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狂医》第 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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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江洗洗一路的风尘，感觉舒服多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赶紧跑到客厅里，从外套里，掏出电话，一看上面有六个未接的来电。全部都是“筱漾漾”打来的。
  “糟了，这臭丫头定了急疯了。”当下赶紧拨通了莫筱漾的电话。
  刚刚拨通，响声不到一下，对方立即就接上了。
  “喂，死鬼，干嘛不接我电话。在哪儿呀，回到家里吗？喂，喂，死鬼说话。”莫筱漾在电话那头，大声的吼叫着。
  梵江终于把话筒从远离耳朵的地方，慢慢的放到耳旁小声道：“筱漾漾，对不起，电话调的震动。我没听见嘛，这不，刚到家就给你打过去了，好女女，不要生气喔！”
  “哼，还算你识相。这次就饶了你吧，姑奶奶我心情特好，所以就不跟你计较了。”莫筱漾在电话那头耍着大小姐的脾气说道。
  “好，好，小的在此先谢过您饶我不死了。哦，对了，筱漾漾什么事情，看把你高兴的。”梵江叉开话题问道。
  “嘻嘻，我可以打工赚钱喽，我妈在超市给我找了一个短期的促销工作。一月能挣八百块钱呢！另外还有提成。嘻嘻，不错不吧。开学后的生活费就不用向家里要了。”莫筱漾在电话那头兴奋的说着。
  梵江连连笑道：“不错啊，行呀，臭丫头可以赚钱了嘛，呵呵，好好干呀！我支持你，不过，你要注意身体，如今天气正热着呢，别中暑了喔！”
  “嘻嘻，谢谢关心，小女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呵呵，那就好，你吃了没。我家的饭刚做好，你要不要吃点？”梵江在电话这头说道。
  “是吗，我还没吃呢，爸妈还在厨房做着呢，不过我的小肚肚早就在叫了，你喂我吃吧。”梵江只听见电话那头还有个女孩的声音大声的笑道：“姐姐，你好恶心呦！”
  “哈哈，哈哈”梵江在这边笑的差点叉了气。
  “死鬼，不许笑。”接着梵江在电话那头的莫筱漾笑骂道：“筱萧，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敢笑姐姐。”
  “妈……姐姐要打我……”
  “你……”莫筱漾气的七窍生烟。
  梵江笑着听着电话里头的的乱七八糟的声音，不时莫筱漾才道：“江，不说了哦，记住你说过的喔，每天给我打个电话哦——呀……”又一声尖叫，刺激着梵江的耳膜。“筱萧，等我挂了电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筱漾漾，呵呵，别跟你妹妹计较了。我先吃饭去了，明天打给你。”
  “嗯嗯，好的，我先忙去了……”电话急促的挂掉了。
  梵江终于听完了这一场未完的姐妹战争。无奈的笑笑，刚欲转身去吃饭，只见弟弟梵宇和母亲林江秀两人都躲在他的身后还在聚精会神的偷听着。
  “妈，您和弟弟，这是干嘛呢！呵呵，还偷听打电话呀。”梵江讶然的说道，不想母亲老大人了也会如此滑稽。
  “嗯，怎么啦，你老妈听听儿媳妇对我儿子说些什么，不行呀！”梵江的母亲不情愿的说道。
  “嘿嘿，妈，什么儿媳妇，真是为老不尊，是莫筱漾，问我看看我回家了没有。”梵江无奈的解释道，不过心中还是老大的高兴，毕竟母亲能够说莫筱漾是儿媳妇，当然自是无比欢喜。
  “开饭喽”梵江的弟弟，梵宇最会为哥哥解围了，从小就是如此。小时候，梵江每次挨批，梵宇就找事给父母，支开他们，然后对着哥哥梵江眨眨眼。
  林江秀见儿子回来了，又多炒了一个菜。三菜一汤，梵江吃的不亦乐呼，母亲林江秀不时的给梵江夹菜。
  “江，好吃吗，饿坏了吧！慢点吃，喝点汤，别噎着了。”林江秀看着儿子吃的狼吞虎咽，关心的说道。
  “就是呀，哥，又没有人跟你抢，慢点吃吧！”梵宇也说道。
  梵江吃的满嘴流油，抬起头，傻傻一笑：“嘿嘿，太久没吃家里的饭了，吃着就是香！”
  一顿饭下来，梵江吃的撑撑的，就怕母亲再来一句：“江，锅里还多呢，你在来一碗吧！”
