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整整在家里待了三天,没有去学校。
第四天,张万全接到通知,去县里开会,暂时停止对我老爸的批斗。
大chun对我说:“林谷,去上学吧,张万全去县里开会了,你爸今天也不用去学校了。”
我这才背起书包重新走进教室。
我感觉,除了大chun和周敏敏,其他人看我的眼光都有些异样。我不敢指望那些同学对我有多么友好,我头顶上那顶资本家兼地主的家庭出身足以让他们望而却步,现在,我的老爸头上又多了一顶“坏分子”的帽子,所以他们注视我的目光又有了一些新的内容。
课间,我一个人站在学校那一棵苦楝树下,望着天空那一片飘来飘去的云彩发呆,大chun来到我身边,指天发誓:“林谷,你要相信我,我大chun决然没有把你父亲的事告诉张万全。如果我说的话有半句是假,天打五雷轰!”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大chun,不怪你,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说出去的。”
一会儿,周敏敏又来了:“林谷,你爸那事,我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
周敏敏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急得好像要流出眼泪。
我说:“周敏敏,这事与你无关。”说完这句话,我又回过头去看着大chun:“大chun,这件事和你们两个人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说出去的,是我亲口把这件事向张万全汇报的。为了这事,那天还挨了我妈一巴掌。”
张万全在县里开了一天会,晚上就回来了。
叶畅文告诉大chun,明天接着召开林chun明的批斗大会,要把林chun明这个坏分子批深批透。大chun把这句话告诉我。我呢,又原原本本地对我妈说了。
我妈当即虎下脸,对我说:“你去找张万全,要他放过你爸,这样搞,你爸活不了几天的。”
我就跑到学校,在一个花池旁边找到张万全。此时的张万全正在用脸盆给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花木浇水。一双黑sè的平头布鞋粘了一些泥土。
看我来了,头也不抬。
我说:“张万全,请你放了我爸爸!”
“你说什么?”
张万全抬起头,那张橘皮脸很难看。
我不得不又重复一遍:“我说,请你放过我爸爸!”
“凭什么?”
“就凭我把这事主动告诉你。党的政策也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是你的揭发,不是林chun明的主动坦白。”
“一回事。”
“不,两回事。”
“那你是不打算放过我爸爸了?”
我紧紧盯着张万全那张难看的脸,张万全平时在我眼里是尊严和权威的象征,此时,我却一点也不悚他。
我眼里浮现出我爸的伤痕累累,浮现出我爸那双疲惫而失望的眼神。
我耳边想起我妈的话:“这样搞,你爸他活不了几天的。
而且这时,我的左边的脸上条件反shè般热辣辣痛起来。
比起老爸的羞辱,比起妈妈的耳光,张万全的冷面孔又算得了什么?
“是的,林谷同学,我不得不告诉你,我要让林chun明付出沉重代价!”
“你已经让他付出代价,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我都看见了,那是遍体鳞伤。”
“那还远远不够,我要把他批深批透。”
“然后再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是吗?”
“对,正是这样!”
“得饶人处且饶人,请你手下留情。这是我妈说的。”
“她还说什么?”
“她还说了,你张万全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不知道这句话为什么对张万全会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张万全,突然变得像一只放了气的自行车轮胎。
我想,张万全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我妈妈手里?手
第十五章暗恋周敏敏
要不是因为周敏敏,我会立即辞掉黑板报编辑的职务。
我像盼过年那样盼着星期一的到来。星期一是我们学校黑板报更新的ri子,在这一天的最后一节课,我可以和周敏敏呆在一起。
ri久生情,我和周敏敏就是这样。起初,我只是看着她觉得顺眼,后来,竟有些说不清楚的情愫在里边,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情?
