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纹师》第4节

  “怎样？这是魔法师和魔纹师们都最爱喝的洗神花茶，据他们所说对进行冥想修炼极有帮助。”贝坎主动介绍道，这茶是他自己带来的，不过用了这里的水来冲泡。
  亚述喝了一小口，觉得整个人更加神清气爽了，赞道：“果然不一般，想必这样的花茶普通人也喝不起的吧，今天沾了贝坎大哥的光，要知道我幼时就测出精神力普通，没有成为魔纹师的天赋。”亚述露出遗憾的目光，仿佛这茶被他喝了都浪费了。
  对面的贝坎低笑出声：“茶都是用来给人喝的，有什么浪不浪费的说法，你看我是武士不也喝着，疲劳的时候喝上一杯的确有醒脑提神的作用，这样也不算白喝了吧。”
  亚述讪讪笑着，不作声继续喝茶，这么好的茶当然不喝白不喝了，有便宜不沾那是傻瓜，他可从来就不是高大上的人。喝完杯里的茶后亚述也懂得回报，问：“贝坎大哥这几天进盖亚魔森有调查出什么吗？”
  贝坎摇摇头，那动作由他做起来让人看了就是舒心，看着也养眼，说：“外面的线索早被人摸光了，明天我准备带队伍进入深处，可能会有一段日子才能出来。”
  “那贝坎大哥你们可要小心，听说深处危险得很，当然，”亚述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彩虹佣兵团跟其他的小佣兵队可不一样，你们可是很厉害的，肯定能追查到那凶徒的下落。”说到这儿，亚述的眼眶红了。
  贝坎伸手越过桌面拍拍亚述的肩，说：“贝坎大哥不会让你失望的。”
  送走贝坎，关上店铺的门，亚述的脸色回复了无人时的淡漠，见人说人话是他曾经的孤儿生活教给他的技能，类似彩虹佣兵团这样的庞然大物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不管他们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接近他，他也只能受着。说实话，面对一脸温柔微笑的贝坎，还不如面对严谨得让其他孩子怕的霍夫管家来得实在定心。
  哪怕他有一颗不安定的“盖”心，面对这样的人物也只能望而却步。
  吃晚饭的时候亚述就把这几天的帐目都列好了，很有成就感地对丽娜说：“丽娜婶婶，才五天的时间，我们的纯利润已经有3个金币了，这样一个月下来我们就能赚到18个金币，分成后就是9个金币，三个月靠卖点心就有27个金币，加上田里的收入，足够满足镇长的要求了。”
  “哈哈，我们的小亚述真能干，居然挣了这么多。”鲁克夸道。
  “那是，现在的小亚述可比你还能干，瞧你，就一把子力气而已，”丽娜鄙视鲁克，又对亚述说，“我们接下来再加把力气，一定要气死爱莲娜这个臭女人。”
  亚述轻笑：“肯定能气死她，我现在又不主营魔具，她没办法通过这方面的途径打压我们。不过我们得继续开发新点心，否则客人新鲜感一过这收入就会有所下降。”
  “放心吧，包在你丽娜婶婶身上！”丽娜豪爽地拍胸脯，之前他们就讨论过，小亚述也列了张单子出来，她一有空余时间就在厨房里做尝试，推出新产品完全不成问题，“乖孩子，今天累坏了吧，我和你大叔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把身体养好，明天的份我回去一个人就能准备好了，实在不行还有你大叔能帮忙呢。”
  “对，对，你这小身板，再不好好养养看着都能吓人了。”鲁克也附和道。
  “好，那就辛苦大叔和婶婶了。”亚述没有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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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述洗了个澡爬上床，打了个哈欠，这个身体真的很糟糕，要不是有丽娜婶婶，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撑下来。
  揉揉眼睛，拿起床边的书，《奥兰魔法大陆魔纹概述》，翻开页面就看到旗帜鲜明的几行字：
  曾经，魔法，只属于贵族，平民享受不到魔法的力量。
  而魔纹则是一把颠覆性革命的钥匙，打开了魔法这座高高在上的大门。
  魔纹的推广和普及将魔法带入到平民中。
  现在，魔法，不再仅仅属于贵族。”
  看到这段话，亚述很有认同感，庆幸这是个魔纹发达的年代，各种生活魔具的发展，给占人口大多数的百姓带来了生活上的便利。
  魔纹从古魔法文明发展而来，而魔纹师则是现代魔法文明的特色产物。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有魔法天赋生来就能吸附空气中流动魔法元素的人都只占人口的少数，大部分人则是天生的绝缘体，无法感受到任何魔法元素，也无法让魔法元素在身体内停留。
  现代魔法史上一代魔纹大师圣卡梅就这么说过：生来与魔法元素绝缘而又精神力突出的人才是天生的魔纹师，他们通过精神力可以控制任何魔法元素进入到他们笔下的魔纹中，展现魔纹无比绝伦的力量。
