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王妃酷王爷》第 6 部分

  伏身在他那宽阔的后背上,隔着衣衫传来的体温熨烫着我的心。恍恍惚惚中,觉得好象回到了童年——爸爸的后背也象他的这么宽,这么暖,这么地让人舒服而踏实。
  “呜呜,我要回家,我想爸妈和老姐了。”我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不顾形象埋头来回蹭着他的颈间,放声大哭,把眼泪鼻涕用力地擦在他衣服上:“怎么办?我回不去了。”
  他一直默不吭声,低头飞奔,漆黑的天幕上有零碎的星光在闪烁。我呜呜的哭声在冥寂的夜空里显得隔外的凄惨,这条路好象永远也没有尽头。
  “我不要跟一个冰块男生活一辈子,你帮我赶走他。”我任性地扳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对着那双漆黑的星眸哭得惨兮兮。
  “好,帮你赶走他。”他静静地瞅着我,终于开了口,声音低哑而温柔,似有一股魔力,能带给人安抚的力量。
  “说话要算数。”我得到他肯定的答复,这才终于放下心来,趴回到他背上,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迎接我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头痛欲裂,好象有一百个小人拿着锤子在我脑袋里狠劲地敲。全身没有一点力气,随便动一动都想吐。只得懒洋洋地张开眼睛——入眼的是雪白的帐顶,熟悉的白玉钩。
  这,分明是我的睡房。昨夜,是谁送我回来的?我睁大了眼睛努力回想——记忆定格在那双温柔的黑眸和低哑的嗓子。
  想起我醉后的种种失态,忍不住抿唇而笑——林书桐,被我吓倒了吧?既然陪我去喝酒,又岂有半途将我丢给一个陌生人的道理?所以,用脚趾头想,也明白昨夜被我当成陌生人的,除了林书桐不会是别人。也只有他这么儒雅的人,才会有那么温柔的眼神了。
  诶!现在不想醉也醉了,不想哭也哭了。什么丑态都让姓林的瞧了去了,再后悔也没用了。还是想一想余下的时间里我该如何度过才更实际一点吧?
  暂时不能回去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永远不能回去了,就当是放了十个月的假咯!了不起是十年,比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还少八年呢!咬咬牙也就撑过去了。时间既然很充裕,那我不妨仔细的规划规划今后的人生——我可不想象翠羽一样关在一只美丽的金丝笼里过完整个假期。那多乏味啊?
  好,现在让我仔细地来想一想,好好地总结一下,那些女主们都是如何赚到她们穿越生涯中的第一桶金的?也好给咱做个借鉴。
  第一:娇俏可人型。穿过来遇到一个绝世好男人,对她一见钟情,深情无悔,嫁给他威风八面,从此一生无忧?呃,这一条我是挨不上了。第一个遇上的林书桐,在身份上已注定了只能当他妹妹。嫁的君默言没把我冰死就偷笑了,不能指望他爱上我。
  第二:色艺双绝型。被卖入青楼,碰到一个好心的老鸨。从此凭着绝世美貌与才华倾倒天下苍生,开创妓院新纪元,掳获无数帅哥的玻璃心,凭高额缠头费赚个盆满钵满。呃,我既无美貌又不通音律。身份上还是个已婚妇人。唉,黄脸婆一枚,想卖也无人买啊。
  第三:手腕高强型。巧施计谋,进入某个王公贵胄(包括皇宫)的权力中心,于尔虞我诈之际牢牢掌控经济大权。这一点,倒勉强挨点边——我的确嫁入豪门。可惜,老公是假的。经济大权?我好象连君默言到底做些什么都没搞清——他那些钱,搞不好是做贼抢来的?
