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仙师》分卷阅读15

  少则半月。你刚刚去可有寻到先生?”
  甘青司摇头,“我也想过直接去四国府,但你知道无人带路,还没到结界处,那阵法也过不得。先生他们也不会贸然将路北带在身上,我怕面见先生会给他招麻烦。”
  席若白道,“的确,四国府态度中立,若单面见一国之人恐会惹来非议。”
  甘青司拍大腿道,“面见获得头筹的自家学生,日后被人提起来,指不定说里边儿有猫腻。先生是一代名师,这罪名可使不得!”
  席若白睨他眼,“谁说你就是头筹了?”
  “听欢,做人得实诚。”
  “夙冶,这话你得和自己说。”席若白道。
  甘青司又道,“若是我拿到头筹你怎得?”
  席若白沉思,道,“悉听尊便。”
  “无浪兄,你给我做个见证。”甘青司转身拉人。
  “什么见证?”江溢饶有兴味的看他。
  “今儿个什么日子?”甘青司问旁边的左铭。
  谁料左铭也不记事,又一把拉过席斐灵,他道,“前辈,今儿二月初八,惊蛰。”
  “成,席听欢,你说的啊,当着这么多师兄弟。若我四更天得头筹,你如何?”
  席若白笑道,“你要我如何便如何。”
  连着一月下来,大家对席若白的转变司空见惯,也不再大惊小怪,对甘青司的话更是没放在心上,只当玩笑,毕竟四更天不是故事会,动动嘴皮子就完事。
  江溢倒是满怀期待,“登时场上见。”
  “好说。”
  回西越的路上,梦岭子弟足足多出两番,甘青司也不好和熟悉的几个小辈们闲聊,扯着席若白又到队伍后边去了。两人一来一去又多个江溢,再后来队伍后边又变回原来一行人。
  身后闹哄哄的声音惹得席百须侧目,席真作为大弟子自然是随行在身旁,道,“还请长老莫怪罪,他们热闹惯了。”
  席子期眼皮一抬,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大师兄,清修才是正道,仙家人忌多舌。”
  “桑让,心正即是修道,长乐才为世人。他们开心便好,规矩终是死物。”席真道。
  席子期思虑半刻,回道,“师兄说的是,桑让愚钝了。”
  下马喝水的空档,甘青司也不忘惹笑一番众人。此时日落西山,大伙都是空腹饥肠,二月天入夜寒凉,大家烤个火就吃干粮,没敢下河捉鱼。
  换做平日里,甘青司定是要让蜀卿帮忙的,可众多梦岭弟子在此,他也不敢召鬼,只能以饼充饥。
  优美的旋律从空谷传来,清幽而绵长,甘青司听出不对劲急忙掏出怀里的埙。音起,两曲合鸣,一首柔和舒缓,一首爽朗激荡,两两相融却无半分违和之感。
  甘青司摊开席若白手心在上边写了四字,镇灵曲!封!
  “封耳!”席若白一声惊起众人,大家忙不迭地封住耳穴,几道白影飞出。
  闭目养神的席百须一点眉心,梦岭绝学通灵,能与高阶仙者以灵相通。‘那位小兄弟师承何处?’
  席真道。‘不知。’
  席百须投去深沉目光,吹埙的甘青司他看不出深浅,既要以音相对,他便不能封耳。至少是仙者中阶生门,法者玄法五段,武者中黄位,鬼者水厉修为者才不会受镇灵曲影响,这个小兄弟无论是哪方都是个奇才。
  许是奏曲人发现情况不对,最后一个琴音绷断,长鸣后便再入沉默。甘青司见席若白归来,上前询问,“可发现乐师行踪?”
  席若白道,“只遇到召灵,刚解决完琴声便断了。”
  “召灵?”甘青司心下奇怪,他并未感到鬼气,莫非这琴者还是世外高人。
  席斐灵道,“那琴者是北楚人?”
  “不是。”甘青司回埙,“若是北楚人吹奏镇灵曲,你们最多灵力受损,我就不会让你们封耳。可刚刚那曲为的是封尽你们灵力,弹奏之人需得灵力高深。”
  “他为何这样做?”左铭问道。
  甘青司道,“你刚刚第一反应是什么,他的目的就是什么。”
  左铭喃喃道,“我以为是北楚人。”
  “这就是了。”甘青司越发觉得蹊跷,莫不是三国中人对四更天在北楚举行不满,而有意陷害?这恐怕与尸阵也有联系。
  “可前辈,那琴者不是弄巧成拙吗?我们都已知道这是嫁祸。”席斐灵道。
  “小灵,镇灵曲如何?”
  “能封灵,损灵,不可轻视。”
  甘青司点头认可,又道,“既然如此,三国之中为何不寻应对之法?百门之下为何不习吹奏弹拨之乐?”
  “这……,因为无人听过?”席斐灵小心翼翼道,他涉猎百家术法,众弟子无人能及,可现在却被问题问倒,他才发现终究学浅。
  “从古至今,擅此道之人不过一百,就是当世通之人也不过六七,百家自不会放在心上。普天之下奏乐人固然多,可控灵气鬼气之人,哪怕修为灌顶,能为者也不尽然。我若不告诉你,你怎生判断是哪国人?当然,修灵气者也并非三国中人,琴者何人,难断。”不说现有北楚人流露在外不受鬼气影响,就江溢这般如法炮制,他都能修灵。
  “可怕!”左铭不禁道。
  “可不是嘛,使心作幸的人都脏。”甘青司鄙视道。
  摸清人家门路说得头头是道的就不脏?
  左铭笑说,“前辈,我是说你厉害。”
  “有目共睹,当世通之人除了我还有谁?”甘青司抬下巴问道。
  “除去前辈,还有五六。”纪漓老实巴交的回答。
  众人又是拍手狂笑。可后面笑完又觉得不对,说到底,前辈到底是什么人啊?
  “你别带坏他们。”席若白无奈道。
  “我可是身怀绝技的前辈。”
  席若白弹他脑门,道,“就怕他们绝技没学,把你那死皮赖脸学了去。”
  “死皮赖脸也是门技术活啊。”甘青司振振有词,差点没把众人笑死。
  “甘夙冶!”
  干树叶?
  前辈的名字?哈哈哈哈哈!
  甘青司认怂,道,“我改,我一定改。”
  这边江溢笑容冻住,偏过头去,眸光黯淡。
  席子期停在树下,道,“若白,长老唤你。”
  “我这就过去。”席若白与席子期错开的瞬间,看到他眼里的遗憾,他不明白那其中的意义,也没想去打探。
  席若白盘腿而坐,恭敬道,“长老。”
  “若白,那位小兄弟是哪派人士?”
  “他不曾拜入哪派门下。”
  席百须眼放异,“能邀他入梦岭吗?”
  “他不会入梦岭的。”席若白道。
  “可否让我与他说说?”这等人才他是决不能放过的。
  等甘青司听完席百须一席肺腑之言后,笑道,“入梦岭这机会实属难得,司青就不占这名额了。”
  “司公子哪的话,难道司公子就不能再斟酌三番?”
  甘青司认真想了想,“斟好了,三番,多谢长老看得起司青。”
  “真不能拜入我门?”
  “除非……,”
  席百须高兴了,只要有转机,无论何种要求他都答应下来。“除非什么?”
  “我要是娶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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