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说爱你吗》第 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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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漂亮师姐
  何香晋大学生活开始得很不顺利。她上错了接站的校车,被载到站才发现不是自己录取通知书上的学校。在人客气的白眼中拖着大包行李打车找到了s大,出租车费107块。戴着红色佩带的校园服务学生把她领到新生报道处,一桌一桌地走下来,交学费书费住宿费,拿着各种收据向打听到的电院寝室楼走去。
  19栋620。抽气!620!六楼!她为难地看着的超大号行李箱,这怎么可能拿得上去?一屁股坐上去唉声叹气,真该听话让爸送她来的,现在怎么办?
  “新报道的?”自何香晋背后响起一道声音。
  她猛地从行李箱上站起来。身边正向她微笑的这个女生个子高高,天生的弦月笑眼让人亲切感顿生,染过的棕色长发随意挽在一侧,配合身上深红色t恤垮垮的牛仔裤,风情便漫不经心地流露出来。
  “是新来报道的学生吧?”她又问。
  “是,我是刚来报道的,”何香晋对着漂亮的师姐级人物差点热泪盈眶,连连点头。“寝室在六楼,行李太重了我拿不上去,你帮我看一下行不行?我分批运送。”
  对方笑了笑,扫着那只行李箱。“你认识我吗就让我给你看行李,不怕我给你偷走了啊?”她的北方口音很好听。
  “里面没什么值得偷的啊。”何香晋认真地说,放倒箱子就要打开给她看。“全是书和衣服,根本不值钱”
  “好了好了快别翻乱了,我喊个人帮你拿上去。”漂亮师姐四下张望,喃喃抱怨,“生活部脑袋都灌水啦,不会出个人帮着拿行李张扬!”她朝不远处身披校园服务佩带的男生招手。“来帮个忙啊。”
  “头儿?”叫张扬的男生把手上的工作交给身边人跑了过来,“头儿你终于出现了!我们都忙翻了。”
  “瞎忙吧你们,小姑娘自个儿拖着这么大包东西从前楼走过来,一道上都没人管,我可全看着了。”
  “艺校那边男寝打群架呢,纪检部和生活部同学全去拉架了。我刚转回来。”张扬边说边向何香晋点点头,拿起她的行李箱,“这么重,同学你哪个寝的啊?”
  “620。”何香晋不好意思地回答。
  行李箱又重重放下。“靠,六楼啊?”
  “少废话,快搬。”他的头儿没什么耐心地催促,“谁跟谁打起来了?新生老生?走吧。”后面这句话是对何香晋说的。
  何香晋忙不迭地跟着,沿途好奇地听他们对话。
  “参战人数太多,根本没看明白,打得乱七八糟。”
  “艺校那边儿总也不太平。”
  一口气上到二楼。“头儿,620不是你寝室吗?”
  “嗯,我们寝两个大四师姐这学期校外住去了。舍务阿白说今年新生多,肯定空不下来。”漂亮师姐弯腰试着拎了拎行李,“我来拎一层?”
  张扬摆摆手。“蛮重的,还是我来吧。”
  “那你跟我是一个寝室的!”何香晋睁大了眼睛,这么说她有一个给校园服务当头儿的室友了。
  她点头,掀起嘴角。“我是01电气的。”
  “我学工程自动化。”兴奋地做着自我介绍,“我叫何香晋。”
  “走吧。”张扬将行李拖至楼梯口。
  何香晋蹦蹦哒哒地走在最前面。“师姐你是东北人吧?我妈妈是沈阳人,你说话的腔调跟她很像,听着好亲切啊。”
  “小心!”跟在她身后的张扬提醒。
  何香晋只顾不停地打量漂亮师姐,不小心和下楼来的人撞了个正着,一只脚还结结实实地踩着人家,慌忙退开。
  “踩我脚了。”明显刁难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冷冷传来。
  “对不起。”何香晋脱口道歉,抬头看着被踩的人。是个绷着脸的大个子男生,逆着光看不清五官,只看得到一头抖擞的短发,鼻梁上戴着黑框眼镜。
  “对不起就完啦?”他下了一步台阶,一脸欺男霸女相。
  何香晋小心地点点头。“嗯。”
  对方傻眼,意料中的那句“那你想怎么样”没等到,他有点接不下去了。
  “哈哈”笑声自漂亮师姐和张扬口中同时发出。
  “怎样啊翅膀哥?”张扬按着行李箱揶揄地问,“我们新生美眉很呛人吧?”
  “还没有你们副主席呛人。”翅膀呵呵干笑地瞄向他身后的人。
  张扬看看他下来的方向。“你怎么进的女舍啊?”
