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陈昭的头微微侧了过来,但因为隔着面具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她。
赵真还未多探究,一人挡在她身前:“赵小姐,听闻你自幼学武,不知刀枪剑戟善用哪一个?”
赵真循声看去,是个俊俏的少年郎,身材魁梧高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的。
也不知道这些少年郎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总有那么几个大胆的过来和她攀谈,赵真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什么荒唐事没干过,这些少年郎在她眼里不过是孩子,撩拨人的本事比起她来皮毛都够不上,她就当看个乐罢了。
赵真再瞄了眼陈昭,他已经转回头去了,她收回目光对少年郎含笑道:“善用刀,公子可是想与我比试一番?”
赵真所言似乎正中他下怀,少年郎倨傲道:“说来甚巧,我也善用刀,只是小姐是女子,我总不能欺负小姐吧,比试谈不上,切磋切磋倒是可以。”
赵真在心底嗤笑一声,瞧不起她是女子?她上阵杀敌的时候他娘恐怕还没生出来呢!她也懒得同小孩子计较,轻笑道:“切磋倒是可以,只是我此时不便,下次有机会再与公子切磋吧。”说完轻点下头,转身走开。
其实赵真就是想去园中清静一会儿,但赶巧要走陈昭那个方向,她便走到他面前,脚步微顿看了他一眼,被面具遮挡的脸连眼睛都看不真切,她便很快带着丫鬟浩浩荡荡过去了。
进了园子,赵真将伺候的丫鬟差退,自己转了一会儿,最终蹲在了池边。
池水清澈,里面色彩斑斓的鲤鱼游来游去,她碾了点草扔进去,这些蠢鱼便冒出头去啄,啄完又吐出来,这种蠢鱼就是养肥了吃才对得起它活一场。
她又捻了点湿土想扔下去,后面有人道:“想和我说什么?”
不用回头赵真都知道这声音是陈昭的,怎么?不当门神了?
赵真拍了拍手站起来,果然陈昭正站在那里,脸上的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极具神秘感。
赵真眯了下眼睛,迈着闲适的步子从岸边走回石板小道上,和陈昭相对而立,嘴角勾出一抹天真的笑意:“公子方才是在和我说话吗?这是府中内院,公子进来不妥吧?”
面具下的陈昭皱起眉头,她刚才走到他面前故意停了一下,难道不是暗示他跟过来吗?瞧着眼前赵真故作天真的样子,陈昭回过味来,她这是以牙还牙呢,果然幼稚。
陈昭不言语,面具下的眼睛正细细打量她,她现在的样子让他有些意外。
他犹记得他初见赵真之时她也是这般年纪,她随父回京押送战俘,进入大殿的时候身上还穿着铠甲,明明是女孩子走起路来却虎虎生威,宽阔的大殿里都是她哐哐的脚步声,她目不斜视跪在御前,复命时不卑不亢声音嘹亮,和京中的女儿十分的不一样。
陈昭知道她这次回来会嫁给他们皇兄弟之中的一个人,因而当她看向他们的时候,他竟有些紧张。也是那时陈昭才看清她的脸,她的皮肤不似寻常女儿一般白净无瑕,有些黝黑,泛着健康的蜜色,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天生的肃杀之气,很凌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看到她挑了下眉头,他心头也跟着跳了一下……
再看眼前的赵真呢,肤色白滑细嫩,略施粉黛,笑起来还有几分女子的天真和娇俏,让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认错人了,但她那双眼睛他是认不错的,幽暗中闪动着狡黠的光,是她算计人时惯有的眼神。
“赵真。”没有多余的话,他就这么笃定的叫了声她的名字。
赵真面色都没变一下,天真道:“公子可是认错人了?我姓赵名瑾,是祖父取的名字,很快就要入赵家族谱了。”所以你最好永远把赵真这个名字忘掉。
陈昭闻言不语,他就知道,若不是他找上门来,赵真恐怕找都不会找他,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她现在不仅回了赵家,还开始操办起“终身大事”了,当年她在他们六个皇子里甄选,如今又找来这么多少年郎。不得不说,赵真比他有后宫的命。
赵真见他不语,戴着面具又看不清表情,挑了下眉头走近他,嘴角挂上不正经的笑容,道:“公子不请自来,又演了一出认错人的戏码,现下沉默不语,莫非……”她说着微探身子离他更近,“公子如外面那些人一般对我有意思?那公子可要想好了,我在赵家不外嫁只招婿,而且……我喜欢貌美的,公子带着面具,莫不是见不得人?”说着伸出手指在他冰凉的面具上划一下。
面具后的陈昭也挑了下眉头,她的话七分假三分真,她再回赵家,以齐国公的性子肯定不会把她嫁出去,招婿?就算是重拾青春,她也早已是个妇人,还想招什么婿?外面那些愣头青,不过是看中了齐国公的权势,她当真以为是看上她啊!
