转化为风力、水力和火力等等。反之，风力、水力和火力等大自然的力量也能转化为内力，化天地之力为内力，化内力为劲力……”这比北冥神功中所载的层次明显更高：“北冥神功系引世人之内力而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语云：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积聚。此‘手太阴肺经’为北冥神功之第一课……世人练功，皆自云门而至少商，我逍遥派则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云门，拇指与人相接，彼之内力即入我身，贮于云门等诸穴。然敌之内力若胜于我，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险莫甚，慎之，慎之。本派旁支，未窥要道，惟能消敌内力，不能引而为我用，犹日取千金而复弃之于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不过，在秦朝心中，《内功新解》再好，也只是又一本《道德经》，太遥不可及，而北冥神功再坏，也能弥补《内功新解》之短。何况，北冥神功并不坏，若将两者合在一起，取长补短，那绝对是好上加好，远近皆宜。
  如果不是有《内功新解》的帮助，秦朝一定认为北冥神功是以打通三十条经脉为主，每打通一条功力更进一层，修炼度增加一倍，三十条增加三十倍。现在他知道，那样修炼虽然可行，但不可取。就连书中的段誉也不是那样修炼，结果却比那样‘最正宗’修炼还厉害，远过‘逍遥派’掌门无涯子。段誉那是乱棍打死老师傅，却并非毫无道理。道理在于北冥神功还有比正宗还好的修炼方法：用修炼第一层之法修炼其它二十九个不同的穴道，每一个穴道都能吸收和转化他人的内力。如果说膻中穴是大海，那其它穴道就是小湖，经脉是河流。用原来的方法打通经脉，就像打通人工运河一样，既耗费巨大无比，效果又不怎么样，远不如现在的方法自然、省力和高效。据秦朝推算，改用新方法修炼，一层之效能及原来两层，现在三十层比得上原来的六十层。现在的北冥神功明显远胜原版，若说原来的是正版，那现在的就是加强版。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只是稍微改一下，北冥神功便出现逆天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