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民国》第 3 部分阅读

  原来在1922年8月21日，孙中山派出个手下的另一个大佬胡汉民去福建延平和北洋皖系的军阀，第二十四混成旅旅长王永泉接洽，达成共同进攻福州，驱逐李厚基的协定；并答应驱逐李后，福建交王永泉主持。
  达成这个协议以后，孙中山立即下令许崇智的北伐军向福建境内移动，罗耀国的补充营自然也就跟着黄大伟的部队离开了瑞金开拔了。一开始许崇智带着部队向福建、广东、江西交界处进发，福建进内的民军也纷纷响应。在此情形下已经在广东站稳脚跟的陈炯明却似乎忘记了要联省自治，转而和吴佩孚联合，并且派出尹骥的粤军第三军“援闽”，联合北洋军的陆军12师，李厚基的王献臣部分三路夹攻北伐军。
  由于直系方面事先并不知道孙中山和王永泉已经达成了协议，因此在这次三路围攻中中了许崇智的调虎离山之计。许崇智先是整队南下，摆出一副要从闽西的武平、上杭一带突入的假象，吸引三路敌军向闽西方向集中。然后在9月7日，突然调头北上甩开三路追兵，打着王永泉混成24旅的旗号从福建的宁化县突入闽北。
  这一路上来来往往跑了几百里，所经历的战斗倒是寥寥无几，只是罗耀国带领的这个营是没有经历战斗。
  “三弟你听说了吗？粤军第二军有个叫卫立煌的营长，前几日被派出去殿后。”进入宁化县进内，北伐军算是摆脱了危险，行军顿时轻松了不少，一路上精神一直比较紧张的王豹也有心情和罗耀国聊起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其中就提到了一个名叫卫立煌的人。
  “卫立煌？好像在哪儿听说过？”罗耀国觉得这个名字比较耳熟，努力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不过肯定是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听名字不错，怎么立了功劳升官了吧？”罗耀国抬起投冲着王豹神秘的一笑：“怎么，被三弟我猜着了吧？”
  “啊哟！你看我这脑子，你二叔是咱们的参谋长，这种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说起来这小子还真是走运，一枪没放使了个疑兵之计就升了团长了，唉，你说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三弟你呢？”王豹说着说着就说到升官上了，这位十几年才混到排长，罗耀国原本以为他是无心仕途，没想到真的做了官，瘾还挺大的，办起事来比谁都认真，就怕出个什么纰漏把个少校弄没了。
  “呵呵，大哥，你看我们这会儿已经进入了福建了，而周荫人他们没有跟了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罗耀国的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得意。
  王豹挠挠头想了想说：“这说明姓周的阴人不知道呗？”
  “这说明李厚基这个呆鸟他还不知道王永泉跟我们有勾结。”说到这里罗耀国已经忍不住要笑出声了：“呵呵，这仗我们赢定了，搞不好等我们进了福州城门李厚基还蒙在鼓里，等拿下福州，咱们的队伍想不壮大都办不到，你觉得三弟我会连个团长都捞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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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突袭福州上
  “对啊！”王豹一拍大腿叫道：“参谋长是你二叔，这个官怎么可能不给你升！”
  “我升官还不就是弟兄们升官？大哥你这回一个副团长是少不了的。提供”罗耀国笑嘻嘻的给王豹画了个大饼。
