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能是她想想罢,慕容六将青龙白虎叫到一边,交待了几句,似是要送她回去,很快便携慕容七慕容九和阿顾离开了.
有人送她,这摆明了她不能跟踪他,也不能再和木三李兆廷说几句什么。
回到霍家别院,却见四个少年在院子里等着。
她顿时眼眶一热,她把事搞砸了,若非,还能替无等人谋得一份出路,而非躲在这小院里以避连欣。
青龙白虎相顾一眼,二人微有些异色廓。
冷血问道:“两位,有事?”
白虎一笑,道:“没想到外面通缉的人都藏在霍侯这府上。”
素珍一听咯噔,国子监之祸,连欣果真通缉他们了,他们竟从不告诉她杰。
“两位大人,要捉拿我们么?”无淡淡开口。
青龙冷淡回道:“要捉拿你们,还不用着我们出手。”
追命一听要怒,又看素珍那模样,似被欺负了,虽知眼前这两人不简单,还是忍不住冷冷笑道:“区区鼠辈,自劳驾不了大人出手,只请大人赐教几招。”
他说着拉开架势,却被无一拳揍到肚子上,“人冷血还没动手呢,你急个什么劲。怀素有事,会叫我们的。”
冷血却正看着眉头蹙紧的素珍,素珍正蹙紧眉头,不知在想什么。眼看青龙白虎告别要离去,她连忙奔过去,挡在两人前面,急道:“两位,六少可有话交待给我?”
两人相视一眼,白虎道:“倒是有的。”
你妹,不问你就不说了&g;0&l;,她终是又惊又喜,“是什么是什么?”
“六少交待,若你问,便与你数话,若不问,就罢了。”
青龙性傲,却锐利异常,一眼看出她心中腹诽。
素珍吐吐舌,只一个劲催道:“怀素知青龙老兄厉害,赶紧的,六少到底说了什么?”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乃大势,势不可摧。然舟生有橹,无舟无橹,舟毁橹死。”
素珍听得想哭,有文化真可怕,她愣是听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看她盯着自己一副猥琐模样,青龙脑门也数滴汗,道:“别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白虎倒是笑咪咪的人,现出一口白牙道:“若是我们知道,我们便能当六少了,是不是?李公子你好好参详一下。对了,六少说,你若想不明白,明天殿试也不必去了,去了也必输。”
待那两人出了院门,素珍奔去冷血身边,哭丧着脸,“冷血,你打我一拳吧,打死我吧,我今儿又犯了花痴病,本来不至于那人讨厌的。”
冷血一怔,随即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走开了。她奔到无身边,无转过轮椅,也不理她。
到得追命面前,追命犹豫道:“不好吧,我武功好,你会很痛的。”
铁手人话不多,却是个实干型的孩子,素珍还没冲到他面前,他一声不响就迎面给了她眼门一拳。
而且,他叫铁手,最厉害的武器就是——
众人傻掉,素珍傻掉,疼过之后,追着他满院子打。
屋檐上,白虎看得汗流满颊,青龙面无表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幸亏咱们主子要放弃这人,否则直接拉低我们整体的智商。”
“可是,主子留话给他了。”
“你懂那话的意思吗?”
“不懂。”
“那就是了,这正是咱们主子的厉害所在。”
“啊?”
“我打个比方你就懂了,江湖上那些看相的,不最喜欢随口胡说一番,谁知道他说什么啊。”
“……你是说咱们主子随手拿了几句话来敷衍李怀素。”
“嗯,毕竟相救之恩可还以财物,而入主朝堂,却是机关险要重重。弄不好不但他送命,还会连累主子。”
“也是,若非这李怀素的行藏实在看不出女相,我都要怀疑他是个女子了。”
“为什么?”
“他替女子说话……其实我觉得他这人……怎么说,总之,说出了我们不敢说的话。”
“咦,你是女子吗?”
“滚,当然,我只是男装打扮,便于行走好不好!”