  第四:自我奋斗型。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能唱的唱,会跳的跳,黑心的开店,贪吃的做菜,爱饮的卖茶……嘿嘿,左思右想,估计本姑娘也只能往这一条靠拢了。
  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那两本美男图,想着不久后的文武科举考试,灵机一动,一抹笑容从心底漾了起来——孔老夫子说了:食色性也。嘿嘿,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同理可证,他人之色,可以卖钱。咱虽然没有女色可卖,但是能卖男色啊。
  是谁说的?机会永远只青睐有准备的人。哈哈!帅哥们,打起精神来,给本小姐赚银子去吧。
  全卷 第三一章 他山之石
  “喜儿,喜儿!”打定了主意,我又从一只病猫变成一尾活龙。不顾头晕,掀开被子跳下床,一迭连声地高喊——离两场科考不足两个月,该做的准备一样也没有,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喜儿应声直冲而入,见到我,顶着两只黑眼圈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想必是昨晚我醉得太厉害,林书桐怕让人见到,替我惹来一堆不必要的闲话,所以才从窗户里把我偷渡进来的?他的体贴,真让我既窝心又感动。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哪间房的?他跟君默言又不熟——下次找机会问问他去。
  “咳,是你自己贪睡,才没注意到我回来。”我轻咳一声,把责任往她身上推。
  喜儿一脸茫然的张了张嘴:“咦,我明明一晚没睡,守在小姐的房门口的呀,怎么就没瞧见你回来呢?就算我一时眼花没瞧见,还有青……”
  “好了,别多说了。看看我们还有多少现银,全拿出来给我?”我懒得跟她瞎扯下去,打断她的话,热切地看着我的小管家婆——从林府带过来的一群小金猪,只逛了一回街,再建了个学校,呃,还喝了一回酒,应该花不了多少吧?诶,早知道要在这里创业,就应该省着点花的——没办法,谁让咱当惯了月光族呢?
  “回小姐的话:现银,没了。”喜儿皱着眉头,显然还没从我如何回房的困惑中解脱出来。
  “没了?那么大一盒金子,少说也有几十两吧?才十天就花没了?”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见鬼,没了是什么意思?我成穷光蛋了?该死!我的宏图大业怎么办?
  “总共是一百两黄金。”喜儿一脸委屈地瞧着我:“小姐,最后一锭金子,昨儿个不是让你拿出去了吗?”
  我倒,一百两黄金,真的让我一星期花光了?这黑雪国的商人可真黑,物价那叫一个高啊!我就奇怪了——那些平民百姓是咋活滴呢?
  “真的一点也没有了?”我不死心,巴巴地瞅着喜儿:“你再仔细找找,说不定有拉下了的。”
  “小姐,真的没有了。”喜儿急了,弯着手指慌慌地算给我听:“那天逛街花掉了二十两,后来交给少爷七十两办学校,昨儿个你又拿走了十两,可不刚刚好一百两?”
  “那,有没有可以换钱的首饰?”确信喜儿真的没有诳我,真的再也拿不出现银。我抚着下巴,在房里来回转了几圈,终于站定身子,微笑着瞅着喜儿:“有的话,先拿出来换点钱。”
  “小姐,你要当首饰?”喜儿错愕地瞪圆了眼睛,好象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只大恐龙:“那怎么成?给人知道,光唾沫星子都该把你淹死了。”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她那只精美的荷包,递过来道:“小姐要是实在等着用钱的话,喜儿这里还有二十两碎银,不如先拿去应应急?”
  我泄气地瞧了瞧她,摇了摇头:“不用了,你留着自己用吧。我再想别的办法。”——诶,一百两黄金我都能在十天之内花光,这二十两银子能成什么事?
  正皱着眉冥思苦想之际,“花的银子就到帐上支吧。”归宁日那天早上,君默言说的这句话忽然鬼神使差地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对啊,我怎么忘了他呢?谁知道呢?说不定,君默言就是那块可以攻玉的石头呢?
  反正咱也不白花他的银子,就当跟他借——过后赚了钱再还他就是了,大不了再加点利息。嘿嘿,他占了我名义上老公的位置,害我把不到俊男,总得补偿补偿我,对吧?
  心动不如行动。我匆匆梳洗完,带上喜儿就往帐房里跑——这丫头,让我的“一夜未归”吓坏了,这回说啥也不肯让我单独行动了。没办法,只好带着她了。唉,做女人难,做一个古代女人更难哪。
  “小的刘辉,见过王妃。”一个中年发福身材矮胖的男子,远远的见到我们一行人,立刻迎了出来,向我行礼问安。
  “恩,不必多礼。”我微笑着向他点头,一边装做不经意地与他闲聊,一边慢慢跨进了帐房:“你是帐房里管事的?”
  “是的,小的一直跟在王爷身边。”刘辉垂着双手神色恭敬地回话,一边低声道:“蠢材,王妃来了,还不问安?”
  帐房里面几个埋头在帐本里忙碌的男子见到我进去,全都放下手中的事,齐刷刷地弯腰见礼:“见过王妃。”
  “恩。大家不必多礼,我只是随便看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我笑眯眯地扫视他们。
  “王妃请到偏厅奉茶。”刘管事将我引到一间环境颇为优雅的客厅让了座,告了罪,便匆匆下去了——诶,该怎么跟他开口提钱的事?
