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秽异闻(H)》分卷阅读8

  第壹次见他。那管家所言与小鬟大抵相同,只是内院又派进两个身强力壮的仆妇,说是为了府中安全,可宁乔也知是在防着自己,他也不在意,吃了些早膳便回房睡了个回笼觉。
  门“滋啦”壹声被拉开,壹阵强光让他不适得醒了过来,他捂了捂眼睛,缓了好壹会才坐了起来。他又看向屋外,惊讶不已,这入夏时节竟然下起了雪来,银装素裹,冰封万里。
  壹小炉搭在门外的回廊间,咕噜噜冒着热气。红衣女子背对他坐着,饮着茶道:“蜀郡向来很少下雪,这次的雪难得壹见。方士乃高人,有何言”
  宁乔听出了女子的声音,还未问原由,只觉得思绪乱如麻,竟不知该怎麽回答才好。
  女子又言:“府中之人皆不可信,方士想要知道真相,甚难。”
  “海棠”宁乔看着她的背影,说道:“你如何在此处”
  海棠微微侧了侧身,低头笑了,宛若雪色中的壹抹魅,将人看直了眼。
  “不是你在想我吗你想我,我便出现了。”
  “你身上的确疑点颇多。”
  海棠又乐了,起身翩翩走到他身边坐定,将头靠在他胸前喃喃道:“方士真是嘴硬得很。”她离得他特别近,她喉间带伤,喃喃说话时的气音竟不觉得难听,反而像是撩人的钩子,直将人把魂勾出来。宁乔只觉得身子仿佛不是自己了的壹般,像是随着冰雪冻成了冰,心里却似火烧猫挠,躲不过也反抗不了。
  “明明是你让我出现的,却壹副假正经的模样。”海棠略带娇嗔,又伸出手从他面颊上划过,那双手细腻微凉,在他颈边画圈,又缓缓从他领间深入。
  第十四章回秦裘之姻
  宁乔壹凛,伸手便是壹道符,怀中的人立刻被弹到壹旁,趁着他还未回神施咒,便化形逃离。宁乔看到那物真身,皱紧眉头,这是壹个灵魅,灵魅擅入人梦境,以人气为食。遇见灵魅者,不是沈睡不醒就是疯癫痴傻,大多数魅是无灵的,能孕育成灵者更少,可为何秦府会出现灵魅
  宁乔坐在床上,只觉自己力反而不如睡前,出了壹身汗,更觉疲累。他起床开门,恰是正午,外头烈日高照,更是没有半片雪的意思。宁乔知道自己着了那灵魅的道,它既有害人之心,便不可留在这世上,得尽快寻到除之。这鬼魅之前从未听闻,秦将军的蛊毒也并非因其而生,怎会出现在此地看着床头燃尽的犀香,宁乔隐隐有了壹种猜测,他怀疑是昨夜犀香燃尽之时,这灵魅跟着他的神识壹起来到了阳间。是他失手,现下不知多少人要因此受累。想到此处,宁乔便很是内疚,午间送来的饭菜也没大动。
  “方士只用这麽壹点吗府中的饭菜不合胃口”壹个声音出现在房内,只见海棠脱了木屐进了房,倒是壹副熟门熟路毫不客气的模样。海棠见宁乔盯着她看,不由笑道:“方士怎麽了不认得海棠了”
  宁乔看着她走近,手放在身侧,紧贴符。待海棠走到她面前,他才松了壹口气,这次是真的海棠。
  “你为何来此处”
  海棠笑言:“想方士了,便来看看。”
  宁乔壹时语塞。
  海棠又闹他:“方士不想见我麽”
  宁乔皱眉,他开始觉得宁子教他的东西定是留了壹手的,不然怎会看不出这也是个“妖物”。
  宁乔无力与她周旋,便道:“娘子慎言。”
  海棠努努嘴,昨日拿话调笑她的不是他自己麽,怎的现在装模作样起来,她不满得滴咕壹声:“假正经”
  宁乔没听清,“嗯”得壹声向她询问。
  海棠假意言道:“方士,我可是避开了那两座大山来寻你。你这个态度,可不好。”
  宁乔知道新来的那俩仆妇是专门盯着海棠的,此番能避开倒也能耐。於是笑道:“端看你说的如何”
  “方士上回不是让我帮忙打探裘氏和秦家的关系麽你也知我是半年前来的秦府,可裘氏在我之前便坠马而亡。我到这儿来,也无意探听这些,秦府的人也不会主动提及。”海棠绕了壹圈说罢,见宁乔只是认真听着,便有意咳了咳:“我这喉伤好得慢,说多了就不太好发声。”
  宁乔看向她,替她倒上壹杯茶。“我这儿没有合用的茶器,这杯冷茶娘子慢用。”
  海棠看他垂眉小意,便合了心意,不再与他磨着,直奔主题道:“裘氏是秦超壹名部下的独女,姓裘名婵,序和十六年生人,是壹位巾帼佳人。此佳人自小习武,也有舞艺,平日里爱着甲衣,常服喜朱色,性情也是直爽刚烈,爱憎分明。当年裘氏七岁时,裘父为秦将军挡过壹箭,临别之际将独女托付给秦老将军。”
  宁乔点头道:“这我也有所耳闻。”
  “提到秦裘之姻,明面上都说是美人配英雄,当年裘父就是以此托付的。”海棠说罢,叹了口气:“可细细问了才明白,这些了解事情始末的人谁又不知裘父只是托孤而为,裘婵自小是被秦老将军当做女儿抚养的。况且裘婵壹直钦慕秦克,二人青梅竹马,这些秦超的其他部将和府中的老人都是知晓的,还常做此打趣。”
  海棠启唇,轻抿壹口茶润了润喉:“所谓的秦裘之姻,也就骗骗那些愚民罢了。”
  第十五章回另谋出路
  宁乔细细琢磨着海棠的话,秦裘之姻非世人所说那般光照人,秦超也并非大义君子,可裘婵既然心有所属,又如何会另嫁他人宁乔想到昨日离魂所见闻,心中升起了壹个大胆的猜测。
  “娘子果然好能耐,不过壹天就能探出那麽多消息。”宁乔心中暗自生疑,昨日合府上下问毕,依旧无从下手,他无法判定海棠是否也牵扯其中,只得给个借口让她留心。当初他受秦克令询问那些下人侍卫,未能查出更多关於裘氏的东西,他也想过,许是秦克有意规避,可若是这样,海棠又是从何探出的消息
  对於宁乔的怀疑,海棠倒是不生气,只笑道:“毕竟也来了半年了,府中可不单单只有那些不满我而在背後嚼舌根的,自然还是有我自己的亲信。”
  “端看娘子言容举止,可不像是师从伎馆。”
  海棠听了倒是很开怀:“宁方士,我就当这是夸赞了。”说罢,也不出言告辞,只起身而返:“出来多时,现下不回,那些婆子怕是要寻过来了。”
  开门之际,海棠又回头道:“现下已经出了壹些传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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