“你才见过他多少次,就喜欢上人家了?”
“说来也好几回了,主子去哪,我们便跟到哪。这客栈,严相府中,国子监,今晚,足四回了。”
“回头让主子将你许配给他得了,正好替主子还了当日之。”
“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了,青龙你混蛋,别跑!”
同一时刻,宏图酒楼。
“没想到最后到得此处喝酒的是我俩,倒叨了慕容老六的光。”
木三举杯轻笑,灯火下,容颜艳绝。
他对座正是李兆廷。
李兆廷抿了口酒,目光微折,顿在酒杯边沿上,淡淡道:“师兄,对于李怀素的事,我致歉。只是,如若可以,我不希望他卷进我们的事里来。”
“何歉之有,连欣的事,我对这少年甚是喜欢,想将他收进门下助你。你却反对,说他不合适,我终还是决定和他一谈,一见倒是投缘,遂劝他与你见上一面,看你能否接纳他,哪知,你当晚便拒绝了他。我当然便罢,只暗中照顾照顾他饭食。不想他后来却诳得座位筹一张,若非翌日在国子监碰到高朝义,那人向我邀功,我还不知道他还有这份能耐。”
“所以师兄批了他会试第九?”
“兆廷,你不是不知,试卷由相关人员将试卷重新螣抄一遍我等再批。除非事先抽起,绝不可能有弊,我……并没有那么做。我想看看他能走多远。”
木三又是一笑,长长的眼睫在灯火下投下一片阴霾。
“李怀素那人最爱胡闹,原来……他终也是瞒了我些事。他才学不浅。”
李兆廷嘴角弧线微微加深,目光却有些暗了。
到底是那人的孩子。
“你想,这才气连连玉也看上了,且二人似乎还有前交。只是,如你所说,他似乎并不适合作一颗棋子,一颗棋不该有这般心性。也许,当作一枚宠物倒是不错的。”
“是以,师兄故意在连玉面前提点她,让连玉知道她与你是旧识?”
“嗯,连玉不可能再用他,除非他疯了。今日两桩事令李怀素失利,亦是天意。连玉不是个省油灯,已洞悉大魏将提高粮油贩卖价格,他不可能答允,他知我与大魏镇南王私交不错,这压价的谈判只能由我来谈方见成效。是以他虽知你是我门生,但你能力在此,他帝位未稳,不可能当着所有臣子面前徇.私,又兼之粮油一事,他必须让我几分,明日,你最厉害的对手是七王爷连捷的门生司岚风,只要将他拿下,摘下状元桂冠,我将联合群臣保你最高提刑司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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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玉一即位,前提刑司冯少卿、和冯少卿私交深笃的傅静书便被判全家抄斩之刑,师兄是要兆廷设法调出二十年前冯少卿审理过的那宗晋王谋反案的卷宗?”.
“嗯,世人皆知那是造反案,但若这皇位本来要传的人不是连玉的父亲呢?”
“那便是……纂国!”
“连玉比他父亲能干太多,冯少卿设法隐世二十载,他却硬是将其追寻出来。”
而此时,将冯傅二家全树斩杀的连玉正在回宫路上。
前一刻,他还叫慕容六。
当朝太后娘家,复姓慕容。
“李怀素那笨蛋,浪费我们时间。”
慕容九,即连琴狠狠骂道,“六哥,你和母.后本便因前事闹僵,现下又深夜带着权非同的未婚妻回宫,母.后不气坏才怪。七哥,你说是不是?”
连玉一褪身上蓝袍,换上女官递来的缎黄衣子,道:“七弟怎么说?”
一旁,慕容七连捷笑道:“臣弟不是已给皇兄答案了吗?”
“好吧,你们又说鸟语了,小王爷我听不懂。”连琴翻翻白眼,道。
连玉挥手让女官下去,自己缓缓系上袍上绶带,“嗯,堂堂七王爷赠衣,等于又还李怀素一个人,也是说,他不想我要李怀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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