  这辈子虽然不是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可家境还算小康。父母一对书呆,只知埋头研究学术,对金钱全无概念。姐姐学业傲人,光奖学金就花不完了,大学又是保送军校,从头到脚国家给包了。所以我一直拿双份零用金,手头从没缺过钱。大学开始在报社兼职,后来成为职业写手,毕业又开一间酒吧,获利颇丰。这伸手问人要钱的事,还真是生平头一回。
  刚刚来的路上凭着一股子傻劲,满不当一回事。到了这里,才明白心里想是一回事,真正事到临头,求人的那只手要伸出去,竟是那么的难!正胡思乱想,苦无良策之际,刘管事又匆匆走了进来,堆着一脸的笑,递过来一只信封。
  “这是什么?”我狐疑地接了过来,微微讶异——我在此人地两生,有谁会托人带信给我?
  “咳,王爷吩咐了,若是王妃来了便交给你。”刘辉垂着手,嘴里恭恭敬敬地回答,好奇的目光不断地偷偷向我身上溜了过来。
  “君默言?”我更加百思不解——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讲,还用得着写信?慢着,不对啊,就算是写信,也应该是交给喜儿才对啊,怎么会交到帐房?难道……?不会吧,他有那么好心?!
  我按捺住狂跳的心脏,拆开信封,打开一瞧,果然不出所料——里面躺着一叠簇新的银票。全是百两一张,随便数了数,少说也有一千两。哇!发了!
  嘿嘿,这姓君的那天说的原来不是玩笑话,更不是客套话——他,是认真的。
  持着那一叠银票,我心情愉悦,唇角慢慢地上扬——原来,君默言真的是一块可以攻玉的石头!
  全卷 第三二章 逸林书社
  人胖就喘,财大气粗。我口袋里有了银子,立马来了精神。当下马不停蹄,又转向学校奔去——现在,时间就成了很重要的一环了。能不能成功,就要看我的手脚够不够快了。
  直接出了王府西侧门,杀到学校门口一瞧,乐了——正赶上工匠往里送新的桌椅呢。林书桐背对着我,正指挥着仆役摆放那些桌椅,着一身浅蓝的长衫,系一条青色的腰带,沐浴在秋日的晨光里,不知为什么,他颀长的背影看上去竟带了一丝淡淡的忧郁。
  “大哥。”我亲热地走了进去,冲他甜甜地一笑。
  “你来了,”林书桐掉转头,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我一遍,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这么快酒就醒了?”
  “嘿嘿,又没喝多少。”望着他挑起的眉毛,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人家知道错了嘛,大哥就别糗我了。”
  “他……没有为难你吧?”林书桐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关心地问了出来——这个他,指的该不是君默言吧?
  换做昨天,我一定会翻着白眼回答——切,我自喝我的酒,关他什么事?可现在我刚拿了他的钱,总不好翻脸不认人吧?
  “瞧你一脸的喜气,我真是多虑了。”林书桐不等我回答,已径自做出了结论。他掉转头默默瞅着墙角的几盆菊花,牵起嘴角,涩然一笑:“看来,经过昨夜,你们的关系有所改善了,是吗?”声音低哑,几不可闻,似讽又似嘲。
  “虽不中,亦不远矣。”我歪着头,心里美滋滋——虽然,跟君默言的关系并不是因为昨天的醉酒而改善。不过,我对他的观感有所改变那也是事实。至于究竟是从哪一天开始,并不是重点。
  “嘿嘿,昨夜真的谢谢你的成全,我的好大哥。”我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向他顽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哈哈,幸亏他想得周全,偷偷把我从窗户里送进去。不然,让君默言逮到我醉酒,谁知道会不会一气之下,让我的银票全变成蝴蝶飞走呢?
  “可我,好象有点后悔了。”林书桐脸色微微一变,黝黑的星眸里闪过一丝黯然,忽然低低说了一句教我摸不着头脑的话——他后悔,后悔什么?后悔不该让我喝那么多酒?还是后悔不应该陪我去喝酒?他后悔?最应该后悔的那个应该是我才对吧?
  “嘿,我才后悔呢。”我轻撇嘴角,向他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再扮了个鬼脸:“大哥,拜托你把昨天看到的,听到的全都忘掉吧。”
  “……”林书桐低低说了一句,声音轻得好似被风一吹便散了。眼睛里恍惚有一抹失意与落寞一闪而过——是吧?我没瞧错吧?一夜之间,他好象变得有满腹的心事。
  “你说什么?”我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虽与他对面而站,那句话,却没有听清。
  “没什么。”林书桐掉转视线,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一大早就跑过来,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你的学堂?”