陈昭转念一想,呵了一声:也是,赵真哪里会在意自己是不是妇人,她嫁给他之时,不也没有落红吗?也没见她解释过半句。
陈昭抬手将脸上的面具取下,在她面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赵真,你还真想重头来过吗?”
赵真看见他的庐山真面目愣了一下,毕竟这张白璧无瑕的脸她也很久没见了……
初见陈昭的时候,赵真是真的很惊艳,她在西北的时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子,就算是女子也没有好看到他那种程度的,父亲一直觉得她受了委屈,但她当时能娶……哦,不,是嫁给陈昭,还是挺满意的,毕竟这张脸万里挑一,就是看着都有食欲。
她小时候与雄虎作伴,长大了在男人堆里混,野的十头烈马都拉不回来,军营里的男人只要闲下来了就喜欢找乐子去,赵真也不例外,调戏小丫头,到青楼戏馆里鬼混,她一样没少干,见惯了营里的糙男人,赵真就喜欢摸小姑娘的嫩脸,而陈昭的脸比小姑娘还嫩……
遥记得大婚之时,赵真可是盼了很多天的,全当自己取了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儿,心态可好了,就盼着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能好好摸摸她的“小媳妇儿”……
*
穿着一身喜服的赵真早就自己掀了盖头,手里抓着把花生没滋没味的嚼着,探头探脑等她的“小媳妇儿”回来,终于等到人回来了,却已经醉的不成样子。
干他娘的!谁灌了老子的人!一定是军中那帮兔崽子,等老子回了西北一定挨个揍一顿!
赵真气哼哼的走到床边,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看着床顶,白皙的面颊不知道是被衬的还是醉的,泛着淡淡的红晕,不施粉黛都比女子还美艳。
赵真搓搓手凑上去,他黑漆漆的眸子便看向她,隐隐带着水光,可勾人了。
“喂,刚才拜堂成亲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她像宣告主权似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伸手在他白嫩的脸上摸了摸,捏了捏,果然比蜜桃还嫩滑,这京中的水土就是养人,男人都能养的这么水灵。
许是她手上的茧子刮疼了他,陈昭皱了下眉头,挥开她的手:“别碰我!”
别碰?天大的笑话,落我手里还由得你?
赵真就喜欢敢和她对着干的,性子越烈越喜欢,为了昭显自己不容撼动的女将军地位,她上去就扒他,半点不带羞涩的。
陈昭就算是醉了,也有少年郎的骨气,怎么能被她调戏了去,牟足了劲反抗她。
赵真自小怪力,一般的男人都敌不过她,更别提没练过武还醉着酒的陈昭了,再怎么反抗都被赵真拔了个精光,白皙的皮肤还红了几处,看着就像受了虐待一般。
赵真攥着他的手腕咂咂嘴:“这京中的男人也太嫩了吧?”他身上也和脸一样,白的像瓷一样,指甲划一下都能出一条印子,她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腻了,这样的还挺新鲜。
原本还扑腾的人这会儿不动了,赵真伸手戳了戳他安静的脸,人还是一动不动。
“喂?生气了?还是晕过去了,不会这么不禁折腾吧,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赵真凑上去看他,离得越近越惊艳于他的容貌,那睫毛就跟小扇子一样,又密又长,面若芙蓉,唇不点而红,像极了戏文里描述的小白脸。
她舔舔唇瓣,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软软的,带着股浓重的酒气,她又亲了几下,可这人跟个死鱼似的没反应,她便渐渐歇了心思,无论是抵抗还是顺从,总要有反应才有意思嘛,等人醒了再说吧,这样不好玩。
赵真便扯了被子给他盖上,自己和衣躺在他的身旁。
天才蒙蒙亮,一向浅眠的赵真便感觉到旁边人醒了,她睁开眼借着窗外投进来的微光看他。
她瞧见陈昭一脸惊恐的看着未着寸缕的自己,又忙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那表情别提多有意思了。
既然醒了,就把没做完的事补上吧。
赵真出其不意,起身捉住陈昭要穿衣的手,把他压回被褥里:“王爷,既然醒了,总要把洞房花烛夜补上吧?你昨夜醉的不省人事,我可什么都没做。”
陈昭显然被突然起身的她吓了一跳,愣了一瞬镇定下来,醒了酒的陈昭果然淡定了许多:“我想将军嫁我并非所愿,我也不愿强人所难,将军要是怕皇后娘娘那里不好交代,递块假的白帕上去便是……”
赵真闻言皱起眉头:呵,话说的好听,不就是没瞧上她吗?她也就把他当个“美妾”,他信不信?
