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张笑脸,许凤仪躲也躲不开,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无奈形容,他发觉自己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这小孩真是比他见过最难缠的商业伙伴还要无赖。
“许凤仪。”或许是怕对方再追问是哪几个字,他自己补上去:“言午许,‘凤凰来仪’的凤仪。”
“许、凤、仪。”凌然拎着外卖盒子,在嘴里把这三个字慢慢嚼了一遍,说:“这不是个女名儿吗?”
许凤仪现在一点离婚官司的事都想不起来了,面对凌然,他无暇他顾。
“你几点去办事?不然先一起吃个饭?”他冲着他笑,坦荡地一脸无赖。
半晌,许凤仪将把着的门把松开,脸上也露出个笑,那笑里饱含一种叫“无可奈何”的情绪,他说:“进来吧。”
房子是简洁的北欧风格,木质地板,整面墙的大落地窗户。
凌然看了一会儿,犹豫着问:“你一个人住?”
“把饭放在餐桌上,我再叫两个菜吧。”他一边按了外卖电话,一边避开了这个话题。
凌然侧身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两条腿长长地、恣意地伸展开,盯着打电话的许凤仪看,看到他无名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已经拿下来了,眼睛一亮,露出惊喜的笑容。
09.
凌然脸上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他看着许凤仪挂掉电话,转身又从抽屉里取出戒指戴上了。
“摘了就摘了,干嘛又戴上?专门戴给我看的?”他咧着嘴啧了一声,脑袋里的经络搭起来转了一个周天,灵光忽现,说:“怎么刚刚那个男的来了你就摘戒指!我来了你就戴戒指?我还能没他强?那小身板儿!脸长得也不咋地!”
“凌然,你是叫凌然,对吧?”许凤仪的表情有点严肃,看着他。
凌然被叫了这一声,刚刚崛起的气焰就像炉火堵上了通风口,缺氧憋气,燃不起来了。他嗯了一声,像条犯了错的野狗,大眼睛向上,夹着尾巴,偷偷瞟了许凤仪一眼。
“凌然。”站在他对面的许凤仪酝酿了一会儿说:“我记得好像告诉过你,我已经结婚了。”他五指伸展,素白修长的指节之间,亮出自己的婚戒,“所以,不管你是出于哪个层次的需求和心理,我都不是个合适的对象。”
“结婚了还一个人去夜店?”
“这是我个人的事,不用你管。”他平铺直叙道:“萍水相逢,能做朋友当然最好不过,如果不能,这饭就不要吃了。”
凌然皱着眉,屁股向椅子边缘出溜了一截,整个人露出满不在乎的颓废气质。过了一会儿,他有些不要脸地说:“许凤仪,你老公又不在,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板呢?我这姿色睡你一觉,觉得吃亏?”
许凤仪的面部肌肉绷紧起来,似乎对这句话有所触动,半晌,他语调有些冰冷地说:“你勾引有夫之夫,不觉得道德上有所亏欠吗?”
“……要上升到这个高度吗?”
门外铃声响起,外卖送餐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许凤仪气得手脚都有些发抖,凌然看了他一眼,到门口帮他取了餐回来,放到桌子上,正准备打开饭盒。
许凤仪忽然开口,说:“你走吧。”
“至于吗?”
“每个人的道德底线不同,我尊重你,但希望你也尊重我,我不想再看到你。”
10.
“我,没有道德底线?”凌然挑起一根眉毛,脸上的表情非常张狂,好像听到什么无稽之谈,盛怒之下,又重复了一遍:“你说我,没有道德底线?”
许凤仪咬着牙齿不吭声。
凌然忽然推了他一把,许凤仪没防备向后退了两步,腿弯不小心撞到椅子,差点向后坐倒。凌然不待他倒地,卡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整个人提起来撞到墙壁上去,膝盖顶到他两腿之间,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从卡住脖子转而向上钳住他的下巴。
许凤仪此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因为极度的紧张,额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刚刚被扼制过的嗓子紧得破音:“你干什么!”他抬腿要踹对方,没想到反被凌然的膝盖狠狠顶了一下要害。“我要报警了!”
“你报,有本事从我手里挣出来你就报。”他看着许凤仪,满眼的戾气和自信。“我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没有道德底线。”他呵出的热气打在许凤仪的耳畔,话音刚落,便伸出湿热的舌头,在那颗小巧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许凤仪被舔得浑身颤了一下,扭着脖子奋力挣脱起来。“凌然!我不是在开玩笑!你放开!”
“我也没开玩笑。”
他将他整个耳垂含在嘴里,吸着,舔着,口水流到他单薄敏感的耳后皮肤,许凤仪咬着牙关,难堪地发觉身体跟随凌然的节奏发生了变化。
“你说……你老公要是现在进来,看见咱俩这样,他会怎么想?”凌然嘴角向上,露出一个恶意的笑,他稍稍抬头,跟许凤仪对视着,鼻尖相互磨蹭,一低头,含住他的上嘴唇轻轻逗弄了两下,压低了声音,说:“刺激吗?我能让你舒服上天……”
许凤仪的下体隔着柔软单薄的居家裤迅速坚硬膨胀起来,凌然笑了一声,松开他的下巴,转而抚弄他勃起的阴茎。“我当多贞烈呢?这就不行了?爽吗?感受到偷情的快感了吗?”
许凤仪呼吸粗重起来,他别过脸,胸膛起伏着。
凌然往下一拉,剥了他的睡裤,露出紧绷着浅灰色三角内裤的半个屁股,那里的皮肤很白……凌然一边伸手进去五指抓住许凤仪绵软雪白的臀肉揉捏,一边说:“装逼爽还是偷情爽?”
许凤仪不答话,凌然全副注意力都在玩弄他的屁股和下体上,过了一会儿,他趁凌然不备,猛然奋力用脑袋死命往前一磕,嘣!硬邦邦地一声闷响,是结结实实骨头相撞的声音。
凌然哀嚎一声捂住自己鼻子:“操你妈!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吗?!”
许凤仪提上裤子几步迈到门口,用门边墙壁上的可视电话叫保安:“有人在我家抢劫!”
凌然被磕得狠了,鼻血涓涓地往外流,他一边向后仰头,一边说:“许凤仪,你他妈是包青天转世还是秦香莲本人?!你这逼装得真他妈成功!”
许凤仪开着门站在楼道里,距客厅里的强奸犯至少八米远。保安上来,看到他们剑拔弩张的架势,问:“许先生怎么回事?”
“他未经我允许,非法侵入我的住宅。”许凤仪额前的头发都乱了,冷冰冰地说。
“谁非法侵入了?你明明允许了的,跟你逗着玩儿呢你至于吗?”
许凤仪脸上的寒意更重了,对旁边的保安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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