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落没有避开李凤挥来的一巴掌,而是趁机狠狠地踢了她‘肥’胖的肚子一脚,又顺手拧了把她身上的‘肥’‘肉’。
穆凌落被打得小脸火辣辣作疼,‘精’致的脸上浮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李凤显然没想到素来逆来顺受的穆凌落竟然敢反抗,加上穆凌落下手也重,当下疼得发出杀猪般的大叫。
穆凌落趁机跳下了炕,一弯身子,自她臂弯间穿过,跑了出来。
李凤果然边大骂着边追着过来,“死丫头片子,老娘今天就打死你这小贱货,别跑……”说着,扭着‘肥’硕的腰身就追了出来。
而穆良那一嗓子吼得刚刚好,此时刚好是清晨,穆爷爷穆风和穆‘奶’‘奶’穆刘氏已经起了,正等着宋烟做好早饭,听得这救命的喊叫声,忙跑了出来。
“一大早的嚎什么嚎,嚎丧啊,谁要打死人啊,这要是被邻居听到了,看我不撕烂了你这张嘴!”穆刘氏一见是穆良,顿时就咬牙切齿地不满了起来。
她以前就不待见二郎家的,现在二郎死了,她虽然也难过,但是她更认为是宋烟她们四个扫把星害的,所以她从来不把好脸‘色’给二房的。要不是老爷子拦着,她都想这些倒霉鬼都一个个扫地出‘门’,而不是平白养着她们。
穆良看到穆刘氏,脸上浮现惧‘色’,但想起正挨打的二姐,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跑到穆风面前哭了起来,“爷爷,您可要救救我二姐啊,大伯娘她要打死她,我二姐高烧方退,才醒过来啊……”
穆家屋子也就那么几间,如今这么大动静,呆在厨房做饭的宋烟也听到了,她听得自己儿子的大哭声,细长的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赶忙走出来。
“良儿,怎么哭了,大清早的,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大姐儿穆婵娟出去干农活了,其他几房的孩子都在家里歇着,二姐儿砸破了头,现在还生死不知,若不是她上次以死相挟,公公开口,婆婆这才答应请了隔壁村的赤脚大夫来看。
这要是穆凌落出了个什么事儿,她怎么去地下面对那人,恐怕是万死也不足息。
现在见穆良也哭了,就唯恐他也挨打,这要是他再出个什么事儿,她还要不要活了!
要不是还有几个孩子,就这几房兄弟妯娌,还有偏心的爹娘,她早就
“娘。”穆良见惊动了自家娘亲,忙迈着短‘腿’跑了过去。刚才李凤那张着血盘大口扑过来的狰狞模样真是吓着他了,二姐可不要出事啊!
正惦记着,就见穆凌落额头还绑着白布,被李凤给追出了院子。而穆凌落似是身体还很虚弱,被院子里的小石头给绊了一把,顿时整个人就地一个咕隆,打了个滚,直直滚到了穆风的脚边。
李凤面‘色’狰狞,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就冲了过来,“小贱人,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我让你跑……”
穆风和穆刘氏本来也是不当一回事的,至少在穆刘氏看来,大房比二房顶事儿多了,李凤身为她们的大伯娘,教训教训二房那些个好吃懒做的很正常。再加上,平日里李凤都是暗地里压着她们打,很少当着她们的面打,而穆凌落她们则是怕死了李凤,唯恐被赶出了家‘门’,就一直捂着不说。就算穆风问及,也直说自己不小心‘弄’的,绝对不会供出来李凤。
此时,见李凤凶态必现,穆风身为一家之主,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他是男人,自然是不会多加关注二房的‘妇’孺,只是平时要求照料她们有吃有喝就可,但也没想到李凤竟然敢公然殴打她们。
穆风当下见她还敢当着他的面追打孙‘女’,暴喝道:“你干什么?”
碰巧,这时穆大朗也从田地里回来,准备吃早饭,见得院子里‘鸡’飞狗跳的,便丢下锄头,走了进来。
“怎么了?”
穆风怒道:“大朗媳‘妇’,你这是反了么,阿落还病着,你就追着喊打,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李凤被他那震天的怒吼声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讷讷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穆风:“爹……”
她方才只顾着追穆凌落去了,哪里还能看到院子里的其他人,而且她能把穆大朗管得死死的,但她最怕的就是大家长穆风了。
想到此,她转眸就看到站在一旁的宋烟,以及她怀里的穆良,眼神顿时凶狠地瞪了过去。
天杀的小兔崽子,他竟然长了狗胆,敢告状了,看她以后怎么整死他!
可她也不想想,穆家的院子统共就这么大,她骂得那么大声,后面又追得穆凌落到处‘乱’窜,这么大的动静,死人都会被惊醒的!
“阿落啊,你没事吧,可摔疼了没?头还疼不疼?”宋烟心疼地把二‘女’儿搀扶起来。
穆风看穆凌落红肿不堪,高高肿起如同馒头的脸,以及一头散‘乱’的头发,头上鲜明的白布包着的伤口和破烂的衣衫,因为惊恐而在宋烟怀里发抖的模样,心里就来了火气。
特别是穆凌落特意转过脸去,把伤得严重的那面对着他,嘴角因为李凤打的力道大,口腔破裂出血,嫣红的血自嘴角蜿蜒而下,滑入衣襟内,看起来甚是怵目惊心。
穆凌落瑟缩着身子,做出十足的恐惧状,眼睛红通通的,小嘴嗫嚅道:“爷爷,您、您就被怪大伯娘了,都是阿落不好,割猪草时还摔伤了,累得大伯娘为我请大夫,还要垫付医‘药’费……都是阿落身体不争气,这才高烧不退,不能早起去割猪草喂猪,毕竟翠‘花’姐都辨不清猪草,耽搁了家计……阿落以后一定好好的干活,听大伯娘的话,报答大伯娘,也会孝敬爷爷‘奶’‘奶’的,求大伯娘以后不要总打我了,你上次差点打折我的‘腿’,当时我才会被推,不,是站不稳摔下山的……”
她字字句句虽是在说自己的不好,但矛头却是指向大房。明明是穆刘氏付的医‘药’费,李凤却敢揽工;大房的翠‘花’成日里只知道打扮,到处玩耍,欺负弟弟妹妹们,连猪草都不会割;也点出她恐惧李凤,连实话都不敢说,这次会被三房的穆向一推就滚下山,是因为被李凤打伤了‘腿’,难怪刚才走路姿势都不对。
本来他们还在怀疑为何穆向那么小,就算有翠‘花’帮衬,也不能把穆凌落这么大个人推下去,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宋烟听得心疼不已,只搂紧了她,眼中满是泪水,她往日也是懦弱,竟是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想到前日若不是穆凌落命大,现在恐怕是要死了——她若是死了的话,她浑身一个战栗。
不,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她猛地跪倒在地,哭泣道:“爹,二郎去得早,我们孤儿寡母的也没个依靠,往日里有多少活我们都做着,只为求一处安身之所。现在,阿落差点儿就死了……若是她……我可怎么活啊,您还不如早早地给我们一根草绳,让我们娘四个,一起死了轻松自在了,也免得拖累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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