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你爱我(大结局)》第 6 部分阅读

  非烟皱紧眉头，疑惑看着琉毓，“你是说，从十六年前到十一年前这五年的记忆没有了？”
  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琉毓只是轻描淡写点点头：“是的，我师父告诉我，那五年我只是研习医术占卜，除了五年前收了蝶儿做我的贴身护卫之外，其余并没有异常的事情发生。”
  “你不想知道十一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过去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况且师傅与蝶儿都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我就算去追究也挽回不了，索性便放开去了。”
  所以，琉毓才会说绿蝶陪伴了他十六年，因为那最重要的五年，他竟然完全不记得了……
  非烟攥紧拳头，瞬间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十一年前那场血战之后，琉毓的师傅无名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法消除了琉毓对她的记忆，然后绿蝶便成为了代替品。因为怕琉毓会想起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才把他带到这里……
  所以，凤舞不是消失在琉毓心里，而是被抹去了痕迹……所以，公子依旧是公子，只是，没有了对凤舞的记忆……
  心里有一堵墙，轰然倒塌。
  非烟再一次看着琉毓，不过呼吸间的距离，他手握着玉瓶，肌肤的颜色竟然与那玉瓶相近，笑容和煦，润雅清隽，一如当年的他，果真是丝毫没有变化。
  “非烟姑娘？”琉毓感觉到非烟在注视着他，又不说一句话。
  “非烟，是我为自己取的一个名字。”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非烟还是一字一句对他说道：“我不叫非烟，我叫凤舞。”
  “凤……”琉毓只念出了一个字，却觉得心底那池寂静的水似乎有了一圈涟漪。
  他都忘记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情绪波动了，因为她的名字，居然不能控制的心悸。
  非烟双目与他交汇，固执着要告诉他：“凤舞，叫我凤舞。”
  “凤……舞……”
  他捕获了她的神色，跟着她念出声，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可他知道，非烟的呼吸在他唤着她的名字是急促着一阵。
  只是两个字，竟然能令天下第一杀手，如此冷漠的人这样失态，而自己也不受控制察觉到心中不该有的异常情绪。凤舞……这个名字仅仅只是非烟的名字吗？
  第一次，琉毓有了身为一个“凡人”该有的思想——好奇心。
  “我，不想叫你的名字。”非烟咬着唇瓣，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冷淡，“我，想叫你公子，可好？”
  “好。”琉毓几乎没有犹豫，顺从自己的心意点了头。
  如果这一刻，他的眼睛能够看见，那他一定可以成为这世上第一个看见已经无泪的她流下泪水的男人……
  第034章 花开人归
  琉毓收集够了露水，与非烟（现在开始会改用凤舞）一同回到小楼，正好与走出门的绿蝶相遇。
  〃蝶儿，早。〃
  〃公子，你早。〃绿蝶说着娇俏的话，却神态阴霾斜睨凤舞，不冷不热说道：〃非烟姑娘早。〃
  凤舞看了她一眼，转身先走进了小楼，没有回应她的招呼。
  绿蝶垂下眸，在心里记住了凤舞的举动。伸手将琉毓手中的玉瓶接过来，〃这是紫染的露水吧，公子想做什么丹药吗？〃
  琉毓含笑着说道：〃这是给凤舞解毒需要的，她体内的毒素本来已经清了大半，不过近日她该是过度使用内力，导致余毒渗入经脉之中，想要彻底清除就必须用到紫染的露水了。〃
  说完，把绿蝶手中的玉瓶接过，向凤舞客房轻步走去。独留下的绿蝶因他回答米眯了瞳眸。
  凤舞……她不是唤作非烟吗？
  江湖上没有知道十一年前出现的女杀手非烟到底是什么身份，而今，琉毓竟然叫她凤舞……难道说，非烟原本的名字该叫凤舞？
