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结婚了》分卷阅读43

  道:“花师父。”
  裴烨对花朝印象不深,他一到学校,毛仔就找他打篮球去,因此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江琴与花朝攀谈一二,这才知道他最近到了学校来工作。
  她对花朝的特立独行并不奇怪。
  这个和尚重来都是出乎意料的。
  当年裴烨大病,江琴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了花朝。
  那会儿,花朝才二十出头,因为要出家当和尚的缘故,跟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他一边闹,一边很有耐性的给江琴解了疑惑,拯救这个可怜母亲于水深火热之中。
  花朝出生于什么家庭,不可考究,只知道他出家的事,十年前的财经新闻铺天盖地报道过。
  家中做什么的,也不可考究,江琴只知道是个庞大的家族,有钱有势,什么都做,传媒娱乐,珠宝服饰,建筑投资,云云。
  花朝作为长子,出家的时候确实满城风雨。
  这也正是他奇葩的一点。
  江琴对他十分尊敬,大约是对方救过自己儿子命的缘故,二人一路相谈甚欢。
  花朝道:“小甜的家长会是江施主来开吗。”
  江琴断没有想到花朝会问她这个问题。
  说来,她有些尴尬:“不是我,小甜是她姐姐来。”
  花朝若有所思的看了前面一眼,说道:“我记起来了,她姐姐,叫温怜惜。”
  晚上七点,距离家长会还有半个小时。
  温怜惜终于骑着自行车匆匆赶来。
  她似乎刚在剧组里面下班,里头的衣服都没来的急换,穿了一套雪白的盘口领子中山装就过来了。
  温甜等了她许久,见她来了,便带着她往教室走。
  温怜惜从背包里摸出两个梅干菜饼来。
  她在赶在去教室前狂吃,丝毫不在乎自己一张俊俏的脸蛋吃的都快变形了。
  温甜道:“你慢点儿吃,干巴巴的东西容易噎着。”
  刚说完,温怜惜就噎着了。
  她自作孽,非要一边吃一边问温甜,他们班那个班主任叫什么名字。
  温甜还没来得及说,温怜惜就已经撑着墙狂咳嗽。
  二人为了赶近路,走的是穿过操场的一条羊肠小道。
  开水房在食堂的地方,这一路又没放置卖水的售卖机器,温甜道:“你在这儿噎一会儿,我去给你弄水。”
  温怜惜摆摆手,连忙让温甜赶紧去。
  此人这辈子不知道怎么投的胎,皮相是顶级的俊俏,运气确实顶级的衰。
  从小到大没中过一次奖不说,连喝口凉水都能塞牙。
  温怜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噎的险些断气,就在她大呼天妒红颜,红颜薄命等台词时,一瓶水递了过来。
  这水简直是救命的东西,温怜惜还没看清楚给她递水的人是谁,本能就不受控制的先去拿水。
  瓶盖被贴心的拧开,温怜惜喝了几大口,终于把胸口的烧饼给咽下去了。
  她抬起头,说道:“你回来的挺快嘛。”
  甫一抬头,便看见花朝笑眯眯的看着她。
  “温施主。”
  温怜惜脸色一变,条件反射的将水往花朝的身上一砸,打湿了他半个肩膀,此女拔腿就跑。
  奈何花朝的速度比她快。
  温怜惜跑了两步都没有,便被花朝猛地按到了树上。
  这树好巧不巧长在这里,花朝笑道:“好久不见,温施主跑什么,做贼心虚吗。”
  温怜惜大惊:“你怎么在这里!”
  花朝:“我怎么不在这里,贫僧四海为家。”
  温怜惜干笑两声:“好巧好巧。”
  她推了一下,没推开。
  花朝的力气很大,身上带着凌冽的气势,压迫性和侵略性极强,此刻,哪儿还有修身养性的佛家弟子的气度。
  “听说你们佛教里面有句话,这么说的,说的很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看你和我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温施主有所不知,我还俗了。”他道:“况且,我即是佛,佛即是我,佛法在我心中,我又为何受世俗的偏见。”
  温怜惜心想:这么多年过去,花朝说鬼话的本事倒越来越高,脸皮也越来越厚。
  花朝此刻在笑。
  笑的却与平时又不大相同。
  笑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温施主让我好找啊。睡完就跑是人做的事吗?”
  温怜惜听到这话,脸色登时一白,牙齿上下打架:“我靠!花朝,这事儿得讲理,误会、误会一场啊!”
  她:“假和尚,放开我,你别告诉我,你是来找我负责的,我没钱负责,你就当误会吧。”
  花朝掐着她的腮帮子,逼迫她嘟着嘴。
  温怜惜暗道:不好,这个假和尚古里古怪,我看是多半要作,妈的……什么和尚!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和尚吗!
  花朝看起来,也不像个和尚。
  他头发乌黑柔软,皮肤瓷白细嫩,眉眼温柔,五官硬挺,走出去谁相信他是个和尚!说他是个小鲜肉都有人信!
  温怜惜:“有话好好说,我妹妹在这儿。”
  花朝笑了起来:“小甜不在这儿,你是不是就打算躲我一辈子。”
  他终于放开手,温怜惜揉了揉脸颊。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你喜欢当和尚,但本人不喜欢当尼姑。”
  花朝始终温温和和的看着她。
  不过他手下的力气很重,看着跟脸上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我说过你可以跑吗。”
  温怜惜心道:玩儿什么霸道总裁这一套。
  她刚要开口骂人,温甜在此刻回来。
  温怜惜一惊,连忙想挣脱开花朝的手。
  哪知道花朝的手如同手铐一样,死死地铐着她,令她挣脱不得,动弹不能。
  温怜惜只能把自己被扣住的手往身后放。
  温甜拿着水,抬头就看见了二人。
  早年,温怜惜和花朝的关系还没这么糟糕的时候,时常混在一起打工。
  花朝当年自称是个穷和尚,企图说服温怜惜跟她一块儿去要饭,并提出了佛心平等的概念:不择贫富,不捡净秽,不受别请,挨户依序托钵而乞食,可培养平等心,消除烦恼。
  意思是,不管有钱没有钱,都要饭。
  温怜惜但凡有点儿自尊,都不会被这一通鬼话给骗去。
  她断然不会要饭,但和花朝鬼混在一起的时间却多了。
  温甜只知道二人中途不知道什么原因,吵了一架,分道扬镳。
  她反正横竖看这个假和尚不爽,要不是他提出的什么结婚冲喜,她能年纪小小的就嫁做人妇吗。
  更别说当年还抢走了温怜惜对她的关注,总之,多方因素加起来,温甜对花朝的敌意明显的能化为实质。
  “你和他在干什么?”
  温甜脸色一冷,口气就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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