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玩命日常》分卷阅读271

  你唯一的小叔子就要在你面前被欺负死了,你就不看一眼么!”柳七郎委委屈屈喊着贺兰叶。
  “唔……”贺兰叶趴在桌子上,抱着肚子沉思了片刻,沙哑着声缓慢道,“我现在没法看你。”
  “嫂嫂哎!灵桐的亲嫂嫂!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没有么?你在做什么这么不得分心~”柳七郎嘴里头继续瞎喊着,跳来跳去玩的欢快得很。
  贺兰叶仔细感觉了一下,沉着声道:“我肚子疼得的确没工夫看你。”
  还在打闹的三个人浑身一僵,柳倾和贺兰寒和柳七郎好似反应了儿过来,猛地扭头,三张脸统一写满惊恐。
  贺兰叶顿了顿,面对惊恐到脸都要变形的三人,她又慢吞吞补充了一句:“感觉好像是……要生了。”
  第159章
  贺兰叶发作的突然,好在家中一直都准备着,产房早就是布置好的,赤清棉也住在家中,被慌张地连摔几跤的柳七郎拽过来,赶紧儿把贺兰叶送去旁边房间。
  产房中自横梁下垂一条交织棉布条,地上铺着厚厚的地垫,平氏几个人慌里慌张从厨房提来热水备用。稳婆在外间清洗着手,看着靠在柳倾和身上咬着唇的贺兰叶,不住问:“坠痛得可厉害?羊水可破了?”
  贺兰叶虚弱地靠在浑身僵硬的柳倾和肩膀,皱着眉感受了一下,微微摇头。
  稳婆来摸了摸她肚子,与赤清棉低语了两句后,对柳倾和道:“扶着再走两圈。”
  柳倾和扶着贺兰叶的手都在抖,一脸惧怕,却还是强撑着,稳稳扶着贺兰叶一步步在外间走动。
  贺兰叶已经感觉到小腹不断的缩,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每一次都让她眉头紧锁。
  屋里头烧的炭盆哔哔啵啵,为了通气留着的窗,吹来一股股凉风。贺兰叶浑身快要汗湿,吹着风,居然有种意外的清醒感。
  赤清棉不知道围着一个罐子在烧什么,浓郁的药味遍布房间。平氏撵着扒在门口的贺兰寒和柳七郎,不许他们凑近了来。
  贺兰叶咬着牙,扶着肚子一圈一圈的在外间走,柳倾和扶着她的手心都冒汗了,低声问:“还要走多久?”
  “我不知道……”贺兰叶刚说了一句话,就被稳婆打断,“姑奶奶别说话,省着点力气。”
  贺兰叶识相的闭嘴了。
  平氏端了一盅汤来,催促着她先喝一些。
  没过多久,柳夫人急急匆匆赶了来。
  这会儿贺兰叶腹痛已经有了一种将要破裂的感觉,她走不下去了,靠着柳倾和低低喘气。
  “公子出去吧,看姑奶奶的模样像是要快了。”稳婆过来扶着贺兰叶的胳膊,让她靠着自己,撵着柳倾和。
  “我不走,我留下……”柳倾和话还没说完,稳婆就瞪了他一眼,“公子别瞎闹,产房人越少越好。生孩子的产妇,和新生儿,是最虚弱不过的,万不可人多接触,仔细感染,没得害了她们。”
  “姑爷你出去吧。”赤清棉也从药罐那儿抬头扫了他一眼,说道,“你从头到尾太脏了,可不能进来。”
  柳倾和没得法,只能被推了出去。
  同时跟着出去的,还有平氏和柳夫人。都是为了保证产房的洁净,尽量不要人多混杂,只留了赤清棉和稳婆二人。
  贺兰叶身上的衣衫已经被赤清棉帮忙换了。一层薄薄的煮洗过的白衣,刚换上,她忽地一顿,缓缓发现,羊水破了。
  产房两层门都紧紧关着,平氏柳夫人手扣着手焦急盯着,外头贺兰寒与柳七郎在庭院中来回走,不断张望。
  柳倾和定定站在窗下,忍住了推窗的欲望,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娘,生孩子是不是很疼……”柳倾和听了半天,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忍不住问两位当娘的。
  “疼啊,怎么不疼……”柳夫人回想了一下自己生孩子,心有余悸,“我生你哥时不懂,吃的他胖乎乎的,生的时候糟了大罪,躺了两个多月才缓过气来。”
  平氏看柳倾和脸色惨白,额头已经渗出冷汗了,赶紧说道:“不过也说不定,儿吃得少,控制的好,情况应该还好。”
  柳倾和还是紧张地手脚冒汗,忍不住整个人贴在窗子上,心惊胆战的,生怕他听见贺兰叶的声音,忍不住破窗而入。
  只是他趴在窗子上了许久,僵硬着不动,浑身都发麻了,只听见稳婆细细碎碎的声音飘了出来,也没有听见里头传来贺兰叶的声音。
  “还没开始么……多久了?”柳倾和忍不住问贺兰寒。
  贺兰寒还在来回打转,闻言猛地一抬头,镇定道:“许是过了一个时辰多了吧。”
  “我觉着应该有两个时辰了,”柳七郎一指乌云密布的天空,“天都黑了。”
  “这么久了?”柳倾和心都提起来了,扣着窗户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旁边平氏和柳夫人都不忍直视了,忍不住提醒。
  “这会儿才一刻钟没到,你们都在想些什么!”
  三人脸上都讪讪的。
  “生孩子哪有那么快,儿又是头一胎,起码也要一两个时辰,还有的等。”平氏说道,想了想对柳七郎道,“七郎倒不用在这里守着,你该干什么去干什么。”
  “不不不,平姨,我在这等着。”柳七郎摇摇头,“我要第一个见小侄儿。”
  “随他去吧。在这儿也好,”柳夫人按了按额角,放弃了对小儿子的管教,“也省得大家都看不住他,他又闹些事端来。”
  平氏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寒冬腊月的,外头庭院里站着的一堆人,居然生生急出了汗。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连平氏和柳夫人都暗自嘀咕了,按理说都过了快两刻钟了,总该发动了才是,为何一点贺兰叶的声音都听不见?
  平氏放心不下,趴在门缝上想要朝里头喊,可是又怕令贺兰叶分心,急得团团转。
  外头人都是提心吊胆的,产房里头,倒是冷静。
  贺兰叶双手紧紧抓着棉绳,口中咬着棉布条,跪在棉垫上,只默默使劲,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因为疼痛而忍不住的呻吟,整个人除了面色发白,额头有汗,从她镇定而冷静的样子,完全看不住她正在生孩子。
  跪在地上的稳婆第一次见贺兰叶这么淡定冷静的产妇,没有哀叫都有些不习惯。好在赤清棉也是冷静的,让她不知不觉间也放下了紧张,很放松引导着贺兰叶。
  贺兰叶垂着眸,顺着稳婆的指导用力,小口小口细细的吸气。
  赤清棉端来热水给稳婆又洗了洗手后,看了贺兰叶好一会儿了,见她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问道:“疼得厉害么?”
  贺兰叶松开口中棉布条,皱了会儿眉,慢吞吞道:“比被刀砍要痛的多。”
  赤清棉诧异,单看她面色,根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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