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鲜币)34.使劲折腾
柳宜生从小古灵怪的,平日里想整个谁,动动手指头都能让人叫苦不迭,更何况现在怀有身孕,脾气差到极点,又存了不让麒硕麒庚两人好过的心思,这折腾起人来,生生的把苦命的兄弟两个折腾去了半条命。
就拿吃饭来说,他吃不下柳慕言做的,非得吃麒天佑做的。若只是正常的一日三餐,麒天佑巴不得给儿媳妇儿做,可是小柳儿吃饭能是正常的一日三餐麽?子时嚷嚷着肚子饿了,那还是好的,当是宵夜了,最可怕的是申时睡不着了,讨着要吃的,整个麒麟村都睡下了,把麒天佑叫起来做饭,那也太不人道了。
柳宜生自然也知道这样不好,毕竟他要整的人不是麒伯伯,而是这两个混蛋,哪里有让麒伯伯操劳的道理。之前就和兄弟俩把话说明白了,他要吃麒伯伯做的饭菜的味道,可是要他们两个亲自做,如果做不出相同的味道,小爷他可是不稀罕,要全倒光的。
君子远庖厨,再说家里有个煮饭缝衣样样拿手的老爹,他们兄弟俩哪学过这等技能。可是媳妇儿说了就要吃他们煮的,看他这几日吃的好,吐的少,下巴不像之前那麽尖了,两人欢喜之余,一咬牙一跺脚,还哪有什麽废话,一个字,学!
在煮饭的问题上,显然麒硕比较有天赋,缠着麒天佑学了个把日子,柳宜生虽然也不夸什麽,还有些挑剔没有他们爹做的好吃,但总算从第一次想都不想把碗给扫地上,到现在能吃下一大半了。
手艺问题虽说解决了,食材问题却很是难办。关键在於,小柳儿他央食的点往往是三更半夜,他小祖宗白日里睡饱了,晚上喊饿,嚷着要吃烤鱼。
大晚上的上哪儿买鱼去?村里打鱼的李大伯也早回家歇息去了。
「宝贝儿,明早天一亮,我第一个去找李大伯买鱼做给你吃好不好,今天先吃些有的垫垫肚子,保证你明天一睁开眼就能喝道鲜美的鱼汤。」麒硕舔着脸哄道。
「不行,就是现在要吃,你们弄不来鱼,我就饿一晚上好了,反正我对别的都没胃口。」柳宜生才不是那麽容易被搞定的,他脸一拉,兄弟俩就急了。
「好好,我们想办法,那你等等我们啊。」还有什麽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夜黑风高的夜晚,找鱼去!
麒麟村有一条小溪,小溪水质清澈,风景宜人,是三人小时候常常来打水仗的地方。白天里,确实也见的到小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
可现在是大晚上,接近八月十五的月光再明亮,照在小溪的水面上,那也是一片平静,哪有什麽鱼儿的影子。
「没办法了,只能这麽干。」麒硕叹了口气无奈道,那祖宗别说要吃鱼,就说要吃龙肉他们也得上龙王庙给他讨来不是?
「恩,你先来,我再来找。」麒庚点点头,幸好他们两个是一冰一火,不然真像两个傻子似的大半夜的坐在小溪边钓鱼,一定会成为麒麟村的大笑话,载入史册。
麒硕深吸一口气,慢慢酝酿体内的寒气,发出一声低吼,就变出了兽形,对着小溪的水面喷出一口大大的寒气,小溪缓缓的,由表及里,被冻住了。
麒庚紧接着变身,引出了一个火球在溪面上照,看到下面有鱼就把冰给烧化了,让恢复人形的麒硕把先是被冻傻了接着又被烤呆了的鱼儿撩了出来。
在冰面上行走本就不是容易的事,可怜的兄弟俩走几步滑一跤,真真是千辛万苦。
这样找了十几条,最终挑了一条最肥硕,小柳儿平日最爱吃的,把其他鱼儿放生回去,再由麒庚把冰面都给化了,才算是完成任务。
柳宜生喝着热乎乎的鱼汤,心里稍稍满意了些,脸色也不再那麽难看了,难得至极地夸奖了一句:「恩,味道还不错。」
他哪里不知道大半夜的能搞到鱼,两兄弟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看他们被自己折腾的衣冠楚楚出门,光着膀子进来,膝盖上还有明显被摔过的痕迹,一时也有些心疼了。
「嘿嘿,宝贝你喜欢就好。改天……」麒庚就快热泪盈眶了,他是多久没听到这小祖宗说句好话了?
「改天你想吃了我们还给你做!」麒硕忙捂住傻弟弟的嘴,怕他一个得意就忘形,又说出什麽让小柳儿不高兴的话。这祖宗现在就是一个活火山,上一秒和颜悦色的下一秒就能冻死个人。
柳宜生看他们这麽战战兢兢的也乐了。他悄然一笑道:「我吃饱了,你们也累死,今晚别看着我睡了,就打着地铺,陪着我吧。」
有人可以折腾,不高兴的时候想打就打,想骂便骂,有什麽任性的要求都可以随时提出,看他们苦着一张脸却不敢不从,最後还全做到了,这种顺心至极的感觉让柳宜生明显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怀孕初期因为胃口不好又老吐而丢的肉基本上全补回来了。少年人身形本来还显得纤细,现在却丰盈了不少,还若有似无地有种怪异的香味,让兄弟俩不怎麽敢靠近,怕是一靠近自己就憋不住,又对他动手动脚。
柳宜生却是全无顾忌,他吃准了两个人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不尊重自己的意思,使坏起来更是没了边际。
他发现两人不敢离他太近,有一次他故意往麒庚身上靠,他还捂着鼻子躲开,当时他还生气地骂道:「难道我身上有什麽臭味让你避而不及?」
「怎麽可能,是你太香了,我闻着上火。」冲动的麒庚抬头让鼻血止住,那种幽香真是太要命了,祭司大人说怀孕後的母体会有那方面的吸引力,让他们克制着点果然不是瞎说的。
这个小意外让柳宜生起了另一个整人的念头,他眼珠一转,笑道:「我倒是觉得自己好久没沐浴,又老出汗,一定是不好闻了,你们去弄个木桶来,小爷我要沐浴!!」
(12鲜币)35.色与魂授
这回连远远躲着他的麒硕都不行了,想到这小东西活色生香的身体泡在水中,白皙的肌肤被热水熏成粉红色,漂亮的乳头在水的涤荡下越发娇嫩,鼻血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再不情愿,娘子的吩咐就是玉皇大帝的圣旨。麒硕从小溪里运来了水,麒庚则用火力把水弄热,两人把冒着白气的木桶抬入柳宜生的房间,这才擦了擦汗。
「小柳儿你乖乖洗澡,我们在门外侯着,你有什麽吩咐就唤我们。」
才抬腿要走,柳宜生就朗声道:「谁允许你们走的?你们走了难道我还自己伺候自己不成。」
看兄弟俩一脸苦不堪言的模样,柳宜生心情大好,脱了衣裳就往木桶里坐,坐进去还发出一声仿佛是放松极了的「呵」声,整个人都埋进了木桶里,享受着被热水包围的感觉。
时下秋末初冬,泡澡还真让柳宜生心情畅快了不少,他软着身子,随口就轻呵道:「别傻着啊,给小爷我搓背。」
麒硕麒庚再一次肯定了这小东西就是老天派下来治他们的。他们僵硬着身子挪到木桶边上,一人取了一条浴帕,沾着皂角,颤着手往水里探去。
水下的身子,果然如想象般香软滑嫩,可能是因为怀孕以及最近被伺候的太好了,身形越见丰满不说,这皮肤,手指头一触摸上去,竟像是凝脂一般,滑润得一塌糊涂,让他们碰到就不愿意将手拿开了。
就是这个身子,那日在他们身下承受着他们的疼爱,每一寸都被被留下了属於他们的痕迹。就是这个身子,发骚一般挺起身来要他们舔弄他殷红的乳首,直到被啃得红红肿肿,还不满足的浪叫。就是这个身子,不断地被他们的硕大侵犯着,无力反抗哭叫不止,却也得到了滔天的欢愉。
因为热水的氤氲,小柳儿怀孕後特有的幽香仿佛若有似无,又仿佛扑面而来,这味道太诱人,以至於他们必须闭着眼睛咬着牙才能抵抗的了把水里诱人的小东西抱起来,好好地疼他一疼的冲动。
身为哥哥的麒硕稍微自制力好些,可冲动的麒庚却痛苦的发现,下面那根下流的东西,顶着裤子,胀痛了起来。
这身体起了反应,手就抖得更厉害了,於是不敢重重地擦背,只敢轻抚。
柳宜生却浑然未觉,只觉得一点都没有擦背的爽快感,不禁回头,两只手臂伸了出来架在木桶边缘,长长的黑发湿漉漉地印在水中,娇嗔道:「你们到底会不会啊,擦的都不舒服。」
好死不死的,他转身的角度太巧了,兄弟两都不用故意去看,粉嫩如樱花一般的乳头在水波中若隐若现,时而蹭到了水面之上,时而又隐了下去,真真是良辰美景,色与魂授。
柳宜生回头看到两人看着自己身子的目光,跟要把自己吃了似的,心下了然,他故意存了整人的心思,虽然被这麽看怎麽着都有点脸热,却强行定了定心神,巧笑倩兮,连尾音都带来点勾人的颤动:「你们在看什麽?」
他就这麽挑眼望着他们,眼里似有万种风情,裸露在眼前的手臂,致可人的锁骨,若隐若现的乳尖,每一样都让麒硕和麒庚鼻血逆流,气息紊乱。
「没……没看什麽。」兄弟俩苦笑不迭,又不敢承认,心里念叨着眼观鼻鼻观心,宝贝不同意千万不能有非分之想,想了也不能有非礼的动作,不然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回头又给跑去。
虽然心肝宝贝这一笑,两顶帐篷顶得高高的,就快冲破云霄,叫嚣着他们忍得有多麽辛苦多麽心酸。
「我不好看吗?你们都不看?」他声音一高,故意无理取闹道。
「好看好看,宝贝你最好看了!」祖宗哟,究竟这是让人看还是不让人看啊!麒硕麒庚恨不得戳瞎了眼睛,也不用被这麽为难了。
「哼,好看也不能被你们白看了去,好好擦背。」顿了顿,又道,「再不擦,水都要凉了。」柳宜生大爷似的转过身去,故意站起身来,把美好的背部完全露了出来,意思很明显,擦吧。
这还是大白天呢,他的背莹白如美玉,伴着些细细的肌理,散发着温润而柔和的光芒,麒硕麒庚死也不会忘记这背脊摸上去是什麽样的滋味。
可现在心肝宝贝就这麽赤裸裸地展现在自己面前,大大方方的,一副随便摸的样子,他们却除了继续忍继续憋,什麽非分的动作都不敢做,真正是比十大酷刑还残酷。
两人几乎咬碎了牙,抖着手,在祖宗舒服了就哼,不舒服就骂,偶尔还故意勾引他们,怎麽折腾怎麽来的折磨下,好歹算是完成了史上最艰难的沐浴大业。
柳宜生洗舒畅了,看他们痛苦的表情也看够了,总算大发慈悲嘴一努道:「水凉了,更衣就不需要你们了,出去吧。」
麒硕麒庚如蒙大赦,几乎是狼狈不堪地跌撞了出去,连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都不会了。柳宜生看着他们,噗嗤笑了出来,看在两个傻大个还算是听话的份上,今晚就对他们好一点,让他们睡自己床边好了。
而那两个欲火未消的傻大个,不得不在微寒的初冬,泡在凉意阵阵的小溪里一个下午,只为了让可怜的下体能将肿胀给消些下去。
「麒硕,我觉得我早晚要被这祖宗给折腾死。」麒庚苦着脸说道。
「孕妇本来就喜怒无常,忍忍啊,等娃生下来後会好点的。」麒硕安慰道,话虽这麽说,可他们的小柳儿什麽时候会给他们一点好脸色,他是真没信心。
这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儿子们吃着苦,可对於麒天佑来说,最近的日子可是幸福美妙的不得了。因为慕言说,小柳儿不肯搬回来,三个孩子都住他那,他一个长辈呆着,未尴尬,所以干脆搬来与他同住,这对於麒天佑来说,真是做梦都会笑醒的美事。
「慕言你要睡哪间房?新房如何?床最大最软了!」麒天佑就算高兴的手舞足蹈,也知道柳慕言是打死也不可能跟他同睡的,於是主动提出让他挑选房间。
「哪有长辈睡孩子新房的道理。」柳慕言冷着脸白了他一眼,想了想道:「家里没空屋子的话,我睡你房里就行了,我睡地铺。」
「那怎麽可以!当然是我睡地铺了,你睡床,睡床。我在床下守着你,绝对不比那两个臭小子差!」他一定是被天神眷顾了吧,这种比上天砸馅儿饼给他还美的滋味是怎麽回事?