  魔法师则被他们的魔力限定了发展的方向，所谓的魔力就是精神力与魔法元素的融合，在没有达到大魔法师这样的高度之前，魔法师无法将纯粹的精神力从魔力中剥除出来。也就是说，魔法师可以绘制魔纹，但天生的魔法属性限制了他们制作的魔纹属性，如火系魔法师只能绘制火属性类的魔纹。
  正是圣卡梅魔纹大师的理论，让更多的人可以走进魔法的世界中，直到今天，便连精神力普通的人经过专门的学习和培训也可以成为工厂中的绘制简单魔纹的生产线工人，真正达到了魔纹遍地开花的局面。
  这其中当然离不开无数魔纹师的努力，他们将复杂玄奥的魔纹不断地细化简化，并分化出不同的方向，最新版的魔纹概述有关这方面的分类能将亚述看得眼花缭乱。
  不过大方向上来说有两大类，一类是根据用途来分，一类是平民化的生活类魔纹，由此制作的魔具也称为生活类魔具，另一类则是战斗类魔纹，制作的魔具亦即战斗型魔具是供武士和魔法师使用的。
  此外，按照古魔纹的来源亦可以分为五类，分别是精灵魔纹、地精魔纹、兽人图腾魔纹、龙族魔纹以及极少人能掌握的神纹。前两种魔纹发展得最为普遍，尤其是它们的交叉发展才衍伸了现代各类方便生活的魔具，后三者魔纹则偏重于战斗，如兽人图腾魔纹，于特殊的载体上绘制该类魔纹，可以唤醒特定的魔兽力量用来御敌战斗。
  这些理论性的内容原身看得并不多，他只一心想要磨练实际绘制技能，偏偏被本身的精神力所局限，却越发执拗将自己框在里面跳不出来了。亚述对书上的内容倒看得津津有味，越发觉得这个世界的博大精深。
  或许是下晚的时候喝了贝坎的花茶，亚述的身体疲惫精神却好，越看越精神了，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来到赫丁妈妈生前的工作间，亚述以前也在这个工作间跟着妈妈学习。
  ☆、009 绘制魔纹
  自从赫丁夫妇过世，这间工作室就没再打开过，艾米亚是怕睹物思人更加伤心，而亚述自从在这个身体内醒过来后就一直忙碌个不停，直到现在的中式点心稍微打开了一点市场才定下心来，有时间去查看其他的东西。
  第一当然就是将前身所学的魔纹捡起来。
  多日没人光顾，工作间里的空气依然清新，四周的墙壁上都绘制了玄奥的魔纹，使得里面的一切免受外界的干扰。
  走进工作间，亚述脑中浮现出往常赫丁妈妈工作以及手忙手教他绘制魔纹的情景，心中有热潮涌出，那是身为孤儿的他从未享受过的，而他现在身为亚述也能感受到那样的亲情，这就足够了。
  工作间里有一大一小两张工作台，大的那张上还有散乱的物品，人走得匆忙以致还在使用的东西都未来得及收拾。亚述心存敬重将目前用不上的东西都收藏进储物柜中，留在外面的也摆放整齐。
  来到小的那张工作台边，手指拂过桌上不同型号的导笔，亚述心里涌起阵阵熟悉感，仿佛拿起笔就能笔下生花一般。这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以致他有拿起笔绘制魔纹的冲动。
  亚述没有遏制这种冲动，熟练地抽出一张精制羊皮卷轴摊开在工作台上，拿起放在导笔筒里的一支软导笔，封闭的导管中还留有未用完的纹液，正是绘制冷冻魔具所需要的冷冻魔纹的纹液。
  拿起笔，魔纹在脑中清晰地陈列出来，从起笔到中间的转折承接，直到最后的收笔，没有一丝凝滞，也要求绘制者一气呵成将其绘制完毕，中间不能有一丝停顿，否则就出现断点，无法形成整体，能量在其中的流转也会出现中断，魔纹就发挥不出相应的效应。
  无需多加考虑，亚述的手控制着导笔在羊皮纸上动起来。所谓导笔，就是引导绘制者的精神力，通过导笔，能够将使用者的精神力放大，并且，用这放大的精神力引导导管中的纹液，使其依照要求附着在导笔的笔下。
  这一刻，亚述的大脑空明一片，好像有什么东西自体内流入到手里的笔中，冰蓝色的线条在他的笔下展开，仿佛他之前亲自做过无数遍，有如神助般羊皮纸上的纹路在不断地增加，他的心神也随着导笔沉浸在这神奇的纹路中。
  绘制完最后一笔，收笔，整幅纹路瞬间闪过一片蓝色，而后又很快内敛起来，只留下表面的冰蓝色线条。当笔放下时，亚神的眼神也清明起来，看着眼前的魔纹，简直不敢相信是自己刚刚绘制的，随即就感觉脑中仿佛被抽走了什么变得空虚起来。
  不过亚述很兴奋，从以前的经验来判断，这是一张成功的魔纹卷轴，一次试验便成功了！
  这下他的财产又增多五十个铜币了！
  财迷亚述。
  趁着导管里的纹液还足够再绘制一次，亚述趁热打铁继续绘制，等绘制完毕后差点一头栽倒在工作台上，这是精神力消耗过度的迹象，亚述暗诽兴奋过头了，现在这滋味可不好受，可看着又一次绘制成功的魔纹，心中得意极了。
  脑子一阵阵的涨痛提醒着他赶紧休息回复精神力，顾不得再查看匆忙回到房间，掀开被子就一头倒在床上，很快沉入到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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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蔷薇花包围的白色小楼中，伯伦男爵不得不再次灌下一杯苦苦的药汁，然后赶紧让管家给他端上一碗所谓的馄饨，直将整碗馄饨吃完，整张脸才舒展开来。可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他的身形越发显得削瘦，脸上的轮廓越发鲜明突出，肌肤是接近透明的苍白。