  可，凤舞又是谁？
  闻所未闻的名字在琉毓口中年初竟然熟稔异常，跟在他身边十一年，这还是第一次……
  看来，事情远远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琉毓此人万万不能脱离自己的掌控，至于另一个人……无论她是凤舞还是非烟，都必须铲除！
  绿蝶走出小楼，沿着碎石小路一直走到了闻音庭轩的角落中，将准备好的一笺绢纸塞进围墙的一个空隙中，转身走回。
  琉毓在凤舞的门口敲了敲门，得到答复后推门而入，顺着气息分毫不差找到了盘膝坐在地榻上的凤舞，将手中玉瓶放在塌旁，对她暖而一笑：〃把手腕伸出来，我帮你诊脉。〃
  凤舞带着点探究打量着琉毓，并不急着让他问诊，反而随意问道：〃我前天告辞，昨晚出现，你似乎并不奇怪。〃
  〃卦象显示，遇水则归，只要你在午夜前遇到了水，就一定会回来。〃琉毓不紧不慢清颜说道：〃况且，我预感之中，你我之间的尘缘还不到截断的时候，你必然还会在近期出现。〃
  天人琉毓，果然是有感知天道的能力……当年他的话凤舞一刻都没有忘记，所以了然点点头，接着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从非烟变作了凤舞？〃
  〃有什么关系吗？你是非烟还是凤舞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名字只不过是人与人之间基本的区别而已，无论是你叫什么，你还是你，这一点不会改变的。〃
  一如当年，他淡然的面对世间万物，唯独对她，或者是有所不同的。只是如今，他没有了记忆，又谈什么感情呢。
  凤舞漠然摇头，〃那绿蝶呢，如果她不是绿蝶，而是……那你对她是不是不同的？〃
  〃蝶儿嘛……〃
  琉毓坐在了凤舞的对面，面对她笑着说：〃你看见了外面姹紫嫣红的花了吧？〃
  不懂他怎么会提到外面的花，凤舞点点头：〃看见了。〃
  〃在我看来，蝶儿也好，其他也罢，都和外面的花朵没有什么不同。〃
  第035章 毕竟不同（1）
  “在我看来，蝶儿的存在就和外面的花朵没有什么分别。提供”琉毓的笑容绽开月华般的温度，“都是世间存在的生灵，无论怎样，我都会去在意。”
  只是在意，而已吧……
  凤舞不知道此时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公子并没有爱上绿蝶，忧的是对于一个陪伴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女子，他竟然看得如此淡然，对绿蝶是这样，对她这个已经不在记忆中的更会是这样吧。
  望着他没有焦距却润雅清华的眸子，这么漂亮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装下这个世界，和身边的人。凤舞心底蓦然感到了一丝凄哀，为绿蝶，也为她自己。
  “把手放在桌上，我帮你诊脉。”
  凤舞没有说话，将手搭在桌面上，任由琉毓的指尖压在自己脉搏上。
  过了一会，琉毓收回手指，“离开这里的那个晚上你遇到了高手？”
  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偶遇绿蝶和神秘男子的事情了？天人琉毓，果真料事如神到了这样的地步？
  凤舞疑惑着看他，“为什么这么问？”
  “碧湖丹原本将你体内的毒素清尽五成，但是强制使用内力导致毒素流进经脉之中，若不是遇到了顶尖的高手，何至于你如此拼命呢。”
  琉毓的解释令凤舞稍稍放下心了，至少他暂时还不知道绿蝶的身份，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令她强行使用内力顶尖的高手。不愿意再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凤舞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嗯，不过已经无碍。”
  琉毓将榻上盛了一半的玉瓶推到凤舞面前，“这是紫染花的露水，从今天开始，每天半瓶，配合碧湖丹一起服下，切忌使用内力，连续五天，应该可以把余毒一并拔出。”
  握着带有他温度的玉瓶，凤舞睫毛眨动一下，原来，他大清早去采集露水是为了帮她拔毒……
  虽然明知道答案是伤人的，凤舞还是忍不住问道：“在你眼中，我和外面那些花也是一样的吗？”