  “帮一大一妹妹拎行李啊。”翅膀把目光收回,“不是我说你们学校男生太差劲了,人家孩子拎那么大个箱子我见犹怜地站在下面半天愣没人搭理。”
  “是你太有眼力见儿了。” 漂亮师姐越过他走在前面。
  “那我就送到这里了,”张扬把行李塞进翅膀手上,“剩下交给翅膀哥吧。”
  何香晋点头哈腰地说谢谢。
  翅膀冷眼看她,不悦地抿起嘴拿过她的皮箱。“靠,什么东西这么沉!”
  “不好意思啊,都是一些书”
  “拎就是了,620啊。”漂亮师姐回头瞪他一眼,不满意他的态度。
  “师姐,师姐,”何香晋拉拉她的袖子,“你叫什么名字?”
  “时蕾。”她勾起唇角。
  “好硬气的名字哦。”何香晋吐吐舌头,跟长相完全不符。
  “时间的时,花蕾的蕾。”翅膀回头朝她笑,“我叫马慧非,慧眼独具,明辨是非。记住没?”
  “记住了。”她脸一红,马慧非笑起来好帅呀。“你好,我叫何香晋。”
  “师姐”
  “叫时蕾。”她把水杯递给坐在床上喘气的翅膀,“没有凉的,温的对付喝吧。”
  翅膀接过水咕嘟嘟猛灌。
  “时蕾你吃不吃胡豆?我家乡特产。”何香晋扬着手里的零食热情邀请,“我带了好多。”
  “胡豆是什么东西?”时蕾接过一袋撕开,“唔,麻嘴。”
  难怪那么沉!装了这一大箱子吃的。翅膀拉着脸,胳膊要举不起来了。
  “马慧非你吃不吃?”笑脸又扬向另一边。
  “叫师哥。”翅膀命令。
  “哦,师哥你吃不吃?”
  “不吃。”
  “别理这个人!”时蕾笑着在翅膀额上一拍,“脑子不太正常。”
  翅膀向前一倾身,在她手心偷个吻,很是满足地嘻嘻笑着靠进床铺里。
  何香晋眨眨眼。“师哥是时蕾的男朋友?
  时蕾轻哼,不置可否。
  “师哥没有女朋友。”翅膀可怜兮兮地唉口气,“你们系要是有漂亮妹妹一定要优先照顾今天帮你拎行李的师哥,听到没?”
  “听到了。”何香晋乖乖地点头,抱了胡豆坐到翅膀身边,“那你们是亲戚吗?”
  “不是,快收拾你东西!”时蕾哭笑不得,何香晋这副一有好玩的就啥都不顾的架势让她想起家里那个疯丫头
  “哦,”她赶紧丢下吃的蹲到行李前接着翻起来,“你们俩是一个系的吗?”
  “小师妹~”翅膀像发现什么趣事地撑着下巴看何香晋,“你对我有兴趣喔?”
  “嗯。”她老实承认,“你跟时蕾不是恋人,也不是亲戚,然后看起来却这么亲密,用她的杯子,还吻她的手。”
  “喔~懂了。”时蕾一指那个愈发得意的家伙,“你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是吧?”
  翅膀呵呵直笑。“你没几个小哥们儿吗?”
  她好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
  “你家是哪里的?”象牙塔吗?戴眼镜的公主还真鲜见,还是无框的镜架。
  “重庆的。”
  他以指尖挽着她的长发继续发问:“你刚才说叫什么名来着?”这孩子头发不错。蕾蕾是成心气人,说了最喜欢看她的黑色长发,第二天就跑去染得跟个波斯猫似的。
  “我叫何香晋”
  时蕾向他拉人发梢的毛手翻个白眼。“翅膀你收敛点儿行不行?眼瞅30的人了还逗人家小姑娘。”
  “靠,”他恼羞成怒地吼,“我说了不行当别人面提我年龄!”
  “师哥你快30岁了吗?”何香晋吓坏了,看上去实在不像啊。
  “别听她胡说。”调子马上放得无比温柔,“我跟你同岁。”
  “19啊,那还差不多。”她喃喃地点头。
  “你不像19岁,好像15,”翅膀憋着笑。“跟男朋友一起走的时候有没有人说你像他女儿啊?”
  “没有耶,他也没有那么老。”
  啊?竟然有男朋友?小小地失望了一下。“男朋友在哪上学的?”
  “他不上学了,他在这儿当兵。说是可能来给我们军训呢。”
  “哦,解放军叔叔啊?”
