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情Se录》第 9 部分阅读

  我不知道老黄送我“不争”两个字有没有别的含义。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从来没有和老黄提会展中心的事,一个字都没有提,我在等时机。在不合适的时间提这件事,那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一个好的销售必须有这种耐心和捕捉时机的能力。
  这段时间,月儿的业务也蒸蒸日上,完美电子的项目基本上已经确定选我们的品牌,jaes后来也有再邀请月儿去喝酒,月儿在我的同意下也欣然前向,只不过每次都会多带两个女孩一起去,这样进退比较容易,但是也没有再发生类似上次的事,也许是人多了的缘故,也许是jaes本是好人,只是那天喝多的缘故。
  总而言之jaes虽然没有占到月儿什么便宜,但却因此与月儿成为朋友,在月儿的推进下,进而认可了我们公司的产品。
  云水在徐胖子的部门也倍受认可,徐胖子已经基本上把后系统的事全交给了她。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除了我与月儿,云水她们俩如菟丝草般,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
  第二十二章
  从东莞回来后,我一直试图去理清我与她们之间的感情。我问自己更喜欢谁,结果却让我陷入更深的矛盾中。
  我最后放弃这种痛苦的选择,我深刻地体会到那句话:有时候选择比不选择更痛苦。
  过了几天,月儿要我陪他去见一个客户,是月儿签的第一张单的那个客户,给他们的账期已到,但款他们却拖着不给,月儿让我陪她上门去见他们老总,帮她判断一下。
  我上门前做了一下调查,这个公司目前运作还是比较良好。于是我们上门去和他们姓陈的老总聊了一下午,陈总说目前周转有点困难,但满口答应一周内给我们全款。
  从客户那出来是下午快六点钟,这时候广州已经进入堵车高峰了,我看着月儿有些疲惫的脸,问她下午如果也没有特别急的事了,带她去兜兜风,放松一下。
  月儿开心地点了点头。
  我开车带着月儿从环市东路转到附近的麓湖,麓湖这时候人不是很多,夕阳淡淡地撒在湖面,风吹过时,掠起阵阵的金色的涟漪。
  我在鹿鸣酒店旁边,一个湖边的露天停车场,把车头朝着湖水停了下来。我们俩放平座椅,打开天窗,打开班德瑞的音乐,惬意地躺了下来。
  我们看着天上并不蓝的蓝天,看着周围还算绿的树木,漫不着边际地聊着天。
  我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住了月儿的左手,月儿没有拒绝,轻轻把手指放在我的手指间,五指相握。
  我从她滑软的小手感觉着她的心跳,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侧过脸看她长长的睫毛和微翘的嘴角,阳光轻抚着她那张青春的脸,明亮而新鲜。
  月儿嫣然一笑,回过头说:“看什么呢?”
  我笑着说:“活了这么老,在你脸上,我第一次发现夕阳原来是这么好看。”
  月儿微笑着摸着额上新长的一颗青春痘打趣说:“是外面的太阳,还是我头上这颗呢。”
  我说:“你这颗不是太阳,是露珠。”
  月儿歪着头,巧笑盈盈地看着我,说道:“拆兄,愿闻其祥。”
  这语气很熟悉,分明是我的语气,看来我的毒性太大,女孩子跟我在一起,不学坏都很难。
  我一脸严肃地回答说:“长在别人脸上,是难看的青春痘;长在我们家月儿脸上,就是花朵上的一滴晶莹的露珠,倍增娇艳。”
  月儿侧过头,笑靥如花,看着我说:“老拆,在女子防身大全里面,你这种男人排在危险榜第一位。”
  我笑着说:“女人勿近吗,上榜理由是什么?”
  月儿抿嘴一笑说:“上榜理由是嘴甜如蜜的男人往往靠不住,到手前是掌中宝,到手后是掌中刺。”
  我摇头回答道:“月儿妹妹此言差矣,我这种坏男人不是用来依靠,物要尽其用,要知道上好的黄花梨木也磨不成铁针,顶多磨成牙签。”
  月儿如水的大眼睛看着好奇地问道:“敢问拆兄,你这种坏男人用何功效?”