「恩,那你睡地铺。」柳慕言看他那一脸贱笑就不想理他,无奈,如果住在自己家,不小心撞破孩子亲密的话,他也是老脸没地方搁的,想来想去也只能在麒天佑这先借住一段日子,住到小柳儿被麒硕麒庚哄回去就行,看形势,应该也不会太久远了。
(10鲜币)36.策马奔腾
有两个任劳任怨的伺候着,柳宜生吃了睡睡了吃,可谓是过着和猪差不多的日子。他手不用提,肩不用担,闲的发慌,人这日子一发慌,就非得折腾些事情出来,哪怕是闲的。
这一日,柳宜生刚吃完麒硕了大功夫做完的早膳,突发奇想,说想出去骑马。
「小柳儿,祭司大人吩咐了,你初次有孕,不能受凉不能受惊,骑马的事,等你生完了想什麽时候骑都行,我和麒硕不都现成的吗?现在则万万不可,你听话,啊?」麒庚耐着性子和他讲道理。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们连让他在院子里散步都小心翼翼的,更别说骑马了!骑木马都要好好考虑考虑!
「我不管,整天在屋里呆着烦闷死了。上次骑马还是你们刚变身的时候,你们必须让我玩个痛快,不然你们也别想痛快。」他说的任性无理,可是他真的觉得再这麽每天像养猪一样被养下去,不用等生了,没几天就能真的成猪了。
以前他多好动啊,整个村子都未必有比他更好动的人,爬山上树,那都是他玩剩下的,哪有几个月呆家里,足不出户的时候?
「不行,小柳儿,我们再宠你也不能拿你的身子开玩笑。」麒硕拾完了早膳,也一脸不认同地说道。
柳宜生现在是一点不顺心的都不能有,被两人拒绝,小脸都气得红通通地道:「你们两现在还能管我了是不是?看来最近是对你们太好了!不带我出去玩可以,我自己去!」说着竟要起身,气呼呼的出门。
「别啊小祖宗,先别走。」麒庚忙把人抱住不让走,一脸无奈地望着麒硕。
麒硕苦笑一下,艰难地点点头道:「好吧,但必须多穿一点,我们骑一会会儿就回家?」
「这还差不多嘛。」听他们妥协了,柳宜生才笑了起来。
三人去了曾经常去的大草地,微凉的天气,还不算特别冷,但风却带来了阵阵寒意。柳宜生穿着厚厚的衣服,不觉得凉,只觉得那麽久没见到的蓝天白云,大地青草,甚至风中都蕴涵着幽幽的青草香,让他心旷神怡。
「好了,你们哪个先变?」他一脸期待地望着两人,话说回来,上一次看他们变身还是成人仪式的时候,那时自己就想,麒硕麒庚的兽形如此威风,有朝一日一定要骑上一骑,而後来接二连三发生了那麽多事,他都快把这茬给忘了。如今有机会了,如何不叫他雀跃不已?
两人面面相觑,最後还是麒庚变身,而麒硕稳重,可以在一边护着。
下一刻,麒庚变身成了高大雄壮的兽形,却做低伏小地矮下身来,让柳宜生能跨上他的背脊。
上一次骑麒庚的时候,柳宜生太过惊慌,根本没有好好感受到身下的巨兽是多麽的强壮威武,现在他直起身来的时候,自己都不自觉地惊呼一声,那种马背上的视野让他一阵晕眩,而麒庚则颠颠地慢跑了起来。
他怕把背上的人给颠坏了,故意跑的十分慢,并且控制着节奏和颠簸,这走了一圈就像是如履平地,丝毫没有骑马的快感。
柳宜生不满意了,往巨兽屁股上大力一拍,呼喝道:「有你这样的马麽?还不如骑一头驴子呢!」
「宝贝我们这不是怕你摔倒麽!」麒硕在旁边老妈子似的护着人,跑的那麽稳尚且让他心惊肉跳的,再跑快一点他的心不是要蹦出来了!
「我能那麽没用麽?跑快些!」柳宜生才不管那麽多,而且他知道无论怎麽样,这两人都不会让他有摔倒的可能性。
麒庚不得已加了些速度,虽然还是不令人满意,至少不会比驴子还差。
其实柳宜生那麽久不出门,又怀有身孕,体力是十分的不行。即使麒庚跑的不快,但骑马毕竟也是力气活,大腿的肌肉要紧紧得夹住马的侧身,才能控制自己的身子挺直。这麽三四圈下来,柳宜生就累得满头汗了。
麒硕见状忙把人抱了下来,边为他擦汗边轻声怨道:「是不是累着了?要不要回去了?」
柳宜生是累了,但还不想回去,好不容易出门放风一次,天气那麽好,连阳光都温温和和的,晒得人暖洋洋又不觉得太热。他喝了口水,指着棵大树说:「还早呢,我们去那坐坐吧。
麒庚怕他着凉,干脆不变人形了,他快一步地跑到大树前,背倚着大树,露出火麒麟温暖的肚子,让柳宜生能完全靠在他的软腹处。大树太阴沈潮湿了,小柳儿现在的身子如果就这麽坐地上,非受了寒气不可。
柳宜生也没意见,他好像生来对兄弟俩的兽形很有亲切感,没有一丝惧怕或者不适应。可能对他而言,两人无论是什麽样的都是他最亲密的人,从小到大建立起来的感情不会因为他们的外在形象而发生任何的改变。更何况这两匹大马还生的这样好看。
这麽轻松自在地躺在麒庚柔软的兽腹上,晒着暖暖的阳光,运动过後有些累了的他很快就打起了盹。
金色的阳光斜斜地打在他的脸上,身上,晒出了微微的薄汗,香气四溢。麒庚没忍住,伸出巨兽粗大的舌头像大狗似的在他的侧脸舔了一下,然後就被麒硕瞪了。
「小心祖宗回头闹觉了。」说着,笑了笑,他轻轻地,似是充满无限柔情蜜意地亲吻了下柳宜生还含着微笑的嘴角,也变身为兽形,以吻颈相交地姿势,轻柔地贴上了他的心肝宝贝。
大树下,阳光里,二兽一人,亲密地拥着,构成了麒麟村最美妙地风景画,让所有人都不愿意打破这份宁静与和谐,还有深深的爱意。
(11鲜币)37.乐极生悲
所谓乐极生悲,柳宜生哪里想到,他才放风一下午,还没真的做了什麽十分剧烈的运动,当天晚上睡着後,就腹痛难忍,活生生地给疼醒了。
这些日子麒硕和麒庚天天夜里在他的床边打地铺,他一有什麽风吹草动好方便照顾。听他痛苦的呜咽,第一时间就跑到他的床边看发生了什麽事。
这一看,差点把他们给吓坏了。小柳儿眉头皱的紧紧的,脸色煞白,冷汗直流,腹部好像痛地不得了,两只手一直捂着。
「宝贝你别急,我们马上去找祭司大人。」麒硕把他搂起,心疼不已地为他擦汗,自己也慌的满手都是冷汗,真希望这疼能他来代替受着,而麒庚则快步去唤已经睡下的柳慕言。
柳慕言听闻柳宜生腹痛,也大惊失色,让他们兄弟俩在门外侯着,一脸严肃地为柳宜生急救起来。
「麒硕我好慌,从来没这种感觉,像是骨头都在打颤。」麒庚被柳宜生刚才痛苦的表情吓惨了,像是有什麽不详的预感似的,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都担心得没了主意。
「有祭司大人在呢,不会让小柳儿有事的。」麒硕虽然出言安慰,可是说出来的话竟然也有一丝颤抖,显出了他也担心的要命的事实。
这也难怪他们,小柳儿从小到大,从来就是健康的不得了,偶尔有个伤寒就让他们紧张的要死,这会像是受了前所未有的折磨,怎麽能叫他们不担忧?
两人谁也不说话,更深露重的夜晚格外的凄冷,连月色都惨白一片,不能直视。
麒天佑跟着柳慕言一起来的,他来的匆匆,只批了一件外衣就赶了过来,看两个儿子的脸色不好,不敢多问,和他们一样在屋外焦急等待着。
柳慕言冷着脸出来,他们那根紧张的神经就崩断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让他颠簸了?」柳慕言的声音寒得像九天里的寒冰,又带着火气和怒意,看他们的眼神就像一把冰纫一般刺人心肺。
「只是,只是用兽形带他转了几圈……」麒庚白着脸回答,下一秒就耳边过了强风,结结实实地被抽了一记耳光,差点眼冒金星。
「慕言,先别忙着揍孩子,小柳儿要紧!」麒天佑拉住了气急败坏的柳慕言,揍了两个臭小子没什麽,把自己身子气坏了不行,更何况还有小柳儿要照顾呢。
「揍他们?哼我能揍死他们算他们运气好的,若我揍不死他们,就让他们等着後悔去吧!」这话一出,让兄弟俩一瞬间白了脸色,像是呼吸都不畅了。
麒硕颤着唇问:「这是什麽意思,小柳儿怎麽样了?」
麒庚更是连被扇耳光的痛都忘了,急得眼睛都红了死死地盯着柳慕言。
「你们干的好事,我千叮咛万嘱咐现在不能让他受惊,你们还带他骑马?胎体在母体里本来就不稳固,这一颠位置都错了,我只能施针稳住三日,三日後找不到办法,孩子肯定保不住的了,母体有没有危险也不知道,就算小柳儿没事,掉了孩子对身子也是大伤。」
柳慕言多冷清的一个人,说着竟也红了眼眶,可见情况有多严重。
麒硕麒庚几乎口不能言,他们敌不过小柳儿的央求,带他出去转了一圈,怎麽一回来孩子保不住了,连大人都陷於如此危险的境地?
他们的宝贝现在正在受苦,他们的孩子三日後就香消玉殒了,他们做爹的甚至连一个面都没有见到,巨大的痛苦感一瞬间淹没了他们。麒庚甚至觉得,刚才那一巴掌真是打的他太轻了,轻到根本及不上现在心痛的万分之一。
「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祭司大人求你想想办法,无论要我们怎麽做我们都会去做的!」麒庚跪了下来肯求,好像这样他们的孩子还会有一线生机似的。
麒硕也怔怔地跪了下来,捏紧着拳头,指甲几乎掐进了手心的肉里还浑然不觉。
柳慕言只是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绝望的冷清:「小柳儿是我的孩子,有办法的话我会不告诉你们麽?」
麒天佑却像想起什麽,大声说道:「有办法的!慕言你曾经不是提过魔龙洞里有一种碧果,一直是我族的安胎圣品,那个碧果有没有用的?」
柳慕言像是被他提醒了一样,往後退了一步,皱起了好看的眉。
麒麟一族人口稀少,每一个雌性有孕後,为了防治生产过程发生滑胎之类的意外,每个有产妇的家庭都会备一颗碧果以防万一。可是这个传统近百年来已经无人继承了,因为麒麟洞里本来自产的碧果已经消失殆尽,有记载的碧果除了麒麟洞,只有虚幻森林里的魔龙洞才有,且不说魔龙洞属於魔界,常年有魔龙看守,就连虚幻森林也是危险重重的地方,近百年来没有一个族人踏足过。
因此柳慕言对碧果的一切认知也是老祭司告诉他的。曾经他只是无意中与麒天佑说起,他竟然牢牢记得。
可是这又有什麽用,要在三天之内去魔界取一颗碧果,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柳慕言神色变了又变,最後还是摇头道:「就算碧果有用,我也不能让麒硕麒庚去冒险。」
「不祭司大人,求你告诉我们那个碧果的事情。只要能救小柳儿,能救孩子,什麽危险我们都不会惧怕的!」兄弟俩说的坚定,眼神更坚定,差点失去爱人和孩子的可能性让他们几乎丧志神志,恍然听到还有希望,怎麽能不放手一搏。
「慕言,你就让孩子们去吧。如果小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他们能好好的独自过活吗?」麒天佑这话说的动情至极,儿子们和小柳儿的感情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与其说手足更亲的情谊,不如说小柳儿早就是他们的血液,心脏了。没有手足尚且能活,又哪里有人丢了心,被抽干了血液还能苟且偷生的呢?