  实际上他的预料一点都没错，凭借着罗翼群在孙中山跟前的地位，怎么样这次也要弄了旅带带吧？罗翼群身边没有什么军事人才，不用罗耀国能用谁？这一把罗耀国的宝可是压着了，现在手里有兵，上面有人，还哄住了一干兵痞，算是有了一些班底。旅长罗耀国是不想的，不是二叔不肯给，而是拿不住，罗耀国现在手上的班底拿一个团是极限了。
  这时福州城里的督军李厚基还真不知道王永泉已经和孙中山联手，甚至连海军都有人参与。
  福建这个地方在民国的混战中有两大特点，一是民军多，福建民军势力特别强大，也特别顽固，而且还是出名的带路党，历任督军都吃他们的苦头。甚至在罗耀国前世的那个历史上蒋光鼐，蔡廷锴的福建事变也吃了这帮民军苦头。
  二是福建海军势力特别强大，这帮海军一心想把福建变成海军的地盘，在民国其它地方的混战中海军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可是在福建，海军曾经还有过地盘的，厦门曾经就是海军的地盘。
  这回李厚基面对王永泉、孙中山、各路民军还有海军的联合进攻，随便怎么样都是没救了，而且就算有人来救，他敢放人家进门吗？
  许崇智统率的北伐军队伍经福建之宁化、建宁、建阳、泰宁、邵武、建瓯，绕了个大大的圈子，走了总有500公里以上，如果算上在江西境内进军这一路北伐军总跑了七、八百公里！前前后后花了20几天，其中在福建近内的行军时间就超过了20天。敌人进两万大军在自己的地盘上走了20天，这个福建督军李厚基居然一无所知！光凭这一点，这个督军是该督到头了。
  或许是王永泉和许崇智两个人实在过意不去了，到1922年9月22日，两人分别通电讨伐福建督军李厚基。不过罗耀国想不明白，为啥不能糊弄到底直接把部队开进福州城多省事？为什么要发这个多余的通电？
  由于王永泉和许崇智的通电，李厚基知道大事不妙，急急忙忙调了唐国谟的一个混成旅到古田县和水口镇一线布防，防守古田县城的则是唐部的一个团。10月2日，皖系大将徐树峥携带80万大洋的军费到达王永泉军中，并且通电成立了一个名叫“建政制置府”的机构，自称是总领建政府制置事宜。顿时弄得大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听上去像是明朝或是宋朝的衙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这一切和罗耀国的补充营没有关系，罗耀国的入闽之战到现在为止也就是跟着走而已。
  入闽之战的主力是许崇智的粤军第二军，黄大伟的第一路和李福林的福军都是跟在后面拣便宜的主，而罗耀国又是跟在黄大伟后面想趁乱捞一把，所以也不可能无聊到了主动请战去攻打古田县城。
  罗耀国跟着黄大伟的部队10月2日从建瓯县出发南下，到10月6日进驻古田县。同日，罗翼群悄悄来到了罗耀国的营部。
  “二叔，您怎么来了？顺子快给参谋长倒茶。”刚刚在古田县内驻扎下来，罗耀国突然发现自己的二叔罗翼群来到了自己的营部，看起来非常的得意，似乎有什么好事。
  罗翼群微微一笑，冲顺子使了个眼色将他支了出去。“辅文，二叔来你这里自然是有好事情的。”说着罗翼群掏出一份地图摊在了桌子上。
  “这是哪里的地图？”罗耀国认出来这是一份军用地图，不过不知道是哪里的。罗翼群是北伐军参谋长，手里有不少地图。
  “这是福州地图，总司令已经谋定，派黄大伟和李福林两军偷袭福州抄李厚基的老窝，这一战你也要参加，机会难得！这是我从参谋部里找来的福州地图，你看这里。”罗翼群指着闽江上的一座桥梁说道：“这里是洪山桥，到时候攻打洪山桥的任务你要想办法争取下来，就算不成也要争取参加进攻，知道吗？过了桥就是福建西门，福建西门外就是福建制造厂，这是当年左宗棠开办的兵工厂，现在有步枪厂，机关枪厂，子弹厂和造币厂，在闽江对岸还有个无烟火药厂。”
  “叔叔的意思是让侄儿到时候趁乱进去捞一把？”罗耀国目不转睛的盯着地图，嘴角微微的勾起。
  “记住，有好东西不能独吞，你如果第一个进兵工厂，先藏起一点，然后再和各部瓜分，否则你一个营可没那么好的牙口。还有，这里是李厚基的督军府，李厚基督闽多年颇有积蓄，这次我们突袭福州，如果能拿住李厚基，你要把他交给我，知道吗？孙总理这次为了反攻广州已经把上海的花园洋房都抵押给银行了。如果能从李厚基身上敲出个几百万来，也能为总理减轻不少负担。”说到这里罗翼群的眼眶里竟微微有些湿润了。