  “对了,”林书桐倒提醒了我——光顾着聊天,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我拉着他走到后院,急急从袖子里掏出那叠银票,往他面前一递:“你看这些钱够不够让我买一间书坊?”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林书桐讶异地瞟了我一眼,接触到我微红的脸,恍然明白,自嘲地轻轻一笑:“原来你们的关系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嘿,姓君的是挺大方。”我咧唇,好心情地给予他应得的表扬。
  “你买书坊做什么?”林书桐微皱了眉头,语气里含了明显的嘲弄:“这可不是个赚钱的行当,投入大,回报低。君默言不怕你败光他的家产?”
  “切,大哥你少瞧不起人。”我挺了挺胸脯,横了他一眼:“我偏偏就要赚给你看。”
  “这些可不够,”林书桐翻了翻那叠银票,眼睛里闪着复杂地光芒:“你真的想做?好好地呆在家里做你的王妃,不好吗?”
  “不够?还差多少?”我有点泄气,闷闷地瞧着他——没想到买下一间印刷厂要这么贵?我到哪里再去找资金?目光转了转,忽然福至心灵,忍不住乐了——嘿,林书桐不就是现成的人选?找他入股,不就得了?有钱兄妹一起赚。
  “你可别打我的主意。”林书桐轻轻拍了拍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防备地看着我。
  “大哥?我们是不是好兄妹?”我不管,笑眯眯地瞧着他——哈,他倒挺聪明,居然明白我在打他的主意。
  “不是。”林书桐横了我一眼,很干脆地否认。
  “嘿嘿,我的好大哥,你不会这么无情吧?”我轻晃着他的衣袖,微噘着唇,放低了声音,笑意盈盈地软语相求:“与其每天闷在王府,与昭王相敬如冰,倒不如跟大哥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逍遥自在啊。你也不忍心看我不开心,对吧?”
  “跟我在一起,你很开心?”林书桐双眸一亮,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字轻轻地问,好象生怕惊吓了谁,声音轻得象梦一样。
  “是啊。”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那还用说?总比对着君默言好多了吧?
  “怀荫路的那家逸林书社是我们林家的产业,你喜欢的话,就去那里瞧瞧吧。”林书桐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睇着我,摇了摇头:“只希望你不要太快弄垮它。虽然不赚钱,它可是我们林家的祖业。
  书上说古代除了官府,私人刻印书籍的,都是些家境殷实的富商。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求利,而是求名。看来并不是空x来风。
  “你等着瞧好了,”我兴奋莫名,开心地跳了起来:“放心吧!保证让你赚到笑。”
  “傻丫头,有这么高兴?”林书桐感染了我的喜悦,唇角微勾,扬起一个愉快地弧度。
  “等一下,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先说好了,我们算是合伙,赚了钱对半分。”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收起笑,正色瞧着林书桐——这书社可是林家产业,他只说让我经营。这利益分配的事不说好,万一到时赚了钱没我什么事,那我不是亏大了?
  “切,不用了,小财迷。”林书桐失笑,伸手轻捏了捏我的鼻尖:“我不指望你赚的那点小钱。所以,赚多少都归你,成了吧?”——哈哈,可能突然意识到此举有些唐突,那张白皙的俊颜迅速地染上了一抹绯红,真好玩。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别后悔?”我轻抿着唇,笑盈盈地斜睇着他——我轻松的态度终于化解了他的尴尬,让他释然地笑了。
  “等你赚到钱再夸口也不迟。”林书桐笑吟吟地调侃:“到时亏大了,别到我这里来哭诉,我就阿弥陀佛了。”
  “我要全黑雪最好的匠人,最好的设备。”我伸出四根手指在他眼前一晃,眼睛里精光闪闪,笑得神彩飞扬:“另外,印模的尺寸,我要特制的,比你们平时用的至少要大四到八倍。恩,具体的等我先看了模子再来详谈。”
  “那么大?你疯了?”林书桐惊讶地挑起眉毛瞧向我,发出一连串的疑问:“谁会买那么大的一本书?携带也不方便。”
  “哈哈,谁说要印书了?放心吧,我不印书。”瞧着林书桐一脸的莫明其妙,我乐得哈哈大笑——林大校长,还是让我来教你见识见识现代的文化事业吧。
  我胸有成竹,不顾他一脸的愕然与疑惑,轻快地道:“越快越好,最好在十天之内给我做出来,我付三倍的价钱。这方面你比我熟,所以,你负责帮我找匠人,另外还得替我监督他们的质量。”
  嘿嘿,有个管文化事业的大哥还真是好啊,c起来方便还不用愧疚——反正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对吧?
