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集体面前,不堪一击的。大概两三年前,原董就向我发出过邀请,我用这些时间,对原董,对原董公司的前景,都做过很充分的调研和了解,我认为这是一个充满了前途,未来会有爆炸式发展的公司,所以我放弃了我打拼了十年的、稳定清闲的国企的工作,来到了这里,和大家重新创业,我想告诉各位的是,没有什么,各位同仁们,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卓业前进的脚步,只要我们万众一心,必将众志成城!”
会议室里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顾青裴脸上依然挂着好看的笑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
“当然,想要达成这样的目标,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是不行的。我在来之前,通过原董介绍的几个公司的老员工,对公司的情况也算有所了解。想要满足上市条件,光有优良资产和主营业务是不够的,这些仅仅满足了资金环境,除此之外,我们还要满足的,是管理的条件。我们公司目前的管理是无序的。我来到这里,从今天,从这一刻开始,我要跟大家一起,建立卓业集团的文化和制度,我,和在座的各位,都将成为卓业集团法治化、规范化建设的奠基者,这对我们恢复上市,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你们炒股票的话,应该知道,一个上市公司在管理方面需要做到怎样规范的程度,光是证监会要求的关于公司的规章制度,摞起来就比一个人高。我以前所在的公司,相信大家都不陌生,瓜分了中国三到四分之一的石油天然气市场,当时我们光是一个简单的考勤管理规章制度,就能长达三四十页,如果是涉及到生产经营或者财务授权方面的制度,更是可以长达数百页,这才是一个标准化经营上市公司应该有的样子,我们的卓业集团,有一天就应该走出那一番天地,到时候,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在个人前途上,也必然早已经是另一番光景。
顾青裴多年来的经历和成就,让他把鼓舞人心、给人画大饼这一招运用的炉火纯青,基本上他一个演讲说完,底下的人的士气已经大不同了,更何况他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发自内心的,如果不是看到这个集团的辉煌的前景,他是不会来的,在说的话有强大的资金和项目撑腰后,他底气更足了。
他续道:“大家觉得我们现在最紧迫的是什么?是融资吗?是做项目吗?是恢复主营业务吗?我告诉各位,都不是。原董为了支持卓业恢复上市,已经准备投入超过百亿的资金,不仅要恢复贸易这个主营业务,还要拓展房地产板块和能源板块,做石油炼化,矿产开采,这也算是我的老本行了,我大学学的就是这个,所以我和原董才能一拍即合,所以我才能对卓业的前景,如此地有信心,因为我熟悉这个行业的一切,我知道钱往哪儿使,钱从哪儿。目前,原董为了让卓业满足上市条件,准备把他控股的俩家公司合并进来,这俩家公司都是经营状况良好,有稳定现金流入的,一下子就能给卓业注入资产额高达四十个亿的优良资产,解决了卓业很大一部分债务亏损。而理清卓业残存的那些债务,不过是一年之内的事,卓业马上就能抛弃债务,轻装上阵,在资本市场获得一席之地,这一切的发生,最长不会超过三年。可是同志们,你觉得自己和公司做好准备了吗?你们做好了,挂牌上市,接受资本市场的挑战,接受监管方和股民全方位无死角的观察了吗?我们的文化和制度体系,基本等于零,这样的我们,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上市公司吗?显然不能,所以,我们最紧迫的,不是融资,不是做项目,不是招人,而是建立文化,建立制度,开启卓业集团从人治到法治转型的大门。现在卓业就处于企业化管理的最不规范的人治阶段,所以管理混乱,分工授权不严格,造成了很多人能够钻管理的空子谋取私利,这些都是坚决不能允许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将企业去人格化,去情绪化,以法治代替人治,规范我们的管理,保证公司健康、高效的运营。”
顾青裴说到这里,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因为顾青裴脸上已经换了严肃的表情,看上去颇有威严,一席话铿锵有力,没人敢插一句嘴。
顾青裴用手指点了点桌子,“那么,各位知道我们现在开始要做什么了吗?”他目光扫视一周,有几个人敢看他,大部分则眼神游离到了旁边。
顾青裴满意地笑了笑,“我们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建立公司的规章制度,未来我们还要有自己的企业文化,还要有完整的组织架构,现在,我给大家布置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三天内制定出完整的考勤管理制度,我不想再看到我去打卡机那儿随便拿出一张卡片,大部分人都在八点半和九点之间上班,我想,我们公司的规定上班时间是八点半吧,以后迟到要罚,任何违规的行为都要受到处罚。我们再也不能以这种懒散的、漫不经心的态度对待工作,对待公司和你们个人的前途。以后,每个星期一早上班点半准时开周例会,各部门负责人要汇报工作。我要求大家从这一刻起,抛弃那个懒散的、得过且过的自己,以一个全新的自己,迎接挑战!”
散会之后,所有人都匆匆往外走,到最后,只剩下顾青裴和原炀两个人。
顾青裴喝了口茶,看向原炀,“虽然你现在看到的还是一个二十多个管理层员工一个会议桌坐不下的小家子气的公司,但是这个公司未来的发展绝对是不可限量的,你不觉得培养这样一个公司,看着它开枝散叶,很有成就感吗?既来之则安之,如果你换个平和的心态,静心地呆在这里,你也不会难受,原董也不会那么着急,这对大家都有好处,你说是不是?”
原炀难得没有做出不屑的表情,只是镇定地说:“我对这些完全没有兴趣,我是被迫在我奶奶临终前答应她离开部队,但即使离开部队,我也有其他事可以做,像我爸一样做生意,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一件事,你不用再劝我,只要你不多事,我们就能相安无事。”
顾青裴失望地摇了摇头,“你这孩子倒是真固执。”
原炀看了看表,“演讲很动人,可惜这帮人可没那么容易管,你忙活吧,我走了。”
“你要去哪儿?”顾青裴跟着站了起来。
“回家睡觉。”原炀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顾青裴跟了上来,“不行,你不能无辜离岗。公司的任何规定,只要我不遵守,所有人都可以不遵守,但只要遵守了,每个人都要遵守,你没有正当理由,不能走。”
原炀回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着他,“我刚才说什么了?不要多事。”
顾青裴微微抬起下巴,“原炀,你不懂怎么管公司,我来教你,管公司的核心,就是管人,你也是公司的一员,你就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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