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凤虚凰》分卷阅读79

  仇,又没有证据逼月娥招供,便想到装鬼这招。干过坏事的人都亏心,经不起吓唬,等她神智失常,说不定就招了。”
  商荣肃然起敬:“玉英姐姐重情重义,有勇有谋,真乃女中豪杰。我们今日也正好得到一个线索,想向姐姐求证,你可知道蒋发这个人?”
  玉英说:“他是峨眉县有名的公子哥,为人下流无德,香秀姐姐死的那天,他还来翠香楼缠过我,被我躲开了。。”
  商荣又问:“这蒋发和月娥关系如何?”
  玉英鄙夷道:“月娥贪财,蒋发好色,这两个人就是跳蚤配臭虫,相亲相爱得很,据说每个月总有十来天搅在一处,花天酒地无所不为。月娥想做蒋发的姨太太,央告了好几回,可那蒋发只肯同她逢场作戏,心里垂涎的却是香秀姐姐,最近一两年软硬兼施地要娶她做妾,姐姐不肯,上个月和他彻底翻脸,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来过翠香楼。”
  所有疑点都吻合,此刻他们与真凶似乎只隔了一层薄纱。
  赵霁忙说:“我们正怀疑姐姐是被蒋发所害,他求亲不成,怀恨杀人,行凶时被姐姐咬伤,因此敲掉了她的牙齿。”
  玉英照这思路一想,顿时拨云见雾地清醒过来。
  “对呀,我当初怎么没想到这点,姓蒋的以前日日在外寻欢作乐,最近突然老实了,我还以为他真的病了,如今看来定是装的!”
  她银牙紧咬,好像恨不得也从蒋发身上啃下一块肉,挣扎着站起来。
  赵霁赶忙搀扶,问她要去哪里。
  “我这就上蒋家去,也吓一吓那个杀才。”
  二人齐声阻拦,商荣说:“蒋家豪富,肯定有不少习武的护院,姐姐不会武功,闹出动静,必被他们擒住,还请稍安勿躁,与我们从长计议。”
  玉英愤恨难平,泪汪汪悲叹:“香秀姐姐待我情同骨肉,她死得这般凄惨,大仇一日不报,我一日不能心安,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凶手血债血偿。”
  她的义勇倒比慕容延钊更加心纯志坚,赵霁心怀感慨,绞尽脑汁替他们想办法,忽然眼前一亮。
  “玉英姐姐,我们本想今晚去蒋家,看看蒋发身上到底有没有咬痕,又怕贼人受惊后有所防备。如今有个主意能不动声色地查清此事,但必须得你相助,不知姐姐肯不肯受这个委屈。”
  玉英说:“我为了香秀姐姐,命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委屈受不得的?你直说便是。”
  赵霁看看商荣,一怕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会遭痛骂,二来自己也觉难为情,依然请玉英附耳过来,如此这般悄声说了。
  玉英初听确露难色,不过只是星火闪现,仍旧坚定不移地应承:“我本是青楼女子,做这种事算不得什么,纵使那蒋发猥琐可恶,我为了报仇也忍得下这污秽。但今晚来不及了,明夜子时你们在那日设灵堂的院子外等我,我领你们去蒋家。”
  第30章山中岁月之审案
  往日赵霁背地里搞小动作都会被商荣逮住,更休想在他眼皮底下瞒过去,玉英一走,立马审问出他的计策,原来他是想让玉英主动找蒋发侍寝,等蒋发脱光衣服,就能看到他身上是否有咬痕。
  商荣不懂欢爱之事,以为侍寝就是陪对方睡觉,虽说与仇人同床共枕是恶心了点,但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怀疑能否成功。
  “男女一起睡觉都会光着身子?万一蒋发不肯脱衣服怎么办?”
  赵霁怔了怔,想起他这小师父是深山里的土包子,看见动物交配也当成在打架,自己方才真是白担心了。
  他生性促狭,难得有机会捉弄明的商荣,岂肯放过?故意深入误导他:“女人都有一种能让男人乖乖脱衣服的绝技,妓女的功力更比良家女子高得多,定力深厚的出家人遇上了也保不住不就范。”
  商荣好奇:“她们让男人脱衣服做什么”
  “脱了衣服好睡觉啊。”
  “穿着衣服睡和脱了衣服睡也没多大区别啊。”
  “……不知道,我又没试过。”
  赵霁无法自圆其说,连忙含糊过去。
  商荣量他年纪小,即便比自己懂得多些,也是一知半解,又想这种事等成年后才能领略,如今问出个所以然也没什么用处,便放在一旁不予追究。
  白天他们再去大牢探监,慕容延钊听说赵霁的计策后拍手叫好。
  “只要蒋发身上有咬痕,我就有证据找他问罪,只是太难为玉英了。”
  商荣看他神色不对,问道:“大师兄,你和玉英也有过交情?”
  慕容延钊俊脸一红,讪笑:“翠香楼的姑娘各有风姿,夭桃李,争奇斗艳,愚兄岂能入宝山而空回,有机会的话,当然要兼并蓄,博采众长啦。”
  商荣无言以对,赵霁在一旁笑破肚皮,揶揄道:“大师伯,看来峨眉县的名妓都是你的相好,你这算不算见多识广,博文广交?”
  他嘴滑舌尖,哄人损人都厉害,最后那八个字与慕容延钊句尾的两个成语对仗,奚落得含蓄又深刻,商荣也噗嗤笑了。
  慕容延钊自觉荒唐,忙言归正传,?颜请求:“这事也只能这么办了,你们替我谢谢玉英,事成后我定会重重酬谢她。”
  夜里,赵霁向玉英转述这句话时,她满脸不屑道:“我替香秀姐姐报仇,关他什么事,更不敢要他的酬谢。”
  她今晚着华服涂艳妆,从昨夜的凄清女鬼摇身变作妍丽多姿的美娇娘,手提一只描金漆盒,里面装满美的菜肴点心,都为待会儿做戏之用。
  少年们在她的带领下来到蒋家,只见院墙连绵几十丈,要在这阔大的巨宅里找人恐怕不易。
  玉英说:“我跟来过的人打听了,大概知道蒋发住的方位,你们谁先跟我进去?”
  赵霁已同商荣商量过,骗人的事都由他出面,跟着玉英跳进宅院,玉英好像对路径了然于心,带领他辗转摸到蒋发的卧室外。
  房内烛光通明,窗纸上不时有人影晃动,看形状非止一人。
  赵霁让玉英躲在假山后,自己蹑步上前,身体贴住墙根,双手捂住口鼻,以防被练家子察觉气息。
  听声音,屋里现有两个青年人,本地口音的想必是蒋发,另一个听来像岭南一带的,此时他们的谈话已近尾声,那岭南人说:“蒋公子,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年夏天我再来,希望届时你已经找到《天照经》的下落。”
  《天照经》如石投水,在赵霁脑中击出成串涟漪,前日薛莲来报,说不灭宗和许多武林人士正在寻找九州令以及开启它的五种神功,《天照经》正是其中之一,不知这蒋发是哪个山头上的。
  贴壁细听,姓蒋的倒招得迅速,谄媚地对岭南人说:“请陆先生放心,在下不敢有负法师重托,一定全力以赴调查此事,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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