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使不得,使不得啊,陈家在这平舆县城就连官府也不敢轻易招惹啊,本想着小弟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如今要连累大哥,二哥这可绝不是小弟想要看到的!请大哥,二哥三思!”陈到凄然道。*
冯耀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三弟,你既然明白道理,那你又如何忍心让大哥做那不仁不义之人?”
“愿听大哥教诲!”
“咱们兄弟三人立誓有祸同当,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果此番我裹足不前,任凭三弟送死,那我岂不是不仁不义之人!若如此,倒不如你我兄弟三人齐齐送死得了!也好全了结义之情!”冯耀装作痛心的道。
陈到闻言低下头,默不作声。
冯耀见陈到低下头,知道陈到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便说道。
“三弟,我有一计,名为釜底抽薪之计!可想听听?”
陈到的心情本来非常低落,但是一听大哥冯耀有计,立即又燃起了无穷的希望,急着问道:“大哥,莫要作弄小弟,但有计策快快道来!”
“其实这计策非常的简单!你想想,你现在想要什么?是要杀了陈应吗?”冯耀道。
陈到困惑的摇摇头。
周仓一直不出声,四处望风呢,此时听到冯耀有计,也是十分好奇,便腆着黑脸凑过来,“大哥,快说啊!”
“那你是因为彩蝶姑娘的事烦恼吧!如果咱们三人,直接先行一步偷偷将彩蝶姑娘抢了出来呢?嗯!?”
“抢亲?!!”
陈到吓了一跳,心道:“这可是违法的事啊!能做吗?不过?……似乎,呵呵,这主意真的不错!!”
“大哥!此计大妙!”陈到兴奋得双手不停的摩擦着。
周仓哈哈大笑:“我就知道大哥非是凡人,好一个釜底抽薪之计!”
冯耀微微一笑,令陈到带路,直奔彩蝶家而去。
冯耀这边去劫彩蝶的路上略过不提,就在如此同时,在城内一个市集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市集中鬼鬼崇崇地在行人穿行,若是冯耀此时看到这幕,定会吓得掉头就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冯耀三人头痛万分的疯妇人。
只见疯妇人不知何时了找了一块花布,将头发包裹了起来,可是就算如此,举止怪异,疯疯颠颠的神情,引得路人纷纷避让,但是疯妇人却似是乐在其中,并不自知。
疯妇人不知是发现了什么,忽的两眼发亮,猫下了身子,偷偷的钻跟到了一挑担的货郎身后,而那个货郎丝毫未查觉到有啥异样,走几步,便扯开了嗓子吆喝道:“江米糖!卖江米糖了!又香又甜的江米糖!”
就是此时,只见疯妇人忽的伸手,从挑担中拿了几粒江米糖就跑。
卖江米糖的货郎并未发现,可是有许多路人早已看得一清二楚,见疯妇人得手,便大声叫道:“有人偷江米糖了,有人偷江米糖了!”
货郎反应过来,转身一看,见果然有人偷了他的江米糖,气的连声大叫:“抓贼,快抓小贼!”,也不放下担子,一肩挑着,从后面飞快的追赶疯妇人。
一路上,许多不明就里的人们也在卖糖货郎的呼喝声中加入了围追的队伍,甚至有人高呼要砍了小偷的手。
疯妇人见身后群情激愤,也被吓到,胡乱的在一条条胡同中狂奔,好在疯妇人有武功底子,虽然神智不清,也不是寻常人能追上的。
疯妇人得意看了了手中的江米糖,嘻笑着转身钻入了一条大街,大街上人比寻常时间多了不少,并且都有秩序的排列在街道两侧,纷纷议论着什么。
在大街的前方,只见近百披甲持刀的兵卒在开路,时而可见闪的慢了的行人被兵卒们粗暴的拖开,接着扔向街道的两侧。
“这是陈家的家兵,听说今天是陈家家主娶亲的日子,唉,不知是那家的姑娘,这次真的是攀上了陈家这棵大树了!”人群中一位老者道。
“是啊,一会跟着瞧瞧热闹去,说不定一会还能混上陈家的酒席白吃一顿呢!”
“别说了,让人听见了不好!”
“嘿!快看,陈家的迎亲队伍过来了!”
