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晟天天和颜悦sè,和谁都谈笑风生,但他最yīn,一点错都逮不着,那双眼睛啊,跟他妈装了雷达似的,对方还没开口,他八百句都提前等着了。
而周逸辞是靠着自己的城府混到今天,他少言寡语,不喜应酬,垂着眼眸看透十面埋伏,逢源和布局的手段尤为出sè。
这两个人坐镇江北,简直成了肃清最棘手的眼中钉,非但一点套路用不上,还会被悄无声息的反套路。
周逸辞人脉高了他们好几级,就算有聪明的察觉到,好歹要留个面子。
“还有安排吗。”
傅惊晟盯着自己表壳漫不经心问万姐,万姐说没有,剩下都是您的时间。
我更吓了一跳,陪酒陪聊行,别的可不行,客人我能躲,大不了挨一巴掌,该给的钱一分不能少。可傅惊晟真要怎样我拒绝不了,这场所他是天,是王法,是刀。周逸辞要知道我被他养期间还被其他男人睡了,非活劈了我不可,他们俩低头不见抬头见,这帽子戴得,他能咽下这口气吗,我肯定成为他撒火的牺牲品,我还没活够呢。
我转身想要走,我只要朝楼底下喊一嗓子,经理肯定能听到,但我又一想,傅惊晟身份摆在这里,她还能和老板呛声吗。
我原本已经背过身去,又缓慢转了回来,傅惊晟猜出我动机,又为何放弃,他将凉薄而犀利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眼底看不出是恼是笑,是厌是毒。
我被他jīng锐神sèbī射得身体一颤,下意识捏紧了拳。
他一字不吭,转身朝他来的方向走回去,万姐推搡了我一把,“晟哥找你谈话,他能赏识是你福气,场所他是大拿,你想拒绝就拒绝?”
我站着没动,她特恨铁不成钢抓了我头发一下,差点把我扯过去,“晟哥看不上你,你以为你天仙?这好事是你捡了便宜。”
她说完狠狠推了我一把,将我朝前推了一米多,差点扑倒在地上,我当时都恨不得把我跟周逸辞的关系告诉她,看能不能让傅惊晟和万姐放弃对我下手的意图。我不理解怎么找到我头上,场所比我出sè的小姐太多了,我除了脸蛋说得过去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实在没有吸引他们的东西。
我犹豫很久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不到万不得已,我自己抖落出这个秘密搞不好还着了别人的道儿。
办公室的门开着,门在光线的照耀下洒下一半yīn影,我踩上去,空荡荡硬梆梆的。傅惊晟沉默坐在桌后的大班椅上,窗纱合着,月sè被灯光冲击变得十分浅淡模糊。
他反手拧开台灯,屋里原本就开着灯,再点一盏,显得特别明亮刺眼,他就坐在最刺目的深处,我问他能不能关上一盏,他说这是我的习惯。
不过他说完后随即又按照我的请求按掉了开关,“但习惯是可以改变的,对吗。”
我将横在眼前的手臂移开,蹙眉和他对视,他友好伸出一只手,他手掌宽大厚重,此时又笑得温和,似乎不会伤害我,我僵着身体迟疑走过去,隔着桌子看他那只手,看了半响后我出于礼貌伸出和他握了一下,他笑出来,“我只是让你坐,并不想握手。”
我微微有点尴尬,抿chún没说话,也没坐。
都说傅惊晟人特别好,那是在周逸辞残bào嗜血的衬托下,他本身也有极大的危险性,不然扛不住一个场所,更不会与不可一世的周逸辞平起平坐,他的心智谋略绝非一般男人能够比拟,而且他眼神让我觉得很恐惧,他总是以笑来遮掩什么,遮掩什么呢?也许是野心,是黑暗,是残忍,是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开门见山问我,“有兴趣猜猜我找你聊什么吗。”
我没和他兜圈子,他直白我也直白,“万姐对我有意图,傅总也授意过,她想立功,所以擅自做主打了幌子从经理手里诓我过来,又怕经理蹲在楼梯口瞧,唬我到一个假女同客人包房演戏走过场,骗走多疑又不想管闲事的经理,再把我送到傅总手上,是这样吗?”
他笑而不语,眼底星光泛动,他拉开身侧的抽屉,从里面取出香槟杯和一瓶红酒,他斟了两杯,示意我喝一杯,我以喉咙不适婉拒了他,他没qiáng求我,而是对我说了一句别有深意的话。
“陈红忠诚于周总,万芳忠诚于我。”
这句简短的挑明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听出了一丝不太对劲的意味。其实我和这个圈子里大部分混吃等死只知道勾搭男人的小姐还不太一样,我有我的想法,知道怎么活得最保险,几乎很少脑袋一热做错事,对于别人抛出的诱饵,我再三权衡也很难下决心,除了做周逸辞的*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决定外,我还没怎么冲动过。
我微笑对他说,“良禽择木而起,我没那么长远的见识,赚点钱养活自己而已,希望傅总多庇佑,赏我口饭吃。”
傅惊晟点头说当然,他喜欢聪明女人。
他说完捏着酒杯饮了一口,薄chún上沾着鲜红的液体,看上去仿佛一滴*的血。
傅惊晟将那杯酒全部喝光,喝到一滴不剩,他杯口朝下空了空,重新放回桌上,双手交握看向我,“听说你只有十九岁。”
江北场所藏龙卧虎,美女比尘土还多,全职兼职的加起来就三千多个,我在场所里顶多算一小虾米,连琪琪的地位都不如,按理说傅惊晟不可能知道我,不然他刚才也不会对万姐说我很眼生,所以我非常谨慎看他,“傅总怎么知道。”
傅惊晟笑得意味深长,“整个场所不都是我和周总的天下吗,凡是在这片地界发生的,他的事瞒不住我,我的事也瞒不住他。”
他这话几乎已经戳破了,但还给我留了点坦白的余地,等我自己说,我这个人他没印象,可万姐介绍我时说了名字,傅惊晟大概知道周逸辞包了个小的,叫程欢。
我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傅总找我有事吗。我脑子蠢,猜不中。”
他眯眼盯着我,对我这句话置若罔闻,“你是周总金窝藏娇的程欢吗。”
傅惊晟显然不打算放过我,我脸上始终qiáng颜出的一丝欢笑在他bī问下再也挂不住,“我的私事与傅总有关吗,江北没有行规不允许小姐有私人生活吧。”
他面对我的漠然和反驳没有气恼,眼底反而浮起笑意,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不错,很韧。在见到你之前,我猜测过他会找什么样的女人,容貌不够惊艳我,但脑子很清楚。”
他靠在沙发背上点了根烟,我说我不明白傅总在说什么。然后鞠了个躬转身想走,他从背后慢条斯理的叫住我,“现在不明白没事,刚才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我脚下顿住,凝视面前那扇距离我不远不近的门,“话明白,事儿不懂,傅总jīng,您给指条路。”
他在我身后大笑出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聪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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