  “主人，难道这些药不管用了吗？主人的这次虚弱期症状比以前加重了。”霍夫忧心地说。
  伯伦虚弱一笑，说：“没事的，想要获得力量怎可能不付出代价，对别人来说只怕求之不得，哪有像你这样嫌弃的，等血脉力量稳定下来后就不会如此了。”
  霍夫眼里却闪过心疼，说：“我去催促进入盖亚魔森的人加紧时间寻找配药需要的魔植，主人这几日也要好好休息，不要再耗费心力了。”
  “好吧，我这就睡觉，连书都不看了成了吧。”伯伦摊手，作出不得不屈服的样子。
  管家霍夫一脸这才乖的表情，收拾了杯碗又检查了窗户，这才离开，躺在床上的伯伦抽了抽嘴角，唉，被人当成小孩子了。不过折腾了一天，他也累了。闭上眼睛，再次感觉到熟悉的灵魂离开的感觉，伯伦没有惊慌，静静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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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中，亚述的意识又开始复苏，却发现自己陷在一片迷雾中，这是哪里？又穿了还是在梦中？亚述的大脑有些迟钝，晕晕乎乎地提脚向前走去。走了约十来米的距离，可周边的情形没有一点变化，那迷雾粘在身上让身体越发沉重，人的意识也更加迷糊了，仿佛一点点地在沉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将亚述绊倒，脚趾的疼痛让亚述顿时清醒了许多，只觉汗津津，不知为何，他就是莫名地觉得，如果真沉入了黑暗之中，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矮下身在脚底下摸索，很快摸到绊住他的棍状东西，拿到眼前一看，顿时吓得尖叫出声，然后迅速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一屁股坐到地上。天哪，那绝对是人身上的手臂骨，他到底跑到什么鬼地方来了，他不是明明在家里床上睡觉的吗？他要怎么离开？
  “有人吗？有没有在？”亚述慌乱地叫喊出声，原谅他一地球良好公民连命案都没碰到过，最多小时候在孤儿院跟别人打打架而已，冷不丁地摸到一根人骨，是人都会被吓坏的好不好。
  “有没有人在？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忽然，迷雾中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在向亚述这个方向接近。亚述捂着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脏，既怕恐不安又期待脚步声的主人出现。
  “谁？是谁在那里？”声音逐渐接近，脚步声也越发沉重，亚述心中不妙的预感愈加强烈，这还是属于人的脚步声吗？心中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快逃。
  “笨蛋！还不快跑，坐着等死呢！”一个咒骂声从他身后响起，亚述没来得及查看是谁在他身后，就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抓起他胳膊就往与脚步身相反的方向拽，亚述猛地鼓起勇气随着这手的主人拼命往那个方向跑。
  ☆、010 迷雾世界
  亚述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扒着眼前这个同类，不顾一切地在这个让人慌恐的陌生世界中奔跑，身后的擂鼓一样的脚步声就像敲击在他的心脏上，而眼前这个比他高大的背影则给了他安全感。
  不知跑了多久，也没有方向感，只知道跟着这人跑啊跑，直到亚述的肺像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地响，他再也坚持不下去，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前面栽下去。
  栽到一半被人拦腰抱起，亚述像破布一样被挂在这人身上，只能对他的后背一起一伏，胃里不住地翻腾，却又怎么都吐不出来，将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终于停下来了，亚述被人扔在了地上，眼前金星直冒，心想倒霉透顶了。不过虽然这人对他不客气将他甩来抛去，但好歹救了条命，途中也没将他丢下不管，否则换了他自个，在这迷雾中连方向都搞不清，也许跑着跑着就能撞到那怪声音的主人那里。