  琉毓没有想到凤舞会问出这样问题，微微顿了一下，而后又绽开了笑颜：“你知道，我是一个瞎子。瞎子是看不见事物的，无论多美，在我眼中都是一样存在。所以，我必须通过气息才可以辨别花与花的不同，人不人的不同。”
  琉毓说着站起身，慢慢跺到窗边，将窗子推开，迎进一室花香，“无论是蝶儿还是花，我都可以清楚感觉到她们的一举一动，而你的气息……我从没遇到过一个人的气息像你这么怪的，冷的出奇，若有似无，完全不同于常人。”
  “不同于……常人……”凤舞轻轻念着，这是说，她与绿蝶，与他眼中那世间花萼终于还是不同的吗？
  “虽然我不能解释为什么独独对你的气息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但是我相信，你的出现对于我来说一定有特别的意义。”琉毓从开着的窗户外的花圃中反手折下一枝蝴蝶兰，指尖捏着花梗，一步一步走近凤舞面前……
  第036章 毕竟不同（2）
  那株蝴蝶兰举到她面前，馨香环绕鼻间。提供花后，仍是琉毓纯洁的笑：〃送你吧，其实花儿就像人一样，也会笑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我之间过去有些什么关系，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能像它一样快乐。〃
  凤舞怔怔地看着花与拿花的人，嘴角挑了一下，似又要露出一个冷笑，但并未笑出，眸光却全是冷霜：〃身为天人，你可以算出世间种种，却算不出我的心。再明艳的花，也会有残谢的一天，盛开又如何？快乐又如何？你看似恬淡，你又知道什么是快乐吗？在你心中，清明一片，快乐，痛苦，又什么分别……所谓的痛苦，快乐还不都是一样？〃
  琉毓的笑容并未被她的冷气所冻却，手依然高举，淡淡的声音温暖而真挚：〃花的开谢就如同人心一样，若只损不荣或只荣不损则不能称其为完满。你执着于已经逝去的往事而忽略了真实存在的种种，即便是真的如你所愿，你也不会快乐的，因为在你心中，永远也走不出自己设置好的一个阴霾。如今，何不试着让你的心也‘盛开‘一次呢？〃
  似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心，凤舞只觉得呼吸近乎困难，艰难地抬手接过那株蝴蝶兰，不愿再看他第二眼，闭上眼。
  琉毓见状，也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门，将门关上的瞬间，凤舞睁开了眼。
  看着紧闭的两扇门扉，她竟然什么也说不出……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
  她的公子是全天下最睿智的人，这么多年，怎么会忘记呢。从她出现那一刻起，他便已经有了预感吧……在过去的时间里，必然的，他和她之间有什么难以解释的纠缠，他明明已经猜到了，却不与她求证。
  在他的眼中，凤舞也好，非烟也罢，都是已经逝去的往事了，于他不过是云淡风轻的袅袅轻烟，在片刻间就已经散去，不复存在。可于她，是宿世的承诺，他不会明白的……
  十六年前，第一眼，便已经身不由己，可如今的公子，大概也已经不需要她了。他那么从容，那么智慧，她极力隐瞒的都逃不过他一双心眼，何况其他……
  将手中的蝴蝶兰放在榻上，她拿出碧湖丹，配合紫染的露水喝下。调息了一刻钟后明显察觉到体内附着在经脉上的毒素有所清除。
  公子的医术一如当年，她就是想死恐怕也不是那种容易吧……凤舞挑起了一抹笑意，将空了的玉瓶拿在手中，细细看着玉瓶。
  适才，公子是这样拿进来的吧……温度，似乎并没有散去，依旧存在……
  有风轻拂，单薄的白衣在风中荡起了美丽的波纹，铺散在花草上。
  明明感觉到一丝熟悉，却怎么都抓不住心中异样的感觉。如她所说，身为天人，他可以算出世间种种，却算不出她心中所想。
  凤舞，她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
  琉毓立在院中，脸上的笑容纯净如昔。
  第037章 吟凰宝剑
  凤舞在闻音庭轩一连住了五天，身体渐渐复原，但在这五天中，她却极少再与琉毓说话。整天只是闭门打坐，或练功调养。
  琉毓似乎也不在意她的冷遇，仍每日主动与她问候。五天来，他每天都会在她的屋中放一只插满鲜花的花瓶与半瓶他辛苦采集的紫染露水。