周敏敏和我同年出生,今年也是十四岁。
十四岁的周敏敏单纯得很,单纯的周敏敏不知道我对她的同学之情已经慢慢转化为爱慕之情。
我这样的年纪就开始对女同学感兴趣,这无疑属于早恋现象。而我的早恋,首先得益于大chun孜孜不倦的启蒙教育,亲眼目睹老爸和张万清苟且之事,更像是一副催化剂,让懵懵懂懂的我迅速成熟起来。
周敏敏的父亲是公社供销部门干部,母亲是营业员,家庭条件比我们好多了,更要命的是,周敏敏是商品粮,每月有定量的粮油供应,初中或高中毕业以后还有招工的机会,而我是农村户口。那时的商品粮户口和农村户口有着天壤之别,农村户口要转为商品粮,除非推荐上大学,推荐进工厂,要不然,你就得有当官的亲戚,这样还可以走走后门,这些条件,我都不具备。招工参军上大学,对我这样出身的人,希望趋近于零。我家里唯一与当官的瓜葛,就是那个乡长,现在也早已离休,听说离休时,已经是正处级领导。但一个离休之人,还会有多大的能量?再说,自从爷爷去世后,我们就再没联系过,谁知人家还认不认得我们?
商品粮与农村粮,是横在我和周敏敏之间的一道鸿沟。
张万全果然没有再揪住我的老爸不放。不过,他把我叫到身边,jing告说,林谷,你去告诉你父亲,必须与张万清彻底结束,如若不然,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敢把张万全的指示对我老爸进行传达,我只好不折不扣转述给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听后,长叹一声,说,你老爸现在的状况,就是让张万清那个狐狸jing*衣服躺在他面前,他也不能动她,下面那个东西,怕是被他们给废了。
晚上老妈给老爸上药,我仔细观察了他那个东西,两只睾丸,又红又肿,像两只洋葱,破皮的地方已经结痂。
老妈小心翼翼地给老爸那个地方擦着药水,那情景就像工兵在排地雷,心怕一不小心就会引爆。
尽管这样,老爸还是一声一声痛苦呻吟着,老妈搽一下,老爸就大声叫唤一声,仿佛老妈给他搽的不是药而是辣椒水。
我不得不佩服老爸的生命力,老爸的生命力就像韭菜那样旺盛。
一个礼拜以后,行动就自如了。
为了怕老爸出意外,老妈就让我跟老爸一起睡了,万一有事,好有个照应。
估计老爸下面那里估计也没什么问题,因为他每天夜里都会抱着我轻声呼唤张万清的名字,这让我很反感,一身起鸡皮疙瘩。
我把这事又对老妈说了,老妈朝地上啐一口,说:“流氓,简直是不折不扣的流氓!”
我心里很矛盾,我既憎恨老爸的不忠,同时也埋怨妈妈不该对老爸实行禁yu主义,要不然,事情完全不会是这个样子。谁愿意守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去跟一个柏油桶相好?
第十六章老爸的爱情理论
老妈大骂没良心的老爸,伤疤没好就忘了痛,早晚还会被人痛扁,到那时,看谁还给你疗伤擦药,又大骂张万清,说她是个嫁不出去的没人要狐狸jing,只会勾引别人的老公。
出了这件事,张万清很快就被他父亲张大爷和哥哥张万全处理出去了。她的丈夫比她大十二岁,是内蒙古一座煤矿的挖煤工。
远嫁的张万清,牵走了我老爸的心。
张万清的家人把张万清送到汽车站,张万清的灰头土脸的丈夫在那里等着。我父亲是后面跟去的,他们没看见他,我老爸却能清楚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从家里走到了车站,看着张万清扭着屁股上了汽车。汽车开走后,我老爸一个人躲在候车室的角落里哭得很伤心,穿着制服的车站工作人员看他这样,还以为他的钱包被人偷了,差点要帮他报jing。
后来,我爸凑了些钱,偷偷去内蒙古看张万清,知道什么叫藕断丝连吗,这就是藕断丝连。
我爸去看张万清,我妈知道,张万全也知道。张万清已经是别人的丈夫,所以张万全没有那么激动,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说嘛,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我妈也表现的很冷静,只是把我爸的东西收拾好,等我爸从内蒙古回来,就对他说:“带着你的东西,离开这里吧,最好滚到内蒙古去,滚得远远的,永远别回来!”