赵真鹰似的眸子盯着陈昭强装镇定的脸,抬手在他细滑的面颊摸了摸,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道:“既然婚都成了,我可没有日日在被窝里陪王爷数羊的爱好,王爷就老实从了我吧!”
赵真是能真刀实枪的上就不多废话,话音落下人便扑上去了:瞧不上她?很好,那就彻彻底底臣服于她。
早起的男人最是精力旺盛,就算心里不想身体也是诚实的,赵真攻城略地不费吹灰之力,片刻间便已将敌军收入囊中,她虽纸上谈兵的多,但这事还是第一次实战,事先又没使什么诱军出战的伎俩,猛地这么兵戎相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痛的吸了口气。
下面的陈昭脸色也不好,他是宫中一个不受宠皇子,虽不至于无人伺候,但因为知道自己不受宠,才更为克己,洁身自好,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就连自渎都未曾有过,大婚之前掌事太监给他递了两本册子,他看了一眼便放下了,实在难以入目。
他原以为,大殿之上那般孤傲的女子该不会一成婚便与他圆房,做这般不堪的事情,却不想她竟是个如此……如此荒唐的女子!
赵真虽难受,但自己开的头跪着也要做完,心里也纳闷,那几个混小子不都说这事销魂腐骨吗?怎的她苦不堪言,比被人捅了一刀还难受,好像陈昭也不是很享受的样子。
她低头看他,他似是很痛,眉心皱成一团,倔强的别开脸看着别处不回应她,紧咬着自己的唇瓣逼自己不出声,那本来红润的唇都开始发白了。
赵真就喜欢看他逞强的样子,这样才让她觉得这张天仙似的脸不是死的,她伸手摸摸他的面颊,轻喘着气道:“难受就别忍着,你叫出声来也没事,我喜欢听,不会笑话你的……”
陈昭面色瞬时蹿红,咬着的唇瓣一松,闷哼了一声:她……她怎么能说这种混话呢!
顷刻间他的脸红的像蜜桃,白玉般的身体也红了,那一声哼更是撩动了她的心弦,赵真舔舔唇,俯身轻啄他的唇瓣:“乖,一会儿就好了……”说完便热情似火的吻他,学着书里看来的姿势继续攻城略地,心里想着一定要大展雌威。
她的唇贴上来,起初陈昭是抗拒的,但渐渐发现自己又不反感,反而在她有些粗暴的吻下起了反应,渐渐懂得了这事的妙处。
其实最一开始听闻自己要娶她的时候,他并不抗拒,五皇兄笑话他要娶个杀人无数的女阎王,可他觉得自己要娶的是陈国的女英雄,他甚至忐忑她会不会看不上他,他娶了她以后要如何待她才不显得自己太过唐突,可现在被她压着,陈昭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天真……
昨日还下定决心要好好敬重她,今日便被她强迫着攀上了情谷欠的顶峰,陈昭脑中空白了一瞬,像是顷刻间被掏空一般,浑身颤栗着。
他听到赵真低咒了一声,从他身上翻身下去,披上一件外衣站在床边,她体态修长,身上肌肤寸寸紧实,他虽没看也没摸,却兵戎相见之时知道了她的傲人。
她道:“我叫人抬热水进来,你先缓缓。”
这一刻,陈昭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可能就是一种……明明是自己娶了妻,却像是嫁了人……
*
再看眼前的这张脸,赵真不禁回想起那时候的陈昭,他那时候还没那么淡定自若,总能被她的无赖惹得脸红脖子粗,虽如此却总是抿着唇绷着面容,强作镇定,像只不服输的小兽。
赵真突地一笑,抬手摸上他的下巴:唔,又变的细滑了。
她摆出一副无赖的表情,脸凑上去,眨着眼睛呵气道:“虽不知公子在说什么,但公子的容貌甚得我心,不知公子可有心入我赵家的门?”说完,她盯着他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从前的影子,就是从前那个一调戏就会脸红的男人的影子。
可结果让赵真很失望,他脸不红,气息也平稳,黝黑的眸子冷的像冰潭,整个人是老僧入定般的淡然,可不及年少之时有意思了,可惜,可惜,容貌年轻了也不是那个他了。
突地有丫鬟的声音传来:“小姐!您在哪呢?沈大将军归府了,国公爷让您过去呢!”
赵真闻声松开陈昭的下巴,眸子微微一亮:沈桀回来了,她与他已是数年不见,他回京述职都不曾与她相见,也不知现今变成何等模样了。
“我还有事,公子请自便吧。”赵真说完半分留恋也没有,抬步就向寻来的丫鬟走去,“我在这!”
赵真走后,陈昭仍站在原地,虽仍是面无表情,但细细看去便知,他的耳根与面颊不知何时已经泛起红来,平静如水的眸子渐起波澜,一个如仙般的人硬生生被拉回凡尘了。
陈昭咬咬牙:这个混账女人!