  也许是因为看不到她冷漠的表情，每天清晨，他都会面带微笑地送花而来，又安然而去，从不过多打搅。而凤舞也未对他说过半个谢字，似乎对他的送花行为并不甚注意。唯有在夜深月高，快要入睡时，才会握紧手中玉瓶对着桌上的花瓶愣愣地出一会儿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绿蝶一如往常照顾着琉毓的饮食起居，更加不与凤舞往来，两个女人明明都是住在一起却在不经意间试探着对方，防备，杀机……
  第六天。
  又是一个好天气，阳光明媚，闻音庭轩内不时地可听到林中小鸟的欢唱，花香依旧。
  琉毓仰起脸，感受着那暖融融的阳光，面对生活，面对生命，他总有一种感恩般的心情，感谢上天赋予他双手、双耳及双脚。虽然他已看不见，但他依旧可以靠听，靠触摸，去品位这个在他心中另有一种美好的世界。
  忽然感到一种冷凝的气息接近自己，他准确地回头：〃凤舞，今天天气真的很好。〃
  〃嗯。〃这一声算是对琉毓问话的回复，她想了想，将手中宝剑横在琉毓眼前，〃这把剑，你可认得？〃
  琉毓一向安好的眉目似乎皱了一下，〃这剑，好重的杀戮。〃
  〃你，认得？〃
  〃认得，当然认得。〃琉毓含笑着说道：〃你曾经说过，这是你的佩剑，名叫绝情，不是？〃
  当然不是！这是十五年前她第一次修习寒冰剑法的时候他亲手送给她的！本来就知道他不记得了，还是不死心想唤起他的记忆，如今……心上又多了一痕伤痛。
  凤舞咬咬唇瓣，压下心中万般不是滋味，冷冷说道：〃这剑原本叫吟凰。〃
  〃吟凰剑，天下四大名剑之一的吟凰剑。〃琉毓分毫不差说出了宝剑的来历，〃天下四大名剑，夕国明珠，邹国龙渊，夏国多情，还有一把便是清国吟凰，。〃
  凤舞手指一寸寸抚着剑鞘上繁复的花纹，问道：〃你知道这四把剑的去处？〃
  〃略知一二。〃琉毓侃侃而言：〃明珠剑一直保存在天下第一剑术世家羽氏一族手中，现在应该是羽氏族长羽剑佩戴。龙渊剑是邹国镇国之宝，现在被封存在邹国皇室。多情剑一直都是由我的师傅无名保管，在三年前，师傅将这把剑送给了我同门师妹，如今由她携带。至于最后一把吟凰剑……它的去处最为神秘，世人大凡只知道有这把剑，却从来没有人真的见过……没有想到这把剑竟然在你手中。〃
  吟凰剑当然神秘。这把剑从始至终都是神秘世家轩辕家族的族长封存，轩辕家世代不显于人前，吟凰剑自然而然也没有人见过。直到这把剑传到了未来族长的手中，再由他把剑送给了自己的护卫……
  想来，这些他都已经忘记了……
  凤舞缓缓将剑放下，沉默不语。
  第038章 山雨欲来
  凤舞不再说话，琉毓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两人站在花丛中一阵沉默，却不想温好的天气竟然骤然起了大风。提供
  〃我去帮你拿披风〃刚要举步，琉毓却轻轻发出一声疑呼：〃好像有人？〃〃嗯？〃她收住了步子，侧耳凝听，隐隐地从风中传来一些异样的声音，初听听不清，后来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竟是杂乱的马蹄声及人的跑步声。
  琉毓转身〃看〃着院墙，沉思说道：〃风从东来，遇坤则戾，近日似有大劫……〃
  那声音来势之快，声势之猛实在令人吃惊。也就在眨眼间，从闻音庭轩的高墙后跃进数十人，个个身着黑色劲装，身佩武器，面目狰狞凶狠。
  凤舞眉尾一扬，盯视着她面前的那几个男人：气若沉渊，杀机尽显，都是顶尖的高手。握紧手中吟凰剑，看来今日少不了一番血战了。
  为首的是一个手持细剑，腰系了一块玉牌的中年男子，他先不急着理睬凤舞，而是扬起下巴，高傲地问她身边的之人：〃〃你叫琉毓？〃
  〃是，尊驾哪位？〃琉毓一贯地微笑。
  〃看见本座的玉牌难道不知道本座是幽冥教总护法，朱夕〃对琉毓如此轻视自己，朱夕语气冷冽。
  琉毓歉意地笑道：〃真是抱歉，我看不见。〃
  朱夕惊得张大嘴巴：〃你看不见？你是说，你是个瞎子？〃
  〃琉毓确实目不能视。〃琉毓回答得随意，却令一众人惊愕于他如此风采竟然是瞎子。
  他再度看向琉毓，沉声道：〃你说你是天人琉毓〃〃是。〃琉毓坦然道。
  朱夕却冷冷地狞笑：〃你当本座那么好骗吗，天人琉毓，绝世无双，怎么会住在荒郊野外！〃
  琉毓却不温不火地答道：〃我从不说谎，琉毓只是琉毓，至于天人，恕我不敢自大，没有府邸豪宅并不代表姓名和身份有假〃
  朱夕却依然不信：〃琉毓大名传扬四国，几时听说出了他和你一样竟然是个瞎子？〃
  凤舞忍无可忍，剑环一响，横挡在他二人中间，霜冷的眼睛盯着朱夕，低喝句：〃住嘴！〃