  我抬抬眉,笑着胡说八道:“我这种男人是你饥饿时的新鲜面包,伤心时的免费纸巾,寒冷时的贴身内衣。可以被我们爱,也可以爱我们,但不要依靠。要知道面包再新鲜也会过期,内衣穿久了就该破旧了,天下也没有永远免费的纸巾,下次你要用可能就得花钱买了。”
  月儿咯咯直乐,侧着头,打量着我,说:“老拆,问你一个问题。”
  我回答说:“问吧,正经的我全不懂,不正经的我是百科全书。”
  月儿已经很习惯我这种说话方式,微微一笑问我:“问你一个一点正经都没有的问题,在你漫长而又复杂得堪比中国历史的泡妞史中,有没有对哪个女孩说过爱她一辈子?”
  我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摇摇头老实地回答说:“从来没有,这种梦话只适合在睡着的时候说。”
  月儿好奇地问:“如果你碰到你喜欢的女孩,你会对她说什么呢?”
  我向右侧转过身,看着月儿可爱的脸,回答说:“我会对你说,我会一天一天地爱着你,直到我不爱你的那一天;你也要一天一天地好好爱我,直到你不爱我的那一天。”
  月儿如一泓泉水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良久,转头嫣然一笑,夕阳下娇艳胜似江花。
  这种被后来我们称做“午后”的时光,一开始是偶尔刚好拜访完客户,顺便来享受午后的阳光,后来我们周末没事的时候,我们都会一起在明媚的阳光的抚摸下渡过。
  月儿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她可以从你说的“1”读懂“2”和“3”甚至更多,而我也每每能从她的眼睛读出很多的爱意和内容。
  聪明的女孩真的是一本好书,而男人往往只注意了封面的色彩的亮丽和图画的精美,我们认为价格的是否合理往往只会凭封面的靓丽程度来判断,至于书的内容是否精彩,很多时候至少在刚开始的时候,我承认我们男人只是叶公好龙。
  和月儿在一起,我突然感觉到精神的愉悦跟的满足的不一样了。
  得到的仅仅是快感,而不是快乐。
  精神愉悦的那种满足感可以添满整个心很长时间;的在暴发后就开始疲惫,那是如烟花刹那间灿烂后的长久寂寞。
  那段时间,我们牵手,亲吻,也偶尔会相互抚摸,但没有。
  我以为和月儿有了那一晚之后,我们有第二晚甚至第n晚是顺理成章的事,可事实上没有,我们有过很激|情的亲吻和抚摸,但到最后关头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刹住了车。
  月儿让我第一次有了想拥有有一个女孩的身心而不仅仅是的念头。这种高尚的念头让我对自己刮目相看,也让我对这个国家突然充满希望——狗都改了吃屎,国家还有什么事搞不掂的。
  这段时间不免和云水生疏了许多,而随着我和月儿的关系的越来越亲密,云水也越来越刻意与和我保持开了距离。
  但云水找了个机会,特意告诉我,月儿已和她男朋友分手。
  这件事,月儿从来没主动提过,我们在一起基本不提她男朋友。我没有问过月儿,不是不在乎,而是这件事只能由她自己来处理的。
  我算是他们感情的入侵者,如果还明目张胆地要求别人滚蛋,那也太欺人太甚了,盗也要有道嘛,即使这次偷的是心。
  我很感激云水,现在这种好女孩,已经和chu女一样可遇不可求了。
  既然不可能同时采(彩)“云”追“月”,就目前情况,我也只能“云”开见“月”明了。心里虽然还是有点点的惆怅。
  会展中心的项目马上进入最关键的定技术参数了,十个专家也基本确定下来了,其中有七个是我们认识或比较熟悉的,我们几个这个项目小组的成员分头去做工作。
  而我们在行动的同时,竞争对手也在行动。如果专家是收好处的,那比拼的就是谁开的筹码高,如果专家不收钱的,那比拼的就是谁的关系好。
  至于技术水平,其实大家都在同一个档次,各有优势,但如果招标书上把自己的优势参数写上,并把这部份的分数写高,那么胜算就会高一些。
  据收集的情报来看,各家品牌都搞定了一些专家,以“北顶”为首,他们据说搞定了四个专家,而我们能确认帮我们的专家有三个,“卡而特”是二个,唯一无人能搞定的是最关键的人物,网络中心的黄主任。
  随着项目的时间越来越紧,健哥也像到了更年期一样坐立不安,不停地问我进展,恨不得自己来出手,当然他又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所以只有干着急。