第七章
在园中的时候沾了一身灰土,赵真先回屋中换了身衣裳才出来,等她到厅中之时,陈昭都已经回来了,还入了厅站在了丞相身后,面具重新带了回去,看不见面容。
赵真扫他一眼,看向厅中最为高大的男人,沈桀,沈大将军。
沈桀与她过世的弟弟赵琛年纪相仿,如今刚到不惑之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尚在襁褓之时,赵真还抱过他,那时候的他就是个白面团子,胖乎乎的十分可爱,她记得她当时还亲了他一口,小家伙还对她又笑又流口水的。
后来赵琛出生,他便与赵琛相伴左右,赵真把他们两个都当亲弟弟看待,两个小男孩也最是崇拜长姐,总到她这里讨教功夫,她大着肚子的时候在后院中待的时间最久,他们便日日过来,她还记得沈桀曾摸着她的肚子稚气道:“我长大以后要保护姐姐和姐姐肚子里的小娃娃!”
时光流转,当时的小男孩已是威震四方的大将军了,他兑现了幼时的诺言,为她的儿子征战四方,镇守边关,若非他与赵家无血缘,赵真更想要他这个弟弟。
齐国公瞧见她忙招手道:“瑾儿,快来!”
沈桀闻声转过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目似尖刀带着审视,并非是对她不悦只是多年身居军政要职,练就了这般凶悍的目光,加之续了须髯,看着有些唬人。
若是寻常姑娘可能会被他吓到,赵真自是不会,她年少之时也是一副看谁就像要宰谁的眼神,走到近前她对他微微一笑,落落大方道:“瑾儿见过大将军。”眼下她的身份叫他一声叔父也不足为过,只是赵真实在是叫不出口。
沈桀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剑眉微挑,似是有些惊诧,但他紧绷着面容,将诧异隐藏的很好,点了下头,淡淡道:“我已听闻你的事情,回来便好。”
沈桀是进宫面圣的时候才知道齐国公寻回了赵琛的遗腹子,就是因此皇上才允他先回齐国公府寒暄,改日再进宫禀报军务。别人不了解赵琛,沈桀却是十分了解的,赵琛为人刚毅正直,他说不成家便一定会洁身自好,哪里会有什么遗腹子?可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他却明白了几分,眼前人的来历一定不简单,且与仙逝的太上皇后大有干系。虽自赵真卸甲归隐后宫以后,他已鲜少见她,但她的一颦一笑都记在他心中从不曾磨灭过,眼前的女孩虽施了粉黛,但眉梢间的相似却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有个大胆的想法,却又不敢想。
有生之年闺女和义子还能回到他身边,齐国公喜不自禁:“如今你们都回来了,我便也能安度晚年了。”说着又瞧见沈桀后面站着的少年郎,冲少年招招手,对赵真道,“瑾儿啊,这是明洲,你还没见过他呢。”
赵真闻声看过去,这才发现沈桀身后的少年郎,模样和沈桀年少的时候十分相像,剑眉高鼻,眼窝深邃,因着年少,刚毅的五官比起沈桀显得更为柔和俊朗一些,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却比高大的父亲矮不了多少了,一看就是好苗子,原来这便是沈桀的儿子沈明洲啊。
沈桀同赵琛一般忠心为国,两人都怀揣着先立业后成家的志愿,二十多岁了拖着未娶妻,只是齐国公不能看着他陪赵琛胡闹,挚友早年战死将独子托付给他,沈桀为将,战场上的事情又瞬息万变,沈桀若是战死,沈家便无后了,齐国公便三番五次苦苦相劝,连请旨赐婚都搬出来了,沈桀才宠幸了府中一个丫鬟,生下了沈明洲,后来天下升平,沈桀有了后便更不急着娶妻了,齐国公一提,他就把沈明洲推出来堵他的嘴。赵真一直听过这个孩子,却还未见过他,得见之时已经这么大了。
赵真看着他也十分欢喜,笑道:“我叫赵瑾,早就听祖父提过你,说你小小年纪武学造诣颇高,刀枪剑戟样样精通,若是得空我定要找你讨教一番。”
听这小丫头想和他讨教,沈明洲有些好笑,他在武学方面天赋极高,军中比他年长许多的将士都敌不过他五招,一个小丫头也就是找他陪她玩罢了。
沈明洲抱拳,虽对她的讨教不怎么上心却还是温言道:“不敢当,是祖父抬爱罢了,瑾儿妹妹唤我明洲哥哥便是了,我们兄妹之间不必客气,妹妹若是有心我定陪你练几招。”
赵真看着少年轻笑一声,练几招?不错,他说的谦逊,性子倒是蛮傲气的,那她一定要让他领教一下小巧女子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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