  朱夕这才仔细看着凤舞，上下打量几番冷冷笑道：〃天下第一杀手，早听说你本事不小，今天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等等！〃绿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来琉毓身后，对朱夕颔首说道：〃你们要找的非烟，与我家公子无关。今日之事若强制将琉毓公子卷入，节外生枝对谁都没有好处，你说呢，朱护法？〃
  朱夕看看琉毓，又看看凤舞，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们走吧，奉教主命令，今天必须活捉非烟。〃
  琉毓摇摇头，一点都不领情，〃这里是我的地方，我绝不允许你们在此放肆。〃
  朱夕狠狠看着琉毓：〃这么说来，你是不肯走了？〃
  〃我若走了，置她于何地？〃琉毓就站在凤舞的身后，一脸淡然，生死无畏。
  凤舞转过身，目不斜视看着琉毓的双眼，千言万语绕在心间：公子……果然还是一如当年一样，只是这一次，我不能让你受到分毫的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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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9章 风满西楼
  〃谢谢你……〃凤舞淡淡说着，同时迅速出手，两指点中了琉毓的||穴道。
  琉毓空洞的双目流露出一丝惊讶，却不能再言语。他忘记了那五年，也许也忘记自己的武功了，凤舞一击得手之后盯住绿蝶，霜华般冰冷说道：〃不管你是谁，出于什么目的，照顾好他，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绿蝶与凤舞的目光再一次交汇，也许是凤舞眼中含着自己不能抵抗的戾气，绿蝶一瞬间撤回，搀扶着琉毓的手臂：〃公子，是非之地，我们走。〃
  无论琉毓多么无奈，此时也不由自主，眼睛锁在凤舞脸上，却渐渐被绿蝶搀扶着远去了……
  凤舞在看不见琉毓白衣的时候狠下心，猛然转身，吟凰剑〃唰——〃的一声出鞘，一言不发，直指朱夕。
  一股无形的杀气混合着强劲的剑气直袭向朱夕，朱夕是绝顶高手，立刻纵身迎战。
  吟凰剑乃是轩辕世家世代相传的宝剑，凤舞的武功也是出神入境的高，只是负伤未愈，内力不济，平日里十成的功力只剩不到五成。而朱夕乃是剑术高手，内力武功虽然不如凤舞高强，却胜在无毒无伤。
  两人相拼一百招后凤舞经脉剧痛，连握剑的手指都颤抖起来，她知晓，这是内力不济的前兆。
  朱夕见她脸色惨白，已经明白凤舞强撑着而已，趁着反手之际一掌拍向凤舞持剑的手腕处，本意只是想令她弃剑，将她活捉。岂料凤舞握着宝剑不肯放开，眼看他的掌风就要扫上，凤舞闭上眼，等待腕骨尽碎的结局——就算如此，也绝不能将公子所赠的吟凰宝剑放开！
  〃啊！〃朱夕惊叫一声，迅速退了一步，他掌心上插着一支玉兰花梗。
  凤舞死里逃生，怔了一怔，就在此时，一道白影从天而降。
  足踏轻风，身似秋雁，黑发在半空中扬起优雅的曲线，琉毓白衣飘散，缓缓落在凤舞身前。
  〃凤舞……九天……〃
  时隔十一年，凤舞再次看见了琉毓施展这绝顶轻功，还是当年一样，被他无双风采所吸引。
  朱夕没有想到琉毓会去而复返，更没有想到他的内力轻功如此之高，竟然摘花伤人，一时间恼怒异常，对一众手下吼道：〃还不动手！今天本座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站在一旁的十数人接到命令，有志一同拔剑攻向凤舞。
  琉毓如惊风疾电般飞向一众杀手，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似被一股力量逼迫着全都放开了拿着武器的手，一串〃铛铛〃声后，他们的刀剑全都掉在了地上，而那琉毓却静止在了院中，如狂风骤起骤停般刮得人眼迷，当风停尘静，众人定睛看去，琉毓白衣依旧，淡笑不语。
  好个天人琉毓！果真绝世无双！
  朱夕心知今天定然拿不下非烟，大手一挥：〃撤！〃
  训练有素的杀手迅速后退，眨眼间便没有了踪迹，闻音庭轩恢复了一贯宁静。
  凤舞眨动着浓密的羽睫，〃你，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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