  夏日的夜总是来的很迟，吃过晚饭后。看看时间已然快八点了。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模糊。路上的街灯华丽的燃放在长街之上。梵江和弟弟梵宇俩人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闲聊着。
  梵江知道弟弟这个暑假的假期比较短，而且开学后就要读高三了。随便问了问学习情况，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弟弟的学习奖状书房里早就贴的没地方贴了。
  梵江只是对梵宇说：“弟，以后电脑少玩一点，等高三毕业了，上了大学，哥哥给你买个笔记本。”
  “真的，哥，不是骗我吧！”梵宇高兴极了。
  “恩，真的。但是你一定要考个好大学。你也知道，我当年学习不好，没有考上大学，对爸妈来说是一个遗憾，我不希望你会让他们失望，况且，你根本不会让他们失望是吧！”梵江乐呵呵的看着弟弟。
  “呵呵，知我者，哥哥也！”梵宇笑着又道：“哥，咱家那机子快不行了，运行速度特慢。”
  “什么，那机子还不行。”梵江郁闷道：“奔腾单核，512内存，80个g的硬盘还过时，你小子一天干嘛，这配置还不够你玩。”
  “嘿嘿，秘密……”梵宇神秘的说道。
  这时，梵江的母亲林江秀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中提了一个饭盒道：“小宇，你去给你爸送饭去吧！”
  “好的，哥，你等我哦，我一会回来，咱们接着聊。”说着梵宇便去拿摩托车钥匙。
  “妈，我去吧，让弟弟在家歇着。再说了，我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爸，我去看看他。”梵江小声的对着母亲林江秀说道。
  林江秀讶然的看着眼前的儿子，有点不相信，有点好奇。十几年了，在记忆中，那个看见父亲就害怕，父子俩几乎无话可说，有什么事情总是要母亲来传达的梵江，是他吗？难道那条深深的鸿沟正在悄悄的消失？
  “妈，怎么啦，怎么那么样看我。呵呵，不就是给爸送饭去嘛，正好我有点事情，要跟爸商量一下。”梵江说道。
  楞回神的林江秀道：“那也好，小宇，把摩托车钥匙给你哥，让他去吧。你在家里看电视吧！”
  第六章　爸　我回来了
  ； 梵江的家所在的县城，叫做怀曲县，隶属晋南市管辖。这个县城不是很大，全县也就二十万人口吧，更何况县城更是小的可怜，骑自行车一个小时，就能绕这个县城转一圈。
  梵江骑着摩托车奔驰在县城中最长的一条大街上。梵江家住在城西，梵江的父亲梵森在城东的县医院工作，梵江的父亲名字叫做梵森，今年四十三岁，在医院工作了有二十多个年头了，他是个普通外科的大夫十年如一日的工作在第一岗位，**那年梵森更是自己要求进入第一前线工作。而梵江的母亲原本也是在这家医院工作，但是后来因为梵江的弟弟梵宇要上学照顾，辞职了，在家楼下开了一间小诊所，由于现在很多医院都有医保了，诊所的生意也越来越不好了，直到今年年初也关门大吉了。
  这个怀曲县城不大，但是这条街还是挺长的，一条贯穿整个县城的大街上，一辆车，一个人急速的飞奔着。夜灯的繁华，夜市的喧闹。夏日的清凉就在这里，这条街最热闹的地方，中心广场。梵江好久没回家了，广场上也变了模样。路过这里的时候，一声急刹车的声音划破夜空。近处的人群都想他看来，而他却毫无所觉。
  梵江温暖的回忆着，这片自己从前上高中的时候，经常要来逛的地方，这个广场周围有很多的好玩的地方，滑轮厅，网吧，美食饭店，如今这里被翻修过一遍，现在更是热闹好看，霓虹灯光，秩序的闪烁着。那个热闹的广场之上，一群中年人随着节奏跳着交谊舞。一群小孩，穿着溜冰鞋带着欢笑穿梭在闲步中的人群中。一对情侣在那被植物挡住光线的地方大胆狂吻，一个年轻的俊庞出现在眼前。
  “嗨，梵江。”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打断了梵江的遐想。只见一个身穿白色休闲衣服的男子，约有二十出头，跟梵江的年纪差不多大，头发挺长，挺帅，有点明星的气质，此刻就站在眼前，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梵江看着如此熟悉的而模糊的脸庞，一时讶然，也许夜色迷茫，也许多年不见，还是那个微笑，那个声音，那个没有被遗忘的角落。