  抬起头打算好好感谢这人，结果两只眼睛立即瞪得溜圆，还没平复的喘息让他说出的话都结结巴巴的：“你、你、你……啊！你不是人！”吓得脸更加刷白，这人高大极了，或者不该用人来称呼他，因为他头上长了角，脖子上覆盖着像蛇皮一样的鳞片，这是什么怪物？莫不是他真的又穿了？
  亚述欲哭无泪，这次真的死定了吧。
  那怪物嗤笑一声，似不屑地说：“胆子真小，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说我不是人，难道你自己就是人了，先看看你自己的形象吧。”“啪”的一声扔了面镜子在亚述面前，亚述心颤了颤，莫非他穿到了一个非人生物身上？
  抓起镜子壮胆往里瞧，咦咦，怎还是亚述这张脸，不过很快原地又响起怪叫声：“啊！我的耳朵怎变成这样了？还有我的头发……”难怪之前被挂在这人身上时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前甩来甩去，原来是他的头发，可那时难受得紧，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大脑钝钝的哪有闲情却追究。
  “闭嘴！”那怪物忍无可忍地怒吼一声，亚述立即闭紧了嘴巴，拿小眼神瞅怪物，好了，他现在也是怪物了，怪物对怪物，应该不用担心什么了吧。
  看耳朵终于可以清静了，那怪物比亚述讲究多了，找了块石头坐下，以迷雾中的能见度，亚述还可以看到他也就安心了。
  亚述小心翼翼地问：“可以问一下我们这是在哪里吗？还有怎么才能离开这见鬼的地方？”
  怪物高傲地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他，鄙视地说：“真是没有常识又没有眼力的人，居然这样的人都可以进来！”亚述囧了脸，又不是他自愿来的，他还莫名其妙呢，不过看这人的态度还是免开尊口的好，虚心地接受他继续用鄙视的口吻的批判，“你不知道现在两个帝国的人中有一部分是混血的吗？我这种是觉醒了龙族血脉，你这种则是精灵血脉觉醒后才会有的特征。”
  自大又臭屁的怪物，哦，是人，亚述在心里啪啪地揍小人，看来他还在奥兰大陆上，身体应该还是亚述的身体，这就好，他也不想刚稳定下来就又换个环境。只是，他怎不知道亚述身上还有精灵血脉？赫丁夫妇从没提过。
  “我是小地方出生的确实是见识少。”亚述还是斗胆小声申辩了一下。
  “能第一眼把自己都当成怪物的人，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见识少，”再次被严重鄙视，怪物，不对，龙人继续给见识少的精灵混血普通常识，“像我们这样完全觉醒血脉力量的是非常稀罕的，恭喜你，你走大运了，不过回去后最好闭嘴，不要妄想靠这个发财，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亚述抖了抖，又笑开了，这人虽然自大又臭屁，但心地还蛮好的，不但救了自己还提醒自己需要注意的地方，虽然提醒的方式让人觉得拐扭：“谢谢你，我会珍惜自己小命的，可是离开后这个样子不是很容易就曝露了？”
  龙人面对亚述的谄笑扭转了头不去看，嗡嗡的声音说：“在外面只要不催动血脉内的力量就不会曝露特征。”
  “咦？血脉的力量？这力量要怎么用？”亚述好奇极了，原以为亚述的天赋平平，勉强可以做个魔纹师学徒，现在一听这个什么血脉力量觉醒，貌似非常了不得的样子，亚述激动了，他也可以高大上一回了？
  咦咦，他昏睡前好像绘制了两张魔纹，虽然是最低级的，可现在才想起来，原身以前可是只能绘制一次就消耗完精神力的，必须休息或是通过冥想后回复才能再继续。难道这是血脉力量觉醒的缘故？
  结果再度遭到鄙视：“觉醒归觉醒，只说明一种潜力，要怎么运用其中的力量还需要正确的方法引导，这世上就没有一步登天的情况。”就比如他，虽然龙族血脉的觉醒会给他带来强大的力量，然而觉醒的过程也将他折腾得够呛，不得不暂居偏僻的小地方，否则比他低个几阶的人都可以轻松击败他。
  “那要怎么引导？”关系到切身问题，亚述勤快地问道。
  龙人这次没回答他，而是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伸脚踢了一下他，说：“休息够了就快起来，继续往前走，这里不算安全地带。”
  亚述连忙爬起来，手脚发软，幸好这次不用跑的，亚述勉强能跟上放慢了速度的龙人。唉，看来对方是不会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了，亚述只得暂且抛开。对方不开口，亚述就主动搭话，否则这里死寂死寂的让人极不舒服。
  “之前追我们的是什么东西啊？”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们要怎么才能离开啊？”
  “我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在这儿还能碰到其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