芄兰穿什么颜色的?”
芄兰敏锐地感受到对方在感受到自己吹出气息的瞬间僵硬了片刻,又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拂开了他:“如果你不想换,也没有关系。”
他就在心里低声笑了起来。
当晚他们宿在野外。周老爷芄兰已经愈发好奇起这个身份了在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前就驱着马车远离了官道,找好一处背风的地方,又熟门熟路拿了水囊去附近的水源打了水。等暮色四合时,他已经将篝火燃起,开始坐在火堆边发呆了。
芄兰窝在车辕上,就着水啃着那块今天被提起了好几回的饼。大概是因为从昨日起就没有进食的缘故,居然也并不觉得太难以下咽。
那身红衣他依旧穿在身上。倒不是因为太嫌弃包袱里那件,只是想看看对方能保持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忍到几时。吃饱了肚子,困意就一层一层的涌上来,芄兰先前还想撑到周老板先睡,结果到后来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说了句“我先睡了”,之后就一头钻进了车里。
结果还没睡多久,他就被硬生生冻醒了。
从碧芜苑带出来的事物都被那些人或拿或丢的清走了,车厢里的这一床被子也不知多久没有洗晒过,微微泛着潮,覆在身上似乎永远也暖不起来。他穿着的喜袍也是花架子,看似两三层,其实轻薄得很,昨天睡得死没有觉出,今夜却异常难熬。
辗转反则了许久,芄兰总算是认了命,爬起来摸索着翻出之前被自己随手搁在角落的布衣。换上后犹嫌不够,又把喜袍的外裳不伦不类裹在外面,这才觉得好些了。
做完了这些,他才逐渐意识到车厢里只有自己。车帘上还映着跃动的火光,芄兰静悄悄把门帘掀开一角,结果一眼就看见周老爷立在车辕旁,盯着自己。
他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背着火,芄兰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语调倒是和先前的别无二致。他没说话,周老爷也似乎从他此刻的穿着上弄清楚了刚才的响动是什么缘故,不再询问,只是说:“今天早上耗了些时辰,明天应该就可以住在驿站里了。”
“哦……”他点点头,看着那人又朝着篝火走过去,在先前的位置上坐下竟是不打算睡觉的?
“老爷不休息一下么?”
“休息过了。”
“可离天明还早。如果是不放心,不如换我来守一会儿,老爷进车里休息一下?”
这次芄兰清楚看见对方皱了下眉头:“……不必再叫我老爷。”
“那……公子?”昔日碧芜苑也经常来一些明明过而立还偏要自诩年少风流的庸人,只要多听几声“公子爷”就能把脸上的皱纹笑出一朵菊花来。芄兰明知对方意图,却故意挑了这个称呼,果不其然看见那人表情更尴尬了些。
“或者大侠……少侠?”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终于,对方被逼的走投无路,干咳了一声,说:“叫我柏舟就好。”
原来是“舟”老爷。
既然周老爷这个称呼是假的,那柏舟这个连姓都没有的名字真实度也十分可疑。恐怕是个家里养着老虎的,连个暖床的都得自己隐姓埋名千里迢迢从其他地方买回来,悄悄藏到别院里去。
可人买到了手,自己又连碰都不碰一下的……芄兰蹙了下眉,趁着柏舟出神,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看起来最多四十来岁,不过脸色当真是不大好。
居然是个不举的?
这个结论着实让芄兰觉得荒谬的可以,不过从各种迹象上来看,似乎也只有这个最说的通了。“看他这战战兢兢的样子,家里那尊菩萨还真是够折腾人的。”他小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就又打了个呵欠,转回车厢里睡觉去了。
章二.寒山旧驿
第二日清晨芄兰再醒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又平稳地行驶在官道上了。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搁着一个油纸包,拆开来是几枚点心,还热腾腾地冒着汽儿,不知道比昨天那块饼好了多少倍。
当晚他们果然借宿在一个驿站里。老驿丞给他们腾出了一间屋子,又殷殷端来了热水和饭食。奔波了两天终于可以用热水好好洗漱一下,芄兰的心情自然是好得很。擦过了脸面脖颈,他又想再换盆净水把头发也一起清洗一下,当下端着水盆,依照那驿丞指点的方向去后院打水了。
结果才出了屋子就觉得身上有些发虚,他只道是白天累着了浑不在意,结果再踏出去的一步就偏了方向,直直朝地上摔下去。说时迟这时快,右手边的客房门突然开了,芄兰只觉得有只手捂在自己嘴上,堵回了那声惊叫,随即就软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哥,你说这骆老四咋还不回来?该不会是点子扎手吧?”
头脑刚清醒些就听见外面传来这样的一句话,芄兰抬眼看看四周,只能勉强分辨出自己现在并不在驿站的走廊上。手脚都被缚住了,他试着挣扎了一下,结果没料到旁边就是一张桌子,被自己一撞,上面的东西噼里啪啦全滚落到地上,就算是聋子也能被吵醒了。
“个不安分的!”另一个声音咒骂了一句,然后门就被猛地推开了,“给老子老老实实呆着!再闹有你好受的!”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这天原本就是朔日,四处都暗沉沉的,芄兰只能看清那两个人轮廓,一个臃肿一个瘦,手里都拿着棍棒,“我家老爷如果发现我没有回去,一定会出来找的。”
“嘿,一个兔儿爷,还挺狗仗人势的。”胖的那个大笑,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捏住他下巴,脸也凑到近前来,“长的不错哇那个痨病鬼还挺有眼光,可惜咱哥两个不好这一口。不过你也别急,咱还有个兄弟这会儿正解决你家老爷呢,他可稀罕你的很,等他回来,今天晚上你就甭想睡咯。”
那人说话间就是一股恶臭夹杂着唾沫星子喷到他脸上,芄兰又厌又惊地听完那番话,脸色都要变为惨白。看自己的恐吓起了效果,这胖子满意地大笑起来,转过头懒洋洋吩咐:“薛三,你就先盯着薛三?”
然后他就闷哼了一声,栽倒在芄兰的腿上。
芄兰瞪大了眼,感觉出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浸湿了自己的鞋袜,不用想也知道是血。那个提着刀的人用左手帮着搬开了尸体,又蹲下来帮着解开了绳子,示意芄兰扶着自己站起来:“我发现得迟了些,抱歉。”
是柏舟。即便解开了绳子,芄兰也觉得从头发丝到脚尖都在打颤,试了几次才勉强站了起来,一手抓着柏舟的胳膊,另只手撑着桌面维持平衡。鞋袜上还是湿漉漉的,他已经不想去细想更多:“这是在哪里?”
“出去了向南走一炷香的地方就是驿站,我只没料到”这边话音未落芄兰就跌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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