老爸没有带着他的东西滚到内蒙古去,而是被一伙公社中学的红卫兵押着走了。
“黑五类”是公共资源,那里需要开批斗会,那里需要活靶子,就可以无偿使用、无偿占有。
我老爸是“地主资本家孝子贤孙”,又是现行的“坏分子”,自然是造反派和红卫兵的热门货,抢手货。
两个身材高大(比叶畅文还要高一些)的中学生一人一只手,扭着我老爸的双臂上了解放牌汽车。我老爸挣扎着,但根本无济于事,又上来两个人,一个人摁着他的头,一个人用胳膊肘在他的后背上使劲来了一下,我老爸还拼命扭过头,大声对我说:“谷子,告诉你妈,我是爱她的,让她不要生气,不要气坏了身体。如果我回不来,谷子,你要照顾好你妈!”
我使劲忍着,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涌出来。
我心里痛恨老爸的背叛,又担心他受不了如狼似虎的红卫兵的折磨,万一他回不来了,我和我妈怎么办?
老爸又一次挺过来了,还是那部车,把奄奄一息的老爸扔回我家。
我家就像医治伤员的医院,一次次收治遍体鳞伤折腾得半死的老爸。
我又接到老妈的命令,搬到老爸房间。
老爸那夜的呻吟一直没有停,我睡不着,就试着帮他数数,从一数到几百下,又忘了,又从头数起,数着数着,就听老爸唤着我的名字。
“谷子,你记恨爸爸吗?是不是很瞧不起爸爸?”
黑暗中,我坚决的点点头。
“谷子,你不懂,这是爱情。”
我怎么不懂?我与周敏敏,就是爱情。但是,老爸你不是疼爱自己的妻子,而是爱上另一个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所以,我鄙视你。
老爸也许猜到我的心思,幽幽地说:“谷子,如果你整整饿了三天,一点东西也没有吃,这时,有人给你一只馒头,你会怎么样?难道你不会去珍惜?难道你会把它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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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月色下的挑 逗
“唉,”老爸叹一口气,说:“老爸的拳头为女人所挨,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不能与自己的老婆亲热,却不得不白ri黑夜想着另一个女人,真是悲哀啊!”
老爸此话一出,倒让我生出一份同情。
“谷子,你要记住爸爸的教训,不要栽倒在女人身上,栽倒在女人身上,那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其实,男人可以用手解决问题的,我以前一直就是这样。张万清,”老爸一提到张万清的名字,眼睛一阵发亮,仿佛张万清就在他面前,“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我终究没有躲过她的诱惑。”
老爸真是好没眼光,就张万清这样,也算是有魅力的女人?就会扭屁股,什么本事也没有。
老爸那是饥不择食。
晚饭后,多喝了一点开水,跟老爸这阵促膝谈心后,一泡尿憋得急。
月半弯,夜sè朦胧。
我就在屋前那棵柚子树下解决问题,我的小便急促地落在柚子树叶上面,沙沙响,夜已深,那声音格外清晰,响亮。
这时,我听到谁说话的声音。
“不行不行,别这样。”
一个女人的声音,有点像我妈。
“没事,别怕,没人看见的。我想死你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还没听出是谁,但绝不是我老爸,我老爸还老老实实躺在床上。
“不行就是不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雨菲,我的心肝宝贝,你就让我快活一回吧,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我可以让其他的红卫兵和造反派组织立即停止对林chun明的批斗,我和他们关系不错,这点我是可以做得到的。”
千真万确,那女的就是我妈秦雨菲,我们村没有第二个叫雨菲的。
接着,我听到一些声响,像是肢体接触的声音。
“快别这样,不然,我就喊啦!”
我猜想,那个人也许抓住了我妈的一只手,甚至抱住了她的肩膀。我听见我妈奋力挣扎的声音。
“松手,你快松手,我真的喊人啦!”