  ps:完蛋;这两天眼睛又痛又干;还淌眼泪。医生说是干眼症;让我多休息。不知道错字都改好了没有?大大们帮我抓点错字吧。
  全卷 第三三章 色狼当道
  不花一个子,就得到了一间书社,我心情愉快得不得了。告别了林书桐,出了学校大门,才觉得肚子饿了起来——这才想起,从早上醒来我就一直在为我心中的宏图大业而奔走,根本没来得及顾上自己的五脏庙。
  雅香居的食物虽然好吃,可我昨晚才在那里喝醉了酒,今天有些不好意思又往那里去了——怎么也得过个三五七日的吧?
  涌金路太过繁华,商铺林立,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多,我也不敢从那里经过——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可不能再乱花银子了。
  “小姐,咱们去夕照楼吧。”喜儿见我拿不定主意,笑着给我提建议:“那里风景绝佳,翡翠水晶肘子更是一绝,离怀荫路也近。吃完了还可以顺便到书社去瞧一瞧。”
  嗬,这小丫头还真机灵,猜人心思那叫一个绝。跟了我这么几天,已经摸准了我的脾气了——在旁边听了我跟林书桐的对话,就知道我肯定忍不住要去瞧一瞧“自己”的书社。
  “那好吧,就依你一回。”我笑吟吟地斜睨了她一眼,兴冲冲地跟着她往庆春路走去。
  “小姐,你真的想当书商?”在夕照楼的大堂里坐定,随意点了几样小菜。在等上菜的空档,喜儿终于憋不住,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发问。
  “是啊,你觉得能行吗?”我懒懒地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回答——恩,这里处在山坡上,地势高,若是傍晚来此,楼上的视野广阔,边赏夕阳边喝酒,倒的确是个惬意的去处。
  “我认字不多,哪里懂这些?”喜儿神色微微有些扭捏,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不过,连大少爷都说难的事,小姐为什么一定要做呢?”
  “他觉得难,我就一定不行吗?”我有些失笑——这是什么逻辑?
  “可少爷是咱们黑雪国第一才子啊。”喜儿微微有些不服气,据理力争。
  “我不也是黑雪国第一才女嘛?”我哈哈笑,见到她瞬间变得绯红和不自在的俏脸,忍不住坏心地想为难她:“喜儿,你觉得我们兄妹这两个第一,谁更强一些呢?”
  “恩,论学识少爷与小姐自然是不相上下。”喜儿歪着头想了想,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诚实地道:“可这经商不比做学问。小姐虽然聪明,到底是个女子,怎么比得过男人?”
  啧,居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主子的威风?女人怎么啦?谁说女人一定比不过男人?不行,我得乘早给她洗洗脑,免得她胳膊肘老向外拐。
  “喜儿,开一间书社是不是要很多钱?”我憋住笑,不动声色地抛下诱铒。
  “当然,别的先不讲,听我爹说,光备齐那一套铜活字,当初林老太爷就花费了十多万两银子呢。”喜儿一脸认真地回答——咦,她倒挺懂行?居然知道活字这个术语?
  “喜儿,你爹是干什么的?”我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瞧。
  “我爹是负责书社雕版的师傅。”喜儿微微红了脸,浅笑着道:“小时候,爹爹常常带我到书社里玩。”
  这就难怪喜儿聪明伶俐,身上总带着点灵气。我轻轻点头,淡淡一笑,接着话锋一转:“可是,那么贵一间书社,刚刚大哥是不是已经把它送给我了啊?”
  “呃……是。”喜儿一怔,她不笨,马上明白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急得俏脸通红,噘着嘴唇,不满地分辩:“那怎么相同?少爷是让你,他没跟你争啊,不能算你赢。”
  “那没什么不同。”我淡淡一笑,冷冷地道:“商场如战场,不论过程与手段。重点是:我不花一文钱,得到这间书社;大哥平白损失了十多万,这就是结论。记住:在商场上,别人不会管你失败的理由是什么,输了就是输了。懂了?”
