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哥哥?哪个靖哥哥?”
“就是鹰很厉害的那个。”
什么,-很厉害的那个!?
浓烈的忧伤失落凝于眼眸,花无媚抿了抿嘴巴,缓缓道:“我不是靖哥哥,我是花哥哥。”
唉,容儿的喜新忘旧还真是到了一个炉火纯青的境界。这才多少日,竟然就把我的名字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靖哥哥又是谁?不是后院里的男宠,怕又是外边找的新欢吧。唉,没多久准就会搬进容府里来与他争宠的。
“不是靖哥哥啊……”容四海若有所思地拍了拍口,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穿越到崩坏版本的雕英雄传里了呢。
花无媚握住容四海的手指,凝视着她双眸,似在做自我介绍一般认真道:“我叫花无媚,花朵的花,无情的无,妩媚的媚。”
花无媚?这名字听起来还真不太正常。容四海又重新打量了一遍花无媚的穿着,灼热的视线让花无媚误以为她又对自己有兴趣了,正准备嘟起红唇主动赠上香吻,却又听容四海颇为自信地猜测道:“花无媚,你长得真美,一定是这里最好的小倌馆的头牌吧?嘿嘿,准没错的。”
花无媚双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口仿佛被人猛地了一箭,脆弱的玻璃心也瞬间变得拔凉拔凉的。
今日究竟是走了什么霉运?一个时辰里竟然连续被两个人说成小倌!
回忆起容四海第一次见他时,曾迷恋地夸赞他比天庭下凡的仙子更美更优雅,现在时间久了,感情没了,新欢有了,她先是将他认错成劳什子靖哥哥,再来又说他是小倌馆里的头牌,唉,侮辱人也不带这样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花无媚悲愤得无语凝咽,伤心道:“容儿,你真的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么?那为什么还要到这花海里来呢,当初不是说好只要这花一日不谢,你对我的情便一日不断么?……如今既然你还惦记着这里的花草,那就肯定还念着我的,莫非你要找借口说自己是来这儿睡大觉的?”
“……”容四海心虚得不知应如何作答,她就是来睡大觉的。
听了花无媚的一段话,她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美人并不是什么小倌馆的头牌,他既然姓花,又与自己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那想必便是昨晚雪泠口中的那位被自己冷落了半个月没亲近过的花公子了。
啧啧啧,容姑娘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怎能无情地抛弃了这样罕见的尤物呢。容四海暗自摇头叹息。
“别伤心了,刚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花哥哥千万别当真,容儿不是故意的。”容四海了花无媚的脸颊,微笑着哄道。
“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花无媚倒比颜如玉听话得多,没有让容四海多费口舌,反而主动投怀送抱地搂住她的腰,紧紧贴住她的身子,轻声诱惑道:“容儿,今晚在我这过夜,可好?”
容四海没想到容姑娘这后院里竟然还有真心愿意与她欢好的人,不免有些恍惚和激动,半晌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好。”
自从穿越到这基佬横行的世界后,容四海对挑选男人的标准降低到了极点——只要你喜欢女人,那就到我的身边来吧!
一来,花无媚的面容和身材皆是上品,今晚定能喂得她饱饱的,就算是发段一段一夜情也绝对有利无损。
二来,花无媚能接受女人,不似颜如玉和其他男宠那般抵触她。既然如此,何不尝试与他相处看看,倘若这人能打动她的心,那她便遣散了这后院里的其他男宠,往后只住他一人便是。
……容四海为自己打的如意算盘而沾沾自喜。
虽然花无媚有意为难颜如玉,但所幸颜如玉并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公子,两个爹爹皆从医,他从小就跟药罐子打交道长大的,煲个**汤不过小菜一碟。
只不过拔**毛这种事,他还真是没尝试过。犹豫了一会儿,颜如玉吩咐玲珑提着老母**去厨房,随便找个打下手的把**毛拔光了再提回来煲汤。
玲珑领命,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提着老母**飞快地往厨房方向撒丫子奔去。奈何现在并不是用膳的时间,厨房里的所有人手都被总管支去其他地方帮工了,只剩一个负责看门防盗的家丁,而这家丁也不是个好菜,做不到恪守本职,反而悠然自得地在草堆上睡起大觉来了。
玲珑用力踹了他一脚,松手把老母**往他身上丢过去,没好气地使唤道:“都什么时辰了还睡觉!快起来快起来,帮我们家公子把这老母**的毛给拔了。”
那家丁原本就没睡熟,被玲珑这么一打搅立刻全醒了,不仅没有因为被发现偷懒而心虚,反而气急地跳起来指着玲珑的鼻子大骂:“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搅老子睡大觉!凭什么要老子帮你拔**毛!”
玲珑满脸傲慢地瞅着他,道:“就凭我是颜公子、颜如玉的书童,怎么着,就凭这身份莫非还使唤不动你了?”