  “要捉李厚基估计去督军府是不行的，李厚基又不傻，看到有人打来一定会逃跑的。如果我军要突袭福建，应该是走北面的桐口山，然后攻洪山桥，兵工厂就在洪山桥东面。也就是说福建的北门和西门李厚基不会走，他要跑应该是南门，我如果能拿下兵工厂，黄司令肯定不会再让我去福建城里捞油水。所以，正好趁这个机会我带队去南门守株待兔，如果抓到李厚基就把他先藏起来如何？”罗耀国拿着红蓝铅笔在军用地图上写写画画，勾出了大致的进攻方向和李厚基可能的逃跑路线。
  “嗯，这些事情你就看着办，这张地图就留给你了。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冲的太猛了。还有兵工厂里的油水捞一把就行了，李厚基你尽量想办法给我抓了来，督军府就不要去抢了，这年头有钱都存在外国银行里，关键要把人抓住。”看来孙中山的经济情况真的很不好，以至于罗翼群反反复复叮咛侄儿一定要想办法把李厚基这只肥羊逮住。
  叔叔刚走没一刻钟，黄大伟的命令果然传了下来，北伐军第一路立即开拔南下，当然具体的方向是要保密的。根据黄大伟的命令罗耀国补充营暂时配属给第一路第三统领邱鸿钧，黄部一共有三个统领，相当于三个团。邱鸿钧的第三统领所部是三个统领中兵力比较薄弱的，只有杲海澜和胡家弼两个营，因此罗耀国的补充营就暂时被编入，这样一来邱鸿钧麾下暂时就有了三个营超过1000人的部队。
  邱鸿钧是湖北黄陂人，和黄大伟同乡，出身湖北将弁学堂炮科，南京讲武堂，是个老资格的同盟会员，今年已经44岁，留着和黄大伟差不多的八字胡。
  “北伐军第一路补充营营长罗耀国奉命向邱统领报到。”罗耀国带着补充营三百来人来到古田南门集合地点，找到了邱鸿钧部的所在，便赶紧上来回合。
  “哦，是辅文来了。”邱鸿钧表情木讷的冲罗耀国点点头。一样是八字胡，留在黄大伟脸上就显得那样嚣张跋扈，长在邱鸿钧的面皮上就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统领，人都到齐了，可以出发了吗？”邱鸿钧的主任参谋吴翰看到罗耀国营到达，便提醒可以出发。吴翰是江苏人，陆军大学毕业，和郭松龄、李济深这两位民国大将是同学。由此可见这个黄大伟的部下看文凭倒真是人才济济，当然，现在其中最出色的就是罗耀国了，美国西点！连黄大伟都有些嫉妒咯。
  “全军出发，行军顺序为杲海澜第一营为先导，罗耀国补充营为第二队，统领团部和胡家弼第二营为后队。”参谋长吴翰大声下达了出发命令。
  “全体都有，齐步走。”大嗓门的王豹看到第一营开拔以后也立即下命令出发，下完命令以后便仍旧跟在罗耀国身边充当传令兵和保镖的角色。
  补充营的行军序列是吴子良第一连，高少杰第三连，营部，李顺恩第二连。吴子良在五个把兄弟中最是机灵，让他走在最前面比较放心，李顺恩为人沉默寡言，可是相处下来罗耀国觉得他比较坚毅，后卫的角色就交给他了。高少杰为人木讷，又缺乏威严，实在不太适合带兵，无奈罗耀国无人可用，所以把他摆在中间，一旦有问题也可以随时接管指挥权。
  “三弟，你觉得这次我们奔袭福州会有什么危险吗？”王豹一边行军一边和罗耀国讨论起战局来了。
  “和一个让敌军在自己的地盘上慢悠悠走了二十天都茫然不知的家伙作战还会有什么危险？”说到这里罗耀国轻轻摇了摇头：“现在我们要考虑的问题是怎么样抓到他，他捞钱的时候可是很精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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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突袭福州　中
  古田是福州的门户，从古田向东南挺进是通往福州的大路，水口镇就堵在这条大路的中间，这次许崇智和王永泉两军将联合作战会攻水口，防守水口镇的则是李厚基的主力唐国谟旅。