  当那男子再向前走过来一点时，梵江突然认出了他来。高中的老同学，老同桌，最知心的好朋友，刘海涛。
  “呵呵，好久不见，还好吗？”那个被梵江叫做刘海涛的男子，这时就站在梵江的面前，亲切的招呼声，似乎显得那么疏远。
  “三年了，你也还好吧！”梵江不知该说什么了，答非所问，无语轮次，他此刻最想知道的是，这三年面前的这个老朋友怎么样。
  两人相距一笑，刘海涛呵呵笑道：“我还是老样子吧，感觉自己没有什么改变，只不过没想到在这会碰见你。刚才一个摩托的急刹，我还以为哪个牛人出现了呢，谁知我就看见了你，只是不敢认，走道跟前一看，没想到还真是你。”
  他还是乐呵呵的样子，说话不紧不慢，真的一点没有变。梵江印象中刘海涛的样子，看着三年不见的好朋友，心中说不出的高兴。不想还是如此模样，如此性格。
  梵江微微一笑，心情无比开心，甚至把给父亲送饭的事情给忘记了：“嗯，我还行吧。高中毕业后只知道你考上了山大的工商学院。期间我打听过你，而且去过你们家乡下。听说你家搬走了。再后来就联系不上你了。”梵江缓缓的回忆着。
  “嘿嘿，是吗？”刘海涛摇头笑道，但是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说道：“算你这小子还有点良心。不过要请我喝酒去，否则定不饶你。”
  俩人呵呵一笑，刘海涛又道：“其实，我家两年前就搬到这广场的附近的南街上一个胡同里了，离这里不是很远。”
  “哦，那呀，我知道，改天我去你家转转。”梵江喜道。
  而李海涛却呵呵无奈的笑道道：“你呀，我高中三年最亏本的事就是没有去过你家，虽然知道你家在城里住，可就是不知道在哪，后悔死了！哈哈。不过我也打听过你了，听说你学医去了。但是却没有同学知道你在哪个医学院。你小子还是那样子，高中的时候朋友本就稀少，毕业了也不联系，都以为你失踪了。”刘海涛一阵责怪，不过这份感情不用说也是有分量的。
  梵江心中一阵激动，片刻的谈话。让梵江一肚子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很想坐下来好好的的聊聊。
  ”刘海涛指着梵江摩托车上挂着的饭盒道：“咦，你这是要去哪？”
  梵江一看，顿时双手抱头大喊道：“天，我把这事都忘了，这是给我爸送饭去呢！。”
  “医院？”刘海涛问道。
  “是呀，我今天才放假回家，这不，我爸今天值班。晚饭还没有吃，正准备去送饭呢，看见广场上挺热闹，就停下来看看，没想到还遇上了你。呵呵，真是没想到。”
  刘海涛忙道：“行啦，行啦，咱俩以后多的是时间。我也放假了，你把你电话留下给我。赶紧给你爸送饭去吧。明天我打电话给你。”
  俩人都留下对方的手机号。梵江收起手机，发动了摩托车道：“明天我去找你，咱们喝好好的喝几杯。”
  “嗯，好的，等你。快去吧，待会饭凉了，我可就罪过了。”刘海涛笑着催促道。
  “呵呵，那回头见。”梵江当下不再多说，如果饭真的凉了，吃着可就不舒服了，立刻骑着摩托车疾驰而去。
  刘海涛瞩地凝望着他，渐渐消失在街灯的尽头……
  几分钟后，梵江就到了县医院大门口。医院大门上长明的霓虹之灯，像是为那些半夜突发疾苦的患者的启明灯。此刻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医院门诊已经关门，但是后面的住院大楼却还亮着，梵江的父亲梵森就在住院大楼三层的普通外科值班室。
  那扇窗，久违的灯光。细细想来，梵江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来医院看望过父亲，就是在每次回家的时候也很少能见到父亲。
  低头看着手中保温杯里的晚饭，寻思道：“也不知道，父亲晚上夜班能不能吃饱？”抬头正好看见医院的旁边就是一家小餐馆，梵江走了进去。
  小餐馆里由于紧挨着医院，所以生意还是不错的。食客也不少，也许正值晚饭的时间吧。
  一个胖墩墩的中年人正站在柜台上算账。看见梵江走了进来，忙问道：“您吃点啥，面食，热炒，凉拌……”
  梵江想想说道：“老板，给我来两份凉拌就行了。哦，对了。要打包带走的。”
  老板一乐，笑着对梵江道：“好嘞，您坐下稍等，马上就好。”
  中年老板对着厨房的伙计喊道：“调两份凉菜，打包……”