  “小姐……”喜儿讷讷地瞧着我,那眼光竟好象看着一个陌生人。
  “好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你以后慢慢就会知道了。”我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嘴巴轻轻向门外一呶:“我去买个小面人,你先在这里等我。”
  刚刚经过时,我就看到了,一直被它那丰富的色彩,栩栩如生的形象所吸引。忍了半天,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呃,买个小面人,应该不会影响到我的计划吧?
  “小姐,还是我去替你买吧?”喜儿略略有些不安,欠着身子询问。
  “不用,我要自己选。”我头也不回,轻轻摇头拒绝她的好意——这逛街购物的乐趣就在这精挑细选之时,别人代买还有啥意思?
  犹豫了好久,终于选定了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嘿嘿,那个司马相如,儒雅飘逸,俊秀斯文,我看着怎么那么象林书桐呢?待会拿去讨好一下林大学士。嘻!
  拿着选好的一对面人,我喜滋滋地往夕照楼走去——咦,大厅的气氛怎么不对劲?我疑惑地朝着漩涡中心瞧去——忍不住气血蹭地一下就往脑门顶上冲,全身的血y在瞬间了。
  偶滴神啊!就在我去买面人这个空档里,喜儿居然被人调戏!我梦寐以求的画面终于出现了!虽然被调戏的不是我,有点小遗憾加失落。可是,没鱼虾也好啊!
  我满怀热切地环顾四周——在这个时刻,不是应该出现一个俊逸潇洒的帅哥来英雄救美吗?为什么现场一片静寂?
  只见喜儿缩着肩膀,俏脸涨得通红,头垂得低低的几乎要抵到桌面,双手死死地揪着衣角,害怕得全身都在发抖。
  在她的对面,大刺刺地坐着一个绵衣华服的公子哥。身材高壮,前襟故做潇洒地大开着,露出一片恶心的黑漆漆的胸毛。油头粉面,脸圆似饼,一双大大的死鱼眼睛闪着色迷迷的光。厚厚的嘴唇咧得大大的,瞅着喜儿,只差没有往下掉口水了。
  在他的身后,站着四五个凶神恶煞的家丁——怪不得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一个个都做了缩头乌龟。
  “小姑娘,一个人吃饭不寂寞吗?本少爷陪你啊,哈哈!”油面大饼男一脚踩在长凳上,一只手叉着腰,咧着一口黄牙,笑得畅快淋漓。
  “哈哈哈!”身后的家丁跟着笑得前仰后合。
  唉,这黑雪国的侠士都死光了吗?我左右看了看,确定真的没有英雄藏在附近——好好的一次机会,平白浪费掉了!叹了口气,只得走上前去,伸出c着面人的木签,轻轻触了大饼男的衣角一下:“对不起,借过一下。”
  “小姐,你来了!”喜儿听到我的声音,欢喜得跳了起来,死死地拽着我的衣袖,好象生怕我跑了一样。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抛了个安抚的眼神给她。
  “这位公子,下人无礼,不知可曾得罪了阁下?”我微微欠了欠身,淡淡地瞧着大饼男。
  “呃……那倒没有。”油面大饼男没料到我如此彬彬有礼,一时不禁怔住。
  “如果没有,那请尊驾移开。”我微微一笑,淡淡地道:“我们主仆二人要用膳了。”
  “嘻嘻,不就是一顿饭吗?本少爷请客!”油面大饼男见我态度谦恭,语气软弱,身边又没带男仆。立时来了精神,不但不走,反而一p股坐了下来,肥胖的五指用力拍在了桌上,笑容猥亵,气焰高涨——连带着桌上的碗盘也一蹦老高。
  “怎么办呢?我不想让你请诶。”我笑盈盈地扫了眼桌上的那碟翡翠水晶肘子,斜睨着他,轻撇嘴角,意有所指,放缓了语速,慢慢却清晰地道:“因为你有胸毛,象一只没有拔光毛的大肥猪,恶心得让我想吐!”
  全卷 第三四章 又见故人
  “哈哈哈哈!”大厅里静默了几秒,然后轰笑声便象火山爆发一样响遍了每一个角落——可怜的老板,我估计他的招牌菜翡翠水晶肘子的销路从此会直线下跌。
  “臭娘们,找死!”终于意识到我在捉弄他,油面男气得七窍生烟,怒吼一声,双手用力一抬,当场便将桌子掀翻在地。
  “哗啦”“咣当”顿时汤汁四溅,一阵阵杯盘碗盏的碎裂声不绝于耳。
  “小姐,没事吧?”喜儿掩着唇,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又是忧心地瞧着我。
  我早有准备,拉着喜儿闪身便避了开去。冷笑着傲然斜睨着他:“你若是不怕我夫君昭王日后找你的麻烦,就尽管打啊!”