  古田向东绕过翠屏湖然后向南迂回走三、四百里的山路则可以包抄福州，在这个方向许崇智派出了两路军队，一路由孙本戎指挥一个旅迂回攻击水口镇后方的白沙镇段唐国谟的后路。另一路就是现在罗耀国所在的由黄大伟、李福林指挥的约两个旅的兵力，目的就是突袭福州直接抄了李厚基的老巢。
  这一路三四百里山路几千大军慢悠悠的走了五天，一路之上竟然没有遭遇然后抵抗，大军行军犹如郊游一般轻松写意。直到10月11日下午6时，罗耀国补充营所在的第三团穿过福州被部的最后一道天险桐岭以后，才在桐岭山脚下的桐口村遭遇了李厚基的部队约一个团。不知道是李厚基已经察觉到了北伐军的行动，还是派出去增援水口方向的部队正好驻扎在桐口的。
  “邱统领命令补充营迅速攻占大屿山高地。”主任参谋吴翰浓重江南口音远远传了过来。罗耀国回头一看，一匹疾驰的马匹上驮着的正是吴翰，因为补充营是临时编入和邱鸿钧团部的参谋人员不熟悉，所以吴翰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知道了，请吴主任回去告诉邱统领，让他尽管放心，补充营保证完成任务。”罗耀国远远的向吴翰行了个军礼，然后便命令部队向桐口村村北的一座小山坡进发。
  大屿山说是山，其实不过是个两百米左右的小土丘，李厚基部约一个连的兵力驻守在上面。
  “弟兄们！跟我冲！杀啊！”亲自带领部队冲锋的是罗耀国的盟兄王豹，一声雷霆般的吼声的确鼓舞了新兵们的士气，一个连的所有约40名步枪兵跟着王豹后面发动了第一次冲锋，在他们的身后则是陈天等三名狙击手，根据补充营的战术，步枪兵的试探性冲锋不过是为了引诱敌军机枪开火，以便狙击手把他们消灭。
  “嗒嗒嗒嗒。。。。。。”果然有机枪！听到机枪的声音罗耀国的脸上也没有轻松写意的表情，两撇浓密的眉毛渐渐的靠在了一起。
  从望远镜里罗耀国看到枪声一响，王豹一个翻身就窜进了山坡上的草丛中不见了人影，不知道有没有受伤？那四十个新兵大部分都趴在地上，胡乱的放着枪，一看就是在浪费子弹。对方的阵地上也同样在毫无意义的浪费子弹，两军噼噼啪啪的打得倒是挺热闹。
  “啪，啪。”随着两声特别清脆的枪声，对方的机关枪嘎然而止，看来补充营的狙击手开始发威了，此时双方的距离差不多在200多米。在这种距离上，双方手中的步枪其实都没有什么准头，只有枪法特别好的狙击手加上精选出来质量相对好一些的步枪和子弹才能发挥威力。
  “好！”从望远镜里看到一个大胡子敌军军官被击中，罗耀国忍不住大叫道：“就现在！弟兄们跟我冲！第一个冲上山头的赏大洋300百！”
  “杀啊！”一片杀声响起，补充营的两百多人一拥而上，打起了毫无章法的集团冲锋。幸好那三个狙击手非常称职的控制住了敌人的机枪，任何想要靠近它的人都会在最短的时间里丢掉性命。
  毫无疑问，罗耀国的这个补充营是绝对的乌合之众，不过对手的那个连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这是两支乌合之众在较量，由于耍了些许小聪明，再加上有三被的数量优势，补充营攻占大屿山的战斗还算顺利，除了一开始被敌人那挺机关枪打死两人，冲锋的时候因为手榴弹扔的太近误伤了五六人，此外还有三个人被步枪子弹打死，呃，至于是被哪一边打死的罗耀国也分不清楚。最后的拼刺倒是没有任何伤亡，因为当补充营冲进敌军阵地后，他们很快就缴枪投降了。这一战补充营阵亡5人，伤6人，其中5人是轻伤。对手死了九个，伤十三人，被俘65人，其中对手的连长和三名排长因为要去亲自控制机关枪全部被补充营的狙击手打死！这也是他们迅速崩溃的原因。
  “三弟！三弟！发了！发了！”大呼小叫的是刚才很机灵躲进草丛而毫发无损的副营长王豹，看来十几年打生打死可以幸存下来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个家伙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豪勇。
  “三弟，缴了一挺机关枪，五十条步枪，全都是好枪，还有四把短枪，子弹有几千发的样子！”王豹现在就像个账房先生在计算着一笔又一笔的利润，一边算一边咧着大嘴哈哈大笑。