柳慕言深吸了一口气,他内心万分犹豫,让他们去,小柳儿的孩子还有一线希望活命,而小柳儿也不会落下什麽後遗症。可是他们此行所要面对的危险太大了,他放不下手去赌,因为万一全盘皆输,那他失去的就不仅仅是小柳儿的孩子,还有麒庚和麒硕。
但麒天佑的话点醒了他,如果小柳儿有事,兄弟两肯定是不能苟活的,这种结果和让他们放手一搏又输了没有什麽区别,因为没有尽力,两人一定会更加痛不欲生。
像是想明白了,柳慕言认真严肃地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麒硕和麒庚:「好,我告诉你们,你们要去的地方是什麽样的。」
(10鲜币)38.勇者之路
为了赶在三日内来回,兄弟俩直接用了兽形,连夜往虚幻森林奔去。
虚幻森林虽说是魔界的领地,但同时也是人间与魔界的一个交错点,是两界进出的入口和出口。整个森林丝毫不见欣欣向荣的生命,只有死气沈沈,阴暗不已的树木,阴属性的蝙蝠,食腐烂食物的动物才有可能在这片充满瘴气的森林中存活下来。
幸好虚幻森林的入口是没有人把守的,两只巨兽对视一眼,一点都没有畏惧看着就像黑黝黝,会吞吃人的森林,点了一下头便往森林中心冲去。
麒麟是神兽,所以充满了毒瘴的气体对他们并没有致命的危害,只是让他们觉得不舒服罢了,沿途不断有不怎麽有战斗力的小魔兽来阻挡他们的道,麒硕麒庚救人心切,没有时间和他们好好打过,於是左边来的一路全被麒硕的寒气冻住,右边来的都被麒庚的麒麟火烧毁,两人经过之处一片狼藉,这样还了不少时间,堪堪进入虚幻森林的腹地。
「祭司大人说魔龙洞是隐形的,要找到它必须先寻到魔龙。」麒硕沈吟了一下,这寸草不生堪比死界的地方,让人特别的不舒服。
「干脆我把这儿全烧了,看那魔龙出不出来!」麒庚没耐心一寸一寸的找,什麽魔龙魔虫的,难道还不怕火麽?
「不妥,万一烧到了魔龙洞,把碧果也烧坏了,你拿什麽回去救人?」还是麒硕心思缜密。可真的就这麽漫无目的的找也不是办法,毕竟他们只有三日的时间!
「那如何是好!如果魔龙三日不出现我们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孩子没了麽?」麒庚暴怒中又喷出了一道火,把边上的树木熊熊燃尽。
就在这个时候,树中跃出了一只猴子一般的动物,长相却比猴子丑陋的多,它桀桀笑了几声,然後往一个地方窜去,麒硕觉得事出诡异,适宜麒庚也跟上,前去看个究竟。
没跑多久,猴子便跳上了一棵树,而树下俨然盘着一只黑漆漆的大魔龙,流着哈喇子正在睡觉。
「谁打扰本尊清梦?是想当本尊的食物麽?」魔龙被麒硕和麒庚的动静弄醒了,一脸不耐地升起了上身,吐着黑漆漆的烟,惹得麒硕麒庚忙避让开。
「我还当谁呢,原来是两只小麒麟啊,才变身不久吧,就这样还感来我虚幻森林,哈哈,麒麟大补,今日我就把你们吃了,让你们好好学学尊老!」
他说着,一下子把长长的身体舒展开来,往前一窜就要朝着麒硕和麒庚发动攻击。
从体型上了说,麒硕和麒庚比这条魔龙要小上许多,就像一只马和一条龙,就算马再高壮,那也比不过龙的体型。但可能是因为知道不打败这只魔龙,他们绝对拿不到碧果,两人凝起了神,迎上了巨龙的攻击。
麒硕和麒庚变身後,还没有和谁实战过,但作为神兽,骨子里好战的血液燃了起来,战斗力是惊人的。几个回合之後,谁都没占到什麽便宜,彼此身上都有了些皮外伤。
「呵呵小子不错,还能伤到我的龙甲。」魔龙眼神一暗,又发动了第二波袭击。
一时间魔幻森林几乎风云变色,两方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两只麒麟逐渐占了上风,待魔龙终於奄奄一息的时候,麒庚也受了重伤,倒在了一边。
麒硕怒红了眼睛,刚要用冰纫把这可恶的魔龙首级斩下,就听魔龙用气若游丝的声音道:「别杀,别杀我……」
「我们本意也只是想取一颗碧果救我们的娘子,你却如此凶残,我们留你不得!」麒硕还没砍下去,那魔龙又道:「碧果,我告诉你们如何用碧果,乱用反而会害了性命。」
麒硕小心翼翼接近魔龙,想听他说些什麽,谁知魔龙屏了最後一口气,侧翼直穿麒硕的心脏,麒硕本能一个闪躲,虽然是偏了,肩胛骨还是被刺了个血窟窿。
「麒硕!」麒庚大惊,也不知道怎麽恢复了起来,一把三味真火,彻底把散尽护体魔气的魔龙给焚烧殆尽了。
「我没事,你看,魔龙洞出现了。」麒硕喘着粗气按耐住伤口的剧痛,欣喜地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洞穴,宽度只够一人进入,他现在这伤比麒庚的更重,於是吩咐道:「你进去吧,只能取一颗,不然惊动了魔界,麒麟村没太平了。」
麒庚轻柔地放下他,点了点头,只身进洞取了碧果。
两人伤都那麽严重,无法支撑以来时的速度往回赶。幸好还尚且有一日富裕,虽然速度缓了下来,终於还是在三日内把碧果给送到了柳慕言手上。
兽形的时候已然伤痕累累,现在恢复了任性更是千疮百孔,惨不忍睹。麒天佑红了眼眶,让柳慕言先给他们治一治,他们却坚决不肯,非得一左一右的握着柳宜生的兽,看小柳儿服下了碧果,才肯给自己疗伤。
柳宜生已经昏睡了三日了,可是他睡的十分不好,几乎每时每刻都是噩梦缠身。一会梦到麒硕麒庚被一头巨龙给咬伤了,一会梦到自己不住流血,孩子不见了。三日梦魇的折磨,让他脸色极差,连带最近补回来的肉都差不多不见,躺在床上冷汗直冒,嘴唇都是泛白的。
「宝贝,我们回来了,你吃了碧果就会没事了。」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轻轻地贴在耳朵边上,穿过耳膜,烫贴进了心里,存放的好好的,仿佛他的力气都回来了似的。
柳慕言用针戳破了碧果,将从中流出的莹白汁液滴入柳宜生的嘴里,这汁液味道香甜,柳宜生动着嘴,像是不够吃,把最後一口汁液都舔了进去,然後又陷入了昏睡。
「好了,你们守这也没用,他还得睡个半天,等醒来看到你们这幅模样,是想把他再吓过去麽?」柳慕言此话一出,两人不得不把心肝宝贝慢慢恢复了点热度的手好好地放进了被子里,再将被角掖好,乖乖去治疗自己的伤势去。
(11鲜币)39.互诉衷肠
麒硕麒庚的伤让柳慕言煞了一番功夫,总算止住了血,两人因为疲累和伤势,在放下柳宜生後,也陷入了昏睡中休养生息。
还好兄弟俩年轻,又有最好的麒麟血统,养个几日应该没问题。柳慕言处理了他们的伤势,吊了三日的心总算舒了下来。
「慕言,你也去休息吧,三个孩子我看着。」麒天佑心疼柳慕言三天三夜都没睡过,连走路都有些摇晃,脸色更是疲累不堪。
「恩,你儿子们,还不错。」柳慕言难得听话地任麒天佑把自己带到了床上,他累得神智不清了,睡着前说了一句,可能是这辈子对麒天佑唯一的夸奖。
虽然是夸奖他的儿子的,但是儿子不错必须是老子也不错不是?麒天佑笑的像个傻瓜,在沈睡的柳慕言额头上印了一个小吻,本来想就亲个额头的,可是嘴巴不听自己使唤,从额头,亲到鼻梁,从鼻梁,亲到嘴角,亲着亲着,滚烫的泪水到了下来,滴在柳慕言光洁白皙的脸颊上,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柳宜生觉得自己睡了长长的一个觉,但在昨夜的梦里,已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骇人听闻的东西,反而很和煦,温暖,就仿佛那日睡在麒庚暖和的肚子上,枕着麒硕软软的脖子,一片鸟语花香,安静恬然。
他睁开双眼,使劲地凝聚了下心神,竟然看了好几眼都没有找到对他寸步不离的兄弟俩,床边的人,怎麽会是麒伯伯?
「小柳儿醒了啊,饿不饿?」麒天佑现在的任务就是给一家老小做饭,保证他们一起床就有热乎乎可口的食物,不至於饿肚子。
柳宜生摇了摇头,刚醒来还真不觉得饿。他望着麒天佑问:「麒伯伯,麒硕和麒庚呢?上哪儿去了?」
「叫爹啊,傻孩子。」麒天佑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道:「他们之前太累,睡下了,你不饿,爹告诉你你这次调皮捣蛋惹了多大的祸。」
他把从柳宜生昏迷开始发生的事情巨细靡遗地,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当然,添油加醋的地方是自己的儿子们如何担心他,又如何勇猛战斗,最後身负重伤的光荣事迹。
柳宜生听到他们浑身是血的回来,就已经红了眼眶要下床看人,却被麒天佑制止住了,他用从未有过的认真口气问:「小柳儿,先别忙着,我有话问你。你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麒硕和麒庚有多疼你爱你,想必不用爹说你也最清楚不过。他们之前是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了,可是现在他们为了你的身子,都能把命给送上,都这样了,你还不能原谅他们麽?」
柳宜生听了这话,眼泪就止不住了:「谁……谁要他们去送命了,两个大蠢蛋。我也没说不原谅他们啊,怎麽可能不原谅,我就是气顺不过来,折腾他们呢。」
「小柳儿不哭,那你告诉爹,是不是能接受和他们两个都在一块儿,做我们家的媳妇儿?」麒天佑打蛇随棍上,当爹的也要为儿子谋个福利。
柳宜生怔了下,还是红着脸点了下头。事到如今,他想不答应也做不到,两人待自己就如他们的生命般宝贵,抛下任何一个他都做不到。
「额……爹,我要去看看他们。」
***
也不知道柳慕言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把两人往严重处包扎,反正柳宜生看到他们的时候确实是吓了一跳。麒硕的胸前到肩膀处几乎全被绷带包了起来,而麒庚裸露的上身,几乎也没一块完好的部位,全是血痂伤痕,红红紫紫的每一道都像是鞭子抽在柳宜生的心口,他还没靠近人,眼泪就含在眼眶里打转,一时间竟踟蹰着不敢靠近细看了。
他这一生里没有一刻如此的痛恨自己,用悔的肠子都青了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因为自己的任性,差点把腹中骨肉折腾没了不说,连麒硕麒庚都差点为了救他而送命。在他眼里,麒硕和麒庚一直是无比强大的存在,他们武功高强,一直把他保护的好好的;他们对他宠溺无度,就算他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们都想办法给他摘下来;他们几乎无所不能,又温柔体贴到了极致,只会宠着自己哄着自己,即使自己再无理取闹,也不会责怪自己半分。
可如今,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两个人却为了他,遍体鳞伤地躺在床上。柳宜生想象不到他们具体遭遇了什麽程度的恶斗,才能把自己伤成这样,这和上次兄弟俩斗气互殴的程度简直是天壤之别,他连想都不能想,一想就心一阵抽疼,喘不上气来。
「小柳儿,你怎麽下床了?好些没有?还会腹痛麽?」麒庚麒硕其实一早就醒了,但是祭司大人有命,他们三日之内必须静躺,地都不能下,过了三日才可以起身活动。
柳宜生站在门口颤抖他们又怎麽会发现不了,要不是不能动,早把人搂进怀里了。
「宝贝,过来。」麒硕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想来失血过多又疲劳过度,要像之前那样生龙活虎声如洪锺是不可能的。
柳宜生怔怔坐到他们床边,含了半天的眼泪就停不住往下掉了。
「小傻瓜怎麽哭鼻子了?你是嫌我们还不够疼,故意还要让我们更心疼是吧?」麒庚低低地咒了一句,让心肝宝贝那麽伤心,自己真是无能透了!