  嘿嘿,本姑娘也是有所恃才无恐的!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咧——我乃纤纤弱女子,手无寸铁,只能打君默言的牌子,用身份压他了!对付这种恶人,也不算欺负了他!
  “妈的,昭王了不起吗?不过是一个马贼罢了!”哪知道他根本不买帐,狂吼着向我扑了过来:“小的们,给我打!”
  “快跑!”见势不妙,我大喝一声,用力推了喜儿一把。随手从旁桌上捞起一碗菜,披头向他摔了过去。油面男一脚踩在地面的油渍上,顿时跌了个嘴啃泥。我乘机夺路便往门外冲去。
  “小姐!”喜儿尖叫一声,还没跑出三步远,便很没用的被桌子绊倒,让那群家丁一拥而上,抓了个正着。
  我叹了一口气,只得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喝道:“住手,放开她!”——这么顿一顿,立时又让他们围了起来。好在他们顾忌我王妃的身份,只将我团团围住,倒也不敢真的动手来抓我。
  “妈的,你再跑啊!”油面男怒冲冲叫骂着,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头上挂着菜叶,眼角一块淤伤,脸上淌着油汁。那模样,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哈哈哈!”我指着他捧腹狂笑。
  “臭婆娘,叫你笑!”油面男面子里子全丢光,恼羞成怒,捏着拳头向我脸上狠狠一拳揍了下来。
  “小姐!”喜儿哽着喉咙,尖叫了起来。
  我知道躲不过去,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呜!真是流年不利啊,调戏就没我的份,挨打倒是摊上了,到底谁才是主子啊?
  “佑礼!”
  咦?那一拳为什么久久不见落下来?心知有异,我慢慢地睁开眼帘,对上的却是一双既是怜又是爱还夹着点怨的黑眸。
  我眨了眨眼睛——他,不是林书雁的男友江子枫吗?
  油面男的那双巨灵掌,被稳稳地捏在江子枫的那一双铁拳里。
  “姓江的,你少管闲事!”油面男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江子枫的控制。他脸涨成青紫色,气急败坏地低吼。
  “萧偌礼,她可是昭王妃,我劝你还是三思而行才好。”江子枫冷然的目光轻轻掠过我,淡淡地停留在油面男的身上,无所谓地道:“再怎么说,昭王也是皇上的二哥。据我所知,皇上与他可是手足情深得很。如果你不怕动摇令姐在宫中的地位,受到伯父的责罚,只管请便。”
  “这……哼!算你今天运气好!”看来江子枫戳中了萧佑礼的死x。他面上阵青阵红,终于悻悻然一甩袖子:“臭娘们,下次别让我遇到你。我们走!”
  说完话,带着那一众家丁,推开瞧热闹的路人,浩浩荡荡地消失在长街之上。
  “切,谁怕谁啊?”我冲着他的背影扮了鬼脸,掉过头来接触到江子枫讶异的眼神。
  他今天没有喝醉,整个人显得干净而清爽。一身紫色的长衫,系着白玉的腰带。一头浓密的黑发用一条紫色的绸带高高束起,露出轮廓鲜明的五官,挺直饱满的鼻梁,方正酷帅的下额。
  他微蹙着浓眉,不赞同地瞧着我:“逍遥王心胸狭窄,气量最小,又爱护短;萧贵妃颇得圣眷,封后呼声日高,你何苦与他家对上?”
  “他自己没说,我怎么知道他是哪根葱?再说,是他先调戏喜儿的。”我撇了撇唇,不以为意——逍遥王是王,昭王也是王,大家王对王,我还占着个理字呢,怕什么?
  “你变了。”江子枫扫视我周身一遍,忽然轻轻一叹,语带怅然。
  “谁不会变?”我有些心虚地避开他灼灼的视线。
  “看来,坊间的传闻有误。”江子枫默默地与我并肩而行,苦涩地低语:“你对昭王妃的身份适应得极好,居然还知道拿出去唬人。”
  “哎呀,都弄坏了。”我微微赫然,急忙顾左右而言他。拿起那两个小面人,故做懊恼地低叫——他是林书雁的男友,听到那句话,心里一定极不舒服吧?