我十四岁了,是个男子汉了,我觉得我有义务保护我的妈妈。
我大声咳嗽一声,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
我的咳嗽就像开关,关掉了一切声音。
接着,我看见低下头的的妈妈和惊慌失措的张万全。
“林谷,我和你妈妈正在谈一件事。”
张万全毕竟是见过世面的,马上镇静下来。
“谈事情没必要拉住人家的手吧?”我瞟他一眼,张万全赶忙松开手。
“秦雨菲,那件事你再考虑考虑。”
张万全溜走了,急急如漏网之鱼。
“谷”
妈妈的声音和身体都颤抖的很厉害。
“张万全这个红面狼,趁我上厕所的机会,就想揩我的油。谷子,相信我,妈妈不是这种人。”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爸爸?”
“这是我和你爸爸之间的事,你不懂。”
老爸说我不懂爱情,妈妈说我不懂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其实他们都错了,我已经不再是少不更事的无知少年。
“妈妈,你不可以跟张万全好。你说过的,张万全他不是一个好人。”
第十八章醉翁之意
关于xing冷淡的知识,我是从张万全的父亲张大爷那里了解得比较全面的。这是一个比较高深的理论,就是号称百事通的大chun,也是一知半解。
简单地说,xing冷淡没有*yu望,xing交无*,xing交意识淡薄,甚至厌恶。
张大爷说,就像吃饭一样,有胃口的人狼吞虎咽,没有胃口的人看到食物就头疼,就想吐。
张大爷说,你妈妈是个很爱清洁的人,近乎于洁癖,她的xing冷淡也许于此有关。
我问张大爷,如果有一个外人偶然与我妈妈发生关系,会不会治愈她的这种病?
张大爷说,除非这个人是你妈妈喜欢和欣赏的人,而且,他们之间做那个事还要十分和谐,这样才能重新唤起她的xing趣,要不然,情况只会更糟糕。
我没有把张万全对我妈妈有所企图的事告诉老爸,我知道,把这事原原本本告诉他,除了让他生气,没有其他的结果。难道死狗一样躺在床上的老爸还会去教训张万全不成?退一步说,就是老爸建康之时,也未必敢对有权有势的张万全怎么样,张万全是一块石头,我老爸不过是一只鸡蛋而已。
张万全突然对我爸关心起来。
他会路上拦住我,问:“你爸的情况好些了吗?你要让他注意呢,伤口不要碰到生水,碰到生水,就会感染化脓的。”
他还会放下校长的架子,迈着八字步进到我老爸房间嘘寒问暖。这时,常常是我妈妈也在里面的时候。我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者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甚至我妈妈在给老爸那个东西上药的时候,张万全也会兴致勃勃趋前去看,好像那是很好看的西洋镜。
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张万全的目光关注的不是我老爸肿起的*,而是我妈妈那双又白又嫩的小手。
站在妈妈身边的张万全,全然没有往ri的权势和高傲,他那贪婪的目光更多关注的是妈妈卷起衣袖的手和她那张姣好的脸庞,还有掩藏在衬衣下面虽然中年却依然坚挺如少女的两只ru房。
偶尔注视我的目光也是友好或者说是讨好式的。
老爸全然不知张万全的“醉翁之意”,对他的不计前嫌的关切深受感动,每每看到他进来,总要困难地支起身子,说一声:“张校长,您来了。”
每至此时,我心里就一阵悲哀。我看着老爸诚惶诚恐的样子,心想,亲爱的老爸,要是我把张校长的真实意图告诉你,你给他的就不是胡萝卜而应该是大棒了。
对我妈妈有觊觎之心的不仅仅是张万全,我知道,至少还有林少康。林少康是生产队队长,相当于现在的村民小组长。那是还没有分田到户,还是计划经济,所以,那时的生产队长权力远远大于现在的村民小组长。
听说,当初我老爸的记分员位置,就是林少康照顾的结果,林少康照顾我老爸,完全又是看了我妈妈的面子。
