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宠妻》分卷阅读9

  不久便于一条岔路分别。文容媛住在前头的大路上,言暮晓则转身向右拐入言府所在的小巷,残阳将她的影子拖成长长一道,如迤逦的裙摆。
  她的步伐刻意走得有些慢,文容媛想着下午言时所述沈夫人的请托,遂出声催促道:“赶紧回去吧,沈夫人和你兄长都担心得很。”
  不料,言暮晓顿时滞住了迂缓的脚步,回过头来问了她一个意有所指的问题:“媛媛方才所言的兄长,又是指哪一位呢?”
  文容媛动了动嘴唇,半晌才苦笑着反问:“城门申时一到就关了,二郎那日再怎么样不可能等我到申正吧?”
  “我”
  “我知你并非有意夸大其词。可是晓晓,我和二郎不管怎么样都永远不可能了,你……”
  文容媛思来想去,最终只赌气似地道了句:“你就权当我变心,一夕间喜欢上你长兄了吧。”
  第8章其之八言府(捉虫)
  言暮晓一进府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言时忧心如焚的侧脸。
  “晓晓!”言时拉起她的手,见妹妹眼圈有些发红,无措地安抚道,“不开心么?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说给长兄听可好?”
  “……”言暮晓悄悄拨开他那只手,若无其事地应道,“没什么啦,晚膳可备好了?我好饿。”
  因着方才文容媛对她说的话,言暮晓顿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横刀夺爱”的长兄。
  即使两位兄长都与她亲厚,言时甚至比言晖更为爱护她这幼妹;但对言暮晓而言,倘若要二择其一的话,她自然是偏向一母同胞的孪生兄长。
  言晖不知又出去哪儿浪了,今日的饭桌上便只有他们兄妹俩。
  身为开心果的言晖不在,本来也是个话唠的言暮晓又格外地沉默,整顿饭便在银箸与漆碗的相碰声过去了。
  言时虽不晓得个中缘由,可再怎么样都瞧得出来言暮晓不大想搭理自己,三两下用完膳后便匆匆离开。
  “阿兄留步。”言暮晓咬咬下唇,“……有个问题,晓晓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罢,你什么时候成了这种磨磨唧唧的人了?”
  “……”言暮晓叹了口气,“阿兄,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陛下会出手干预咱们的终身大事。”
  言时不咸不淡地应道:“没有为什么。”
  “如果真希望代表士族及宗亲的文言二家交好,只需静候几年,待得二兄年龄到了……”
  总之,暮晓的言下之意便是圣上拆散一对小儿女不够厚道了。
  她分析得其实头头是道,只是忽略了一点
  “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言暮晓一愣。
  “晓晓,别再问了。”言时摇首道,“有些事情,长大了便会懂得,并不需要急于一时。”
  “……哦。”
  “虽然这么说很对不住阿晖,但是这么多年来,我是真的喜欢她。”
  所以言时不可能去求陛下回这道圣旨。
  即使他知道,从前她与他二弟青梅竹马,最是般配。
  言暮晓抬起首,迎向言时满是似水柔情的双眸,彼时的她只觉得困惑不解。
  “阿兄,你今年不是刚过十八么,哪来的这么多年?”
  “……晓晓,说好的不再问呢?”他揉揉她固执的小脑袋,无奈道:“我的好妹妹呀,要不你说说看,谁惹你不高兴了,莫不是阿楚那家伙吧?”
  “!”言暮晓顿时身子一僵,猛地向后退开两步。
  “阿兄,别问了。”她朝兄长吐了吐舌头:“有些事情,长大了便会懂的。”
  “……”
  人小鬼大。
  ****
  身为一名尚未出仕的世族子弟,言时的日子可说是过得十分随性。
  既不需上朝也不需挽起裤脚种庄稼,他们这些官二代唯一需要做的事便是读书这恰巧又是言时最擅长的事儿。
  今日父亲将圣上赐婚的旨意转交给他了。
  言时郑重地展开诏书,研究上头用朱笔书写的每一个字,却在读完之后有些隐约的失望。
  他一直觉得陛下的字很好看。
  言时曾有幸从言将军那儿见到陛下年轻时亲自写给他的诗作,那苍劲有力的字迹让他印象深刻。
  但如今陛下已不再写诗了,笔迹也失了从前那种劲道,变得秀气飘逸。
  若以母亲的话来说,就像是个娘们写的字。
  还铁定是个怨妇。
  言时仔细地将诏书到暗格内,有些遗憾地喟叹了一声。
  此时,小厮流火在外边轻轻叩了门,说是文宣楚来了。
  “快请进来。”
  奇怪,今日并非休沐,他怎么有空前来?
  赶紧让流火泡了壶毛尖待客,言时的疑惑直到文宣楚出现在他面前,笑嘻嘻地道出来意后才消散。
  “诏书可到了?舅父让我来寻你,要反悔可趁现在啊。”
  “……还可以不娶啊?”
  “哦,舅父说若是言时悔婚了,就提着那家伙的头颅去见他。”文宣楚笑着睨他一眼。
  “陛下让你来就这点事么?”
  “是啊,不然他对你这无官无职的白身还会有什么兴趣?”
  言时撇了撇嘴角:“我只是尚未加冠,还不能入仕而已。”
  “是是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言长公子,我要去寻表兄,去不去?”
  文宣楚将冠带外袍脱了交给他,露出一身……一副就是要去玩乐的锦缎衣裳。
  “秦常侍?”言时蹙眉。
  “要不我还能去找宫里那些表兄么?”文宣楚涎着脸道,“表兄他们今日没什么公务要处理,索性溜了出来。反正看在秦将军的份儿上,舅父也不会真拿咱们怎么样嘛。”
  “不了吧。”言时不大苟同地摆摆手,“我认为啊,你还是和秦常侍保持”
  “好了好了,你怎么说得和媛媛劝我的话一模一样?”
  “啊?”他一愣。
  文宣楚这就有些不乐意了:“莫不是你们对琮表兄有什么偏见吧?”
  “我是说,保持良好的关系。”言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个谎,“母亲病了,我今日打算去镇国寺为她祈福,没办法同乐,真真是可惜了。”
  他在心里暗啐了秦琮那标准的纨绔子弟一句。若非是秦将军战功赫赫,以他儿子那点近乎于零的能耐,绝对没办法刚过弱冠便当到了散骑常侍。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替我问候一下朱夫人,让她早日康复啊。”
  文宣楚挠挠头,“既然言公子下午有事儿,那……您可愿意赏光陪在下吃顿晚饭?”
  他笑道:“这个倒好,咱们酉时一刻金乡楼见吧。”
  言时和文宣楚击了掌表示约定,他那好友便立时寻表兄玩乐去了。
  即便母亲现下身体安康、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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