这时,只见一顶暖红色的花轿,在一众锣鼓唢呐声声缓缓而来,当先一人骑着一匹枣红的高头大马,一身红绸金边的新郎装,在一众
就在这时,疯妇人突然闯了进来,伴
新郎也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疯妇人,然后继续抬起笑脸,向街道两侧的人群施礼。
家臣见状,连忙从地上跃起,对着身后的护卫队,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行动起来!我数十声,十声过后如果还让我看到这个疯婆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些兔崽子!!”
护卫的家兵哪敢怠慢,立即有五人由一人领头直奔疯妇人而去。
疯妇人似是也知道事情不妙,撒腿就向前跑去,而那五个家兵似是不打算就此罢休,紧追而去。
就在这时,人群中呼的又是了阵纷乱,只见一个挑担的货郎突破人群的封锁,正好看见了逃跑的疯妇人,货郎大喜过望,也没有细看,便高喊着“抓贼!抓贼啊!”朝疯妇人追去。
无人注意到,疯妇人逃跑的方向,和五个不长眼的家兵及货郎紧追的方向恰好正是迎亲队伍要前行的方向。
此时,按计划顺利到达彩蝶家的冯耀却是傻了眼,刚踏进彩蝶家的破砖垒的院墙,一阵哭天抢地的哭喊声让冯耀感到事情不妙,一问之下,竟是彩蝶姑娘吊死在了自己的闺房之中,家人发现时,早已气绝。
陈到听闻彩蝶噩耗,转头就奔出院门,接着一脚没站稳,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神情悲切,任凭冯耀怎么拉都不愿站起来,也不说一个字,只是不停的摇着头。拉过两三次,冯耀也只好由得他去。
不多时,只听胡同的前头忽的热闹非凡,冯耀眺目望去,似是迎亲的队伍,于是急道:“三弟,我等还是先暂时避开一下吧!”
“不!”陈到猛的从地上站起来,双拳紧握,大声吼道。
“我不!!我要杀了那个畜牲!杀了他!”陈到怒吼道。
“不要冲动!三弟!”冯耀急道,陈到此时找陈应麻烦那真的就是鸡蛋碰石头,虽然冯耀自己知道陈到将来会是一员大将,但是就目前对陈到的了解来看,此时的陈到还不能以一敌十,更不用说以一敌百了,而陈家的势力有多大,冯耀就算没有亲眼所见,猜也能猜到数分。
“二哥!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听大哥的话,咱们撤吧!”周仓也急道。
“不!!我不走,就算我不杀了他,我也要当着他的面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要他为彩蝶姑娘的死负责!!”陈到恨声中,将长枪猛的插到地面,由于用力过猛,长枪在陈到离手后,仍然不停的颤动。
就在这时,周仓忽然焦急的道:“大哥,三弟,不好了,是那个疯妇人,那个疯妇人来了!!”
冯耀一惊,抬头望去,一妇人疯疯颠颠的向自己这边跑来,细看之下,果真是树林中遇见的那个疯妇人。
就在冯耀一抬脸的瞬间,那疯妇人似是看清了冯耀的相貌,状甚大喜。
怎么办?冯耀不能想象如果再次被这疯妇人缠上后的结局。
“大哥!”陈到也注意到了异常。
“我……,我们……。”冯耀此时胸中可以说有万千的语言想要说出来,但却说不出口来,他想说:“陈到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走,咱们兄弟几个这就走,大哥以后一定帮你找一个绝世的大美人。”“三弟,为兄虽然看似只比你大几十天,但是为兄这脑中可是装有咱们大汉族几千年的文化精髓,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范不着因为这个疯妇人而做错了什么事,走!三十六,走为上计!”“……………………。”
而巷口的疯妇人在转眼的功夫,又奔近了十数丈,口中大喊着:“耀儿!娘回来了!”
疯妇人的身后,巷子口处忽的又出现了数个气喘嘘嘘的陈家家兵,为首一人看到疯妇人,将手中朴刀一扬,气急大喊道:“这边,快追!”
“去球!”冯耀在心里暗骂道。
眼见疯妇人越跑越近,周仓将刀一横,挡在冯耀的面前,陈到也不甘示弱,拔起长枪,枪尖一抖,直指前方。
后面的追赶的陈家家兵见有人拦住了疯妇人去路,大声喊道:“前方的少侠,快擒住那贼婆娘!事成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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