「都是……都是我不好……害的你们身受重伤……」柳宜生哭起来就没完了,眼泪跟不银子似的淌到兄弟俩衣襟上,他是又悔又恨,自己这麽坏,怎麽受苦的却是这两个人?老天有眼,就应该让他去上刀山下油锅,而不是惩罚这麽疼爱自己的人。
「不是小柳儿的错,你莫要再哭鼻子了,回头我们一着急,伤更重了怎麽办?」麒硕说得温柔,边抬起手,用指腹揩去他的眼泪,满心柔软不已的爱怜。
「我,我不哭了。」柳宜生怕他们着急,忙囫囵着把眼泪鼻涕都回去。那鼻子眼睛都红成兔子的小模样说多惹人就有多惹人,他整理了下情绪,咬了咬唇,认真意味十足,又有些羞怯地说道:「我以後都听你们的话,你们不让的事情我都不做了,我知道之前我天天欺负你们,可是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先把我给欺负了,我气不过才对你们又打又骂的……我……我心里是喜欢你们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快快好起来,没你们照顾我,回头我又要吃什麽都吐,就没力气为你们生宝宝了。」
(12鲜币)40.亲手喂药
柳宜生刁蛮起来不是人能受的了的,可是他现在心有悔意,语气自然又柔又软,吐出来的情话也那麽可爱动听的话,兄弟俩虽然身体不怎麽能动,但是那个地方却开始蠢蠢欲动。真是要命了,这个时候有了感觉,别说抒解了,连泡冷水都不行,实在是太不是时候了!
可是他们是正常的雄性,自己心爱的宝贝这麽深情的表白,那含羞带怯的延伸,那就算是不好意思也勉强自己说出来的爱语,他们这辈子就没听过那麽动听的话,更不提那简直把他们的心尖都撩拨起来的尾音。
「是不是以後真的听我们的话?我们说什麽你就做什麽?」麒硕声音也有一丝沙哑,显然正在强忍着情欲。
柳宜生急着点头如捣蒜,因为这次的意外,他满心满眼的都是想做出些什麽事补偿两人受的苦,现在让他为两兄弟做什麽都是愿意的,况且他相信两人总是把他放在第一位的,又哪里会提出难为他的要求。
「口说无凭,小柳儿要如何证明?」麒庚如何不知麒硕打的是什麽算盘,双胞胎的默契让他都不需要考虑就加入了诱拐心上人的行列。
「这……如何证明?」柳宜生疑惑地看着他们,他是真的不知道现在做什麽可以证明自己忏悔的诚意。难道他们是想报复自己之前那麽为难他们,也要他三更半夜去弄吃的麽?他的手艺不好啊,回头伤没好,还吃坏了肚子岂不是伤上加伤?
他的眸子在夜色中黑漆漆的,干净又明亮。柔和的烛火印着他还挂着泪痕的致脸蛋,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像挠到他们的心里似的,下身更是不可控制地一柱擎天了。
「宝贝帮我们摸摸,就像上回在麒麟洞里摸的那样,好不好?」受伤了还色欲熏心的兄弟俩一人拉着柳宜生的一只手,覆到了衣裤下,心潮澎湃的阳具上。
柳宜生的这才明白他们所说的证明是什麽意思。手像被高温的东西烫到一样,热意从手传到心里,又一路传到了脸上,连耳朵尖都烫透了。
这……这是什麽意思?为什麽要摸这个地方,不是只有变身的时候才需要摸这大东西麽?而且他为什麽只是隔着衣裤摸到了就那麽羞?上次摸他们兽形下的阳具,还比这个粗壮呢,也没有这种感觉,仿佛心被小小地轻捏了一下,又甜又酸,覆着他们阳具的手不住颤抖,又不敢拿开,生怕把两个刚清醒的雄狮惊到似的,呆呆傻傻地放那儿不敢动了。
「为什麽要摸这里?」说起来,柳宜生虽然都已经怀上了孩子,但正正经经的,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教导夫妻床上那些事的机会却一次也没有,因为身体已经被开发过,体会过被两个强壮的雄兽狠狠占有的销魂滋味,所以会有些本能的反应和羞耻,可是从意识上来讲,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是十分了解,更妄论男人们的身体了。
「哥哥们这儿最疼,你帮我们揉揉,好不好?」麒硕即使孽根要爆炸了,仍然说的不紧不慢,就怕把人吓跑了,福利都没有。
「很疼麽?要怎麽揉?隔着裤子会不会不舒服,伸进去揉比较好吧?」单纯如柳宜生一听他们说疼,羞也顾不上了,紧张地对两个雄根轻抚起来,又怕他们不舒服,提出了更动人的提议。
「伸进去更好!最好还能吹吹!」麒庚忙不迭地迎合,想到宝贝柔嫩的小手会主动地套弄伺候他的阳具,鼻血又快止不住了。
「好,那我先帮你们把裤子脱了。」柳宜生信以为真,当真脱了鞋爬上床尾,认真地脱了他们的亵裤,被两根迫不及待跳出来与他打招呼的大东西吓怔了。他们的,怎麽那麽大,而且和自己的不一样……
「你们,怎麽长的那麽奇怪,是因为受伤了麽?」也不怪他单纯,长那麽大就没有人教过他雄性和雌性器官的不同,他一直以为雄性都是长成自己这样的。上回看到兄弟俩赤裸裸的阳物的时候,还是他们兽形的时候,当然不会联想到他们的人形竟然只有两根巨根,比自己大上好几倍,粗粗壮壮的不说,连下面包含着阳具的花唇都没有,却比他多了两个圆圆沈沈的球体,看得他好生好奇。
「宝贝,你是能给我们生宝宝的身体,当然和我们不一样了。」
「小柳儿,不如你也脱了,哥哥教你究竟如何和我们不一样。」
「麒硕说的对,上回都没有机会好好教你,是我们没尽到为人相公的责任。」
「反正你浑身上下我们哪儿都看过了,没有什麽好羞的了。宝贝乖,你看我们上下也就手能动,都这样了也没办法欺负你对不对?」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地煽动单纯的宝贝和他们裸呈相见,柳宜生本来是不愿意的,就算再不懂,也知道脱了衣物给两人看身体是多不要脸的事情了。可是他们说的话却像是有魔力似的诱惑着他,他既好奇自己的身体为何和他们的不一样,又想着反正也已经交配过了,确实是没什麽好羞愧,更何况两人的阳物还在自己手里,简直是最好的「人质」,哪里还需要怕他们作怪。於是颤着声音道:「那你们如果敢欺负我,我就让你们疼着,不帮你们摸了。」
说着便烫着耳朵慢慢解开了衣衫。
烛光闪烁间,少年清丽的身子已经大大方方地映入眼帘,白皙的皮肤,优美的曲线,粉粉地散着迷人香韵的乳尖,无一不叫嚣着需要他们疼爱的渴望。
麒硕麒庚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恨自己动不了,就算手能动,能碰到的部位也是有限的。他们没法把人压在身下啃咬他的乳尖和香唇,无法把他抱在身上让他两个骚浪不堪的淫穴吞吐他们的阳物,没法变成兽形在他的小穴里射得满满的,直到装都装不下,白花花得流出一片,让他满身都是他们的味道,证明他是属於他们兄弟俩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宝贝别楞着,转过身去摸我们的雄根为他们止疼,屁股对着我们,乖啊。」雄根还没被怎麽伺候就已经涨成这样了,两人越来越多对自己的自制力不满了,而且还是在无能为力,「任人鱼肉」的情况下。
趴在他们中间,撅起屁股对着他们,面前还是两个性致勃勃的阳具,柳宜生也不知道为什麽羞得不能自己,简直像撂挑子走人了。可是想到自己方才那麽信誓旦旦的保证不管让自己做什麽都会答应的,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握住了两根凶悍的东西,头部更是气势不凡,还兴奋地吐着口水,像要把人吃掉那般凶恶。他虽然心里告诉自己,他只是为他们摸摸止疼的,而且又不是没碰过,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乱撞的心,连指甲盖都是颤的。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已不是处子之身,再加上怀有两个雄兽的孩子,他的身体对雄兽发出的求欢气息会特别敏感,容易有动情的反应,几乎很难拒绝他们交配的要求。更不提他心疼两人,还有着绝决的献身心思。
(14鲜币)41.生理教育
「哈……」
「真爽……」
因为没干过什麽粗活,柳宜生的手虽然不像女孩子那麽软嫩,却也比起他们粗粗糙糙的手柔了许多。而今怯生生地为他们做着淫靡的事情,想想都够让人血脉喷张的。
「小柳儿你用手圈着上下搓,搓得越快我们越舒服。」麒庚被柳宜生生涩地手淫技巧弄的不上不下,不得不出言指导。
「宝贝你管你弄,一会发生什麽都不许停下,恩?」麒硕却比弟弟棋高一招,他的注意力早从自己的欲望上有所转移,心上人白嫩水润的屁股就近在眼前,高高翘着,粉嫩的小雏菊,已经开始吐着露珠的小花穴,还有颤巍巍抖动的小花茎都一览无遗,活色生香。
「唔啊……你们做了什麽……」正在听话专心套弄手中阳物的柳宜生突然觉得下体一涨,好像被什麽东西刺了进去,虽然不疼,可是好奇怪,那种地方怎麽可能伸进东西?他连自己都没碰过,他们又是怎麽做到的?