  梵江站在柜台旁，若无其事的等着。只是许久没有见到父亲了，待会也不知道见了后该说些什么好了。七月份的天气正是闷热闷热的，也许小餐馆抵挡的缘故吧，没有空调。一个小风扇转来转去，恰好吹不到梵江这里。不时，额头便渗出几滴汗水。寻思间，伙计已经把凉菜拌好了。
  一个伙计提着拌好的菜道：“师傅，这是您的菜，好了。”
  梵江结果菜道：“多少钱？”
  “一共是八块钱。”伙计嘿嘿一笑道。
  “靠，这么贵……”梵江郁闷道。
  “大哥，这菜里有肉的嘛！”伙计无奈的说道。
  梵江付过账后，抬头看见旁边有个冷藏柜。想买瓶冷饮解解热，梵江便走了过去，刚拿起一罐可乐，但是旁边的冰镇啤酒却吸引住了梵江。
  父亲的嗜好就是喜欢喝酒。刚才还寻思着一会见了父亲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毕竟好久没见了，至少要找点时间和父亲坐下来聊了聊。于是梵江放下了手中的可乐，拿了两瓶啤酒。梵江也是学医的，知道在上班期间是不能喝酒的，否则出点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所以梵江没敢多拿，只拿了两瓶冰镇啤酒。在夏日的夜晚能喝几杯冰镇的啤酒是件多么爽快的事情。也许这也是能与父亲多坐一会的最佳物品了吧。
  穿过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左拐就是住院楼了，前面一座三层是内科住院楼，再后面的才是外科住院楼。
  病房中的灯光明亮，梵江上了三层。值班室的灯光透过窗户，倾斜在楼道中，可见梵江的父亲正在里面。
  门是虚掩着的，梵江轻轻推开门。
  轻声的唤道：“爸，妈叫我过来你您送饭来了！”
  梵森背对着门口，正埋头阅读着报纸。听到来人，是自己的儿子给自己送饭来了，也许是习惯吧。便口中应道，却没有抬起头来。
  “恩，先放那吧。你先回去吧，你妈呆会又着急了……”
  “爸……”梵江又一声的喊道。这时梵森才觉得口音有点不对，有点粗重，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才缓缓抬头向门口看去。
  “爸，我回来了！”梵江又一声的喊道，久违的脸庞，熟悉的身影，正哑然的看着自己。
  第七章　那条被填平的代沟
  ； 梵森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上年纪了，老了。连自己大儿子的声音一时间都没有分辨出来。不禁有点怅然若失，继而笑道：“今天刚回来吗？”
  “恩，下午六点坐车回到家的。”梵江把饭菜放到桌子上接说道：“爸，我妈给你做的你喜欢吃的汤面。我在外面又给你买了点小菜下饭吃。呵呵”
  梵森看见大儿子回来了，心中自然高兴无比。而且还给自己买的小菜，看见桌子上还有两瓶青岛啤酒，不禁乐呵呵连道：“好，好”一脸满足幸福的样子。
  “爸，天气热，我买了两瓶啤酒给您解解凉。”
  “呵呵，买的还真不少，估计我是吃不完。天气热剩下了，明天就放坏了，你也坐下来吃点吧！”梵森看着这么饭菜对梵江说道。
  梵江在家里吃的饱饱的，摸摸肚子估计吃不下了。不过又想跟父亲聊聊天。因此回答道：“那会在家吃过了，您吃吧。不过，我可以陪您喝两杯吧！”
  梵森抬头讶然，一个瞬间，表情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也许那一刻只有一秒钟。“行，行呀。”
  梵江见父亲欣然答应。赶紧去取过椅子，坐了下来。梵森把小菜摆在桌子上，转生去拿杯子。梵江依然可以清楚的看见父亲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的。
  梵江在想，也许很久以前父子俩就该如此了。只是从小，梵江就很少与父亲说话，也许就从小就被父亲打怕了，也许是父亲的严厉令他望而却步，更难得俩人能够坐在一起聊聊天。也许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些什么。
  梵森取过杯子坐了下来，问道：“你们放假了吧，什么时候开始去医院实习。”
  “哦，那个学校已经安排好了，八月一号就可以去医院报道。去的时候让带三千块钱的实习费。”梵江说完，便用牙齿咬开啤酒瓶盖，顿时一股清凉啤酒花的
  “好，好，不说了，教育你教育惯了。老毛病又犯了。呵呵，来”梵森端起啤酒向梵森说道：“这杯算是对爸的责罚吧，嘿嘿。”