甚至还有人说,我妈妈已经让林少康上了床,之所以现在对我老爸不冷不热,就是和林少康好上了,林少康的床上功夫远在我老爸之上,而且,又挺会哄人,嘴上功夫和床上功夫让我妈乐不思蜀,就对我爸“xing冷淡”了。
事实是不是这样,我现在不得而知,但林少康对我妈妈有那个意思,我却是看得出来的,从林少康看我妈妈的眼神,我就看得出来,那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一个普通女人的目光。
作者题外话:请收藏支持。
夏愚qq:645039056
第十九章那一场较量
我们是偶然碰到叶畅文的。
我信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句话,所以,尽管我对叶畅文充满怨恨,但我没有把对他的报复列入计划。事情完全是他自己挑起来的。
我们是在放学的路上碰到的。
走在半路,我把什么东西忘在教室,大chun陪着我返回学校,正遇到放学回家的叶畅文,还有一个也是六年级的同学,和叶畅文一个班的。
我们擦肩而过,我低下头,尽量不去看叶畅文。
叶畅文却没有放过我,伸手拦住我,yin阳怪气地:“喂,小子,低着头干嘛呀,是不是刚刚干了不可告人的事?”
我没理会他,试图饶过他,继续走我的路。
这小子不依不饶,我走到左边,他也拦向左边,我走向右边,他又闪到右边,嘴里还说:“你们快来瞧,这小子的眼里有一股仇恨,一股阶级仇恨!他爸是地主的狗崽子,他是狗孙子,哈哈!”
我攥紧拳头,又松开了。我偷眼望一望人高马大的叶畅文,虽然一股火从心里往喉咙里窜,但我还是忍住了,咽下一口唾沫。
我说:“请你让开。”
我这时不再低着头,而是直盯着他,眼里真的充满一股仇恨。
“我不让,你能把我怎么样?”
“好狗不拦路。”
“好啊,你敢骂我?”
“是你先骂我的。”
叶畅文一脚就踹过来,踢中我的膝盖。一阵酸痛,我差点蹲下。我咬咬牙,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试图把他扳倒在地。但叶畅文个头更高,身子也比我壮实,我根本不能把他摔倒。
我们就像ri本相扑运动员,我在后面抱着他的腰,他挣扎着想摆脱我的环抱。
我腾出一只脚,想用脚把他绊倒,但力度不够,结果只是让叶畅文后退了一小步。叶畅文的后退,却让一条腿支持身子的我失去重心,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叶畅文顺势翻过身,反而让他把我压在地上。
“狗崽子,服不服?”
叶畅文双手死死撑住我的肩膀,我一点也动弹不得。
“服什么服,要不是一个小石子磕我的脚,我才不会输给你。我们重来一次,你肯定赢不了我。”
我也不全是空口大话,这种古典式摔跤我跟大chun之间常常进行,大chun虽然比我高大,也占不了多少上风。只要我用些心,使点技巧,赢他叶畅文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叶畅文没有给我机会。
他于胜利者的身份哈哈一笑,说:“东风压倒西风,这是大势所趋,坏分子想翻案,没门!”
我只能躺在地上,以逸待劳,寻找机会进行反扑。
我是被动的,但我可以保存体力,叶畅文用劲板着我的肩膀,体力在一点点消耗。
看看差不多了,我一挺腰,再用力侧过身子,就把叶畅文摔在一边,我乘势骑在他身上。
村童式摔跤,谁在上面谁就是胜利者。
我没有把叶畅文压多久,就从他身上爬起来。
一比一,平了。
我以为爬起来的叶畅文会对我发起再一次进攻,我躬着身子,准备迎战。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伸出一只长腿踢中我的膝关节,这一脚又狠又准,痛得我直冒冷汗。这家伙还不罢休,又伸出另一只脚朝我踢来。
我像虾米一样躬着身子,略略后退,然后看准那个部位,用头狠狠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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