「宝贝哥来教你了,这个地方叫雌穴,是哥哥们没有的。你就是用这里吞吃下了哥哥们的阳才有了宝宝的。」麒硕眼明手快抢在麒庚前面占领了雌穴,边低着性感得声音「传道授业解惑」。
下面粉嫩的小花瓣则早就水水的,软嫩不已,连带那根青涩的肉芽都颤的不成形了,分明也是硬挺了起来,却不见一丝霸道,倒是多了几分我见尤怜的模样,让麒硕喜爱不已。他用麽指食指以及中指圈一块儿套弄羞涩的肉芽根部,而剩下的两个手指则浅浅挑逗软嫩的羞缝,让它乖乖地自己绽放,好引出更多的蜜汁。
「幸好小柳儿还有一个好地方。」麒庚见前面是没份了,主意打到了可爱的菊穴上,从雌穴接了一些汁液润滑了下不够,空下来的手揉捏了几下滑不溜秋的丰盈臀瓣,手指对着臀缝一钻,就被这已经湿滑一片的小嫩穴儿给吸了进去,被柔软的肠肉包围住蠕动的感觉一点都不比前面的水穴差。
「宝贝这儿是你的菊穴,也能吃进哥哥们的阳物,把我们的阳物夹得欲仙欲死。里面这个地方是你的小骚心,一被顶到就会骚得受不了,是不是?」他说着,坏心眼地寻到那个小突起,用指甲盖一磨。
「啊啊啊……」柳宜生果然在死穴被侵犯下毫无反抗之力,被他们逗弄得都快哭了出来,一股酸甜的美感从下体顺着尾椎荡漾到了心里,下体酸麻不已,好像身体里每一寸都欢愉又松软,脑袋昏昏沈沈像飞翔在云端,一瞬间,那晚激情一夜的记忆排山倒海般,全回来了。就是这种,下体涨到疼,疼到麻,麻到不知所措哭着求欢的难受感。他不怎麽记得具体被如何玩弄和拯救了,只记得自己如何在两人的抚摸下颤抖不已,快感袭来的时候又是如何的山崩地裂,毫无招架之力。
他连腰肢都酥软了下来,支撑不住似的乱颤一气,手上的动作也没了章法,娇喘着不知道何以为继。
「宝贝要不要哥哥们用手指插你?想要就不要停,接着摸我们的大。」兄弟俩不满意他突然停下了动作,报复一般也故意不动了。
「唔唔,求你们,不要不动,我摸,我会乖乖摸的……」两人的手指还插在淫滑不堪的穴里却停止了抽插的动作,这让正欲火焚身,在兴头上的柳宜生如何受得了。
只见他委屈至极,红着脸又缓缓动起来手来,感受着两个硕大的东西在自己手中弹跳,颤抖,像有生命似的怒张着,头上淅淅沥沥淌出来的透明液体仿佛也沾有引人入胜的香味,柳宜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渴又有些饿,难耐地不行。
自己的兄弟被照顾得舒舒坦坦,麒硕麒庚血气方刚,最近又被勾引得不行,生生地憋惨了。於是也不为难心肝宝贝,又重又狠地伴着两个穴儿里的骚水抽动了起来。想来也是知道这宝贝不是第一次承欢了,稍微粗暴些关系不大,两个手指在前後两穴勇猛进出,带出一溜一溜的水花,指甲盖刮得柳宜生一阵阵地颤抖,像是被点到了敏感的地方,嘴里不住呻吟,腰肢不停扭动。
柳宜生脑袋一片空白,除了酥酥而过的电流,就是下面两个小洞被刮骚得舒爽不已,连心都痒了起来的激荡缠绵。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好像流出了很多的水,因为手指进出的时候,都会有啧啧的水声弥漫开来,这种淫荡的声响简直不堪入耳,柳宜生羞成为熟虾,恨不得把这些羞人的反应给藏起来。
原来被他们玩弄身子就是这样的,又羞耻又甘美,回味无穷且怎麽都不够的样子,让人边喜欢,边害臊,实在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唔好舒服……不要这样……太羞人了……唔啊……受不住了,小柳儿受不住了……」下体的两个美穴已经被玩弄到麻木,手指却是永远不会疲累的。穴心不断被刮,柳宜生觉得自己这麽下去就要疯了,嗓子眼实在太干,烧得他灼热不已。
实在是压抑不了这种干涸得快要被烧干的燥意,手上流着汁液的大东西又如此诱人。柳宜生也顾不得做这种事情有多麽的恬不知耻,伸出粉嫩的舌头就向着巨根的出水处舔去,这边舔两口,那边也不落下舔两口,一边心里嗔怪那麽少的水,根本不够解渴的,不自觉就对着两个头吸允了起来,想从里面吸出更多的甜液解渴。
「唔……小柳儿你这是有多骚多饥渴!」麒庚的阳具突然就被柔嫩火热的小嘴包住,太过出乎意料,害得他差点控制不住就想射出来,射进宝贝的小嘴里。
「看来他是想把我们榨干。」麒硕也忍得满头大汗,对弟弟吩咐到,「来,加把劲把这小骚货弄射,我们一起。」
说着两人同时在已经被插得十分松软的小洞里又送进一个手指,打开大阖得动了起来,插入的时候必定要刺激到他的花心和穴心,拔出的时候也不忘欺负一下不停缩的敏感穴口。就这麽短兵相接几个回合,柳宜生的浪叫声都没停过。他已经被两人弄得完全没有了羞耻之一,不住向後挺着穴口任由他们玩弄,在两个敏感点被一起狠狠戳到的时候,他大叫一声,一直没被刺激到的青芽在完全没有被刺激,只是两个小穴被手指操干的情况下射出来点点白。
原来以为出的快乐已然是极致了,可两个讨人厌的家夥,并没有因为他出就放过他,四只粗粗的手指仍然在他穴里勾起狂戳了十几下,高潮时已然抽搐不已的雌穴和後穴本就敏感的不行,现在还被这麽胡乱搞弄,筋挛到麻木一般,一下冲出了一股清澈的花液,直冲云霄的快感在脑中不停回荡,以为结束了却攀登上更高的高峰,这种无法停止的欢愉让浑身的血液都爽到麻木,连气都不会喘了,哭叫连续喷了几次阴,身子再也支不住,瘫软了下去。
麒硕麒庚没好多少,美景在前,被心上人极致之时激射而出的爱液喷到了脸上,心中一个激荡,齐齐射在了心肝宝贝的手心里,真真是销魂不已,连日来受的罪仿佛都是甘美不堪的,就算死一会也值得……
只是可怜了柳宜生,高潮退去才想明白方才发生了什麽,脸红得都不能看了,取过自己的衣物想要下床,却被兄弟俩一人拉住一只手不让走,又跌回了他们身上。
「宝贝,我们让你爽了你就要抛下我们不管麽?」
「你要走,我伤口又疼了,你就一点都不心疼麽?」
「这本来就是新婚床,你才睡了一夜,今晚就陪我们睡嘛,好不好?」
「对啊,哪有新娘子回娘家睡,把相公们扔着一起睡的道理。」
柳宜生见两人明明又欺负了他,现下还耍起了无赖,又羞又恼。他挣不过两人,又心疼他们浑身是伤,打了不好骂也不行,只能就随便两人把他抱在中间,眼睛一闭就当眼不见为净,不让他们的胡言乱语污自己的耳朵。
(12鲜币)42.甜言蜜语
「宝贝别羞嘛,夫妻之间如何碰触对方的身体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我们喜欢死你的身子了。」麒硕看他一副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样子,觉得可爱,在他侧脸亲了一下。
「而且你弄的我们很舒服啊,小柳儿做的太棒了。」麒庚蹭着他烫烫的耳朵轻道。
「都闭嘴!还睡不睡了!」想到自己在激情中主动做了那麽多羞人的事情,还被他们弄得那麽舒服,柳宜生就差恼羞成怒了。原来自己的身子真的那麽奇怪,不但能生宝宝,还有雌性器官。只是在身体被玩弄成这的情况下,想思考下这是怎麽回事不行。现在他们又这麽逗自己,哪有可能还有脸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
话说回来,柳宜生对这个问题也没有特别的执着,从小到大在兄弟俩无休止的宠爱下,他对自己的一切都很自信,即使发生了与常理相悖的事也不会妄自菲薄,况且他都能接受自己有孩子了,身体的奇怪之处与男人怀孕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柳宜生不想多想,就像爹说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是有一点他十分肯定,无论他的身子有多奇怪,和正常的男性差别多少,这两个人都不会嫌弃他,都会爱他如初。他们都不介意,他还有什麽好介意的?
两个大坏蛋把他搂在中间,好像他是个抱枕似的,热热的鼻息打在他的脸上,脖子上,柳宜生想,他能一睁眼就看到两个人,活生生的两个人,不会让任何一个伤心失落,彼此还像小时候一样,即使睡着了,三人的手还是紧紧牵在一起,不分开。
麒硕麒庚觉得这次的伤受的太值了,他们这辈子都没享受过心肝宝贝那麽贴心温柔的照顾,更别说前些日子因为小柳儿生他们气,可了劲地折腾他们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
可能是因为担心他们的伤势,也可能是因为吃了碧果後,胎体的反应不再那麽剧烈,柳宜生的脾气不但变好了,还可以称得上柔情似水。
这极大的反差让两人心惶惶的,真怕眼前这个一脸关切端药的小家夥是他们梦里出现的,梦一醒就不见了。麒庚摇了摇脑袋,还掐了掐麒硕的大腿问:「疼麽?」
麒硕大方地决定不和这傻弟弟计较,难得小柳儿心情那麽好,可不能破坏了这气氛。
「你们怎麽不喝?难道是怕苦麽?那麽大的人了怎麽这点苦都吃不了。」柳宜生见他体贴吹凉了端到他们面前的药被两人无视了,以为他们嫌药苦。
他眼波荡漾,情谊切切,看着他们好像两个不听话的病患,兄弟俩本着有梯子还不上是傻瓜的原则,点了点头:「太苦了,吃不下。」
柳宜生好笑,两人别看长的高头大马的,还号称什麽神兽,在苦口良药面前也跟孩子没什麽两样,他没办法道:「你们乖啊,今天先将就着喝了,明日我在里面加些甘草,就不苦了。」语气柔和贴心,听得两人没喝药都觉得吃了蜜糖一样甜。
「宝贝喂我们喝,我们就不觉得苦了。」麒硕坏笑道,旁边的麒庚忙不迭点头表示赞同。
「自己没手麽,喝个药还要人喂。」柳宜生白了他们一眼抱怨,可是医者父母心,他知道是个人都不爱喝药,眼看他们再不喝药就凉了,白眼归白眼,还是拿起了汤勺,搅了搅碗底一人一口地喂了起来。
「就喂这麽一次,明天我加了甘草,你们若是还没事找事不肯喝药,我就让爹来喂你们。」
「祭司大人那麽忙,喂药这种小事哪里好意思麻烦他。」麒庚大言不惭。
「谁说是我爹了,我是说……你们爹。」柳宜生手一颤,差点被两人的恬不知耻给弄翻了碗。
两人惊喜地发现他改口叫爹了,这说明小柳儿已经打开心结,真的接受他们了,於是更不觉得这药苦了,反而像在喝蜜糖一样,眼睛看着他因为舀药而低垂的睫毛,致的额头,挺直的鼻子,还有唇边的小酒窝,恨不得这药碗再大一点,喂的时间再长一点。
「大口喝!那麽细致做什麽,绣花麽?」柳宜生发现两人喝个药都那麽不干脆,刚瞪圆了眼想骂人,一看两人还伤成这样,心一软就不忍心了,语气放柔道:「再这麽小口,药都凉了,听话嘛。」
兄弟俩听他柔声细气,心都快融化了,果然乖乖地把药都给喝完了。
他药碗才放下,腰上一紧被两人带到了怀里拥着。
「我们那麽乖地喝完了药难道没有奖励麽?」麒庚也学会了讨便宜,那委屈的模样,活像一只撒娇的大型犬,柳宜生哪里还不知道这两人的心思,奖励就奖励吧,他们心情好,身体自然也好的快。他也不含糊,一人嘴上亲了一口,亲完迅速推开他们道:「好好养伤,其他的伤好了才许想!」
麒硕和麒庚笑的像傻瓜,伤好了哪里还需要用想的,直接用行动证明不就够了吗?
他们身体底子好,又有柳宜生的细心照料,三日後看上去便没有大碍,能够行动了,只是内伤还没有彻底痊愈,所以药还是吃着,便宜还是占着,不能做那种快乐的事情,亲亲自己媳妇儿的小嘴总是可以的。
柳宜生却觉得自己真不应该如此纵容他们,原来只是亲一下,唇碰碰就行了,可随着两人行动力的恢复,每次喂完了药,自己都被他们压在床上又亲又啃,舌头都不放过,还可以两个人一起吻他到气都喘不上了才放开他。
「够……够了……」他被吻到气喘吁吁,面色绯红,边推拒边喘气道:「再如此没有分寸,以後喝完药都没奖励了。」
麒硕意犹未尽地舔舔他的唇和下巴笑道:「分寸都是对别人的,对自己娘子需要什麽分寸。」
「就是嘛,小柳儿还怀着我们的宝宝呢,话说这肚子那麽平坦,一点都看不出里面有个小东西。」麒庚不知何时亲到了他的小腹,无比爱怜地一连亲了好几口,还侧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当然看不出了,我们麒麟的胎体就是兽核,到产前才会成型,不过我很期待看小柳儿大着肚子的样子呢。」麒硕笑得一脸邪恶。
「那一定十分奇怪。」柳宜生挪开身子不让他们再动手动脚,虽然为两个自己喜欢的雄性生孩子,感觉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他就是本能得排斥自己像女人一样大着肚子,那样一定丑陋不堪。
「谁说的,小柳儿怎麽样都不奇怪,都是我们的心头宝。」兄弟俩的甜言蜜语就跟不要钱似的,一开口就停不住,哄得柳宜生心头暖暖的,原来和人如此亲密,豪无隔阂的感觉那麽的美好,他不自觉勾起嘴角道:「那等我生宝宝的时候,你们要守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能去。
「那是自然的,世界毁灭了也不离开你。」
在相爱的人之间,再肉麻的情话也永远不会嫌多,那些绵绵的情话就是最好鼓励,让懦弱的人有勇气去面对未知的困难,让吝啬的人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也让踟蹰前行的人手牵手,获得前所未有的力量和信心。
作家的话:我要被这三个东西腻死啦!!!从小清新肉肉变成了甜腻腻的红烧肉肿摸办!