  “你以前,这种东西连正眼也不会瞧一下的。”江子枫轻瞟了我手中挤压得不成形的一团彩泥,淡淡地指出——却如一阵惊雷直直地敲进我的心房。
  他对林书雁了解太深,很容易就会看出我跟她除了长相相似,个性其实完全不同。我,实在应该避着他一些才是。
  “天色不早,我得回去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了头急急往回走——经过这么一闹,今日已完全失去了兴致了。
  “雁儿,听说你办了一间蒙童书院?”江子枫闪身拦住我的去路,双眸静静地直视着我,声音低沉暗淡,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抑郁:“还听说你在国子监里替蒙童找先生,是吗?”
  是又怎么样?反正再怎么没人,我也不可能会找他来教书啊?我暗暗翻了个白眼——那么大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谁受得了啊?
  “为什么不找我?难道我不够资格?”江子枫低低叹了一口气,黝黑的眸子里染上一层萧索。
  “呃……已经找到人了。”随口塘塞。
  “谁?”刨根问底。
  “张幄。”我推!
  “那我可以教他们音律,作画,写对……”不死心。
  “他们还太小,暂时学不到这些。”我挡!
  “我是武举,可以教他们些强身健体的功夫。”继续纠缠。
  “我开的是书院,不是武……”我……堵不堵?
  等一下,他有考武举?我记忆绝佳,迅速在脑海里翻出武举资料对比,却是查无此人。我双眸一亮,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从心底升了起来。
  “你的功夫有多好?我的学生可不拜在不学无术之辈的门下。”我轻抚着下巴,故做冷然地打量着他,象屠夫在盯着一块上好的猪r——怪不得他长得象中世纪的骑士,原来也是个练家子!
  “哼,只要我想,武状元是手到擒来。”江子枫傲然斜视着我,语气狂妄,自信满满。
  “吹牛!那你为何不去考武状元?”我心中窃喜,面上却故做不屑——我要的就是他的这份自信!
  “你不是都知道?你和家父向来都不赞同的。”江子枫讶异地瞥了我一眼。
  “要想进我的书院也不难,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向他招招手,附耳低声说了一句话。然后偏着头冲他嫣然一笑:“怎么样?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过时不候。”
  江子枫剑眉轻蹙,定定地瞧了我半晌。忽然哂然一笑:“不用三天,我现在就答应你。”
  “那好,后天开张大吉,你可千万不要迟到。”
  不入虎x焉得虎子?为了钱钱,冒点险也是值得滴!
  全卷 第三五章 星星之火
  目送江子枫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我这才咧开唇绽开了一个好大的笑容——哈哈,老天要我赚大把银子,我是想挡也挡不住啊!
  “小姐,他是谁啊?怎么你看到他好象很开心?”喜儿一脸的好奇。
  “还能是谁?书院新请的先生呗。”我浅笑着随口应付——小丫头,跟着我变精了,啥事都想打听。
  诶,今天喜儿已遭调戏,按概率来算,再遇色狼的机率不大。我也懒得再逛了,于是在路边随便买了点零食填了填我的五脏庙。再顺路走到逸林书社。
  管事赵中已接到林书桐的通知,在此躬候我多时了。我也不跟他废话,立刻让他带我去瞧了模版,订下了尺寸,再交给他去办。赵中看样子就是个忠诚老实之人,虽然满脸的讶异,嘴里却二话没说,拿了图纸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林家老太爷倒是挺会挑地方的。这逸林书社居于两条街道的交汇处。离最繁华的涌金路两条街,有点偏却又不会太偏。环境清幽,门庭开阔——恩,古代就这点好了,地广人稀。到哪里都不怕地方不够用,不比现代寸土寸金。
  弄好最关键的一环,我松了口气——算了,人不能太贪心,今天有这么多收获已经足够了,还是打道回府吧,别让姓君的抓住我的小辫子。
  踏上豫章路,刚拐一道弯,远远已看见学校门口热闹非凡——那十二个小鬼头居然齐刷刷地挤在那里,围着林书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林大人,我娘说了,让我把这只j给小雪姐姐送过来。”
  “林大人,我爹叫我来看看有啥能帮得上的?”
  “林大人,这些花生……”
  “林大人……”
  林书桐显然没有经过这种阵仗,被那群小鬼围住那一顿狂轰滥炸,搞得他昏头转向,手忙脚乱。
  “小鬼们,姐姐不在,你们就欺侮我大哥啊?”我微笑着走了过去,笑睇了林书桐一眼——可怜的人,居然一头一脸的汗。
  “雁儿你来了?”林书桐转头瞧见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小雪姐姐!”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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