  梵江也端起酒杯一饮而下，清凉爽口的啤酒下肚之后，梵江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凉菜吃着，说道：“爸味道涌出。取过父亲的杯子倒上啤酒。递了过去道：“爸，赶紧吃吧，一会汤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梵森接过啤酒笑笑，没有说话，低头大口大口的吃着汤面。梵江把凉菜向父亲的跟前推了推。
  梵森抬头道：“没事，自己来。你别闲着呀，也吃点，我一个人吃不了的。”梵江突然坐在自己面前的父亲跟多的像是个朋友，一个老朋友。
  梵森夹了口菜放嘴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呵呵一笑道：“刚才肚子确实有点饿了，呵呵，这么说你又有一个月的假期了。”
  “恩，是啊”
  “既然这样，就在家里好好的休息吧。不过下个月去了医院就好好的实习，晋南市第一人民医院是咱们这个地区最好的医院了，你去了一定好好学习。多学多看，还要与老师打好关系。至于实习费用，你不用担心，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梵森说道，也许出于父亲的角色教育的方面更多点吧，一边说边吃着。
  “嗯。”梵江轻声应道。，其实没什么。我是您儿子，教育教育是应该的，有些道理我虽然知道，但是您是长辈，毕竟在医院里待了几十年了，这些经验对我来说却是宝贵的。”
  “明白就好，看来你真的长大了，以后我和你妈就能少操点心了。唉……”说毕梵森端起啤酒大口的把杯子喝空了。对梵森来说，这是这杯喝去进的不仅仅是啤酒，多少年了。儿子今天出息了一回，令他高兴不已。
  梵森和林江秀两人在医院辛苦努力了二十年了，靠着每个月两千多块钱的收入，却要供着两个儿子上学，他也想过混的好点，争取在医院混个行政职位，一来收入高了，家庭经济负担也少了。但是不管怎么努力，这个只认钱，不认人的社会，对于梵森这样一个老实却又不懂得巴结上司的人来说，很难再登一步青云。
  还好如今一个儿子熬出头，但是还有一个呢，那个明年就要考大学了，又是一大笔开销。梵森怅然若失，只是这个已经不用再担心了，心中的担子一下子轻了不少，至于大儿子的工作就无需担心了，男护士在大医院都是抢着要了。也许这时真的是该高兴的时候了，看着梵江能够与自己倾心交谈，说明他懂事了，长大了，心中不禁感到欣慰。
  “爸……”梵江看着父亲喝完之后便沉思不语，好半天。看着保温杯里的饭，梵江叫道：“爸，快吃吧，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梵森猛然回过神，才有点纳闷怎么会在儿子面前出神。一向很坚强的梵森看着儿子关心的望着自己。感到一只温暖的触手，轻轻的托付起内心深处那一片不曾开启的地方。也许那个位置就是留给儿子的。
  时间在闲聊的过程中淡化，已经深夜十点多了。梵江与父亲，你一杯，我一杯，两个空瓶子已经不知何时放在桌子下面。父子两人破天荒的聊了很长的时间，梵森谈谈一些医院的情况，梵江说说自己的感想，倾诉着，聆听着，也许这正是一个美好的开吧，那条深不见底的代沟在今夜悄悄的填平。
  电话的铃声打断了父子俩的笑声。梵森接了电话，是林江秀打来的，几句短暂的问候，梵森挂了电话。
  “是妈打来的吧！”梵江问道。
  “恩，时间不早了，你妈担心一会太晚了，让你早点回去。”梵森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一包鼓鼓的塑料袋，走了过来对梵江道：“这里面有一些水果，今天买的，打算明天下了夜班带回去的，既然现在你来，那你把它拿回家去吧！”
  梵江接过袋子，里面全是一些自己喜欢的水果，对父亲笑笑道：“谢谢，爸。那我先回去了。”
  “天黑了，路上小心点”梵森叮嘱道，
  也许梵江很高兴吧，匆匆的下楼，口中应道：“恩，爸，您进去吧！不用送了”
  不时梵江已经快步的跑下楼梯，直至梵森看不见儿子的身影，听不见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才转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