  “什么叔叔,”何香晋抗议,“许泽才23岁。”
  时蕾噗声一笑。“现在怎么着翅膀?职业盘查的呗?你学法律浪费人才了,回家让你爸找找人给你安排进户籍科吧。”
  门板被敲得当当响,不等人应门就直接进来了,浓妆艳抹的一颗脑袋,眼线黑得像要淌下来,油汪汪的双唇轻启:“问一下,这是602吗?”
  “这是620。”何香晋好心提醒。
  “噢。”应了一声退出去,五秒钟后又推门回来。“看错了,我找的就是620。”扬着手中的若干单子,哗啦啦掉了好几张,弯腰拣起来朝屋内三个人笑笑,“我新来的。”
  “你好,我也是新生,我叫何香晋,她是这边上铺的时蕾师姐。”
  “噢。”跟着她的介绍转了一圈眼,回头扯着自己的小旅行包。“哪有空床啊?”
  “这边两张。”时蕾拍拍床架,“你跟何香晋看看谁睡上铺谁睡下铺。”
  “啊,我都行,你愿意要哪个要哪个吧,给我留一个就行。”她大大咧咧地看向翅膀,“哥们儿帮个忙陪我去领备品呗,说是被褥什么挺多的,就我一人儿可能折腾不上来。
  “行。”翅膀撤了刚放到嘴上还没点燃的烟。
  “何香晋把你领备品的单子也拿上一起下去。”时蕾加大任务量。
  翅膀立马声明:“我告诉你我自己拿不过来。”累傻小子哪!
  “行行行我跟你一起去。”时蕾无奈。
  何香晋找到收据跟他们一起出去,挨着那新来的问:“你叫什么啊?”
  “刚才没告诉你吗?我叫邢影,自动化的。”
  “那你跟我一个系耶。”
  “是吗”
  那边翅膀揽着时蕾的肩膀低问。“怎么奖励我?”
  “手。”她嫌恶地用钥匙敲他手背。“新老生联欢找你来玩。”
  “靠,不稀罕。”
  “中区的卤肉饭。”
  “那必须的。还有呢?”
  “没有了。”
  “晚上跟我走吧。”他要求。
  轻嗤一声。“想点啥不好?”
  邢影以手肘轻撞何香晋。“那是咱家女婿啊?”
  “呃?”何香晋没听懂。
  “没事儿,咱寝那张床的主儿你见着没?”
  “时蕾说她要等咱们军训完毕才会回来,只知道也是大二的学姐。”
  “我也想等军训完再来报道,我妈没同意,直接给我打包轰出来了。”
  邢影的整个军训过程跟教官们斗智斗勇,装晕装吐伪称例假,只差没说怀孕了,想尽各种办法能躲一天算一天。时蕾看得暗暗好笑,说你有这心思就训练得了,不就是走个正步喊喊号么。
  她坐在电脑桌前往脸上拍紧肤水,头不抬眼不睁地说:“你瞧瞧那太阳!我要这么晒上一个月还他妈能见人吗?时蕾你说南方太阳跟咱家那边儿的是不是不一样?我觉得有毒!这糟干地方人多车多空气烂,我成天介上不来气儿。”
  时蕾躺在床上发短信,随口问道:“你是不是想家啊?”
  “谁?我想家?靠,没那闲功夫。我费个洋劲一整年卯足精神头儿啃书就是不愿意跟家窝着。”
  “我在家时候也觉得待不住,一出来几天又惦记回去。”
  “我没什么惦记的。不说这个,”她扭个身看着时蕾,“翅膀这两天怎么没见来?”
  “不知道,忙着看自己学校新风景吧。”他们开学晚,新生刚入学,翅膀怎么可能浪费这检阅02美眉新风貌的大好机会?
  “哪有腥往哪凑。”拍完水又涂面霜敷粉底,眼睛瞪圆了描眼线。“现在这些男的,要么嘴不老实,要么手不老实,要么心不老实。不过像你们翅膀这种样样都不老实的也不多见。”她咧嘴大笑。
  时蕾警告:“阿白听着你在屋里嘎嘎傻乐不给你拎出去训练的。”
  马上降下音量,那老女人可惹不起!脸部工程护理完毕,她收好瓶瓶罐罐趴在窗台上看热闹,“靠,那是几中队?右排头真精神!军训完了钓他去。哎?四中队散了,咱小香晋又跟许教官腻着去了。跟她说一万遍了人家是军人,也不注意点儿影响,啧啧,这孩子!”
  小香晋?听着跟唱戏的似的。“我看倒是许泽自个儿看得紧。”时蕾扭头看看楼下,操场上人群熙攘号子声声,收了队的一片欢笑。却是别人的欢笑,与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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