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老实交代!毒品藏哪儿了,还有多少?”
“什么玩意儿,不知道。”刚被抓捕归案的胡丙溪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换个人来行不行啊?看见你我就心烦,怎么都是大老爷们儿,你们警厅就没女的吗?”
范晓志脸一黑:“没有。”
“扯蛋!”胡丙溪嚷道,“你们那什么秦队长不就是女的吗,让她来见我!”
“你以为你是谁,想见谁就能见?”
“我不想和你说话,叫你们队长来。”
话音刚落,审讯室的门打开了,范晓志扭头看见秦箫,立马告状:“老大,他非嚷嚷着要见你……”
胡丙溪盯住来人打量片刻,咧嘴笑了,露出半颗金牙:“你就是秦箫秦大队长?刑侦一枝花,久闻大名啊……”
秦箫走到审讯桌前:“剩下的毒品在哪?”
“秦队长,我是个普通的生意人,怎么可能和毒品扯上关系,我只是个卖药的罢了。”胡丙溪开始装疯卖傻。
“所以你打算把药卖给kta?”
“秦队长急什么,不如我们先……嘿嘿,单独聊聊?”
秦箫偏过头:“小范,你先出去。”
“啊,哦。”范晓志瞅了胡丙锡两眼,合上本子,起身往外走,“老大,我就在隔壁,有事就叫我。”
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秦箫关掉摄像头,隔着审讯桌,坐在胡丙锡对面的椅子上,两腿交叠。
胡丙溪舔了舔牙齿:“秦队长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啊,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年轻……”
“东西在哪?”秦箫说。
“已经卖掉了。”胡丙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反正你们追不回来。”
“是费丹?”
“不知道啊,秦队长,要不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嘿嘿嘿……”胡丙溪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秦箫淡漠地笑了笑,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绕过桌子走过去。
胡丙溪两眼发亮:“哎呀,秦队长这身材真是——”
“砰”的一声巨响从隔壁传来,把范晓志吓了一大跳,他呆愣一秒,反应过来赶紧朝旁边的审讯室跑。
他急急忙忙推开审讯室的门,就看见队长按着胡丙溪的头压在金属审问桌上,胡丙溪身后的椅子翻到在一旁,膝盖浮跪在空中无处安放,颤颤巍巍地打着摆子。
看到这电影里黑社会讨债般的场景,范晓志目瞪口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提醒:“老大,咱、咱不能刑讯逼供啊……”
“出去。”秦箫头也不回,“我让你进来了吗?”
胡丙溪急忙大喊:“救命!警察小同志,她要杀了我——”
高跟鞋猛地踹向他的膝盖弯,“咔”得一声轻响,胡丙溪惨叫一声,脸上涕泗横流:“哎哟!骨头断了!我骨头断了……”
“看来警局的牢饭很合您口味。”秦箫冷冰冰地说。
“秦队长!别打了!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啊!”
听到胡丙溪凄惨的鬼哭狼嚎,范晓志抖了抖,感觉自己的膝盖也凉飕飕的,赶紧关上了门,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重新溜达回到旁边的休息室。
秦箫缓缓松开手,用脚勾起椅子,仿佛主人请客似的,说道:“胡先生,请坐吧。”
胡丙溪战战兢兢地坐下,缓气缓了许久,才嘶哑着嗓子说:“……秦队长……不是我不想说,费丹不是普通生意人,az都惹不起他……我要是真交代了,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他旁边有个很厉害的杀手……”
话说了一半,他不禁抬头看了眼面前冷冰冰的美艳女警,“不过费丹比较青睐美女,若是秦队长亲自上阵的话……”
秦箫抱胸站着,眉梢微挑。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我们组织的高层合成了一种新型致幻剂osd736,费丹要的就是这个……”
“osd736?新是怎么个新?”