  这个项目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意义在于,现在人事有可能要变动,如果拿下这个项目,他就是公司的大功臣,别人要动他,得多几分忌惮。
  我保持着和黄主任每周下两三次棋的频率,在和他的接触中,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物不简单,他睿智但不外露,他洞查世事却装糊涂。
  主动和他谈此事很可能被他用太极拳轻轻打出,甚至根本不会理我,但随着时间的迫近,如果我不马上主动推进,又不知何时将会是合适的时机。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第二十三章
  于是我约采韵出来喝咖啡,想听听她的看法。
  熟悉了之后,采韵才告诉我,她是“浮水印”的股东之一,我释然,难怪那里的人“韵姐”长,“韵姐”短地叫她,难怪第一次和她喝博若莱喝到十二点钟,也没有人赶我们走。
  今天她只是稍施淡妆,一头像乌云般的秀发简单地扎个马尾,几缕青丝如垂栁佛水地飘在她的额头前,顾盼嫣然,依然是百般的妩媚。
  我坐了下来,把放在了采韵旁边,我们用的都是多普达最新的818款,都是银白色的,只不过采韵的像她的人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的气质,我的就同机不同命了,买来没多久,就跌过无数交,喝过几次酒,弄得和我本人一样颓废。都说什么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我觉得什么跟什么样的主人更确切一点。
  我们库存的博若莱,早被我们喝完了,所以我们都要了杯咖啡,采韵从不喝茶的,我也就客随主便。
  随后我把项目的情况详细地如此这般和她说了。
  她含颌点头,赞同我的等待机时机的观点。她告诉我,据她的了解对于黄主任,我的进展已经是最好的了,其他品牌的人现在连门都没有找到在哪。
  对于担心时间进度的问题,她给我打气,她会找人出面,再拉两个专家过来,这样顶多黄主任谁都不帮,我们还是能抢占先机的。
  我点了点头说:“当初怕黄主任倾向哪一方,如果他一碗水端平,也未尝不是坏事。”
  采韵也点点头说:“最好你还是继续和他接触下去,一方面有机会可以探探他的想法,另一方面也随时了解他的动态。他是最关键的人物,把握了他也就把握也全局。”
  我欣赏地看着采韵,这个看起来千娇百媚的女孩,脑子里却是如此的睿智,思路是如此的清晰,我突然怀疑起市坊传闻的她和钟副市长的情人关系。
  做二奶的无非有两种光景,一种是爱钱,一种是爱人。
  我认识采韵这么长时间,感觉她品味很高,穿和用的都是高档的东西,但她决不是那种一味贪图享受的一般市井女子,她能在花园酒店优雅地吃着最贵的晚餐,也能和我一起在小巷里开心地吃着“沙县小吃”。而以她的能力在大公司里都能很轻松找个属于自己的位置,她不是为钱出卖自己的女孩,所以可以排除第一种情况。
  第二种情况的不符,我是从一个细节上推断的,钟副市长嗜茶如命是很多人都知道,但采韵却是不从喝茶的,因为据她说喝茶都会失眠,但是如果两个人相爱,很多生活习惯是会被同化的,特别是对方的最大爱好,受其影响,采韵即使不太爱喝,也必会喝一点,但采韵对喝茶这等坚决的态度,实在不符合常理。
  怀疑归怀疑,这种问题我当然是嚼碎吞下肚子。采韵是别人花园里的花朵,有机会能多瞄两眼多瞄两眼,多看美女有益身心发育,其他的关卿何事。
  从“浮水印”出来,已经快六点钟了。
  我给月儿打了个电话,她正在忙几个合同,我告诉她我晚上去下棋了。
  她笑着答道,好事,这样可以让高尚的艺术洗涤一下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回答说,一般是我玷污艺术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和月儿说笑了一会,我直接去了中信广场,把车停在大楼下停车场,然后在一楼的麦当劳里等小毕下楼汇合我。
  我们俩在麦当劳大啃着汉堡,小毕突然问我:“老拆,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子,要怎么去追她啊?”
