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分卷阅读7

  了过错方的出轨证据和凤一文化疑似偷税漏税的流水证明……
  事后他自己想了想,也觉得,或许这婚姻的草草场也该有他自己一部分原因,如此冷血的夫,不论对方是男是女,大概时间长了都要厌倦。
  夜,烟火里人声鼎沸。
  慕南怯怯地凑到经理身边说要辞职。
  不是什么好营生,反正这欢场里永远不缺新鲜面孔,见他回头是岸,经理也不挽留,只说:“你吃了那么多果盘,这半个月工资可不给你结了,还有工作服。”
  许凤仪搬家之后,凌然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过他,心里痒痒的,可又找不着人,问慕南,这小子嘴巴像石头一样硬,连那张名片大概也被他嚼吧嚼吧咽进肚子里吃了。
  凌然一直观察着,许是应了那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他对许凤仪的好奇心和兴趣与日俱增,因此时常观察慕南,看他是否还跟许凤仪有联系。
  以后日子真长了,这份兴趣说不定也就随着天长日久的时光一起淡了,但慕南此时提出辞职,就叫凌然警惕了。
  他问经理:“没说下家去哪儿?”
  “没说,他还能去哪儿?就那学历,就那小身板儿,除了洗碗跑堂也就剩工地搬砖了吧?”
  “去问。”
  “你自己怎么不去?怎么忽然对这小子感兴趣了?口味变清淡了啊。”
  “我问他他不说。”凌然也不解释,只说:“你就旁敲侧击看他是不是要投奔一个姓许的老板,成了我给你这儿跳一个星期的舞。”
  “一个月。”
  “成。”
  对着经理,慕南就说了,是以前的一位客人,叫他去下属公司里做销售,做好了能升职,有前景。
  他长得面善,嘴巴也不讨人厌,只要产品介绍背熟了,忽悠别人买东西应该是一把好手,对上个把低端客户不成问题。再者,在某种情况下,销售与陪酒郎也可说是异曲同工了,陪酒吃的是青春饭,销售干的时间长了,积累的就是人脉了,孰轻孰重,慕南是能分辨的。
  经理回去把这话跟凌然说了,凌然问:“问出哪家公司没?”
  “好像是叫‘芙蕾药妆’?记不清了,反正是叫个什么蕾。”
  凌然想了想,这答案好比大海捞针,他总不能曲线救国到跟慕南一起去应聘销售岗位,每天去他们公司门口蹲守也不现实,他自己还工作不工作了?思来想去,还是先拿下慕南是个捷径,这回不能再硬来了,软和着,跟他称兄道弟,谈真爱,“真爱”,是慕南这年纪的小孩儿最相信的了。
  13.
  说是要曲线救国,凌然刚做完这个决定,他的舞蹈工作室就忙起来。临近年关,各种店庆庙会广发邀请函,加上他也带学生,夜里还要去烟火演出,着实忙到脚打后脑勺。
  再次遇到慕南是在工作室附近的超市里,下班时间,他本想进来拎两箱牛奶,不料买年货的人潮将银台堵了个严严实实,连在一起能绕超市三圈。凌然正准备丢下牛奶回家,一搭眼,看到一脸茫然推着个购物车湮没在排队人群里的慕南。
  “你一个人买这么多年货吃得完吗?”凌然走过去,将牛奶放到他车里。
  “诶!你怎么……”后面排队的立刻不干了,刚要起范儿,凌然立刻说:“我们一起的我们一起的,刚忘拿东西了。”
  慕南抬头看见是他,立刻嫌弃起来,只是他现在干销售,从组长那里得到“七情上脸干不了大事”的教导,便假装老江湖,心里其实又嫌又怯,脸上堆起个假笑:“真巧啊,在这里碰到你。”
  “我舞蹈室在这边,刚下班。”凌然两手一插兜,看着他问:“你现在怎么样?新工作还好吗?”
  “挺好的,上司愿意手把手教我,同事也好相处,就是客户不好对付,拉订单太难。”一张小脸儿上全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过年不回老家?”
  “假期太短,我这边还有个单子正在跟进,回不去。你也不回?”
  “我家就在这边,年三十儿回去吃个饭就行了。”凌然伸手扒拉了两下他车里的东西,问:“你一个人,囤这么多年货吃得完吗?”
  “不是一个人。”慕南脸上扬起笑容,有点羞涩,带着一点点炫耀的虚荣心,抿了抿嘴,稍稍歪了头,看着凌然说:“今年我跟许大哥一起过节。”
  什么叫火山爆发天崩地裂,凌然算是在瞬间感受到了,现在要是往他脑袋上放盆火锅,围观群众立马就能咕嘟咕嘟享受一餐涮羊肉。他想,许凤仪的眼睛大概瞎了有几年了,不然不会放着他不要,扭头选慕南这么个只会偷吃果盘的小傻逼。
  他咬着牙,硬是在脸上憋出个面容扭曲的微笑,一个字一个字说:“那、还、挺、好。”
  慕南见他气成这样,心里乐疯了,差点憋不住背弃组长“不可七情上脸”的谆谆教导。嘴里继续瑟:“许大哥也是一个人,我们俩凑活着过。”
  “他不是结婚了吗?”
  “刚离。”说完,慕南又后悔,拿眼偷看凌然。
  “为什么离?为你啊?”
  慕南倒是想,他表面上装得淡定,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是堆着那么张有点小得意的笑脸,直把凌然看得气死。
  憋着一肚子火气结完账,到超市门口。
  许凤仪竟然开车等在外面,正举着手机,这边慕南的电话便响起来,三人照面,皆是一愣。
  14.
  “我想着你买这么多东西坐公交不方便。”许凤仪率先开口,一开口,便是温柔体贴。
  慕南抿着嘴笑,早春的花在心里盛开起来,腼腆又欢喜,浑然忘了凌然是哪根葱,两手拎着购物袋向许凤仪一步步扭过去。
  许凤仪向他赶了几步,接过到手里,拎住说:“这么沉,你怎么拎出来的?”
  说到这里,才不得不提到凌然,慕南不情不愿回头,看着脸已经憋成猪肝色的移动活火山,说:“他帮我拎了一会儿。”
  “那要谢谢别人。”他一边这样说,一边向凌然道:“谢谢你了小兄弟。”好比两人初次见面,连名字也不叫了。
  凌然像是在场的唯一一条单身狗,他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两箱牛奶,铁青着一张脸,看见慕南笑得那个娇俏的样子,又看看许凤仪拎着购物袋对那小矮子宠溺的表情,原本那股与生俱来的狂躁的自信忽遭冷遇,仿佛化作“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他们频频过招,总结下来,凌然也知道许凤仪最厌烦脾气差没礼貌的人,强压下了心头那股火气,学着慕南的称呼喊,故意恶心这小子,也顺带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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