不知道为什麽最近留言变的好少,嘤嘤是因为我写的越来越不好看了咩……没热情填坑好痛苦的……
(11鲜币)43.可不可以
看儿子们终於把人给搞定了,麒天佑是又喜又悲。喜的是经过那麽多的考验,小三口终於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虽然儿子没什麽地位,小柳儿就像家里的女王,他让儿子们朝东,儿子们连望下西边的勇气都没有。可人活着就讲究个心甘情愿,对着不甘愿的人,就算那人把你捧成个神仙,都能憋着一口气觉得自己生不如死,对着甘愿的人,别说低三下四了,就算是为他付出生命又有什麽好计较的。
麒天佑叹了口气,两个儿子性格都比他要强势,麒硕外表温柔,但内心坚毅果敢,决定的事都不会回头,麒庚更是直来直去,坚定执着。但给心爱的人做牛做马在所不惜的这一点,倒是跟自己学了十成十的。
他们运气好,青梅竹马的小恋人也极爱他们,这段关系中没有不可原谅的欺骗,伤害,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比一般的爱慕更为结识牢固,他相信除非是生老病死,都不会有什麽可以分开三个孩子。可自己就没有这种运气,爱了半辈子的人到现在还对他不理不睬,在媳妇儿住过来之後,毫不犹豫地搬了回去,虽然两家隔的不远,他就算跟自己睡一间房两人也没有做过什麽越轨的事,可能住一块儿,闻到他的味道,他就莫名地感动和安慰,真想一辈子这麽下去,打一辈子地铺又如何?总比一个人睡在空荡荡的床上,遥想着那人也一个人伴着凄凉的月光入睡,要好上许多许多。
麒硕和麒庚的伤好像很快,七八天的时候就差不多内外都养好了,伤一好,男人的心思总是耐不住活络起来,这天乘着小柳儿被麒天佑叫去试吃他新发明的糕点,苦命的麒庚被麒硕撺掇着,去找了柳慕言。
“你有何事?”柳慕言还是一样的冷淡,看自己“女婿”突然来访,眉毛都没挑一下。他刚采药回来,放下了东西刚坐下,麒庚就难得聪明机灵地给丈人斟上了茶。
“祭司大人,我……我就是想来问问小柳儿生孩子的情况。”他挠了挠头,讷讷道。心中则是把麒硕骂得狗血淋头,好事他占着,这种苦差事就怂恿自己干,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丈人让人很难开口问那种事情啊!
“坐。”柳慕言一扬手,麒庚不敢不从乖乖坐了下来。
“他大概还有一个月就会临盆,临盆三日前会显孕。因为服了你们拿命换来的碧果,应该问题不大,我有接生的经验你们也勿须担心。”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我是指……是指那个。”麒庚都快咬到自己的舌头了,哪有小辈问长辈这种问题的!就算自己是皮糙肉厚的雄性也是会有羞耻之心的好吗!
“哪个?”柳慕言皱眉问道,看平时大而化之的青年突然扭扭捏捏的,倒是多了份可爱。
“就是……我们能不能……行房?”
麒庚别扭着,终於把问题给问了出来。其实从上一次教导小柳儿认识他神秘身体之後,他们两也有忍不住,哄了小柳儿帮他们疏解了几回。可是就像由奢入俭难一样,吃过了山珍海味谁还能天天吃清粥小菜甘之如饴?那回是力不从心,现在身体都好了,谁不希望再和心爱的人共赴云雨,真枪实刀,短兵相接?
只是媳妇儿还怀着宝宝,三人都顾虑着孩子的安慰,所以多是用手用口,隔靴搔痒,聊以慰藉。
昨夜两人都快忍不住把身下美好的人儿给吃干抹净了,紧要关头小柳儿一句小心宝宝,顿时把两人的欲火给生生地压下去了。手嘴再好,又哪里比得上小柳儿那让人销魂不已的地方?可怜他们当人相公的,真正尝到也只有一回洞房花烛夜,还是在宝贝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现在彼此两情相悦,想进一步地灵肉相贴,是再自然不过的欲望了。
可是有那个把他们宝贝折腾的快去了半条命的小东西在,谁又敢轻举妄动?只能硬生生地旗鼓安息,想着等那小东西出来後,好好地揍他的屁股以解爹爹们欲求不满的怒气。
柳慕言听了这问题,却难得有些尴尬,他借喝茶掩饰了一下,还特意咳嗽了声清了下嗓子才道:“就这几天都忍不住麽?”
麒庚也脸红的像个猪肝,这怎麽忍得住,心肝宝贝每天睡在自己的怀里,让人亲让人摸,叫的好听的不得了,人也乖巧的不得了,更别说反应有多好多敏感了。每次就差一步了,被活生生地压抑了,时间再长一点他和麒硕都要不举了。要不是忍无可忍,麒硕又怎麽会忽悠他来问祭司大人这麽不合适的问题?
“也……也不是忍不住……就是随便……随便问问。”
柳慕言听他说的结结巴巴,吞吞吐吐,也不好意思更多为难於他,於是佯装平静无波道:“现在不行,小柳儿是初孕,虽然吃了碧果,但他的身子需要时间来适应孕育小麒麟。等下次再怀孕,就没什麽要紧……”
“祭司大人是说,以後再有宝宝,就没有顾忌了吗?”麒庚虽然没听到满意的答案,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怎麽可能没顾忌!你们种马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麽?这都忍不了怎麽当人相公的?不但现在不行,生完後一月内也不行,你们就起那下流心思,好好照顾媳妇儿孩子是正经!”柳宜生剑眉倒数,言语里竟生了指责之意思,麒庚忙正襟危坐,乖乖挨骂,不敢多嘴了。
柳慕言想来也是知道要求他们讲什麽相敬如宾,清心寡欲,简直是对牛弹琴,骂了几句,见好就。他想想又不情不愿地嘱咐道:“真的忍不住的话,临盆前,也是可以的。对孩子也极有好处。”
岳父大人的的语焉不详,麒庚却瞬间就明白了意思,刚才还做好了痛苦地再憋两月的决心立马获得了救赎,顿时心情大好,春暖花开,就差喜极而泣!要不是面前的人是冰山岳父大人他都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从那日起,两人又多了一个见不得人的爱好,那就是趴在柳宜生肚子上和尚且还是一棵小种子的宝宝说话,说的话又千奇百怪,时而好言相劝它快快长大,时而威逼利诱要打它屁股,柳宜生被两人弄得哭笑不得,只能当他们这是要做爹了,脑筋不正常,如果等生了再如此神神叨叨,丢人现眼,他就把他们休了,拒绝承认这两个不正经又不知所谓的爹爹!
(15鲜币)44.新的危机
柳宜生生产前,麒麟村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天清晨,柳慕言像往常一样上山采药,因为要备下小柳儿生产後养生需要用的药材,他最近上山得更勤快了些。
那天与平时也没什麽不同,只是柳慕言拣到了一个昏迷的男人。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因为麒麟村的结界,别说一般人类了,连有神力的仙人想肆意闯入,都绝非容易的事情。这人也不可能是族人带来的,哪个族人会邀请客人後把人扔在山里的?所以他陡然间见一个受伤的男人倒在山中,柳慕言心中一凛,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此刻自然是救人为先,柳慕言也不顾采药了,给人把脉之後发现他并无内伤,只是耗光了气力,又滴水未进,才虚脱晕倒,忙给人喂了些水,待那人有了一丝清明後,半拉半扶,把人给救了回去。实在是这男人虽然现在虚弱的不行,但肌肉壮硕的程度赶得上麒天佑那种马,柳慕言了九牛二虎之力,送到家里的时候,已然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了。
柳慕言给男人清洁了下满是尘土的脸,又喂了他点补充体力的食物後,他总算悠悠转醒,却目光呆滞,如何问他都只是茫然地望着柳慕言,一言不发。
“我对你并无恶意,也不好奇你究竟是谁,你只需告诉我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可是无论怎麽问,男人就像失了三魂七魄,听不进他的问题也说不出一句话。柳慕言也不能把人就这麽扔出去,更何况他能进来这里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这边问不出,他只能找到麒天佑,告知了情况。
“怎麽可能?结界已经布下数千年了,尚无一人闯入,你说一个重伤之人误闯进来,也得有门让他进啊。”麒天佑不信,可望向柳慕言,他也只是一脸困惑。
“所以我来找你,我觉得有必要去麒麟洞复查一下结界的状况。”柳慕言轻轻摇头,他是人类,本身是没有神力感知结界的,但是身为金麒麟的麒天佑可以。
他面色严肃,麒天佑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也认真起来,尾随他进了麒麟洞。
麒麟一族自从在人界生活下来,为了防治族人秘密外泄,被贪婪的人类觊觎他们的力量,也为了守护麒麟村的灵气不消散,由当时的五行麒麟共同施法布下了结界。这结界无色五形,却天罗地网,坚固难破。除非有麒麟的血气,不然谁都没有办法私闯。这数百年保护这麒麟村,除了不被人类侵扰,也不用受当年被重创的魔族的报复。
可结界再有灵力,那麽多年下来,灵力也在日复一日的消耗下,逐渐减弱,这是无可避的。柳慕言的父亲,曾经的大祭司在将祭司之位传给他的时候,就提醒过这个隐患,只是那时谁都不知道,灵力消失殆尽的那一天什麽时候会到来。
两人族里人口锐减,就算有,也多是普通的没有五行神力的麒麟,要凑齐五人再重新做阵法都是不可能的事。柳慕言只希望是自己多心了,至少在自己找到解决方法之前,结界还尚且能支撑。可等麒天佑进入麒麟洞静下心来感知後,脸色不好,柳慕言就知道他担心的事情来了。
“最多数月,我几乎感觉不到结界的灵气了。”麒天佑面色凝重,他身为族长,维护族人安危也是他的责任,更何况麒麟村不仅有他的族人,也有他的家人,他的爱人,他所担心的事情并不比柳慕言少。
柳慕言的脸色一下就苍白了起来,甚至下意识地往後倒退,双眉紧皱,一时间竟显得脆弱不堪。麒天佑想都没想握住了他的手,只觉冰凉一片,心疼得不行,忙安慰道:“你先别想那麽多,不是还能撑好几个月麽?我们那麽多人还想不出一个解决办法吗?不会有事的,啊?”
柳慕言怔怔地都忘了甩开麒天佑了,只是任由他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感受从他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暖意和安慰,他定了定神,道:“这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麒天佑哪有不懂,点头答应。两人出了麒麟洞,柳慕言才发现这一路都被他牵着,顿时羞赧了起来,抽回自己的手,故作镇定地转换话题说:“你随我去见见那人,我总觉得他十分奇怪,可他如何都不肯开口。”
被柳慕言救回来的男子还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空无一物地望着前方的墙,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也没有抬头看上一眼。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因为肤色偏深,并不明显。被柳慕言清洁过了脸後,明显看来就是个十分有男子气概的脸,浓眉大眼,五官深刻,想来原来健康的时候,应该算得上是个好看的男人,现在看着怎麽都有些脆弱和单纯的味道来。
“年轻人,我是这个村子的族长,你叫什麽名字?如何会来到这里的?”麒天佑不愧是保姆级的人物,亲切的级别和柳慕言不可同日而语,那男子在他细声询问下,抬了抬眼,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去。
“你现在不想说,或者没力气说,没关系。既然来了我们村里,那就是和我们村子有缘分,也是和我有缘分,这里没人会强迫你也没人会伤害你。你就放宽心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回头我给你做些好吃的,你休息了几日恢复了力气,想说是再告诉我好不好?”
