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图美sè,图年轻的rou身,各取所需而已。
我忍了忍心里五味陈杂的酸楚,“早晨佣人拿来让我喝了。周先生放心,我很识趣,不会给您添麻烦,我明白自己本分是什么。”
我在他面前一向温柔顺从,他脾气好时我会撒娇来tiáo剂感情,他脾气bào戾时我会小心翼翼绝不惹祸上身,周逸辞也习惯了这样胆小怯弱的我,可人的情绪很难控制,他还是听出了我语气内一丝苦涩,他忽然握住我的手,大拇指在我掌心内磨了磨,“有怨气。”
他这样直言不讳的戳破我,让我整个人一怔,我当然不敢有怨气,我连忙说没有,他勾了勾chún角笑,“不诚实。”
他目光落在我腹部,静静看了良久,我被他看得发毛,他忽然意味深长说,“即使喝了药,也会有意外发生,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你说呢。”
他这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立刻跪蹲在他面前,吓得脸sè惨白,“周先生,在您面前,我半点心计都不敢有,这样的意外永远不会发生。”
周逸辞面无表情盯着我脸庞看了片刻,半响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怎么吓成这样,我知道你有分寸。”
他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可我腿都软了,我太害怕他,不只是佣人给我提醒儿,就连场所里和他没接触过的小姐提起周逸辞的歹毒都十分惶恐,滨城各大场所里不听话的员工有的是,有些地方经理瞧不上眼,见培养不出来会辞退,小姐不签长约,这行流动性很大,混得好就成了顶梁柱,经理千方百计游说挽留,不惜多分点票子,而混得惨的,到处串场所打野食,更混不上合约了。
江北场所让人闻风丧胆之处在于周逸辞杀jī儆猴的狠辣,他不会摆摆手让你滚蛋,他会派手下拎着不懂事的搞到身上没一处好地方。
这样残酷的bào行吓得一群围观小姐捂脸嚎哭,很长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乖巧得像小狗一样,没一个人敢诈刺儿。江北里因为周逸辞而做噩梦的女人,比大街上穿裤衩子剃板寸的男人都多。
我甚至做了最坏打算,我和周逸辞终止于他对我的厌倦,而这份厌倦随之而来是对我的残忍迫害,他现在对我有多好,*时候有多野,抛弃时候就有多绝情。
很多个夜晚,我躺在周逸辞身边借着月光看他的脸,他睡得那么安稳。我不断问自己,既然猜到了结局,怎么还不回头。
我觉得我回不了头,从我选择跟着琪琪在江北打天下那一刻起,我和她就与风月场上千千万万的女人再没有区别,自私贪婪逃避贫穷,想要摆脱掉曾经惨烈生活的梦魇,甚至不惜戴上面具满嘴的拜靠山义,像疯了一样渴望过上高人一等的生活。
我无法掌控周逸辞最终对我的处置,做着小三儿得过且过,混一天是一天,万一熬出头了呢,*圈子里最后转正的也不是没有,再没希望的事儿,自己也不能真的绝望。
我红着眼睛撒娇般扑向周逸辞怀里,两条手臂死死环住他jīng壮的腰身,我哽咽着求他别不要我,我不惹事,我就安分守己在宅子里,真的。
我见过那么多男人,就周逸辞最让人猜不透,我和他在一起真吊着一口气,他稍微沉了脸,我就担心他下一刻会bào怒让我滚。
我将脸埋在他衣服里,总觉得这具身体虽然温暖,可不真实。
他平稳起伏的呼吸在我头顶散开,这样脆弱又卑微的我,他到底有一点心软,他掌心在我背上轻轻拍了拍,“周三是玮倾生日,这几天我都不会过来。你自己本分些,不要胡思乱想,我并没有说不要你。”
周逸辞口中的玮倾姓白,是他成婚七年的妻子。
周逸辞说到做到,他果然一连三天都没露面,也听不到丝毫消息。
他特低tiáo,江北在滨城火得一塌糊涂,街头巷尾就没人不知道,提起江北,大家最常说的一个词儿就是毁人喲,那里的小姐是妖jīng作怪喝人血哟!
不过老百姓对周逸辞不了解,他就是在圈子特别有名,也有威望,他自己不愿把势力渗透到别的地方,他不是那种祸害人的黑头子。
白玮倾是他老婆,生日他陪她我当然理解,我刚跟他时我巴不得他不在,因为他这人冷,面冷口冷哪儿都冷,他不在我一个人有吃有喝多美啊,他在我还得处处谨慎伺候他,跟皇帝似的看哪儿都不顺眼,可他真不在这几天我并没觉得轻松自在,反而心里空落落的,闷闷的。
他大约给宅子里人透了话,都变着法哄我,一天到晚厨房人就没断过,新鲜吃食lún番上,可我对那些菜没胃口根本没沾,晚上周逸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我为什么不吃,我当时挺委屈的,心情不好我也没辙啊,死活咽不下去难不成还像填鸭子一样guàn我。可我听他语气大部分是关心,我又软了。
我刚想和他说两句话,电话那边忽然传来一声软绵绵的逸辞,听上去不是在他旁边,而是奔着他过来途中喊的,周逸辞还没做出反应,我就手忙脚乱的按了挂断。
我看着黑暗下去的屏幕,觉得特别逗,原来做贼心虚就是这个意思啊。
逸辞,真好听,比周先生可喊得有味道多了,但我要这么喊他,大嘴巴非抽懵了我不可。
佣人从厨房端出一个方形的足浴盆,里头是中草药泡成的黑汤子,她蹲在地上为我拖鞋,将我脚放入进去做按摩,她一边按一边询问力度是否可以,水温适不适应,我心不在焉的说都好。
足浴是周逸辞吩咐的,中药tiáo身体,可太苦还一股sāo味儿,所以他想了个泡脚的招。周逸辞这人虽然不喜言谈,可他心对我真不算冷,如果说别人对他连一分暖都没见识过,我从他身上已经得到了五分暖,他能给外人最大的限度。
只是人都贪婪吧,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在自己怀里,怎么都要不够,越来越不知满足,我拼命告诉自己要收敛,不该惦记的别眼巴巴瞅着让自己太累,场所里争抢一个包房都打破了头,何况这世道抢一个结了婚的优秀男人呢,难呐。
佣人给我擦脚时候我问她白玮倾这人好吗。
她刚把毛巾拿起来垫在膝盖上,听我提起白玮倾,整张脸都是一僵。
自古以来正妻和*是冤家,以前都是彼此背后说说,近几年发展到在街上碰面大打出手,佣人不了解我,把我当成那种分明chā足家庭还特恬不知耻过去和正室耀武扬威的撕bī白莲花,我说我就是随意问问,佣人垂下眼眸一脸讳莫如深,“程小姐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您不必了解那么多,先生喜欢您温顺。”
这宅子里的佣人一个比一个jīng,都懂得如何置身事外明哲保身,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做得相当出sè,不使劲bī问都问不出什么。
佣人给我洗完后切了份果盘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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