  我大口咬着最爱的铁板烧汉堡,头也不抬地问:“看上谁家闺女了,哥哥帮你搞定。”
  小毕还不意思地吱吱唔唔,我突然回忆起每次和云水在一起,小毕立即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这是爱上一个人的特征。
  “是云水?”我抬头笑着问小毕。
  小毕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点了点头。
  我突然起了一个念头,要把他们俩撮合在一起,小毕是我们这班朋友中,最老实的一个了,云水这么好的女孩,应该有个可靠的男孩子来照顾她。
  云水这肥水怎么地也要设法流自家田才行。
  今天老黄单位大概也没有什么事,他早早就到了棋社。
  我见状卷起袖子,摇起他送给我的纸扇,和他撕杀了起来。
  但今天我明显不在状态,连输了两盘,当第三盘结束,我们正准备算双方目数的时候,老黄扶了扶眼镜,摇着那写有“叩桥不渡”的纸扇,慢悠悠地地说:“小梁,今天有心事吧,棋行得乱,心乱棋必乱。”
  我抬头看着老黄那细小的,睁大眼睛人们还以为他闭眼的小眼睛,这小眼睛里平日充满着智慧,现在则充满了疑问。
  我摇摇头说:“工作上的一些小事。”我本想就着他的话头把话引到项目上,但又觉得太唐突,所以又把话活生生地吞了回去。
  老黄在点目,抬眼看了看我,什么话都没说又低头在点目。
  “黑胜半目。”老黄点完后说,我又输了。
  “白棋在布局的时候是以大优势领先的,但你处处都想要占先机,每个局部的战争,你都想要打得对手落花流水,如果对手实力差距比较大,是可以实现的,但如果对手实力相当或更高,这是很不理智的下法。孙子兵法里说过,‘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老黄摇摇扇,指着我右下角的棋继续说:“这里在布局的时候,是你实地最多,势能最大的区域,如果你立足于这个区域的根基,慢慢地扩大优势,优势最终将成为胜势!”
  老黄喝了口铁观音,继续说:“但是在你的策略却是全面进攻,四处进攻别的地方的棋,不知不觉却把自己的根基给消弱了,最后因为水平相当,你的进攻没有特别成效,老巢却被我乘势打压得不成样子。小兄弟,要记住过犹不及,有些时候需要有‘能而不为’的清醒头脑。”
  我点了点头,有所感悟,联想到会展中心的项目,我突然觉得老黄话里有话。
  “老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既然大家实力都差不多,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我应该怎么做最明智?”既然老黄话里有话,我也以话入话地问。
  老黄眼里闪出狡黥的光芒,他知道我听懂了他的话,也知道我在问什么。
  “你觉得你的优势是什么?”他问。这个问题问得很狡猾,可以问我的棋力也可以问别的,但我知道我们一起下棋的时间有日子了,他很清楚我下棋的优劣势。
  “和其他几家比,我们在安全方面的技术有优势,交换和路由没有特别的优势。”我看着老黄的眼睛,单刀直入的回答,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崇尚“叩桥不渡”、小心谨慎的老黄给我唯一的机会,虽然问得是这么晦涩,比起古代小娘子答情郎还含蓄,但我知道这机会稍纵即逝。
  老黄打开扇子,笑了笑,我在他眼里看到了赞许。
  “这次项目的重点就是安全,我详细研究过你们的产品和方案,应该说是非常符合我们的要求的,你们上次给的资料里的‘入侵检测’的方面不够详细,什么时候给我一份更详细的。”老黄说。
  这是这一个月以来,他第一口主动开口谈项目的事,搞得我心里不由得一阵狂跳,但我脸上还是保持不动声色,回答说:“没问题,明天送到您办公室。”
  老黄起身捶了捶腰,站直了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有前途,这么沉得住气,一个月前我就在等你问我项目的事情。”
  我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心里在暗暗庆幸自己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
  老黄说:“我先走了,小梁,明天记得把资料补给我。”
  说完又用扇子指着右下角的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回家去了。
  当老黄的背景消失在棋室后,我立即跳了起来,给工程师大张和小吴分别打了个电话,迅速确认我们立即重写方案,把重点集中在安全方面,突出我们的优势。
  大张说这两天通宵加班也会把全新的方案做出来,小吴则说晚上加班加点把“入侵检测”方面的资料重新整理出来。
  我感激地挂上了电话,平时光芒都在销售身上,军功章真是有我们的一半,也有这些幕后英雄的一半。
  我一边激动,一边盘算后面的步骤怎么走。今天的收获太大,这个项目总算找到突破口了。
  我忍不住跳了起来,朝天空重重地一挥拳。
  第二十四章
  我给月儿打了个电话,和她分享我的开心,电话那头月儿比我还兴奋。龙腾小说网提供
  小毕因为要赶一个方案,回家加班去了,我送他回家后,已经快12点钟了,正是烧烤欲上时。
  月儿穿了件紧身运动套衫,下身穿了条宽松的牛仔裤,额前云鬓有几丝不经意散落在脸上,有点懒散,却别有风味。
  月儿上车后,我在她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她嫣然一笑,说:“云水已经睡下了,我拉她来,她死活不起来。”
  我转头欣赏地看着这个如精灵般的女孩,月儿回眸笑着说:“看什么呢?”