麒天佑接近这个青年时,有种隐隐的熟悉感和亲切感,这种感觉太过模糊,他无法明确地辨识出来,却总是萦绕着,挥之不去。
青年又抬头抬头,这下虽然仍然没有说话,但也没有避开眼神,而是直视麒天佑,像是观察和确认什麽,渐渐眼中防备减少,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麒天佑对他笑笑,有反应就行。他像对自己儿子似的摸了摸他的头说:“人总要有个名字吧?不然我们要照顾你的话,怎麽称呼你呢,也不能就叫喂吧?你就算不愿意告诉我们你的真名,也告诉我们个你的外号,这样称呼起来也方便,是不是?”
那青年眼神闪了一下,张了张嘴,总算犹犹豫豫地吐出了两个字:“……阿土。”
可能是因为还尚且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他的声音沙哑低沈,听着让人觉得他几天几夜未喝水一般干燥。麒天佑再次摸了摸他的头,笑得十分亲切:“原来是阿土,把你救回来的人是我们族里的祭司,你称呼他柳大夫就行为。你先休息着,伯伯去做点好吃的给你吃。”
他起身,示意柳慕言跟自己出去,柳慕言知道他是有所发现,便跟了出去。
“我尚不能确定,但是这孩子,很可能是同族。”
“你感觉到他的灵力了?”柳慕言奇道。有流落在外的族人能够回来,这自然是一件好事,同时也解释了他为何会出现在村里的问题,只是那阿土看着像是已经成年的男子,如果是麒麟,断没有尚未变身的道理。
麒麟确实有自由选择要不要和族人生活在一起,他们可以天南地北地走,也可以在人类的世界里定居,但无一例外的,成年变身的仪式需要在麒麟洞里举行,不然他们不可能掌握变身的能力。有些在外生活的麒麟,会在成年前悄悄回村,由他隐秘地为他们完成变身仪式,因为大部分的麒麟都只有强壮的兽形,而没有神力,所以变身程序并不复杂,不需要采集那些能量石。
只有五行麒麟的变身程序繁琐不堪,无论如何,只要是成年的族人,都必须回族里才可能继续以人形生活下去。如果阿土也是麒麟,又怎麽可能这个年纪了还没有变过身呢?
麒天佑困惑地摇头道:“我也觉得十分奇怪,他非但是麒麟,可能还是五行麒麟,但我感知不出他具体的能量元素,他的能量就像是被故意封锁了起来,还在盈动,也很充沛,但是被积压在一个小盒子里冲破不出的模样。我不知道谁有能力能做到封锁麒麟的能量。”
其实这也是麒天佑对阿土的感觉,他身体虽然没有致命的伤害,但深情木讷自闭,像是遇到了巨大的心灵创伤,所以他给自己打造了一个铜墙铁壁的牢笼,将自己封锁,拒绝别人窥探的同时自己也拒绝和外界进行任何交流。只是不知道那个伤害严重到什麽程度,是会让他暂时自我封闭,还是永久性地与世隔绝。
“罢了,我先观察他吧,别的日後再说。”柳慕言叹了口气,如果那阿土真的是五行麒麟,真是老天开眼,族人有望。
(11鲜币)45.过分热情
柳宜生听说村里来了个生人,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不已,他在麒麟村活了这十七个年头,还没见过哪个生人,嚷嚷着要去认识新朋友。
他肚子不疼了,吃东西也不吐了,虽然不再折腾人,可是却一点不像一个有孕之人,好动又活力充沛,让麒硕和麒庚有时候头疼不已,就怕孩子再出个三长两短。他们虽然知道这有个安静贤惠的恋人的美梦只能下辈子再做到,还是不放弃地言传身教,想让这祖宗安分点。
“宝贝,去认识新朋友可以,只是你看天都黑了,你不休息,人家受伤的人也不要休息吗?你这麽冒冒失失跑去,打扰了人家,岂不是不妥?”麒硕对他晓之以理。
“就是,大晚上的不好好陪自己的相公,去看别的男人,小柳儿你自己说,这多伤我们的心啊?”麒庚动之以情。
“用不用得着说的那麽严重,我只是想去看看,有什麽能帮的上的,被你们说成我不是去害人,就是去偷人。”柳宜生翻了个白眼,虽然天色是晚了,但哪里有他们说的那麽夸张。
“好了好了,你乖乖的,那儿有祭司大人在呢,你把自己照顾好了就是最大的帮忙了。我们早点睡好不好?”麒硕边哄边帮他解开衣服。
“那明天我可要去看看。”柳宜生嘟囔着说,边被两人抱上了床,他还有十几日遍要临盆了,肚子里的小麒麟不知足地吸着母体的力,供自己成型,所以人特别容易疲累,几乎一沾上枕头就能睡着。
两个种马知道再忍十几日好日子就来了,最近也故意克制着,可不能把人给累坏了,不然这些苦日子不都白熬了麽?他们一左一右地各亲了柳宜生的侧脸一口,拥着人也进入了梦乡。
经过一夜的休息,阿土的情况也好转了不少。他虽然话不多,人显得木木讷讷的,但柳慕言给他送食送药,他也会不好意思地说谢谢,看得出应该是个家教良好的青年。
柳宜生旁敲侧击问让是否还有其他家人,他只是红着眼睛摇头,似乎这是让他伤心的事,不愿提及。
柳宜生却不管那麽多,他能说会道,风趣幽默,长的又好,如果他与人为善,那总是占着点便宜,容易让人有亲切感,阿土也不例外。
他如此自来熟,弄的阿土都不好意思了,只能开口回答道:“我无父无母,也无家人。”
柳宜生暗想这人看着高高壮壮的,却脆弱的说红眼睛就红眼睛,想必是他说话戳人心肺了,於是心里也有些许内疚,忙补救道:“这有什麽呀,我也生来就没有娘,我爹,恩就是把你救回来的柳大夫一个人把我带大,我不也好好的长那麽大了麽?你没家也不打紧,在我们村里住下,把我们这儿当你的家,把我们都当你家人,不就有家了麽?”
说着,还自来熟地拉起了人家的手,情真意切地一通安慰。这让在边上寸步不离看着的麒庚麒硕不乐意了,有这麽当着自己相公的面,对才刚认识的男人说拉手就拉手的麽?虽然这人看着呆呆傻傻,毫无威胁,但他们也是会吃醋的好不好!
柳宜生浑然未觉两人目露凶光,反倒是那阿土像受惊的梅花鹿一般吓得回手,低下头不敢看人了。
柳宜生觉得他可爱,怎麽有人外表和内在如此不符,看外形像是硬朗的汉子,行为处事却害羞腼腆,愣愣的像个木偶,反差极大,他心里好奇,八卦的欲望就更强烈了。在他不遗余力地原来,阿土的也有个恋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十分好。只是再青梅竹马,也抵不过两人之间悬殊的身份差异。阿土只是他恋人府中养的下人,而那人却是主人家的独子,成年後继承上位,更是富贵无双。
阿土心中虽爱慕对方,但心里清楚两人不会有未来,那人却霸道得说非他不可。就在他以为两人只要努力,还是可以克服重重阻碍的时候,那人却一个个的侍妾回家,不断地伤他的心。他再也忍受不了,一个人千辛万苦地逃了出来。因为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那人的府宅,他不认识路,误闯误撞,醒来就被柳慕言救了下来。
“太过分了!他怎麽可以口口声声说爱着你又不断地娶别人,这种男人活该被千刀万剐,万蚁蚀心,妻离子散,终生不举!你逃出来是对的,不要怕,他若是还敢来找你,我让他好好尝尝什麽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在柳宜生的简单的经历里,还从未听说过有人对会如此伤害自己喜欢之人。他从小被麒硕麒庚宠爱,那绝对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村子里其他的夫夫,那也是恩恩爱爱,相敬如宾的,就连他爹那麽别扭的人,麒伯伯不也是放心里小心对待着,哪有可能做出一星半点让人伤心的事情。
再说这阿土,虽人并不算娇美,可一看就是老实本份,心眼极好,这种欺负老实人的行为更是令人不耻,柳宜生心中愤愤,骂起人来不留情面,如何恶毒如何骂,最後连阿土都觉得委实有些过了,小声道:“他也没有那麽坏……”
在一边听的麒硕麒庚被他骂得头皮发麻,下身发颤,暗暗想自己可不能得罪这祖宗,不然回头被千刀万剐也就算了,终身不举永垂不朽什麽的,也太可怕了点。
“总之,你就安心在这住下,有我呢,咱们村子里是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他拍胸脯保证道,大包大揽,让兄弟俩头疼不已。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恋人之间的争执本就不是听其中一方的一面之词就能妄下判断的,自家这宝贝这麽快就和阿土同仇敌忾,还信誓旦旦要护着人家,再让他忽悠下去,两人都快结义金兰了。
“好了,人家阿土也陪你聊这麽久了总要休息吧,你也出来半天该吃午餐了。”麒硕搂住他的肩膀,不经意地望了阿土一眼,占有的意味不言自明。
“小柳儿我昨天打回一只獐子,正好让麒硕给做了。”麒庚也帮着把人给劝走。
“怎麽才聊这会就中午了。”柳宜生看窗外日头确实不小,有些遗憾地对阿土说:“那我下回再来看你,你好好养身子。”
(13鲜币)46.醋的代价
一回家柳宜生就被两人推到了床上一阵猛亲,他边推边嚷嚷:“做什麽,朗朗乾坤的……唔放开我……”
“谁许你握别的男人的手的?当我们死的麽?”麒庚狠狠咬住他的嘴,手也不客气伸进柳宜生的衣裳中,准确地擒住了粉嫩的乳尖,一个狠捏。
“唔……疼。”柳宜生吃痛,叫声却又被麒庚含进了嘴里,吐不出声了。
“是该罚,对别的男人那麽热情,会醋死我们的。”麒硕边亲着柳宜生细滑的脖颈,边抱怨了句,手不含糊揭开了他的亵裤,抓到那可爱的小东西,就百般逗弄,不一会就把青涩的玉茎弄得颤巍巍地,前端流出不少蜜液,还会主动往他手里挺。
“啊……才没有……”柳宜生被两人压的莫名其妙,他不过是关心了一个可怜人,怎麽就像真的偷了人一样,连亲带咬的,还惩罚?
可是这种惩罚虽然有些疼,疼里又带了点舒服,柳宜生最近被他们肆无忌惮地玩弄身体,早已食髓知味,也不反抗,挺起了被麒硕的大手摩挲得涨涨的玉茎,心中升腾起不足为外人道的甜蜜和刺激。
“怎麽被惩罚还能湿成这样?才一天没碰你就受不了了?”麒硕低笑,只觉得手掌黏黏的,尽是他的宝贝情动後流出的蜜汁。
“看来是嫌我们惩罚的还不够,还想多要点吧?”麒庚配合麒硕,分开柳宜生的双腿,大手往阴茎下边一撩,不禁为柔嫩多汁的下体诈舌。只是被麒硕摸了几下阴茎,被自己捏了几下奶子,雌穴就跟发了河似的,让他怎麽忍得住?
