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欲深(H)》分卷阅读5

  扈娘怔怔看了他好一会,这才应了声。
  “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表哥也不信我吗?”扈娘低低的说着。
  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原本娇嫩的嗓音此时带了点厚重的嘶哑,使得她的话听在他人耳里,便带了点伤感。
  表哥本还阴晴不定的心,这会也散了点阴霾。
  “表哥没这意思,表哥……”到了嘴旁的信你,顿时因脑中浮现的满胸印子而打住。
  未说完的话让人不知他想表达什么,然而那满上的阴翳的双眼却是让人瞧着心惊,扈娘看着这样的表哥,心中无端惶惶。
  沉默无声漫延,就在扈娘被他看的、就要顶不住那压力,想说话时,表哥便道,“不管真假如何,好好安份点就是了。”
  扈娘心头微凉,这话意思说的,便是不信了。
  一股说不出的闷苦刹那盈满了心胸,胀涩的让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瞳眸漾上了一层水波。
  对表哥她不是没有期待、也不是没有不喜欢过,只是这份喜欢在不深时便被他的所言所行亲自拧碎,令她对他次次失望透顶下,最终选择了虚求假意对待。
  然而虚求假意久了,多少也会成真,不可能没有一丁点难受。
  半敛的眉眼遮住了眼底紊乱的心绪,对表哥这话也没有说好或是不好,毕竟怎么应答都不是,所幸不说话。
  对她的沉默,表哥不以为意,以他对扈娘的认知,只要他说的,她都会做到,所以话后,踌躇了会便又道着,“娘让我娶张婶家的月儿……”
  然后呢?
  见他这般看着自己,扈娘便知他等着自己贴心话,逐而顺了他的意,“既然表姑妈都这么说了,表哥年岁已是不小,便娶了吧。”
  “嗯,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便娶了吧,总得留个香火,不能让娘担心。”
  这话说的,是她点头他才敢娶?
  然后,没孩子怪她喽?
  看着表哥那张如释重负的脸,扈娘一点也不信他是来征询自己意见的,否则适才就不会一副踌躇的模样。
  许是她目光太过犀利亦或是觉得答应表姑妈娶妻有点对不起她,在说了这事后,没一会便借口离开,而她那紧捏着被子的手也于这时松了开来。
  新嫁娘进来怎可能容的下她?表哥到底有没有想过这点?
  扈娘心中一片凄然。
  .第九章战火连绵
  对于这种不将自己放在心里的人,扈娘没有难过很久。
  说她无情也好、说她太过理性也罢,总之生活还是得过,没有因谁怎么了就活不下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她并未因此而委屈了自己。
  睡了个觉,隔日就将伤感抛之脑后。
  刚起身的她,是被饿醒的。
  看了时辰,赫然已快午时,愣了愣。
  表姑妈一向会在晨间时刻唤她起来做事,怎么今日没?
  扈娘表示很疑惑,想去火房找点吃食,忽然发现表姑妈及表哥都不在时,只觉天助我也,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立马包袱款款,立马走人,不过在这之前,她还去溪边取偷藏的金锭子。
  万安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山头之下,除了散落的稀疏小村,还有个比较热闹的小镇。
  鲜少下山的扈娘对这里并不熟,仅凭着点微末记忆,一路磕磕绊绊的、耗了一整个下午时间,终在傍晚时刻到达。
  进镇后,她便随意抓了个路人询问客栈的座落位子,没一会便到客栈下榻。
  小二眼尖,见她一个女子孤身背负着行囊、显然是要出远门,衣着朴素简单却掩不住那身富贵人家子女才有的娇柔气质,带她去客房时,斟酌下字句道着,“小娘子也是听说敌国打来了?”
  这消息对扈娘不啻是个晴天霹雳,心中虽是震惊,但面上不显,淡淡的看着小二,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果然接着便听他道,“近日往来的客人变多了,听是说交战的前线顶不住啦!小娘子若是要去会亲还是什么的,可得考虑一下。”
  扈娘是知晓国事紧迫,却没想到这会不是刚开战,而是战火连绵开来,心中顿时一紧,忙问,“小哥可是知晓顶不住的前线是哪?”
  “铜城!”
  见这姑娘一脸错愕,小二只当她是亲人可能在那才如此,落了句,“如果小娘子亲人在那,去前还是思考再思考,省得……”
  便是他后面的话没说,扈娘也明白欲表达的意思。
  只是这会扈娘想的可不是小二心中所想,比起一般无知乡民,曾是官家小姐的她是知晓几个比较重要的城池。
  比如铜城便是边关主要三防之一,若破,与它连成一线、力同抗敌的两座城池势必崩盘。
  思及此,扈娘这会也顾不得是否会让人得知她是一女子孤身上路了,忙问了几句关于近来各地状况,便拿了点碎银打发了小二。
  得到打赏的小二喜不自胜,离开前又提醒了她几句。
  “小娘子若是不得不远行,最好雇个马车、牛车之类的,赛过两条腿、安危亦有保障。"
  这问题扈娘也想过,一人上路,还是女子,风险总是大的,更别说现下如此不太平,谢过了后,又问了那可租车及典当,叫了点菜饭及洗浴盆水,这才合上房门。
  一整晚扈娘都在思考着去那落脚才好,她摊开了一张写满小字的羊皮卷,仔细着上头的区域名称,纤细的指落在铜城的位置上,随即两指腹落在与之连在一起的城池。
  目光落在敌国与本国之间,没一会那微蹙的眉头便为之松开。
  就是这了。
  .第十章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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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好眠,次日扈娘起了个早去了当铺。
  她其实没啥好卖的,身上唯一值钱的便是金锭子了,为了雇辆马车,必须将之兑开,否则根本支付不起用。
  “二十两。"
  掌柜见眼前女子没反应,以为她与近日来兑现的人一样嫌少,登时不悦道,“最多就二十两,不能再高了!”
  掌柜这话说的扈娘莫名其妙,她并未嫌少,而是觉得怎能换这么多?
  要知道平时一两金差不多是十两银左右,如今翻了个倍,怎能不诧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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