家丁先是一愣,随后继续昂起下巴,不屑道:“颜如玉又如何,不过是小姐买回来的一个玩物,很快就要失宠了,小姐最喜欢的还是花公子。”
“休得胡言!”玲珑怒喝,“信不信我叫人拔光你的牙齿!”
家丁却不以为然,哼哼道:“你威风什么,我说的全是事实,你别不承认罢。颜如玉住进容府已有三日,也就成亲那夜与小姐同房了一次,昨夜小姐没去他的凤阁,今晚也不会去了,她已答应花公子要赴花阁与他共度良宵,你家公子就等着空守闺房吧。”
玲珑目瞪口呆,颇为怀疑地质问:“你这消息从哪听来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家丁撇撇嘴巴,道:“今日大老远就瞧见花公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沉鱼落雁的,连我这心思平淡的下人都忍不住垂涎地看了好几眼,小姐又怎么拒绝得了那样的诱惑,啧啧啧,恐怕早就忍不住将其就地正法了吧。方才还有个在花阁里干杂话的丫鬟来厨房找吃的,同我说看见花公子和小姐在花海里相拥缠绵呢,嘿嘿嘿,要不是今日轮到我看守厨房,真想去现场看看那惊艳的野战啊。”
“……此话当真?”玲珑迟疑地抿了抿唇。
“嗤,信不信随你,总之休想我帮你拔**毛。”家丁打了个哈欠,转过身背对着玲珑,捂住耳朵继续睡大觉。
玲珑冷哼一声,冲家丁的后脑勺做了个狰狞的鬼脸,接着从地上拎起灰不溜秋的老母**,又一路小跑着出了厨房,回凤阁向颜如玉说事去了。
颜如玉见玲珑才离开一炷香的功夫还未到就回来了,正觉得奇怪,转眼却又见他手里那老母**还是长毛的,便愈发觉得奇怪了。
待玲珑一边愤愤不平地喘着气,一边向他将事情的由来经过阐述一遍后,颜如玉只云淡风轻地从他手里接过已被折腾得彻底断气的老母**,语气淡淡道:“无妨,不过是一只母**,咱们自己拔毛便好了。”
玲珑知晓自家公子子向来平淡,无论遇着什么事都比一般人镇定许多,被容四海霸王硬上弓后不顾理智地选择撞柱自绝那是一时冲动。只不过,如今都被别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他还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太不争气了罢!
玲珑气得直砸手,道:“公子,那花无媚不是个好鸟!他就是个狐狸投胎的,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容姑娘被他勾引了去,跟容姑娘成亲的人是你而不是花无媚啊,凭什么他的风头比你还大!”
颜如玉瞪他一眼,“少说多做!……去打一盆水来,要滚烫的开水。”
并不是他只会一味退缩,只因容四海并不是他在意之人,他又何必为了她去争取什么。
玲珑跺了跺脚,站在原地不肯挪步,执拗道:“恕小的不能从命,今日无论公子说什么,小的都一定要阻止容姑娘和花无媚的这门事!”
颜如玉双眉皱起,正欲启唇训斥玲珑,余光却又瞥见门外娉婷踏进来一窈窕女子,那张五官清秀但却毫无表情的脸庞,可不正是花无媚的贴身侍女,采春。
玲珑冷脸看着她,语气不善道:“你来这做什么,炫耀光彩的!?”
采春像是看透明人一般,视线直接掠过玲珑头顶,望向后边的颜如玉,福了福身,道:“见过颜公子,采春这次上门拜访是瞒着自家主子偷偷来的,不为别的,听闻颜公子擅长医术,因此慕名来求一种药。”
“何药?”颜如玉问。
“能让男人阳痿的药。”
“噗……”玲珑冷不防口水全喷了出来,这,这女人也太狠了吧。
采春淡淡地解释道:“药效不能太强,我只想让那人仅仅不举一次罢了,万万不能影响了以后的生活。”
颜如玉眉头微蹙,缓缓道:“这种药并不是没有,但你得先告诉我、拿到药后你要对谁下手?”
采春直言不讳:“我家公子。”
听到这个答案,颜如玉和玲珑皆愣了好久才反映过来,只觉不能理解采春的动机。“你是花无媚的贴身侍女,他也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害他?”
“奴婢却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是害了公子,奴婢只是不想……不想公子掉进染缸里陷得太深罢了,奴婢希望能尽量让公子离容姑娘远点。”采春抿了抿唇,不欲多言,话锋一转,道:“奴婢恳请颜公子不要将此事暴露出去,毕竟这事要是成了,对颜公子也是有好处的。”
颜如玉沉默着还未表态,玲珑就先斩钉截铁地拍手叫道:“好,我们跟你合作!需要我们做什么就尽管说吧。”
“这事需得从长计议。”采春转身将门窗关得密不透风,“奴婢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是时颜公子只要煲好**汤,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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