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结婚了》分卷阅读80

  一张木头床,床还没垫子,上面一层棉被,下面就是铁丝网。
  地面是水泥地,温父虽然拾的很干净,却还是能见到一层薄薄的灰。
  大少爷这辈子什么时候住过这么差的房间,他家里的保姆房都比这个高级了几百倍不止。
  于是这晚睡到半夜的时候,裴烨被床硌醒了。
  他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自己再这么睡下去明早就能等温甜来给他尸。
  再者,他有老婆在楼上,温香软玉放着不睡,一个人钻冷被窝,他有病吗!
  但凡裴烨有一点脑子,都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此人左思右想,决定去夜袭。
  农村的作息时间都很稳定,睡得早,这会儿万籁俱静,裴烨打开手机电筒,三步并两步往楼上跑。
  他一拧温甜的房门,眉头一挑:没锁?
  门一推开,发出了老旧的吱呀声。
  一回生二回熟,裴烨现在对于摸黑作案的手段,已然是十分娴熟。
  温甜没有把地上的棉被起来。
  她的房间十分干净,那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怎么看都比一楼的客房暖和。
  裴烨睡到了她房间里,终于不作了,登时感觉浑身舒适,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早上起来时,他身上盖了两条棉被。
  裴烨起床洗漱完毕,下楼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吵闹声音。
  他认的出,声音是温怜惜的,怒不可遏,险些要破口大骂。
  裴烨一下楼,那声音戛然而止。
  温怜惜看了他一眼,笑道:“起的这么早,饭还是热的,来吃点儿。”
  温甜正坐在饭桌前喝粥。
  方才温怜惜肯定不是骂她,不骂她,那一定是另有其人。
  吃完饭,快到中午的时候,裴烨终于知道温怜惜和谁吵了起来。
  起因是这样,她早晨出门买早饭,路过二河桥,那里有棵大槐树,村里的长舌妇和老太婆爱在这里说人闲话。
  温父一家的闲话从云娘嫁到云溪来的时候就层出不穷,变着花样翻新版本,现如今已经有了一二十个剧本。
  今日温怜惜路过的时候,听到这群老婆娘正在说温甜的闲话。
  这闲话就是之前云溪私底下传的,说温甜在城里被某某包养了,一说城里那种老变态最喜欢这种年轻的小姑娘,二说温甜嫁了人还不安分,又找了个如何如何的小白脸,成日勾搭在一起,就跟她那个当狐狸的妈一样。
  言语低俗难听,咒骂一声还比一声高,听得温怜惜当即放下自行车,和众人理论起来。
  温怜惜是个读书人,大学的时候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总之,在骂人的方面,比起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女人,低了不止一个等级。
  她憋着一股气,菜也没买,直接回到了家。
  温甜向来是见怪不怪,反倒慢吞吞的安慰了温怜惜几句,说大过年的别气坏了身体。
  温怜惜心中还是不解气,除夕夜之前被人这么戳着脊梁骨骂,饶是她听惯了这种混账话,此刻都气的神志不清。
  “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她用这句尾,正好看到裴烨下来。
  温怜惜怕坏了众人过年的心情,因而强行挤出一副笑脸。
  温父不知道今早的事情,正忙来忙去的为晚上的灯花宴做准备。
  这是陵城一年一度的大事,五更天不亮,鸡叫过一遍,村里便有人起床打扮,赶最早的车去陵城里,挑个好位置看灯花宴。
  去往陵城的公交车原本是半个小时一班,上头领导考虑到今天这个灯花宴的特殊状况,改成了十五分钟一班。
  温父还想着去赶公交车,人刚走出门,就见到院子里停着两辆车。
  一辆是杨乔驿的车子,温父不认识这一辆。
  但彭厂长的车子,温父一眼就认出来了。
  彭厂长今日自愿来当司机,车上还有他的妻子,二人都穿得花枝招展。
  裴烨和温甜坐上了杨乔驿的车,彭厂长一看没人上他车。他来都来了,绝不能一个都捞不到啊,于是彭厂长趁着温父没有反应过来,连忙拉着他上了自己的车。
  温怜惜正想跟温父坐一块儿,杨乔驿率先开了门:“温小姐,上车吧。”
  她没多想,秉着求近原则,坐上了杨乔驿的车。
  私家车到底比公交车舒适,温甜一上车便闭着眼睛准备睡一觉。
  裴烨不让她睡,推她一把:“你昨晚上是不是下来给我盖被子了?”
  温甜:“没有,你别多想了。”
  裴烨:“那被子难道是自己长腿走到我身上的?”
  温甜:“你不如再倒回去想想,半夜摸去人家房间很光荣吗?”
  裴烨眉头一挑:“怎么不光荣,我去我自己老婆房间,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怎么不想想夫妻两人分房睡是件多少不合理的事情?”
  杨乔驿听后面两位小朋友的话题越吵越扯,互相爆料,口无遮拦,好似要把对方底裤什么颜色都曝光了,连忙咳嗽一声:“对了,我听你们这个灯花宴,办的很盛大啊。”
  温怜惜也害怕后座两位祖宗吵着吵着在车上打起来,顺势接话:“好几百年的传统了,以前不叫灯花宴,叫飞花宴。”
  杨乔驿见打开了话题,继续问道:“这么说,还有典故吗?”
  温怜惜:“典故没有,民间传说有一些。起初,飞花宴是古时候一个江南富商的小公子弄的赏花大会,他自己喜欢花,因此昭告天下朋友,集结志同道合的人和他一起赏花。年年四月份都办赏花大会,因为有钱,所以特别声势浩大。”
  杨乔驿笑道:“四月份办的飞花宴,后来怎么就变成新年点的灯花宴了。”
  温怜惜道:“哦,那人后来死了,刚好是过年的几天。他生前广做慈善,后世为了纪念他,就把飞花宴改成了灯花宴。不过,真花变成假花,我看还不如不纪念。”
  杨乔驿:“还有这样的故事。”
  他没话题聊,顺势问道:“怎么死的。”
  温怜惜:“陵城地方志有记载,就那么几句话,英年早逝,没了。”
  四人一路聊着,车子渐渐驶入陵城。
  陵城主干道上已经开始堵车,去仙姑庙的路已经堵得一塌糊涂。
  不得已,杨乔驿只好绕行。
  离仙姑庙越近,人越多。
  到了山脚,已经能看到仙姑庙的和尚了。
  温怜惜道:“这几天仙姑庙人多,很多和尚都是外来的,你看,还有几个头发都没剃干净。”
  杨乔驿说:“那是志愿者吧,和尚怎么会有蓄发的。”
  他与温怜惜交谈甚欢,隐隐有几分引为知己的意思。
  杨乔驿先下车,替温怜惜开了车门。
  温怜惜一边下一边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和尚怎么就不能留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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