两根粗大的手指稍微在穴口捻了几下,分开花穴就刺了进去,惹得柳宜生一声浪叫,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们借口吃醋狂吃豆腐。
一下午三人玩得都没了个形状,连午饭都忘了吃,最後哪里还顾得上是惩罚还是调情,少年人贪欲的身子敏感多情,只知道在彼此的身上获得源源不断的满足与快乐。柳宜生被弄得出了两回,叫得都哑了嗓子,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喜欢与两人做这种羞人的事情,喜欢被两人霸道又不失温柔地侍弄,甚至喜欢听两人用不堪入耳的话语侵犯自己。
灭顶的快感来得措手不及,柳宜生再次把清淡的液体射入麒庚的嘴里时已经耐不住这过分的极致,下一瞬间便昏睡了过去。兄弟俩苦笑着看还握在他手中的下体,也不知道最後是谁惩罚谁了,总觉得受惩罚的永远是自己。
阿土就这麽在麒麟村住了下来,平日里帮着柳慕言做些打杂的活,渐渐的和大夥儿都熟了起来,也算是有说有笑了。
柳慕言借机带他进了麒麟洞,却发现他完全没有任何能量上的感应,又遍寻不着帮他解开禁制的方法,不禁内心急躁。
“慕言你不要太担心了,也不是非要阿土不可,我和麒硕麒庚三人之力,虽然不能完全修复结界,也能再拖个一年半载的。你看你这些天都累成什麽样了?快坐下歇歇。”
麒天佑觉得自己这族长真是半点能耐都没有,若是他能把问题都给解决了,哪里还需要慕言去劳心劳力?於是一边内疚一边心疼,把人扶坐了下来,还体贴得取出绢帕帮他擦汗。
柳慕言方才在麒麟洞里工作了许久,确实有些吃力。毕竟不比二十开外的年轻人,人一累就没力气发脾气,也懒得甩开麒天佑,任他小心翼翼地擦拭了几下,像是占了什麽便宜似的咧嘴笑。
“你就是鼠目寸光,拖个一年半载的有何意义?”他白了麒天佑一眼道:“阿土的能量也不知是被什麽样的高人给封住了,我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没用,罢了,我再想想,总是有办法的。”
“我是心疼你嘛。”麒天佑轻声嘟囔了一句,“再说了,小柳儿马上生了,说不定能生下五行麒麟,以後也帮的上忙,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现在就是愁白了头也没用。”
“尽会说些废话,莫非你们还能让结界等二十年後再消失?”柳慕言也知道麒天佑说的是有道理的,可是他就是无法接受这种明明希望就在眼前,他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人一烦躁,脾气就更差了。他左右看麒天佑不顺眼,把人赶走了才舒心些。捏了下酸胀的眉心,眼下最要紧的事其实并不是修复结界,而是小柳儿的生产,他是初次产子,自己之後要忙活的事情还不少,千万不能累倒了,不然靠那三个不靠谱的父子,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麒麟村的冬天其实并不算十分冷,像麒庚这样火气旺的男子甚至只穿一件单衣,连绵絮都不用加。但他们却害怕柳宜生会着凉,这不是,麒庚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打到了一只貂,让麒天佑把貂皮剥了,制成件衣裳讨好媳妇儿去。
要说麒天佑这人,优点没多少,仅有的可能就是心不灵但手巧。除了能做一手好菜,他还极擅长女红,孩子还未出生,他便已经做了好些件给娃娃穿的衣裳,各式各样的每件都致好看。
柳宜生看到那貂皮衣裳,哭笑不得,这又没冰天雪地的,穿的那麽厚实莫非想热死他麽?可那衣裳确实好看,衬得他清丽的身姿,气质不俗。
“宝贝乖乖穿上,你不怕冷,咱儿子还怕冷呢。”麒庚看他不愿意穿,好言相劝,“再说爹连夜赶出来,做的那麽辛苦,你也不能辜负他老人家一片美意是吧?”
麒庚送了东西,麒硕当然也有礼物送。他用了上好的鬃毛给儿子做了一套文房四宝,说是从小就要教他读书写字,不能像麒庚那样,一介武夫,有辱斯文。
“我怎麽有辱斯文了,小时候小柳儿哪次家规不是我帮他写的?倒是麒硕你,只会抱着小柳儿占尽便宜。”麒庚不服气了,他恨就恨自己开窍太晚,事事被麒硕占了先机。
“你就是不斯文,每次都把小柳儿的乳头允肿了,让你轻一些你都不听。”麒硕笑说。
“那也是因为小柳儿太美味了,而且你也没好多少,上次还把他给咬疼了。”
“够了你们!”柳宜生被他们争吵的内容闹红脸了,哪有把床上的事情拿出来吵架用的?他一吼,兄弟俩就旗鼓安息,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边上像两只摇着尾巴的大狗,哈着舌头求主人摸脑袋。
柳宜生又被逗笑了,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口气放软道:“你们的礼物我都喜欢,不许再抬杠,好歹要有点要做父亲的样子是不是。”
其实他心里知道,麒硕麒庚变着法地逗他开心,想让他放松下来心情等着临盆。可就连真正的妇人生孩子也会忐忑,更何况他这麽个男孩?他空下来的时候便会想,等肚子大起来会是什麽样的光景,生孩子的时候又会是什麽样的感觉,因为未知,所以难心存恐惧,但只要一想到是为自己喜欢的人生儿育女,又仿佛充满了无穷的勇气,静静地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说起来,自从上次被兄弟俩“惩罚”了一遍後,两人以待产为由,天天把他闷家里,就算能出去放放风,散散步,两人也跟恶狗似的跟前跟後,反正就是不让他再去接触那阿土。
柳宜生心里觉得好笑,别说阿土已经是心里有人了,就算是心里没人,难道他有了他们两个还不够受的,还有力气和别人暧昧一下麽?不过两人吃醋的样子着实挺可爱,他心情好便懒得与他们计较。
现在又在他面前耍活宝,柳宜生没办法,一人嘴上亲上了一口权当是抚慰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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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47.产前缠绵
肚子大起来仿佛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麒硕和麒庚往往会比柳宜生起的早,那日醒来见他的小腹已然隆起,虽还不是很大,却也难以自已地兴奋了起来。
麒硕麒庚等这一天等了这麽久,那欣喜之情是溢於言表的。孩子成形,说明再过三日就要刮刮落地了,更说明从今日开始他们苦行僧的日子就要一去不复返,从此翻身农奴把歌唱,夫妻双双把家还。
柳宜生因为快生了,浑身肌肤都敏感的过分,那种诱惑雄性的香味更是浓郁,两人每天夜里都被他勾引得非得让他用小手给摸出来才肯放过他,现在终於能再故地重游,重拾那销魂的滋味,怎麽还能俺耐的住,天没亮就把心爱人的身子从头到脚亲了摸了,眼下刚分开他的大腿,兄弟俩一人一边亲吻他细洁的腿根,还没碰上欲望的中心就已经感觉到小柳儿的花茎微微挺立起来,不住颤着,可爱的花缝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羞怯地吐着露水,香气四溢,诱人至极。
还没睡醒,随便被男人舔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就能湿成这样,麒硕麒庚不由得在心里骂了骚货,像是商量好一样没有直接去碰那处他们喜欢的不得了的地方,而是恶劣地从雪白的脚趾亲到小腿,再慢慢往腿根处移动,用他们的胡渣磨柔嫩的大腿,惹得羞缝中的露水不住外涌,顺着会阴流到了同样让人销魂的菊穴,菊穴像是饿了,蠕动着穴口便把那流淌而下的花露全给吸了进去,淫荡的不成样子。
“唔恩……”柳宜生睡梦中觉得有些热,动了动腰想换个姿势却发现动不了。他睡的迷迷糊糊的,下身痒痒麻麻的,大腿有些许刺痛,不得已转醒过来,睁开眼却被吓了一跳,昨晚还平坦的肚子现在已经像个小皮球似的,整个小腹鼓鼓囊囊,麒硕和麒庚两个脑袋则凑在他的下体处,正……正分开他的腿,边亲边用粗糙的下巴蹭他的大腿内侧。
柳宜生顾不上肚子突然大了起来所带来的震惊,本来还没醒透就酥软的身子这下更是软的不像话,好像血液全往被两人侍候的下身涌去,热热的潮潮的,被分得开开的大腿一个劲地打颤,连手指头动一下的力气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
这……什麽时候被脱了亵裤的,他怎麽一点感觉都没有?
麒硕麒庚乘着他头脑不清新,身体反应最直接的时候,齐齐舔向了他的柔嫩之处,就像三人一起接吻一样,只不过换了下面的小嘴儿,却一点都不比上面的差,反而更诚实更香甜。兄弟俩的舌头挑开娇嫩欲滴的穴缝,对着里面的嫩肉就一阵舔,用上他们接吻的技巧,又吸又允,恨不得把里面的浪水儿全喝下肚去。
“啊啊……”柳宜生哪里经受得了两人同时对他那里这般凶猛的攻击,恩啊直叫,下身又涨又疼,软着腰想合起大腿不让他们作怪,不料反而把自己的下体往兄弟俩的嘴上送得更勤。平日里一根灵活的舌头就让他受不住了,何况现在是两根,他直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了,花穴在舌头强势地舔弄进出下,不断抽搐,传递着一阵阵的快感往脑中冲去,可怜的花茎却硬着无人抚慰,他被弄得神智不清了,也顾不上羞耻,自己伸出手去帮自己疏解这种涨得难受又无人安慰的燥热。
花穴被两根火热的大舌头来回操弄,阴茎在字几的手里勃勃直跳,熟悉的快感倾潮般涌来,柳宜生浑身烫热,根本就不能合拢的腿肚子一阵颤抖,下体被舔得一阵酸涩不堪,受不住使得又挺了下腰,筋挛的下体喷出了一股清泉,阴茎跟着射出了些清淡的东西,再落下床的时候已然整个脑袋晕滔滔的,像过了仙境一般欲仙欲死,他大口地喘着气,红着脸颊无力动弹了。
其实晨起的时候被兄弟俩玩弄也是时有发生的事,可今天却有点不一样,麒硕和麒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他弄出後爬上来亲他安慰他,再哄他用口用手帮他们两个也疏解了,反而吸完了他的汁液後,还再不断地往他的下身吹气。
“唔,不要了……”高潮过的身子敏感至极也空虚至极,极度需要男人们的拥抱和抚弄,柳宜生难耐地挪了下臀部,不料却被麒庚给抬了起来。
“做……做什麽……啊……”随着他一声惊呼,整个赤裸的身子完全被麒庚搂进了怀里,坐在他的腿间,字几的两腿还来不及合上,就已经自然地圈在了麒庚的雄腰上。他羞着脸往下一看,像颗小皮球一般的肚子正顶在麒庚的腹肌上,样子说多怪异就多怪异。
“唔……不可以……放开我……”柳宜生脸烫的不行,觉得自己这样子真没法见人,挣扎着想起身,不知何时挪到他身後去的麒硕却把从後边将他搂住,两人无一例外地,用他们发烫的硬物顶着他赤裸的下体,只不过一个从下面找到了他的花穴入口,还有一个从後面,在吃饱了浪水儿的菊穴口踟蹰拍打,伺机而动。
柳宜生害怕得都抖了起来。这两个禽兽今天怎麽了?平时明明只是摸摸舔舔就够呛,怎麽这蓄势待发的架势像是要进入他的身体里,可是这怎麽可以?那麽粗那麽大的东西……而且他不是还大着肚子麽?
理智上虽然害怕不愿意,可他的身体却不是这麽回事,被两人夹在中间,手臂自然而然地就圈住了前方的麒庚。贴着两个火热雄根的穴儿也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分泌着欢迎男人们进入的骚水,把男人本来就已经虎虎生威的大东西弄得潮湿不堪,满满的都是他的骚味,只要稍稍一动就能轻而易举地攻占他的秘处。
“宝贝你爽过了难道不应该换我们了麽?”
“你肚子大了,宝宝需要爹爹们用阳根给他通通气。”
坏心眼的兄弟俩分别从前後叼住了柳宜生敏感的耳垂,说着不堪入耳的挑逗人心的淫话,两根阴茎却磨来磨去,像是折磨他,又像是为了引出更多的骚水,只是不住地用坚硬的头在两个穴口处蹭着,稍微进去一点又拔出来,故意让他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不……不要……”仅有的理智在提醒他要拒绝,可他躲又无处躲,只能颤着身子,把红透的脸埋在麒庚的肩窝。毕竟之前只被他们用手口亵玩过,手和口又如何跟那麽大那麽粗的东西相比嘛,想想都好可怕好羞人。
“那麽久没碰你是不是又长回处子之身来了?那麽羞?”麒硕见心肝宝贝羞得手足无措的样子,使坏得更来劲了,硕大的龟头这会浅浅戳进菊穴,享受着肠壁口热热紧紧的束缚,没有再拔出去。
“那正好,上次宝贝迷糊着呢,这次再开一次苞让宝贝好好地体验一回被我们干的好滋味。”麒庚也受不了了,他想进入那个把他的耻毛都给沾湿的骚穴里好好地逞一下威风。
作家的话:
那个…h,明天会三更,求票求留言了…
我觉得自己更新的很努力,也请你们给我继续努力的动力。
姑娘们中秋节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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