  “大哥，你去看看那些俘虏能不能用，肯留下的就打散编入各连，不过先不要给他们枪。”罗耀国的语气同样充满了兴奋，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打仗！呃，前面还有一次，就是和倒戈的粤军第一师作战的那一仗，不过那是另一个罗耀国参加的。
  经过这一战，补充营有了一百五十条长枪，三十把短枪，还有一挺水冷式机关枪，实力可谓大大扩充。据罗耀国所知，现在中国各路军阀队伍的发饷标准并不计算人头而是统计枪支，有多少枪发多少饷，所以刚才王豹才会乐成那样。
  打下大屿山以后，罗耀国并没有命令部队趁势进攻桐口村，而是让部队稍微修筑了一些工事，驻守在大屿山上了。现在罗耀国是一个小小的军阀，所以思考问题也是军阀的模式。今天他已经出过力了，所以攻打桐口村的战斗照惯例应该是另两个营去打，他罗耀国可是要保存实力的。
  10月11日的战斗仅仅是罗耀国补充营一家的独角戏，用两次冲锋，在不到半个小时内解决掉一个连，这种战绩已经足以让黄大伟手下的军官们对他这个美国海归刮目相看了。攻打大屿山的战斗从11日晚间6点30分开始，到7点结束，大约7点半胡家弼的二营接管了大屿山的防务。
  吃完晚饭，罗耀国便召集几个弟兄来商量明天的部署。
  “三弟，根据俘虏们交待，李厚基的主力已经开到水口镇去了，现在福州城里只有督署卫队大约一个旅的兵力，其中有三个营是手枪队专门负责李厚基的安全，剩下三个营大约1000人被派到桐口来对付我们。”王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所以审问俘虏的工作就交给他了。
  罗耀国满意的点点头问：“那洪水桥兵工厂的情况他们知道吗？”
  王豹得意的答道：“问出来了，兵工厂里只有一个连的卫队，而且从我们桐岭到兵工厂还有一些山路可以通行。”说到这里，王豹刻意放低了些声音：“我们明天可以找个警戒搜山的活，偷偷的通过小路翻山去夺取兵工厂。”
  “就怕邱鸿钧不答应。”沉默寡言的李顺恩低着头轻轻提醒了一句。
  “五弟，你有什么办法吗？”罗耀国看到小胖子吴子良脸上全都是坏笑就知道他一定有主意。
  吴子良的小眼睛眨了眨轻笑道：“呵呵，我是有一个办法，不过需要一些经费，不知道三哥有没有带着？”
  “要多少？”罗耀国一听说是要钱倒也爽快，也不问小胖子拿去做什么。
  “五百块。”吴子良张开肥手晃了晃。
  “顺子，去拿六根小黄鱼给五爷。”小黄鱼就是一两重的金条，现在的价格不到一百块大洋，六根则有五百七八十块。罗耀国知道小胖子爱贪小便宜，所以手就有意的松一些。
  “三哥，您就瞧好吧，小弟我去去就来。”接过金条小胖子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马上动身去通路子。实际上这个小胖子真是有办法，不知道怎么的和邱鸿钧的主任参谋吴翰认了亲？他们一个是江苏武进人，一个是广东香港人，八杆子打不着的现在居然是亲戚了。既然是亲戚，又有人见人爱的黄金铺路，吴子良没一会儿就拿来了邱鸿钧签署的命令，让他们明天负责搜索桐口东南的丘陵地带。
  “命令部队明天凌晨两点整队出发，从我们这里去洪山桥大约有10公里山路，我估计明天拂晓我军就会进攻，最多四、五个小时敌军肯定会溃败。我们要用7个小时走完10公里山路并且夺取兵工厂。大哥，你找几个愿意带路的俘虏，给他们每人20大洋，让他们好好干，事成以后再给50。
  我们明天的任务很重要，抢占兵工厂只是第一步，夺取兵工厂以后，我们想办法多拿一点武器，然后通过洪山桥运到江对岸找地方藏起来，我估计李厚基守不住福州肯定会跑。他的逃跑方向只有从南门去中洲岛，然后走水路离开福建，我们就去南门等他。对了，大哥你再辛苦一趟，去问问那些俘虏里面有没有人认识李厚基，这个财神老爷我们可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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