“啊,这个就比较妙了……”胡丙溪眼神有些飘忽,看到秦箫的修罗脸,一下子收回神,“秦队长,这个致幻剂对人体完全无害,甚至还能有保健作用……”
秦箫冷笑一声,显出嗤之以鼻的样子。
“秦队长,这可是真的……我亲眼所见!用了以后,精神愉悦,体力持久……”
“viagra?难不成kta的董事长是阳痿?”
“额不不不,虽然的确有类似伟哥的作用……不过据说会让使用者感受到巨大的快感和镇静,是一种减压利器……”
“看来你试过。”
“不,没有!”胡丙溪赶紧撇清,“我虽然买卖毒品这么多年,但从来不吸毒的……dr.j在很多人身上做实验,我是亲眼看见的。”
秦箫沉思道:“这个dr.j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高层的事情,我哪能知道……秦队长,知道的我全都说了,能不能给我减刑啊?”
“我需要知道az和费丹的交易时间和地点。”
胡丙溪哭丧着脸:“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秦队长,osd736是高层内部机密,而且大家各忙各的,我只负责运送贩卖冰毒这块啊……”
秦箫打量他几眼,确认没有说谎,便起身离开了审讯室。看到她出来,范晓志连忙走过来,“老大,怎么样?他招了吗?”
秦箫扔给他一支录音笔,范晓志赶紧接住。
“好好写审讯笔录。”
“我懂得。”范晓志拍了拍胸脯,露出一个“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夜晚,城市笼罩在深沉的雾色中,中心国际大酒店顶层的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古典地毯,穿着高跟鞋的女服务生端着皇冠伏特加,走路落地无声。
她款款走进总统套间,把盘子上的酒优雅地放在琉璃茶几上,对着沙发上穿着浴袍的男人倾身鞠躬。
“费先生,您要的酒,请慢用。”
男人没说话,随手往盘子上放了点小费。
“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女服务员继续倾身询问,精致的妆容凸现出她迷人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宛如蝴蝶般上下飞舞。
费丹合上手里的电脑,微笑道:“暂时没有,谢谢。”
那两对蝴蝶翅膀停止了颤动,服务员再一次俯身鞠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房间里重回宁静。
“后天晚上我要参加一个游轮拍卖会。”费丹突然开口,面前却空无一人,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他打开酒瓶,把酒倒在玻璃杯中,继续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再等等。”洗浴间里走出一个人,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袖口半卷着,露出坚实的手臂线条。
“别拖太久,李。”费丹又倒了一杯伏特加。
lee擦了擦脸上的水,伸手拿过玻璃杯,喝了一口,含了半天才咽下。浓烈的酒液从喉咙一直烧到胃,他却一脸平静,眉毛都没皱一下。
费丹叹了口气。
“怎么。”lee从盒里晃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要我帮你把姓胡的弄出来吗?”
“不用,如果az连基本保密工作都做不好,那就没有必要合作了。”
“一盘散沙而已。”lee点燃烟只吸了一口就拿下来,执于中食指之间。他垂手擒住玻璃杯上缘,走到落地窗前望了望外面雾霭茫茫的夜空,薄薄的眼皮折出一道扇弧,“我得走了,真不要帮忙?”
烟雾缭绕在他的唇间,随着说话的气息呼在玻璃上,留下一小团白雾,很快又消散了。
“不用管他。”费丹抬手按住太阳穴揉了揉,“胡丙溪这人胆小怕死,要招早就招了,估计警察已经查到我头上,最近要收一收风头。你也别太早暴露,警厅那女人不是好惹的,三十多就当上刑事队长,肯定道行不浅,你可能要……”
“什么?”lee回过头。
费丹放下手,轻轻笑起来:“你可能要献祭童贞,不然很难拿下她。”
“……”lee沉默一会儿,又看向窗外,“我可没打算牺牲自己。”
“只是给你个建议——拐上床,吹吹枕边风,什么事都好解决。”费丹笑道。
“我自己能解决。”lee说,“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他把手上的烟丢进玻璃杯里淹灭,拎起风衣外套朝外走,顺道从冰箱里带走一盒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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