  我笑着说:“越看你越像烧烤鲫鱼,看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月儿笑着用抱枕打我,说:“能不能像别的啊,鲫鱼这么肥!”
  我一边加油门一边说:“那羊肉串吧!”
  “不要!羊肉串这么黑!”月儿大声抗议。
  “鸡屁股吧,这多好啊,白白嫩嫩的!”我叫道。
  “你想死啊,老拆!”月儿气鼓鼓地看着我。
  “鸡翅膀吧!我喜欢,身材又好,又好吃!”月儿转睛一想。
  “好吧,就鸡翅膀吧,鸡翅膀,我最钟意吃,可惜你老母不钟意吃……”我们俩一起大声地唱起周星驰在《大话西游》里的鸡翅膀之歌,飞奔天河东路。
  广州的有很多“走鬼”(广州话,意思无证的小摊)的烧烤,天河北基本上集中在黄埔大道的冼村路口,员村,燕岭路。这些“走鬼”烧烤虽然不是非常卫生,但味道实在是正点。
  我们经常去的是天河东路黄埔华苑旁的烧烤摊,那边一般有两、三伙,味道最好的是一个胖子烧的,我们习惯称之为“胖子烧烤”。他做的最好的烧烤鲫鱼、韭菜和茄子,最正点的是他自制的蒜茸酱,据他说,这个酱是经过几年的研制和改良,味香而滋味足,淋在鲫鱼上,真是百步飘香。
  因为经常吃,胖子和我已经很熟悉了,一见到我,就乐呵呵地大声和我打招呼:“来啦,鱼几条,茄子几个,韭菜几串?”然后又神神秘秘地在我耳边悄悄说:“小兄弟,又换马子啦,这个比上次那个正点哦。”
  我们点了一些东西,坐在旁边的用纸箱之搭起来的桌子旁边,这时候夜总会上班的小姐还没有下班,所以还没有多少风景可看,我和月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聊天。
  月儿和我是第一次来这里,看着烧烤缭绕的青烟飘向旁边小区,好奇地问:“平时会不会有城管来呢?”
  语音刚落,就见一辆白色的城管的车驰而来,车伊停稳,就见两个城管跳下车,我知道有事要发生了,立即站起来搂住月儿,走在一边,背对着外面,把月儿紧紧搂在怀里。
  就在这里,我见到一团白影“刷”地从身边掠过,定睛一看,原来是胖子端着他的烧烤箱从身边跑过,可能是经常应付这类事情,他跑得又快又稳,箱上烤的东西竟一点都没有掉下来,他速度奇快地一路小跑着转个弯就不见。
  城管过来踢掉几个桌子,吼了两吼,就上车去踢下一个场子了。
  当城管去远了,胖子又不知道从哪端着他的烤箱冒了出来,居然箱上的烧烤一样都没有掉下来。他老婆把踢翻在地下的桌子重新地扶起,来吃烧烤的客人大都都见惯不怪了,又重新入座喝酒吃烧烤。
  我和月儿也重新坐下,这时候胖子已把我们要的东西送到我们桌上了,我一尝味道果然比以前还好,我们以前来吃,每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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